从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油灯
“嗯!”晋安帝点点头,又道:“关于西月使者团即将到来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儿臣觉得来者不善!”李煜炜微微一笑,得知西月使者团即将到来的消息之后,他便将西月这几百年与大商的关系理了一下,最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哦?”晋安帝挑眉,道:“怎么个来者不善?你好生与朕说说!”
“这个还用说吗?”李煜炜笑了,道:“西月使者团哪次来不是抱着目的的,每次都没好事!”
李煜炜这么说也是有原因的,若要说清,那就不得不提到西月国一贯的行事和西月特殊的地理位置和文化。
西月国位于大商西南,与大商和突厥相毗邻,和两位邻居相比起来,西月国小得可怜,仅有大商的两三个州府那么大,人口更少的可怜,整个西月国加起来不足二十万人。
西月国几乎都是高山和盆地,没有广袤的平原,自然也就没有像大商一般富饶的耕田,没有一望无际的平原,自然也就无法像突厥一样拥有数不清的牛羊。但西月国也有自己得天独厚的东西,那就是令大商和突厥都为之眼红的各种矿产,金银铜铁矿都不缺,为了这富饶的矿产,大商和突厥都曾经发兵西月。
史书上曾记载过第一次向西月发兵的经历,那是一场令人瞠目结舌,啼笑皆非的战役。大商的十万大军进入西月没几天,便找不到东南西北,直接绕晕了,地图完全成了摆设。无奈之下,领军的将军只好将派了斥候往前探路。斥候尚未回来人探路,西月国君的人却来了,大大方方的带路,请大军进驻西月都城,西月城。
领军的将军也是个妙人,既然都被人撞破了意图,便也没有掩饰。至于要不要跟着去……去就去呗!西月国举国上下。连上在山旮旯里几乎不与外界交往的那些族群都不足二十万人口,他这十万大军还怕被人引入圈套灭了不成?
于是,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到了西月城——他们在山里转了也有大半个月了。从那么扎营之地过去,不过两天就到了。到了之后,西月国君带人相迎,见面之后。什么话都不说,先杀猪宰羊款待大军。
莫不是想在食物里下毒?这个其实也简单。直接验毒也就是了。验不出有毒,为了谨慎起见,便采取了分批用餐,结果。人家还真没有下毒,真的就只是款待大军而已。
犒劳三军之后,西月国君热情的邀请了将军和各位将领进西月城。当然,他也是有话要说在前的。那就是西月城很小,容不下这么多人,还请诸位少带些兵马……
最后,将军带着一万人马抵达西月城,而后将军傻眼了——这是西月城?城楼倒是有,可城门呢?城墙呢?守城的兵马呢?进城之后,将军就更傻眼了,就这么个和大商小县城一般的地方就是西月城?莫不是知道抵挡不了大商的十万大军,就用了计策,引着他们来这么个犄角旮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
抱着这种怀疑,将军带着大军驻扎了下来,而后将所有的斥候都拍了出去。半个月后,斥候回来了,肯定的告诉将军,他们所在的地方还真的就是西月国的都城西月城。
既然是西月城,那么有些事情就该慎重处理了,于是,将军与西月国君谈了起来……
西月国君出乎意料的好说话,或者应该说是异乎寻常的软弱,将军说什么,西月国君都没口子的答应。驻军西月城?没问题!所有金银铜铁矿产收归大商所有?没问题!自此之后西月并入大商,成为西月郡?没问题!只要大商军队不杀人,要什么都可以,他们怎么说,西月就怎么听,乖巧得让人不敢想象。
于是,不费一兵一卒,西月不战而得。
然后呢?还没有从莫名的胜利中回过神来,将军就发现了接憧而来的问题。
首先是矿产,西月的矿产多且大多都是富矿,但问题是就没有哪一个矿不是在崇山峻岭或者深山峡谷之中的,开采矿石,只能依靠人背马驮,速度缓慢,效率极低都不说,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跌落险崖,尸骨无存——这还是本地百姓,换成从大商带来的士兵,别说去开矿,光是那仅容一个人,对头来了人必须钻到特意凿出来的避让洞里错身让路的栈道,就难倒了绝大多数人。看着下方奔涌的滔滔江水,迎着山野之中格外粗犷的山风,很多人脚底发软,心底发虚,怎么都抬不动脚了。
所以,要多开矿,只能投入大量的本地人,可那也很难啊!西月百姓最令人咋舌的就是懒,有多懒呢?这么说吧,西月的所有矿产都是西月国君的,但矿工却不是西月国君的人,他们就只是一般的老百姓,一般是在家中粮食已经吃完了,吃了这顿已经见不到下一顿的时候,才会到矿上背几天矿,背出来的矿石只能卖给国君。得了钱,确定能买三五天的粮食之后,那人就会回家,做什么?吃饭睡觉晒太阳,至于三五天之后,那又再说!
面对懒得令人发指的西月人,给好处,让他们干活显然是不行的,那就采取强硬手段。可是,西月不是大商,更不是突厥,除了西月城就是崇山峻岭,逼他们上矿山,半路没跑,到了矿山之后也跑了,钻进深山老林可以大半年不露面,反正山里有的是吃的喝的,饿不死人。
矿产的问题尚未解决,大商的军队又出现了水土不服的问题,这个问题尚未得到解决,后勤辎重又出问题了——粮食快没了!就地征粮?别开玩笑了,就算西月国君和当地人愿意将自己的存粮拿出来也是没用的。前头招待十万大军,已经将西月国君吃穷了,所剩粮食还不够本地人吃到下一茬粮食收割,若拿出来。也只够十万大军吃十天半个月。
西月的粮食是出了名的低产。有多低呢?春天下种的时候,洒了一筐种子,那么等到秋天一般来说能收个五六筐,真真是广种薄收,产量低得令人绝望。西月人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他们原本就不靠这么一点天地和粮食过活,他们更多的是依靠山里。江河里的出产生活。种田对西月人来说不过是顺带着的一件事情而已。对了,西月人种庄稼相当的简单,他们只做两件事情。种和收。春天种下,秋天收割,这期间别的事情都不做,要是天公不作美。绝收也很正常。当然,对于他们来说。绝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样那样的问题,让进驻西月的大军不得不撤离。全部撤离显然是不行的,那么撤多少留多少又是个问题,留下来的军队给养又是个问题——在西月。屯田养兵这种办法是行不通的,整个西月找不出一百亩良田,仅有的那么几十亩还都是西月国君的私产。开荒山造田倒是简单。可没个十来年的养护,根本养不出良田来。
最后。留下了一万大军震慑西月,其他的都撤回去了。将军原以为一万大军也足够了,毕竟西月国君或者说大商刚出炉的西月侯只有两千兵丁,而那些兵还有一半是临时组建的。可是等他们回到大商没多久,却得了另一个消息,突厥人一万五千多人进军西月,将驻守在西月城的大商军队灭杀,西月侯的人没有做任何抵抗,便投降了。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将军眦目欲裂,将随大军来到大商的西月侯拎出来质问,而西月侯的回答却让他无言以对了。
西月侯说,我们祖宗留下来的的规矩就是这样,谁要来打,我们就投降,只要不杀我们的子民,你要什么给你什么,我们不做任何抵抗。这规矩不仅对你们大商是这样的,对突厥也是这样的。当然,你若觉得不解气,可以杀了我泄愤,也可以带着大军杀回西月,将或许也留了驻兵的突厥人杀个干净。我会领路,保证不走错!
西月侯的话说得很无耻,但大商却无可奈何,而那将军总算明白了为何西月城居然连个城墙都没有——反正就没想过要抵抗,建城墙做什么,劳民伤财也就罢了,引起误会,让人强行攻陷,死人了怎么办啊!
最后,西月侯,这个还没捂热乎的大商侯爷又成了西月国君,大商派人将他送了回去,同时签订了一系列的盟约。大商用粮食、布匹、瓷器等大商特有的物资换取西月的各种矿产以及皮毛,而西月不仅和大商这样,和突厥也同样如此,区区一个弹丸小国,夹在突厥和大商之间看似受尽委屈,实则左右逢源,两头得利。
这便也就罢了,左右西月国那地界就算收归大商所有,也无法将百姓移居过去,更别所教化,让之对大商心向往之了。最让大赏历代皇帝恼怒的是,平时一副老实相的西月国,在大商和突厥有了战事的时候,就蹦跶起来了。倒也不一定就是对大商下手,而是见风使舵,看形势而定。若大商占上风,西月国必然会组织一批人往突厥境内抢掠一番,他们也不杀人,就只是要东西和财物,若突厥占了上风,那么他们抢掠的对象就成了大商百姓。
等到战事平息,无论大商或突厥追究其趁火打劫的事情,西月国就一个反应,那就是矢口否认。若是对方不听辩解,直接大军压境的话,他就投降,若是势头更不妙的话,干脆举国上下全部遁进深山。
而西月国派遣使者前往大商也算是惯例了,短则两三三年,长则五六年,必会有使者团前来,使者团离开大商之后,回西月国稍微休息几天,便会前往突厥。西月国使者团来访的次年或者第二年,大商和突厥总会有战事发生,而西月使者团来访的目的也就很明显了,那就是衡量两国的国力,在两国起战事的时候选择一个相对较弱的下手。
无人知道他们的判断标准,但不得不令人叹服的是,他们似乎从未选错过。
“既然来者不善,那我们应该如何应对呢?”晋安帝又问一句。
“自然是让他们明白,大商的拳头有多硬了!”李煜炜淡淡的道,和有些人是不能客气的,越是客气他们越是蹬鼻子上脸,对他不客气的话,他反而就老实了。
“你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亦冰了!”晋安帝大笑起来,却又道:“不过,这句话算是说到我心里去了。这次使者团来京的事情,朕交给你了!”(未完待续)
从妻 第一百九十八章 机锋
“六弟,父皇将接待西月使者团的任务交给你,是信任你,器重你,也是在考验你,你可得好好的把差事办好了,千万不能辜负父皇的一片心意啊!”安郡王用力的拍了拍李煜炜的肩头,一脸爽朗的笑,若是眼神不要那么尖利,倒也像个十足的好兄长。
“二哥放心,我会的。”李煜炜简单点头,相较于气不顺的安郡王,他显得有风度得多,也没有被委于重任的得意。当然,这也是因为比起这件事情,他暗中受到的照顾更多,若旁人像他这样,有了那么一个强有力的岳家,一个能给自己最大助力且心意相通的妻子,曾经只效忠皇帝的暗卫也成了自己可以指挥的,那也能像他一样,表现的十分淡然,荣宠不惊。
“那就好!”安郡王呵呵一笑,而后对走过来的会郡王,道:“三弟,父皇器重六弟是件好事,你可别因为这个就不高兴,都是自家兄弟,谁出面接待西月使者团都是一样的。”
“二哥是觉得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容人之量吗?”会郡王知道安郡王是在挑拨,他淡淡的道:“我和二哥一样,看六弟深得父皇的器重,心里只会高兴!”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安郡王满脸宽慰的看着会郡王,笑道:“我就担心你因为父皇越过你,让六弟出面心头不平,毕竟现在是你在礼部。”
“二哥这话说得好没道理!”荣郡王插了进来,看着安郡王半点都不客气的道:“若照二哥这般说的话,那我这个在兵部的就得上战场,而你这个在工部的就得去修城墙,挖渠道。七弟这个在刑部的就得去审讯?”
“五弟,又说玩笑话了不是!”安郡王打了个呵呵,没计较荣郡王有些冲的口气,当然,若是换了别人说这样的话,他定然要摆出长兄的架子教育一番的。
“我可没说什么玩笑话,我是见不得你摆出一副好兄长的架势挑拨兄弟不和!”荣郡王冷笑一声。道:“我们兄弟几个。不管是在哪一部任职,也都是父皇的儿子,父皇吩咐了。该去做什么去做就是了,何必那么讲究,父皇都不在意了,我们还究真做什么。我记得前些日子。二哥也可少过问方罗两家的案子啊!”
安郡王被荣郡王不留情面的话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他收起笑容。道:“五弟今天怎么这般说话?我不过是担心三弟心中起误会,这才特意让他们把话说在明处,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挑拨离间了?”
“不是挑拨啊?可是我怎么听着就是了呢?”荣郡王拉长了音调,阴阳怪气的看着安郡王。道:“二哥,你说是我听错了呢还是你话说的有些不对呢?”
这个老五!安郡王被他气得磨牙,但也知道不能和他再扯下去。转过脸对李煜炜道:“六弟,这差事虽然交到了你的手里。但也不见得就是让你一个人去做,三弟在礼部,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商量着一起做,流程上三弟自然会更熟悉一些……”
“二哥,这话你又说错了吧!”荣郡王可不是安郡王想不理会就能甩开的,他翻了个白眼,道:“老六去户部之前,在礼部带了三年有余,而三哥去礼部还不到一年,对礼部是老六更熟悉一些吧!父皇让老六令这份差事,肯定也把这件事情给考虑进去了……哎,我说,你不会觉得自己比父皇还要英明吧!”
“五弟,说话有点分寸!”安郡王板下脸来,瞪着荣郡王道:“你的礼貌哪去了?有你这么对长兄说话的吗?”
“长兄?”荣郡王挑眉看着安郡王,毫不客气道:“二哥,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们的二哥,可不是长兄!别以为大皇兄不在了,你就能以长兄自居,想想大皇兄,再看看你自己,你不觉得脸红吗?”
荣郡王这句话可算是说到了众兄弟的心窝上,每个人看安郡王的眼神中都透着那么一股子不好言说的味道。皇长子在世时可不是他这样的,对每一个兄弟都十分的亲昵和蔼,与每一个兄弟说话的时候那语气都带着真切的关心,每个人喜欢什么,擅长什么,有什么小癖好他都知道,就算拿出来取笑也带着一股子哥哥都弄弟弟的亲密……他从未在摆出长兄为父的架势,但是在每一个,包括现在还未成年的八皇子眼中,那才是真正的长兄。拿安郡王和皇长子比,他不觉得脸红,旁人还为皇长子觉得不值呢!
“你……你……”安郡王是被气坏了,可也不至于被气得话都不会说,他这般样子更多的还是因为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但什么都不说也不行,便只能做出这样子了。当然,他这份做派也更让人看不起了,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啊!
“五弟,你越发的促狭了!”博郡王淡淡的笑着说了荣郡王一句,而后有带着亲近的道:“我前些日子得了一坛子年份不错的状元红,你不是最好这个吗?那天过来我们一起喝两杯,你可有些日子没去我那里喝酒聊天了。”
博郡王原本没有领差事,无需早朝的,只是他或许也意识到了韬光养晦并非长久之计,既然有了更大的野心,那么最起码应该多露露脸才是。于是,前些日子便自以为很自然的从翰林院供奉转成了翰林院学士,他的说法是不能再安逸下去,应该为大商和父皇效力了。晋安帝对此不置一词,由着他折腾,所以,他倒也能和兄弟们一样上朝了。
“好酒四哥自己留着喝吧,我可没那个消受的福气!”荣郡王为了不让他生疑,也为了知晓他更多的事情,已经和他周旋了十多年了,如今都该知道的也差不多知道了,只等时机成熟,将他尚未长大的羽翼一一拔掉,那里还愿意与他继续虚与委蛇,当下冷冷的拒绝。
“和我客气什么?”博郡王心头咯噔一下,脸上温文尔雅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他微微摇头,道:“五弟莫不是也和某些人一样,认为方罗两家背后的人是我吗?”
事情过去也有一个多月了,博郡王觉得是时候将之撕开,为自己辩驳一句,让人知道自己是被无辜牵连的路人了。
“四哥不必这么说,我可不会因为方嬷嬷唯独没往你府上安钉子就误会你,也不会因为你为自己辩白就相信那不是你做的。”荣郡王哈哈一笑,环视一圈,道:“我知道兄弟们都很好奇,都想知道方罗两家背后是哪一个!我也知道大家心里都在猜测,我既然知道方罗两家背主,那么我是不是也知道是哪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把我的奶娘,奶兄一家子给收买了去!”
所有人,无论是刚刚靠过来的明郡王还是对这一切心知肚明的李煜炜都将目光投向荣郡王,博郡王脸上带了一丝被荣郡王伤害的黯然,也满眼好奇的看着荣郡王,当然,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双手都在冒冷汗。
“我知道我的腿瘸了是方福林那奴才害的,我知道他最初为的不过是五两金子,我知道方罗两家一条路走到黑,除了方福林犯下大错不能抽身以外还存了让方家姑娘飞上枝头的念想……那么,我知道背后那人是谁也不足为奇了,不是吗?”荣郡王环视一圈,将每一个兄弟都看了一遍,最后,冷冷的一笑,道:“还别说,我还真知道那人是谁!”
“五哥,是谁害了你的,你快说啊!”明郡王颇有几分激动的道:“无论是哪一个,敢这般对你,都不能轻易放过。”
明郡王这话颇有几分站着说话不怕腰疼的味道,荣郡王被暗算的时候,他不过是刚断奶的小娃娃而已,这件事情怎么都不可能与他扯上关系,就算泼脏水也泼不到他身上。而别人,除了李毅炜之外却都有几分紧张,博郡王自然是担心被揭穿,而另外两个则是担心被人泼了脏水。
“我不想说!”荣郡王耸耸肩,恶劣的笑了,道:“就这么说出来,也不一定能让他付出太大代价,与其这样,我宁愿他终日惶惶不安,生恐下一刻就被人揭穿,寝食不安的度日。”
真是恶劣啊!众人心头都冒起这么一个相同的念头,而李煜炜更是无奈的摇头,他怎么忽然觉得他有些地方那么像亦冰呢?就喜欢让人提心吊胆的。
“摇什么头?可是觉得我不厚道?”荣郡王朝着李煜炜道:“我知道自个是有些不厚道,可是比起那个只知道算计兄弟,却不敢站出来的,我已经很光明磊落了!他若是不想过惶恐不安的日子,大可到父皇面前坦然认错啊!”
“他未必有那个胆子啊!”李煜炜淡淡一笑,又道:“我那里新来了一个广州府的厨子,脆皮鸡做得极为地道,五哥可要去尝一尝?”
“行!”荣郡王干脆的点头,道:“我先回去,叫你嫂子和侄儿侄女一起。”
拒绝了博郡王的好意,转眼就准备携家小去毅郡王府,这其中颇有些深意啊!安郡王和会郡王对视一眼,会郡王笑道:“六弟,有好东西只记得五弟,你这般厚此薄彼可不好啊!”
“不敢!”李煜炜微微一笑,而后看着所有兄弟,道:“大家一起吧!”(未完待续)
ps:灯宝终于好了些,可以上幼儿园了,忽然有种世界骤然清净下来的感觉……
从妻 第一百九十九章 众矢之的
“六弟,还真别说,这道脆皮鸡做的还真够地道的!”菜端上来之后,安郡王首先尝了一口李煜炜特别推荐的脆皮鸡,当下赞了一声,道:“又酥又香,还有种入口即化的感觉,确实不错!”
“是好吃!”荣郡王也吃了一大块,不客气的道:“老六,让人吩咐一声,我走的时候可得带一份回去给你嫂子他们尝尝。你也知道你嫂子是个泼脾气,要知道我吃独食把她给忘了,还不得和我闹。”
荣郡王原本是打算回去叫上妻小一起来吃大户的,但安郡王等人也一股脑的跟着来了,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荣郡王妃来了,顶多也就是和玉凌云说说笑笑,不用太费神,但她来了,安郡王妃等人估计也回来,到时候让玉凌云招待她们伤精费神不说,要是哪个起了坏心思,暗中算计,那可就不好了。他倒是相信玉凌云的本事,相信她不是那种轻易就被人算计了的,可若是万一呢?老虎还会打盹呢,谁没个失手的时候啊!所以,安全起见,还是别给人添麻烦了。
“这是小事!”李煜炜点点头,对于春道:“让人和厨房说一声,备下材料,等几位爷走的时候每人要带一份脆皮鸡走。”
“是,王爷!”于春立刻去吩咐,这脆皮鸡也有几分麻烦,是得提前招呼一声。
“六弟,我记得你素来爱吃北方菜,怎么忽然找了个广州菜的厨师进府啊!”博郡王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吃腻了北方菜,换个口味也不行吗?”荣郡王今天仿佛吃了火药一般,看谁都不顺眼,和谁说话都带着弄弄的火药味。他瞥了博郡王一眼,道:“连这个都要问,这可一点都不像你的性子啊!”
“可不是!”会郡王笑着点点头,荣郡王以前和博郡王虽不说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形影不离,但他们同年出生,从小就更亲近些。而现在。荣郡王态度骤然大变。不能不让人怀疑方嬷嬷一家子背后的是不是这个表现得十分淡泊的弟弟。
“我也觉得四弟最近变化颇大!”安郡王也来了一句,他其实也很怀疑博郡王,就像会郡王一样。他也清楚方罗两家背后的绝对不是自个,既然如此,那不是会郡王就是博郡王,当然。李煜炜也是有嫌疑的,不过他的嫌疑最小。
以前的博郡王虽不像荣郡王那样。为了拉拢他,每个人都有意识的让这些,但也从来就没有被所有人这般针对过,这样的待遇一般是给李煜炜的。他掩下心头的恼怒。淡淡的道:“今天这是怎么了?我可是不小心做了什么犯众怒的事情了吗?好像忽然之间所有人都看我不顺眼了。”
博郡王这句话说得不可谓不重,若是以前,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定然会有人笑着说上两句打圆场的话,大家笑笑。气氛缓和了,而后这件事情也就算揭过了,虽不能做到水过无痕,但起码不会让他一直尴尬。但是现在,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没一个开口为他解围的。
最后,还是李煜炜笑了笑,道:“吃菜!吃菜!这厨师是特意招进府来给我那王妃做的脆皮鸡的,她有了身孕之后忽然爱吃各种肉食……七弟,七弟妹的胃口有没有什么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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