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内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饮涩
“这个,我想起来了,那天我是想溜进山庄偷点吃的,以前我是个又穷又落魄的流浪汉,不偷的话就会被饿死的。”
严琴晴:“那你一个穷光蛋怎么突然就有钱了?”
“人嘛,不可能一辈子倒霉,也许老天怜悯我,就让我捡到了一笔钱,日子就渐渐过得越来越好了。”
爱纯留意着他脸上的神情,说道:“那天雨下得大吗?”
“大,不,不大。”
盛阳:“到底是大还是不大。”
“一开始不大,后来大了。”
爱纯微微一笑道:“你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经站在崖边了是不是?”
“是,我当时就想她那么漂亮一姑娘站那干什么?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轻生啊!”
“你觉得她发现你了吗?”
“没有,我离她还是有一段距离,而且我藏得很好。”
爱纯猛拍一下桌子,道:“吴大牛你在撒谎!”
吴大牛被吓蒙了,支支吾吾道:“我我没撒谎……你哪里看出我说假话了?我说的可都是真话!”
宁箫和叶芳也露出了精明的眼神,吴大牛被他们盯得发慌,摸了几下额头。
爱纯道:“绝情崖呈半弧形,既然你说她没有发现你,那必然不可能在她身边,你刚才又说你是躲了起来,离绝情崖最近的遮挡物是十米外的那棵树,你如果站在那里,你又怎么看见她的长相?”
吴大牛眼珠转了转说:“……我没有看见她的长相。”
“那为什么从一开始你就非常坚定地说她是个大美人呢?”
“她……她转头了,我记得当时她有回头看。”
“看什么?”
“我哪知道啊!”
宁箫道:“那你为什么第二天才说?”
“我不是说了,我到下面去找她了,可是没找到啊。”
“当时你离山庄没多远,你如果及时通知山庄里的人,也许他们还能找到她。结果当山庄里的人知道张洛跳崖已经晚了整整一天,张洛也不知道是被河水冲走还是被野狗叼走!”
“我,我一个流浪汉怎么可能会想那么多……”
叶芳说道:“你的逻辑很混乱,我们有理由相信是你在编造故事,扭曲事实。”
盛阳听他们这么一说,也明白了前因后果,拍拍桌子凑近吴大牛道:“你最好老老实实交代,否则我现在就把你关起来!”
吴大牛害怕了,起身躲到吴小牛身后,言语不善道:“小牛,他们要伤害你爹,你一定要帮爹把他们赶走!”
然而小牛却转身面对吴大牛,冷声道:“他们把你抓起来倒是好了,省得你总是背着娘偷吃,最好是牢里学好了再放出来。”
“你,你个臭小子,逆子!气死我了!”
“吴大牛,跟我们走一趟吧。”盛阳把剑鞘搭在他肩膀上威胁。
吴大牛崩溃地坐下,双手抱着头纠结了良久,带着哭腔道:“我承认我是撒了谎,可是我也是被逼的啊。”
爱纯:“谁逼你的?”
“我当时不知道他是谁,后来有一次巧合,我发现他竟然是个将军。”
大家面面相觑,爱纯继续问道:“他长什么样子?”
吴大牛摇摇头:“说不清楚,但我知道他是丞相的儿子,很威风。”
“是不是叫张贵?”宁箫道。
吴大牛又摇了摇头,这时吴小牛上前一步道:“爹,你说的是不是上次我们在城里遇见的那个?”
“对,就是他。”
吴小牛对宁箫说:“他就是张贵,当时我见爹的神情不对,就特意去打听了一下,他们都说那人叫张贵。”
爱纯:“你说张贵逼你,他逼你做什么了?”
吴大牛:“那天我在草屋睡得好好地,突然被雷声惊醒,我就爬起来往外看,就看见河岸边似乎躺着什么东西,我提着灯过去看,原来是个人,我当时吓坏了,可是后来发现她并没有死,而且长得还挺漂亮。我就想我吴大牛邋/遢了一生,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这下好了,天上终于掉馅饼了,我还不得尝尝?”
宁箫:“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把她拉回屋子里,做了男人都会做的。”
“畜/生!”严琴晴大骂。
爱纯:“她当时还在昏迷,你就对她做了那种事?”
吴大牛突然一乐道:“还别说,她一直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们交/欢之后她就醒了。”
在严琴晴揍过去之前爱纯先扇了一巴掌过去,直接把吴大牛打懵了,而一旁的小牛气得背过身去。
“你干嘛大人啊?”
严琴晴:“我还想揍你呢!”
爱纯和严琴晴两人一前一后扑过去,宁箫和盛阳分别将她们拉住,然后唯一冷静的女性叶芳沉声道:“从张贵找到你之后开始说。”
胡大牛揉着脸说:“第二天一早那个将军就找到草屋,原本我看他一身杀气,以为自己命数已尽,谁知道屋外突然又冒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说‘你把她糟蹋了?’我吓得拼命摇头,怎料屋外的女人却说反正她已经服了迟什么草,醒来后武功尽失,大半记忆也会消失,不如就留给我做媳妇。”
爱纯:“这个女人是谁?”
“我记得那个将军称她姐。”
爱纯、盛阳:“张欣?”
宁箫、叶芳:“师母!”
严琴晴:“你丫快说然后呢?”
“我就依照他们的命令,告诉庄内的人亲眼目睹张洛跳崖,当天深夜便有人护送我们离开。”
爱纯:“你们去了哪里?”
“去了乙县。”
“张洛她后来怎么样了?”
“死了。”吴大牛立马回答道。
“怎么死的?”爱纯扬了扬下颌,眯着眼看他。
“病死的。”
“什么病?”
“那个……我也记不清楚了。”
爱纯手里把玩着花刃,厉声道:“不说实话的代价很惨的。”
“好好,我说,我后来把她卖到了勾栏院,拿着钱又回到了这里。谁叫那些村民当年瞧不起我呢,我非得证明给他们看,我吴大牛有一天也是可以瞧不起他们的。”
“所以你就拿着张贵给你的钱和卖了张洛所得的钱回来了?”
“嗯,就是这样。”
“畜/生!”所有人都扑过去将他揍了。
回到山庄,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沉寂良久,宁箫道:“你们觉得张将军之死和张洛是否有关系?”
爱纯:“我认为应该查下去,我们手里的线索并不多,离期限也只剩下一天。盛阳!”
盛阳看向爱纯,知道接下来会有命令,便认真地听着。
“你去乙县跑一趟,去查查吴大牛说的那家勾栏院。”
严琴晴拉住他道:“你一个人去?”
盛阳以为她出自关心,有些感动,便安慰道:“放心吧,我一个人就够了。”
怎料她面色一变,说:“你最好快点赶回来,要是耽误了时间,害得我爹出事,我要你好看!”
盛阳嘴角抽了抽,冷眼愁她一眼,正欲走的时候想起什么要对爱纯说,爱纯明白地点点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去吧。”
盛阳立马展颜一笑:“还是老大最懂我。”音落,飞走。
严琴晴撇着嘴斜睨爱纯,这种眼神给爱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想起来了,爱纯无奈地笑了笑。
当严生终于找到爱纯他们的时候,却见严琴晴一脸笑眯眯地出现在面前,他面色蓦地阴沉下去,一边指着她跑过去,一边气道:“你这臭丫头,竟然跑这里来了,胆子越来越大是吧?玄侯大人他知道吗?”
严琴晴躲在宁箫身后,时不时只敢弹出个脑袋说:“爹,我太想你了嘛,就来不及跟玄侯大人申请跑来见你了。我还带了你爱吃的东西呢,你看,饼婶家的酥香大饼。”
严生突然刹住,嗅着气味一脸享受的样子,然而没过多久便觉得不对,没好气地说:“味道不对,坏了吧?”
“是吧,我就是怕你见到我生气,所以一直宁愿躲在破草屋也不敢来见你,你知不知道女儿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每天就抱着大饼想着爹爹您,黑眼圈都大了好多,呜呜呜呜……”
“乖女儿,乖女儿,别哭……”
“呜呜呜,爹——”
“等一下!”严生突然叫道,“不行,我得立马把你送回去!”
“我不要!”严琴晴又拉来叶芳做挡箭牌,“我死也不回去!”
“臭丫头,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你爹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快回去!”
“爹,我都知道了!就让我留下来陪你吧!”
“不行!”
严琴晴见严生态度坚决,已经被急哭了。
这时,爱纯对严生道:“严大人,让她留下吧。”
所有人纷纷看向爱纯,大家都知道严琴晴一向处处这对吕爱纯,吕爱纯也是当中最不谦让她的人,很少帮她说好话,但似乎也因这样,吕爱纯这回开口才显得更不容易令人拒绝。
在严生迟疑之时,爱纯又道:“你也说了,我们自身都难保,明天会发生我们都不知道,试想如果在生命陷入为难前的最后一刻,你最想见到谁呢?一定是严琴晴吧,所以让她留下来陪你吧。
况且她已经长大,是该让她学着自己保护自己,而你也不能保护她一辈子,不是么?”
严生微微叹口气,点点头:“爱纯啊,你说得对,臭丫头,还不谢谢吕大人帮你说话。”
严琴晴开心地笑起来,然后感激地看着爱纯道了句谢。
“臭丫头,身上这么脏,去我屋子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嗯,我现在就去,等我洗完澡再来帮你们查案!”说完风一般地跑进屋。
严生又看向爱纯,问道:“你们查的怎样?”
爱纯:“我们查到当年张洛很可能不是跳崖后失踪的,而造成张洛悲剧的背后牵扯到了张欣和张贵。”
严生:“现在张将军死了,你们说张欣会杀害自己的亲弟弟么?”
“很难说,其实我有个很大胆的猜想,当年张谦的死很可能也和这对姐弟有关。”
宁箫:“你是说他们合谋陷害了张洛和尚荀,然后又害了张洛?”
爱纯点点头。
叶芳:“如果一切依你所说,张贵现在死了,凶手会不会师母下手?”
严生和爱纯对视一眼,严生道:“虽然只是推断,但是不能大意,我们去找庄主夫人。”
当四人赶到张欣平时所住院落之时,只听丫鬟一声尖叫,严生和爱纯立即冲了进去,宁箫和叶芳则一个跃上屋顶,一个绕到后方,皆没发现可疑人后回进入屋子,却见张欣双膝跪着,头磕在地,在她前上方,那扇窗户大敞着,正对着绝情崖的方向。
“师母她……”宁箫看了看爱纯。
爱纯摇头,道:“我们终是晚了一步。”
我是内奸 第六十七章 :杀人谣言(7)
离丞相规定的期限仅剩一天,然而这个时候又多了一条人命,丞相和夫人赶来时,张欣尸体已被宁箫他们抬到了阴阳殿,丞相夫人亲眼目睹尸体便晕了过去,而丞相大怒,厉声叱喝严生和爱纯办事不利,最后气倒在椅子上。
几天之内丞相又死了一对儿女,这回他不顾严生和爱纯的劝说,命人把尚荀抓了起来严刑拷问,甚至放话,如果明日找不到凶手就会杀了尚荀,同样也会责罚玄机门等人。
找寻线索的路上,严生沉思了很久,开口道:“小宁,怎么一直都没见到宁庄主?”
“我也觉得奇怪。芳,刚才你有见到师父出现么?”
叶芳摇头。
这时爱纯边走边道:“我有些话想说,绝无冒犯之意,只是这几天我的发现而已。”
宁箫蹙眉凝视她,这几日他时常和她同出同归,难道有什么事她一直藏着,而他却一点也没发现?
爱纯道:“宁箫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要验证张贵尸体里的迟炎草,先后去向丞相和宁庄主禀报,当我们告诉宁庄主关于迟炎草的怀疑时他的反应似乎不合逻辑。”
“师父武功高强,大多时候喜怒都不形于色,我并不觉得奇怪。”
“迟炎草是张洛所创,也只有她会种植,二十年后突然出现难道真的一点讶异也没有?就算一点点对古人的怀念或者感慨,我想作为一个正常人多少都会有的,何况那个人曾经是他的妻子。”
“你到底想说什么?宁箫的神情渐渐变得凝重。
“我一直在想,宁庄主内力深厚,第一次为张贵验尸时可能已经验出他服过迟炎草,但他为什么不说呢?是不是还隐瞒了什么?”
宁箫:“都是你的猜测而已。”
严生:“现在想想,自从张将军死后,庄内的守卫严密许多,凶手在杀害张欣之后能够避开所有防线逃离,说明凶手极其熟悉庄内环境,而且武功并不弱。”
叶芳:“可是附近这些条件的人也很多,就连我们每个师兄弟都很有嫌疑。”
爱纯点头道:“整件事情越来越指向张洛,也许要查清真相,还得从事情的源头开始查。”
严生:“我同意。时间紧迫,我们分头查,我想办法得到当年的卷宗,小宁,你去查二十年张谦之死,小叶,你带人保护丞相一家,不能再出事了。”
爱纯:“我再去找找张欣之死的线索。”
四人分头行事后爱纯回到张欣的房间,说来张欣作为庄主夫人,却并未和宁庄主住在一起,而这座别院也是她嫁入山庄之后庄主专门给她盖的,有流言说,是因为宁庄主为了怀念张洛,不会让第二女人碰张洛睡/过的床。
这样听起来宁庄主倒是念旧长情之人,可是另一版本的流言又说,张洛失踪没多久,张欣就为宁庄主诞下男子,可见二人有染已久。
不管孰对孰错,从爱纯这些日子的观察来看,宁庄主似乎并不爱张欣,两次命案宁庄主也都没有时间证人,而最不利的是迟炎草由张洛所创,作为张洛曾经的丈夫,宁庄主是所有人当中最有可能会种迟炎草之人。
宁箫说过,服食不同剂量的迟炎草会有不同的结果,小剂量会误导失望时间,中上剂量会导致大脑麻痹以致记忆混乱,如果过量便会危及生命。张欣的死因就是服食迟炎草过量。
是凶手逼她吃的么?凶手怎么通过守卫进到屋里的?爱纯走到离床不远的桌子边,端起桌上那碗黑乎乎的药。
张欣有哮喘,每日需坚持服药,丫鬟也是在给她送药的时候发现了张欣死了。
爱纯蹲下,突然在桌角上发现一个符号,像是有人用指甲刮出来的。这个符号立即引起了爱纯的重视,她用后轻轻触碰在符号上,两竖一横,其中一横较长。
看不出是不是字,不过验尸的时候她发现张欣右手食指指甲有划裂的痕迹。
这时,窗外突然闪过一道黑影,爱纯蓦地起身,提高警惕环顾四周,不多时,黑影已经进入房中,爱纯手握花刃,在黑影再次出现时飞过去。
怎料下一秒传来的却是男子轻蔑的笑声,爱纯定睛一看,只见云璃从黑暗中走出,她扯了扯嘴角,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不好好呆在屋里吃好睡好,跑到这来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云璃淡淡一瞥,只道:“本王来查案。”说着蹲下看了看桌角的那个符号。
爱纯狐疑地盯他半晌,肃然道:“凶手就是你?”
云璃起身环抱双臂,道:“是我,你抓我啊。”
无聊!爱纯在心里嘀咕了句,然后转身走开,路过窗户时,爱纯过去将窗户打开,从这个位置看去隐约能看见孤寂冷清的绝情崖。
当时张欣以跪拜姿势的尸体就处在离窗户不到三米的地方,在月光下映衬下,张欣像极了正在赎罪的模样。
赎罪?爱纯双眸一凛。
眼前突然出现一个人,爱纯小吓一跳,瞪向云璃。
云璃不知什么时候又从屋内跑到了屋外,还故意在窗外突然冒出,爱纯揉了揉太阳穴,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就算是双胞胎又如何,在他身上她完全看不到一丁点像大白一样美好的品质,云璃所做的事总是在她意料之外,虽有有时候看起来无所事事,但爱纯知道他城府极深,是个比大白要复杂了很多的人。
就连在山庄内几次有意接近她想必也是打着什么算盘,他真的是个很危险的人物,爱纯每次都想着能避则避,最好与他少一些瓜葛,可是面前这货看着她被吓到的样子脸上露出了狡黠得逞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欠揍。
忍无可忍,爱纯抓起他的衣领,恶狠狠地看过去。
这么一激动,两人的脸突然挨得极近,之间最多只容得下两根手指。四目相对,那双琥珀色眸子渐渐流露出清冽深邃的目光,而爱纯怔了怔,凶恶的眼神溢出了晶莹明亮的柔光,淡淡的月光融在她的眼睛里,透着一些忧伤。
恢复理智,爱纯放开手,别开头,气氛变得尴尬,而云璃却在这时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清冽犹如冰河里流淌的水。
“本王又让你想起那个人了?”
“你长得像他,却永远不会是他。”爱纯淡淡道了句。
良久的沉寂,云璃道:“对了,尚荀那边已经本王和丞相谈过了,他答应本王期限未到不会对尚荀做什么。”
爱纯脚步一滞,又听得云璃缓缓道:“经常有人说,吕爱纯是玄机门最年轻有为之人,别给自己太多压力,以往那么多更艰难的险境你都过来了,本王相信这回你依然做得到。”
爱纯站了很久,当她回头向窗外望去时,却只看见了那遥远孤冷的绝情崖。
天初亮,严生和宁箫匆匆而归,带了一个在爱纯意料之中却又不禁令人扼腕的调查结果。
宁箫说:“丞相大夫人已经出家多年,三夫人在儿子死后没多久便经常是神经不清的状态,丞相不仅为她请过京城最好的大夫,还请过大师为她驱邪,可是三夫人不但没好,两年后她就死了。
我查过发现,原来那个大夫和大师都曾被张将军收买,对三夫人做出了误诊,拖延了病情。”
严生叹了口气道:“我还记得当年丞相经常带着三个夫人一同出席宴会,二夫人口齿伶俐,聪慧过人,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竟是个蛇蝎歹毒之人。”
“严大人,你可有查到什么?”
“其实当年张谦之死一案我也有参与,只是那时我还只是个校尉,插/手的并不多。可是现在想想,整个案情确实有颇多疑点。我记得那天,尚荀被抓,身上并没有血迹,而张谦是被人一剑封喉,周围花木上都有血迹,唯独两个嫌烦没有,按理说他们是被我们当场逮住,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清理身上的血渍或者换衣服。”
“难道当时没人注意到这个么?”
“可以说那是我参与过最急迫的案子了,从发现疑凶,到捉拿,再到审判简直是一气呵成,前后就几天时间。很多细节都来不及推敲,因为事情仿佛就已经认定成那个样子,就连质疑声都来不及出现尚荀就被判了死刑,后来在送去法场的时候突然消失,我再见到他也就是一年前,他从四海城出来。”
“严大人,你现在来判断,以那时已有的证据是否能判尚荀的罪?”
“不能。”严生坚定道。
宁箫道:“我可能已经猜到谁是凶手了。”
严生和爱纯都看着宁箫,只听宁箫继续道:“是张贵和张欣。我查到,原来张欣很早以前就一直爱慕着师父,张洛和尚荀合谋杀害张谦一事发生之后,是张欣趁师父喝醉不省人事之时,和师父发生了关系,还怀了身孕。而那时众所周知,尚荀、张谦、张贵是竞争副将一职最有利的人选,整件事获利最大的人是他。我还从丞相府的老奶妈那儿得知,二夫人是个两面三刀的人,在外与大夫人和三夫人亲如姐妹,私底下经常在背后诋毁两位夫人,张贵和张欣小时候经常被二夫人打骂,理由都是因为觉得他们表现的不如张洛和张谦优秀。”
一个容貌秀丽模样娇俏的少女突然跑了出来,说道:“就算当年张谦之死一案是张贵和张欣一手造成,和我们现在查的案子又有多少关系啊?”
“琴晴,爹都叫你今天不要出门了,你快回房间,乖。”严生道。
“不嘛,我说我也帮你们要查案。”
“别添乱!”严生斥道。
“爹!”严琴晴气得直跺脚。
爱纯道:“严大人,她也不是小孩了,查案要紧。”
严琴晴看着爱纯,勾起唇角道:“老女人这回我觉得说得对,私事与公事摆在一起当然是公事重要啦,爹,你不要管我。”
严生揉揉太阳穴,无奈地叹口气。
我是内奸 第六十八章 :杀人谣言(8)
离期限越来越近了。江湖第一正派归宁山庄,先后出现三具尸体,然而无论守卫多么森严,山庄外的地方依然掀起了有关张家的许多流言蜚语,丞相恼怒至极,奈何民间流传迅速,再插手管制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房屋里一片沉寂,大家似乎都在凝神沉思着什么,只有严琴晴一直站在门口来回踱步,嘴里念叨着:“怎么还不回来啊臭小子!”
“琴晴,别走来走去了,你爹我的脑袋都快被你晃晕了!”严生按了按太阳穴说道。
“爹,时间这么紧迫,你们怎么还坐在这啊?如果明天交不出凶手,丞相那老家伙绝对不会放过我们!”
叶芳看了看爱纯,见她神情严肃,不知在思索什么,她又看向宁箫,说道:“我们真就这么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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