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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内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饮涩
丞相给出最后限令之后爱纯望着窗外树影在窗前坐了一夜。
这一夜她想了很多问题,把有点可能的疑凶都列在了名单上。
尚荀,虽然还没有十足证据证明他是凶手,但他有作案动机,没找到证据不代表可以彻底摆脱嫌疑。
张欣,张贵这次前来山庄主要是受她之托,目的是为了给宁熙壮势,帮他顺利继承庄主之位。
宁熙,虽然从上次的寿宴来看,宁熙对张贵毕恭毕敬,但那次她在后园遇见宁熙和一个武功极高之人碰面,恰巧张贵就在那个时间段死的,所以宁熙和那个神秘人一直是她的怀疑对象。
大师兄毛迁,张贵客房的翻新工程由毛迁负责,而他手下的弟子曾贤后来又被人以剧毒杀人灭口,无论毛迁在庄内弟子中的口碑如何,他的嫌弃确实是存在的,而对他最不利的是,有传毛迁与宁熙曾经发生矛盾,以致宁熙处处针对毛迁,好在毛迁脾气温和,事事谦让。可是这一切却也被人说成蓄意报仇的阴谋。
宁庄主,即便中间有张欣和丞相这层关系,宁庄主和张贵也有多年不来往,而且从宁庄主面对张贵之死的态度来看,爱纯总觉得其中有点不对劲的地方。
王袁,他是张贵的副将,原本依照张贵的指令,与他一同陷害尚荀,可是张贵却在此过程中遇害,然而那些也只是王袁一人之说,其中是否存在蹊跷还需要进一步侦查。
对了,还有个神出鬼没的“女鬼”,他是什么人?盛阳几次撞见,“女鬼”却也只是多次戏弄,并未伤他,这“女鬼”到底是谁?跟张贵之死有没有关系呢?
天尚未亮,爱纯出门去找盛阳,头顶忽而飘过一道白影,爱纯手心划出花刃,向白影飞去一枚,只闻远处传来一声轻吟,随即白影消失在房屋背后。
爱纯正要去追,屋内蓦地传来盛阳“啊”的一声大叫。
爱纯冲进屋内,却见盛阳上身裸/露躺在浴桶里,盛阳用面巾遮住上身,干笑两声道:“老大,我我,我在洗澡呢,你别过来啊……别别……”
爱纯走到他面前,一手叉腰,双眼打量着他道:“天还没亮洗澡?”
“我,我在练功。”
“什么武功得一大早洗冷水澡啊?”爱纯用手撩了撩浴桶里的水道。
“那个……”
“哗啦——”盛阳咬咬牙,从浴桶里站出来,然后面色保持镇静地走出浴桶。
爱纯立即捂住眼睛,背过身去,气道:“耍流/氓!”
盛阳一边穿衣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老大你逼我的。”
爱纯斜睨他一眼,转身大步离开房间。
云璃正好从窗外路过,看见这一幕,待爱纯走出屋子,云璃在拐角处将她拦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原来民间传言是真的,左玄督果然好男色。”
“胡说什么?”爱纯无心理会,走开两步又走回来对他说:“这么早,你来这边做什么?”
云璃扭扭胳膊道:“本王注重自身健康,这么早当然是……锻炼身体。”
“哦。”爱纯笑笑道,“对了,其实呢,比较科学的说法是这个时间段的空气并不新鲜,你吸进去的那些雾气里面包含了许多颗粒物,会损害你的肺,你的胃,你的肠子,还有你的……呵呵呵呵,祝你身体健康。”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顺着他的肺往下移动。
云璃琥珀色的眸子看了看她的手指,然后盯向她的脸,笑了笑后说:“左玄督知道的还真不少?凶手可有眉目了?本王可听说丞相下了限令。”
爱纯扯了扯嘴皮,翻了翻白眼后擦着他的身子离开。
来到张贵客房,按照要求,除了水池里的水被抽干,其余地方都和张贵失踪时一样,未经打理。
爱纯走到浴池边的矮桌前,发现桌角的木屑,用手摸了摸。桌子上摆放了乱七八糟不同程度腐烂的水果,按王袁所说,张贵有意陷害尚荀,所以那时他不可能还要享受沐浴,这些摆放凌乱的水果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爱纯想了想觉得这些水果很像是有人紧迫之下放上的,这些水果原本不应该摆着这里,那它们之前是摆在哪里的呢?
她站着思索,突然看向浴池后边的那扇窗户,记得那天爱纯无意碰见了宁熙与一个神秘人相见之后,她从张贵客房外面路过,当时那扇窗户是敞开的,后来爱纯第一次进入这个房间,那扇窗户却已经是紧闭的了。
走到窗前,爱纯发现窗户上横着一小节木头,她取下木头,打量一番,发现材质和那张矮桌极为相似,突然一阵风吹过,窗户便轻易地敞开了,检查了一下,原来是固定窗户的地方有些松动。
沉思片刻,爱纯似乎想到什么,她快步走出屋子,正巧碰上赶来的宁箫,宁箫见到她微微一怔,道:“你也来了。”
爱纯点点头,“你也是准备去浴池屋查找线索的?”
“嗯,查了这么久还没有重要线索,所以过来再看看,看你这么匆忙,是发现了什么?”
“走,跟我去一趟阴阳殿。”
爱纯和宁箫来到阴阳殿,由于阴阳殿中其中一殿的寒气极重,尸体都保持尚好。宁箫掀开遮在张贵身上的白布,二人看到尸体的第一眼都显露出了诧异。
“怎么会这样?”宁箫盯着尸体微微蹙眉道,“张贵的尸体放在阴阳殿才三天,怎么会腐化成这样?不可能的啊。”
二人面前这具尸体,其中几处已有虫卵附在上面,后背已是乌青暗黑一片。
爱纯:“世上有什么东西可以瞒过宁庄主的眼睛,使死者推迟死亡时间?”
宁箫想了想道:“有。我记得师父说过有种叫迟炎草的东西,如果死者在死前服下,死后又在水中长时间侵泡,便是神人也会被误导。可是迟炎草世间难得,以前庄内也有一株,是……张洛所种,后来不见了。对了,迟炎草服食过量也是会死人的。”说着眉心越皱越深。
爱纯用手抚上张贵的脖子,然后握起他的手,突然道:“会不会是这样呢?”
“怎样?”宁箫紧紧看着她。
“之前我就有这样的猜想。张贵可能是先被人杀害,凶手再将他的尸体运回房中浴池底用铁锁锁住。”
“可是凶手是怎么做到的?”
“我猜测凶手是从窗户翻进去,因为浴池屋后边的那扇窗户已有松动,一阵分很容易很容易将它吹开,当天我正好从那里路过,看见那扇窗户是敞开的,可是后来它又是关上的,而将两扇窗紧密合在一起的是一根木头,那木头正好属于浴池边的那张矮桌。”
“等一下,我记得当时我们查看了房间之后,发现这间房存在打斗痕迹,如果按你所说,凶手并不是在这里杀害张将军,那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凶手故意制造,误导我们?”
“那些水果原本摆放在窗前的桌上,凶手将尸体搬运到屋内时打翻了水果,凶手把打翻的水果拾起放到浴池边的矮桌上,所以我们一直忽略了这个地方。凶手做这些事情可谓是一举两得。”
宁箫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们之前还一直以为凶手在这里将张将军制服后带离房屋,幸而后来你在池底发现张将军的尸体,说来凶手故意在池水放了香精和花瓣,做这些事情也应该花了不少时间。”
爱纯看了尸体半晌:“既然有了另一个推断,不如我们就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如果张贵在死之前服了迟炎草,那他大概是什么时候死的?宁箫,你能查出来么?”
宁箫默了默后道:“有办法,可是需要在尸体做些事情,还得经过丞相和师父的同意。”
爱纯抿着嘴点点头,说实话,她对丞相没多少好感,但他毕竟一国之相,也是死者的亲父,处理尸体之事必须向他申请。
离开阴阳殿,爱纯和宁箫便找到丞相,向他请示了那件事,起初丞相的面色并不好看,但沉默良久之后,竟出乎意料地答应了。
宁庄主那边很容易便通过了,在宁庄主听说他们对案情新的发现后,爱纯注意到了他的神情。
宁箫验尸时,张家人、玄机门的人、宁庄主以及弟子都围在十米外围观。只见宁箫手握刀片剃光张贵的头发,再将他的头颅划开一小个洞。然后将一根细小空心的竹子插/进去,再将事先调好的黑紫色汁液灌入,不过多时,便见张贵的五官皆冒出暗红色的血水。
宁箫用一根较粗的银针从张贵的印堂插/下,当银针取出来时,尖/头部分已然腐蚀,只剩下半弧形的头。宁箫微微叹口气道:“果然是迟炎草。”
爱纯看向他,问:“可否推断出真正的死亡时间。”
“从银针的腐蚀程度来看,张将军死前服食的赤炎草并不太多,死亡时间大概在亥时至子时三刻。”
王袁道:“你是说将军与我别过后没多久就遇害了?”
张欣走出来,冷哼一句:“这有这么巧?王将军,不是我怀疑你,怎么看,阿贵之死你都是最大的受益者吧?!”
“庄主夫人,我王袁可以发誓,绝不是杀害将军的凶手!”
“你可是最后一个见到阿贵的人?”见王袁不作答张欣冷面道,“你比阿贵年长几岁,却一直只是个副将,阿贵死了你便有机会取代他的位置,你说我说对么?”
严生轻咳了一声道:“经我们查问,从亥时到子时王将军确实都和自己部下的士兵在一起。”
张欣稍稍收起尖锐的眼神,眼里渐渐透出令人难以捉摸的神色,当中竟然带着一丝哀伤和自嘲,她说:“我想严大人与凶徒抗争这么久也该知道,很多情况下人鬼难分,往往你认为对的事到最后它不一定就是你所认为的。”说罢留下了令人孤冷而倔强的背影后消失于门口。
与张欣神色相似的还有宁庄主和丞相,在宁箫确认张贵服食了迟炎草时他们的眼里都闪过了不易令人察觉的复杂情感。
这时大弟子毛迁开口道:“迟炎草是与洛师母一起失踪的,近几日时常有弟子反应后山有女鬼出没,会不会是洛师母……”毛迁是唯一一个曾经见证过宁庄主与张洛相爱的弟子,张洛一向对他视如亲子,相较于张欣,毛迁对张洛的感情比较深。
毛迁尚未说完便传来宁熙的冷笑声,“洛师母?呵!你是说那个与外人私通杀害我二舅的贱人?”
“熙儿。”宁庄主冷冷地看过去,宁熙气得撇开头。
叶芳对叶箫道:“三师哥,难道真的是张洛的鬼魂?”
站在爱纯身后的盛阳突然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鬼魂,弟子都眼花了而已。”
大家纷纷看向盛阳,尤其玄机门的人,眼神都几乎看进了盛阳的骨子里。
爱纯:“啊哈,我记得昨日有人还囔囔着除鬼呢,怎么几个时辰不见,完全转/性了?”
叶芳:“确实稀奇。”
宁箫:“你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盛阳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只是抓抓后脑勺笑道:“唉,反正山庄根本没什么鬼怪,都是大家自己心理作祟而已。”
爱纯:“哦,原来是这样啊。”
盛阳:“对对,就是这样。”
从阴阳殿回去,爱纯、宁箫、叶芳又去了张贵客房附近查询线索,直至傍晚才回屋,正巧在路上碰到贼模贼样的盛阳,大家面面相觑悄悄跟了上去。
盛阳来到后山脚下,掀开遮在饭盒上的白布,然后对着上空发出鸟叫的声音,不多时只见一个白影从空中跃下,敲了敲盛阳的后背。
盛阳小吓一跳,又讥诮道:“大小姐,你洗脸没啊?”
“洗了洗了,快打开盖子,我快饿死了。”
“嘿,我辛辛苦苦弄来的食物你说吃就吃?”
“你想干嘛?”
“唱首歌来听听。”
“好你个盛阳,你答应要帮我的,出尔发尔了是吧?”
“是又怎样?嘿嘿,反正饿死的是你不是我。”
白衣人气得跺脚,这时,盛阳听到巨石后边传来声响,向白衣人示意后,白衣人立即飞了上去躲起来。盛阳握住腰间佩剑警惕地走过去,爱纯蓦地跳出来,一只手接住盛阳劈过来的长剑。
“大家都忙着查案,你在这干什么呢?”
“是你啊老大,你差点吓死我了。”
“什么东西,好香啊。”
“哦……我觉得屋子里太闷,想在这野炊呢。”
“野炊?呵呵呵呵呵,挺有生活情趣的嘛!”爱纯扯了扯嘴皮笑道。
“老大,查案要紧,你快去吧,我吃完东西就去帮你。”
“不行,我也饿了,咱们一起吃。”
“啊?老大……”盛阳迟疑着,眼神飘忽不定,突然又道,“我想起来了!”
爱纯睨他一眼:“什么?”
“不是很多人都猜疑这里有女鬼么?”
“所以?”
“我可以把这些东西用来祭祀女鬼啊,也许她一开心,就不再出来作弄我们凡人了呢。”
“哦。”爱纯托着长长的尾音后便转身离开。
盛阳拍拍胸脯,突然从爱纯手中飞出一枚花刃,盛阳大叫道:“不要!”
只闻一声“哎哟”,盛阳立马飞了上去,然而眼前这幕令他惊呆了。宁箫和叶芳分别站在白衣人两旁,白衣人抿嘴低头,一副羞愧难掩的模样。
爱纯走了回来,环抱双臂道:“抓住女鬼了?”
宁箫沉声道:“女鬼还是个熟人。”
爱纯笑了笑道:“严琴晴吧?”
盛阳从上面冒出个头说:“老大你知道啊?”
“这么好猜都猜不到除非我是猪。”
盛阳尴尬地笑笑,一群人从上面跃下,严琴晴看到爱纯,立即叉着腰,努嘴道:“老女人,我掩饰的这么好,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很好么?上次我在盛阳屋外撞见你,不是盛阳有意帮你掩饰,那天你就要现形了女鬼。”
“哼!”严琴晴赌了半会儿气,又道,“还不是你们全都出来玩,把我一个人丢在玄机门,我都快闷死了。”
叶芳道:“既然来了,怎么不找我们?”
“我,我……”
盛阳撇撇嘴道:“还不是怕他爹知道后被气死。”
严琴晴瞪他一眼,盛阳不顾她凶神恶煞地脸色,继续道:“她想和我们一起,可是严大人之前再三交代不许她离开京城,所以混进山庄这么久了,也不敢现身。”
宁箫:“但是好好的,干嘛装什么女鬼?”
严琴晴略带委屈地说:“宁大哥,我不敢找你们,所以就在后山脚下那间破草屋先住下,还想着在暗处帮你们查案呢,也许在我爹面前证明了我自己也是有实力的,他就不会赶我走了。”
盛阳:“我看你爹知道指不定案子都不破就会立即把你送回去。”
严琴晴恶狠狠地瞪着他,“闭上你的乌鸦嘴。”
“你才乌鸦嘴!”
“好了,你们别吵,琴晴,我刚听你说,后山脚下有草屋?”宁箫道。
“嗯,位置可神秘了,不过里面还算干净,就是过于简陋,只有一张窄小的床和满屋子狩猎工具。”
爱纯道:“有见过主人么?”
“见过一次,我躲起来了,没被发现。”
宁箫道:“走,我们去看看。”
“现在不能去,今早屋子的主人过来了。”严琴晴挡下他们道。
宁箫道:“那正好。”
“诶诶,你们要干什么啊?”
严琴晴在后面叫着,盛阳讥诮地笑笑说:“走吧,想加入我们就要听话知道不?”
“哼!”严琴晴不屑地甩开头。





我是内奸 第六十六章 :杀人谣言(5)
穿过丛林,来到平坦的江河边,严琴晴所说的草屋就位于峭崖之下、江河边上,从外而观,确实小而简陋,屋子主人应该是去狩猎了,当他们走进草屋的时候发现里面并没有人。
大家从草屋出来,又各自观察了四周的环境,待准备离开,却见屋子主人手提两只野兔归来,见到他们不禁停下脚步,微微皱眉问道:“你们是谁?”
屋子主人约莫二十出头,看上去是个身强体壮的年轻猎手。严琴晴干笑几声遮住半张脸对他说:“我们路过的,路过的。”
“哦,我看出来了,你是那天故意捉弄我的人?”
严琴晴遮掩了片刻又蓦地挺直上身,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说道:“谁叫你打扰了本小姐午休,我只是对你略施惩戒。”
“呵,你们就说吧,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爱纯上前道:“此女生性调皮,如有冒犯,我想她跟你说声抱歉。实不相瞒,我们都是玄机门的人,最近正在处理一件案子,有些问题我想问你。”
“什么问题?”年轻猎手面色疑惑地望着他们。
爱纯看向宁箫,宁箫意会便道:“这间草屋我看有些历史了,你知道二十年前是谁住在这里么?”
“当然知道……”年轻猎手迟疑了会儿警惕地看着他们道,“你们问这些做什么?”
“你且放心,我们绝无恶意,请你告诉我们二十年前是谁住在这里?”
“我爹啊,我爹把它看做幸运屋,经常对我说没有此屋可能就没有我。”
“为什么?”盛阳道。
“我也是听附近村民说的,我爹以前是个流浪汉,在这里找到了荒废的居所,后来在河里捞了一笔金子,就在村里盖了房还娶到了我娘。”
“你爹叫什么名字?”宁箫道。
“我叫吴小牛,我爹叫吴大牛。”
严琴晴掩嘴偷笑,盛阳憋着笑用手拱了拱严琴晴,小牛不满地看他们道:“你们笑什么笑?!”
“吴大牛……”宁箫陷入了沉思。
叶芳突然说:“我记得大师哥说过,当年说张洛跳崖的人就叫吴大牛。”
宁箫恍然醒悟般道:“对,我说怎么这么熟呢,小牛,这回我们必须见一见你爹!”
吴小牛看他们一个个神情都变了,只好愣愣地点头在前面领路。
走到附近的村子不过花了半柱香的时间,这座村子并不大,稀稀疏疏地坐落了几乎人家,而吴小牛家却是当做最为显眼别致的。
来到牛村才知道原来吴大牛已经从当年的流浪汉变成了现今的村长,盛阳笑了笑低声说:“再也找不到这么励志的牛哥了。”
宁箫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说了句:“查案为首,你看好琴晴。”
盛阳撇撇嘴,看向严琴晴,严琴晴立即比了个嫌弃而不屑的表情。
“爹,我回来了。”小牛叫道。
尚未走进窗户,便听得里面一阵细细碎碎又凌乱的声响,绕过房屋的窗户来到门口,正准备进屋,却见吴大牛系着腰带面色不满地出来,脸上还有为褪去的红晕。
“今天怎么这么早啊?”吴大牛半睁着眼睛说着。
吴小牛怔怔地站了会儿,突然握起拳头冲进屋子,一顿乱翻。
“我说你干嘛呢?臭小子!”
果然在衣柜里找到了用被子裹着身躯的刘晓丽,吴小牛气得将手中的弓箭扔在地上,吼道:“你上次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和她见面么?今个儿娘不在,你趁我上山打猎又和这个贱妇在一起,你要杀了她!”
爱纯飞出一枚花刃,阻止了吴小牛的举动。吴大牛这才发现了爱纯他们,冷着脸道:“你们不是村里的人吧?谁啊?”
宁箫抓住吴小牛的手,道:“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不要做傻事。”
吴小牛咽下这口气,转身回自己屋里去了。
“你们到底什么人啊?出去出去,我吴大牛的家你们也敢乱闯,胆子也太大了吧。”
就在吴大牛欲将他们轰走的时候,爱纯从怀里掏出令牌够到他眼睛上。
吴大牛不满地瞅了瞅,然而不认识字,又不想输了气势,只道,“什么鬼东西,拿开!”
盛阳走到前面,指着令牌上的字,道:“你的狗眼好好清纯,上面写着左玄二字,站在你面前这人可是云国响当当的左玄督,你要是再冒犯一下,我可以立马把你抓起来。”
“……哼,吓唬我?我我才不……”
吴小牛从屋里出来,说道:“爹,他们都是玄机门的人,来查案的。”
说罢又对晾在一旁怯生生的刘晓丽吼道:“还不快滚?!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拦着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刘晓丽在吴小牛凶狠的眼神逼迫下逃离。
吴大牛战战兢兢地陪笑道:“小人不知道各位大人大驾寒舍,还出言冒犯,小人知错,小人知错。至于刚才那些都是一场误会,逆子反叛不懂事,让各位大人见笑了,请坐请坐!”
盛阳在鼻子前扇了扇道:“我看那倒不像是误会。这屋里还充盈着暧昧的气味呢村长。”
严琴晴踹他一脚:“这么懂难不成你丫经历的还不少?”
村长尴尬难看地笑了笑,然后小心地说:“大人们来找小人,有什么事啊?”
爱纯环顾四周,道:“吴大牛是吧?”
“对对,小人就叫吴大牛。”
“二十年前目睹过有人跳崖是么?”
吴大牛倒茶的手顿了顿,道:“对对。”
“和我们说说,当夜你所见到的全过程。”
吴大牛放下茶壶,坐下说道:“事情隔得有点久了,容我先想想。我记得那天夜里下了很大的雨,那个女人一身白衣可美了,可惜啊,不知道什么事情想不开,就从那崖上终身一跃,我还试图去找了,没找到尸体啊。”
宁箫盯着他道:“当时你站在哪里?”
“当时我就站在离她不远处。”
叶芳:“哦?为什么大晚上的,你会在绝情崖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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