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内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饮涩
“嗯。”
“哦吼吼吼……”爱纯笑着跑进树林,拍醒傻妞。
“傻妞不傻,傻妞好困。”傻妞迷迷糊糊地醒来。
“去马车上睡啦。”
爱纯撇撇嘴,先把飞龙拍醒,然后把傻妞弄到驴背上,牵着驴子来到马车前,把傻妞弄上去后打算把驴子也扛上去。
“帮忙啊,飞龙有点重,重……”
“你脑子果然被驴踢了。”说着魔爪伸出来,两指掐住飞龙的喉咙,捏断。
呃……爱纯瞠目结舌地看他。“你杀了飞龙……”
石雨嘴角抿出冷冷的线条,语气阴森森。“我不喜欢累赘。进去。”
二人站在马车外不甘示弱地对视,僵持不下,谁也不肯让步。
“好,我去把里面那个也杀了。”他冷淡地说。
爱纯气得跳脚,拉住他妥协。
石雨驾着马车进入凤来城,爱纯伸个懒腰出来,掀开帘子一看,认出了面前这栋楼正是曾经大吃一顿的雅轩楼。
“对,对,我就是在这附近和他分道扬镳的,不知道过了这么久,他还在不在这里?”
石雨兀自沉吟片刻,对爱纯说:“你们在哪遇见的?”
爱纯想了想说:“……我记得傻胖子他爹是大鲸帮的人,应该在大鲸帮附近。”
“莺月坡的大鲸帮?”
“对,对!”
“坐回去。”石雨淡淡道完,拉着缰绳调转方向。
“欸?”爱纯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
马车在城外莺月坡山脚停下。爱纯跳下马车,举手挡住阳光,四处张望,目光突然定格于远处的一座山崖,脑袋渐渐疼痛起来,那处山崖让她有种熟悉的感觉,她站在悬崖边与人搏斗的片段再次撞进脑海,石雨静静看着她,度了一些真气进她体内,她才舒服些。
“他每次从冰渊谷底回来,都会消失一段时日,这段时间里正好有他母亲的忌日,他母亲就葬在这山头。”
“我接下来要怎么做?”
“接近他。”
爱纯翻个白眼,说了等于没说。这时,又听他继续道:“无论用什么办法,必须要让他对你毫无防备。”
“大哥!你说了等于没说啊啊啊!我要怎么才能让他对我毫无防备啊啊啊?”
石雨转过身面对她,微微沙哑的嗓音磁性透着蛊惑力。“你认为什么情况下一个男人可以对一个女人毫无防备?”
“她是他妈。”
“除此之外呢?”
“她是他女儿。”
“再想想。”
“她是他……孙女?”
“驴脑子。”
“欸,好好的干嘛骂人?”
“你认真想想,男人身边最亲密无间的女人会是什么身份?”
“最亲密无间?啊!”
“知道了?”
“小秘!”
“啪!”石雨一巴掌拍歪她的脑袋。
爱纯摸着疼痛的脑袋,一双受挫的小鹿眼愤愤地看着他,说:“我知道你要我干什么……可是我没有经验!!!!”爱纯怒吼。
“你有。”
“没有!”
“你喜欢了我十六年。”他轻缓地说,语气听不出起伏,眼底却有一闪即逝的柔光。
爱纯嘴角抽了抽,道:“可是我现在对你毫无感觉。”
石雨默了默后说:“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记得,等你想起来……”
“想起来也不再爱你了。”
爱纯语气很坚定,却不料,在她道完没多久,他那只静静看着她的暗蓝色瞳孔有微微的颤动,最后所有光芒掩盖在眼帘下的阴霾之中。
“你一定会想起来。”他同样语气坚定地说。
爱纯翻个白眼,一拍额头,无力状。妈妈啊,她要怎么和他说,那个深爱他的花葵已经死了。
“无论如何,接近他,让他完全信任你。”
爱纯开始有些后悔。做什么花葵啊?不仅要冒着生命危险查案,还要出卖色相!现在可以打退堂鼓吗?会不会被他当场毙了?
“不听从命令,就要接受惩罚,这是暗莲教的规则。”
“什么惩罚?”
“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就砍你一只胳膊吧。”
“什,什么?”果然魔道很擅长折磨人,砍胳膊比直接杀了她更狠!爱纯牵强地笑起来道,“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怎么能半途而废?!石雨大人,你看我已经满血复活,充满斗志,随时准备接受挑战。”
信念!对,老妈《吕氏春秋》上写的信念。如果是花葵,她更不可能轻言放弃,尤其在石雨面前。
爱纯深吸一口气,她一定能扮演好花葵这个角色,一定能凭借超凡的演技骗过所有人,一定能当上最佳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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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在冰渊谷底有个神秘的门派,每过二十年谷主会出山游历每个国家,选择最有潜力的三个人做徒弟,凡是选中之人传授其《寒渊谱》,待学有所成,登上绝命顶,通过传送门,去另一个无痛无病无忧无极限的世界赋予新的使命。
除了冰渊谷底的人,谁也没见过冰渊谷主的真实样貌,世人对他有种种猜测,更有人把他比作神仙。
没有人不向往无痛无病无忧无极限,被冰渊谷主选中的徒弟在大多数眼里是这世上最幸运的人。
白兰地是四海城城主白兰天的弟弟,在他五岁刚失去娘亲的时候,被冰渊谷主看中收入门下,那一年,冰渊谷主收下的三个徒弟分别是云国的白兰地、煊国的赫连若白、翼国的千山沉。
在冰渊谷底拜师学武已满二十年,这年,冰渊谷主出山寻觅新弟子,师兄弟三人离开冰渊谷底,准备在月全食之日于绝命顶用毕生功力通过传送门,到达神秘国度。
石雨为何要她接近白兰地?爱纯并不关心他的目的,她想做的只有一个,在回到自己的世界之前,争取机会磨练演技,努力成为一个出色的好演员。
一个出色的演员就是要有能力骗过所有人!哦吼吼吼……
我是内奸 第二十章 :花咒(2)
在“打战”之前,爱纯喜欢先分析一下对手。
根据她与白兰地第一个次接触来看,首先他穿戴华贵,有钱人,不易被物质诱惑;其次他武艺超群,她打不过;再次他性子冷漠,犹如毫无温度的冰块,不易让人接近;最后他救下她,送她玉佩,说明不完全没有血性。
这样一个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爱纯咬着嘴皮,摸着下巴,沉思。
女人千千万万种,就不信攻破不了。
柔情蜜意型。
命中注定的邂逅,浪漫爱情剧的开始。
爱纯想过了,要融化一坨冰块,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冰块在女人的温柔乡里醉生梦死,不可自拔。
爱纯躲在一颗矮树枝桠上,等会儿白兰地从下面路过,她就从上面摔下,白兰地顺势将她接住,她含情脉脉与他四目相对,电光火石,噼里啪啦。然后白兰地认出了她,惊讶着说:“是你?”
她便柔情似水地唤一句:“恩公!”这样一段情意绵绵的缘分邂逅必然能打开他沉睡的冰块心。
爱纯得意一笑,这时,白兰地正打远处走来,她摩拳擦掌,在他快要走到树下的时候,她向后姿态优美地倒下。
白兰地脚步一顿,一个娇小的女人在他面前“砰”地一下砸到地上。
“呀哟喂,我的脖子……”摔歪了脖子,动弹不得,爱纯面容扭曲地看向冷静站在一旁的白兰地。
他为什么不接住她……哎哟,脖子……
“恩,恩公,别走!”眼看白兰地跨过她的身体离开,爱纯吃力地移动上身,好不容易抓住他的脚踝。
白兰地默默看她片刻,声音毫无温度。“我不认识你。”
晴天霹雳!虽然也过去一段时间,但不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吧?!!难道她长了一张大众脸?
“恩公,是我啊,你救过我,还送了我玉佩。”爱纯掏出腰带里的雪海玉佩,举起来给他看。
白兰地凝了玉佩半晌,微微收回视线,默了默后淡淡地说:“你?”
终于跟着剧本走了。
爱纯吃力地笑起来,含情脉脉地看他。“是我,恩公!诶诶诶,别走啊——”
她死都不放手,白兰地拖着沉重的脚踝前行。走了一段路,爱纯全身裹了厚厚的泥灰,白兰地终于停下来,奇怪地看她,语气冷漠:“放手。”
“恩公,为何不救我?”
“我要下山吃饭。”
好清新脱俗的回答,爱纯扯着嘴皮说:“……可是我受了伤!”
“……可是我要吃饭。”淡淡道完,继续走。
爱纯震惊了!简直毫无同情心和怜悯心!压抑一腔怒火,爱纯厚着脸皮说:“我不管,恩公救过我,我就是恩公的人,恩公去哪我去哪——”
白兰地无可奈何,把她拉起来,爱纯笑了笑,冰块终于被她感动了。
只见他举起剑指,在她身上快速点了几下,爱纯顿时全身僵硬不能动。眼看白兰地纤长冷漠的背影在山林里渐行渐远,爱纯暗暗磨牙,在心里给柔情蜜意型打了个大大的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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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韧个性型。
偶像剧的女主都是正义的化身,打不死的小强,然后男主就会说:“很好,你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爱纯跟踪了白兰地两天,这日午时,白兰地在一家面馆坐下,正当他手持筷子要开吃的时候,从里面夹起一只小蟑螂,平平道了句:“老板,面里有虫。”
爱纯扬起嘴角,机会来了。
面馆老板面色泛青,指着白兰地的那碗面,孱孱地说:“怎么会有虫?一定是你栽赃嫁祸,你你你,是不是隔壁那条街的老王派你来的?他早看我们店不顺眼了,总说我抢了他的生意,我看你就是他派来嫁祸我的!”
白兰地面无表情,沉声再次强调:“面里确实有虫。”
“大家不要相信他!你你你,给我马上滚出去,我的面馆不欢迎你……”
白兰地持起过雪剑挡在面馆老板面前,眼神异常锐利。
爱纯像战士一样走进面馆,装作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她从筷桶里掏出一根筷子向白兰地飞过去,白兰地目光一凛,微微转身避开。
“暴发户,修得伤人!”她眼神坚韧有凶光。
白兰地与她对视,面上依旧没有多余表情,只是冷冷地坚持着说道:“我的面里有虫。”
“哼,家里有钱了不起吗?家里有钱就可以欺负人了?有几个臭钱就可以任性了吗?我才不会怕你!老板你也别怕,叫他给你道歉!”
“就就,就是!”老板在爱纯的气势下挺直腰板,“道歉,必须给我道歉!”
白兰地冷淡锐利的眸子扫过老板和爱纯。爱纯心想,这个时候他必然会气得跟她打一架,不管打不打得赢他,她都不可以认输。
这样,他一定会对她刮目相看。啊哈哈哈……
“诶诶,你去哪?”眼见白兰地走出面馆,爱纯急着跑出去将他拉住。
白兰地淡淡扫她一眼。
爱纯:“我们打一架吧!”
白兰地扯开她的手,继续走。
爱纯急得一拳挥去,白兰地抓住她的小拳头,锐利寒眸飞过去。她提起一口气,按照石雨之前教她的心法,将所有力量聚集到另一只手,然后一掌击中他的胸口。
然而下一秒,触在他胸口的手像被什么反击了一下,疼得她弹回手,向后跌下。“哼,我是绝对不会服输的!”说着捡起一块粗糙的石头爬起来,手法快很准,对准白兰地的后脑飞射。
白兰地轻轻吸起一口气,用剑指接住石头,斜一眼身后的爱纯,向她飞出石头。爱纯原地转一圈,红彤彤的裙摆犹如绽放的花朵,开出美丽的形状后快速合并,她用牙齿接住石头,对白兰地挑衅地笑了笑。
“咝……表走……”嘴角被冲击强大的石头划破一道小口子,爱纯取下石头,一面疼得难以说话,一面紧追白兰地而去。
坚韧个性型,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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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白甜型。
精髓在于撒泼滚打卖萌装傻,怎么被鄙视被嫌弃被臭骂都要保持喝了蜂蜜般的笑容。
对付冷血无情男的必杀款儿。
山头视野最广阔的地方有一座坟墓,簇拥盛开的米黄色小花围着坟墓生长,坟墓前头的石碑上刻着“白雪之墓”。在坟墓前方偏东南位置有一间简约的木屋,白兰地就住在这里。
爱纯用手指在纸窗上戳了一个洞,看见白兰地正在洗脸。她得意一笑,摩拳擦掌,去到厨房烧了一锅热水,抬着盛满热水的铜盆来到白兰地的房间。
白兰地正在脱衣,看见闯进来的爱纯,呆愣片刻后黑着脸道:“出去。”
“不要啦,伦家专门给你烧了洗脚水厚,泡脚之后再睡最舒服捏,来来来,坐下厚。”爱纯不顾白兰地冷冰冰的眼神,硬生生扒下他的鞋袜,“噗通”一下按在铜盆里。
白兰地的双脚在水里挣扎了两下。
“厚,你很奇怪嘢,好好洗个脚就不要乱动了嘛。”爱纯说着把手放进水里,“啊啊啊!!烫死了!”
白兰地抬起红肿的脚丫,冷冷盯着脚下的吕爱纯。
爱纯酝酿了一下,抬起泪眼迷蒙的眼睛,举起烫红的爪子,楚楚可怜地看着白兰地。“厚,伦家也是受害者啦。”
白兰地缓缓吸口气。“抬着你的盆出去。”
“不要啦,这是你的盆。”
“……你,出去。”
“不要啦,我跟你讲厚,伦家无家可归喔,今晚就睡在你这了捏。”
“不行。”
“讨厌厚,这样赶女孩子出去很不道德嘢,如果我出去可能会被野/兽叼走喔,还有可能遇到大/色/狼,空荡荡的山里到处都充满了危机喔,你不可以赶我出去啦!”
白兰地翻着眼皮望了会儿天花板,拎起被子盖住头睡下。感觉过了很长时间,周围毫无声响,白兰地掀开被角,把头转向床沿。
爱纯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双手杵着下颌,笑眯眯地看他,冷淡没什么情绪的琥珀色眸子对上甜兮兮的笑眼,白兰地冷漠的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爱纯率先打破沉寂,笑嘻嘻地说:“你碎觉很好看捏,今晚我就这样看着你碎啦。”
白兰地压抑着、隐忍着、默默把头转朝上,合上眼。
爱纯打了大大的哈欠,发现他被子没盖好,顺手帮他掖了掖被角,怎料他突然睁开眼睛,平静地望着她。那双清冽澄明的眼睛是极特别的,爱纯从未在其他人身上,看着他的眼睛就仿佛看见了不染一丝尘埃干净透亮的泉池。
然而也是奇怪的,他为何纹丝不动地看着自己,再这样对视下去,她的脊椎就要撑不住了。诶?难道他也被她吸引住了?也是,此时夜深人静,灯光昏暗,孤男寡女,某种名曰荷尔蒙的东西容易滋长得比较快。
既然这样,那就多对视一会儿吧,感觉自己就快成功了,嘴角禁不住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你回来了?”白兰地忽而淡淡开口道。
“欸?”
“娘……”
“……”咔吧!!!
傻白甜型,枪杀!
我是内奸 第二十一章 :花咒(3)
性感撩人型。
制服男人的杀手锏。
这一款儿虽然在电视剧里经常被黑化,但现实中男人就好这口,何况像白兰地这种很少接触女人的宅男,肯定把持不住。
趁白兰地出门,爱纯翻出《吕氏春秋》看了看。性感撩人对爱纯来说真是八竿子打不着边,没什么经验,只好看看老妈宝典里有没有技巧介绍。
嗯,第一条第一小点就说了如何克服激情戏的心理障碍,上面这么写道:表演最易怯场的是激情戏,与对手太过熟悉或陌生都会因为胆怯羞涩尴尬等情绪影响表演质量,这个时候可以喝点酒,把对手想象成梦中情人。
爱纯撇着嘴,眼珠一转,梦中情人?黑猫警长!随后眼睛胡乱一瞟,发现了柜台上那一排精致的酒坛。
取下一坛拔开塞子闻了闻,好香。爱纯抱起酒坛猛灌几口,继续看《吕氏春秋》,第三条吕氏表演独门诀窍下第五小点:“露”是抢戏必备技能,能露就露,肩膀锁骨/乳ru/沟/大腿是女人与生俱来的法宝。
窗外白兰地提着什么回来了。爱纯把酒坛随手塞到床底下,然后把衣领用力一扯,露出香肩和若隐若现的乳ru/沟。酒有些烈,很快酒劲上脑,嫩嫩的脸蛋飘着两朵红霞,眼角也染着犹如桃色的红晕。
她摇摇脑袋,想让自己的眼睛看得清楚些,待看见白兰地走进屋子,她哗啦一下,用力过大,把裙摆撕成两片,露出肌肤白皙线条笔直柔美的腿。
一颗心跳到嗓子眼,爱纯咽咽口水,努力压抑打颤的牙齿。
白兰地提着饭盒进门,却见床上躺着一个红裙凌乱,香体暴/露,眼神迷离,神情迷糊的女人。她手指在大腿上挑逗地抚过,水雾弥漫的眼睛愣愣地看着白兰地,小巧的舌/头沿着嘴唇轮廓转了一圈,“吧唧”一声。
把饭盒放在桌上,白兰地转身出门。
诶?他怎么又走了!!爱纯不顾形象奔出去,在坟墓前逮住白兰地,哭丧着脸说:“我都这样了,你还走?我真有这么失败么?”
白兰地默默看她半晌,掏出一叠银票,平平道:“玄机门的人?”
四目相对,一个眸色如湖水沉静,,一个瞳孔逐渐放大,略露惊慌之色。
这些银票是官银,有特殊记号,爱纯放开手,懊恼地抓抓头发,解释道:“都是我捡的。”
“为何缠着我?”
“哪有缠着你?”
“朝廷一直想攻破四海城,派你来对付我?”
“哪有。”
“朝廷和四海城多年矛盾,水火不容,小城主的封号是哥哥硬给的,我对政权毫无兴趣,对四海城的事也从来不管不问,我终有一日要去往另一个国度,你在我身上花多少心思都是白费。”
第一次听他说这么多话,爱纯先是怔了怔,然后继续解释:“你想太多了,我才不是为了那个接近你。”
“哦,那为了什么?”
“因为……”爱纯咬着牙,纠结着想了想,最后猛地抬头,目光异常闪烁。
“白兰地,你造吗,我一直都,宣你,我的脑海我的心,我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说着,我宣你!”爱纯睁着小花鹿一样的眸子,满心期待地仰视他。
白兰地默默俯视她,山头的风又猛又凉,吹起她凌乱的头发和红裙摆,她巴掌大的脸红得像天边的晚霞,上面写满了期待。
白兰地静静地站了会儿,最后转身离开。
凉风呼呼地吹,爱纯仿佛听见自己石化后碎裂的声音,坟墓周围的小黄花都忍不住大幅度摇曳,以示同情。
“白兰地,我宣你啊!宣你啊——”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她和白兰地特么起码隔了一条黄浦江!!爱纯拉紧衣领,对着白兰地远去的背影拳打脚踢。
入夜,白兰地还没回来,爱纯手托腮坐在桌旁,百无聊赖地晃着脑袋。无意间瞥了眼旁边的饭盒,掀开盖子看了看,里面有一碗放了辣椒的阳春面。
印象里白兰地口味清淡,从不吃辣椒。不会是专门给她买的吧?爱纯摸摸肚子笑了笑,抓起筷子就往嘴里塞了一大口。
可是,他怎么知道她爱吃辣椒的?面虽然凉了,但是感觉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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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纯站在坟墓旁,已经是第三天了,白兰地还是没有回来。她呆呆地站着,突然对着一望无垠的群山,叫道:“白兰地,我的银票你还没还我呢——”
自从功力恢复,感官变得敏锐异常,感觉到身后有人逼近,爱纯扬起嘴角笑了笑,转身道:“还我银票!诶,是你?”
石雨取下斗篷帽,站在爱纯身边,面朝辽阔的山川沉沉道:“他回四海城了。”
“那可怎么办?听说四海城出入口都是机关和守卫,我根本进不去。”
“你有雪海玉佩。”
“一个玉佩而已。”
“你有小城主的玉佩,谁敢不放你进去?”
爱纯掏出玉佩仔细打量,玉佩正面雕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背面雕着一个‘雪’字,色泽温润,质地极佳,放在手心有沁人心脾的感觉。
“既然是象征身份的物什,他干嘛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而且当时我们只是初识。”
“他自小呆在冰渊谷底习武,少与外人接触,钱权于他来说如云烟,没有什么比手中那把剑重要。”
爱纯想起白兰地之前说的话。“朝廷和四海城多年矛盾,水火不容,小城主的封号是哥哥硬给的,我对政权毫无兴趣,对四海城的事也从来不管不问,我终有一日要去往另一个国度,你在我身上花多少心思都是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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