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内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饮涩
“玉佩?确定是雪海玉佩?”
“确定。”
“啧,兰地怎么会把雪海玉佩给外人呢?以兰地的身手一般高手都近不了身,不可能是被偷了。那只有两种可能,兰地把玉佩丢了,他捡到了玉佩?或者玉佩就是兰地亲手送的?”白兰天琢磨着,圆润的脸上拧出皱痕,“难不成是我一直弄错了一件事?兰地对男人比较感兴趣?”
“据属下调查,此人其实是女扮男装,以此蒙混。”
白兰天深吸一口气,笑道:“啊,原来是这样啊。性格如何?相貌如何?有何技艺?背景呢?”
景峰咽了咽口水,说:“属下只见她身形娇小,相貌标致,至于其它……属下还没来得及查实。”
“去把她调查清楚!等等,你想办法放点消息给兰地,看他有什么反应。”
“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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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方*在后院持剑练武,为即将的兰花将军选拔做准备。一个身材高瘦、腰间佩刀的男人路过,捡起地上的石头打中方*的膝盖,方*身子僵硬了片刻,终是不敌一击,用剑杵地,单膝跪下。
他皱眉回头看,只见那人一脸轻视,左脸靠近内眼角的位置有颗丑陋的大黑痣。
李瀚见他瞪着自己,哈哈地嘲笑起来。“小子,你太嫩了,就你这点功夫还是呆在厨房炒菜吧,哈哈哈……”
毓裳从前厅走来,扶起方*,爱纯正巧打开窗户呼吸新鲜空气,瞧见这一幕,松开手,手里的芭蕉皮垂直落下,以八爪鱼的形状盖在李瀚头上。
毓裳和方*都忍不住笑了,李瀚气愤地拿下芭蕉皮,抬头怒视,可是什么也没见到。
“tm谁啊?有本事扔还没本事承认啊?你tm别给老子逮着,逮着有你好看!”李瀚绿着脸离开。
爱纯这才把头伸出来,对他们笑着打招呼,毓裳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午时,爱纯和傻妞坐在一楼靠窗位置吃饭,毓裳手持一盘香辣小龙虾和一壶酒过来,在爱纯旁边坐下。
“这些菜肴你们尽管吃,我请。”
“嘻嘻,我就不客气了。”爱纯倒了一杯酒,啄了啄,满足地咪咪笑,“裳儿,你的酒真好喝!”
毓裳:“明日就要举行初试,你可准备好了?”
爱纯一边剥着龙虾皮一边点头。
毓裳:“报名竞选之人各个都是厉害人物,我真怕你们俩受伤。”
“我也不是很弱啦。”
“可是你毕竟是……”
爱纯撸起袖子亮出自己的小胳膊,说:“我也是有肌肉的人。”
随即传来邻桌彪形大汉的嘲笑声,爱纯朝他翻个白眼,掏出雪海玉佩放在桌上,清清嗓子厉声道:“本人白兰地。”
原本嘈杂的客栈顿时一阵沉寂,所有人缓缓看向爱纯,各种表情都有。不过爱纯可没这个心思分析他们的心理活动,只是一边吃一边说:“那个什么兰花将军,我也报了名,各位,赛场上见。”
这么一说,一部分人开始骂娘,一部分人铁青着脸砸碗筷,一部分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白兰地可是城主的弟弟,他要是参赛,谁敢打他,何况传言白兰地是冰渊谷主的弟子,武功深不可测,谁要是和他打,等同找死。
不过也有些比较聪慧明智的人,对这个“白兰地”的身份持怀疑态度,决定暂时静观其变。
这时,爱纯又发话了,她鼓着包子脸嚼肉,含糊不清地说:“我呢,之所以参加这场比试,是因为啊,我有个深爱的女人。”
此话一出,客栈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纷纷凑着耳朵仔细听。
“她叫吕爱纯,我可喜欢她了,为了在她面前证明我不是个废材,所以我一定会竭尽所能赢得比赛,我需要大家的鼓励,谢谢支持,吼吼吼……”爱纯喷着饭笑起来。
不到半个时辰,白兰地喜欢吕爱纯的言论在城里疯狂传播,很快也传到了白兰天的耳朵里,他一拍大腿,琢磨了一会儿后说:“这话虽然从冒牌货嘴里说出来,不过我看这女人和兰地之间一定有些什么,景峰,兰地知道持有雪海玉佩的女人在天城后是什么反应?”
“属下未见小城主有什么反应……不过,以前小城主看着属下从来不超过一次眨眼,那次竟看着属下眨了三次眼,是把目光放在属下身上最长的一次呢。”景峰略有激动地说。
这事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或许并不奇怪,但这人偏偏是白兰地,那就必须得另当别论,白兰天摸着下巴想了想,对景峰说:“你现在立即去监视兰地的一举一动。”
“是!”
景峰从离开大殿到回来禀报,前后不超过半盏查时间,白兰天蓦地站起来,肃然问:“发生了什么事?”
“城主,小城主他,出宫了。”
“糟了。”
“城主……”景峰紧张地望着白兰天。
“我是替那个女人说的。”
景峰依然懵懂不知,白兰天走出大殿,默默叹了一口。虽然对他来说最难琢磨的就是这位弟弟,但至少有一点白兰地与他是极其相似的。
以自己的思想为中心,恩怨分明,有恩报恩,有恶必惩。这似乎是白家人与生俱来的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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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试分上下两场,上午是笔试,下午武试。
笔试内容主要是论证军事,爱纯咬着笔杆,看着题目发愣。她原本就是一个容易词穷的人,根本写不出什么长篇大论,她翻着白眼想了会儿,写下:六六三十六,数中有术,术中有数,阴阳燮理,机在其中。机不可设,设则不中。
此话来自《三十六计》。爱纯赏阅着纸上歪八斜扭的字体,满意地点点头后把试卷放在角落上,然后扑在桌上睡觉。
散场的钟声响起,爱纯从梦中惊醒,摇头晃脑走出考场。她伸个懒腰,看见方*,热情地上去打招呼。
“考得怎么样啊?”
方*平时冷面少语,对爱纯也不算友善,他见爱纯精神不错,冷冷道:“题目看似简单,但不易出彩,不要得意太早。”
“我哪有得意?”爱纯怔怔地说。
毓裳在外面等候多时,见他两一起出来,走到爱纯面前,询问:“如何?”
“还好。”爱纯笑了笑。
毓裳正要询问方*时,却见他低着头,面色不佳,沉默着走了。
“他怎么了?试题很难吗?”毓裳关切地问。
“不知道啊,我刚一见他,他就这么个表情了。”爱纯同样疑惑不解。
回到客栈,爱纯掏出花刃瞅了瞅,还是将它放回包袱里,花刃这么特殊的武器要是被认识的人发现,她是玄机门密探的身份就被揭穿了。
可是一直以来她只接触过花刃,即使她并不拥有花葵的记忆,但只要花刃在手,仿佛刻在骨子里的天赋般,她照样能用得得心应手。
不用花刃她能用什么当武器呢?
傻妞啃着小芭蕉,笑嘿嘿地说:“纯纯是最棒的,纯纯必赢,纯纯必赢。”
爱纯过去拿起一串小芭蕉揣在怀里,对傻妞笑笑说:“你今天少吃点,明天给你买葡萄。”
“好诶,纯纯必赢,纯纯必赢……”
下午武试,分小组进行,每组五人,唯一获胜者晋级。
观众席满座,大多是亲朋好友来助阵,也有许多是来凑热闹的。入场前,毓裳分别给爱纯和*送了一个平安符,叮嘱道:“保护好自己。”
爱纯笑着点头,方*冷冷看一眼爱纯后,对毓裳语气坚定地说:“放心,我一定会赢。”说完就走了。
赛场很大,被划分成十个圈,每组在一个圈内比试,被打出圈外者淘汰,每个圈外都有一位小官监督。
压腿、捶胳膊、高抬腿等各种赛前准备之后,“嗡”地一声钟鼓鸣响,她走进圈里,充满斗志,浑身上下散发着能力者的霸气,她“咿呀”大叫,原地拍胳膊拍腿,亮出少林寺标准动作。
正当她揣着激动、期待、害怕、焦虑等情绪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面前四个对手纷纷转身跳出圈子,负责监督他们这组的小官一敲铜锣,道:“一组,白兰地胜。”
瓦特?胜利来得太突然,爱纯傻着眼站在原地,难道是作者懒得写打斗戏,直接把过程屏蔽了?
小官谄笑着过来,对爱纯说:“小城主,你可以直接晋级下一回合了。”
哦,原来是这样。爱纯回头对他咪咪笑,从怀里掏出一根小芭蕉,说:“请你吃啊。”
小官受宠若惊地接过小芭蕉,落下感动的泪水。
我是内奸 第二十五章 :花咒(7)
吃过考场安排的晚饭,夜里,考官结合笔试成绩,在下午武试初胜者中选出前二十名进入第二轮比试。
第二轮将竞选者分成五组,每组四人,先两两比试,两边获胜者再进行比试,每组获胜者将进入终极竞选。
爱纯能靠白兰地的身份赢了下午的比试,已经猜到笔试那关也不成问题。晚上抽签,她和方*竟抽到同一组,其余二人没打过交道,不过据毓裳描述,似乎曾是江湖上厉害的人物。
“你们要小心啊。”毓裳送二人入场,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爱纯知道她担心什么,对她笑道:“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哒。”说着望向方*,只见他眼里充满了敌意,仿佛已经把她当做了敌人,而且迫不及待要和她大打一架。
这一眼,爱纯对方*的疑惑好像终于有了模糊的解释。
进入赛场,钟鼓声起,爱纯与方*分别与另外两人对战,与爱纯交手的人叫黄东,崇言派的弟子,螳螂无影爪极其厉害。
黄东:“小城主是吧?黄某不是贪生怕死的鼠辈,我管你是皇帝老子还是城主,作为黄某的对手就要以江湖规矩来,除非你把黄某打趴在地上,不然黄某绝不服输!”
爱纯抱拳弓身,准备来几句电影台词:“白某……”
怎料黄东这狡诈的小子早已做好攻其不备的想法,趁她什么战斗意识都没有的时候,飞身过来一巴掌将她打翻在地,最后还单脚落地,摆出螳螂的姿势。
爱纯捂住受伤的脸,尚未从突发事件中回过神,黄东又趁机腾空飞来,准备给她重重一脚。
翻滚着躲过那一脚,爱纯立即爬起来,与他正式过招。永远不要小看女人,尤其是被逼疯的女人,爱纯觉得黄东这人太不够爷们,总是暗算她,她气急了,掏出一根小芭蕉,剥开咬一口,不咬的话觉得太浪费。
把剩下的芭蕉从手掌飞出去,芭蕉像疾风一般闪过,即便芭蕉比花刃柔软许多,但射中黄东脑门的时候,也疼得他大叫着后退。
黄东举起双爪,一招螳螂无影爪愤愤冲上前,爱纯眼疾手快,把芭蕉皮往地上一掷,黄东“哎哟”一声,一只脚踩到芭蕉皮,猛地一滑,后仰式砸在地上。
爱纯从怀里再掏出一根芭蕉开吃起来,眼见黄东一掌拍在地上,整个人飞过来,双爪抱住她的脑袋。爱纯不屑地勾了勾嘴角,把芭蕉往他嘴里使劲一送,一脚踢在他腹下,这一脚可用了不少功力,黄东双眼瞪到极点,双手抱住要害,倒地惨叫。
放一根小芭蕉在他腹下,爱纯坏笑着说:“医药费,不谢。”
另一边方*也战胜了对手,即将与爱纯决一胜负。
爱纯原本只是想借此机会把白兰地引出来,对兰花将军这一职位没有一点兴趣,方*是毓裳重视的朋友,这一局她已经做好认输的准备。然而她怎么也没料到,比试开始,方*便像头大猛牛一样,无论爱纯如何避让,他都无所顾忌般对她穷追猛打,招式凶狠,仿佛要杀了她。
等一下,他为什么这么拼命?
眼珠子一转,再结合之前所想,爱纯已经有了答案。这厮喜欢毓裳是肯定的,但他还不知道她女扮男装的事,毓裳又与她特别投缘,方*定是醋意满满,所以才一直没给她什么好眼色,也总是把她当敌人来看,不仅想在毓裳面前战胜她,表现自己比较优秀,还恨不得痛扁一顿她这个无辜的“第三者”。
男人真正吃醋起来其实更加可怕。一切都想通了,原来这就是真相。
“啪——”
“噗!”
方*在爱纯走神时,一拳捶在爱纯已经受过伤的脸上,爱纯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铜锣声敲响,小官道:“方*,犯规,取消资格。白兰地,晋级。”
瓦特?方*和爱纯同时震惊了。
爱纯抓住小官的裤裆,吃力地向上爬,小官满脸心疼地将她扶起来,哭丧着脸说:“小城主,无需多言,下官知道该如何上报,这胆大妄为的贼人必将得到严惩。”
“不……让他赢……”
“小城主放心,下官绝对不会让他赢。”
“不是,我说让他赢。”
“小城主……”小官被这份雄赳赳气昂昂的男子气概感动得热泪盈眶。
这时,全场观众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参加比试的人也都停了下来,灯火通明的赛场内竟然飘起了雪花,淘气的小孩纷纷囔囔着:“下雪了,下雪了……”
然而一旁的父母又立即纠正道:“傻孩子,这个天怎么会下雪呢。”
但它确实是雪啊……晶莹透亮,从天而降。
所有人又将目光转移到赛场上,同时发出惊叹的声响。不知什么时候,那里竟多了一个人。高大挺拔的身姿,白蓝色锦绣华丽的衣裳,很多人只能看见他的侧脸和背后,但已然沦陷在他那绝美不凡的侧颜和难以言清的气场里呆怔得说不出话。
沉寂,冷清,仿佛围观席上没有人,只有空气,爱纯的声音也因此变得格外清晰明亮。
“你终于出现了!”她惊喜地说。
“冒,牌,货。”他冰冷地说。
“诶?”
白兰地冷漠锐利的眼睛在爱纯身上刮来刮去,然后一只手握住她的发冠,咔吧脆响,发冠变作细碎的粉粒,随着满头青丝,一泻而下。
爱纯急得跺脚:“它很贵的!”
手触碰在她的头上,才发现有些不对,白兰地锐利寒眸飞向她的靴子。
“你要干什么?喂,你住手啊……”
白兰地强行脱掉了她的靴子,摸了摸鞋底后扔到地上。“鞋底真厚。”
瞬间被打回原形的爱纯像个狼狈落魄的流浪汉,光溜溜的脚丫踩在冷冰冰的地面上,这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心头,爱纯把另一只脚的靴子脱掉后砸向白兰地,但没砸中,她气得跳脚,转身就跑出了赛场。
“他是女的啊……”方*难以置信地轻声道,又蓦地看向毓裳,眼里满是悔意和愧疚。
小官在被揭穿的真相里还没缓过神,却听到头顶传来寒如深潭的声音:“让他们二人晋级。”
小官怔怔地看他,虽然满脑疑惑,已经谁都不敢相信了,但还是在他不容忽视的锋芒中把头点得跟啄木鸟似的。
白兰地走出赛场,夜风凛冽,衣袂翻飞,眼前有两条路,一条是通明的大道,尽头是出口,一条是漆黑的小道,路边都是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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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纯抓起一把石子扔向河里,一阵凉风从河面上吹来,她盘曲着双腿缩成一团,哈气取暖。
坚持不下去了,正想离开,突然感觉到身后的动静,她怔了怔,保持原来动作,佯装哭泣,以林黛玉的娇嗔模样,对着河面委屈地说:“我只是想见你一面,你就算再讨厌我,也不用当众让我一个女孩子家出丑啊……白兰地,我讨厌死你惹……呜呜呜……”
白兰地在她旁边坐下,清冽明眸淡淡扫了扫她的脸,然后拔出过雪剑,在空中“唰唰”挥舞几下,漫天疾雪,成片落下。
爱纯被冻得连打三个喷嚏,心里暗骂,你大爷的,嫌我不够凄惨,雪上加霜来的!阿嚏——
他举起白皙修长的手,在飘扬的雪花里时刚时柔翻转几下,只见他手心突然腾起缭绕的蓝烟,又不过须臾,蓝烟消散,那里便多了一块圆形的冰。
白兰地握着圆冰的手向爱纯脸上伸过来,爱纯下意识地后倾,警惕地说:“你要做什么?”
“你受伤了。”白兰地没什么情感地说完后,手中冰块敷了上去,爱纯原本红烧肿痛的脸蛋立即有股清凉舒服的感觉,她笑了笑,但扯到了痛处,又“咝咝”叫了两声。
白兰地一边缓缓鼓动着圆冰,一边以功力维持圆冰不易溶化,听见她叫了两声,清冽寒眸微微向上瞟去,正好对上她仿佛盛满星辰的明眸。
“谢谢哦。”爱纯含笑感激。
白兰地冷静地别开目光,沉默片刻,他把圆冰放入爱纯手里,默默起身。
“诶?”爱纯知道他又要离开了,赶紧伸手一抓,着急道,“你又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其实……为什么不试试,两个人呆着呆着也能习惯啊……”说了初见时的台词,爱纯眼珠子一转,起身跳到白兰地背上,双脚圈住他的腰,像快难以脱手的年糕,埋在他耳边强势道,“背我回去,我就原谅你。”
原谅他什么?白兰地有些糊涂,但现在来不及追究这个。爱纯刚才那样突然扑过来,柔软的前身紧紧贴在他僵直的后背,他顿时像被冰封了一样,连思考都变得有些困难。
“诶,你干嘛不走?”
“你下去。”
“不下。”她才不要光着脚丫走回去,何况害她没鞋穿的祸首就是他,赖定了。
白兰地双手分别握住她的左右脚踝,用力扳开,怎料这女人力气也大得很,只怕他再加几分力就会把她伤了。白兰地抬起她一只脚,在她脚底某穴道狠狠点下去,爱纯大叫一声,面朝天砸在冰冷的土地上。
妈妈啊,他们两何止隔着一条黄浦江,明明是二万五千里长征啊!!!
我是内奸 第二十六章 :花咒(8)
爱纯凄凉地望着满天星辰,哽咽着大口喘气。少顷,淡淡的熏香逼近,耳际被柔软的发丝抚过,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额头上,一双结实有力的手分别穿过她的后背和双膝,将她打横抱起。
爱纯愣愣地仰视他,他冷漠的视线落在前路,他的怀抱冰冰凉凉,就跟他这个人一样。
“白兰地,我原谅你了。”她突然说。
“原谅我什么?”
“扔了我的鞋。”
他淡淡瞟过来,却见爱纯笑得异常灿烂,竟让他想起了自己曾在冰天雪地中目睹盛开的那朵鲜红色的花。
爱纯:“让我呆在你身边有什么不好?虽然瘦小了一点,但是长得还算不错啦,不会给你丢面子。”
白兰地:“我……”
爱纯:“还有,我不仅会武功,人也不算太笨啦,不会给你惹麻烦。”
白兰地:“我……”
“嘘,我在听……”爱纯把耳朵紧紧贴着他的前身,竖起的食指放在他的嘴唇上,以轻柔的声音道。
长久的沉默,白兰地纤长如羽的睫毛扑扇着,迟疑了片刻终是启齿缓缓道:“你听到了什么?”
四目相对,彼此静默凝视。白兰地觉得,今夜如此神奇,就好像师父说的,对世界有了新的认识。
爱纯突然掏出一根小芭蕉,笑哈哈地说:“我听见你肚子在叫诶,你是不是饿了?吃根芭蕉?”
“……”
白兰地嘴角抽了抽。只见她剥好芭蕉皮送至他嘴边,小巧的脸蛋上一双圆圆的眼睛明亮闪烁,她身上有股似兰非兰,淡淡幽幽的香气,忽然觉得手心异常滚烫,他脚步滞了滞,猛然抽回双手。
吕爱纯已然习惯了他说变就变的行为,像做了准备一样,在他松手时,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双脚死死地圈住他的腰,既然赖定了,打死也不下去。
二人以这样的姿势僵持了很久,爱纯见他毫无反应,正欲抬头去看,白兰地却突然用手将她脑袋压回去。
夜风很凉,他的脸犹如被大火烤熟了一般通红,绝不能让她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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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傻妞在睡梦里被敲门声吓得猛地一蹬,爱纯被这一脚踹到床下。
迷迷糊糊醒来,只觉腰酸背痛脸疼,又见被褥凌乱,床沿横着一条粗大的腿,便知自己又被傻妞踢下了床。
“傻妞,起床啦起床啦,去减肥!”爱纯拍醒傻妞。
傻妞扭捏着身子,滚在里头继续睡。
爱纯穿好衣裳去开门,毓裳端着早餐进来,“纯纯,你的脸还疼吗?”
“不是很疼。对了,裳儿,你怎么还来招呼我?快陪方*去白兰山啊。”
“你不知道吗?”
“什么?”
“你和*都晋级了啊。”
“什么?!”
“原规定是五人,现在加你一个,一共有六人进入最后竞选,我就是来看看你准备好了没?看来,这是什么都没准备呢。”
“我根本不知道有这么回事啊,大家不是都知道我是冒牌货了么?为什么还让我晋级?”
“听说是真正的小城主点名让你晋级。”
爱纯啃着油条,委屈道:“不就是假冒了一下身份,用得着接二连三整我么?不行,我不去,我才不要冒着生命危险争什么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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