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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内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饮涩
“可是名单已经递交白宫,你若是不去就会受到重罚。”
“啊?”爱纯一双小鹿眼委屈地眨巴眨巴。
一大早,毓裳向伙计嘱咐了几句,便和爱纯、傻妞、方*一同乘着马车从客栈出发,爱纯瞧出毓裳和方*的异常,悄悄凑近毓裳,打趣地问:“什么时候啊?”
“什么啊?”
“我问你们两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诶诶,别想隐瞒哦,你们上车后眼神一共接触二十六次,其中相视微笑十五次。*的包袱一直是你拿着,而且上车后很顺手的就把包袱放在专摆衣物包袱的那一堆里,是你帮他收拾的包袱对不对?还有刚才上车,你不小心绊了一下,*很自然地抱紧你,虽然很快就分开了,但是你们没有表现出一丝尴尬。诶,我还有证据哦。”
爱纯顺着毓裳脖子上的银链子轻轻捧起下面晶莹粉亮的玉坠子,坠子细长,好似一朵微开的花儿。
“好漂亮啊,之前从没见你戴过项链,方*,是你送给裳儿的吧?”爱纯打趣地看着二人。
方*脸上微微泛起一些羞色,说:“是我依照裳儿最喜欢的花纹去首饰铺定做的,还挺好看吧?”
“当然不错啦,还是定做的,太有心思了,你说是吧,裳儿?”
毓裳被她弄得面色泛红,含羞望一眼方*,对爱纯说:“你可别怪我啊,我是怕影响*,不能让他专心比试,所以才想等竞选一事过去后再告诉你们。”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掩藏的也太好了。”
方*说:“就是前一次比试那晚,我知道你是女人后,心里很愧疚,可是你已经走了,我怕毓裳生气就先去跟她道歉,把心里话都和她说了,吕爱纯,那晚之后我也没机会和你好好赔不是,我那一招下手实在太狠,真是对不住你了!”
“嗨,没什么,比试嘛,怎么可能不受点伤。何况当时我有意让你晋级,你那一招是我甘愿受的,只是你出手比我想象中的稍稍重了点,啊哈哈。”爱纯笑了笑,又道:“恭喜你们啊,你们真的超次配,能看见你们在一起我真的好高兴!反正我本来就不是冲着兰花将军来的,比试当中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你的。”
毓裳和方*彼此相望,欣然微笑。
白兰山位于天城最东位置,东面依海,南面脚下有一座荒废已久的别院,在他们赶到之前,上头已经派人把这里打扫干净,也重新布置过了。
最后一轮比试分三次进行,再由各位选官结合三次比试的成绩,选中最适合担任兰花将军的人。每次比试前会给参赛者休息一日,他们将在这里呆上近一周时间,所以上头安排了别院供大家居住。
爱纯、毓裳、傻妞睡一间,她们的房间很大,专门设有三张床。自进入别院,爱纯就感觉到自己有特殊待遇,她抓来一个小官询问,原来城主下命由白兰地担任这次的主选官。
听到这个消息,爱纯嘴角扯出阴险的笑。凭借和白兰地认识这层关系,爱纯从某个选官那里轻松获取了一张比试详细部署的地图,她把地图打开,铺展在桌面上。
方*:“不行,既然是比试,就要公平地比,我们这样做等同于作弊。”
毓裳:“纯纯好不容易弄来的,你真的一眼也不看?”
爱纯把方*扯到桌边,说:“你知不知你的对手都是什么人?”
“我知道。”
“李瀚记得吗?你已经见识过了,论武功,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有那个强壮满手臂纹身的家伙,他叫陈强,上次比试,他那一斧锤下去,两人当场歇菜,论身形,他是猩猩,你就一猴子。”
毓裳翻了翻名单,说:“剩下两个,一个叫周阔,一个叫尚荀,他们能走到最后一轮肯定都不好对付。”
方*:“裳儿,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全力应付,不会让你失望。”
爱纯:“不是什么美好的理想都能变作现实,波欸。”
方*斜睨着爱纯:“你不要帮倒忙好不好?”
爱纯:“哪有,我可说了要竭尽全力帮你们啊,嗨,说那么多干嘛,看一下不一定稳赢,但至少能避免走很多弯路,裳儿,你说是不?”
毓裳笑着用手肘推了推爱纯,对方*说:“看看吧,有些地方能避免就避免,就算赢不了,我也不想看你满身负伤啊。”
方*见她眸光闪烁,楚楚动人,不想让她失望,便点头答应。除了坐在床上自娱自乐的傻妞,其余三人围在桌子旁边细细研究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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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地正欲解衣就寝,突然传来敲门声,他把外衣搭在屏风上,走去开门,却见景峰双手托着一个精美的方形盒子。他问:“有事?”
“小城主,里面是城主让属下送来的衣裳。”
“我不需要。”
景峰为难地抿抿嘴,快速走进屋里把盒子放下后又迅速道了句:“这都是城主的意思啊,属下告辞!”然后跳窗飞走。
白兰地打开盒子,里面装着的正是自己几天前看中的那套霞红轻罗散花裙,他微微蹙眉,将红裙握在手中,纤长柔软的睫毛在烛光下颤了颤,清冽冷漠的眼睛里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傻妞和毓裳都睡下了,爱纯打着哈欠来开门,一见是白兰地,两眼一怔,把门关上。白兰地面对紧闭的房门,微微发愣,然而没过多久,便见她披着一件紫色外衣,走了出来。
在她臂弯里还有一件红色外衣,只见她踮起脚尖,将手里的红色外衣披在他身上,笑了笑说:“虽然小了点,不过夜里风大,就先随便披着吧。”
风衣上有属于她的淡淡清香,白兰地微微抿了抿嘴唇,手腕突然传来极大的力道,爱纯拉着他跑下阶梯,去到背风的大树后面。





我是内奸 第二十七章 :花咒(9)
两人站在房前背风的大树后面,白兰地将手里的盒子交给她,爱纯打开盒子,借着月光可以看出是一件衣裙,又用手摸了摸,忍不住开心地笑起来:“你这个榆木脑袋居然做了一件不管什么女生都会高兴的事。”
白兰地不是很明白地看着她。
爱纯对他笑着说:“有一种情况可以让全天下女人无论心情多么不好,也能立即欢喜起来,就是拆包裹啊,啊哈哈。”
白兰地静静地站着,忽而道:“是哥哥送来的,我想,他很好看你,明天好好表现。”
爱纯有些糊涂和恐慌,抬头问:“你哥哥?城主?他认识我?”糟了,传言白兰天是个特别难对付的老狐狸,要是他对她起疑了该怎么办?那她可能很难活着离开四海城。
白兰地见她神色略显紧张,淡淡道:“你也和其她女人一样想讨好我哥哥?”
什么啊?这都是怎么联系一起的?爱纯有点摸不着头脑,只能举着脖子咪咪笑道:“城主嘛,当然是要讨好的。”
“像讨好我一样?”
“当然不一样。我讨好你是为了和你呆在一起,讨好你哥哥……”爱纯抓抓后脑勺,“是为了间接讨好你,他是你哥哥嘛。”
白兰地别开头,眼里闪过有若有似无的异芒。
“对了,你哥哥有没有说什么?比如一些对我有偏见或者不好听的话?”
白兰地默了默,说:“你可做了危害四海城的事?”
爱纯迟疑片刻后摇头:“没有。”
“那你什么都不用怕。”
爱纯眯着眼睛笑了笑。
从很久以前开始盛传,天下间不能与三人成为对手。
一是暗莲教教主花无泪,曾是江湖上唯一一个能将《武皇》其中两卷的武功练就合二为一之人,不过已在两年前走火入魔暴毙。
二是煊国上一任大将军杜风齐,他是风雷宝典的唯一传人,精通各种稀奇之术,于十余年前失踪。
三是四海城城主白兰天,白兰天十六岁继位,拥有君王一般精明的头脑和武林盟主一般深厚的内功。势力和人脉遍布众国各地,而他曾对世人骄傲自豪地夸耀,比他小了整整二十岁的弟弟白兰地,武学和头脑上的天赋与他比较,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惜的是白兰地后来被冰渊谷主训练成了彻彻底底的武痴,所以当年没有动用所有力量阻止冰渊谷主带走白兰地成为白兰天迄今为止最痛悔的事。
站在树下,与白兰地静默对视,爱纯心想:这家伙的情伤一定是智商的相反数。
白兰地忽而开口道:“你在想什么?”
爱纯摸摸耳朵说:“你好高啊,每次和你站这么近,脖子都好酸。”
“以后我们坐着说话。”
爱纯只是随口忽悠了一句,没想到他会认真,不禁有些吃惊,但转念又想,他可能也是随口那么一答,便举头应付着笑笑说:“好啊。”
爱纯:“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呢?我叫……”
白兰地淡淡道:“吕爱纯。”
“你怎么知道?”
“天城都在传‘白兰地喜欢吕爱纯’。”他的脸色平静如水,没有一丝变化。
“哦,呵呵呵,原来是这样啊。”吓死她了,还以为他查出了什么呢。她对白兰地笑笑说,“你可以和傻妞一样叫我纯纯。嗯……我以后就叫你大白。”
“大白?”他澄明清澈的眸子看过来。
“对啊,你看你又大又白又呆又……啊哈哈,大白很好听嘛。”其实是想叫大白鲨的,默默瞄他一眼,
白兰地默了默后说:“我走了。”
“哦,慢走。”
“嗯,不用送。”
“哦,不送。”
爱纯挥挥小手,目送白兰地走出院子后转身回屋。
白兰地在拐角处停下,取下身上的红披风,握在手中,回头看着爱纯走进房间,一双清冽冷淡的眸子渐渐有了些许温度。
吕爱纯?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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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第一日。爱纯穿上白兰地昨晚送来的红裙战服,为测试效果,还用花刃在裙子上使劲戳了戳。效果极佳,五星好评。
从山脚路口出发,每队一幅地图,每幅地图路线不同,许多路段上设有埋伏和陷阱,竞选者须在规定时间内找到地图中标注的旗帜,最后抵达出口完成比试,由选官评定每个竞选者的表现。
白兰山远远望去像极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六座高峰首尾连绵,形成一个圆形的屏障,保护着中间那座相对较矮的高山,这座高山顶头盛开着一棵硕大的白兰树,有上百年的历史,任凭风吹雨打,坚不可摧。这是被称为白兰树禁地,传说见过白兰树的人都会遭到白兰花的诅咒,生生世世下地狱。
在进入白兰山之前,小官再三叮嘱他们不要闯入禁地,违背者直接取消竞选资格。山地陡峭难爬,没有人为开拓的道路,很多复杂的丛林,需要自己摸索着探寻,好不容易穿过满是树杈的丛林,爱纯看了看地图,又望向面前几乎有七十五度斜角的陡坡,郁闷地坐下。
手中两面旗帜花了一个多时辰,剩余八面旗帜所在的位置,地势一个比一个复杂,简直die,她应该打死都不来的!
昨夜看过的地图上有全面详细的环节介绍,如果没记错,上头那面旗帜附近有士兵埋伏,她又不是冲着夺冠来的,干嘛那么拼?爱纯翻开手中地图瞅了瞅,绕过陷阱和埋伏,抄一条较为好爬的路继续走。
来到空旷的山坡,视野忽而一片清明,灰蒙蒙的天空笼罩着整片山林,前方有一座相对较小的高山,从她的位置能望见它的山顶,正要走,却看见山林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爱纯仔细观察,似乎是两个人,后面那人和前面那人始终保持在一定距离内,看上去像是跟踪。后人身穿黑色长衫,身形瘦高,有些驼背,像是李瀚。前人相对矮些,穿着宽大披风,戴着黑帽,难以辨别。
看他们的行走方向似乎要去禁地,他们上那做什么?难道胆子太大,想对传说一窥究竟?冒着可能被取消竞选资格的危险也要去见白兰树,这可不只是胆子够大啊。
天空下起小雨,爱纯望了望阴暗的天色,山风也越来越猛,吹得她头发胡乱翻飞,心想一场暴雨即将到来,可不能赔着命玩下去,得赶紧下山。
这时,山顶有士兵挥舞着红色旗帜,意思是比试暂停,下山回合。爱纯掏出地图,研究一番,找出一条离出口最近的路线后离开。
爱纯用旗帜放在头顶挡雨,快要抵达出口的时候已经下起暴雨,因为离海不远,风吹得特别大。山脚临时搭起来的棚子已被吹翻,选官们在暴雨中乱成一片,然后由一群守卫护送着离开。
李瀚戴着斗笠从山路上冲下来,擦着爱纯的侧身跑过,爱纯被他撞开,左脚踩到泥坑,扑通一下面朝下摔倒。
有人把她从泥地里扶起来,爱纯抹一把脸上的雨水,正要道谢,却见自己的手腕被他死死攥住,怎么也挣脱不开,便道:“你要干嘛?”
周阔一双色眯眯的眼睛扫过她整个被雨水打湿后更加玲珑有致的身躯,笑道:“不如我们找个能避雨的地方,又能晾衣服又能谈谈心,”
“你放手啊!”爱纯不顾脚疼,朝他要害踢过去,却被他抓住脚踝,还一路向大腿摸上去。
这时,突然传来冷到极致的声音:“你们在做什么?”
爱纯看去,只见白兰地撑着一把被雨水打烂纸面的破伞站在不远处,周阔见是白兰地,立即松了手,不料爱纯立即揣上他的腹下,疼得他哎哟直叫。
爱纯一瘸一拐来到白兰地伞下,抱住他的胳膊,说:“我们快走。”
冒着大雨前行,白兰地忽而握起爱纯的手,把伞放进她手里,又脱下自己的大衣,盖在她头顶,他在她面前蹲下,爱纯撑着伞站了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禁笑了笑,趴到他背上,一手撑伞,一手握着大衣。
白兰地背起爱纯,向前走。伞面逐渐被雨水全部打烂,几根骨架也折了,爱纯把伞扔掉,双手举起大衣,盖过二人头顶,大衣在狂风中像风筝一样飘扬。
两人以这样的姿势回到别院,因为爱纯住的房间离侧门近些,白兰地直接背着她从无人守卫的侧门进入。
白兰地把她在房门口放下,爱纯连打三个喷嚏,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显得身躯更加玲珑瘦小。她仰视着他,牙齿不停打颤,眼睛却一直闪烁着坚毅的光。她说:“谢谢你啊!你快回去吧,记得让人给你煮碗姜汤,姜……汤可以预防感冒,阿嚏——”
白兰地叹口气,擦干她脸上的水渍,声音又轻又柔:“你先回房换身衣服,我去命人煮姜汤。”语罢,着急地走了。
诶?爱纯站在原地愣了愣,然后用力摇头,把错觉全部摇走。再一转头,撞上了房门。




我是内奸 第二十八章 :花咒(10)
爱纯摸着脑门回到房中,傻妞抱着被单跑过来说:“纯纯淋湿了,纯纯快躲被窝里,快躲被窝里捂一捂。”
爱纯脱掉红裙,裹着被单坐在床沿,问:“裳儿呢?”
毓裳正好推门而入,全身湿漉漉的,一见到爱纯便着急地问:“纯纯,你有见到*吗?”
“没有啊,一直都没见到。”
“糟了,我原本心急在外面等你们,可是见谁都回来了,就是不见你们俩。还好你已经回来了。”
“*他会不会在房间里?”
“我去了,房间里没有人。”
“你也别太着急,兴许在什么地方避雨呢,等雨停了,他要是还没回来,我陪你一起出去找。”
毓裳焦虑地抱住手,点点头。
戌时,雨势渐小,晚饭过后,景峰命所有人聚集在大堂,经过一番查看,只有方*和李瀚没有出现。
“李瀚和方*怎么没来?”景峰问。
纪铭:“属下敲了李瀚的门,但无人回应。”
景峰:“你可曾见他回屋?”
“属下酉时见李瀚回屋。”
“嗯。那方*呢?你们有人见他回来吗?”
毓裳早已按耐不住,急忙说道:“*他一直没有回来,他会不会在山上出了事?现在雨也停了,还望大人能够派兵出去把方*找回来!”
爱纯也帮忙道:“对啊,大人,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闹出什么事,赶紧派人出去找吧。”
景峰看一眼白兰地,见他微微点头,便道:“纪铭。”
“属下在!”
“你选出一半守卫出来,随我上山寻人,剩下的在这里保护小城主。”
“是!”
白兰地:“白兰山辽阔险要,把人全部派出去,这里无需留人。”
景峰:“是!纪铭,你带上所有人随我走。”
毓裳紧追大部队而去,爱纯回头看了看白兰地,说:“我也去了!”
“纯纯……”白兰地叫道,这是他第一次呼喊她的名字,吕爱纯却头也没回地跑了,他望向摆放在桌面上,还在冒着热烟的姜汤,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至于这算什么,他也不知道。
爱纯追出去,山地岔路多,一只扭伤的脚还疼着,所以走得比较慢。走到后来,什么人影也没见到,她顺着小路一直往前走,到了靠近海的石地上,海水汹涌地拍打礁石,发出一波一波剧烈的浪潮声。
天色黑暗,手里也没有任何可以照明的物什,潮水一波一波汹涌地拍打礁石,在寂静深夜里响声巨大,好不恐怖。爱纯抱住耳朵,边走边抖,忽而一缕红彤彤的光影从侧面缓缓照射过来,还夹带着冰冰凉凉的风。
爱纯用力咬着牙,逼迫自己勇敢起来,然后转身一个旋风腿,脚踝却被一只冷冰冰的手高举在空中,面前是一个全身寡白的鬼。
顿时又是疼痛又是恐惧,爱纯闭眼尖叫:“啊啊啊啊!”
白兰地木愣地放下灯笼,不明所以地望着她。原来是只穿了一件白色长衫的白兰地,爱纯喘着气拍了拍他,说:“大白,你吓死我了。”道完后才发现脚还在他手上,眼珠子示意着瞟向在空中劈叉的脚。
“已经扭伤了就不要乱动。”白兰地松手后淡淡地说,听着却有一丝责备的意思。
爱纯正欲开口,又见他臂弯里挂着一件眼熟的红色外衣,眼底的光闪了闪。白兰地双手握着红外衣披在爱纯肩上,修长若削葱根的手指挑着系带缓缓打上一个结。
爱纯愣了片刻,忽而干笑两声,转身瘸着脚快速离开,说出的话仿佛在掩饰什么一样,又急又生硬。“天色这么晚了,得赶紧找人。嗷——”没走几步,脚下突然踩空,从高高的礁石上掉下。
白兰地:“纯纯!”
周围猛地刮来一阵疾风,带着淡淡的熏香,她顿时被包裹在这香气之中。白兰地抱住她稳稳落于溪水边的石头上,爱纯尚未缓过神来,便听白兰地没什么情绪的声音说了句:“死人。”
摔了一下而已,不用这么骂人吧?爱纯抬起一双眼睛有些幽怨地看他,却发现他一双清冽冷漠的眸子看着另一边。
爱纯从他怀里出来,果真有一具俯卧状的尸体躺在水里,尸体只穿了一件染满鲜血的白色里衣。在他们不远处有一条从半山流下的瀑布,在这一处由礁石形成的凹槽里汇聚成小溪,最后流向大海,而尸体之所以没有被冲向大海,是因为凹槽窄小平坦,他的头和一只脚又正好分别卡在两边石头缝中。
名侦探纯纯立即上身,她清清嗓子,正色道:“大白,你去把尸体翻过来。”
白兰地冷漠地站着,却又见她面色严肃,是少有的认真,鬼使神差般提着灯笼蹲下,把尸体翻转过来。然而灯笼照在死者面上,二人都认出了此人是竞选者之一的李瀚。
爱纯讶异地吸一口冷气,在尸体面前蹲下,一边认真查看一边说:“身上多处骨折,还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肺部没有积水,不是溺亡。”又发现李瀚腹部和腰部被插/了四根木桩,不禁蹙眉道:“他可能是这样死的。”
说完看向白兰地,白兰地依旧无动于衷,面色清冷,似乎一具死尸根本激不起他的任何注意和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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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瀚尸首和昏迷的方*被分别抬回别院。
尸体被暂时安放在腾出来的杂物间里,纪铭对尸体进行了详细的检查,得出的结论更加详细一些,但判断和爱纯大致相同。
李瀚是被人用木桩活活插/死,四根木桩中两根插/在腹部,两根插/在腰部,下半身肉如泥浆,好生恐怖。
白兰地虽然是这次的主选官,却还和以前一样,头衔是白兰天硬塞的,他只做挂名者,即便这回破天荒的露了面,但还是把执行权交给了景峰。
景峰将除了守卫以外的所有人聚集于大堂之上,白兰地安静地坐在一边,清淡平静的眸子缓缓扫过所有人。
景峰:“由于尸体被雨水长时间浸泡,李瀚死亡时间只能大概推测在申时到戌时之间,酉时有人见过李瀚,所以李瀚应该是在酉时到戌时之间出事的。有能力杀害李瀚的人都在这屋子里,现在我要你们一个一个告诉我,这段时间内你们都在哪里?”
这时两个选官默默举起了手。
景峰一双凌厉寒眸飞过去,嘴角勾勒出狡猾的笑。“害怕了吧?终于肯自首了?原来你们俩就是凶手!”
爱纯站出来缓缓道:“大人,三个副选官里他们两个是文官,不懂武功,手无缚鸡之力,想要干掉李瀚这等高手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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