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内奸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饮涩
白兰地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他绕着白兰树走到靠近山崖的位置,伸手触摸在树干上那些掉漆的地方。
爱纯来到他身边,杵着下颌想了想后说:“李瀚尸体上有一条一条被勒过的淤痕,勒痕大小和这些掉漆位置的宽度差不多,还有这里这里,裂开的形状像是被木桩插/过一样,你说他死前是不是被凶手绑在这里?”
白兰地沉默着走到崖边,锐利寒眸忽而锁定在半山腰的灌木丛里,随即纵身一跃。爱纯吓得睁大圆眼,叫道:“大白!”
少顷,白兰地又飞了上来,稳稳落于爱纯面前,他举起从下面捡回来的绳子走到白兰树旁,用绳子在树上掉漆部分比对了一下,完全符合。
白兰地:“李瀚被凶手绑在树上,用木桩一根一根插/进体内,穿过李瀚身体的木桩同时也刺破了假树的油漆。”
爱纯双眸一亮:“这里是凶案现场!可是如果凶手在这里杀死李瀚,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把李瀚的尸体运到东面山脚下呢?”
白兰地再次走到崖边,山谷吹来的风将他的衣袂在空中胡乱翻打,他一双澄清锐利的眸子顺着山谷河水的流向一路望去,最后落在对面山腰处的洞口上。
我是内奸 第三十一章 :花咒(13)
爱纯眼珠转了转,说:“大白,我们得去那边看看。”说着转身欲走,却见白兰地站在那儿纹丝不动,又道,“大白,怎么不走?”
白兰地淡淡扫她一眼,过去揽住她的腰,带着她飞跃而下,于河流上空飞过,终于到达山腰处的岩洞。爱纯望着白兰树禁地那头,虽然就在眼前,其实却隔着挺长一段距离,以至于她根本没有把握像神仙一样飞跃过来,然而白兰地却做到了。
爱纯向他投去崇拜的目光,“大白,有空教教我。诶,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啊——”
两人沿着河流向里走,岩洞内有很多岔口,正当不知如何选择时,白兰地在其中一条岔口流水中的两块石头缝里发现一块破布,爱纯看了看那块破布,道:“李瀚身上的里衣就是这个料子。”
两人顺着这条路继续往里走,中途又遇到几条岔路,好在白兰地似乎直觉特别好,最终带着爱纯穿越岩洞,来到瀑布之上,远处是淡青色的海水和一块块巨大的礁石,而眼下流水淌过的礁石间的凹槽处正是发现李瀚尸体的地方。
爱纯:“原来凶手在白兰树禁地杀死李瀚,再将他的尸体扔到山下的河水里,河水载着尸体,将他运到这里。还好是这里,不然如果是其它出口,尸体可能已经葬入大海了,兴许冥冥之中老天就是要我们发现尸体,找出凶手。”
白兰地望着她的侧脸,小巧玲珑的脸庞上透着不可动摇的坚定。这时,不知她从哪里掏出一根红彤彤的大辣椒,小嘴一口咬上去,边嚼边说:“首先,李瀚和陈强的武功都不弱,凶手是怎么制服他们的?难道凶手也是武林高手?可是既然有力能制服他们,为什么还要将他们五花大绑?分明是弱者才有的表现。
李瀚的外衣在他房间找到,他难道真的只穿着一件里衣就出门了?再着急的事也不该连穿衣服的时间也没有吧?如果说是被凶手掳走的,以李瀚的功力,不可能一点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还有,我总觉得我们是不是哪里弄错了?”说完,辣椒也啃完了。
白兰地:“你不是说看见过李瀚和另一个人要闯进白兰树禁地么?如果李瀚是那个时候死的呢?”
爱纯:“不可能,下山的时候他撞了我一下呢,而且纪铭大人也看见他回屋了啊。”
“你怎么看出他一定李瀚?”
“衣服,身形。”
“脸呢?”
“当时雨势很大,他戴着斗笠,两手抱着头,我没看见脸啊。”
白兰地眉目微锁,目光愈见锐利几分。
爱纯突然明白似的“啊”了一声说:“你的意思是凶手和李瀚身形相似,又穿上他的衣服蒙混过去了是吗?可是这又怎么证明呢?”
“凶手犯了一个错。”
爱纯想了想,没想出来,她睁着闪烁的小鹿眼,认真地盯着他,着急地问:“是什么?”
“上山时李瀚有戴斗笠么?”
“没有!所以他的斗笠是怎么来的……啊,斗笠是凶手早就准备好的!大白,你太聪明了!还有没有其它发现?”
白兰地淡淡扫她一眼,默了默后问:“查案对你来说真有那么重要?”
“关乎人命,难道不重要?”
白兰地静静看她半晌,留下一句冷漠的话后走了。“我没感觉。”
呃……爱纯眼珠子转了转,是啊,一坨冰块会有什么感觉?!
她追上边走边说:“如果李瀚是在申时遇害,凶手做这么多就是为给自己留个时间证明,这样的话,大家的口供都不成立了。”
见他毫无反应,她继续说:“我越想越觉得李瀚就是在申时被杀。凶手把李瀚引到白兰树禁地,不知耍了什么花招将李瀚制服,然后脱了他的衣服,把他捆绑在树上,再用木桩插/死。
凶手穿上李瀚的外衣,假扮成他的样子在大雨中蒙混了所有人。大白,回去之后要通知景峰大人重新调查大家申时都在干什么呢。诶诶诶,走那么快做什么?等我啊,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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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爱纯从景峰那里拿来重新问过的口供记录簿,路过厨房时听见打闹的声响,她走进去,看见周阔正与方*徒手打斗,毓裳躲在角落里,抱着身子啜泣。
“裳儿……是不是周阔欺负你了?”爱纯拧眉道。
毓裳见是爱纯,急忙道:“纯纯,你快去帮*。”
数十个回合下来,方*明显不敌老道的周阔,爱纯抓起一旁的木头,几步飞跃过去,朝着周阔一顿乱打。这个色鬼她想揍很久了!
“你们做什么?做什么?都给我住手!”景峰带着纪铭冲进来,几招之后将三人分开,又道,“我已经够烦了,你们还在这给我添乱,说,谁先动手的?”
爱纯:“大人,周阔欺负毓裳,这种质素的人怎么可以做官?”
景峰:“所以你们就出手打人?”
爱纯:“我们是惩奸除恶!”
景峰:“在四海城里惩奸除恶还轮不到你们,四海城里规矩严,不是外面跑江湖说动手就动手,在这里你们已经犯了法,不过看在你们初犯,比试也不容耽搁,暂且饶你们一次,以后别再犯了。”
周阔鄙视傲慢地看了方*一眼,对景峰抱拳道:“大人英明。”
景峰:“还有你周阔,要是再让我发现你色迷心窍,立马给你踢出去,你收敛着点吧!”
“是是是,大人教训的是,周阔不敢再犯了。”说着还暧昧地看了一眼毓裳。
景峰:“散了散了,都去准备明日第二场比试。”
方*看着周阔大摇大摆离去,忿忿道:“像他这种人早晚会被老天收拾。”
爱纯:“就是。”
方*过去扶着毓裳,关心地问:“有没有受伤?”
“就是手被他抓疼了,幸好你及时出现。”
“裳儿,你别给我煎药了,也别到处乱走,以免再碰到那个畜/生。”
毓裳点点头。
入夜,爱纯坐在椅上翻开簿子,毓裳打盆水进来,说:“这么晚了还不休息?明天还有比试呢。”
“有些事没想明白。”
“在看什么?”毓裳一边给傻妞洗脸一边好奇地问,“对了,今早景峰大人又找我们问话,不是说李瀚是在酉时到戌时死的么?怎么现在申时也变可疑了呢?”
“唉,李瀚的死亡时间之前很可能弄错了,我现在就在研究谁在说谎呢。”
“这么离奇?申时的话不是很多人都没有时间证人?”
“对啊,就连我也有可疑。哦,裳儿,你的手好些没?”
“*用药给我敷过了,不疼了。”
“周阔那个下/三/滥,再看见他,你就有多远就走多远,上次他还摸我大腿呢,他这样的人要是做官,只会做坏事。”爱纯眼珠子一转。“当时那家伙是在我后面下山的,而且他那天穿的衣服……”和走在李瀚前头那人穿的衣服很是相似呢。
不对不对,如果是那样,又是谁装扮了李瀚?难道有帮凶?爱纯持笔在周阔名字上画了一个圈,不管怎样,这人有些可疑。
思索着,眼睛瞟见坐在床上目光呆滞的傻妞,爱纯说:“傻妞以前很爱嘿嘿的傻笑,最近怎么总是一副呆头呆脑好像卡机了似的。”
毓裳擦着傻妞的手,说:“你最近这么忙,都没时间陪她,她不高兴了吧。”
爱纯放下簿子来到傻妞身边,在她面前做了个鬼脸,傻妞呆滞的目光缓缓盯向她,嘴角扯出诡异的笑。
爱纯怔了怔,说:“以前我做鬼脸,她都会学着我做个更丑的鬼脸……明天必须得向景峰请示,找个大夫来给傻妞看看。”
傻妞忽而呢喃起来:“白兰花的诅咒,再不离开这里,你们都会被诅咒,嘿嘿嘿……”
爱纯:“傻妞……”
“诅咒,是诅咒啊,快离开这里……”傻妞蓦地抬眸,两拳头猛地出击,一拳打在毓裳身上,另一拳打过去,爱纯及时避开,但傻妞下一招紧跟着挥来。
花刃从袖子里滑到手里,爱纯迟疑片刻,始终不忍心出招,傻妞的拳头突然击中她的胸口。爱纯溢出一口鲜血,看着傻妞疯了似的跑出屋子,她看向毓裳,问:“怎么样?”
毓裳趴在床上摇摇头,“不用管我,快去追啊。”
爱纯叹口气后跑出屋。
站在园林里茫然地四处张望,突然瞟见站在园林暗处看似发生争论的纪铭和周阔,爱纯虽心下疑惑,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她转头继续去追傻妞,准备就寝的白兰地正巧看见她从窗外路过,轻喃了一声:“纯纯?”
他穿回衣服,背起过雪剑,推门而出。
爱纯追到海边,只见一批巡逻士兵走过,傻妞到底跑去哪里了呢?她望一眼头顶的高山,深吸一口气从小路跑上去。山林里光线灰暗,脚下一打滑,她立即运功提气,抓住树枝一口气飞到对面山石上。
然而就在这时,她发现刚才打滑的地方下面有个山洞,洞口不算大,爱纯之前那么一滑一扯,将原本被各种杂草枯枝堵住的洞口露了出来。
突然传来女人尖锐的叫声,傻妞手脚慌乱着,叫喊着从那个山洞跑出来,爱纯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大叫一声:“傻妞!”
我是内奸 第三十二章 :花咒(14)
傻妞从山洞出来,一股脑儿又钻进了另一个山洞,原来这里还不只一个洞。爱纯跳下去正欲进洞,手心忽而传来冰冷的触觉,她惊得看过去,怔怔地说:“又是你啊。”
又?白兰地面无表情地松开手,用火折子点燃一根木柴,递给她,爱纯举着火把,道一句:“大白,我们得快一点。”音落便跑了进去。
和之前寻找李瀚之死的那个洞穴一样,这里也有大大小小许多岔口,二人寻音追去,路过天然的蓝水晶洞,爱纯边跑边感慨:“等事情过去,我一定要挖一点回去。”
冷不丁头顶传来白兰地毫无感情的声音:“四海城每一寸土地都是白家人的,私自开采等同犯法。”
爱纯无语地瞥他一眼。真是哪里都有霸权。
两人跟着傻妞出了山洞,眼前是陌生的地方,除了一望无垠的大海就只有满地巨大的礁石。潮水一浪一浪拍打着礁石,傻妞站在大而平坦的礁石上,抱住脑袋不停呐喊。
爱纯以为她要跳海,将火把塞进白兰地手里,飞过去将傻妞抱住,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傻妞……”
“纯纯?”傻妞盯着她呆愣了片刻,又突然拼命地挣扎,发疯似的捶打爱纯,然后精力耗尽一般眼皮一翻,昏了过去。
爱纯背起傻妞,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型傻妞都要比爱纯更大一些。白兰地看着她弓身行走,之前的不愉快顿时被海风吹散,他两三下从她手里接过傻妞打横抱起。
爱纯感激地笑笑,快要走进山洞时,火光照在山洞右边野生菠萝上,她突然发现什么。走过去蹲下,将缠在菠萝上的一块碎布拾起。
“大白,你看,是不是很像陈强喉咙里取出来的那块碎布?”
白兰地眸色微缩,道:“你拿火把照一下后面的路。”
爱纯转身用火把照了照那块大而平坦的礁石,竟有大块像被血染过一样的痕迹一直延伸到礁石边缘。
“陈强很可能是在这里被凶手杀死的。”爱纯低喃,又望向洞口,说:“凶手利用了这些洞穴,他很熟悉这里的地形和环境,一切早有准备。”
可是他为什么要杀李瀚和陈强?难道凶手和郑炎一样有人格障碍?还是为了利益,或是报仇?
太多的谜团让爱纯倍感压力,她重重吐出一口气,希望不要再有人因此丧命。
然而事与愿违,第三具尸体在别院西南方向长满杂草的田地里被发现。身上伤口与李瀚、陈强一致,腹部和腰部都插/着木桩,且身上有捆绑痕迹。
爱纯来到现场,几个守卫正在搬动尸体,突然她发现周阔被绑在身后的手掌下覆盖着一个字,这个字看上去像是周阔快要不行时用手指在泥地里写上的,字上沾满了血迹,依稀能辨别是“王”字。
王?为什么是个“王”?别院里似乎并没有人的名字有“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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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
“在想什么?”白兰地放下傻妞的手,看向一旁神情呆滞的爱纯。
爱纯木愣地摇摇头,忽而问:“大白,傻妞到底是怎么了?”
白兰地:“她体内加洛*草的毒性很深,再加上元气受过重创,一直未恢复,原本糊涂不清的意识就变得更加混乱。”
“加洛*草?上次*也是中了这玩意儿。凶手的目的是什么呢?到现在我们还很多事情弄不清楚,我真怕再找不出凶手,身边人就会像李瀚陈强周阔一样,死的不明不白。”
毓裳在这时推门而入,叫道:“纯纯!”
看她神色慌张,爱纯蓦地站起问:“裳儿,发生了什么事?”
“景峰大人抓走了*!他说*是凶手啊,*怎么可能会是凶手啊……”
“怎么会这样?”爱纯蹙了蹙眉,起身跑出去。
冲忙赶到景峰审问方*的小屋里,爱纯看了看被捆绑在十字架上的方*,用武力冲破守卫的阻扰,来到景峰面前道:“大人,你这是要屈打成招?”
“吕姑娘怎么又是你?”景峰没什么耐心地说,“这件案子我正在处理,相信很快就会有答案,吕姑娘最好不要阻碍我们查案,四海城的规矩可不比外面,你刚才无故打了我的手下,我可以立马给你判罪。”
“要我离开,行!不过得让我走的心服口服,你说说,为什么方*会是凶手?”
“好,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景峰站起身,以高大的身躯俯视爱纯,气势咄咄逼人。“李瀚死的时候,他是唯独从申时到戌时都没有时间证人的人,李瀚在白兰树禁地被杀害,我们找到方*的时候他也在山上,我有理由怀疑他是先杀了李瀚,再假装昏迷,其实加洛*草不过是故意给我们的误导而已。”
“你凭什么说加洛*草是他自己给自己下的?你一点证据也没有!”
“证据当然早就被他销毁干净了。吕姑娘,方*是在洞穴里被找到的,按照他之前说的,他去寻旗路上的时候还没下雨,为什么他会走到洞穴里?你别告诉我是凶手大发慈悲,把他弄晕后还特意给他拖到了洞里,简直笑话!其实道理很简单,方*杀了李瀚之后正在下暴雨,他走到洞穴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把自己弄晕后,等着我们找到他。”
爱纯:“不过最重要的一点你没说,方*为什么要杀害他们?方*与他们无冤无仇,哪来的杀人动机?”
“为什么?”景峰嘴角勾勒出嘲讽的笑,居高临下地看着爱纯说,“这难道不是摆明的事?我还以为吕姑娘聪明过人,原来脑子也不是很灵光嘛。”
爱纯翻个白眼,说:“你想说方*是为了争夺兰花将军一职,所以要把竞争对手都干掉的对不?”
景峰瞳孔微缩,语气冰冷道:“难道不是这样吗?”
“方*就算很想当上兰花将军,也不至于会杀了竞争对手赢得获胜!”
“不仅如此,周阔刚和他发生争执,晚上就死了,难道这都嫌弃不大吗,吕姑娘?”
爱纯有些急了,抬头与景峰不甘示弱地对视。“那些木桩呢?凶手杀人的方式一定有他潜在的涵义,以我对方*的了解,他要真想杀人,一刀解决最为痛快,根本犯不着拿木桩一根一根折磨他们……”
“吕姑娘!请问你认识方*多久?”景峰突然提高嗓音质问道。
爱纯想了想:“十天左右。”
“才十天!吕姑娘,你不是神,你的思想不可以当做证据,回去洗洗睡吧。”
“你!”爱纯气得瞪起小鹿眼,“我知道查出凶手的事迫在眉睫,但不代表你可以让一个无辜的人替罪。景峰,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你是错的!”语罢看了方*一眼后跑出屋子。
爱纯走后,景峰半垂眼帘,各种情绪在心底掠过之后莫名的多出几分痛快,已经很久没和谁这么对峙,虽然对方是个倔强的女人,但与他辩驳起来不知哪来的自信总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气势上几乎与他分毫不输,有趣。
回去路上,爱纯边走边想:为什么死的偏偏是李瀚、陈强、周阔?如果是为了争夺兰花将军的职位,她、方*、尚荀都是最有嫌疑的人。然而为了利益,其目的只是想让对方死,可是凶手下手残忍,行凶很有规划,怎么看都更像是报复性杀人。
李瀚陈强周阔三人除了都是为兰花将军一职而来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联系,在此之前他们也互不相识,还是说他们刻意隐瞒了什么?
爱纯紧闭眼睛,对凶手进行大致描绘。凶手能乔装成李瀚,身形应该偏瘦,身高至少一米八。凶手武功不及李瀚陈强周阔三人,熟悉白兰山环境和地形,曾多次到此勘察。凶手聪明狡猾,多次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据。那么,凶手是怎么制服李瀚陈强周阔的呢?他又是如何引诱他们三人远离大众视线?
爱纯敲着脑袋路过停尸房,看见纪铭叫退手下,走了进去。她眼珠子一转,飞到屋檐上,悄悄掀开瓦片。
只见纪铭掀开盖在周阔身上的白布,双手缓缓握起他的手,表情突然变得悲伤起来。他们两的感情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厚了?
突然想起在周阔死前,她曾看见纪铭和周阔在园林一角发生争执,爱纯目光一凛,难不成他们两早就认识,可是为何一直隐瞒?
似乎可以在纪铭身上找到突破口,爱纯跳下屋檐,推开房门道:“纪铭大人,你到底隐瞒了什么?”
纪铭面露惊慌之色,握起一旁的剑,凛目警惕地看着爱纯。爱纯站在门口,一枚花刃已滑入手中,她尽量使自己显得镇静一些,说道:“纪铭大人,你和周阔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没有!”纪铭厉声否定,双眉紧拧,更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样子。
爱纯盯着他,一面观察他的行为一面小心地说:“之前我在园林撞见你们,你们在争论什么?”
纪铭眸色闪过诧异光芒,他向爱纯走来,面色不善。“你都听到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听到,但我很想知道!”看着纪铭眼露凶光走来,爱纯退出屋子,冷静地说,“周阔已经死了,不管你们以前发生了什么,你是唯独比较了解周阔的人,如果不是心里还对他存有一些感情,你今晚也不会到这里来不是吗?我只是想让你帮忙查出真相!”
纪铭已经走到她面前,爱纯手心冒着冷汗,但身板依然固执地挺直着。
二人对视半晌,纪铭重重叹了口气,眼里有隐忍的泪光,他说:“我是他弟弟。”
我是内奸 第三十三章 :花咒(15)
虽然与她的猜想偏差不大,但听他这么说着,爱纯还是稍稍吸了口冷气,这时,眼珠子突然瞟见躲在房屋拐角处的黑影,她大叫一声:“小心!”随即挡在纪铭身前,手臂一摆,飞出花刃,将黑影射来的那枚银针击落在地后向黑影直线飞去。
黑影及时躲散,转身没入黑暗中,纪铭正欲追过去,爱纯立即拉住他,道:“他虽然受了伤,但毕竟我明敌暗,你这么过去容易中他圈套。而且刚才他那一招明显冲着你来,纪铭大人,你很可能是凶手下一个目标。”
说完爱纯走过去捡起那枚银针,银针十分细小,就本身来说毫无杀伤力,所以上面应该沾有毒液。这么思索着,手指就不小心被银针戳破了,爱纯赶紧把手指塞进嘴里吸了吸。
掏出怀里的黑布,将银针收好,爱纯走了两步突然晃了晃,只觉大脑逐渐浑沌,眼花缭乱,意识根本不受控制。
纪铭见她异常,过去搀扶她问:“怎么了吕姑娘?”
爱纯拼命地摇脑袋,可是眼前只有一头丑陋恐怖的怪兽,她吓得尖叫,一拳打过去,然则这一拳似乎花费了她所有精力,她向前一扑,晕了。
再醒来时,脑袋又重又模糊,缓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有人坐在床边,正静静看着她,爱纯扭着脖子起来,说:“纪铭呢?”
白兰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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