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情春城

“以三哥这份胸怀和胆识，没当兵可真是部队的损失！”刀富说了句奇怪的话。
我也不去问他是什么意思，我关心的还是今晚的事：“我和徐天雄没什么问题吧？我的意思是，我要在你们这里呆多长时间？”
“没什么了，我来就是准备送三哥回去的。那个陈建国之前就有命案在身，还涉嫌一完敲诈嫌疑人和一宗毒品交易案，早已是他上级的监控对像，所以才一心想加入镇雄帮找个保护伞，活脱脱一个警界败类。另外两名警员既然也想加入镇雄帮，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所以三哥大可不必内疚，你今天是在为民除害呢！”刀富的话虽然是宽我的心，但也不无道理。
“李志海呢？想害我完全就是那个老狗的意思，他那个监视我的情妇都已经说明白了。”我咬牙问道。
刀富显然已经知道了许玲口供的内容，安慰我道：“三哥不必对他动气，想必徐天雄已经告诉你了，李志海的来头不小。就在刚才，省里的大佬还打来电话问他的情况呢！虽然我们现在不能扳倒他，但有朝一日，我相信一定会将他和他背后那座大山一道连根拔起，并且是光明正大的，让他永无出头之地！”
我点了点头，随刀富走出那间屋子后又问道：“李志海人呢？我想见见他！”
出乎意料的是刀富却好像有些为难地劝道：“三哥，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吧！我觉得你没必要现在见李志海，来日方长嘛！”
我停住脚步，转头向刀富道：“即使在这不方便见，出去后我也要第一时间见他，否则我睡不着。”
刀富看起来更为难了，支支吾吾地道：“杰哥的意思是，先缓一缓再说！”
“你别拿杰哥来压我，我不会让你为难，但李志海今天我是必须要见的，并且是单独会会他，不要你们中的任何兄弟跟着我！”我声音不大，但语气很肯定。





惊情春城 第一百章 空枪？胡一弹
刀富想了一下后道：“那我请求一下杰哥可以吗？”
“别跟我提杰哥，我是胡贰！”我的声音有点大，引来两个士兵异样的眼神，但见刀富对我的神态后又转过了脸。
刀富没有再犹豫了，陪笑着道：“李志海在一楼106室，既然三哥要单独见他，那我就不陪你进去了！”
此时我们已下到一楼，徐天雄和另外三外武警站在楼梯口，刀富的话他们听见了，那些战士到没什么，但徐天雄却一脸疑问地看着刀富。我走在刀富前面没看见，不过应该是刀富做了个什么表情或动作，因为我看见徐天雄的神情随后就有些坦然了。
推门进去的时候，屋里同样没有武警把守了。张汉军正躬身给叨着烟的李志海点火，站起身见进去的是我时微微有些诧异，干笑着道了声：“胡三哥！”
我张口就骂道：“三你妈，三哥是你叫的吗？你他娘是哪泡屎？”
李志海虽然表情有些意外，但还算淡定，张汉军却一愣后道：“你……”
准确地说，张汉军只是嘴张开，那个“你”只吐出一半我便让他住口了，而我的方式很简单，只弯了下腰站起来而已，但这个方式却很有效，因为我弯腰下去是拔出那支赴宴前徐天雄给我的袖珍手枪。
我指着张汉军低声喝道：“滚出去！”
张汉军看了看李志海，见他微微点头，侧身绕过我的身畔后倒退到门边拉门出去了，在这过程中我的枪口始终没离开过他。
在张汉军关门的瞬间，我缓缓转过枪口指着李志海的头。
“我敢肯定，如果你杀了我的话，别说你那个武警兄弟，就是李杰和杨二，甚至老头子，都会受到牵连。”李志海一手规矩地放在桌面上，另一支手将烟摆在烟灰缸里。
我的手有些颤抖，虽然六七岁的时候跟驻扎在我们村子的解放军哥哥学习玩过枪，但那时玩的是长枪，而且是对着无人的大山乱放，最近一次玩枪则是四年多前读书军训打靶。所以对现在手里这捏在巴掌里都几乎看不见的小家伙心里实在没底。但枪已出鞘，我总得有个交待才行，再说，我心里是打定主意后才将它掏出来的。
“你如果多说一句无关的话，我都不保证大脑能控制住我的手。”我这算是对李志海的警告，也算是威胁。
李志海露出一丝微笑，看来我的威胁并不和用，因为他的语气依然平和：“胡兄弟，有话慢慢说！我跟老头子也是世交，就算是李杰站在我面前，按辈也得规规矩矩地叫我一声哥呢！”
“别跟扯球淡！”我有些愤怒地低吼着，正待再威胁两句后切入正题，哪知李志海也怒了，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我道：“你个小屁虫，老子在道上混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长脸了是吗，当我李志海真怕了你？来来来，对着这打，来呀！”边说边站起身，右手指着自己的脑门向我一步步走过来。
这让我有些有些意外，也打乱了我的思维。我想后退，甚至想转身就跑，因为李志海瞬间爆发出来的那种霸气让我心慌。
但我最后还是稳住了自己，并猛地扣动了扳机……
枪响了，李志海没被爆头，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因为我手中的枪只是轻轻“剁”地一声，而没有子弹发出。
我也有点懵，但随后心里却是一松，我知道这支枪没上子弹，我竟放了一下空枪。心情轻松后脸上自然就露出了笑容，我把枪放下来后，一边打开弹匣一边笑道：“你李志海这么牛的人物，也会被这空壳玩意给吓到？”
李志海抹了一把头上沁出的细汗，干笑两声道：“胡兄弟原来是吓唬我来着！”
“绝对不是。”我一边从怀里摸出一颗徐天雄给的那盒小子弹塞进弹匣一边说道：“你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我既然能带着家伙进来，你觉得我真不敢干你？”
我本来想多装几颗子弹的，但我不知道这小弹匣空间能装进几粒子弹，李志海是江湖老手，我不想从这细微的动作中露出任何破绽。再说了，我虽然不知道李志海身手如何，但从第一次在警局与我握手时的力量来判断，空手搏斗的话我决不是他对手，我怕给了他上前制服我的时间。
听了我的话，见我重新将枪口对着他的脑袋，李志海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现在枪里面有子弹了！”经过刚才那迷糊的一下后，我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了，于是一脸调侃地看着李志海道：“我胡贰用枪一般只装一发子弹，因为我从来不想浪费。李哥如果信不过本人的枪法，大可再来试试！”
我这是犯了“装”的老毛病，也是在掩饰自己刚才尴尬的那一幕，没想到的是李志海这个江湖老手竟真被我给镇住了。而且只装一发子弹还成了我胡贰的金字招牌，当然了，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李志海是真的僵在那里了，豆大的汗珠从他脸颊上滑落下来。看着他那样子，我心里充满了莫名的快感。
“坐回去，接着抽烟，抽完后回答我的问题！”我的枪口仍旧对着他的头，缓缓走上前命令道。
这次李志海很听话，一声不响慢慢退回坐在椅子上。
我从裤袋里抽出先前徐天雄给我的那两页记录许玲口供的信笺，轻轻地放在李志海面前，枪口距离他的脑袋只有0.01厘米，然后阴阳怪气地道：“李哥，这上面的内容，请您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不过您无需要告诉您，我的大脑除了不能受刺激外，还听不得谎话！”
李志海拿起信笺看了一会，放下后对我道：“基本属实，胡爷有什么话尽管问吧！”
我见他的动作神态有些颓然，也就很正经地问道：“你说明月是在利用我，我想知道我身上有什么可利用的地方？”
李志海的头动了一下，应该是想摇头，但碰到我那冰冷的枪口后又即停住，回答道：“这个我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我早就想方设法拉拢你了。我本来以为会是你的家庭或者某种关系，但查了一下你在昆明上学时的档案，知道你就是普通的一个山区娃后否定了这种想法，也正因如此，我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才安排许玲到你身边再进行查实。”
“那为什么想干掉我？”我不及思索李志海的第一个答案便接着问道。
“昨天你闯双龙桥夜市的事第一时间我就知道了，但从你以前的情况来看我判断你不会对雪狼构成任何威胁，所以只派豹子前去。但你不但成功抢了镇雄帮的地盘，还不知用了什么方式让雪狼对豹子满是意见，还差点要闹到兄弟翻脸。这让我意识到即使你什么来头都没有，也会很快成长为一个跟杨二、甚至跟李杰一样的对手，除了你会为江湖除掉一个心腹大患。”李志海的回答没有让我愤怒，反而让我有一些得意。
我“嗯”地应了一下后道：“最后一个问题：既然你想除掉我，又亲自前来，那为什么不自己行动而要借陈队长的手？”
李志海想伸手去摸烟灰缸里那支已经快燃尽的香烟，但手伸了一半后又停住，回答道：“如果镇雄帮动手，那就会给明月帮名正言顺向我们开炮的理由，而且老头子也不会再为我说话，两方交火的话甚至会牵连到柯云柱副省长，再说镇雄帮的实力不足以跟明月帮抗衡。那个陈建国有求于我，知道自己所犯之事迟早要东窗事发，一心想加入我镇雄帮旗下，正是利用的好机会。他那个人我了解，心狠手辣反复无常，一来我不放心，二来我本来计划让他杀了你后我再杀了他，这样不但除了你，还让明月帮欠我个人情，也打压了明月帮的气势，所以就亲自来了。”
等他说完，我将信笺收回后缓缓后退了三步，冷笑一声道：“李哥，我这人没其它优点，但说话向来算数，我曾说过我会永远当你是大哥，但你今天要杀我，这份兄弟之情自然无从谈起了，所以这起哥是最后一声。”说完收起枪后，我那装酷的老毛病又犯了，接着说道：“我希望你记住，我是明月帮的胡一弹胡贰，我只装一颗子弹，但足以打爆任何招惹我的人的脑袋，以后就请好自为之吧！”
李志海没有看我，伸手从烟灰缸里摸起那支烟放在嘴上，但烟早已燃尽得只剩过滤嘴，任他咂得“叭叭”响也冒不出一丝烟雾来……
我出来时，门外只有徐天雄站在门外，张汉军、刀富和那些战士都已不见踪影。我看着徐天雄那一脸紧张的样子和插在怀里的右手，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把那两页信笺递给他后，提起右腿裤管露出绑在秋裤上的那支微型手枪问道：“这玩意儿叫什么名字？”
“陶鲁斯pt738。”徐天雄回道。
我放下裤管后又问道：“上几发子弹？”
“每匣六发。”
“为什么里面没装子弹？”
“那是二哥的建议，他说如果你需要的话自己会装。”
我看了看这个武警特警兄弟，一本正经地道：“你有空可以教教我怎么玩这东西吗？”
“荣幸之至！如果三哥有兴趣，我们出去后马上就可以开始。”
“算了，明天吧！今天晚饭尽顾着喝酒，肚子空得慌，你还是赶紧陪我出去吃点东西吧！”
徐天雄听了我的话后看样子有些高兴，轻松地笑道：“我也正有此意，刀富在那车上等着，三哥请在过去先上车稍等，我带李志海随后过来。”




惊情春城 第一〇一章 跟踪
我上了那辆依维柯后，坐在中间座位上的刀富一句话不说，走过来用一个黑色眼罩给我戴上。他这也是职责所在，毕竟还穿着军装，而且车上除了几个持枪的战士外，许玲同样戴着眼罩坐在最后一排。
我被蒙上眼睛几分钟后，感觉又有几人走上车来后，车子便开始启动。
下车的时候，我是最先被拿下眼罩的，回头看了一下，我的后排坐着李志海和张汉军，他们和最后一振的许玲仍旧戴着眼罩。
车子是停在二环路小坝立交桥边上的，我下车后，老项那辆熟悉的商务车就停在路边后方不远的一家铺子门口，见我和徐天雄下车，这老大哥并未出声，等武警送我们来的那辆车向前开走后才向我们招了招手，但是我们上车后他却开着车追上那辆送我们的武警车辆，并隔着一段距离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老项，你没事吧！”我第一句话还是忍不住关心他。
老项的头侧了一下后笑道：“三哥放心吧！我只是做了个联络员而已，又没跟人动手，有什么事呢！倒是三哥和阿雄都还好吗？”
我应了一声“还好”后，问老项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难道还要送送那个李志海不成？”
老项没有回答，徐天雄却反问道：“三哥，那个许玲的口供你给李志海看过了？”
“看过了，我本来想让他死个明白，谁知你没给我这支738装子弹，所以白白让他捡了个便宜。”我的回答带着些调侃的味道，但也侧面地告诉这两个黑月会兄弟在武警队房间里我和李志海单独相处时的事情。虽然我知道张汉军出来后肯定告诉了他们我持枪威胁的事，再说徐天雄一直守在门外不会没听见，但我想向两位前辈请教一下那样做是对是错。
徐天雄何等精明，自然听得出我的弦外之音，但他也没直接回答，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二哥对三哥了解得比较深，所以才会如此安排，这也是我之前没把这东西还给你的缘故。”边说边掏出在香满园大厅时从我身上掏去那把击毙过陈建国的长手枪，用一块绒布擦拭一番后递给了我。
我接了过来装好，对于是枪的事，杨二不止一次想要给我佩一支，但以前我一直认为自己用不到这个东西，再说私自持有枪支是犯法的，如果驾驭不了的话迟早会害了自己，但现在不一样了，为了我爱的人和自身的安全，我觉得是该拥有的时候了。
“子弹用完后直接问我们要就是！”徐天雄见状说了一句后接着解释道：“李志海还不到死的时候，大树已经置根很深，只动其冠反而会长出更多吸收营养的密林来！不过三哥今天这一下足以给他严重的警告了。话说回来，以李志海今天的身份地位，也只有你三哥敢如此对他了！老项你是不知道有多解气，我进去带李志海的时候他脸还涨得通红，身子仍在微微发抖呢！哈哈……”
老项听后也跟着徐天雄笑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见他们笑得如此开心，可我没跟他们一起笑，心头藏事太多根本就笑不出来。
徐天雄见了我的神情后收起笑声，这才反应过来还未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赶忙收起笑容道：“既然李志海已经看过那份口供，那我们就跟上去看看他会怎样处置那个如实招供的许玲吧，难说还能弄点他的把柄，这样对以后他在三哥你面前就必须得俯首称臣了。”
我知道这俩个军中精英如此安排，定然是有目的的，所以也不再问，只是又向徐天雄借过手机拔了个电话给小敏互报平安。
武警的车一直将李志海他们送到石虎关立交附近后才停下，老项把车绕过立交桥后调了个头拐到一条位势稍高而且比较僻静的岔路后才停下。我从窗外一看，不禁有些佩服老项，不愧是老侦察兵，我们处处的位置极为隐蔽，但对下面那辆车的位置却一目了然。
李志海等三人被武警战士带下车时没戴眼罩，应该是在车上便揭去了。我见刀富对他们三人交待了几句后，李志海拿出手机打了会电话，不一会便来了两辆黑色轿车，一辆是李志海那辆我曾坐过一次的奔驰，另外一辆应该是豹子的别克。
刀富他们是等李志海的车过来后才离去的，徐天雄见两辆黑色轿车启动后，便从他那个随身的包里拿出一样物件摆弄着，我一看是台小型摄影机，便知接下来应该还要跟踪一会。
果然，老项调回车头重新驶回二环路，跟在了别克车后，之后又跟着从白龙路一直向金殿公园方向驶去。
过了世博园后道路两侧便有些寂静，这一片都是当地村子经营的农家乐，当奔驰车驶进一个山庄的大门时，别克车却未停下继续前行。
老项的车也没停下，徐天雄让我将座位放平躺下，自己也是一样躺下后说了声“可以了”，老项一脚油门轰到底，车子瞬间加速超过了别克车。
我们坐起身后，老项又朝前开了约两三公里，才将车转进了一家农家乐的院子，打开车窗探头问道：“老板，还有吃的吗？”
“还有一些野味，你们几位？”农家乐里看来生意不错，虽然已经晚上十点左右了，仍坐着六七桌吃饭的人，一个服务员回应着老项。
老项把车停好后下去点菜，徐天雄从车尾箱拿出两套厚的运动服出来道：“三哥，我俩换上吧！这一片都是镇雄帮的地盘，稍微伪装一下。”
我也没多问，换上那套衣服，并戴上了一顶线帽，学徐天雄一样把领高高立起挡住大半个脸后才下了车。
我们进去时，老项已经点好了菜，但他却又转身出去了，好几分钟后才在一个男人的陪伴下走到屋前。我听见那个穿着军大衣的男人语气很不友善地对老项道：“卫生间这边就有，你到处乱窜些什么，别再过来了！”
老项点头哈腰地说了声谢谢后，进来又嘟咙道：“我开那么一大辆车过来吃饭而已，还真当我是来偷东西的不成，一个烂山庄除了养着些牲口外，还会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我们桌前倒茶水的服务员听了后解释道：“厕所这边有，那是我们保安，他们养得有大狼狗，主要是怕你们大晚上的乱走被咬到。”
老项笑着点了点头坐下，向徐天雄比了个“ok”的手势。也恰在这时，我见门外李志海他们那两辆黑色轿车驶了进来，一同而来的还有另一辆白色的三菱吉普，赶紧把手抬起，将脸前的衣服领向上拉了拉作取暖状。
重新见到李志海，我没有了紧张的感觉，老项既然把我们带到这来，我想他应该是有所安排的。不过我对这老项他们的佩服又更深了一层，本来是跟踪，但却能提前预料并到达目的地，这才是跟踪的最高水平呀。
李志海他们下车后没进来农家乐的大厅，一行十余个人一声不响径直朝刚才老项去找卫生间的那排房子走去，我见张汉军和许玲都在，还有豹子、雪狼和那个我好久没见到的雄狮，农家乐的那些服务员很有默契地没人出去招呼。
老项和徐天雄只当没见，甚至都没多看门外那些人一眼，我也只把手放在差不多完全遮住的脸前搓着取暖。
等李志海他们过去一会后，我们的菜便上来了。下午只顾喝酒没吃好，听说老项甚至就没吃任何东西，我们三人都吃得有些狼吞虎咽。
待吃得差不多时，李志海一行也回来了，仍旧没进大厅，但我还是赶紧停下筷子拉起衣领遮到眼下，不过看来我是有些紧张了，因为他们看都没看大厅里，直接上了车后扬长而去。
老项起身买完单后，趁服务员不注意又朝那排房子走去，但随后回来时没有了先前那个男人的“护送”，徐天雄见状起身对我道：“三哥，该走了！”
这一来一走除了知道李志海他们曾来过这里外，其它的什么也没看到，我觉得除了来吃顿野味，简直就毫无意义。
上车后徐天雄从老项手里接过一样东西，我一看正是先前那台小型摄影机，忽然就醒悟过来了：老项提前将摄影机放在李志海他们要活动的地方，记录下了他们来这里的一切！
“拍得还完整吗？”徐天雄的问话证实了我的想法。
老项道：“有三四个老野狗在里面守着，我怕时间长了被人发现，所以还没来得及看，但取回来时拍摄指示灯还亮着，应该是完整的。”
那小摄像机上有个小小的屏幕，徐天雄本来想打开看看，但才一按开后便显示没电，随后直接就自动关机了。
车子驶出农家乐大门时，老项没有原路返回，而是顺着前方一直走着。徐天雄见我有些不解，笑了笑道：“三哥也累了，先靠在车上睡一会吧。刚才是我们跟踪别人，现在却要防着被人跟踪了！所以只得委屈三哥多耽搁一下，我们要绕个大圈，估计至少得个把小时才能回到城里了。
闭上眼睛还未睡着，我忽然想起刚才李志海他们出来时，好像没见许玲那个臭女人，难道说……




惊情春城 第一〇二章 直播惊悚片
车上的这一觉很安详，三天经历了一桩又一桩离奇至极的事，也亏我还能把鼾声拉得那么大，连个噩梦都没有出现过。
鼾声是醒来的时候徐天雄告诉我的，据他描述老项连喇叭都不用摁的。他还告诉了我另一件事：我在梦中轻轻呼唤了三声“小敏”。换作以前，有人这样告诉我，特别是一本正经地告诉我的话，我肯定已经羞红了脸。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胆子大了后脸皮也跟着厚了，所以也是一本正经地道：“小敏是我的女朋友，肯定也是我未来的老婆，所以睡梦中都不敢不想她。你和老项是不知道，昨天为了从她父母手中把她抢回来，我可是跟部队上的一个团长给干上了。”
老项和徐天雄既然是杰哥派来保护我的，自然是知晓其中原委的，所以听了后都只笑而不语。但我话题一转，接着道：“其实我是个性情中人，执着、爱恨分明，对女人如此，对兄弟也是一样！”
这话不是我矫情，我想表达的其实是今晚对李志海的态度，但两位老大哥却一脸感动，反倒让我觉得自己是“装”过了头。
我们没有直接回栗树头，而是去了穿金游戏室。进去的时候，老项站在门口看了一眼，直接带我们去到一个玩水果机正起劲的人身后站着。那人穿着件皮衣，头上戴着顶那种蒙面的线帽，看起来就像伊拉克战场上那些极端的刽子手一样。
“刽子手”似乎没感觉到我们的到来，仍旧专注地玩着，直到游戏机里的分数从“9217”变为“0”以后，才重重地一拍按键转过身来对着我们道：“去摸了不干净的东西了吧，把霉运都给老子带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