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情春城

“有那么急吗？我说你跟李志海什么仇什么怨呐！人家可是请你吃过饭还想让你过去当老二的呀！”杨二调侃道。
我直接挂了电话，这家伙开起玩笑来就没完没了，要等把他的话听完的话，我估计至少得半个小时。不过话说回来，李志海跟我倒不是因为什么仇什么怨，我之所以急着想把他废掉，并不全然是为了自己尽快立足江湖的原因，主要是这人太过心狠手辣，我总觉得江湖上有那么一个对手存在，对我来说实在太没安全感，毕竟这一个月不到，我已经差点两次死在他的手上了。
我和老项、徐天雄三人没聊多会，罗永超和高承熙竟也过来了，还没跟两人打过招呼，杨二的电话也回了过来：“我让超子和老虎哥过来跟你一起商量了。”
“三弟，老头子同意做掉李志海，毕竟这个机会很难得。但你要记住，这件事不做也罢，但如果选择做的话就只能成功，如果有什么差错的话，明月今后必定麻烦不断，老头子对藏身在官场里的那一众豺狼也很难应付。”杨二的语气很是严峻。
我本来想调侃一下他的，但那气氛却让我开不了口，杨二接着道：“三弟，这样的大事本来应该是我和杰哥在你身边的，但事出突然，我们也要明天中午才能从香港飞回来。不过这样也好，你总得有自己的主张和判断，有些事情自己想好了就放心去做吧！剩下的事我们回来后自会处理。但有一点，必须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人在，什么都在！这也是老头子和杰哥的意思，你懂吗？”
杨二这人就是这样，不正经的时候经常让人咬牙切齿，而一旦正经起来，却经常会让人莫名地感动。
这边电话才讲完，雄狮的电话也来了：“三哥，已经确定，航班是7点30分的，预计会在6点50左右到达机场。我们四个堂主、张散人和帮中得力的几个兄弟会一起送行，而且同机的有三个保镖，但保镖不会带武器。”
我没有接话，雄狮在那头也是压低声音继续道：“现在我们送他到住处，他就在我前面，听说一会还有工作安排，所以我估计就不过来了，怕引起其他人的怀疑。三哥如果决定好后就发个短信给我，他们负责搞定他，另外几人由我这边来对付！”
我“唔”了一声表示同意，便坐下来与罗永超他们商量具体计划。
“这件事情见机行事就好，三哥你安排好后，不必亲身到现场。”老项先提议道，这老大哥跟杰哥久了，加上经历肯定不是一般的丰富，想法与杰哥和杨二的不谋而合。
徐天雄却道：“不碍事，我俩陪着三哥在停车场或者附近候着，等完事后现场还是要露个面的，否则道上的朋友不明白，还整天以为三哥就是杰哥和二哥罩着的小苗子呢！”
罗永超也赞同徐天雄的主意，只高承熙一幅羡慕忌妒恨的表情道：“不知三哥想安排谁去动手呀？”
我沉吟了一会道：“要做到万无一失，我想还是由四刀中的一人来做最保险！”
但这个想法立即就被几人给否定了，高承熙一脸挖苦地道：“三哥真是年少不知事呀！这江湖帮派中规矩一点也不比官场少，而且各帮各派都有自己的规矩。四刀都是明月高层，除了杰哥和二哥一暗一明两位老大外，就算贵如三哥，也是不能乱发施令的！”
“谢谢老虎哥的指点！”我也不生这傲慢家伙的气，况且从另几人的表情来看他所说非虚，所以只是一幅诚挚的语气道：“老虎哥和超子也是明月高层，让你们过来，我这可担当不起哟！”
“都是一家人，你也不必如此，我高承熙虽然为人直道，但规矩还是懂的，三哥别再老虎哥前老虎哥后的了，我承受不起！”高承熙却有点不领情地道：“我和超子是二哥安排过来的，要我们全力配合于你，否则我们就是想来，也没那么大的胆子。”
我见他如此，也不和他口舌之争，接着问道：“那依各位看来，由谁出手最合适？”
“本来这个任务我和老项都是义不容辞的，但之前一场交锋，我俩都已为李志海所熟，所以很是不便，再说杰哥交给我俩的任务是无论何时，随身保护三哥的安全。”徐天雄回了一句，老项也点了点头。
我想提议让杨双龙去，但一想杨双龙是黑月兄弟，黑月会不得杰哥命令，连杨二也不能擅自调动，想想还是算了，还不如让吴双成那马尾辫去，就不知道李志海那些送行的人员认不认识吴双成，毕竟他那马尾辫招牌太过显眼。
但话还未出口，罗永超却接口道：“让我去吧！我让人弄张跟李志海同一航班的机票，等过了安检再行下手，他们虽然也认识我，但向来很少有来往，并且我一个人他们难以防备。”
罗永超的建议得到了我们的一致赞同，我这个老乡的身手我可是亲自见识过的，不见得比黑月会兄弟的差多少，而且以他多年的明月生涯，做事是很放心的。
“这主意不错！超子，我和你一起，再安排几个我那边烟酒场的兄弟事先到那进行配合。”高承熙附和了一句，看来他对我虽有一些意见，但在帮中大事上却不含糊。
“武器呢？在外动手的话肯定不行，但安检那一关怎么办？连李志海和他的保镖都不带武器，超子能带进去吗？”老项考虑的则是动手时候的家伙，罗永超就算身手再好，也不可能徒手干掉李志海，何况还有保镖。
高承熙听了老项的话后笑道：“项兄闲惯了，不像我们做事的人那么有门路。我这些年和机场、海关的人打交道，交情什么的还是有一些的，武器的事一会我给机场海关的老大打个招呼，弄把枪什么的进去应该不成问题！”
一番商议后，我们的计划已经敲定：由罗永超假装乘机，过了安检之后便直接对李志海动手；动手所需的武器由高承熙想办法弄一支手枪通过安检；高承熙带他烟酒场子里的兄弟散落在登机口及候机室等地，等超子得手后视情况配合雄狮干掉那些送行人员；而我跟老项、徐天雄则带部分场子兄弟在机场外面等候消息，顺便协调警方和机场特警的出动事宜。
安排妥当后，老项和徐天雄便送我回去，我已经下车了的时候，徐天雄有些反常地又叫住了我道：“三哥，这个事情我想通知队里一下，这事情如果顺利也就罢了，万一有什么差错的话，恐怕造成的轰动不是简单的安全事故那么容易压制得住的。”
“刚才为什么不说呢？”我有些不理解他的意思。
老项接口道：“做我们这一行的，除了自己的主外，任何真实的想法都只会和主人单独吐露。”
我点了点头，我尊重他们的职业习惯，但也有些自豪地问道：“如此说来，两位老大哥没把我胡贰见外。”
“我们目前还只有杰哥一个主子，但三哥要相信，我们真还没对你见外！”徐天雄的话令我感动，所以我也就顺从了他——万事多一点防备，总不是什么坏事！
一夜无话，除了小敏对我起床那么早有些诧异外，其它的一切都在计划之间中：机票和手枪的事昨夜罗永超和高承熙就已落实到位，该安排的兄弟也全部分工好到了现场，徐天雄通知特警队的事我没问，我相信他是自有安排的。
倒是雄狮一直没给我打过电话，甚至连短信都没发一条，但在会合时罗永超安慰我道：“三哥不用顾虑，这事我们并不是非做不可，如果中间有什么变故的话，我们可以随时停手，对我们没什么影响的。”我一想也是，便心安理得地在老项和徐天雄的保护下等着看戏。
在等待的时候，老项独自去查看了一下机场那边的情况，回来后的一句话令我更加放心，因为他向我说道：“雄狮虽然没有回话，但肯定是因为不方便，因为他的兄弟已经散落在机场各处了，看来也都是玩真的。”面对徐天雄有些质疑的眼神，老项笑道：“没人敢在我的手段下说半句谎话，除非那人是真的不想活了！”
正说着，徐天雄轻声道：“来了！”
我顺着茶色的车玻璃看出去，李志海那辆熟悉的奔驰在其余几辆车的陪同下快速驶过了我们车边。





惊情春城 第十四章 特殊的演习
“目标出现”、“应该还得有一会才会开始，你不要太激动，到差不多枪响或者警笛声响再前去看个究竟也不迟”……
徐天雄在打电话给罗永超，老项却在安慰正在擦拭手枪的我。
说不激动是假的，不，应该说不是激动，而是紧张！出道以来，我经历过从小到大好多场“战斗”了，虽然亲自动手的不多，但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玩枪战，真的还是第一次。我知道明月甚至是整个江湖的实力和规则，但这个社会的确是法制的社会，我的顾虑仍然避免不了地很多，所以我觉得激动或紧张也很正常。
“三哥，枪一定要收好，无论成败，今天这地方你绝对不能亮枪，否则我们即使穿着白色的外套，也一定会被打回黑色的本来面目！”徐天雄挂了电话后提醒我道。
我怔了一下后赶紧将他亲自给我的枪收好，这个特警兄弟对我一向尊敬有加，用这么严肃的口吻跟我说话，那必定是很认真的事情。也是这一句话，让我在手枪上找回的一点镇定感消失无踪，心脏再次跳得失去控制。
徐天雄拿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我眼前晃了一晃接道道：“如果非得我们出手，那就用这个！”
我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东西后，心跳速度更快了，这家伙拿给我看的居然是个手雷。
“这东西怎么用？会不会伤到其他无辜的人？”我惊奇道。
“直接拉下那个拉环扔出去就可以了！”回答我的是老项，徐天雄却喃喃地道：“但愿我们用不上这玩意，杰哥也交待过不到万不得也一定不能用！”
我沉默，老项和徐天雄也沉默。那种气氛和心态下的等待是非常煎熬人的，他俩虽然是老江湖了，但我相信他们心头那根弦应该同样绷得很紧。从李志海的车出现直到机场里有了动静，前后应该也就半个小时不到吧，但我却感觉过了几天一样，甚至如果再等下去的话，我毫不怀疑我那脆弱的小心脏会痉挛。
值得安慰的是，徐天雄耳朵里一直戴着个小小的耳塞，在早上他们去接我的时候，我看见他的腰间有个带天线像“大哥大”一样的东西，那应该是一个对讲机，这也间接告诉我他对现场的局势是可以随时了解的。
机场里那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很远地方都能听到，随后便传来“噼里啪啦”和“轰、轰——”的闷响，听起来应该是枪声伴随零星的爆炸。也就一两分钟时间，长短不一的警笛声也响了起来，各式警车、还有两辆救护车和两辆消防车都从我们的商务车旁呼啸去去，机场楼前更有几缕淡淡的青烟升起。
我们在车上不知事态发展如何，徐天雄拿着手机只是不停地在手中转玩着，直到那些枪声和爆炸声停了下去后，他才忽然把手按在腰间说了句：“〇二五八明白！”
老项不等徐天雄吩咐，把车启动后就是猛一脚油门朝机场楼前开去。
两个拿着指挥牌的警察和四个手持冲锋枪的武警战士拦住了我们的车，旁边一辆黑色写有“特警”二字的大面包车上那个喇叭在喊着：“机场应急防暴演习，无关人员请绕行！机场应急防暴演习，无关人员请绕行……”
老项从车的侧门贮物盒内拿出一张绿色的大卡片出来亮了一下后，警察和武警队员立即放行，那四个武警战士还立正冲我们的车行了个军礼。
车子驶到航站楼前时，我见现场还有阵阵青烟和白色烟雾没有散去，有十余名消防队员正在紧张地忙碌着。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慌乱场景，因为烟雾的原因，加上天色还有些许昏暗，只隐隐约约看见航站楼前躺了几个人，还有一些人员在紧张有序地朝着另一边撤退。
我们的车只停了一分钟不到，便沿着楼前的车道继续向前。这一来是在车上确实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二来后面还不断有警车赶来，我们已经挡住别人的道了。
但还未驶出航站楼，老项又将车给踩站了。我往车外看了一眼，连忙将车门给打开，因为我见到了一瘸一拐的高承熙正举着一支手枪向我们的车子跑来，后面还跟着两个手持胶棍和盾牌的武警队员。
“自己人！”徐天雄也看见了，手按腰间喊了一声后，两个已经追到车前的武警战士愣了一下后，便转身朝别处跑去了。
我一把将高承熙拉上车来，老项正刚一轰油门，我看见雄狮右手捂着左手的手臂也向我们的车跑过来，便赶紧叫道：“等一会！”
车子又一个“定弹”后，雄狮已经窜上了我们的车来，一声枪响击在我们车旁边的路面上，徐天雄又赶紧又叫道：“自已人，我是〇二五八！”
高承熙一阵摇晃后趴在座位上，等看清上车来的人是雄狮后，回过手来就将枪口抵在了他脑门上。
老项没有理会他身后我们的动静，直接一加油将车子开出。
“别冲动，老虎哥！”我制止高承熙道。
没想道高承熙突然将枪口指在我头上厉声叫道：“你他妈住嘴，敢约着镇雄帮的人来阴我们，你是李志海什么人？”
我愣住说不出话来，不知高承熙为何有此激烈的反应。不过这家伙随后便把枪扔到前排空着的副驾驶座位上了，我一看，原来徐天雄正左手拿着支枪对着雄狮，右手一把匕首架在半个身子趴在我身上的高承熙。
“他妈个熊，你们也就是杰哥养的几条狗而已，敢威胁我！”高承熙枪虽已离手，但嘴里却仍旧骂骂咧咧。
徐天雄匕首一扬道：“虎哥，先坐过来我这边再说！”等高承熙坐到他那侧窗子边后，才收起了匕首，但左手的枪仍旧指着缩成一团蹲在我旁边的雄狮。
“快追，李志海那狗妈养的跑了！”雄狮缓得一口气后，急促地说道。
我也来不及毕业细问什么，把雄狮扶起挤坐在座位上后大声道：“指路！”
“就是这，顺着春城路走，他刚路没有会，应该就在前面不远！”雄狮抬起右手向前指着说道。
老项的驾驶技术颇有不久前带我在高速路上追小敏的车神鲁建川那风范，速度快得惊人。还好本来就是大清早，加上机场出事，所以去路上没几辆车。
当那辆奔驰车出前在前方时，雄狮大声道：“就是那辆，给我把枪让我解决了他！”
“不用，让我来！”我大叫一声后，伸手对徐天雄道：“天雄，拿手雷来！”
徐天雄没有犹豫，把之前那个黑家伙塞在我手中，我越过雄狮的身体，摇下车窗后，趁老项将将车与那奔驰车靠拢时，拉掉那环便用力向旁边的车窗砸了过去。
老项一个急转，车子原地一个漂移转圈后站住。与此同时，“轰”一声爆炸，奔驰车变成一团火苗冲进了路边绿化带中。
“〇一一、〇一一，我是〇二五八，春城路回程方向一辆车辆爆炸，请安排消防和警戒。”徐天雄在对讲机说着，老项却重新将车快速驶离现场。
我们的车直接驶到了红十字会医院，在车上时我们都一句话不说，包括一直流着血的高承熙和雄狮，这两人受的是枪伤，虽然都是硬汉，但还是必须得先进行治疗才行。不过到了医院后，我打电话让吴双成和小头带了几人过来，帮忙照顾高承熙和雄狮，更主要的目的给我严密监视好雄狮。李志海生死未卜，我必须得控制好雄狮这张王牌。
还好雄狮和高承熙经检查后，都只是伤到肌肉，只需进行简单的包扎即可。病房里，徐天雄一直在拨打罗永超的电话，但却一直打不通，所以我的心也一直悬着。因为情势不明，也不敢打电话给杰哥和杨二。
老项的表现还算镇定，只是不断地调着病房里那台电视。最后终于交频道定格在了本地电视台的一新闻台上。
在雄狮和高承熙先后进入病房后，我正准备询问一下现场的经过时，却被电视里的节目吸引了过去。
“大年三十早上，昆明市公安局、武装警察、消防战士、救援中心等部门联合在昆明国际机场举行了今年的第一场防暴反恐实战演习……”
“观众朋友们，首先祝大家春节愉快，我现在是在机场的防暴反恐实战演习现场，您现在看到的是……”
电视里拨放的确实是机场早晨的画面，老项边看边感叹道：“这场演习应该是非常成功，估计又得有几个负责人由此升官了，唉！想不到我们的有意种花，也成就了这些当政者的无心插柳……”一句话未完，又大叫一声：“不好，李志海没上奔驰车！”
他这一叫引得我们所有的人一齐观看，电视上的记者身后，一个人影在几人的护送下钻进了一辆警车。我没看清那人的脸，但是从背影看来，确是李志海无疑，护着他的那些人中除了张汉军、野象和豹子外，还有几个持枪的特警队员。
“目前演习已经正式结束，各单位、部门圆满完成了演习任务，机场正在进行现场清理。演习期间受影响而延迟的4趟航班目前已经恢复，机场周边道路交通也完全恢复正常……”
电视里仍旧在播报着相关消息，而我却再也坐不住了，拿出手机按了杨二的电话。




惊情春城 第十五章 惊天霹雳 小敏被抓走了
“你这电话打得可真是时候，刚出站见到你的杰作电话就来了！”杨二还是平常那幅语气，让我心安了不少。不过随后他的话却让我又不淡定了：“李志海死了吗？”
“好像让那家伙给跑了，超子也联系不上，不知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低低地道。
杨二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下后问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和兄弟们在红十字会医院骨伤科，下山老虎和雄狮都受了枪伤，我让老项送他们过来处理，但不碍事，只是轻伤！”我想尽量将情况说得轻描淡写一些，以掩饰自己行动好像已经失败了的尴尬。
“我该怎么说你呢，胡老贰！”杨二忽然有些急切地道：“既然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没有弄死对手，你还怪坐得住的。赶紧去看看我那弟媳怎么样了，可别落入李志海那厮手中呀！”
我觉得杨二有些过于紧张了，前几天老头子组织聚斋时还特别强调江湖规矩，李志海要真敢对我的家属下手，那不用我灭她，估计他自己也就在江湖上混不下去了。所以没当一回事地回道：“二哥放心吧，李志海怎么说也是一方霸主，恐怕没那个胆量对我家小敏下手吧！”
谁知杨二却有些气急地道：“你……唉！算了，赶紧回去吧，让兄弟们看好雄狮，你带上老项和天雄，我打电话让四刀也过去。另外，立即打电话给弟妹，让她务必在家藏好，不听见你的声音千万别现身！”
杨二说得紧迫，我也就开始慌了，来到病房外的楼道上大声吃喝道：“阿成，给老子看好两位哥，出了任何问题，老子把你的马尾辫给连根剃了！”
吴双成大声应着，引得值班护士一片叫骂：“吵什么呢？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的家，再这样大声嚷嚷影响其他病人，我就通知保安把你们赶出去！”
吴双成脖子一扯想要回嘴，我一把将其拉住。那护士也得理不饶人，仍旧唠叨道：“大过年的上班也就算了，偏还遇到一群疯子！”
这下吴双成可是真忍不住了，挣脱我的手就要冲出去，但再次被老项伸手拉住。徐天雄起上前去，对那护士说道：“医生，请问卫生间在哪？”
那护士不耐烦地朝走道尽头指了指，徐天雄趁她转身之际，手上忽然亮出一把匕首在其臀部范围划了个圈，但那个叽叽歪歪的护士却浑然不觉。徐天雄走过来后，我们在场的几个兄弟都不禁捂嘴偷笑，原来徐天雄竟用匕首将护士穿的白大褂和下面的牛仔裤给划穿了一大半个圆，露出了里面的红色秋裤。
笑过之后，我也从心底佩服徐天雄的手段，纵然匕首锋利无比，如果力道把握不好，是不可能达到如此效果的。
吴双成进了病房后，我又交待小头道：“服侍好老虎哥，那雄狮也不能怠慢，但绝不能让外来来探望，更不能让他给溜喽！”
安顿好医院里的事下楼来上车后，我才想起杨二交待的事，赶忙打电话给小敏。听着接通的“嘟——”声，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又出来了。
还好电话接通了，小敏的声音在我听来是如此美妙：“过年了你也不陪陪我，早上我去买菜了，但什么都没买到，人家卖菜的都回家了……”
“行了，宝贝！”我一激动就有些肉麻地道：“年夜饭我来做，你听好了，赶紧在家躲起来，在我回来之前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千万别出门！”
“怎么了？”小敏也许是听到我的语气有异，从不问我江湖事的她竟问起了原因。
我也来不及解释什么，只接着道：“我正在回来的路上。如果有人来到门前敲门或者有什么异常情况时，你就赶紧报警。”
“我刚才就报过警了，但是估计因为今天过年，警察一直没来！”小敏的回答让我本放下一些的心又紧张起来，连忙又问道：“怎么了，有什么情况吗？”
小敏回道：“我刚才在阳台上看见有人在院门口打架，有三个人是这久经常在我们家门口走动的，他们看起来倒是很厉害，但跟他们打架的人好多呀，我怕他们吃亏，就赶紧报了警。”
“嗯，你赶紧躲起来，记住我的话。”我感觉有些不对，但又不知到底哪里有问题，只得再次交待道。
小敏笑道：“你就放心吧，赶紧回来就好了。我不回家陪父母过年，你可别让我一人吃年夜饭哟！”
我们从医院到家也就半个来小时，但回到家时，小敏还是出事了。
一群村民和没回家过年的租客围在我们租住的大门口，但警察却没来。我们三人挤进去的时候，只见两个浑身是血的大汉躺在那，而院门却大开着。
“坏了！”老项看得一眼后立即叫道：“是余安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