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情春城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胡贰
老项听了后靠近我耳边轻声道:“让兄弟们快下山,这里交给他们几个兄弟就行;另外在下山前抓紧时间打扫现场,将现金全部带走。”
我点了点头后,向吴双成道:“安排兄弟们搜索现场,将赌金作为罪证统一收起来!”
吴双成应声答应,这小子装腔作势,竟学武警兄弟一样给我敬了个礼,不过怎么看他那姿势都像抗日剧里的伪军。
刀福荣见现场已定,满面笑容地向我走来,但还未到我身旁,抬手朝我这边就是一枪。
我完全没有反应,刹那间完全是目瞪口呆,也幸而如此才没在兄弟和对手面前出洋相。回头一看,一道板房门口倒下一个手里拿枪的男人,应该是先前一直躲在里面的漏网之鱼。
我还没来得及镇定下来,身边的老项忽然手一抖,随即向赌徒聚集的人群就是一扬,徐天雄同时“砰砰”放出两枪,我那才松一口气的心又提了起来。
随眼看去,一个站起来的人手腕上插着一把飞刀,一支手枪掉落在地,而那人的胸口处两个大洞,身子随即向后倒去,吓得众堵徒轻呼一大声后朝旁挤开。这个暴徒应该是混在赌徒中的镇雄帮“看家狗”。
这两下简直惊险至极,至少对我来说是,俩人的目标都很明确,就是冲我来的。但还好我身边这些保护神都不简单,否则后果着实难料。人呀,看来真不能得意忘形,保不准什么时候就给栽了。
虽然接连两下遇险,但也更加树立了我们的威严,现场所有人连个大气都不敢再出。不过这也提醒了我,千万不可掉以轻心,赶紧交待吴双成带着的那些人:“拿枪的走前面,不可大意,遇到反抗者给我就地正法。”
刀福荣眼见现场已彻底平息,笑着对我道:“不愧是领队,年纪小不代表没有胆量谋略!没事吧!”
我知道他当着公众不好意思太夸奖我和叫我“三哥”,但能得到这把杀猪刀如此的肯定,内心确实感到高兴。
我摇了摇手后问道:“山下的情况怎么样了?兄弟们有伤亡吗?”
“有一个兄弟腹部破了个洞,但没有生命危险,下面的17个暴徒被我们当场击毙3人,击伤7人,已全部抓住。杀狗的那个兄弟带队在下守着,顺便与市局的春雷行动组汇合。”刀福荣简单明了地将他们之前的情况说了。
我回头对现场的那些场子里的兄弟吩咐道:“你们也别闲着,看看自己人的伤亡情况,想办法给伤者做些简单的止血或者包扎。”见他们忙碌去了,又大声招呼道:“对方的伤员和无辜的伤者一起进行救治,暴徒的尸体就别搬动了,等专业人员来处理!”
镇雄帮的帮众里忽然一个声音道:“报告三哥,我知道这里有急救箱,或许可以用得上!”
说话的人是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戴着皮帽子的人,他一开口,我们这边的兄弟便有两支枪对准了他,吓得他抖着身子赶紧双手又抱住头。
我笑着对那人大声道:“你出来,带人去找急救包!”
那人哆哆嗦嗦来到我身边后,像鼓足勇气一般道:“我可以找到,但必须先救我那边那个兄弟,他……他是我带出来昆明的……”说着说着竟流下了眼泪。
我敬重这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点头应了,让跟着刀福荣来的一个兄弟持枪在他身后走进了一间活动板房。没一会后,两人还真的各挎一个医药箱、那皮帽子手里还提着另一个药品篮走了出来。
说话算话,我招呼兄弟们先救皮帽子的兄弟,那人肩膀上中了一枪,看起来也还不算严重。
人多,办事效率也就比较高,况且我们的时间紧急。只十余分钟,现场就已经弄得差不多了。
随我上山的兄弟中,有一个游戏室过来的兄弟不幸被枪打中头部当场死亡;受到枪伤的共有七人,四人是腿伤,有一人伤到腹部情势危急,其余两人是手和臀部受伤,情况还算不坏;另有十四人是在肉搏中受到打击伤或刀伤,也都没有太大危险。
对方的人中,除了被徐天雄击毙的胖子外,另有九人已当场死亡,七人腿部中弹、六人身上中弹受伤,这还不包括已经被聚集起来械斗时受伤的人员。伤员中有两人伤势严重,流血不止眼看就要不行了。
赌徒中也有四人受枪伤,但问题不大。
兄弟们将死伤情况处理得差不多后,吴双成等人押着那群已经穿上了厚衣服的女人出来了,后面的兄弟提着足足四大个袋子。
“这些女人怎么办?”吴双成问道。
我还没回话,老项便轻声道:“这些是镇雄帮组织人员卖淫的人证,应该与那些打手押在一起。”
我点了点头安排吴双成带人将她们押过去后,想起先前那些“小贩”,于是大声道:“身上带有毒品的,如果现在自行交出来的话,我保证你们没事,但如果被我搜到,那没说的,格杀勿论!”
听了我的话后,镇雄帮人员中站起了四人,慢慢走上前来,其中一人道:“我想立功,我知道屋里还有很多。”
一旁的杨双龙左手提着个小皮箱一扬后笑道:“晚了,已经被我们给找到了!”
令人意外的是赌徒中也有六七人站起来,过来交出手中毒品,其中一人交出的份量还不少。刀福荣黑着脸向那个交得最多的问道:“买这么多,不怕吃死你吗?”
那人战战兢兢地回道:“我、我是偷偷带上来卖给熟人的!生活所迫呀,只能以售养瘾了。”
刀福荣冷冷地对那几个“毒人”道:“全部给我与这些暴徒和婊妹一起,我告诉你们,一会公安来了最好坦白从宽自行交待,否则我让你们把牢底坐穿!”
直到此时,我们算是彻底完成了此次“砸场”行动。正准备招呼兄弟们下山时,吴双成凑过来一脸贼笑地轻道:“三哥,共搜到四大包现金,这些赌徒应该还有保留,要不要也让他们将这罪证交出来?”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在这慢慢让他们交吧,就怕你无福消受!”。
徐天雄催促我道:“三哥,时间不多了,下山进入大路前遇见公安那些人的话不太好处理。”
我有些不放心地道:“那这里……”
“这里交给我和这几个兄弟就行了,我和山下的刀富会与他们对接,你放心下山就是。”徐天雄回道。
我让兄弟们收拾好带上山的来武器,以及“缴获”得来的赌资罪证,上了车后快速翻过山头向山下驶去。
伤员及死者我们没带,一来是不方便,听说随后上山的公安会带专业的医生和法医,留在这里不但可以做为人证,也能得到更好的救治。
惊情春城 第九章 不到最后不能笑
车子开到半山腰时,我看手机有了信号,拨了个电话给杨二,向他简单汇报了下情况,虽然我知道另外一车的刀福荣难说已经跟他汇报过了,但这是出于一个做兄弟对哥的尊重。
“三弟,我要提醒你,也是他必须提醒兄弟们的是,没有安全回到城里,必须要随时拿出百分之两百的警惕!”杨二出人意料地没有恭喜或者调侃我,而是慎重地提醒着我。
听我回应之后,杨二又道:“杰哥就不用告诉他了!”
我有些奇怪地问道:“为什么?无论怎样说这都还算个喜讯吧!”
“我要教你的第二点:如果你想混成一个独霸江湖一方的人物,那就要学会听忧不听喜,但先得学会报忧不报喜!”杨二说完之后便挂了电话。
我没有忘记打电话提醒走在前面的刀福荣提高警惕,同时也让老项停车,我亲自下车拦下后面的几辆车,告诉各位兄弟回去的路上仍要注意安全。这也算是现学现卖,但看着兄弟们的神情,我知道就算装酷,这也算是杨二教的。
到了原来上山有路障的地方时,我见停着的两辆大面包车都是武警牌照,看来都是专业的人员。我有些明白了,四刀他们带来的那些也许并非是明月兄弟,而是正牌的武装特警,徐天雄不是说他们是配合市公安局的什么“春雷行动”吗,看来并不全然是为了震慑镇雄帮那一场人的。不过话说回来,徐天雄和四刀那么牛气的人物可以是明月帮的兄弟甚至是核心,那些武警兄弟为什么就不可以是呢?明月帮,远不是普通江湖黑帮那样简单。
我还是下去打了个招呼,不管他们是不是真正的明月兄弟,至少还有刀富在那。那些兄弟对我同样毕恭毕敬,看着他们,我为拥有这样的兄弟而感到有些沾沾自喜。
重新上路后,我们沿着山路行了几分钟,眼看就要到达与进团结乡的大路岔口了,忽然听见几声沉闷的响声,就见走在前面的刀福荣他们的车立即刹车,车体一晃,前面一个轮子悬空到路坎上,如果不是操作得当,那车肯定必翻无疑。
我们车上的老项及时将车刹住,并立即亮起了双闪警示灯,后面的车见状也赶紧停下。我是坐在老项旁边的,这老大哥停住车后把我的头向前一按,同时叫道:“别忙下车,所有人伏低!”
也就几秒钟的事,“嗒嗒嗒……”“砰、砰……”的枪声大作,伴随着“噼里啪啦”日车玻璃被击碎的声音,我们这车人都伏着不敢动弹。
很不幸,杨二那张乌鸦嘴说中了,大胜而归的我们遭受了袭击。
枪声是从路坎上的山林里传出的从声音判断应该距我们不远。才经历了一场大战,加上杨二电话里的提醒,我并没有从先前的状态下放松多少,所以倒也不算害怕,也许真的麻木了吧!
待对方的枪开了一轮后,我掏出怀里那支只上了一发子弹的手枪,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老项却伏着身子慢慢拉开左侧车门,然后扯着我一把就翻滚了出去。身子刚一落地,一梭子弹便射在了我们的座位上,幸好那时我没系安全带的习惯,否则老项这一把没把我拽下去的话,我铁定得中弹不可。
前面那辆车的也有俩人同我们一样,一个翻滚下车后便快速靠在路里侧的土坎边上。我看了看后面的车上也有几人已经下车。
老项大声呼喝道:“没有枪的别乱动,伏在车上!”
我却非常担心,影视剧里车子中弹后可是会爆炸的,如果那样的话,别说车里的兄弟跑不了,就算我们也是一样非死即伤。
现场的情况却容不得我有太多想法,因为路坎下竟然也射出一阵枪声。我听着后面的车里传出一两声兄弟的叫声,心头大急,恨不得变成超人向这些可恶的对手冲去。
危难时刻有有点想法固然好,但毕竟还得面对现实。刀福华、刀福贵、杨双龙等一干已经下车的人背靠着路边土坎做掩护已经靠拢了我们,刀福荣和另一个兄弟也已靠了过来。
“三哥,我们兵分两路,离远一点后包抄上去,先把上面的人解决了再说!”刀福荣轻声道。
我是真没主意的,没经历过这么刺激的事呀!所以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老项却轻声道:“杀猪刀和阿龙带两个兄弟朝前包抄;杀牛刀和阿成带三个兄弟朝后包抄;杀神刀带剩余的兄弟保护三哥,靠路边朝后走,快速原路跑回山上。”
刀福荣和刀福华比了个ok的手势后带着人行动了。但我却没有动,而是问一直随在我身边的老项:“你呢?”
“三哥快走,我留在这里指挥。”老项低声催促道。
我向刀福贵道:“你们快撤,我得留在这和老项一起!”
“三哥……”刀福贵喊得一声,我立即打断道:“我是三哥,听我的!”
“好!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刀福贵高叫一声。
就在这一瞬间,山上山下的的枪声已停。老项轻声道:“我比到三,我们一齐站出向山上开枪!”
留在我们身边的四五个兄弟点了点头后,老项高叫一声:“车里的兄弟从左侧赶紧下车!”同时比了个“三”的手势。
依着老项的手势,我们一齐站了出来面向山坡上一齐开火,连我也将仅上在枪上的那发子弹射出。
这一下火力压制,车上那些手持刀棍的兄弟下来了一大半。
“靠向路坎!”我大叫一声后,同时随兄弟们又贴向路坎边上隐蔽,山坡上方的枪声大作,但没能伤到已经靠边了的我们。
我知道车上仍有好些兄弟没来得及下来,心里很是担忧,等上方的枪声停了后,对老项道:“再来一发?”
老项点了点头道:“但是要先引对方一下!”接着又扯着嗓子喊道:“车上的兄弟——”
他的喊声才起,山上又是一片子弹射了下来,但估计是发现没人,所以很短暂。
老项接着喊道:“快从左侧出来!”同时又比了一个“三”。
我们又站了出去,旧戏重演向着山上开火。我刚才退出弹匣时仍旧只上了一粒子弹,不是我想装酷,以我这门外汉的“手艺”,这样远距离的开火纯粹是做做样子而已,一发子弟足够了。
两下掩护还算成功,车上的兄弟又下来了很多,全部靠在了路坎边,令我感动的是,他们不但随手带着刀棍武器,连刚才在赌场缴获的四袋赌资也给带了下来。老项询问了一下,只有一辆车内两个受伤比较严重的兄弟没能出来。
本来老项建议我们靠路坎边向山上移动的,但我得知还有受伤兄弟在车上时,激动地道:“杀神刀都说了,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在还有兄弟没脱离危险前,我是不会同意先行撤退的。”
众兄弟嘴上没说什么,但都很听话地靠着土坎没动,车灯依然亮着,我见他们的神情中无一露出惧色,心里甚感佩服。
先前分头包抄的两路人马没让我们失望,我的话音才落后,上方再次枪声大作,但没有子弹向我们的车射来,应该是刀福荣他们已经交上了手。
和我们一道的也就只五六人有枪,虽然又都上了换了弹匣或上了子弹,但却帮不了刀福荣他们什么,因为我们怕误伤了黑暗中的自家兄弟。
三四分钟后,枪声渐渐稀疏停了下来。我不知道上头情况,只得和兄弟们耐心等待。
头上方传来人跑下来的声音后,我心头一紧,兄弟们也都握紧了手中武器。
“自己人!”声音是刀福华的,随即便有几人跳了下来,我看上去的人都跃下来了,心头一松,就想一屁股坐倒在地。
我没坐下去,就在刀福荣等人着地后,山下的枪声又响。我差点忘了,路坎下还有对手呢,所以怎能放松坐下?
先前是以上方路边土坎作掩护,而且听枪声对手主要聚集在上面。这时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有路面和车辆掩护后,其实是下方的对手牌劣势。
刀福荣等下面的枪声停了后,轻声指挥道:“兄弟们将手里的长刀棍棒一齐扔下去,然后过来合力把爆胎那辆车推下去,砸死那些狗妈养的!”
兄弟们听从指令,纷纷把除了枪外的武器向山下扔去,有的还找到路边的石头接着扔。而这一下的效果也明显,至少山下传来了两三声惨呼。
趁着对手慌乱之际,兄弟们聚了起来,准备去推那辆车,刀福荣提醒道:“小心脚下,有三角钉。”
我看了一下,见刀福荣的外衣上隐隐有血迹渗出,上前想看下情况,刀福荣见状笑道:“我身上就是被这些事先安好的三角钉给划的。”
车子推下去时仍旧亮着灯,而也就是这一束灯光,成了山下对手的索命光,刀福荣、老项等人在车翻下时站向路边,就着灯光就是一片子弹射出。有这些牛气的职业枪手出招,我相信山下的人很难再有活口。
惊情春城 第十章 沉重的善后
“三哥,我们得赶紧走,刘恒打电话来说他们马上就要到了,再晚的话场子里这些兄弟有麻烦!”刀福荣收起枪后,催促我道。
“赶快清理路面,挤坐着下山!”我高叫了一声,兄弟们便借着车灯和几把手电筒七手八脚将路面上那一片三角钉清理干净。
九辆下山的车,一辆已被推下山去,剩下的八辆中有两辆已经无法启动。几十号兄弟挤在六辆车中重新出发。但上了大路后,领头的老项却没有将车开往昆明城方向,而是朝相反的团结街开去。我知道那是为了避开从城里前来的警察,因为我们才拐上大路,便听见远处的警笛声响了。
待绕了一圈调头回到城里时,已近凌晨两点了。我在车子进城的时候便发了个短信给杨二,告知我们已经安全回城,杨二的回复只有一个字——“好”。
我让老项将所有车全部开到明星ktv,毕竟这一队玻璃破碎、全身弹孔的车辆行驶在城里太过招眼。
第二天到了服装店后,我再次与黎坚进行了长谈,主要还是工作上的事,我虽然决定过完春节后全力着手明月帮杰哥和杨二安排的融资公司事宜,但也不想影响到黎坚这老大哥的服装生意。
黎坚对我的事情略知一二,所以交谈的过程也不什么,大多是他在嘱咐我多注意安全、别违法犯罪之类的,令我感动的是得知我拥有了一部手机后,黎坚拿出两千块钱给我道:“兄弟,我们之间的感情自然不是钱可以衡量的。我说过了,我们就如一家人,甚至比亲兄弟更亲!我原本就想给你买一部手机,甚至打算送你去学驾照,还有共同开店什么的。但现在你有了自己新的选择,这点钱是哥给你的零用钱,希望能帮助到你那么一点点。”
这次我没拒绝,这个哥帮我很多,教会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我即使不常在服装店上班了,也肯定会尽自己所能分担他的工作,今后肯定也会加倍回报于他的。
跟黎坚聊得差不多后,我又交待了阿梅和小李工作上的注意事项,并把账本理清后全部交给了阿梅。做完这些后便赶紧打电话让老项过来接我去明星ktv,因为那边还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呢。
等候老项时,我打电话给杨二,本想让他过来安排下昨天的善后事宜,谁知他说快过年了自己很忙,让我自己看着办就行。
老项是开着一辆轿车过来的,见面后我先询问吴双成今天媒体有没有相关的报道。我虽然急切需要在江湖里立足并闯下自己的名气,但也不想成为社会上的“名人”!
昨晚那么大的一件事情,在这座城市的电视台和报纸上竟只一笔带过,没上头条不说,边张图片都没上,有人员伤亡的事根本没提,只是简单地报道说警方经过多日侦察,成功捣毁了团结乡的一个赌博窝点、同时还查获一批毒品什么的。
“我们的收获不小:成功缴获了赌资六百多万元,除去刀福荣他们事先带去的一百万外,净赚了五百多万!”老项向我汇报了昨天的“战果”,随后又报了我们的损失:“除了那个当场死亡的兄弟外,另有二十二人受伤,两人伤势严重,但没有生命危险。我们推下去那辆车彻底报废,剩余的车辆也都需要大修,直接损失估计在一百万元左右。”
见我沉默不语,老项安慰道:“你放心吧,那些受伤的兄弟经询问都是武警请来安排进去的线人,公安局不但会全力救助他们,而且每人会颁发两千元的慰问金。至少死掉那个兄弟,听刘恒说至少会给五万的抚恤金。”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不是在为伤亡的兄弟发愁,因为对于他们我心里早已有了安排计较。我只是一直在考虑要不要给李志海回个电话,这家伙自早上七点左右到现在,至少打了我的传呼二十次了,但我一直没回,原因是我实在想不出该怎样与这个镇雄帮老大交涉,既然无语,架势又已拉开,我觉得还是就这样真刀真枪地来往算了。
最终我还是没回李志海的电话。到了明星ktv后,我先对召集来的几个兄弟头目说了些感谢和鼓励的话,然后将老项告诉我的关于伤亡兄弟的情况对大家进行了通报。
“通过昨晚的事,大家应该也能意识到,江湖不是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在江湖上混饭吃,保不准哪天就要受伤甚至丧命。所以我想拜托各位兄弟,下去后好好了解一下自己所带队伍的思想动态,凡是想退出这个圈子的,我胡贰绝不勉强,包括你们中的任何人!”我对大家说了一句心里话,见兄弟们一言不发,我接着道:“我以前说过,江湖中人首先义字当头,凡存义者、必有回报,对于愿意留在我身边的兄弟,我会尽力给予回报的。”
“昨天死了一个兄弟,我胡贰内心非常沉痛!但人死不能复生,我唯一能做的,便是想办法将镇雄帮那些人全部消灭替兄弟报仇,同时,昨晚的收获中,我要单独拿出五十万元暗中补偿给这位兄弟的家属,表示一个慰问心意,并且我当着大家承诺,他的家里以后有任何困难,我胡贰都会当作自己家的事来应付。”
那个时候,昆明一个工伤事故或者交通事故的死亡赔偿金最高不会超过二十万元,房价也就三千出头,五十万元足够在繁华地带购置一个商铺了,虽然钱不能换回兄弟的命,但我觉得自己这样安排的话,内心会好受一些。
“受伤的兄弟虽然有公家的全力救治和补偿,但我仍然要对他们每人补偿三万元的营养费,无论他们好了以后还跟不跟我胡贰!”
我说完后,看见兄弟们都露出了感激的眼神,心头不由有愧。昨天的战利品除了老项说的直接经济损失外,至少应该还有四百万,所以我有底气用金钱来弥补兄弟们,但如果昨天我们一无所获的话,我又该如何向兄弟们交待呢?
“昨天出动的兄弟,我的打算是无论当哥还是当兄弟的,出力多少,一律平等,每人给一万的辛苦费,也当作场子里发的过年钱!”我说出这句话时,现场的几个兄弟一齐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一万块钱对于当时的昆明行情,相当于大部分人半年的工资了,我在黎坚服装店上班半年荣升店长后,每月算上提成一起也就只能拿到一千五左右的工资。但我知道兄弟们这样的反应并不是说他们利益心重,辛辛苦苦出来打拼,无论走的黑道白道,无非都是为了今后更好的生活而已,所以能到手的钱对大家来说都很重要,我们都是普通人,也要有生活开支,无需要求大家到无私奉献的那个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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