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棺发财[穿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老吉
纨贝勒一听这话就急了,赶忙从他身上爬了起来,一面把金文玲也拉起来坐好了,有点儿急切地问道:“现在这些病都转嫁给了陈澄,你是不是就会没事了?”
金文玲看着他满眼的期待,有点儿舍不得告诉他真相,但他就是真相的一部分,也不得不说。
“转嫁只会缓解,并不能真正把我治好,现在陈澄的身体也承受不了更多,只怕剩下的这些还要我自己去承担。”
“这事儿……这事儿就没有缓儿吗?常言道有法必有破,那个送你来的什么太傅,他没有告诉你该怎么办?”
金文玲听他提起太傅两个字,忍不住浑身一哆嗦,咬了咬嘴唇,强迫自己抬起头来看着他。
“太傅说,让我想办法找到鬼玺。”
“鬼玺?那不就是我吗……他还说了什么?”
金文玲黯然地摇了摇头:“他还没来得及说完……”
纨贝勒还想再问,突然停车场里的顶灯刺啦刺啦地闪烁了几下,竟然全都熄灭了。
纨贝勒眼疾手快跟着关掉了车灯,一手捂住了金文玲的嘴,在他耳边低声道:“别出声。”
黑暗之中,隐隐约约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袭来,玉良纨听声辩位,在金文玲的胳膊上划出几个数字,指了指右边的车门,对他一挑眉。
金文玲在黑暗之中视力极佳,立刻明白的纨贝勒的意思,两人屏住呼吸,就在声音接近的瞬间,几乎同时破门而出。
黑暗之中传来打斗和惨叫的声音,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极光的车灯被打开了,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来个黑衣人,大概四五个给人挑断了脚筋,另外一半也捂住了迎面骨,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金文玲悠闲地挽了一个剑花儿,把随身的软剑在一个黑衣人的夜行衣上面擦拭干净,别回了腰间。
纨贝勒蹙着眉,故作忧愁地看了金文玲一眼:“蜜蜜,下手太狠了。”
金文玲看着他收拾的那一半人马,只怕迎面骨都叫他给踢碎了,虽然不肯大声惨叫,额头上也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子。看来玉良纨这小子面儿上不务正业,这几个月可没少练三五更的硬功夫,冷笑了一声也不答话。
纨贝勒目测了一下,就看出谁是头目,上前来一脚踢翻了踏在那人胸膛上面,用力碾压了几下道:“道个万儿吧,兄弟哪里得罪了你们,说出来不伤和气。”
那人紧紧地抿着嘴,一副“有本事你neng死我”的表情。
纨贝勒一看就火儿了,长腿一伸就踹在那人的迎面骨上头,但见原先还大义凌然的头目嗷嗷地惨叫起来,方才的硬气已经荡然无存,双眼一翻就昏厥了过去。
金文玲不耐烦地拉开了他,伸手薅住那人的脖领子,把他整个儿提了起来按在车身上,回头对纨贝勒说道:“按住他膀子。”
固定了之后,伸手左右开弓扇了几记耳光,那人悠悠的转醒过来,一睁眼就瞧见金文玲的眼睛还暗夜之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他也算是身经百战的佣兵了,却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金文玲面沉似水,声音也不怎么咄咄逼人,反而非常沉静。
“谁派你来的?”
音色低沉婉转,可以说是悦耳动听,然而在黑暗空旷的停车场里回荡起来,却有种难以言喻阴毒,让人不寒而栗。
那个佣兵表现得倒是挺硬气,没有吭声,然而气势上已经有点儿输了,不像方才那样敢于和他对视。
金文玲伸手捧住了佣兵的头,强迫他转过脸来与自己面对面站着,纤细白皙的手指非常缓慢而温柔地发力。
开始的时候佣兵甚至还觉得有点儿舒服,冰凉的指尖儿按压着太阳穴,舒缓着紧绷的神经,然而压力竟然越来越强,十分缓慢而坚定地不断对颅骨施压,很难想像那样一双纤细白皙的手竟能发出这样的蛮力。
佣兵觉得颅腔里面开始充血,脑压不断升高,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眼睛瞪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眼球开始暴起突出,好像随时会从眼眶激射而出。
就在他觉得自己的眼珠子快要被从脑袋里挤出来的时候,金文玲忽然停止了用力。
“知道从古至今的二十四道非刑都有什么吗?”
佣兵头子疼得浑身直打摆子,要不是玉良纨膂力过人按住了他,只怕这会儿已经蹦了起来,身子像鲤鱼打挺一般,一挣一挣的。
“这叫猴子望月,如今才第一步,你要是不说……”金文玲空出自个儿比一般人修长一些的食指在他眼前一刮,有些淘气地碰了碰他的睫毛。
“我就用指甲一点一点的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佣兵浑身一个哆嗦,裤裆就湿透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肯开口。
金文玲眼神里散发出十分暴戾的光彩,竟然还带一点儿兴奋的神采在里面,正要伸手去挖那人的眼睛,忽然余光瞧见了纨贝勒看他的眼神。
有点儿心痛,有点儿陌生。
金文玲不知为什么就停住了,没有理会那个已经被他折磨的哭爹喊娘的佣兵,反而转过头去瞧着纨贝勒。
纨贝勒也蹙着眉看着他,微微地摇了摇头,眼睛里竟然有些哀求的神态,他从没见过这个傲气的少年流露出这般表情,让人忍不住想把他拥在怀中柔声安抚,他那么纯净,把自己恶毒残忍的行为衬托得更加不堪……
就在两人僵持的空当,停车场的顶灯忽然亮了起来。
金文玲眯起了桃花眼,伸手遮住了刺眼的光线,大门被人推开,澹台流光疾步走了进来,他的表情很严肃,步子很快,以至于黑色风衣的下摆因为走路带风的姿势而飘逸了起来,非常好看。
纨贝勒见了他就跟乌眼儿鸡似的,也顾不得手里的佣兵,膝盖一顶就把那人掼在地上,上前来把金文玲护在身后,挑衅地看着他。
“操|你大爷的,还敢来,那条胳膊也不想要了?”
澹台流光听见这话眼神一寒,身体往前倾斜了一下,就立刻克制住了自己,冷笑一声,没有搭茬儿。
纨贝勒还是不依不饶的,上去薅住了领子就要和他算总账,澹台身后闪出一个人来,握住了玉良纨的手腕。
“哥?!”
纨贝勒没想到云萝竟然跟他在一起,澹台流光的身形太高大,以至于他都没注意到身后一直跟随的警卫员竟然是自己认识的人。
“你怎么跟他在一起?”
云萝的表情有点儿生疏,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恬淡温暖的笑意。
“我现在是澹台少爷的警卫员,小首长,我们是来帮你的。”他说完,竟然还礼貌性地点了点头,那样生份的态度让纨贝勒非常不舒服。
澹台流光没空陪着他斗鸡,伸手挡开了玉良纨,来在那个倒在地上的佣兵身边,伸手捏住了他的后颈,强迫他张开嘴,将手中试管里的溶液滴进了那人的喉管。
那半死不活的佣兵忽然打了鸡血一般,瞪大了眼睛,里面布满了红血丝,嘶哑着嗓子说道:“是,是大少爷派我们来的……”话还没说完,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第九章.完璧
金文玲赶忙蹲下身子按了按他的颈动脉,才松了一口气。
澹台流光点头道:“放心,我手上不能有人命,这种药是刑侦科开发的吐真剂,不会残留痕迹,充其量只有脑伤害而已。”
金文玲看着那个双眼空洞的佣兵,只怕后半辈子也要像陈澄一样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了……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还是澹台流光更加惨无人道。
澹台流光站了起来,回身对还跟个乌眼儿鸡似的玉良纨笑道:“你们玉家要窝里斗,那是你的事,别把金文玲也扯进来。”
纨贝勒还要往前上,让他用那只安装了动力装置的手臂一把就死死地按住了,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把家里的破事儿先搞定了再来谈恋爱吧,小子。”
纨贝勒不服气地挣扎着,澹台流光觉得很不耐烦,微微用力推了他一把,满以为会把他推在地上,却给云萝从身后接住了,架住了他的胳膊。
玉良纨这回更不干了,剧烈地挣扎起来,回头喊道:“哥!你怎么帮着外人?”澹台流光眼神一凛,伸手攥住了纨贝勒的前襟儿,几乎把他整个人都举了起来。
“外人?你知不知道若不是我这个外人,云萝差点儿就被人糟蹋了?这些都是拜你所赐。玉良纨,你对内制不住混账兄弟,对外护不住青梅竹马,凭什么跟我叫板?我澹台家族十三房,这一辈二三十个好子弟,谁敢不听我的调遣?你家里才三个人你都摆不平,跟我这儿装什么孙子!”
澹台流光在人们的印象里一直都是沉稳持重的形象,这让他如今的这几句抢白显得更为掷地有声。纨贝勒心里憋屈,可是他知道他说的没错,和澹台比起来,自己简直就是个小冻猫子,根本上不得高台盘。
他明知道不是机械手臂的对手,还是愤恨地抬起手刀,在澹台流光安装着动力装置的手臂上面敲击起来,忽然间,澹台原本制住他的手竟然松开了,和整条胳膊一起软绵绵地垂坠了下来。
这一幕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玉良纨自己。
澹台流光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无法随心所欲使用的胳膊,这是军工厂为他量身定制的义肢,据他所知许多西方国家秘密研发的机器人部队当中所使用的钢铁手臂都和自己的型号一致,受残存神经系统的直接控制,除非遇到强磁场是不可能失灵的。
金文玲忽然间想起了什么,走到澹台流光身边沉声说道:“鬼玺已经完璧,和氏之璧是天下龙脉的起源,用现在的话说,只怕是中国领土上面最强的场了……”
纨贝勒低头看看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凤印戒指,这一看倒是吓了一跳,只见原本还是玉石状态的戒指已经逐渐渗入了他的血肉,戒指的形态已经消失了,只剩下无名指上一行金色的古体字,看不懂写的什么,随着心情的平复,那行小字也在逐渐消失。
他赶忙向金文玲伸出手去,后者低头一瞧,字迹已经很淡,是小纂字——“莫非王臣”。
“这是凤印上的一句话,可能是你方才情绪起伏太大,激发了鬼玺的活性,这也表示凤印终于认你为主,心甘情愿成为了你的一部分。以后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然……可能会伤到流光的。”
纨贝勒一把搂过了金文玲,宣誓主权似的,挑衅地看着澹台流光:“放心,咱不跟一个残废斤斤计较……”
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金文玲一巴掌。
和两人平日里玩笑时候的力道完全不一样,那是一个带着怒意和警告的耳光。
纨贝勒一下子就愣住了,自从他告白以来,这还是金文玲第一次跟自己撕破脸。
“回车上去!”他的语气带着君临天下的不容置疑。
澹台流光倒是不怎么在意,也不理会纨贝勒,对金文玲点点头道:“今天接到的线报,说玉良臣调动了一点儿原先的关系,我想着他最近在你们这儿受了挤兑,才过来瞧瞧,果然料中了,还有一件事……”
朝金文玲招了招手,等他近身前来,附在耳边说道:“你打听的那件事有点儿眉目了。”
金文玲秀眉一挑,眼睛里闪现着惊喜的神色。
“怎么说?你不是已经查遍了国图的所有纸媒和电子版么……”
澹台流光点头道:“看来他防范很严,当年左史记言,右史记事,抄家灭门,惨烈程度直比焚书坑儒,却有一个小小的遣唐使成了漏网之鱼,逃回本国将此事告知给了当地的史官,所以这件事情在另外一个国家流传下来,只是那小国的国王也不敢和宗主国为了这件事情撕破脸,所以将那一份史书随身下葬了。”
金文玲叹了口气,眉头紧蹙起来,这事虽然有了眉目,可是如今以他的实力想要拿到国外考古研究田野调查的资格只怕是难上加难。
澹台流光见他误会了,连忙安慰道:“没事,你忘了时代不同了,那里现在已经是咱们的版图,道上我打好了招呼,当地上报,文物保护管理所就会批示,做成抢救性挖掘的文书,官凭文书私凭印,官面儿上落不下把柄,怎么样?”
金文玲的眉头舒展开来,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光君,小孩子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
澹台流光很无所谓地一笑:“放心,他是世叔心尖儿上的人,我不会怎么样。”转身叫上云萝准备离开。
云萝回头深看了车里的纨贝勒一眼,见他用唇语说了“对不起”三个字,还拿起电话做了个接听的姿势,意思是常联系。云萝忽然眼圈儿一红,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金文玲送走他们,上了车,就瞧见玉良纨的左颊上面一个嫣红的手印。沿路之上谁也没有说话。
“那时候他本来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就医,胳膊还保得住。”
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金文玲开了腔。
“可是我无法相信任何人,甚至连现代汉语也不太明白,他那时候还没有完全控制住澹台家族,怕此事节外生枝,有人拿我做文章,就寸步不离守在我身边,不肯就医。等到我终于平静下来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再去就诊的时候,因为软组织损伤和骨坏死,胳膊已经保不住了……”
纨贝勒听着他讲述这些过往,深深的吸气,没想到金文玲竟然亏欠澹台流光这么多,相比之下,自己简直根本没有为他付出过什么。
“他家里是做军工生意的,当时那种为了训练生化部队而研制的铁骨已经获得了初步成功,但是为了精准地匹配人体神经,手术过程中无法实施麻醉……你知道他为我受了多少苦吗?玉良纨,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朋友,你别伤害他……”
“朋友?”
纨贝勒有点儿意外,他虽然看不清金文玲的心思,可是一直以为澹台流光还不死心,还在追求他。
“不然呢?我承认我们开始的时候属于各取所需,我需要这副身体,他也希望能时时刻刻见到他的恋人。可是在相处的过程中他却发现我和他原来的恋人简直一点儿也不像,倒是和他本人的思维方式十分相似,就渐渐的成了朋友。他,和我的幼弟,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
纨贝勒长吁了一口气,他一直都想问,可是却隐忍至今没有问出口的问题,金文玲已经对他和盘托出了。他的心跳得非常厉害,简直就要从腔子里蹦出来了,帝都夜色阑珊的路上已经洗去了白日的铅华,喧嚣不再,他甚至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他要开口问他,话到嘴边,喉结迅速地上下滑动着。就在这个时候,金文玲的手摸上了他的胳膊。
“你在想什么?开过了……”
纨贝勒一抬头,才发现已经到了金文玲下榻的酒店楼下,他侧过脸去看着他,发现他的手并没有拿开,左手按在金文玲的手上,右手连续打轮,快速而精准地停在停车位上。
金文玲给他一气呵成的动作吓了一跳,蹙了眉道:“这样很危险。”纨贝勒没说话,停了车一翻身就压在他身上,他的肩膀很宽,压住金文玲的时候,就好像一只猎豹扑住了小巧的羚羊。
他张口咬住了金文玲的脖子,吮吸着白腻的肌肤,金文玲瞪大了眼睛看着车顶,他有点儿恍惚的错觉,好像纨贝勒要吃了他似的。
他吮吸他的上唇,咬着他的下唇,强硬地把舌头塞进他的口中,就好像划定势力范围一样的,在他的口腔里一遍又一遍留下自己的痕迹。
金文玲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他觉得很奇怪,他并不难过,也不想哭,甚至还有很舒服的感觉,可是视线却模糊了起来。
这副精致的皮囊下面,那颗原本不属于他的心脏正在扑簌簌的乱跳,他自诩是个湿衣不乱步的绅士,可是这会儿却有点儿心虚地推拒着他。
“你先……等一等,我们……上楼去……”
酒店公寓的大厅管家为金文玲开了门,见他带着一位男伴,那年轻男子几乎紧紧地挨着他,一手捉着他的手臂,有点儿急切地拖着他往电梯间走去。
公寓管家想要上前询问,刚好对上了金文玲的视线,他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半强迫地给那男子拉进了电梯。
几乎是在电梯关闭的一瞬间,玉良纨就动作强硬地把金文玲壁咚在了落地镜上。他的背不由自主地紧紧贴合着镜面,微凉的触感让他的肌肤颤栗了起来。
纨贝勒的眼睛没有了往日的温顺,他紧紧地盯住他,就像一条已经被驯化的狼,忽然有一天对他的主人流露出了野性。
他的脖子一探,很快地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用鼻子拱着他的脸,像是在吻他,又像是在确认他身上的味道。
金文玲侧过脸去紧紧盯着电梯的楼层,心里期盼着快点儿到家,余光忽然扫过了监视器,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这里有监控,你先等一等……”
纨贝勒有点儿回神,回过头去看了一眼监视器,歪着头,眉毛一挑,眼睛里闪烁着流光溢彩,就见监视器发出了刺啦一声响,罩子内部一闪一闪的红点儿忽然消失了。
他回过头来,兴致勃勃地看着金文玲。
升棺发财[穿越] 第33章 坟井夜啼
第一章.年上
金文玲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玉良纨竟然已经学会了如何控制自己体内的场。他紧缩着身子,一只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软剑。
就在这个时候,纨贝勒竟然停下了轻浮的举动,眼神有点儿迷茫的盯着金文玲——身后的镜子。
他用力地甩了甩头,迷惑地看着金文玲。
“蜜蜜,我这是怎么了?我的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叮咚”一响,终于到了金文玲的家门口的电梯间。他得救了似的捉了纨贝勒的胳膊,按上指纹锁,门一开就把他甩进了大厅,紧紧地按在墙上。
整个房间都没有开灯,纨贝勒原本夜视水平一般,可是这会儿却不知道为什么把整个空间都看得很清楚,他看见金文玲一脸戒备地看着他,有点儿不可思议。
双臂一较劲,轻而易举地脱离了金文玲的控制,反身把他按在墙壁上,他的眼中红光崩现,情|欲好像脱缰的野马。
纨贝勒长着四颗整齐的虎牙,笑起来还带着一点儿稚气,让他的面相非常讨喜,可是如今他却埋首在金文玲的颈窝里,有点儿残暴地咬住了他的脖子,就好像雄性的野兽在交|媾之中威胁着雌性的动作一样,他的虎牙咬在他的颈动脉上,金文玲侧过脸去,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玉良纨恍惚之间听见他说了句“还好不是在外面”,就彻底失去了理智……
[一盘河蟹]
纨贝勒是被带着雨滴的风吹醒的,他抬了抬眼皮,发现自己好像是躺在了客厅阳台旁边的地上,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窗都是大敞四开的,外面暴雨如注,他恍惚记得好像听了很久这样的雨声,却一直是神游天外。
他想要放松身子抻个懒腰,一抬手却碰到身边一个软绵绵的身子,回头一瞧,就看见金文玲衣衫不整地蜷缩在他身边的地上,他一手还紧紧地攥住了领口,眉头紧蹙,脸色苍白。
“文玲!”
纨贝勒一下子就愣神儿了,伸手把他抱了起来,哆哆嗦嗦地按了按他的脉息,方才长吁了一口气,紧接着动作轻柔地摩挲着他的脸颊,看得出他睡得不好,却还没有力气醒过来。
纨贝勒对昨天发生的一切还没有什么头绪,他想叫他起来问个明白,又舍不得,他的长发没有像往常那样束起来,有些凌乱地披在肩上,他伸手梳理着他的头发,一缕一缕拨到肩膀后面,就看见露出来的颈子上印着一枚嫣红的吻痕。
纨贝勒忽然有点儿心虚,他隐隐约约记起了金文玲痛苦的呻|吟和他不断推拒的姿势,他的力量不弱,可是打在自己身上就好像蚍蜉撼树那么无助。
他的手颤抖着拨开他的衣领,不出所料,整个上半身都布满了亲吻和啃咬的痕迹,纨贝勒心里一急,伸手就要解他的裤子,忽然手腕给人按住了,再一抬眼,就瞧见金文玲已经醒了过来,面沉似水地看着他。
“你还没玩够?”
纨贝勒好像做错事的大狗一样,耷拉着脑袋,脸色都紫涨了起来。
“我……我……我把你糟蹋了?”
话还没说完,脸上立刻挨了一记耳光。
玉良纨没有时间质疑和生气,他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计算这个耳光的重量,比平时玩笑的时候打得重一些,比昨天他挤兑澹台流光的时候又打得轻一些。
如果这个耳光是他糟蹋了他的代价,那他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是愿意里面带着点儿无奈,还是不愿意里面又有些身不由己?
纨贝勒的眼神迷离了起来,他摸了摸被打肿了的左脸,想都没想抬手就自个儿掌嘴在了右脸上。
在金文玲的惊呼声中,纨贝勒被自己打得就地滚了好几圈儿,一咕噜爬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别胡闹了!你是三千年来第一次完璧,还没完全学会掌控自己的力量,还好打的是自己,要是一般人,这会儿脑袋都已经被你给打掉了。”
纨贝勒哦了一声,这种还没完全掌握自己身体的感觉有些微妙,他扭了扭脖子,被自己这一下子糊得还真疼,一面瞧见金文玲动作如常,好像腰部以下也没有什么不适,方才放心,还有点儿说不出的失落感。
“内个,昨天……”
金文玲摇了摇头。
“你没有。”
他回身指了指对面墙壁上面已经残破了的绸缎壁纸,原本笔挺的壁纸都已经斑驳脱落,里面隐隐约约是一个直径少说一米五的凹陷。
纨贝勒瞪大了眼睛瞧着那天坑。
“昨天夜里,咱们家被陨石击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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