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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棺发财[穿越]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老吉
那些身披甲胄的士兵停顿下乘胜追击的脚步,动作整齐划一地扭动着颈项,偏向斜上方四十五度,注视着这两个原本并不属于地下世界的生人。
金文玲急促地喘息着,看着他们,身上的甲胄叫不出名字,手上的兵刃也稀奇古怪,最让人觉得恐怖的是,那些倾斜着围观他们的盔甲——空空如也,里面根本就没有头颅!
“这是什么东西?”
金文玲神色紧张地看了一眼玉太傅,立刻发现他的表情也不怎么轻松。这个男人向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样的神色出现在他的脸上,就表示事态已经相当严重了。
“遭了,这是阴兵过路!”





升棺发财[穿越] 第121章 蚕马
第五章.阴兵过路
“阴兵?他们是什么人,听谁调遣?”
金文玲看着穹顶岩洞下面那一个个空灵的头盔,没有实体的脸对准了他们两个,厚重的铠甲之间由于摩擦而不断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仿佛只要一声令下,这些甲胄在身的冤魂就会一涌而上,将自己撕得粉碎。
“不清楚,阴兵过路自古有之,往往都是大军已动粮草未行,在半路上冻饿而死的士卒。这些人死后英灵不灭,依然执着地穿梭于地下,信奉着有朝一日定然能够奔赴战场为国捐躯。我们的活人俑只是碰巧遇到了他们,所以才会引发了大面积的冲突。”
“那现在怎么办,他们会发动攻击吗?”
金文玲的话一出唇就知道自己是白问了,因为首当其冲的几个阴兵已经蓄势待发地兵临城下,没有实体的手紧握着长剑,在他们藏身的岩洞下面越聚越多。
突然间,一只阴兵纵身而起,挥动着手上的兵器朝着金文玲砍了过来,但是因为岩洞离地面还有很高的一段距离,那只阴兵连洞口的边缘还没有碰到,整个儿身体就因为铠甲重力的原因而坠落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那没有实体的身体由于撞击而四散开来,甲胄兵器散落了一地,其他的阴兵们全都散开了一片空地,脖子微微扭曲,歪向一边,好像不能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同伴忽然间变成了这个样子。
金文玲看着他们那种完全借由动作表现出来的困惑,竟然没由来地发出了轻蔑的一笑,但很快,他的笑容就僵在了唇边。因为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甲胄碎片,竟然不知被什么力量前牵引着,转眼之间又重新聚合在了一起。
“杀不死的……”金文玲听见玉太傅长叹了一声,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从方才开始,他的脸上显现出了冷峻甚至有些绝望的表情,谁也不能杀死已经死去的人,而他们的生命却会在这场无休无止的战争之中消耗殆尽!
果然那些阴兵的脑子也不笨,见一个同伴蹿不上去,几经磨合,忽然就有一只阴兵腰身一纵,跳到了另外一只阴兵的肩上,整个儿身体蜷缩着蹲了下来,双手紧紧地扒住了栈道两旁的岩壁,好像一只巨型的壁虎。
下面的阴兵受到了他的启发,另外一只也纵身一跃,抱在了第二只的腰上,四肢拼命地纠缠爬行着,有样学样地骑在了第二梯队的脖子上。
“叠罗汉……”
金文玲显然没有想到阴兵这么聪明,看来自己两人已经没有时间饿死在这里,搞不好会在很短的时间的内就被这支充满怨念的部队撕得粉碎。
“太傅,我对不住你。”
“呵……”玉太傅神色戒备地盯着下面跃跃欲试的阴兵,一面笑道:“麒儿,师父永远陪着你。”
话音未落,长袖一舞,手中已经多了一汪秋水,就着两人错身的姿势,手腕往前轻轻一递,刚刚爬上来的那只阴兵的头颅就被他轻而易举地斩断了。
“笏剑?”
金文玲看了看玉太傅手中的武器,那是他上朝用的笏版,因为担心金文玲的安危,又不能剑履上殿,只好将这件礼器之中藏进了鱼肠剑,以备不时之需。看来这一次进入龙陵,他也将自己的随身佩剑一并带了出去。
他还来不及细想,玉太傅凭借着手中的笏剑,已经斩掉了好个阴兵的头颅,可惜这种无用功对他们来说并不能占到便宜,因为那些被斩断的头盔过不了多久就会自动爬回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的躯干上面,并且再次开始攀爬。
没过多久,整个儿岩洞的四壁周围都已经爬满了学会叠罗汉的阴兵,玉太傅挺身将金文玲护在岩洞之内比较靠里面的地方,自己则徒劳地不断挥舞着手中的笏剑,击杀着那些不可能被杀死的阴兵们。
金文玲被他拦在身后无法作为,他伸手拉扯着他的衣裳,防止他的身体被那些从四面八方云涌而来的鬼手捉住,触手的地方,他的背上都湿透了,显然体力已经不支,他试探着上前,却被玉太傅很坚决地用手挡了回来。
“太傅。”
金文玲喊了一声,玉太傅因为他音色之中的焦灼而微微分神,忽然觉得脚下一沉,低头一看,自己的工程靴已经被一只阴兵紧紧地攥住,他俯身一斩,还来不及站直腰身,又被一只从斜下方扑上来的阴兵扯住了腰带,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从接近穹顶的岩洞之上狠狠地摔了下去!
“太傅!”
“麒儿,待在上面!”
玉太傅被阴兵扯下去的时候已经反应极快地凌空一翻,稳稳地落在了地上,然而他将要面对的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千军万马。
金文玲攀住了洞口,迈出了一步,迟疑了一下。
他摸了摸颈间的金镶玉,这还是他第一次这般珍惜自己的生命,从心底里产生了非常强烈的求生*。
就在犹豫的当口,金文玲恍惚听见了非常辽远的地方,响起了一声战马的嘶鸣。
“蚕马!”
他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绝望之中产生了一种濒死体验,还是真的听到了希望的号角,可是那长长的嘶鸣声却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那个上驷院中与他朝夕相伴的朋友和忠诚的仆人。
很快的,金文玲听见了哒哒的马蹄声,马踏銮铃,带着时隔千年的红尘,踏破了那些阴兵残破的甲胄,以极快地速度和万钧的雷霆掩杀而来。
“太傅,是蚕马带来了骑兵!”
金文玲看见了自己的坐骑凤驹,一个鹞子翻身的架势就从穹顶溶洞之中一跃而下,他与凤驹相隔千年,却依然残存着主仆之间的默契,骏马高高地抬起前腿,稳健地接住了金文玲跃下的身姿。
他一手挽住了鞍韂,另外一手精准地捉住了玉太傅的腰带,将他整个儿人提上了马背,双腿夹紧了马腹,蚕马一声长鸣,以一种披荆斩棘、马踏飞燕的姿态,率领着一整支骑兵和战车组成的部队,从那些阴兵的空壳儿上面碾压了过去。
蚕马一路狂奔着,整个儿马匹的外围都包裹着金缕玉衣,虽然依旧健步如飞,奔跑起来却异常的沉重,简直不像是一匹骏马,反而像是从上古洪荒穿越而来的异兽。
“太傅,你说,它还认得我吗?”
玉太傅这会儿已经调整好了身姿,与金文玲共乘一骑,只是双手无处安放,只好避嫌地向后弯曲着,抓住了马鞍后端翘起的部分。
“这就要看它打算带着咱们去哪儿了。”
蚕马沿着栈道奔跑了很长一段时间,就连设计出了这座地下军营的玉太傅也有些迷失了方向,不明白它为什么要将自己的主人引向这个陌生的境地。
“圣上,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附在金文玲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提醒着他,一面伸手按了按他腰间的软剑。金文玲浑身一激灵,他也没有什么把握,不知道在他做过那样的事情之后,凤驹是否还会像从前一样那样忠于它的主人。
蚕马打着响鼻,吃力地甩动着浑身上下金缕玉衣的甲胄,摇了摇脑袋,放慢了速度,溜溜哒哒地兜了几个圈子,终于停了下来。
金文玲和玉太傅跳下了马背,他牵了牵缰绳,试探着伸出掌心,那是他和凤驹很多年前的交流方式,每当骑射结束之后,它都会亲昵地舔着他手上沾满的白霜。
这一次也一样,凤驹温顺地垂下头去,想要伸出舌头去舔舔主人的手心,却发现自己的头上带着辔头,整个儿肉身也已经被缠住了丝绸,经过高温的锻炼与身上披挂的金缕玉衣融合在一起,早已难舍难分。
金文玲反应过来,放弃了这次亲密的互动,他伸手搂着马脖子,有点儿自嘲地一笑。
“太傅,凤驹会记仇吗?”
“为圣上生殉是求之不得的荣耀。”
“如果它不替我引魂,还要多久……”
金文玲的话还没有说完,凤驹毫无预警地扬起了前蹄,他的身体来不及反应,攥住了缰绳的手忘记松开,整个儿人就这样被带的向后一趔趄,甩在了半空之中。
金文玲的反应极快,在空中身形一转,凌空翻了半圈儿,却因为凭空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摔下来的时候还是没有找准平衡,整个人一个踉跄,勉勉强强地稳住了身形,只得蹲身下来一手撑地,才侥幸没有受伤。
“小心!”
还没等他站起来,只觉得背后恶风不善,本能地一手护住头颈,就地向旁边一滚,足尖地点凌空向后跃出数步,才看清楚了身后的局面。
蚕马正前蹄凌空,做着马踏匈奴的姿势,若是刚才没有玉太傅的提醒,自己恐怕在就被凤驹的前蹄践踏得支离破碎了……
“凤驹,为什么……”
金文玲的话刚说到了一半儿,就证实了自己心中的怀疑,他保持着戒备的架势盯住了那匹蚕马,死死地看着它的眼睛,那双眼睛并不像普通的食草兽类那样驯顺漆黑,虽然瞳仁黑亮,却还是泛着大面积的眼白,那是一双人类的眼睛!




升棺发财[穿越] 第122章 蚕马
第六章山河破碎
“是她吗……?”
金文玲保持的戒备的姿势,微微偏过头去瞄了一眼玉太傅,后者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叛臣之妻,乔婉儿。”
话音未落,就见那匹蚕马高高地扬起了前蹄,重重地践踏在地上,四蹄攒动腰腹乱摆,将周身上下被人工镶嵌上去的金缕玉衣残片纷纷从身上抖落开来。
“不好!她要现形了。”
玉太傅一把攥住了金文玲的手腕,想要带他从原路离开。可是就在他们刚刚回过头去的时候,赫然发现身后唯一的路径早就被人堵死了!
不太宽阔的栈道上面,一字排开了五匹蚕马,每一匹都有着皂白分明、人类女子美丽的眼睛,它们强壮结实的身体堵在了生门之上,沉默地看着金文玲,纹丝不动,就好像兵马俑坑中的石像一般,只有那几双漂亮的眼睛,眼珠儿都在飞快地转动着,昭示出她们内心的激动和愤恨。
“龙陵六骏……”金文玲的嘴角稍稍上翘,语气之中带着自嘲和绝望的成份。
这六匹蚕马承载着他不名誉的过去,如今从地狱之中奔腾而来,终于来向自己索命了!
为首的蚕马——乔婉儿发出一声高亢的嘶鸣,含混着马匹和女人被奴役的双重身份,在死一般静谧的墓道之中回响四散,叫人听得心中发颤。
凤驹直立了起来,好像人类一样仅凭下肢站立,骏马光滑的皮肤和鬃毛好像一副画卷,从它的身体上脱落了下来。
“遭了,是蚕褪。”
玉太傅盯着乔婉儿,背部抵在金文玲身后,飞快地回头看了一眼,果然另外的五匹蚕马也都开始了蚕褪的动作。马皮从女人们玲珑有致的身体上面走股粘棉地滑落下来,连带着脓血和粘液,让她们曾经高贵冷艳的*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没有皮肤!
金文玲冷眼旁观着这六具鲜血淋漓剥皮抽筋的血尸,耳边竟然回荡起千年之前她们用自己婉转柔媚的嗓音所发出了那种咏叹一般的哀嚎,歌颂着自己曾经的暴虐。
“太傅,冤有头债有主,这事跟你没关系,你退下吧。”
玉太傅没有说话,他终于伸手摸了摸金文玲的头,紧接着就看见乔婉儿高亢地啼叫了一声,恶狠狠地扑了上来。
“小心!”
玉太傅把金文玲护在身后,强行推躺在岩壁上面,自己挡在他的身前,拔出笏剑斩向乔婉儿鲜血淋漓的身体。
可是这具行尸走肉好像完全没有痛感神经,即使一条手臂被锋利的剑身削断,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一把就捉住了玉太傅的胳膊。
那不是一个女人的力量,说是一匹战马也不为过。玉太傅的臂骨一下子就被她捏碎了,他闷哼了一声硬是咬牙忍住,然而这并不是最糟糕的。
在与乔婉儿接触过的皮肤上面,传来了火一样灼烧般的疼痛,整条胳膊瞬间红肿麻痹了起来,根本握不住笏剑,紧接着半边的身子都不听使唤,双膝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上。
“太傅!”
金文玲从身后搀住他,他的身体很热,皮肤泛着不健康的潮红,是尸毒!
金文玲抱着太傅的身体,目光泠然地看着乔婉儿。
“知道你丈夫是怎么死的吗?”他嘴角噙着笑意,脸上没有一丝惧色,盯着乔婉儿已经混沌失神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
乔婉儿原本空洞无神的双眼倏忽睁得浑圆、睚眦欲裂,直勾勾地盯着金文玲。
“他被朕凌迟处死,你们可真是一对同命的鸳鸯。”
金文玲眯起眼睛,仔细辨认着乔婉儿那已经被剥去了脸皮的面部,暴露在空气之中的肌肉的纹路变化,昭示着这个女人的愤恨已经成功地被自己挑了起来。
恶鬼与人不同,怀有怨念而死的人只要报了前世冤孽,就会自动进入轮回。玉太傅在这件事情上面手上没有沾血,只要自己给她们偿了命,她们就不会为难他。
金文玲低头看了看中了尸毒已经接近昏迷的玉太傅,深深地看着他的脸,他忽然庆幸他有一张和玉良纨十分相似的脸,让他在最后的时刻可以再多看几眼自己唯一贪恋的温柔。
再回头,就是决绝的目光,即使身体即将被这些血尸撕咬寸桀,他依然要保持帝王的尊严。
周围一片静谧,只有蚕马那种完全不属于女人的,几乎野兽一般粗重的喘息,她们的喉咙里发出了嗜血的低吼声,是野兽在捕猎之前最后做出的一种蛰伏的姿态。
忽然之间,六只血尸几乎同时一跃而起,金文玲别过脸去以袖掩面,等待着撕心裂肺的疼痛降临。
……
就在生死一瞬,他的耳边响起了一阵深沉辽远的闷响,就像在很远地方响起了礼炮的轰鸣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喷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金文玲倏忽一挥袖,蚕马的血尸早已不见了踪迹,扑面而来的是漫天的尘埃沙土,呛得他喘不过气来,睁不开眼睛,俯身下去勉强可以摸到玉太傅的身体,和他手上紧紧攥着的一张马皮。
等到尘埃落定时,金文玲勉强睁开了眼睛,简直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画面,他们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栈道以上的地表面上。
在缓缓降下的尘埃之中,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那人的表情是他所不熟悉的冷酷,面沉似水,压抑着愤怒。
“良纨……”
金文玲站了起来,他甚至做出了自己从没表露出来的那种局促的表情,低着头几乎尴尬地皱着眉头。
从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玉太傅身上的尸毒已经消退了,他伸手捂着那条骨折的胳膊,有些费力地站了起来。
纨贝勒缓步上前,看了看他们。
“我……”金文玲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忽然间就看见纨贝勒的手高高地举了起来。
他会伤害自己吗?他下意识地别过脸去,却听见“啪”的一声,和玉太傅闷哼的声音,再一抬头,就看见太傅的身体被他打得断线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良纨,住手!”
他扯住了他的胳膊,防止他继续行凶,他突然回过头来,表情狠戾地看着他。
“文玲。”
他的声音非常沙哑,和少年原本高挑清脆的京白有着很大的不同,让金文玲恍惚之间觉得那是另外一个人在说话。
他迈着缓慢坚定的步子朝他走了过来,气场强大得让金文玲都产生了一种逃避的冲动。
“你不该瞒我,我有点儿生气了。”
他的做派很成熟,可是言语之间还带着霸道任性的成份。
“以后再有这种事,我又舍不得和你吵,就只好拿你的奴才撒气了。”他看了看另外一边重伤昏迷的玉太傅,又回过头来看着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意思非常危险。
“我知道。”金文玲知道他现在已经被鬼玺之力完全占据,并不轻举妄动,试探着上前去拉住了他的手。
“我不该瞒着你,我跟你道歉,你别冲动。”
他回头看了看玉太傅,身上伤痕累累,情况显然不太妙。
“我们先回去,我会跟你解释清楚的。”
直到把玉太傅小心翼翼地扶上了车后座,他的手里还是紧紧地攥住了那一张完整的马匹,金文玲目前还不知道那东西的作用,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它在引魂仪式之中是必不可少的,不然玉太傅也不会这么珍而重之。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里?”
一两个小时之后,他们与澹台流光派来的医疗队在半路上汇合,由当地的分公司临时安排了一个安全隐蔽的地方,先安顿好了玉太傅,两个人回到房间里的时候,金文玲首先打破了沉默尴尬的局面。
“我的鬼玺之力觉醒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到现在,神州大地最初版图上面的土地基本都已经归顺于我了,你们在地表之下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知道么?”
纨贝勒这会儿神情已经稍微放松下来,虽然还在绷着自己的霸道总裁范儿,金文玲也从他的语气里面听出了一些委屈和撒娇的成份,这就是伴侣……他心下一宽,放松了身体窝进沙发里,对自己的皇后招了招手。后者立刻就绷不住,欺身上前来搂着他坐在一起。
“对不起,这件事情是我处理得不好。”
金文玲倒是大方得很,经过了这次的事情,他看开了许多,自己跟从前的身份不一样了,有了新的社会关系,很多原本就应该两个人的背负的东西,他单独承担下来会伤了对方的心思。
“知道就好啦。”纨贝勒装腔作势地摸了摸他的头,又不甘心地亲了亲他的后颈。
“以前我还觉得自己不够成熟,配不上你,这会儿才觉得,你中二病犯起来一点儿也不比我差。”
“呵……刚才……”
金文玲给他亲的痒痒的,索性向后仰起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面。
“刚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会突然间回到地表上呢?”
“我更改了地脉。”纨贝勒说得轻描淡写的,原本已经放松的表情又重新凝重了起来。
“既然那些女人火气那么大,就让她们好好在岩层里反省反省再说。”




升棺发财[穿越] 第123章 蚕马
第七章.蚕马的传说
纨贝勒原本可以直接把她们掩埋在地表以下,可是目睹了金文玲经历的凶险之后,他改变了主意,将这些血尸活生生地镶嵌在了互相独立的岩石之中,只要他愿意,他可以让她们永远留在那里,面对永恒时间带来的虚无,直到世界毁灭的那一天。
他的心抽搐了一下,好像被什么人用手直接伸进了胸腔之中,攫取住了他的心脏,他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美男子,捏住了他的下巴,有些粗暴地扳过他的脸来与他接吻。
金文玲表现得冷静顺从,甚至有些温柔缠绵的情谊,他以前并不知道人与人之间亲密的接触会抚平心中焦灼的况味,强烈的责任感压迫着他年轻的内心,难以释放的压力使他过早的成熟,用一种不近人情的暴戾来宣泄心中的压抑。
“这是不是……嗯……人格缺陷?”
交换呼吸的瞬间,金文玲问了纨贝勒一句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话,但是后者很快就领会了他的意思。
他又深吻了他一会儿,才稍微食髓知味,暂时放开了对他的钳制。
“文玲,自从上一次我炸了傀界之后,很多记忆的碎片都渐渐地粘合了起来,很多我不是作为人类的部分,调弄人心而挑起的战争,那些死去的人们,都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纨贝勒看着金文玲的眼睛,好像有点儿心虚地别开了视线,还很孩子气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去不要看着自己。
他把下颌抵在他的肩上,唇离着他的耳廓很近,呼出的气息温暖湿润,让金文玲舒服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我当时有点儿害怕,为什么我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你知道了会怎么样,会不会嫌弃我。后来扯了证儿摆了酒,我就想,唉管他呢,你要是发现了反正我是痴汉嘛,我就赖着不走,金陵玉氏不可废后,对不对?”
纨贝勒说着,竟然毫无预警地在金文玲的腮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发出了声音,把他吓了一跳,回过头去有点儿责备地看着他。
他看到他纯良的眼睛,少年特有的懵懂的表情,怎么也不能相信那些关于他调弄人心掌控杀戮的罪行。
“嘿,谁知道咱们的心思都差不多,早知道你这么在意这种事,还不如我先跟你坦白呢。文玲,你不要在意,我手上的人命,堆积起来比你治下的全部子民还要多得多。”
一将功成万骨枯。
金文玲看着纨贝勒近乎完美的皮囊,在成为人类之前,他曾经有效地杀死过多少自己的同类,所谓死神,也不过如此。
“文玲,你该感激你自己,因为你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不是吗?”
纨贝勒一脸攻癌地看着他,霸道总裁的台词说得倍儿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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