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的自我修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樱雪待
郑琳琳立刻追问:“等等,真的有一个有钱又帅的人正在追你吗?”
初初:“……”
良久后,郑琳琳又问:“你说的该不会是喻子城吧?唉,电视剧里都这么演,一个男的,各方面条件都还可以,偏偏喜欢上了自己兄弟的女朋友,于是就开启了自己悲惨的、配角和炮灰的一生。”
初初伸手摸了摸她的脑门:“……不烧啊,怎么会胡思乱想?”
听她这么说,郑琳琳终于明白绝对不是喻子城,她呼出一口气,似乎因为这个答案而略略放松:“不是他就好,那家伙太蠢,怎么跟顾影帝竞争,只要一出场就会被秒成渣渣好么。长得不够帅就不说了,还穷,老实说,真的完!全!配不上你。”
初初后来通过顾泽了解了一些喻子城的背景,尤其是他成为了一个“不怎么坑爹的富二代”这个事,听郑琳琳这么说,不禁好奇地问她:“你说他穷?”
“可不是么,”郑琳琳回答得无比自然:“他不是卖水产的吗?那能挣多少钱啊……虽然我也是个穷人,但跟他比起来,我也算是小康了。”
初初想起顾泽前几天曾说,喻子城最近心血来潮,开了一家海鲜餐厅。
却不知道为何,在郑琳琳这里直接变了职业,成了个卖水产的。
周围没几个人,郑琳琳的声音也就格外清晰:“……不过也真是,这年头卖水产的穿得都像个学者,还能背出济慈的诗,我国的文化教育普及工作真是做得太好了!”
初初:“……”
*
第二天,初初睡了一个懒觉,起来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二点半。
顾泽有工作,故而早早地出了门,在冰箱上留下了便利贴:知道你会把早餐和午餐合在一起,就没有给你留早餐,午餐一定要吃。
于是初初撸起袖子,给自己下了碗面。
吃完之后开始默默嫌弃自己:跟顾泽做得相差太远,以后只要有顾泽在,坚决不能再吃自己做的东西了!
-_-#
她与周梓夜约在一家咖啡馆,人很少,环境却还不错。
初初从来不喜欢迟到,提前十分钟便到达了目的地,却不想周梓夜比她到的还早。
女生穿着格子衬衫,套着薄毛衣,静静地坐在窗边看书。
这个姿态让初初想起顾泽,他看书时候也是如此:安静,认真,又好看。
她突然想起,在她和顾泽恋情刚刚曝光的时候,有一位网友曾在网上评论:虽然觉得沈初初和顾泽颜值都很高,看起来也很相配,但总觉得沈初初长得太艳丽,而顾泽的长相,或许应该配一个更清秀文艺的。
这条评论当初被点了不少赞。虽然初初自己觉得长相这种事情从来都是随缘,她穿越之后变得好看也没觉得是多大的幸福,但看到这种说法的时候,也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似乎也还蛮有道理的”。
如果非要找一个与顾泽“更相配”的长相,或许周梓夜还可以?
初初正胡思乱想见,周梓夜已从书中抬首,站起身看着她微笑:“抱歉,看书看得太投入,没注意到你来。”
“没事,”初初道:“你来的很早。”
周梓夜抬腕看了看表,说:“我不喜欢迟到,与别人相约的时候,总会提前到,今天是恰好没有事情,就到的更早了些。”
初初点了点头,坐在她对面,没有说话。
周梓夜帮她点了一杯热可可,送到她面前,道:“其实今天来,是想跟你说,我喜欢顾泽,喜欢了很多年。”
初初微笑:“是么?”
花瓶的自我修养 第七十九章
咖啡厅里放着的是爵士钢琴乐,安静中有几分俏皮。窗外秋意浓浓,天高云淡,种在道路两边的法国梧桐还未落叶,远远看起来高大而沉默。
因为天气冷,且室内还没有暖气,便颇有些寒意,面前的热可可热气袅袅,甚至让对面的女生显得有些面目模糊。
实际上,初初有些想不起当时在爱丁堡初见周梓夜时她的模样,但却莫名的,还能回忆起了高中时期的她。
那时候周梓夜是班里颇受欢迎的女生,周围闺蜜很多,喜欢她的男生也不少。
高一的时候,初初就坐在她后桌,若是上课发呆,自然而然地便盯着对方的后脑勺,好在周梓夜绑马尾的发带经常换,也为初初的发呆增添了些许趣味。
某次上课,坐在教室后面的高个男生给周梓夜传纸条,倒数第二站是初初,她拿到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平日里因为打篮球而受女生追捧且对追捧他的女生向来不屑一顾的男生,暗自思考到底是怎么样的情感,能让这个男生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传递纸条,又因着这样的行为红了脸。
这样的脸红,让所有人都对纸条上的内容心照不宣。
初初戳了戳周梓夜的肩,把纸条递给她。
后者不解地皱眉,却仍是接了过去,打开看了几秒,勾起了一丝笑容,而后就将纸条揉成一团,放到了抽屉里。
男生的同桌似乎也看到了周梓夜的笑容,揶揄地用手肘顶了一下自己旁边的人,脸上的神情仿佛在说:“你小子有福了。”
于是课间便有不少人在猜测周梓夜同男生要在什么地方约会,是不是该跟踪一下为班级的八卦事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初初默默做题,不发一言,偶尔有人问起她,她便摇摇头,像古代街边摆摊的算命先生,高深莫测地道:“成不了。”
果真没成。
据说周梓夜在放学后十分严肃地拒绝了该男生,并奉劝他要么好好学习,要么好好打篮球,这样才能考上大学,再不济也能考个体育生,把时间浪费在自己身上很不合适。
男生又伤心又感动地答应了。
从此之后,班里流传着两件事。
第一是,沈卿脑子好,能未卜先知。第二,便是周梓夜是朵高岭之花。
有人问初初:“你能看出来周梓夜什么时候结婚吗?”
初初笑着摇头。
她能看出那二人成不了,不过是因为距离近,将当时周梓夜笑容里的不屑和讽刺看了个周全。
而至于周梓夜是不是高岭之花,她从来都不关心。
毕竟就算是,她也比不上顾泽。
如果周梓夜是京郊秋山上的花,那顾泽绝对是珠穆朗玛上头的,别说摘,看一看都不容易。
或许是因为周梓夜当初的哂笑留给了初初太深的印象,她有点难以想象,有一天这朵秋山山巅的花,竟然会坐在她的面前,跟她说自己喜欢了珠穆朗玛山顶的野花顾泽很多年。
初初看着面前的热可可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将它推到一边,问周梓夜:“你喜欢他很多年这件事,是不是该跟他说?”
周梓夜轻笑着摇了摇头:“顾泽是个很聪明也很细心的人,这件事他早就知道,我又有什么必要专程告诉他?”
于是初初又问:“那你有什么必要专程告诉我?”
周梓夜似乎觉得好笑,将身子往后倾去,靠在了座位后面的软垫上,姿态放松:“我前段时间跟高中一个同学联系上了,她说顾泽与你一直是陌路模样,可能是你使了什么手段,才成了他女朋友。可是你瞧,即便你成为了他女友,顾泽早知道我喜欢他很久,却跟我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且他身边的朋友都觉得我们迟早会在一起,可见他从没把你当作很重要的人。这件事已如此明白,你却仍旧糊涂,我也不是专程告诉你,只是想跟你说一句,有时候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
初初脸上的笑意已不剩丝毫,只留下几分不耐:“我将自己看得重些又与你有什么干系?”
周梓夜道:“于我也没什么干系,不过最后你会多受伤些罢了,我不过是好心。”
初初目露同情:“我早听说学编剧的人脑洞都大,但我没想到你比郑琳琳的脑洞还大,你自说自话这么久了,可能也比较累,有没有什么想喝的?——我想点杯茶很久了,可你一直在说,没给我时间。”
周梓夜一愣。
初初却已经叫来服务生,点了一杯红茶,犹豫了几秒,又改口,只让她拿一杯温水过来,而后不好意思地解释:“过几天有个活动,最近在节食。”
服务生是个年纪很轻的小姑娘,其实早已认出她,此时笑着说:“已经很瘦了,我在杂志上见过这件裙子,你穿真好看。”
周梓夜把实现落在初初身上,见她穿着一件黑白红三色印花的长裙,上身是衬衫设计,中间又将她的腰部收得纤细,衬着白皙的肤色,气质极好。
沈初初确实很美,且无论从什么角度看过去,都美得赏心悦目。一想到她与顾泽相恋六年,周梓夜觉得心里有些涩。
初初端着热水喝了一口,润润嗓,才开口道:“我其实不爱喝热可可,上次在爱丁堡点它只是因为太冷。你看,只是喝过一次,你就以为我很爱它,说明很多事情,臆测要不得,在你信心满满地认为自己一定正确的时候,很可能就会有人来打脸,所以判断这个事,要慎重。”
周梓夜“呵呵”一声:“你是来给我上课的?”
初初谦虚道:“没有没有,本来想委婉点,但你这么着急,那我就直说了,你怎么喜欢顾泽我没兴趣,顾泽怎么看你我也不关心,你可能年纪大了没谈恋爱所以不太了解,被喜欢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我是顾泽的女友,我也觉得顾泽只喜欢我一个,我俩结婚的时候会请你的,你放心。”
周梓夜握着杯子的手不禁使劲,指节突出,像是要把马克杯捏变形,半晌说不出话来。
初初默默喝完了温水,问她:“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说的我就走了。”
周梓夜仍旧不言语。
初初摇头,脸上一副失望的神色:“……唉,我以为你要给我爆你跟顾泽的亲密照片,或者顾泽给你表白的话呢,结果竟然这么没有收获,我真应该答应陪他在家看电视。”
她说着,站起身,裙摆散开仿佛一朵好看的红黑色的花,将几张钞票压在杯子下,初初朝周梓夜点了点头,道:“我赚得多,你又是客人,这次我请,你不要客气。”
正要离开,却听到一声杯子落在桌上的清脆声音,初初皱眉回头。
周梓夜并未看她,像是发呆,怔怔地盯着桌上的马克杯,声音平静:“不管你信与不信,一年前的圣诞节,我回国,顾泽喝了酒,是我送他去了宾馆,我们……这件事我本不想说,但你既然觉得是他女友,我想,总该告诉你。”
初初表情惊讶:“……你是想让我往杯子下多压点钱?”
周梓夜终于发怒,眼眶微红:“沈初初,你不要太过分!”
初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道:“一个朋友喝醉了酒,你有很多种更合适的方法去处理,选这一种,不知道是谁过分。”
她说完,戴上墨镜,头也不回地出了咖啡厅。
*
初初原本打算直接回家,走到半路,却又让司机绕了一圈,转头去了郑琳琳的住所。
等到站在了她家门口,她才想起自己并没有给郑琳琳打电话,而此时大门紧闭,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个最近忙得一塌糊涂的女生并不在家。
初初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在门口傻傻站了几分钟,楼道里突然传来了响动。
郑琳琳住在一个高级社区,一层两户,初初下意识往里躲了躲,又冷静地把墨镜戴上,侧过身子。没想到下一秒,便听到了耳熟的声音:“你一个卖水产的,怎么知道我要去颁奖典礼?你送件礼服上门,又有什么居心?我,我上次吃的螃蟹,给过钱了啊!”
初初轻手轻脚地走向楼梯间,看到郑琳琳站在电梯口,穿着橙色的家居服,头上还绑了个兔子耳朵模样的发带,正跟站在她面前的人说话。
她面前的人道:“送你衣服又不是送你炸弹,有什么居心不居心,你不是明星吗?我是粉丝行不行?”
郑琳琳仔细看了看他,问:“那你知道我演过什么戏吗?”
那人无言以对。
郑琳琳拔高声音:“你果然居心不良!”
初初摘下墨镜,走出来,幽幽道:“世界变化真是快,上次吃火锅的时候你们都没怎么说话,转眼间就已经到了可以送礼服的关系了。”
喻子城抱着一个白色的大礼盒,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郑琳琳见到初初,先是惊讶了一番:“这家伙说进不来门,我专门下去接了他一回,你是怎么进来的?”
初初:“……我在楼下的时候正巧也有个人出去,我就跟着进来了,按理说你应该在门口,我怎么没见你?”
郑琳琳满脸无奈:“他说他在门口,让我去给他开门,我到楼下了,才知道他说的门口,其实是小区大门口。你说他是不是脑残,大门口开门不叫保安竟然叫我,我就穿着睡衣出去了,我也是脑残……”
初初:“唉,既然你们有事,我就先走了。”
郑琳琳拦住她:“我跟这个卖水产的没事——你们家顾泽怎么交了个这么不靠谱的朋友?话说你来找我又是什么事?”
初初道:“也没什么,本来想叫你出去喝酒。”
郑琳琳大惊:“顾影帝出轨了?”
初初:“……”
郑琳琳挠挠头:“难道不是?我以为只有顾影帝出轨了你才会找我喝酒,毕竟你心那么宽,除非是这种天崩地裂的大事,怎么可能要去喝酒。”
初初:“……”
喻子城插嘴:“顾泽怎么可能出轨,他是万年老处男,单性繁殖的,出轨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初初:“……”
虽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们,但是心情竟然莫名其妙的好了些……
郑琳琳见她一直不说话,好奇地问:“如果,我是说如果,顾影帝出轨了,你会跟他分手吗?”
初初摇了摇头。
郑琳琳叹气:“你果然还是个心软的人。”
初初继续摇头,道:“我会先打得他下不了床,再分手。”
郑琳琳&喻子城:“……”
花瓶的自我修养 第八十章
最终初初也没能成功参观郑琳琳那个所谓“乱中有序且内含丰富”的家。
因为号称自己是郑琳琳粉丝的[水产商]喻子城抱着盒礼服站在门口,绅士微笑,颇有“你不让我进去我就站在门口一整天都不走”的架势,郑琳琳生怕邻居叫记者,无奈之下终于妥协。
“听说打扰别人谈恋爱要被驴踢,我先走了。”初初上道地说。
郑琳琳慌忙解释:“我,我跟他真的没什么!”
喻子城淡定地挥挥手:“路上注意安全。”
走出小区后,初初给john打了个电话。
对方的背景音很是嘈杂,似乎在一个人很多的地方,声音像是吼出来的:“我在打麻将!!我妈叫我出来的!!说是不帮她把钱赢回来今晚不能回家!!!你有什么事啊?!!!”
初初无奈道:“……那你打吧,我没什么事。”
john:“你!说!什!么?!”
初初提高声音:“我!!没!!事!!!”
john:“没事你打什么电话啊?!!”
初初:“测试一下你有没有带手机!!!!”
john:“……”
吼完之后挂断电话,初初觉得小区门口大爷看自己的眼神颇有些微妙。
*
回到家是傍晚,顾泽中午下午就结束了工作,正在客厅里看书。
电视机里播放着音乐频道,里面是华夏某个青年钢琴家演奏会上的演出重播。轻柔的曲子倾泻而出,将室内的气氛渲染的有几分温情。
顾泽听到响动,抬头看向初初,手上仍捧着书,脸上已带着笑意:“回来了?”
这样的场景,初初觉得,哪怕是再过三十年,自己仍会感到心动。
她点点头,到了两杯水,拿到顾泽面前:“去见了周梓夜。”
顾泽接过水杯喝了一口,语气平常:“你去见她干什么?”
初初摊手:“她想见我,说是有话跟我说,我想着总归是你的朋友,见一见是应该的。原本还想跟你一起去,但她的意思似乎只想跟我说话。”
顾泽沉思片刻,道:“她回国,应该是想想在国内发展事业,是有什么剧本想给你吗?”
初初轻笑,伸手把从他手里拿走,说:“她倒是给我讲了个故事,不知道是不是新剧本的构想。”
这样话里有话的初初让顾泽没来由的感觉不安,他眉峰渐敛,声音也沉了下来:“什么故事?”
初初声音和缓,平静地道:“说是有个姑娘,高中时候就喜欢她的一个学长,喜欢了多年,而这位学长心知肚明,因为对她亦有好感,就先与她做了朋友,且在某年的圣诞节还跟她亲密接触了一回。可就在这个姑娘以为马上要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时候,这位学长突然带了个女朋友出现在她面前,你说狗血不狗血?”
顾泽笑意尽失,眸中墨色翻涌,问道:“你觉得呢?”
初初把书放到茶几上,因为用了力,声音便大了些,那响动像是打破了钢琴曲所有的宁静安谧,犀利如同她的话语:“我觉得她编的挺有意思,实话说,第一次见放p放的这么文艺的妹子,有点大开眼界。”
顾泽的脸色缓和了些,伸出手揉了揉初初的头发:“我从来不知道她喜欢我,也对她没有好感,若我有好感,她绝不仅止于我的朋友。”
虽然觉得问了就仿佛认输,但初初仍旧抿了抿唇,鼓起勇气问面前干净清朗的男人:“那去年圣诞节你都干了什么?”
顾泽看了她良久,似乎是想要从她眼中找到怀疑与不信任,良久后,却只看到了清亮的好奇,于是叹了口气,说:“因为出了事,所以我记得很清。那天白天一直在工作,晚上跟子城去喝了酒——他说他家里冷清,想找个人一起过节。周梓夜是在我们喝到一半的时候来的,结果后来子城喝醉,我们只好把他送到了宾馆,因为是mark帮忙抬着他,进酒店的时候,便只有我跟周梓夜两个人,没想到被记者拍到了,于是,第二天报纸上就有了我跟一个神秘女子去酒店过夜的新闻。”
初初恍然。
其实那条新闻她是有印象的。
去年临近年末的时节,一贯少有绯闻且从来都是“被绯闻”的顾泽突然被爆出,与一个神秘女子同入酒店。而报纸上,那个女人因为背对镜头,面貌长相都没有被拍到,只顾泽的侧脸清晰。
就在所有人惊讶的时候,顾泽的经纪人和助理出面澄清,说他只是送朋友,并且提供了他不久后就离开酒店的照片,这场风波才平息。
想到这,初初有点无语:“你不知道她当时神情多逼真,像是被我逼得走投无路才说出来这样的[事实],她去学编剧有点可惜,明明是个影后苗子。”
顾泽的视线有一秒落在远处,像是回忆,又像是走神,但很快又收回到了初初脸上:“……我没想到,时光竟然能让一个人如此面目全非。”
初初明白他说的是周梓夜,不禁道:“或许不是面目全非,而是你根本没有认识她——话说,我这么说她,你会觉得我很小心眼吗?”
顾泽勾起嘴唇:“我挺喜欢你小心眼的。”
初初也笑:“你刚才说什么?”
顾泽道:“我说你是挺小心眼的。”
初初:“……”
两个人说完之后,又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因为初初接地气的品味,顾泽不得不把书放在一边,切换音乐频道,陪她看鸭梨台的综艺节目,结果没过多久,回来时候还有些郁郁的女生便已经笑倒在沙发上,揉着肚子说:“太有意思了,不过,你要是去参加综艺,肯定很有看头。”
顾泽慢悠悠地道:“也许。”
初初看着节目里的女明星,突然想起来:“话说我礼服还没定,要么明天你陪我去看看?有几家品牌说可以借礼服给我,但款式我都不是很喜欢。”
顾泽继续慢悠悠地说:“你的礼服在你房间里了。”
初初愣愣地“啊?”了一声。
顾泽看着她,神色温和:“我听说前几天你跟john说你男朋友很有钱,我觉得有钱的男朋友需要表示一下,所以就给你买了件礼服,尺寸是按照你一周前试衣服时候量的数据给的。”
初初反应了一秒,随即跳下沙发就要往楼上走,顾泽一把拉过她,给她把拖鞋穿上:“去吧。”
飞奔上楼。
偌大的房间里一切整齐有序,与她中午离开时并无两样,只床上多了一件深蓝色的礼服,像是个睡美人,安安静静地躺着。
裙子看起来也并没有十分特殊设计,无袖、一字领,上身是深蓝薄纱,裙摆层层叠叠,颜色更深些。但即便是在卧室温暖的、略显昏暗的灯光下,都能清楚的看到,礼服上从领口到裙角上缀着的珠片和宝石。
有的是梨形,仿佛水滴;有的则是不规则的圆,一点点连成整片;还有些是星星形状,有大有小,散落在裙摆上。
整件礼服的颜色在珠光的映射下,便如同深深夜幕,而所有珍珠宝石,则是万千星辉、银河灿烂。
初初伸手,指尖轻轻划过裙摆,只觉得顾泽似乎送给了自己一片星空。
而送衣服的某人已不知何时站在了房间门口,脸上是温柔的笑意,眼里情意浓若秋意:“喜欢吗?”
初初愣愣点头:“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一件蓝色礼服?”
顾泽道:“多亏情报局的郑琳琳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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