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花瓶的自我修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樱雪待
她穿起来刚刚好,脚陷在绒毛里,温暖舒适,鞋前端是萌萌的兔子脑袋,耳朵是火红的,可爱至极。
此时这双拖鞋不在玄关,顾泽断定初初人在屋内,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这才发现衣服有些紧,拽了拽领带,松开西服的扣子,推开楼梯间的门,直接上了二层。
二层也是一片漆黑,女生的房间里亦是没有动静,顾泽推开房门。
阳台的门半开着,窗帘被夜风吹起,银色月光自缝隙中洒在床面上,光影交错,平铺的被子上没有凹陷的痕迹。
没有人。
他又无端烦躁起来。
正打算退出房间,却无意瞥见床脚边有一只眼熟的兔子。
圆嘟嘟的脸,火红的长耳朵。
顾泽绕到床后,看到床边的圆毯上躺着一个人。与其说是躺着,确切地说是她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瑟瑟地窝在了那个角落。
初初本来就不胖,这一阵一直在锻炼跳舞节食,显得更瘦了些,锁骨分明,整个人只有小小的一只。
她的脸被凌乱的长发遮住,看不见表情。
周围寂静无声。
顾泽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初初睡得迷迷糊糊,梦到自己回到了小时候。
福利院的暖气一向是不大好的,尽管相比于夏天的空调能敬业些,但仍是时灵时不灵,经常到了后半夜就任性地罢工。
初初一向怕冷,睡觉又不老实,故而时常在半夜被冻醒,醒来便发现自己与被子距离甚远,幸福指数极低。
所幸睡眠质量一贯极好,经历多了也能拽过被子继续淡定地睡过去。
梦里,又是一个被冻醒的夜晚,她在朦胧间拽被子,却发现怎么也拽不动。
“谁压着我的被子……”她咕哝了一句,加大了力气。
最终被子输给了女汉子,她把自己裹进被子里,感觉暖和多了。
正准备继续与周公约会,窗外突然出现了光亮,她眨眨眼,只见一团蓝色的雾气飘进来,环绕片刻,最终化成一个滑稽的形象。
初初仔细看了看,怎么看怎么就觉得它像迪士尼动画里的阿拉丁里的灯神精灵。
“你有什么愿望吗?”精灵冲她挤眉弄眼,看起来颇为好笑。
初初反应迅速:“什么都可以要吗?”
“只能要一个。”
她几乎没有犹豫:“我要顾泽!”
灯神看起来很疑惑:“我觉得你比较需要一个暖气。”
初初不以为然,拽紧被子,感觉自己暖暖的:“我有被子不用暖气了,只要顾泽!”
灯神正要答话——
“初初?”
声音仿佛从极远的地方飘来,既熟悉,又陌生。
她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冷寂的福利院,亦没有滑稽的灯神精灵,而是黑色的、面料上乘的西装,她的手抓着的似乎是西装外套的领口,脸贴着的则是里面白色的衬衫,鼻尖有清爽而微微陌生的味道。
大脑迟钝,抬头的动作都格外缓慢,仰首后见到的,是顾泽那张被她暗暗痴汉了多年的俊脸。
太近了。
近得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也能感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
这样动人的情景,突然让她心中酸涩。
她想起年幼的时候,因为调皮捣蛋上树翻墙,院长罚她面壁。
到了中午,其他小伙伴都去吃饭,而她却还不能动,面对着雪白的墙壁瘪瘪嘴,感觉很是委屈,却还告诉自己可不能哭出来让别人看笑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院长来了,还带着午饭和她最爱吃的食堂卤鸡腿,捏捏她的脸:“知道错了吗?”
她看着鸡腿,勉强地点了点头。
院长笑得慈祥,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梅子糖给她:“先吃这个。”
梅子糖酸酸甜甜,她一向是耐酸的,却不知为何被酸出了眼泪。
院长抱抱她,她哭得更加厉害。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睡在地上,会着凉。”
顾泽的声音很轻,其中似有一丝怒气,又似有一丝无奈。
他那样整洁讲究的一个人,此时衣服没换、鞋子未脱,将初初抱到她的床上。
初初只感觉自己似乎又吃了一颗梅子糖,心里塌了一大块,又酸又甜,只希望这一刻能成为永久。
她禁不住将头埋进顾泽的胸膛,手把领口攥得更紧了些,肩膀颤抖,像年幼时被院长抱住那样,放声嚎啕起来。
她原本以为自己想说,她真的很努力地准备了试镜结果还是没能被选上,或者她早就觉得经纪人不负责任结果竟然是自己被这样的经纪人嫌弃,又或者努力地辩驳一下其实她一开始不是睡在地上只是睡相不好滚下来了。
结果一开口,伴随着鼻涕眼泪的声音竟然哑得惊人:“我真的好饿!!!”
顾泽无奈,为她盖好被子,又掖了掖被角:“你声音很哑,我去找温度计。”
初初吸吸鼻涕:“抽屉里面有。”
沈初初果不其然感冒了。
所幸没有发烧。
顾泽一只手托着她,另一只手拍拍她的背:“我去帮你找药,你去洗漱,然后下楼,好吗?”
他说得那样温柔,像是哄孩子,初初感觉自己的脸肯定是红了,道:“好。”
十秒后。
顾泽道:“那你倒是松手啊。”
“……”





花瓶的自我修养 第十二章
初初原本还略不清晰的神志在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之后瞬间清醒。
洗完澡后完全没有打理的头发乱作一团,说是鸡窝的话,鸡恐怕都要嫌弃;眼睛完全肿着,虽不是特别严重,但衬着眼下的黑眼圈也是“别有风情”;脸颊上除了明显的泪痕,还有……鼻涕。
刚才正是用这副模样看着顾泽!!
她不想静静了,只想把自己掐死回炉再造。
>_<
等她把自己收拾得有些人样下楼,顾泽也差不多做好饭了。
“药在桌子上,你看一下服用说明,等吃完饭再吃。”他说。
初初瓮声瓮气地答了个好。
看起来家里的药很齐全,感冒药、治嗓子的药……甚至还有一瓶小儿止咳糖浆。
——这一定是个冷笑话没跑了。
没过多久,顾泽端出一个大碗,阳春面香气扑鼻,绿色的菠菜旁边还躺着一个圆乎乎的荷包蛋。
“今晚不要节食了,吃吧。”他把筷子递给初初。
初初吸了吸鼻子:“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顾泽看着她没有说话。
虽然知道吃饭的时候说话既说不清楚也不礼貌,她还是没能忍住:“今天试镜结果出来了,剧组选了秦雅君。虽然我没看到她的表演,但肯定是比我强,如果我没努力也就罢了,那样努力还是这样的结果,我真的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又吸吸鼻子:“小强还跟我说,星意不打算跟我续约,杨姐一句话都没给我,我这个样子,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新的经纪公司,如果不能做演员,我又该去干什么呢?”
顾泽打断她:“你要放弃吗?”
初初下意识摇头,随后又不知所措地愣住,道:“……我,我也不知道。”
“我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人,”顾泽说:“我以为你不会因为一次失败就想退缩。这只是一次试镜而已,世上也没有人总是一帆风顺,一点困难就能把你击败,你怎么还敢说自己努力了?”
她讷讷反问:“你不是一帆风顺吗?”
顾泽似乎笑了,又似乎没有:“我最近在准备一部电影的试戏,但是导演却根本不想见我。”
“啊?”初初抬起脸:“你也会遇到这种事啊?”
顾泽一脸嫌弃地递给她一张纸巾:“擦擦鼻涕。”
“……”
听他这么一说,初初的心情也平复了许多:“这样看来我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了。”
“都说了你要多补脑,”顾泽说:“哪里有演员因为一次试镜失败和一次解约就打算转行的?”
初初也有些不好意思:“……随,随口乱说,作不得真,作不得真。”
顾泽又问:“那你打算怎么解决经纪公司的事情?”
她思索片刻,突然想起什么:“你等一下!”
仍下半碗面就跑上了楼。
再回来的时候顾泽仍在餐桌边,他的衣服已然换了,穿着深蓝色的居家服,在初初看起来仍是360度的英俊。
她手里抱着那个老旧的糖果盒,顾泽一时不解,露出一个疑惑的神色。
初初把面推到一边,郑重其事地将盒子放在桌上。餐厅的灯光不是特别明亮,盒子显得更加老旧了些,打开的时候像是老人活动脊柱,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
她取出里面的协议书,用手整了整,放在了顾泽面前。
“我想求你帮一个忙。”
顾泽看着面前的协议书,深色冷淡,眼里更是殊无笑意:“哦?”
这份协议书是他与沈初初在高二签订的。确切的说,是高二的学期结束,高三前的暑假。
他记得清楚。
记者的报道中顾泽自小家境优渥,是真实的。
他父亲经营了一家电子公司,母亲则是c大文学系的教授,家中环境极好。虽说顾泽一路成长为“别人家的孩子”未尝与他的家境有关,但这样的家庭或多或少也让他比同龄人多了几分自矜与骄傲。
年少的时候想的总是很少,顾泽再怎么优秀,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这样一个由父母构建的象牙塔会顷刻坍塌。
高三前的暑假,学校忙着各类补课,老师如打了鸡血一般,每天都要将“只要学不死,就往死学”重复千遍。黑板上记录着高考倒计时,窗外夏蝉聒噪,日光仿佛来自赤道,恨不得将每个人晒脱一层皮。
课间时间不长,许多同学都禁不住困意,趴在课桌上睡得香甜,顾泽在堆叠如小山的各门课本后面做物理模拟题。
班主任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表情有几分严肃:“顾泽,你跟我来。”
因为学校严禁学生携带手机,顾母的电话打到了班主任那里,继而转接给了顾泽。
而这通电话的内容对于17岁的少年来说,不啻一方惊雷。
父亲投资失败,生意破产,心脏病突发住院;房子作为抵押被法院扣押。
一贯优雅的母亲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鬓间星白、脊背佝偻,见到他之后禁不住泪流满面。
命运从不会给人准备的时间,如果天塌了,他总得帮母亲顶着。
顾泽向学校请假,四处奔走从父亲的好友借了一部分钱,却也只堪堪将房子的抵押解除,不至母亲无处可居,而父亲住院的花费仍没有着落。
短短几日,对于少年来说,却长得难以想象。即便多年后功成名就,再也不用为金钱烦恼,他也不愿多去回忆那一段经历。
那段他学会卑躬屈膝、放下自尊,也学会了世人冷漠、雪上加霜的日子。
到了第三周,从学校来的女生给他送来补习资料,他收了之后,女生却仍旧站在门口,没有离开的意思。
“还有事吗?”顾泽心情不佳,客气也是欠奉。
女生似乎有些忐忑,犹豫半晌,在他耐心消耗殆尽之前开了口:“我可以帮你。”
顾泽愣住。
她则重复了一遍,这次笃定了许多:“我可以帮你。”
他第一次打量起记忆里面目模糊的女生。
是同班,因为长相出色的缘故,偶尔在体育课的时候会听男生提起来,他从未在意。名字叫什么来着?
沈……初初?
“你要怎么帮我?”顾泽沉声问。
女生咬了咬嘴唇:“我可以帮你还债,也可以帮你父亲在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让你母亲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顾泽似笑非笑:“代价呢?”
“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
在接到医院第四张费用催缴单之后,他向沈初初妥协。
妥协。是顾泽在17岁学到的、最无奈的词语。
签订协议书的事情顾母并不知道,她只是听说儿子的一个同学家境极好,辗转听闻顾泽的事情之后借钱给了他。
对方是一个女生,学习并不好,顾母叹息:“等你父亲病情稳定了,我想当面向这个同学道谢。”
顾泽没有回应,面对母亲,他只是状若无意地仰头,将许多天来唯一一次的泪意逼回。
此刻,那张协议书又出现在他面前。
白纸黑字。
协议书:
现协议甲方向乙方提供借款x元,并保证乙方父亲获得长期、稳定、有效的治疗,乙方须作为甲方男朋友,直到甲方提出分手,并在此期间履行男友义务。
甲方:沈初初。
乙方:顾泽。
当初,签完这纸戏言般的协议书之后,沈初初似乎因为放松而长舒一口气,又似乎是因为他们关系的转变而略略放松,故而抬眸直视他。
顾泽一直记得她的双眼,明亮,却带着几分偏执。
而这双眼睛的主人如今就坐在他面前,将协议递给他,声音因为感冒而略略沙哑:“如果……咳咳……如果你能帮我签约晨光,我,我可以提出分手。”
她说完之后,生怕他误会,接着补充:“我不是说你比不上晨光的合约!只是……就是……我觉得……”
怎么也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他却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不想再继续这样的协议关系。
同样的双眼,她的眼里却是清明温柔,眼波平和,似一淙流水。
分明是从没见过的一双眼,却觉得莫名熟悉。
顾泽伸手将协议书压在桌上,未看一眼。
他盯着初初,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仿佛怕她在下一瞬逃跑。
他问:“你是谁?”




花瓶的自我修养 第十三章
度。秒。如。年。
初初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额头上因为极度紧张而泌出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眼睛似乎也在对方明亮如炬的眼神下难以眨动,手掌心冷汗涔涔,指尖冰凉僵硬,甚至自己吞口水的声音,都如同雷鸣。
无数感官被放大。
她心头转动过数个念头:坦白?编个理由?死不承认?
面对顾泽,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从没有人告诉她为什么会变成沈初初。
她亦从不知道自己有一天能与顾泽距离这样切近,可以看着他吃饭,与他讨论剧本,“监工”他穿着碎花围裙洗碗。
每天早晨醒来,既懊恼没能变回沈卿,又暗暗庆幸自己仍旧是他的“女朋友”。
仿佛沉溺在一场美梦中,怎么也不愿醒来。
即便无数次回忆起当初那场突然的车祸,也不得不承认,在失去意识前,她除了有“陈安静这个逗比肯定会犯傻的自责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这样的念头,还有一道轻轻的声音说“你还没能告诉顾泽你那样喜欢他你可不能死”。
她没有死,却变成了沈初初。
多少次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草率的老天爷。
“我……我……”
顾泽神色一松:“你哭什么?”
初初后知后觉地抬手摸了摸,一脸水泽。她有些惊惶,只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又是狼狈非常,只能勉强辩白:“我,我也不知道……我不爱哭的……”
顾泽叹了一口气,放开她的手,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
等初初擦干眼泪,又悲哀地发现自己开始打嗝。
=_=
顾泽把协议书放回糖果盒子,仔细将盖子盖好,推给她:“你明天带着律师去解约,我会帮你安排晨光的签约,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初初忙不迭点头,随后又问:“你……呃……不要协议……呃……书吗?”
顾泽没有回答她:“我要你答应我,如果顺利进了晨光,就不要放弃你的梦想,好吗?”
初初一愣。
“好吗?”他又问。
“我……呃……我不会给……呃……给你丢……呃……人。”
顾泽眼含笑意:“还吃面吗?”
紧张感全部消失,才又觉得饿,“吃!”
原本打算吃一半的面还是被吃得干干净净。
减肥,它就是个梦。
-_-#
依旧是顾泽洗碗,他似乎已经完全习惯了碎花围裙,穿得时候没有丝毫不自然。初初站在旁边看他,手里抱着一杯水。
好不容易停下打嗝,她觉得自己又是一个安静的美缕纸了,坚决不能放过看他的每一分每一秒。
正在洗碗的少年自然不知道她内心痴汉的想法,状若不经意地说:“明天《空城》首映。”
“啊,”初初反应过来:“对哦,是晚上吗?”
“嗯。基本上所有人都会到,你要入场券吗?”
她感到难以置信:“我可以吗?”
顾泽头都没有抬,专注洗碗:“观影要后排的还是视野好一些的?”
视野固然重要,但如今她不是普通大学生,为了不被发现,还是后排一些的比较安全,于是她说:“最后一排有吗?我稍微晚些入场,偷偷混进去。”
“有。”
“免费提供爆米花和可乐吗?”
“……”
因为下午睡了一觉,初初怎么也没有睡意,坐在电视机前看电影看到十二点多,却连一个呵欠没有。
看着一贯早睡的顾泽也在旁边,她忍不住好奇:“你是因为明天首映紧张吗?也睡不着?”
顾泽沉默片刻:“……我去睡了。”
失去陪伴你看电影的顾泽*1
……叫你嘴欠!
初初看着走向卧室的顾泽欲哭无泪。
背对着她的顾泽仿佛脑袋后面长了眼睛,在走进卧室前突然转身,轻咳一声:“早点睡,晚安,初初。”
她呆楞:“晚安。”
他叫她初初。

一夜辗转,烙饼一般翻来覆去,直到天光微亮的时候才入眠。
结果大清早被小强的电话吵醒。
初初顶着两个黑眼圈,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不要显得太狂躁:“什么事,说吧。”
john的语气小心翼翼:“你今天好点了吗?”
“一直挺好的。”
“那个……我买了你特别爱吃的那家的煎饼果子……”
初初打断他的话:“速速上贡!”
“……喳。”
顾泽总是一大早出门,偶尔会留个便利贴在冰箱上,内容大致是[冰箱说鸡蛋库存告急,需补充]或者[营养师说晚上喝粥有益身心健康]之类。
每次看到这些的时候,总忍不住联想起他高冷的神色,然后觉得此君的性格真是难以捉摸的微妙。
今天他留了一张[药在餐桌上,不能停]。
john带了煎饼果子和豆浆来,看到初初的脸之后忍不住大叫:“你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你肿得像个猪头!!”
“我昨晚拿网球拍把自己的脸打了五十下又用核桃砸了眼睛一百下最后还吃了三大碗泡面。”
“你在开玩笑吗?!”
“是的。”
“……”
john一时摸不清面前这个神奇的物种到底是不是沈初初。
明明试镜失败又面临解约,昨天电话里的语气也是失落非常,今天竟然又恢复了贫嘴大条的本色。
这货一定跟蜡笔小新有什么渊源吧?
初初咬了口煎饼:“你有我律师的联系方式吗?”
john点头。
“联系他,告诉他我要跟星意提前解约,理由是双方均无下一步合作意向,今天就去找杨姐谈,我还在继续的代言和正在洽谈的通告都要准备做交接。”
john愣愣地点头。
“我晚上有事,所以这个谈判要尽快——对了,你上次说你的工资谁发?”
john条件反射:“我所在的助理公司发,我不属于星意员工。”
初初沉思片刻,喝了一大口豆浆,嘴唇边一圈白色:“你要不要跳槽,我给你发工资。”
“你……有下一步地打算了吗?”
初初一笑:“晨光。”
john倒吸一口气。
星意传媒是近几年才崛起的一家公司,旗下的艺人以年轻人为主,大部分都是近两年以各种方式在娱乐圈崭露头角的明星,以年龄不大颜值颇高著称,真正的“大腕”却没几个。而公司也在前期发展中,还没有形成一个良好的循环,故而跟许多艺人签约的时间都不长,一方面是因为不确定这些人是否能发展良好,另一方面也是公司本身无法为每个人提供完整的团队。
比如沈初初,星意在她被编剧何晚发现的时候就看准时机跟她签约,也帮她顺利地进入了《虚凤》剧组,但是电影上映后沈初初算不上大火,代言广告虽有,身价不高,钱也来的少,所以经纪人在权衡之后就并未再给她提供特别有利的资源,转而尽力扶植“内地四小花旦之一”的许映。
诚然,许映发展得极好,在圈内以开朗敬业著称,前一阵又成为“第一位顾泽表示好感的女明星”,真是事业人气两不误。
1...45678...6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