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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婚女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爱吃肉的妖菁
……
她没想过要探究顾宸的私隐,只是住在唐郡,每天也不知道在这扇紧闭的房门前路过多少回了,此时不过是随口那么一问。
但是,她的随口一问,似乎在他的眼里,却成了别有用心。
她不语,他便慢慢地逼近,深邃的黑眸里有一抹怪异的光芒。
“到底是谁跟你说起的?王妈么?”
她并不想连累王妈,连忙摇了摇头。
“不是,我只是……只是好奇。”
他眯着眼看了她一会儿,半晌,丢下了一句话。
“收起你的好奇心,不要试图惹祸上身。”
随后,他便松开了她的手,率先走下了楼梯。
洛念棠看着他下楼的背影,心里不禁一阵恼火:这男人一前一后的态度,实在是迥然不同。
临下楼前,她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双唇抿住不言。
这潘朵拉的盒子里究竟装着的是什么?能够让顾宸瞬间变了脸,更是让王妈避而不谈。
每个人都有好奇心,而越是隐藏,只会让人越是好奇。
或许,霍晴说得没错,终有一天,她会想要去打开这个潘朵拉的盒子。
……
……
静谧的居室,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自从读研以后,宁子默就搬了出去外边,只会偶尔回去宁宅跟父母妹妹聚在一起。记得他搬出来的那天,妹妹宁晓桠一脸兴奋地祝贺他,甚至还隐晦地取笑他终于有一处可以名正言顺与人堕落的地方。
三室一厅,这间屋子,曾经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他和洛念棠的美好回忆。那些握在手里的幸福,如今看来,竟是那么短暂。
宁子默不甘心。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疲惫地阖上了眼。恍惚之中,似乎听见了洛念棠轻快的笑声。
每一年的生日,她都会精心给他准备生日礼物。
每一次他无意说出的要求,她都会记在心上,然后一一帮他完成。
每当他觉得累了,她总是安慰他的那个人,只要他转过身,他就能看见她站在不远处一如既往地守着他。
这一守,便是八年。
他知道她的好,他习惯她的好,他更想要将她留在他的身边。可是,他却一再地错过她,徒增悔恨。
他依然记得,那一晚,洛念棠借着醉意跟他告白。
他依然记得,那些与她牵手的快乐日子,两人幸福的相守。
只是,一切都已破碎。
他并不打算就这么松开洛念棠的手,即使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妻子。
宁子默缓缓地睁开眼,看着空无一人的居室,冷意,倏然攀升心头,冷彻心扉。
突地,门铃被人按响。
他慢吞吞地起身开门,门外的,竟是一脸担忧的俞兰。
宁子默转过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一点半。
他并没有打算让她进门,反手就想将门关上。俞兰快他一步溜了进来,站在门关处微蹙眉头瞅着他。
“子默,怎么我一直打你手机你都不接?”
他不语,视若无睹般从她身边走过,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俞兰身子一僵,他的忽视,她已经并非第一次见识了。上一次也是这样,他明明吻了她,甚至还对她起了***,却在最后关头将她推开,狼狈地窜逃。
她站在沙发前,看着将身体陷入沙发里的男人,心里涌上了一股苍凉。
“子默,你说句话啊!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我从早上开始就一直给你打电/话,可是你都不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今天早上回研究所一问,才知道你早上曾经在学校出现过,可是,我没在研究所里看见你啊!你究竟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今天……”
“我去找棠棠了。”
不等她说完,宁子默便语气平淡地开口了。他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嘴巴下意识地一张一合。
“我今天想去找她,可是问了别人才知道,她今天请假没来学校。我想去她家里找她,但是我又害怕她不想见到我……”
他似是在喃喃自语,又似是在跟她说着话。俞兰的脸蓦地一沉,面靥上的神色并不是很好看。
她在到处找他为他担心的时候,他竟然去找另一个女人。
她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悄然握成了拳头,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她抖着声音不敢置信地低吼: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的你根本不会去在乎任何女人的,更不会为了任何一个女人荒废自己的前途……宁子默,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那个洛念棠到底哪里好?她凭什么得到你这么多的关注?你快醒醒吧,她已经离开你了,现在守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是我俞兰啊!”
然而,她的话他却似乎并没有听见耳里。嘴角噙着笑,他自嘲地嗤笑。
“棠棠也问过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她不知道么?呵,她现在有了顾宸,又怎么可能会记得还有我的存在?八年的爱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啊……”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突然抬起头,望着一脸痛苦的俞兰,盯着她看了好半晌,随即,伸出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俞兰没料到他会将她扯过来,脚步一阵不稳跌在了他的身上。他一声低低的闷哼,她连忙退开些慌乱地察看。“我撞到你那里了?你没事……”
她的话还没说完,他便将手放在她的后脑勺,扶着她的头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的吻没有半分的柔情似水,只带着野兽般的***,攫开她的唇瓣,卷起她的舌头凶狠地吸吮。
俞兰仅仅只是开始时吓了一跳,随后便立即将藕臂圈上了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应起来。
她高耸的胸脯隔着单薄的布料一下一下地摩擦着他的健硕,下身更是略带挑/逗意味地摩擦着他的大/腿以上小腹以下的那个地方。
不一会儿,他便起了反应。
宁子默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就连双眼也染上了几分浓重的欲念。他将她的衣服连带最里面的文胸一并往上一推,即刻,那一双丰乳蹦跳而出。
他低头,含住了其中蓓蕾的顶端,她一阵颤栗,头猛地往后一仰,吐出一口难耐的呻/吟。
他的另一只手不得闲,长指用力地一扯,她下半身的裤子就瞬间成了一堆破布。
他将她的双/腿分开,顺便解开自己的裤子拉链,将巨大释放出来,对准她有些湿润的花穴,猛地插了进去。
俞兰舒服地娇喘起来,跨坐在他的腿上一上一下地***。他扶着她的腰,将脸埋在她的胸脯间吸取其中芳香。
他眼一眯,一个大反身便将她压在了沙发上,抬起她的双/腿开到最大,横冲直撞地进进出出。
空气中,尽是糜乱至极的***味。
身下的女人尖声地叫着,他扶着她的腰,眼底氤氲的浓色渐渐变成了阴狠。
一阵的冲刺撞击,在高/潮的一瞬间,他喊出了洛念棠的名字,却将那一些滚烫白浊留在了别的女人体内。
当他压在俞兰身上粗喘的时候,心里想的,是怎样将洛念棠从顾宸的身边抢回来。
有些感情,在这一晚,彻底地扭曲成了疯狂。
……
……
自从那一日后,洛念棠便重新返回了x大,依然每天抱着走进教室,而顾宸也依然每天过来接她。
明明她每日的课程时间都不一样,他却每一次都拿捏得特别准。后来她干脆就问了出口,这才知道这个男人竟然无耻得到她教授那里拿了她的课程表,难怪每次她走出x大,都能看见他倚在他那台***包的限量跑车astonmartin.one-77旁边。
一个月下来,她发现同学们对她的态度变了,不再像当初那样对她针锋相对。可究竟为什么会转变,就连敖小莜和林颖都不知道。
这段时间,她没再见过宁子默。
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洛念棠甚至连有关于他的消息都没听闻。她自然不会主动去问,心里想着,就这样相对陌路其实也挺好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经过曾经与他走过的校道时,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
她没有刻意忘记,只是经常在别人的面前假装记不起。
她跟顾宸之间还是犹如以往一样,每天早上他送她回x大,傍晚再到x大来接她回家,晚上一起用餐,用完餐后他大多数都会进书房去处理公事,有时候没有工作,他就陪在她的身边跟她坐在沙发上看那些没营养的电视剧。
日子,乏味而平淡。
他仍旧宠着她,她也仍旧态度不温不热。只是,她总是会害怕自己会沦陷在他的温柔里,习惯这不该习惯的一切。
她没再提起二楼的那第一间房间,就好像已经彻底忘记了这一件事情一样。但是,她还是会在顾宸外出时若有所思地望着那一扇门,幻想着顾宸藏在里头的到底会是什么东西。
只要一天不打开,她就一天不知道。
她脱下了那厚厚的毛衣,换上了比较单薄透气的春衣,就连x大校道旁的树也开满了绿色的新枝芽。
与林颖道别,洛念棠欢快地向着x大门口而去。最近林颖总说她重色轻友,每次找她出去吃冰她都找各种借口推脱,其实,并非她不想去,而是她的牙向来敏感,像吃冰这种事情早就被顾宸严厉禁止。她半个月前曾经违背过一次,结果牙疼再一次犯了不说,还被他压在床上折腾了一整晚。用顾宸的话来说,那是对她的惩罚。
她可不敢再迈着合不拢的腿来上课,之前不巧被林颖看到了,那个小妮子硬是取笑了她好一阵子。
春风拂面。
出了校门口,那台astonmartin.one-77依然停在老位置上,顾宸站在车旁抽着烟,见她终于出来了便将烟丢在地上踩灭。
洛念棠走了过去,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坐了进去。
扭头望向旁边的男人,她扯了扯唇角,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顾少每天风雨不改地来接我,难道就不怕公司倒闭?还是说,你公司已经过上这样清闲的日子?”
对于她的挑衅,男人明显不放在眼里,示意她系好安全带,而后才懒懒地扫了她一眼。
“顾太太请放心,改明儿我就去将所有财产全部划到你名下,倘若有一天我的公司真的倒闭了,好歹还有顾太太你养我。”
自从她唤他“顾少”以后,这个男人也就开始唤她作“顾太太”,最初听的时候她很不习惯,但是听了一个月后,反而也就觉得不那么刺耳了。
洛念棠撇了撇嘴,突然想起了一事,就凑近他一脸认真地询问。
“对了,有一件事我要问问你。你是不是跟校长说了些什么?”
闻言,他扭着钥匙的手一顿,直言不讳地丢下两个字----“是我。”
“真的是你?!”
她一声惊呼,眼底难掩诧异,连带看着他的神情也变得有些复杂。
其实,在最开始返回x大,同学对她的态度就极不友善。她知道那是因为她坐实了“第三者”的事情,她记得她也就跟他提过那么的一次,没想到他竟然记在了心上。
这一个月,她过得仿如未发生任何事情之前一样。她原本还以为,是同学开始对她释怀里,可直到今天她才终于从林颖的口中得知,同学的改变,是因为上面下达的一个警告。而这个警告,便是身边的这个男人为她求来的。她似乎总是那么后知后觉,当初他助她重返校园,如今更是将所有伤害她的源头彻底断绝,还予她最开始的宁静。
这或许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虽然不能封住那些人的嘴,可起码将那些难听的话全部掩盖在桌下,她只需不要去看就行了。
沉默了良久,她看着他,缓缓地吐出一句“谢谢”。
他挑眉,不悦地冷哼。
“跟我这么客气是想要跟我撇清关系么?”
这个男人,稍有一丝风吹草动,就以为她要脱离他的掌控。是他对她太在乎了,还是他缺少该有的安全感?
洛念棠没有深思,嬉皮笑脸地对着他。
“你帮了我,我送你一份谢礼吧!你想要什么?”
顾宸想了一会儿,望着她只是淡淡地问:“我想要什么都可以?”
她颌首。
他笑了,笑得有些邪魅,当她意识到哪里不对劲的时候,他突然凑了过来,就着她的耳垂呵气。
“如果我要那事呢?”
他的表情再加上他暧昧的动作,她想不知道他话里的“那事”究竟是什么事才怪。
她红着脸将他推开,嘴里骂骂咧咧的。
“顾宸你这个禽兽流氓!一天不想那事会死是不是?”
岂料,他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会死!不想真的会死!”说着,他意味深长地斜睨了她一眼,“不过,如果能死在你的身上,倒也不枉此生了。”
洛念棠在心底怒骂一句色狼,连忙驱使他赶紧开车。
男人耸了耸肩膀,没再打趣她,反正这个女人脸皮薄,每次都经不起他的挑拨,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再继续闹下去,他怕她又会恼羞成怒。
女人心,真是海底针。
车厢内安静了下来,她点开了广播台,一曲悠扬的大提琴合奏刹时响彻了车内。
是johann.sebastian.bach的g弦之歌,闻名一世的大提琴乐章。
听着听着,她突然望向正在开车的男人。
“你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吗?”
他挑眉,没有说话。
她也不理会,自顾自地往下说。
“这是johann.sebastian.bach的g弦之歌。传说在宫廷舞会上,巴/赫的大提琴被做了手脚,除了g弦之外,所有的弦都断裂了。当大家准备看巴/赫出糗的时候,巴/赫仅仅只用了一根g弦,即兴演奏了一首《咏叹调》,这首《咏叹调》就是现在有名的g弦之歌。”
说着,她叹了一口气。
“我很崇拜的一个师姐据说很喜欢这首歌,更是将这首歌的寓意奉为信仰。这个故事是要告诉我们,人生不管在多困难的时候,都可以完成最动人的乐章。后来,我也就将这个寓意作为自己的信仰,虽然,我并不会弹这首曲子,更不懂这曲子的音律情怀。”
男人笑了笑,望着她的眼里蕴藏着一抹她来不及捕捉的深意。
“既然这样,就一直都坚信着吧!千万不要忘记这个信仰----人生不管在多困难的时候,都可以完成最动人的乐章。听起来很美好,也很……适合你。”
洛念棠不知道他这话含有她不懂的意思,她只注意到,车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乍看之下有些熟悉,却并非是回去唐郡的路。过去每次,他到学校去接她以后都是直接回去唐郡的,可是今个儿似乎是想要带她去某个地方。
她微蹙柳眉,看着窗外越来越熟悉的景色,瞳孔不禁猛地一收缩。
这是去老宅的路。
豁别了两个月,顾宸今天竟然打算带她回去洛家老宅。这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的,她以为,这个男人不会回来这里才是。
她仍记得上一次回来老宅,她得到的,是家人的冷漠,以及老爷子无情的鞭打。
至今,她背后的鞭伤虽然已经好了,却烙下了不可抹去的印记。而这印记,会跟着她一辈子。
那天老爷子的狠似乎依然历历在目,就算她闭上眼试图忘记,那如同噩梦一般的画面也挥之不去。
她阖上了眼,而后缓缓地睁开。
她扭过头,目不转睛地瞅着身边的男人。
“回来……回来这里做什么?”
他轻勾唇角,丢下了两个字。
“探亲。”
探亲?倘若真的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洛念棠抑不住心头的苦涩,在她的世界里,八年的宁子默她仍在尝试着放下,而二十二年的洛家,却并非像放下宁子默那么简单。
那是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她不可能轻易放下。即使再过多少个的两个月,她还是会缩在自己的龟壳里不肯出来。
老爷子的狠,亲人的冷漠和鄙夷已经深深扎在了她的心里,出现了一条细细的裂缝。看着越来越近的宅子,她又想起了见到洛葶葶时的情景,还有父亲洛阚的疏远陌生。
终于,她小声地哀求。
“不去了好么?我们回家,我不想来这里……”
“为什么不想?”
他目视着前方,下巴紧绷。
“以前你不是将他们当作你的家人,甚至不顾一切地讨好他们么?老爷子的那一鞭,你就这么甘心承受?没有过一次的恨?”
洛念棠不说话,只是将脸撇向了一边,不让他看见她苍白的脸容。
就算不看,顾宸也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是怎样挣扎。
“洛念棠,今天不像上次那样。这一次,我会陪着你走进那扇门,门内究竟是恶魔还是美梦,有我陪你一起承受着……只是这一次,我要你好好地看清楚,你过去真心相爱用命地去爱的家人到底有多‘爱’你。然后,你就会发现,你的家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你的丈夫,顾宸。”
..





难婚女嫁 这一声“爸”,你承受得起么?
怀着忐忑,洛念棠跟着顾宸的脚步,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山腰上的洛家老宅。宅子里,依然跟她当日离开时没什么两样,由于是春天,路两旁的树都长出了新芽,看上去春意甚浓。
五指相扣的手,她的手心里满是紧张的汗水。她低着头畏畏缩缩地站在顾宸的身后,柳眉自进门后就没再松开过。
屋子里,父亲洛阚和二伯洛颢都不在,二婶方芫正巧与老夫人外出逛街了,同父异母的妹妹洛葶葶自然也不在。偌大的洛家,只有洛绍恒和洛森在家。
洛森此时正呆在房里上网,自从去年毕业后,洛森就甚少出门,偶尔出门也是与猪朋狗友去疯玩。老爷子对他极宠,虽然偶尔会对他呆在家里不工作颇有怨言,但也甚少责备。不料,却助燃了洛森不务正业的气焰。
陈伯到书房将两人来访的事情告诉了洛绍恒,老爷子彼时正在书房里描摹,听到了陈伯的话仅仅是手下的毛笔顿了顿,随即就面无表情地继续笔下的动作栎。
陈伯得不到回应,又怕洛念棠和顾宸在客厅等太久,好几次想要开口询问,可一想到老爷子的脾气就刹时消了声,蔫蔫地走出了书房。
返回客厅时,陈伯目光游移地说,老爷子正在忙,很快就会下来。随后,便转过头让一旁的陈妈备着茶水好好招呼。
陈伯离开不久,陈妈就将茶水糕点端了上来,也退下了。顷刻,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傅。
洛念棠有些坐立难安,明明是自己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家,却总是感觉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客厅里的摆设还是跟以前一样,奢华的红木家具上摆放着朝年间的白瓷花瓶。记得以前年小的时候曾经问过老夫人为什么花瓶里没有插着花,而当时老夫人则摸着她的头告诉她,这白瓷花瓶倘若插着花,便成了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
小小的她不懂,只知道老爷子不喜。现在长大了,反而懂得了几分。
她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地将腿上的布料揉成了皱巴巴的一团,眉宇间尽是散不去的忧愁。
想来,现在的她也像这古董花瓶里插着花一样,在老爷子甚至是洛家每一个人的眼里,都是难登大雅之堂的。
身旁的顾宸看上去神情比她悠闲多了,翘起二郎腿坐在那,不时抬头看着这客厅里的摆设,嘴角一直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却又似笑非笑。
等了半个钟头,依然不见老爷子下楼下,更甚是整个客厅除了他们再无其他人走动。洛念棠心底的不安越加地犷大,战战兢兢地坐在那,腰背挺得笔直。
男人有些看不过眼了,用手指戳了戳她挺直的背。
“放轻松些,这么紧张做什么?”
她怎么可能不紧张?
洛念棠扭过头,苦着脸蛋瞅着他。
“不如我们还是回去吧?等我做好了心理准备再来,好么?”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似乎是在嗤笑她的懦弱。
“都过去两个月了,还不够你准备好吗?”
“可是你没有提前告诉我今天要过来!”她有些愤慨。
他放下腿,从兜里拿出了一根烟点燃。
“如果我提前告诉了你,你觉得你会来?”
她不语。其实他说得没错,倘若他提前告诉她今天会回来洛家,她是肯定找借口推托。推托到最后,就是说什么都不肯来。
虽然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但发生过的事情她才稍稍消化了一些,却根本就不够她用来准备。她知道迟早有一天她会回来,就算他不带她回来她也会自个儿回来,可是,并不代表是现在这么快。
最近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件一件地消化太费力气了。他等不及,便没有事先告诉她将她带了过来,为的,是什么?
她低着头胡思乱想,男人将烟放到嘴边狠抽了一口,吐出白色的烟圈,黑眸倏然一眯。
“棠棠,背后的伤还会痛吗?”
洛念棠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她背后的伤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自然也就不会痛了。更何况,那段时间他经常帮她上药,他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背后的伤早就结成了粉红色的淡淡疤痕?
她抬起头,疑惑地朝他望了过去。还没问出口,无意间就瞥见了站在楼梯上的一抹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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