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总裁，爱你入骨

可是这一刻，当她看着他手中的那些东西，她想着自己很快就真的要彻彻底底地失去他了，她才有了一种极度的心慌意乱……
“……景莲，你干什么？你、什么意思？”
“你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乔景莲蹙眉，声线有些低沉，他捏紧了手中那些纸张的一角，力道有些失控，这个女人，跟了自己那么多年，他并不是真的薄情寡义的人，说白了，以前他也会在外面肆无忌惮的玩，可是逢场作戏还是真的属于自己的女人，他分的很清楚。
而他也从来都不会亏待跟过自己的女人，但是对于谢灵溪……乔景莲承认，他的确是混蛋了一回！
因为之前，他从来都不曾想过要抛弃她。
抛弃……
现在他的行为，不就是抛弃么？
可是真的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他以前从来都不知道，真的去喜欢一个人，关心一个人的滋味是怎么样的，现在他体会到了，就像是体内骤然多了一股力量，推翻了他一直以来认定了的某些东西——
比如说，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谢灵溪的，因为她是自己的初恋，他第一次想要去好好相处的人，可是他不能否认的是，他在谢灵溪的身上，找到的是一种激情。
一种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在床上缠绵的时候，会有的激情。
他们做.爱的时候，的确是很契合，身体的契合，给他的错觉是，好似灵魂也是契合的。
他从小都生活在一个并不算是和睦的家庭里，所谓的“爱情”对于他而言，会显得很是可笑，所以他从知晓性.爱开始，就不断地换床上的女人，到了谢灵溪的时候，她的身体，他为之着迷。
现在想来，一直维持着他们之间关系的，也就是她的身体而已。
也许，没有申子衿这个女人的出现，他会一直都这样走下去，或者5年前，他也许会真的和谢灵溪结婚，但是结婚之后呢？他们会如何，他完全想象不出来。
可是申子衿出现了，她又算什么？
从一开始自己对于她的敌视、偏见，到了后来，他开始去关注她，同情她，然后慢慢地去了解她，看清楚她身上的那些韧性，读懂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坚持在乔家的那些原因。
最最让他震撼的，其实就是最最让他嫉妒的。
他从来都不曾和任何一个人说过，那天，报纸上面爆出了她出轨的事情，他在回家的路上，就一直都在恨恨地想着——见到了那个女人，是不是可以动手打她？她竟然那么大胆，给自己戴绿帽子，他心里很清楚，那个男人是谁，之前所有怀疑的事情，一下子被证实了，就像是整个人被骤然推入了一个冰窖一样，冷的痛彻心扉。
可是自己真的回到了乔家，看到那样娇柔的一个女人，却是一脸坚定地跪在地上，她身上全都是血迹，脸上却都是倔强，挺直脊背承认自己真的出轨了，并且那样清晰勇敢地说，那个男人，不是歼.夫，是她喜欢的男人……
那时候，乔景莲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蛊惑了。
他作为她的丈夫，难道不应该当场甩她一个耳光么？
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在那一刻，看到的并不是一个恬不知耻的，出轨背叛自己的女人，而像是看到了一个为了爱，勇敢的可以直面任何伤害的女人？
那一刻，他心里真的是嫉妒得发了狂。
然后他有些后怕的察觉到，自己的心已经不受控制地沉沦下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是被她吸引了，还是他其实真的太过渴望那种，为了爱，可以真的不顾一切地去做任何事情的冲动。
…………
当然，乔景莲很清楚的知道，这是他对申子衿的转变，他和谢灵溪之间，申子衿大概也只能算是“导火线”，却不是问题的根源。
谢灵溪在背后设计过申子衿的那几件事情，包括她欺骗自己，让他开始重新审读这个女人，也重新审读了自己和她之间的“感情”。
这两天，他一直都在问自己，为什么申子衿和顾彦深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他却可以选择原谅？还想要去重新追求她？
为什么在知道了谢灵溪对申子衿动过手脚，甚至欺骗了自己怀孕的事情之后，他会失望，会觉得厌烦？
…………
如果要说欺骗的性质，显然申子衿比谢灵溪更是可恶，但是他却舍不得松开那个女人的手。
爱情到底是什么？
他还没有找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可是身体里已经有一个声音，在指引着他，一步一步地去走，去做，去争取自己真正想要的。
“……灵灵，拿着这些，对你没有坏处，我知道，你一定会觉得我是个混蛋，我耽误了你那么多的时间，我一直都和你说过，我会让你成为我乔景莲的妻子，但是我终于还是要失信于你，对不起。我不能给你别的，不过这些，应该足够你过下半辈子了。”
乔景莲压下了心头的情绪，伸手抓着谢灵溪的手，将那些合约和支票都塞给了她，沉声解释，“……我不能再继续耽误你的青春，因为我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够给你那些你想要的。其实你还很年轻，完全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灵灵，对不起，如果你不想留在c市的话，我会安排你出国，你以前和我说，家人早逝，所以没有能够完成学业，很早就进了社会，现在就有机会了，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让你在国外选一个学校，你想念什么都可以，学费和生活费，我都会帮你搞定，我不会亏待你的，以后如果你有需要了，我也会让人帮你找好工作。”
“…………”
“我乔景莲说到做到，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我的电话号码永远都不会变。这些你拿着傍生，灵灵，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朋友？”
谢灵溪颤抖着双唇，陡然伸手，一把推开了乔景莲，手中的那些合约和支票之类的纸张纷纷扬扬落在了地上，她赤红的眸子，只是盯着眼前的男人，见他剑眉之中蕴着对自己的愧疚，她有一种麻木的痛快，神经质地笑起来，“……说的真好啊，乔景莲，你算算你和我认识到现在，已经有多少年了？没有没有10年，也有8年了吧？那么多的日子里，我被你睡了多少次？我的第一次是给你的，我第一个孩子也是你的，我在英国为了你伤心堕胎，害得我这辈子有可能再也不能生育，也是因为你——”
“都是因为你，你知道么？”
“你现在和我提什么朋友！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比你更自私的男人！你上我的时候，你拿你的东西插进我身体的时候，你怎么不把我当朋友了？你在我体内射.精的时候，你怎么不想着你是我朋友了？你说你爱我的，你爱我就是这样对我的么？我不会要你这些东西，我也不会离开c市，你想让我成全你和申子衿是么？你做梦！乔景莲，你这辈子都亏欠着我，我这么全心全意对你的女人你不要，偏偏要去倒贴那个申子衿，她和顾彦深背着你在床上翻滚，给你戴绿帽，你还巴巴的等着人家，你真是全世界最搞笑的男人！”
…………
“你说什么？”
乔景莲猛然抬起头来，原本还带着内疚的眸子，一瞬间变得无比凌厉，他长腿朝着谢灵溪陡然逼近了两步，伸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你刚刚说什么？”
“…………”
谢灵溪一口气还卡在嗓子眼里，两串眼泪挂在脸上，显得有些狼狈，不过她心头，却更是狼狈。
她不知道乔景莲这是怎么了，他为什么突然变了个人？刚刚她说了很多话，她在问自己哪一句？
…………
“谢灵溪，你为什么知道，申子衿和顾彦深之间的事情？”
一直都等不到谢灵溪的回应，乔景莲不耐烦，一字一句地反问，“嗯？你刚刚就和我说明白了不是么？你说视频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当然了……那个视频上面的男人也是被人处理过的，所以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知道申子衿和顾彦深之间的事情？”
“…………”
谢灵溪大脑嗡一声，这才意识到自己到底说了什么，她心脏咚咚直跳，脸色一片僵，好半响都反应不过来。
“你一直都把我当成一个傻瓜一样玩弄，是我太信任你了，还是我太傻了？啊？”
乔景莲摇了摇头，一把推开了谢灵溪，看着她的眸子是凌厉之中，带着一种浓烈的失望，“你真的以为，我要和你分手，因为申子衿？我对不起你，嗯？你到底是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你应该好好想一想，这些年来，我没有亏待过你，你不过是没有坐上乔少奶奶的位置，可是你却一直都享受了这样的待遇，如果你欺骗我，如果你不在我面前装模作样……”
他伸手，一拳头捶在了墙上，一字一句地说，“……我现在也不想再知道，你为什么会知道申子衿和顾彦深的事，但是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你最好乖乖给我保密，我给你的这些，我不会收回，好好过你的日子，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景莲。”
公寓的大门被人猛然拉开，谢灵溪心慌意乱地扑上去，乔景莲动作快速地往边上一闪，她扑了个空，男人头也不回，毫不留恋地走进了电梯，谢灵溪失魂落魄地追上去，却只能趴在已经关闭的电梯双门上捶打、哭泣，“……景莲，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想欺骗你的……景莲，求求你……求求你别不要我……景莲，你回来啊……回来……”
…………
※※※※※
顾彦深在文件上签下最后一个字，放在边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眸光放柔软了一些，没有犹豫，直接按下了通话键，将手机放在耳边，顾彦深将指间那支名贵的钢笔轻轻放下，捏了捏自己有些发痛的鼻梁，听到那头的女声亲切地叫着他的名字，他淡淡地应了一声，“……妈，这个时候英国不是晚上了么？你还不休息？”
顾慧敏思儿心切，也丝毫没有要隐瞒的意思，直接就说：“你都多久没有来看过我了？上回你说公司出了事情，人都到了家门口了，又突然折回去，这次是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过两天吧。”
顾彦深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上面有日期，他在心中稍稍算计了一下，这才说：“今天3号，我5号过去一趟，好么？”
“5号？不行，你忘记4号是小烟的生日了么？彦深，妈可从来都是非常支持你的工作的，但是小烟生日，不管是有多忙，那你都得腾出这么一个日子来，知道么？”
被顾慧敏这么一说，顾彦深倒是真想起来了，4号，的确是司徒烟的生日。
因为司徒家和自己的母亲关系很不错，所以他说起来也算是看着司徒烟长大的，之前每一个她的生日，或者是自己的生日，他们彼此都是在场的，他这个当哥哥的，每一年都会送她一份生日礼物，今年因为他人在c市，倒是把这个日子给忘记了。
“我知道了。”
司徒烟在他的心中，不是一个女人的身份，却是一个妹妹的身份，顾彦深在亲情上，缺失太多，所以特别的珍惜那些他想要珍惜的人，“我明天就过去英国。”
顾慧敏这才满意地笑出声，“这才听话，礼物也别忘记了，我偷偷和你说，小烟她说自己最近很迷那个什么日本限量版的什么娃娃，你要是送了她这个，她一定会很开心。”
正好季扬敲门进来，顾彦深见他是有事要和自己说，他就匆匆和顾慧敏说了句，“我知道了，我会准备好的，妈，我先挂电话了，这边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
顾慧敏又是叮嘱了他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顾总。”
季扬等着顾彦深收起手机，这才抬起脚步上前，他将手中的一张纸，递给了顾彦深，道：“这是司徒霖那边让我交给您的，是从他的办公室传真过来的，是您之前需要的资料。”
顾彦深神色有些严肃，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捏着纸张的一角，眉峰微微蹙着，上面是一排名单，有联系方式，还有头像，边上都是人的这些人的信息。
季扬说：“顾总，这些都是您之前让司徒霖调查的，从b市过来c市，并且到过西郊的人，在那个时间段里，都弄出来了，就是这些，因为b市和c市的距离不算太近，所以并不是有太多的人过来这里，这个纸上面大概是20个人，我可以再找人一一去调查清楚。不过应该是需要一些时间。”
顾彦深并没有出声，他捏着纸的手肘撑在大班桌上，另一只手的食指在自己的唇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滑动着，菲薄的唇瓣紧紧抿着，锋利的眸子看似平静，眼底却是有着凌厉的光芒在渐渐聚拢。
“……b市有一个监狱。”
他忽然开口，将纸放在了桌上，长指往上轻轻一点，浑厚的嗓音亦是沉稳的，“我还不知道叫什么监狱，不过你让人去调查一下，把b市所有监狱的资料都调查出来，我现在还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但是不管怎么样，哪怕是大海捞针，也得把这个针捞出来，明白么？”
其实要找监狱的资料，当然是找司徒霖最简单了，他本来就是警界的人，但是顾彦深却并没有打算和司徒霖说这些。因为心里太清楚，有些事情，暂时不能太过明朗化，尤其是司徒家那边，和自己母亲的关系本来就不错，万一b市监狱那边，真的有什么问题是子衿有关系的，他很担心，将来他们之间的问题会越来越大。
“……这件事情，私下调查。”
季扬点头，很清楚这件事情，必定是和申小姐有关的，所以顾总才会如此的慎重。
“顾总，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调查出来。”
顾彦深伸手按了按太阳穴，“明天我要回一趟英国……”
顿了顿，又说：“明天是小烟的生日，我妈特地打电话过来，让我一定要回去，之前因为子衿的事情，他到了英国又突然回来，她已经很不开心了，这次我想哄她开心，所以必须要回英国，你让人马上去弄一个日本什么限量版的娃娃过来，如果来不及的话，让人明天直接带到英国。”
季扬愣了一下，“……顾总，那个，限量版的娃娃挺多的，具体是什么型号？”
“…………”
“你就让人准备一个当下最火爆的限量版就行了。”
小女孩，一般都是喜新厌旧的，这种娃娃之类的，无非也就是当下火爆哪一款，她们就想要哪一款。
季扬点了点头，“知道了，顾总。”
话都说完了，人却还没有走，这倒不像是平常的季扬，顾彦深挑了挑眉，见还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他眉峰紧锁着，似乎是在犹豫不决着什么，这就更不像是他认识的季扬了。
顾彦深轻笑一声，“怎么，还有事情和我说是么？”
“…………”
“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你倒不是个会吞吞吐吐的人。”
他伸手拿过了一旁的咖啡，随意地抿了一口，“说吧，什么事？”
季扬眼神闪烁了一下，顾彦深是很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的样子，不过稍纵即逝，然后就听他轻咳了一声，不太自然的语调，“……我想、顾总您从英国回来之后，和您请假一个礼拜，我需要外出一趟。”
“季扬，你在c市，应该没有什么亲戚，或者朋友之类的，你也要回去英国？”
季扬的家人都是在英国的，早年的时候，他父母就移民定居在英国了，而且季扬还有一个姐姐，也是在英国，好像前年就已经结婚了，去年才生的孩子。
“……不是。”
季扬的表情更是尴尬了几分，“……顾总，我是有点私事。”
顾彦深勾了勾薄唇，“关于女人的私事是么？季扬，你一直都很尽职地帮我，说实话，我很了解你的实力，等我把自己的事情都办好了，我不会再委屈你。当然了，你的终生大事，那是一定要先办好的，等我从英国回来吧，别说一个礼拜，一个月我都批准。”
季扬，“…………”
※※※※※
子衿已经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挂了乔景莲的电话了。
今天从上午开始，每隔5-10分钟，他就会给自己打一通电话，她一开始是犹豫着摁了拒听键，到了最后直接摁掉，可是对方似乎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就这么一直打过来，她不接，他倒是持之以恒的很，怎么都不肯罢休，子衿看着自己手机的电都快被电话的铃声给消光了，现在只剩下了25%的电，她真是头疼不已。
看着时间，已经是快7点了，她想着顾彦深应该快回来了，跑到阳台上一看，楼下还没有车子，就想着给他打个电话，谁知道刚刚一按了手机，正好有电话进来，一瞬间，她就按了通话键。
看着上面跳着的名字，子衿的心脏下意识地紧了紧了，她连忙放在了耳边。
“……爸爸。”
乔世筠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悦，“怎么一整天都联系不上人？子衿，你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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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死我算了嘛！这两天咋了？天气太好都出去了吗？没有留言，没有月票，心都碎了，这文还有人看吗？看吗？看吗？看吗？呜呜！！





首席总裁，爱你入骨 203，没有我的允许，谁还能这么侮辱她？
子衿愣了一下，乔世筠很少用这种口吻和自己说话，她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爸，今天是什么日子？”
乔世筠声音更是低沉了几分，他没有回答子衿的问题，而是用一种指责的口吻，“子衿，我已经出院了，我知道你这几天都没有回乔家，就算你和景莲之间有些小矛盾，小误会，但是你也不能这么不着调，我有和你说过不是么？目前外面的流言蜚语的确是收敛了不少，但是嘴是长在别人脸上的，能真的让别人闭嘴的话，还得是自己的行为配合着时间。你从来都是很听话的孩子，为什么这次的事情，却如此让我失望？我本来是什么都不想插手的，因为景莲说了，这事，就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情，让我们做长辈的，不要过问太多，但是子衿，你真的不能做的这么过分，知道么？”
“…………”
子衿捏着手机的力道，骤然加大了几分，她并没有说话，只是笔挺地站在房间里，下意识地咬着自己的下嘴唇，脸色渐渐惨白起来。
“……子衿，爸爸一直都很喜欢你，也很相信你，景莲再不懂事，可是他这次的事情，却做得很好，我了解我自己的儿子，他能够为你做到这样，实属不易。”
“好了，你马上回来，我在乔家等你，不管你这几天住在哪里都好，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要住在乔家，还有——之前和你说过的，5周年的结婚纪念日，再有3天就到了，其他的事情，下人都已经准备好了，不过到时候需要的衣服和首饰，我也让设计师给你和景莲挑好了，你回来之后，我会让景莲带你去选。”
子衿一听说5周年的事情，更是头疼，她忍着眼眶的酸涩，不得不开口，她提着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隔着手机，特别有勇气，所以一张嘴，就一鼓作气道：“……爸，结婚5周年的事情，我不同意！我不想作秀，我和景莲根本就不是相爱的夫妻，为什么要作秀给别人看？”
“作秀？”
乔世筠的声音越来越冷，“子衿，你知道什么叫做豪门么？别说之前你出了那样的事情，现在我这么做，是想帮你挽回一点声誉，哪怕是为了乔家都好，你现在就没有资格说一个不字，知道么？爸爸是不是把你守护得太好了？让你的心思这么单纯？你现在至少还是乔家的儿媳妇，那就应该要配合乔家，你知道么？别再任性了，现在回来，或者，我现在马上让人去调查你的行踪。”
“…………”
子衿心头一颤，这一刻，她有一种蚀骨的冷意，从自己的脚底直窜上来。
乔世筠从来都不曾这样和她说过话，他的指责，很赤.裸，虽然没有把话说得太难听，可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这种不温不火，又像是压抑着一肚子怨气的指责，比起怒骂来得更让她觉得难受。
她本来就不想忤逆乔世筠，现在他这么一说，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罪人。
的确是罪人，还没有和乔景莲离婚，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和顾彦深在一起，那不叫罪人，又叫什么？
乔世筠的话，就像是一双无形的大手，毫不留情地将她内心深处那些好不容易隐藏起来的罪恶、羞耻、道德观统统挑了起来，子衿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什么，乔世筠就剧烈地咳了几声，然后说了一句，“……子衿，你听话，爸爸在家里等你，一个小时够不够？”
子衿嗓子眼发堵，真的是千言万语都卡在那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就像是顶着一块硬邦邦的大石头，太难受，却又掉不出眼泪了，她沉默了好半响，最后才哽着嗓子，“……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她整个人有些虚弱地滑坐在了地板上，攥紧了手机，泛红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某一处，好半响过后，她才重新站起身来，去衣帽间换了一套衣服，然后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本来是想给顾彦深打电话的，权衡了一下，才给他发了条短信，她并没有欺骗他什么，只是和他说，自己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回一趟乔家，让他不用担心自己。
然后她关机，离开公寓之前，她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重新折回去，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子衿站在床边，看着自己手中的那份文件，心中五味陈杂。
——这是顾彦深之前交给自己的，这是她可以和乔景莲离婚的最有利的证据，她一直都不肯用，只不过是因为乔世筠的关系，但是她一直都这么逃避，根本就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