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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妹多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杜卿卿
姜娆唇畔噙笑,为他倒了一杯茶,“还没有尝到味道呢,表哥就在夸赞我。”
晏安见过许多人煮茶,对世家贵族来说,煮茶不是单纯的煮茶,更多的是一种比拼,这是世家贵女、郎君必须掌握的技能。
可在他看来,无一人煮茶的时候比姜娆好看。
姜娆微微垂首,露出修长的脖颈,氤氲的热气蕴在她如画的眉眼处。
春笋般的指尖拿着蒲扇轻晃,动作优雅又从容,整个人宛若春日和煦春风里的花儿,给人一种美的享受。
晏安拿起茶盏小呷一口,毫不吝啬的称赞,“醇厚清香。看娆儿煮茶,就如观仕女图般,非常好看。”
姜娆笑看他一眼,“表哥喜欢,那就多喝几杯。”
“咳咳。”又是几声轻咳。
姜侯爷打断了晏安与姜娆的对话,自打他与晏氏来到了晏府,姜娆时常伴在他们二人身边,倒是不经常与晏安见面了。
姜侯爷觉得,晏安故意打着商讨事情的幌子,以便来这里与姜娆见面。
啧,姜侯爷冷眼看着晏安,恍若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也是这么插针见缝的在晏氏的几个哥哥和父亲面前刷存在感。
晏安听到姜侯爷的几声轻咳,温润一笑,“姑父,侄儿来找您商讨一些要事。”
“你这几日,已经来找我商讨过无数次要事了。”姜侯爷言简意赅的指明。
听到这话,姜娆嗤的笑出声,她趁着姜侯爷不注意的时候,朱唇无声的对着晏安道:“羞不羞?”
晏安面上倒不见尴尬,俊逸的脸上仍带着清朗的笑,“侄儿仰慕姑父,这才忍不住前来找寻姑父。”
这臭小子,挺会拍马屁。
玩笑过后,晏安神色端正,“侄儿此次前来,是为了与姑父商量祁恒。”
在姜侯爷未来开封之前,他收到了姜侯爷的信,信中言发现了祁恒囤积兵马的据点。
晏安又道:“祁恒身为皇子,却做出这等为人不齿之事,侄儿虽教训了他一顿,但难免他怀恨在心。”
姜侯爷点点头,他的两个女儿,被绑走皆与祁恒有关,所幸姜娆与姜绾命大,安然无事。可若没有被人救下,那后果不堪设想。
如今既然祁恒的把柄在他们身上,就由不得他们拿来大做文章了。
——
景阳宫中,顾贵妃叮嘱祁恒,“你已成亲了,即便你再不满意明熙,可凡事要有所收敛,表面功夫要过得去。你看看,你们俩在太子的东宫门前大打出手,成了全开封的笑话。如今谁不知道你三皇子宠妾灭妻、夫妻不和。”
祁恒冷着脸不发一声,顾明熙抓花他的脸,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没有留下疤痕,不然面上有疤的皇子,怎可成为下一代帝王。
顾贵妃数落道:“你这个倔脾气,你惹出的事端,已传到你父皇耳里了,去向你父皇赔个罪。”
祁恒冷冷出声,“儿子才不愿意去,若不是母妃您执意让儿子娶顾明熙,也不会发生这些事,顾明熙就是个泼妇,蛮不讲理。”
顾贵妃揉了揉眉心,“母妃还不是为了你着想。”
她长叹一口气,“也不知你父皇又是怎么了,自打那次母妃让他为你赐婚后,这么长时间,他一次也没来母妃的景阳宫。你父皇心中,是越来越没有咱们母子的位置了,被那些小贱人和太子分了心。”
闻言,祁恒皱着眉头,“当日可是母妃说错什么话,惹怒父皇不快了?”
“不曾。”顾贵妃摇摇头,她思来想去,自认当日没有在祁宣帝面前说错什么话,她并不知道,祁宣帝已知晓她向他撒了谎。
顾贵妃面色狰狞,狠厉的出声,“你父皇是指望不住了,恒儿,你可要做好准备,若真有什么异动,太子的位置咱们势在必得。”
祁恒道:“儿子心中有数。”
他出去景阳宫,去了文德殿,恰好遇到姜侯爷也在。
祁恒脸上挂着笑,装模作样作揖道:“见过姜侯爷。”
“微臣何德何能,岂敢受三皇子一拜?”姜侯爷没有什么好脸色,“微臣的小女被三皇子带走藏起来,微臣的夫人迄今想起来仍一阵后怕。三皇子若真的对微臣有一分尊重,也不会做出这等事情。”
听到姜侯爷这一通数落,祁恒还没来得及出声,祁宣帝首先面上挂不住,他是天子,至高无上,金银权势他已达到了顶峰,唯一在意的便是天子的威望和名声。
“这事是恒儿对不住爱卿,朕知爱卿爱女心切,今个朕当面向爱卿赔罪。”
姜侯爷作揖道:“陛下严重了。微臣还有一事,要禀告陛下。”
祁宣帝道:“爱卿还有何事?”
“微臣的二女儿,之前亦被歹人绑走,微臣连夜彻查整个南阳城,发现绑走微臣小女儿的,正是三皇子派去南阳的人手。更重要的是,微臣还在南阳发现了不少三皇子的人手,行踪隐蔽,大肆招兵买马、囤积粮草。”
听闻姜侯爷这番话,祁宣帝面色一变,“此话当真?”
“微臣句句属实,不敢欺瞒陛下。”姜侯爷掷地有声,“微臣活捉了一些尚未逃走的三皇子的部下,囤积兵马的地方,微臣也派人驻守着。”
祁宣帝声含隐厉,“恒儿,你有什么话可说?”
祁恒赶忙辩解,“父皇,姜侯爷所言,与儿臣无关,此事儿臣一概不知。”
姜侯爷道:“陛下,三皇子的手下就在宫门外等着,到底是不是三皇子的人手,一查便知。”
等侍卫将祁恒的手下绑着带到文德殿时,那几人连连磕头求饶,“陛下饶命,三皇子饶命。”
祁宣帝隐厉的声音又响起,“恒儿,这可是你的手下?”
祁恒尽力稳住心神,“父皇,儿臣确实认识这几人,这几人曾为儿臣办事,可后来犯了一些事,便被儿臣逐出去了。定是这几人故意打着儿臣的名号,招摇行事。”
姜侯爷道:“囤积粮草,招兵买马不是小事,若说背后无人授意,这几人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行事。”
祁宣帝一言不发,凌厉的目光探究的盯着下首的祁恒,脑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东宫中,太子祁毓把玩着手里的东西,“子瞻,你说,孤的好三弟会如何辩解?”
祁毓又接着道:“父皇一直对他宠爱有加,可若父皇知道了祁恒意图不轨,不知会是继续包庇他?还是大发雷霆、有所斥责?”
晏安轻轻一笑,语气慵懒,“单凭此次之事,难以扳倒祁恒。”
他气定神闲,“陛下宠爱祁恒与顾贵妃,再者,即便证据确凿,祁恒仍有借口解释。不过,这一次,倒是可以在陛下心中留些隔阂。”
太子道:“你说的对,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这次父皇定还会包庇祁恒,但父皇心中也必定会对他有所忌惮。祁恒敢暗中招兵买马,他日未敢不会谋逆篡位。”
太子看向晏安,“以子瞻看,孤手中的祁恒与他手下的通信,现在是否适合呈给父皇,以加重祁恒的罪名?”
“不可。”晏安心中早有筹谋,“天子欲包庇祁恒,殿下现在呈上去,反倒容易引起陛下对您的怀疑,认为此事是您在背后一手操纵。将这些证据留在手里,等祁恒被逼急的那一日,他自会跳出来。”
太子赞同的点头,“你说的有理。”
晏安又出着主意,“殿下现在进宫,在陛下面前为祁恒求情,在天子心中,倒是会觉得殿下心胸开阔、友善兄弟。”
“大善。”太子笑起来,“你这主意好,孤既在父皇面前留下了好印象,又恶心了祁恒,孤这就去。”
晏安神色慵懒,墨眸却含着坚定,为了保护姜娆,不让祁恒再得以伤害她。他会把祁恒引以为傲的一切统统拿走。
文德殿中,祁恒在祁宣帝如刀般的视线中,后背出了一层薄汗。
殿中气氛沉闷,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祁宣帝的脸色非常难看。
祁恒佯装镇定,“父皇,此事与儿子无关,儿子为何要招兵买马?儿子敬爱父皇,敬重太子,以儿子看来,定是有心人嫉妒儿子得父皇宠爱,欲以此污蔑儿子,坐收渔利之翁。”
他口中的有心人,指的就是太子祁毓。
祁宣帝面上的神色放缓,这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即便有再多的人指责他、说他不好,可祁宣帝心中,不受控制的会有所偏颇。
随着他话音落下,太子祁毓请求觐见祁宣帝。
祁宣帝沉声道:“让太子进来。”
祁毓神色正常,恍若不知发生了何事,“拜见父皇,见过姜侯爷。”
祁宣帝直接问道:“太子,姜爱卿探查到,三皇子的手下在南阳招兵买马、囤积粮草,你怎么看?”
祁毓一愣,“不可能,三弟不会这么做。”
祁毓信誓旦旦,“父皇,您最宠爱三弟,三弟没理由这么做,儿臣相信三弟不是这种人。”
“但这也不意味着姜侯爷探查有误,姜侯爷驻守南阳城多年,南阳子民安居乐业,姜侯爷功劳不簿。定是有歹人冒用三弟的名头,行此歹事。多亏姜侯爷及时发现,没有让这些人形成气候、铸成大祸。”
祁恒冷眼盯着祁毓,他与手下互通的书信,被太子派人拿走,可太子竟然没有趁机落井下石,反倒为他说起好话来。
太子这是又有什么打算?
祁宣帝终于出声,“太子说的有理,恒儿年轻,平时多有莽撞,可朕看着他长大,知他品行,相信他不会做出这等事,定是有人意图离间天家父子。”
“姜爱卿,你做的很对,此事交由朕,朕会继续详查下去。”
“是,陛下。”姜侯爷作揖出声。
陛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祁恒,然陛下先是天子,才是父亲,陛下的耐心是有限的,不会永远包庇祁恒。
祁宣帝又出声,“朕看到你们兄弟情同手足,甚是欣慰。”
等太子和姜侯爷下去后,两人互相对视一笑,出了文德殿。
殿内只剩下祁宣帝和祁恒。
祁宣帝站起身子,走到祁恒身边,“恒儿,此时只有你我父子二人,你对父皇说实话,此事可是你所为?”
祁恒立刻跪在祁宣帝脚旁,低垂着头,“父皇,儿子没有做过这些事。您疼爱儿子,儿子就是一个活靶子,自然会有人对儿臣看不顺眼,想要借此诬陷儿子。儿子与母妃一样,得父皇的宠爱已足矣,别无他求。”
“和你母妃一样?”祁宣帝跟着重复了一句,语气平淡,听不出来额外的感情。
接着殿内一片死寂,祁宣帝看着跪在地上的祁恒,浑浊的眸中感情复杂,不知过了多久,他道:“你下去吧,朕相信你这一次。”
祁恒是他看着长大的,顾贵妃是他宠了这么多年的女人,祁宣帝不愿相信,这两个人会背着他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可身为天子的理智又告诉他,为什么偏偏是和祁恒有关呢?
未必不是祁恒所为。
祁恒还未退下,祁宣帝的声音又响起,“最近开封城有关你的传闻不少,今个又爆出来这等事情,恒儿,你已成家立业,不是孩子了。当初娶顾明熙是你点头同意的,如今不满她的也是你。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让整个皇室成了笑柄。”
“家和万事兴,你连自己的私事都料理不好,你在府上思过半个月,无事就不要进宫了。”
“是,父皇,儿臣知错,多谢父皇宽恕。”
祁恒谢恩后退下,等他出了文德殿,刺骨的风钻进衣衫,后背早已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被这冬日的风一吹,凉意四起。
天子至高无上,哪怕他是天子的儿子,在这种时候,性命安危只在天子一念之间。
所以啊,谁不想登上皇座,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呢?
祁恒神色阴鸷,这次侥幸让他逃了过去,看来以后要万事谨慎行事,不可再被抓到把柄。
太子,晏安,姜侯爷,这几人是看不到他好。
太子和姜侯爷,一个脸,一个唱白脸,背后指不定就是晏安在谋划。
晏安,需要尽快除去他了!
祁恒绕过御花园,瞥见太子和晏安的身影。
他冷冷的走过去,“看到本皇子被父皇训斥,你们可是满意了?”
太子没有什么表情,“三弟此话怎讲?你们兄弟情深,孤怎会愿意看到三弟被父皇训斥?”
祁恒阴冷的视线移到晏安面上,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晏二郎,足智多谋,真是让本皇子大开眼界。”
“三皇子谬赞。”晏安笑的光风霁月。
祁恒气的直呕血,不再搭理他们二人。
冬雪赏梅,一树银梅散发着暗暗幽香,树枝上簌簌白雪压弯了枝头。
姜娆踮起脚尖,轻嗅了下腊梅的暗香,不小心触碰到枝头上的皑皑白雪,洋洋洒洒的雪花倏然落在她鬓发和细肩处。
晏安见此轻笑,如被清水洗涤过的眸子蕴着温柔,抬手擦去她鬓发上的雪粒。
腊梅垂在姜娆的头顶,簌簌花瓣润泽,艳如朝霞,清香沁人心脾,是这萧瑟冬日里颇亮眼的一抹红。
可与姝丽的姜娆相比,这腊梅倒是逊色几分,女郎朱唇榴齿,当真是人比花娇,云鬓花颜。
晏安的视线盯在姜娆的朱唇,渐渐的贴上去,此时,洒落的腊梅花瓣落在两人的唇齿间。
腊梅在两人的唇间碾转,透出梅花的清香,这个吻缱绻又含着幽香。
腰间温热的大掌让姜娆难以忽视,她整个心神被晏安这个强势的吻所占据。
“父亲会看见的。”姜娆支支吾吾的出声。
自打姜侯爷和晏氏来到晏府,她极少与晏安有亲密的举动。
如今在她的院子外,和晏安亲吻,姜娆一方面提心吊胆,唯恐被姜侯爷撞见,另一方面,又生出一股刺激之感,她的身子软绵绵的。
“不会。”晏安低沉的出了声,幽黑的眼眸中含着欲念。
两人分开的时候,女郎的面,被簇簇腊梅映照,变得愈发的红。
姜娆很快进去了遇乐院,晏安平复一下心头的燥热,他的唇也越发水润。
他甫一转身,还没走几步,就看见了姜侯爷。
晏安:……





表妹多娇 第87章
第87章
晏安一贯沉稳的面上有了些许不好意思,他轻咳一下,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姑父。”
姜侯爷绷着脸冷哼一声,恍若没有看到晏安这个人似的。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能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嘛!
晏安还是那副光风霁月的样子,姜侯爷一看到他这张脸就不顺眼。
哎,果真是女大不中留了,这个臭小子仗着自己长得好,拐走了他的女儿。
到底是郎君,晏安很快就没了不好意思,神色坦然自若,“姑父,方才那事,您别在娆儿面前提起,她脸皮薄。”
姜侯爷:……这还用你这个臭小子说?
看看,看看,这还没将自己宝贝女儿娶回去呢!
姜侯爷继续绷着脸瞅他一眼,忽然皮笑肉不笑的道出声:“娆儿年纪还小,我与你姑姑不舍得她过早的嫁人离开我们,所以我决定,多留娆儿两年在家中,二郎你可同意?”
这下子轮到晏安笑不出来了,“姑父放心,晏府就是娆儿的另一个家,等她嫁到晏府,会有更多的家人和亲人,不会让她受一点儿委屈的。祖父有娆儿的陪伴,精神和胃口也都好了不少。”
这臭小子,将晏老国公搬出来了,提到了自己的老丈人,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同意啊!难不成他还能执意不让娆儿嫁过来?
姜侯爷突然觉得,天道好轮回,当初老国公看自己的心境,肯定和如今自己看晏安的心境一模一样。
“娆儿是我与你姑姑的掌上明珠,既然你们有了婚约,在成亲前,便不宜再见面了。”姜还是老的辣,姜侯爷冲着晏安一笑。
晏安:……
他应了一声,“是,姑父。”
没关系,明面上不能见面,可以偷偷的见面。
姜侯爷自诩将了晏安一军,心情舒畅的哼着小曲儿回去了清晖院。
“遇着什么高兴事了?”晏氏随口问了一嘴。
姜侯爷将方才的事情讲了一遍,“这臭小子,皮囊长的不错,不可靠。”
晏氏好笑的看着他,“丑人多作怪,难不成找一个看不顺眼的郎君,他就不会辜负娆儿了吗?咱们娆儿长得好,就应该配二郎这样的郎君,赏心悦目,每顿吃饭都能多吃几口。”
“再说了,当时我也是看你长得好,才愿意嫁给你的。”
听到晏氏这么说,姜侯爷老脸一红,他轻轻嗓子,绞尽脑汁的思考着晏安的缺点,可想了半天,好像也想不到晏安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他心里不是滋味的道:“这臭小子,一找到时间,就黏在娆儿身边,咱们娆儿啊,还没嫁给他呢!”
晏氏嗔笑着拍了他一下,“娆儿和二郎感情好,这是好事,以后才能长长久久。你当初不也是这样,大晚上的翻墙也要见我一面。”
被自己夫人揭了老底,姜侯爷面上有了些不好意思。
晏氏冲他一笑,“我知你心里放不下女儿,不忍她远嫁,我又何尝不是这样?但这几日你也看到了,娆儿和二郎彼此有意,嫁人了,二郎也不会让娆儿受委屈的。”
“再说了,等过几年你致仕了,咱们也来到开封住下,离女儿近一点,到时候你还可以和你的老朋友一起下棋钓鱼打拳,岂不美哉?”
姜侯爷点点头,“夫人说的是。”
被晏氏这么一宽解,姜侯爷心情舒畅了不少。
他倒不是真的对晏安不满意,辛苦养大的白菜被猪拱了,老丈人天生是看不顺眼女婿的。
——
“三皇子呢?”顾明熙问着一旁的侍女,她如今肚子些许鼓起,时常穿些宽松的衣衫遮掩,也不再常出府与其他人打交道。
她怀有身孕的事情还没有透露出去,准备等到过几日祁宣帝万圣节的时候再表明,也好借此讨祁宣帝高兴。
侍女回道:“三皇子方才回了府,奴婢瞧着三皇子不太高兴,去了张侍妾那里。”
“唰”的一下,顾明熙脸冷下来,“又去了那个女人那里!”
自从她嫁到皇子府后,祁恒没有来她房里一次,就连新婚之夜也是让她一个人独守空房,没过多久更是抬了一个侍妾回来,那侍妾与姜娆有三分相似,祁恒经常去张侍妾那里过夜。
祁恒不给她一点儿面子,让她成了全开封的笑话。
顾明熙无奈,去找顾贵妃告状,可顾贵妃是怎么说的,“你有身孕,恒儿去其他女人那里过夜很正常,等你孩子生下来,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子妃。恒儿不是孩子了,本宫也奈何不了他。宠爱和孩子哪能让你占全了,你要学会知足。”
想起顾贵妃这番话,顾明熙不以为意,站着说话不腰疼,她不甘心被祁恒这么羞辱。
“走,去张侍妾那里。”顾明熙吩咐道。
刚进去张侍妾的屋子,透过屏风便看到祁恒和那个贱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顾明熙怒火中烧,一下子踹倒屏风。
祁恒听到动静,拉过锦被盖住身子,不耐的皱着眉,“你来做什么?”
“你真让人恶心!”顾明熙冷眼看着他,“对姜娆求而不得,找了个替身回来,你说,若是这事传出去,你三皇子的脸儿往哪儿搁?晏安又会怎么看待你,他会不会想要把你杀了?”
祁恒神色变得阴鸷,拿起床头的玉枕怒砸在地面,晶莹的玉枕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可见祁恒心中的怒火是多么的旺盛,令人心惊,“别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
祁恒陡然发怒,顾明熙不禁打了个哆嗦。
顾明熙仍嘴硬道:“你就会在我面前耍横,在一个贱人身上寻求慰藉,有本事在晏安面前发火呀,有本事将姜娆夺过来呀!”
这番话点起祁恒心头的怒火,他匆匆披上衣衫,光着脚踩在地面上,一步一步朝着顾明熙走去,声音沉沉含着满满的怒意,“你再说一遍。”
他一把握着顾明熙的脖颈,将她提起来,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别真的把自己当成皇子府的女主人,若不是看在你怀了孩子的份上,我才不会娶你呢!”
顾明熙使劲掰着脖子间祁恒的手掌,她感觉要呼吸不过来了,胸腔里火辣辣的疼,勉强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你松开……”
她感觉有那么一瞬间,祁恒是真的想要杀了她,要她的命,这种窒息濒临死亡的感觉,一点儿都不好受。
祁恒慢慢松开大掌,两道视线宛如冰冷的毒蛇,让人不寒而栗,威胁道:“别再激怒本皇子,你若安分守己,你皇子妃的位置没人可以动摇。可你若不知分寸,你肚里的孩子也别想生下来了。”
“咳、咳”,顾明熙将双手放在自己的脖子处,大口大口呼吸着。
祁恒如对待畜牲那般,嫌恶的道:“滚吧。”
顾明熙踉跄着出去屋门,身子抖的厉害,后背寒毛竖起,一阵后怕。
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费尽心思、看人眼色,无非只是想要嫁给三皇子,过上有权有势的好日子。
可她的姑母和夫君是怎么对待她的?
没有一个人将她放在眼里,高兴的时候给她一个蜜枣,不高兴的时候就想要她的命,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恨他们,他们不得好死。”顾明熙脸色苍白,心有不甘,眼里尽是狠毒之意,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三皇子。”张侍妾素手在他身上游移,欲平息祁恒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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