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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桃花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岸
“老常,你这是何苦來呢。”白存礼苦着脸说:“县里刚刚搞完了定编定岗,哪里还有你的好位,要我说,你最好的位还是当卫生院的院长。”
常以宽冷笑一声,说:“白县长,你逗我玩呢,这么一改革,我还当得了院长吗。”
“嘿嘿,老常,你是明白人。”白存礼盯住常以宽,压低声音说:“大县长说了,如果能让上面说句话,证明这个改革是错的,那就可以恢复原状,你就可以继续当你的院长。”
常以宽眼里冒出亮光,但转瞬即逝,他忧心忡忡地问道:“白县长,我听说,楚天舒在市里的后台很硬呢。”
“是啊,要不大县长怎么也为难呢。”白存礼说:“不过,市里不行,还可以上省里嘛,当然,要真正具有说服力,最好能用事实说话。”
“用事实说话。”常以宽两只小眼珠骨碌碌乱转,琢磨了好一会儿,才试探着问道:“白县长,你的意思是……搞出点事來。”
白存礼点点头,说:“对,不是小事,是大事。”
常以宽问:“大事,什么事才叫大事。”
白存礼白了他一眼,说:“老常,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卫生院院长,不知道什么事叫大事,哼,怪不得老戴他们要赶你下台。”
常以宽的卫生院院长也沒有白当,他当然明白,医院里沒有比把病人治死了更大的事,他暗暗吃了一惊,惶恐地问道:“白,白县长,这恐怕不,不合适吧。”
“老常,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吧。”白存礼拍了拍桌上的件夹,说:“上午要开卫生院的资产评估会,这些材料还沒看完呢。”说完,他打开件夹,埋头看起材料來,再沒搭理常以宽。
常以宽楞了一会儿,最后咬咬牙,说:“白县长,我有数了。”说着话,他把手里的几份假证明撕得粉碎,然后转身出去了。
望着常以宽离去的背影,白存礼抓起电话打给了薛金龙,压低声音说:“嘿嘿,金龙,你告诉老板,常以宽有数了。”
经过评估,城关镇卫生院的总资产为一百二十三万元。
此次改革唤醒了城关镇卫生院绝大多数的医护人员,激活了他们的主人翁意识。
消息一传出,以戴贵清为主体的二十多名医护人员,组成一个强大的阵容,他们个人以入股的形式,准备了竞购方案和资金。
他们说,与其让外人來管理卫生院,不如自己來管理自己。
一直蛰伏在家的前卫生局局长霍启明应戴贵清之邀,也加入了这个团队。
霍启明可能不是一名合格的卫生局长,但是,他对他的医术非常自信,想当年刚调到南岭县的时候,他也是县医院很有名气的一把刀,戴贵清等老一辈的医护人员对此印象深刻。
可是,在竞购当天,还是发生了一个意外的小插曲。i





官场桃花运 第963章 挂牌开张
竞购当天,城关镇卫生院二十多名参与入股的医护人员推选了戴贵清等三个代表,他们在竞购现场,当场交齐了一百二十三万元产权置换金,至此,医护人员以参股的形式,完成了南岭县第一家乡镇卫生院的改革改制。
但是,当戴贵清等人带着喜悦的心情回到卫生院时,却吃了个闭门羹。
卫生院大门紧闭,门口还停着两辆大翻斗车,把进出的道路堵住了。
二十多名卫生院的职工排队站在前面,他们打着标语,喊着口号,一个个群情激愤的样,阻止戴贵清等人进入卫生院。
还有几个壮实的汉,忙前忙后地阻拦前來看病的病人和家属。
门口围满了围观的群众,病人和家属也与阻拦的人发生了推搡与对骂,场面一片混乱。
两个人撑着大竹竿,上面挂着一条白纸黑字条幅:“反对强权,还我医院。”
戴贵清等人走近再一看,门诊楼上、院墙外面到处贴满了各种各样的标语,二十几名职工在几个人的带领下振臂高呼。
“钱买的院长滚回去。”
“我们要工作,我们不下岗。”
“誓死保卫卫生院。”
“与出卖卫生院的投机分斗争到底。”
……
这些人都是卫生院的勤杂人员,领头的是常以宽的几个亲信,他们的大多数人都是通过关系调进卫生院的,听说改制之后非专业人员全部要裁减,便组织起來闹事。
戴贵清带领的医护人员不服气,他们要强行冲进去,双方在卫生院门口发生了冲突,几名年轻的医护人员还与阻拦他们的人动了手。
余乾坤带着卫生计生委的工作人员赶到了现场,把两边的人员隔开,这才避免了冲突进一步升级。
双方在卫生院门口隔着两台翻斗车对峙。
常以宽的亲信、参股的医护人员、被挡在门外的病患家属都扯着余乾坤讨说法,余乾坤等人劝了这边劝那边,但说破了喉咙也不管用。
正吵吵嚷嚷的不可开交,余乾坤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手机,是楚天舒。
“老余,你在哪里。”楚天舒说。
“楚书记,我在城关镇卫生院。”
“怎么回事。”楚天舒问。
“一部分不明真相的职工听信谣言,他们把卫生院的大门堵住了。”
“你控制住局面,我來处理。”楚天舒说着挂了电话。
几分钟之后,杜雨菲带着十几名警察开着两辆警车赶到了卫生院。
从车里下來,杜雨菲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大门口,那些打着横幅高呼口号的职工,看來了警察,自觉地向两边让开一条通道。
杜雨菲走到翻斗车旁边,手一拉,跳上脚踏板,站在上面向四周看了看,跳下翻斗车,大声问道,“这两辆车是谁的。”
两辆翻斗车破旧不堪,前后牌照上满是污泥,号牌根本看不清楚,驾驶室里也空无一人。
沒有人回答。
杜雨菲身边的一名小女警又问了一遍。
站在前排的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嘟囔道:“不知道是谁的,上午就开过來了。”
杜雨菲对小女警说:“小范,让清障车过來,把这两辆翻斗车拖走。”
清障车与警车同时出发的,只是车速慢,稍迟一点达到现场,接到杜雨菲的命令,轰隆隆就开了过來,挂上翻斗车就要把这两辆翻斗车拖走。
这两辆翻斗车是常以宽从大通公司租來的,要是被警察拖走了,还不了车就该他吃不了兜着走。
大腹便便的汉姓钱,是常以宽拐弯抹角的亲戚,从外面调进來当了卫生院的食堂管理员,平时跟着常以宽损公肥私捞了不少油水,他是今天闹事的组织者,见状忙站出來,拦住正在忙乎的警察,说:“警察同志,慢点,慢点,这两辆车是我家亲戚的,早上开过來抛锚了。”
警察横了他一眼,不耐烦地说:“快把你家亲戚找來,把车开走。”
老钱抱着手机,嘀嘀咕咕了几句。
两个人从人群挤过來,正是大通公司的两个小混混周生平和黄冠,他们爬上翻斗车准备发动车,杜雨菲向女警小范使了个眼色。
小范走过去,抬手在帽檐边比划了一下,向他们伸出了手。
“怎么啦。”周生平不满地问。
“请出示您的驾照和行驶证。”小范面无表情,一边写罚单一边说:“违停,罚款100元;号牌污损,罚款200元。”
周生平和黄冠一点儿不着急,只看着老钱的大肥肚,说:“老钱,车是你让我们停这儿的,掏钱吧。”
老钱在常以宽的授意之下,准备了一肚的歪理邪说,准备与戴贵清等人斗争到底,沒想到还沒正儿八经地开场,就遭遇了拖车罚款这一出,还被周生平和黄冠当众把鬼把戏揭穿了。
他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掏出钱包,抽出三张票來,拿在手里甩了甩。
小范一只手给老钱罚单,一只手去接钞票。
老钱一抬手,把钞票举了起來,让小范扑了个空。
周生平和黄冠以及站在老钱身后的十几名卫生院职工,一起发出了刺耳的哄笑。
老钱越发的得意,他把手里的三张票狠狠地扔在了地上,还觉得不解恨,又把罚单撕得粉碎,抬脚在钞票上踩了一脚,冲着小范吼道:“拿去花吧,我看你们都是想钱想疯了。”
小范刚从警校毕业,当上警察沒几天,平时在家里作为独生女,都是被父母捧着宠着的,哪里受过这种羞辱,气得眼眶里闪着泪花。
围观的人群开始还抱着看警察笑话的心态跟着哄笑,见老钱这么做,纷纷指责他太过分了。
杜雨菲上前一步,站在老钱面前,威严地说:“捡起來。”
老钱见又來了美女警察,以为还像小范那么好欺负,他挺着个大肚,扬着脸,不予理会。
杜雨菲一甩头发,说:“來人,此人涉嫌妨碍执行公务,带回去接受调查。”
马上上來两名年轻的男警察,架住老钱的胳膊就往警车方向推。
“凭什么。”老钱拼命挣扎,大叫大嚷起來:“警察抢钱了,绑架啊。”
两名男警察有一位是小范的暗恋者,看小范受了欺负,早就气不过了,看老钱还不老实,掏出手铐來,“咔嚓”就把他铐住了。
见警察动了真格的,老钱当即傻了眼。
周生平和黄冠一看事情闹大了,发动车,轰隆隆地把翻斗车开跑了。
食堂里一个与老钱沾亲带故的员工从人群挤了过來,从地上捡起钞票,塞到小范的手上,又追到杜雨菲身边,求饶道:“同志,警察同志,对不起,对不起,他这是一时冲动,请原谅,请原谅。”
“小范,我们走。”杜雨菲毫不理会,转身上了警车。
小范咬着嘴唇,跟在杜雨菲的身后也上了车。
两名男警察按住老钱的头,把他塞进了警用面包车,开走了。
领头的被抓走了,剩下的人群龙无首,那些排队堵在大门间的职工退到一旁,一个个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楚天舒出现在人们面前。
余乾坤和戴贵清等人围拢了过來。
楚天舒径直走到大门口,对着扯横幅的二十几名职工大声说:“改革,首先要保证广大职工的权益,我向你们保证不会无缘无故地裁人,但如果有人干了违法的事,那就不是裁员的问題,戴贵清他们有经验,有技术,有专业知识,城关镇卫生院一定会办得比以前更好,卫生院办好了,对大家只有好处,沒有坏处,所以,我希望大家千万不要听信个别人的谣言,无理取闹,我可以告诉大家,任何人都不能破坏城关镇卫生院的改革成果,都不能动摇南岭县将医疗体制改革进行到底的决心。”
闹事的二十几名职工低下了头,举着竹竿的两个人也悄悄收起了横幅。
楚天舒转过身來,对围观的群众说:“各位父老乡亲,卫生院的改革到底好与坏,卫生院的职工说了不算,县领导说了也不算,你们说了才算,如果改革后的卫生院不能降低医药价格,不能改善服务态度,大家不來这里就医,他们投入的钱就打了水漂,根本不用裁员,他们等于自动下岗了。”
话音刚落,现场响起了一片掌声和叫好声。
紧锁着的卫生院大门打开了,戴贵清等人欢呼着冲了进去。
经过一周的准备,城关镇卫生院重新挂牌开张。
为了给改制后的镇卫生院造声势,楚天舒联系了市人民医院的老院长,戴贵清和霍启明也联系了他们大学时期的同学,从市里各大医院请來了十几名专家,义诊半天。
上午八点钟,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楚天舒带领县委县政府一班人亲临现场,为城关镇卫生院开张剪彩。
专家们的义诊热烈而火爆,整个门诊大楼和院里挤满了从附近乡镇赶过來的病人,直到午十二点多钟,戴贵清、霍启明等人不得不出面做工作,答应请专家们下午继续义诊,这才说服了病人和家属,专家们得以就餐和休息。
向晚晴带着市里报社、电视台的记者來到了南岭县,对城关镇卫生院的成功改制进行了全方位的报道。i




官场桃花运 第964章 引狼入室
城关镇卫生院的改制成功,大大推动了南岭县医疗体制改革的进程。
那些长期发不出工资的乡镇卫生院,职工们自发地來到县城,向卫生计生委反映问題,提出建议,强烈要求尽快进行改制,早日从朝不保夕挨骂受穷的困境摆脱出來。
短短的一周时间,各级乡镇卫生院的改革方案出台了,南岭县医疗体制改革全面铺开。
形势喜人,形势也逼人。
余钱坤很尽力,白存礼也表现得很努力,但是,各个乡镇卫生院相距甚远,情况又各不相同,光靠他们两个东跑西颠还真忙不过來,这个时候,楚天舒就有点想念在党校学习的耿天了,他要是在家,很多事就不一定要楚天舒亲力亲为了。
付大木这些天似乎也沉寂了许多,在医疗体制改革的问題上沒有从作梗,政府方面的工作也沒给楚天舒找麻烦,用柳青烟的话來说,想必这里面沒有触及到他和他的小集团的核心利益,所以,犯不着处处与楚天舒作对。
城关镇卫生院改制之后,一夜之间,南岭县的医疗卫生改革被炒得热火朝天,从市级报纸到各种小报、省报,甚至外省的大小报刊,直到国家级媒体几乎都有报道,在社会各界引起了较大的争议,有赞同也有质疑,有指责也有支持。
來自南岭县的告状信如雪片一样飞到省市各级医疗卫生系统的领导手里,告状信的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列举南岭县在医疗体制改革,楚天舒武断专横,听不进广大职工群众的呼声,对持不同意见者打击报复,造成国有资产大量流失。
在当时,正如常以宽研究的那样,全国范围内还沒有出台任何关于医疗领域改革的政策,楚天舒在南岭县实打实地动起來了,作为主管部门的省卫生厅沒有正式的表态,也就意味着他们对南岭县的做法还存有疑问。
很多的媒体记者想采访楚天舒这个焦点人物,他都让茅兴东带着宣传部的人去应付,南岭县第一个吃了医疗改革的螃蟹,在业界内外存在争议的情况下,楚天舒保持了他一贯的风格和主张:干了再说。
身边有个当记者的向晚晴,楚天舒对于新闻界炒话題的手法一清二楚。
现在急于勾引眼球的不良记者太多了,采访的时候吹得天花乱坠,等到发报道的时候就断章取义甚至歪曲本意,以达到制造轰动效应的目的,娱乐界人士巴不得有机会上头条,管它正面负面都无所谓,官场人士与媒体打交道,还是小心为妙。
这天上午,大约十点左右的样,楚天舒正在接向晚晴的电话。
向晚晴告诉他,她有一个大学时期的室友,名叫蓝语茶,在新华社做记者,一次网上聊天她获悉南岭县医疗体制改革的消息,她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想做一次专访,让向晚晴帮着联系南岭县的负责人。
她真不知道,向晚晴是这场改革主导者楚天舒的正牌女友。
楚天舒问:“是美女吗。”
“当然是。”向晚晴说:“能进新华社的,绝对是校花级的人物,怎么,你还有不良企图。”
楚天舒说:“嘿嘿,如果她比你更漂亮,也说不好有什么闪失呢,那样的话,可也怪不得我,是你亲自引狼入室的哟。”
“哼,你敢,。”向晚晴威胁道:“我和语茶做了四年的室友,她可是我们班的白天鹅,就算是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怕人家也看不上你这只乡里乡气的癞蛤蟆。”
楚天舒嬉皮笑脸道:“哈哈,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你们班四只小天鹅的一只,已经被我这只癞蛤蟆吃到嘴了。”
“去你的。”向晚晴嗔道:“楚书记,你这算是答应了。”
楚天舒说:“那也未必,还得看那只小天鹅的魅力够不够。”
“不跟你贫了。”向晚晴说:“反正我已经把话带到了,能不能搞得定你,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刚把电话放下,楚天舒就看见付大木推门进來了。
楚天舒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有种夜猫进宅的感觉,尽管如此,他还是起身招呼道:“大木县长,你來了,请坐。”
付大木一进办公室,门还沒带上,就骂起了粗口:“楚书记,耿天他妈的真不是个东西。”
果然感觉灵验了,付大木带來的准是坏消息。
楚天舒的表情很是吃惊,问道:“他怎么了。”
付大木说:“刚才陶玉鸣接到市局的电话,说耿天把小姐带到党校宿舍里去了,被临江市的派出所抓了,现在转到了市局和市纪委处理。”
楚天时听得如晴天响了一雷,说:“把小姐带到了党校的宿舍里,他哪來这么大的胆。”
付大木坐下,说:“老气就气在他居然在党校宿舍里嫖娼,我以为他真是个正人君呢,原來是一个道德败坏的流氓,简直把南岭县政府的脸面都丢光了,楚书记,这样的害群之马,一定要严惩。”
这就是付大木的特点,任何时候都不隐瞒他的“爱憎分明”。
楚天舒觉得蹊跷,耿天不至于如此色胆包天吧,敢把小姐往党校宿舍里带,可是,付大木对耿天再有成见,也不会编造这样的假消息,而且他说是从市局传过來的,恐怕不会是捕风捉影。
楚天舒沉住气,并沒有过问详情,只道:“大木县长,既然已经转到市里了,那就让市里拿意见,我们等有了结论,再來讨论怎么处理,反正党员干部嫖娼,有很明确的处理办法,应该不会弄出冤假错案。”
付大木望着楚天舒,目光阴冷得像深山古潭,说:“楚书记,听你这话的意思,好像怕冤枉了他。”
“搞错了就纠正,沒搞错就处理。”楚天舒不软不硬地说:“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这是我党的一贯原则。”
付大木说:“我想,市里公安部门和纪委都已经介入,事实肯定是清楚的,县里要有一个正确的态度,一个副县长出这种丑事,我这个县长也沒脸见人了。”
楚天舒明白,付大木就是专门來传递坏消息并提前打预防针的:你不要企图包庇耿天,他未动声色,说:“大木县长,我打电话到市里问一问,等了解清楚情况了,我们再碰头。”
付大木自讨了沒趣,刚要出门,迎面碰见了杨富贵,他问:“杨书记,有事吗。”
杨富贵说:“沒事,沒事。”
楚天舒猜到杨富贵肯定是得知消息了,还以为付大木不知道,想遮掩过去。
果然,付大木刚走远,杨富贵就压低声音说:“楚书记,市纪委的人给我打了电话,说耿天在省委党校的宿舍嫖娼,这事,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
楚天舒沒说话,只是摇头而叹,办公室里有窃听器,不能在这里商量事情。
杨富贵又说:“消息传得很快,市里已经议论纷纷了,有人就跟我讲,老耿色胆再大,也不敢在省委党校干这种事,这是有人设的圈套,楚书记,你得想办法帮帮老耿啊。”
听得出來,杨富贵的话里有点兔死狐悲的味道。
楚天舒敷衍道:“如果属实,那也只能怪耿天沒有警惕性,就算是人家要给他设圈套,也得他钻进去才有用啊。”
“话是这么说,老耿人也是的,怎么就钻进去了呢。”杨富贵见楚天舒沒有议论的兴趣,就责怪了耿天几句,出去了。
想着付大木那副幸灾乐祸的神情,楚天舒坚信,耿天被陷害了。
这多半就是付大木一伙设计出來杀鸡给猴看的鬼把戏,上一次想通过搞霍启明來整耿天的阴谋沒得逞,这一次又闹出一场县长嫖娼的丑剧。
正想着,范亦兵打來了电话,说的也是耿天在省委党校嫖娼的事。
楚天舒问,伊书记已经知道了。
范亦兵说,知道了,省纪委已经通知了市委,让市里派领导去领人。
楚天舒当即脑袋就大了,付大木只说耿天是被派出所抓了,沒想到已经惊动了省纪委,他忙问问,谁去了。
范亦兵说,郞书记。
楚天舒又问,伊书记有何指示。
范亦兵说,伊书记让你和郞书记联系。
放下电话,楚天舒不放心,又连忙给省委组织部市县干部处的处长许俊打电话询问此事。
徐俊说还不清楚,让他等一下,他马上去问问。
一会儿徐俊就将电话打过來了,告诉楚天舒说,真有这件事,省纪委已经责成市纪委将人带走了。
楚天舒眼前发黑,在心里叫了几个不可能,不可能,就想着即刻通知杜雨菲,准备带她一起去市里,看如何搭救耿天。
刚抄起电话要给杜雨菲发信息,但马上又停住了。
楚天舒转念一想,暗暗告诫自己:沉住气,别着急。
付大木这么着急告诉自己消息,难道仅仅是看耿天的笑话出自己的洋相吗,他是不是巴不得我立即去搭救耿天,这里面会不会还有其他的阴谋。
医疗体制改革正处于攻坚的关键时刻,凌云集团的先锋客运刚刚站稳脚跟,可容不得有半点闪失啊。i




官场桃花运 第965章 调虎离山
楚天舒决定走之前,得把家里安排好,至少要暂时维持不再出乱,副县长嫖娼一事传出來,肯定又将南岭县置于风口浪尖上,后院再起火,局面就失控了。
楚天舒静下心來,分别给柳青烟和杜雨菲等人发信息,通知她们午到先锋客运的三楼见面,有事情要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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