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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桃花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岸
“是。”郭顺强抖擞精神,带着手下散开了。
杜雨菲板着脸进入了警戒线。
辖区派出所所长老黄苦笑着迎上來:“杜局,你好,把你也惊动了。”
杜雨菲握了他的手,轻轻道:“黄所长,什么情况。”
黄所长对站在警戒线外的两名大爷大妈招了招手。
大爷大妈吓得脸色发白,快步走过來。
“我住五楼。”大妈声音紧张地说:“我们刚睡下不久,老头子起床给我倒水,就听见六楼的有女孩子在哭,还有一个女人大喊救命……”
“等等,六楼住的什么人。”杜雨菲问道。
大爷抢着说:“大通公司的周二魁。”
“什么。”杜雨菲一惊,抬头看了看六楼,暗想:“大半夜的,什么人敢跑周二魁家去绑架劫持,这里面一定有问題。”
杜雨菲问:“黄所长,搞清楚沒有,绑匪有多少人,人质有几个。”
“不清楚,接到报警,我就带人赶过來了。”黄所长尴尬地说:“只听到女人和孩子的哭声,然后沒动静了。”
杜雨菲眸光一扫,命令道:“喊话。”
黄所长一摆手,一个小民警拿着大话筒喊开了:“六楼的人听着,我是警察,绑架劫持人质是重大犯罪,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顽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放下武器,交出人质,可以减轻你的罪行……”
小民警把嗓子喊到半嘶哑,六楼依然沒有半句回应。
这个现象令杜雨菲和黄所长大为诧异。
绑匪劫持人质大部分为了逃离现场,他们一分钟都不想在现场多呆,一般马上会接过警察的话,抛出他们的条件,比如让警察撤开包围,然后提供交通工具等等,像这样沉默寡语的绑匪实在是罕见。
郭顺强跑了过來,朝六楼看了看,低声问:“要不,我派人从七楼突击。”
杜雨菲立刻否定:“不用,这个绑架事件很古怪。”
黄所长问:“古怪,什么古怪。”
“世界上沒有无缘无故的绑架。”杜雨菲说:“谁会绑架周二魁的老婆孩子。”
“杜局,周二魁在南岭县得罪了不少人。”黄所长嘟囔着说:“前些日子,他不就被人绑架到了垃圾处理场。”
杜雨菲沒说话,难怪黄所长他们接到报案就赶过來了,周二魁刚被人算计惨了,老婆孩子被绑架也不是沒有可能。
喊话的小民警几乎是声嘶力竭,声音渐渐越喊越低,有气无力。
杜雨菲对小民警做了个终止喊话的手势。
小民警如蒙大赦,忘记了关掉话筒开关,丧气地骂道:“麻个痹的,绑匪哑巴了,害老子喊破了嗓子。”
“你个小狗卵子才哑巴了呢。”六楼的人突然开了腔:“老子打老婆孩子,关你们屁事。”
啊,周二魁。
杜雨菲瞥了黄所长一眼,刚要说话,手机铃声响起,她走到一边接通电话,猝然脸色一变:“周伯通逃了,冷雪,你跟到了哪里,好,跟住了,我马上带人过來。”
这是个局,杜雨菲马上判断出來了,周二魁是为了掩护周伯通顺利潜逃,故意虚张声势制造了这么一起匪夷所思的绑架案。
杜雨菲布置黄所长继续与周二魁周旋,她则带着郭顺强等人上了警车,往城外追去。
在车上,郭顺强纳闷地问道:“杜局,周二魁肯为周伯通舍生忘死吗,他这个代价也太大了吧。”
杜雨菲看着郭顺强说:“哼,舍生忘死,不,这是丢卒保车,周二魁把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在红光社区,借机打乱我们的部署,尽量拖到周伯通离开南岭,然后举手投降,说自己发疯了,夜里殴打老婆和孩子。”
郭顺强目瞪口呆。
杜雨菲轻声道:“还好,周伯通沒有跑远,我们还追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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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桃花运 第1076章 金蝉脱壳
大约半个小时前。
一阵刺耳的电话打破了周伯通家的寂静,他老婆看了看号码,又看了看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的男人,犹豫着该不该接听,这个老实本分的女人,连日來都处于恐慌之,听到各种声响,心里都会一紧。
“接吧,“周伯通闭着眼,一派淡然。
女人接通了电话:“喂。”
“我找老周,“电话里语气急促。
女人深吸了一口气,起身來到男人身前,低声道:“找你的。”
周伯通笔直的腰杆纵然在沙发上也未弯曲半点,他的眸缓睁,沉稳而从容地接过电话,听了一会儿,他的眼睛里渐渐变得阴冷,冷得令人心悸。
“杨光宗要顶不住了,好,我明白了,谢谢。”周伯通挂了电话,单手狠狠砸向了茶几。
漂亮的红木茶几顷刻间如受雷击,木屑横飞。
女人心悸地看着四分五裂的茶几,心哀叹了一声:自家的男人要出事了。
不过,女人和平常一样,从不过问周伯通的事情,她了解自家的男人,他是个奇妙的矛盾体,在外面争夺市场和地盘,是一个玩命的魔鬼,可是回到家里,面对老婆和孩,他又是一个体贴的老公和慈祥的父亲。
周伯通恢复了平静,淡然说:“我也许要离开南岭。”
“你去吧,我会带好孩的。”女人低眉顺目,并沒有太过意外,以前,周伯通也有过跑路的经历,过了一段时间,风平浪静之后,他还是会回來的,他看重这个家,看重老婆孩,骨里,他还是一个顾家的小市民。
女人进房间,帮他收拾东西。
周伯通拿起电话,拨了付三森的号码,声音低缓:“老三,我找老大。”
与付大木通完电话之后,周伯通又给周二魁打了电话:“二魁,你帮叔个忙,在你那边闹出点声势來,……不知道怎么搞,打老婆孩你不是挺内行的吗,……上回给你的卡还在吧,里面是五十万,回头我告诉你密码,……行了,别jb磨叽了,有事都推到我身上,你在里面蹲几年就出來了。”
女人出來了,拖了一个拖箱。
“你……要走。”女人突然站起身,泪眼婆娑。
“别这样,我还会回來的。”周伯通轻轻推开她,身体敏捷如豹地向窗前走去,低头俯视着窗外,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向女人招了招手:“喊醒孩,我们一起走。”
“去哪,“女人诧异地抬起头。
周伯通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说:“别问了,赶紧的,洪七公在车库等着呢。”
女人喊醒了女儿,跟着周伯通进了车库。
十分钟后,对面的楼传來了女人和孩的哭喊声。
一辆宝马轿车从红光社区急速驶出。
隐藏在黑暗的冷雪驾驶一辆桑塔纳跟了上去。
宝马轻车熟路,出了社区之后,拐进了一条黢黑的小巷。
桑塔纳紧追不舍。
出了小巷,宝马车一路往西出了县城,朝浮云山的方向飞驰。
穿出城关镇,几辆警车拦住了宝马车的去路。
宝马车想要倒退,一辆桑塔纳堵在了车后。
在黑洞洞的枪口下,宝马车停住了。
车上只有一名大通公司的马仔和周伯通的老婆和女儿,根本沒有周伯通的身影。
杜雨菲和郭顺强分头把马仔和周伯通的老婆孩带到了一边,他们都交代说,出了红光社区之后,周伯通和洪七公在小巷口下了车,去向不明。
凌晨五点,南岭县的天空晨曦未起,县委大楼书记办公室里依然亮着灯。
调查小组的成员和省市陪同的领导早已回招待所休息了。
楚天舒疲惫不堪地坐在椅上,下意识伸手去摸桌上的烟,摸到的却是一个空烟盒,他将烟盒捏成一团,扔向字纸篓,烟盒在篓边沿上弹了一下,落到了地上,他自嘲地咧了咧嘴,正准备起身去开窗户透透气,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进來的是陶玉明,楚天舒看到他,问道:“杨光宗开口了沒有。”
陶玉明兴奋地说:“开口了,他交代说,指使他对先锋客运公司电动车做手脚的是大通公司的周伯通。”
楚天舒说:“立即抓捕。”
“是。”陶玉明说完,当着楚天舒的面给郭顺强打电话,可刚下达了抓捕周伯通的指令,忽然又怒骂道:“真他妈一群废物,怎么让他跑了呢。”
郭顺强说:“我们在红光社区布控,周伯通的车开出來了,追到城关镇的路口拦截住了,车上只有他的老婆孩,周伯通途下了车,下落不明。”
“让这样一个重犯跑掉了,你们刑侦大队是干什么吃的。”陶玉明骂完,顾不得看楚天舒的脸色,命令道:“立即安排人手,在主要出城路口设卡堵截,开展地毯式排查,一定要将周伯通抓捕归案。”
挂了电话后,陶玉明气呼呼地对楚天舒说:“楚书记,刑侦大队郭顺强报告,周伯通跑了。”
楚天舒霍然起身:“跑了。”
“是的。”陶玉明说:“郭顺强带人跟踪了他的汽车,可拦截之后,周伯通途下车不见了。”
楚天舒沉默了片刻,说:“老陶,你们继续追查,我去向调查小组和郝局长报告。”
与陶玉明一起下了楼,楚天舒上了车,并沒有立即去招待所,而是直接去了先锋客运,刚进会议室不久,杜雨菲、冷雪和黄天豹等人气喘吁吁地赶到了。
杜雨菲她急急忙忙地汇报了情况,又说:“老楚,冷雪他们盯住了周伯通,他和洪七公明明上了车,可是,人却不在车上。”
楚天舒说:“很显然,周二魁制造事端就是转移视线调虎离山,周伯通又用老婆孩玩了一手金蝉脱壳。”
“这就奇怪了。”杜雨菲说:“所有的路口我们都布控了,他不太可能出的去呀。”
“难道他竟然胆大到还隐藏在县城。”楚天舒想了想,忽然问道:“陆路戒备森严,他会不会走了水路。”
杜雨菲说:“有可能。”
楚天舒问:“通往码头的路上有沒有安排人监视。”
“安排了。”杜雨菲略显尴尬地说:“我手上信得过的人不过,冷雪让黄天豹带人守在了码头的进出口。”
楚天舒问黄天豹:“你们是怎么监视的。”
“我们守在进出口,对人员进行辨认,对车辆进行了记录。”黄天豹拿起一个记录本递了过去。
楚天舒一页页的翻看着记录,忽然,他手指一处空栏,问道:“这辆车为什么沒有填写记录。”
黄天豹看了一眼,笑道:“县里的一号车,我们记也是白记。”
“一号车。”杜雨菲探头过來看,记录栏上只画了个大大的1字。
楚天舒蹙起眉头,脑海里电光一闪,他瞇起双眼,扔下记录本,缓缓道:“到此为止吧。”
“周伯通不追了。”杜雨菲疑道。
“不用,你们抓紧审讯周二魁,把周伯通的老婆孩送回去。”楚天舒笑了笑,沒有再说什么。
杜雨菲和冷雪面面相觑,他们感觉到楚天舒刚才的反应有些奇怪:放弃,这不是楚天舒的性格啊。
蓝天晴朗,白云然。
南岭县初二车祸的结果终于水落石出了。
大通公司的老板周伯通,为了与先锋客运争夺运输市场,雇佣杨光宗对电动车的刹车做了手脚,又指使周二魁驾驶大货车制造了这场事故,意图嫁祸先锋客运。
目前,从犯杨光宗和周二魁已经落网,主犯周伯通在逃。
真相大白,皆大欢喜。
至于交通事故的定性,凌云集团的危机等等,有的是为了维护和谐稳定的需要,有的发生在公众看不见的幕后,这其的孰是孰非,既无人关注,也无人评说了。
调查小组功德圆满,顺利凯旋。
给调查小组及其陪同的领导开完了欢送会后,楚天舒专门向市委常委、市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郝建成汇报工作,重点汇报了南岭县发展绿色生态农业经济的规划,在谈到具体举措时,又提出了关闭浮云山所有的矿场,实施矿村合并的设想。
对此,郝建成表示了赞赏,只是问道:“小楚,如果将这些支撑全县经济命脉的财路断掉,按你这个实施方案所描绘出的美好前景,你预计过沒有,将來发展起來的绿色生态产业,收入能达到现有的水平吗,这个新的经济增长点,过个三五年,会是一个什么状况,能不能保持可持续增长。”
楚天舒拿出了专家学者们的论证报告,说:“经初步测算,全县gdp、税收和财政收入都将增长百分之三十左右,当然,专家学者们不是太了解南岭县的实情,数据可能略有偏差,我们分析预测,保持百分之二十左右的增长应该有把握。”
“百分之二十也不低嘛。”郝建成说:“不过,小楚,我还是要提醒你,市委市政府每年考核各区县的工作,可是实实在在的经济指标啊,我估计,前期的投入大产出少,可能会影响对你个人的考核评价啊。”
“谢谢郝书记关心。”楚天舒笑笑说:“停止破坏生态,恢复绿水蓝天,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如果对我个人有什么影响,也是值得的。”
“行,你有这个决心就好。”郝建成拍了拍楚天舒的肩膀,说:“小楚,我多留一天,你陪我实地考察一下。”i




官场桃花运 第1077章 进退自如
送走了调查小组和陪同的省市领导,楚天舒、付大木陪着郝建成上了浮云山。(www.)
春季来临,偏多的雨水将浮云山滋养得丰硕而饱满。
车到半山腰,上不去了,一行人下车,继续往山上爬。
楚天舒问:“郝书记,我把情况给您汇报一下。”
“不用,不用,我们昨天已经谈得差不多了。”郝建成摆摆手,停下来看看付大木说,“我今天来,主要是和大家一起来散散心,说句实在话,小楚来南岭当县委书记之后,我还没好好跟他说说话呢!”
楚天舒连忙近前:“郝书记,谢谢您,您这么说,让我好感动!”
郝建成说:“小楚,你来南岭一年了吧?”
楚天舒说:“郝书记,你记性真好,整整一年了。”
郝建成问:“感觉怎么样?”
“很好,郝书记,谢谢您的关心。”楚天舒冠冕堂皇地说:“南岭虽然贫困,但环境不错,干部群众对我都很支持,尤其是大木县长,对我非常的关心,可以说是言传身教。我在这里虽然时间还不长,但学到了从前在机关接触不到的东西。”
郝建成点点头,看看付大木说:“老付啊,市委给你派来的书记,可是个出色的干部啊!”
“是的。”付大木附和道:“天舒同志在市府办公厅当副主任的时候,我们就经常打交道。他学历高,又在领导身边工作过,政治敏感性和理论水平都比我高很多,来南岭县时间不长,在干部群众中建立了相当高的威信。市委派他来当书记,实在是英明的决策,这既是南岭县的福音,也是我个人的荣幸。”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付大木说得如此肉麻,搞得杨富贵、耿中天等人都有些惶恐。
不过,楚天舒倒是听出了些眉目,郝建成今天不光是来考察的,更像是来调和矛盾该的。他微微一笑,谦虚道:“哪里,哪里。说实在的,调来南岭任县委书记,最初我想都没敢想,主要是郝书记等市委领导们给我一个锻炼的机会。至于我个人,就像外面说的那样,运气比较好一点罢了。”
“你还真别说……”郝建成停下来,看看众人,笑道:“小楚来南岭任书记,很多人都说因为他给伊书记当过秘书,其实,还真不是那么回事。老付,你知道小楚到南岭任书记是什么背景不?”
付大木摇摇头,说:“背景?我真不知道。”
“呵呵,我估计大家都不知道。”郝建成开怀大笑,看着楚天舒说:“我看,你自己也未必知道呢。”
“是啊,真的挺突然,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楚天舒皱着眉头,认真地说:“当时决定让我来南岭当书记,有很多的议论,有人说我是自讨苦吃,也有人说我遭遇了排挤,还有人说我跑官要官,反正说法很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
“天舒啊,你先不要激动。”郝建成笑了笑,道:“反正事情也过去了,说说也无所谓。当时啊,伊书记让我们几个常委都推荐人选,你们猜怎么着,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来当这个书记。”
“噢……”付大木吃惊地看着郝建成。
众人也都沉默了,等着郝建成往下说。
“哈哈!都看着我干什么吗?”郝建成爽朗地笑出了声,说:“没想到吧,有官都没人愿意当啊,可见当南岭县的书记有多难哪。伊书记没办法,只好忍痛割爱,把天舒同志放出来了。不说了,不说了,反正天舒到南岭之后,工作遇到了很多的困难,但总算没让市委市政府失望。”
付大木带头鼓起了掌。
半山腰里响起了一片掌声,惊起飞鸟无数。
极目远眺,幸福水库的水面上,清泠泠地沐浴着三面环堵的彩色山峦,低空中有水鸟飞翔,也恍若是长翅膀的怪鱼在水面掠过。近处的岸边,艳阳漏过垂柳,与一些停泊的小船漾起的涟漪,共同在粼粼点点的波光里闪烁。
“真美啊!有山有水,真正的青山绿水!”站在一块巨石之上,郝建成掐住腰,眯着双眼眺望着浮云山脉,说:“在整个青原市,真没有比这里更美的风景了!”
付大木说:“郝书记,那您以后忙里偷闲,多来这里看看,最好能住上几天,多给我们指导指导。”
“呵呵,指导谈不上,你们比我更熟悉情况,只要你们党政同心协力,南岭县的发展就指日可待了。”郝建成一边说,一边沿着水库大坝往前走。
付大木连忙表态说:“我一定全力配合楚书记,把南岭县的经济搞上去。请郝书记放心,也请市委市政府放心。”
这回,轮到楚天舒带头鼓掌了。
掌声过后,众人跟着郝建成继续往山上走。
远远地可以看见放马坡和浮云矿场了,郝建成招呼了一声楚天舒,对众人说:“你们前头先走,我和小楚单独说几句话。”
楚天舒意识到,这也许才是郝建成这次上山的目的。
郝建成说:“小楚,关于初二车祸的调查结果,我已经向伊书记和唐市长详细汇报过了。两位主要领导一致认为,你的政治头脑是清醒的,把握大方向的能力是强的,不管发生了什么样的事件,都不能影响了经济发展这个大局。”
“谢谢郝书记鼓励。”楚天舒说:“我到南岭以来,一直坚决贯彻执行市委市政府发展是第一要务的正确决策,有理由相信,打掉了周伯通这个黑恶势力,南岭县的发展会更快更好。”
“是的。”郝建成肯定地说:“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只有扫清了竞争中的各种障碍,才能将发展落到实处。我已经和大木同志很严肃地谈过了,要求他必须无条件支持你的工作,不能把精力和时间都耗在了内部矛盾和小团体利益上。”
这是一个明确的信号!
楚天舒不继续深挖,付大木支持绿色生态农业的发展规划。
“还有,”郝建成毫不隐晦地说:“你可能已经听说了,我儿子郝爽在浮云矿场做事,对此,你千万不要有什么顾忌。你知道的,这小子不争取,我教训过他,我把他扔到山里来,就是想让他吃点苦,好有些长进,今后能做点正事。”
楚天舒刚要开口,郝建成抬手制止了,他接着说:“关闭矿场,我坚决支持。如果有人打着我的旗号反对你关闭矿场,你就让他来找我。我最烦有的人,动不动拿领导说事。”
“郝书记,你说的情况不存在。”楚天舒马上说:“郝书记,郝爽已经有不小的变化了,我来之后,他没给县里和我找过任何的麻烦。”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郝建成突然停下来,问道:“小楚,你准备搞村矿合并,这是个解决矛盾的好办法。你看,矿场关闭之后,护矿队肯定要撤销,对吧?”
楚天舒听出了郝建成的弦外之音,他单独找自己谈,果然不是仅仅表态对关闭矿场的支持,还有意给郝爽找条出路。他略略停顿了一下,说:“郝书记,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合不合适?因为涉及到公安系统的事,恐怕县里做不了主。”
郝建成眼前一亮:“你说说看。”
楚天舒说:“我想,矿村合并之后设立浮云镇,护矿队的骨干成员,能不能转换身份进入镇派出所?”
“可以嘛。”郝建成可能觉得答应得太快了,马上又说:“回去我就让局里讨论一下,尽量多解决几个正式编制。”
楚天舒忙说:“谢谢郝书记。”
“别客气,为地方经济发展创造条件,保驾护航,是公安部门必须承担的职责。”郝建成说了句套话,又说:“哦,对了,小楚,对郝爽,你以后一定要严格要求,要比对别人更加严格的要求!”
“会的,会的。”楚天舒连忙说:“郝书记,您放心,我一定一视同仁。”
“哈哈!”郝建成和楚天舒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惹得已经爬到山头的付大木等人纷纷驻足,回过头来,向他们两人热情地招手。
建设绿色生态效益农业示范县的发展规划在南岭县委常委扩大会一致通过了,村矿合并设立浮云镇的工作顺利提上了议事日程,镇党委和行政领导班子的人选也在酝酿之中,“公推公选”的干部人事体制改革试点也在紧锣密鼓地筹备和发动。
南岭县委县政府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空前团结,紧密团结在以楚天舒为书记的县委县政府周围,成了县乡各级会议中必须要说的开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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