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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桃花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岸
第二天一大早,郝爽就给楚天舒回了信,他说:“楚书记,我查出來了,领头闹事的一个叫疤子,一个叫黑狗,其他的都是原來护矿队的队员,他们怕矿场关闭了沒了饭碗,才跑去闹事的。”
楚天舒稍稍松了口气,想想也是,浮云矿场的矿工大多就是附近的村民,做农活是他们的老本行,也沒有采矿那么危险,他们对于发展绿色生态农业并无太大的抵触情绪,反正都是干活挣钱,干什么不是干。
倒是护矿队的那些队员,平时多是好吃懒做的混混,矿场关闭了,还真沒什么太大的本事混口饭吃,所以他们要闹一闹也很正常。
“小郝,动作挺快,有点当警察的潜质嘛。”楚天舒表扬了一句,又问道:“这事你们黄老板知道吗。”
郝爽说:“知道,我昨晚上就跟他汇报了。”
楚天舒问:“他什么意思,你知道点不。”
“这个……”郝爽迟疑了片刻,还是压低声音说:“我侧面打听了一下,他们去闹事,好像就是黄老板的意思。”
他的意思,楚天舒有些纳闷:这个黄老邪到底想干什么。
刚撂下电话不久,杜雨菲跑來了,她说:“发现了重大线索。”
楚天舒给杜雨菲倒杯开水,说:“什么线索。”
杜雨菲说:“看录像资料,这帮人是两个人领來的,他们沒有进來,一个外号叫疤子,一个外号叫黑狗,我们上次去浮云矿场,在饭店吃饭的时候,故意惹事的就是他们两个。”
楚天舒想起來了,刚到南岭县时自己下乡调研,山坳村的村民与矿上的护矿队发生了冲突,黄福霖被矿上的人扣押了,自己和杜雨菲去要人,在饭店吃饭时,遭到了一个疤脸汉子与黑脸汉子的钓鱼执法,【详见第872-873章】
“哦,原來是这两个家伙。”楚天舒说:“他们好像是护矿队的队员吧。”
杜雨菲说:“是的,其他人大多也是以前的护矿队员,并不是什么矿工。”
楚天舒沉吟道:“这事你别管了,我來找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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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桃花运 第1083章 先没正经
说着话,楚天舒把电话打到了黄固的手机上,说:“黄老板,前几天有一伙子人來县里讨说法,领头的好像叫疤子和黑狗。”
黄固说:“对不起,楚书记,这两个兔崽子竟敢背着我乱來,我來好好收拾他们。”
楚天舒也不说破,只等着看黄固还会有什么动作。
果然,黄固下午又主动联系楚天舒,说要当面向他请罪。
楚天舒说:“他们不闹就算了,还请什么罪啊,免了免了。”
黄固说:“我已经到县委大院了。”
话音刚落,薛金龙领着黄固进來了,后面还跟着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个人肩上扛着一个箱子。
楚天舒一看,正是以前见过的疤脸汉子和黑脸汉子,想必就是疤子和黑狗了,他问道:“黄老板,你们这是干什么。”
黄固走上前,推开办公室里间的门,让疤子和黑狗将箱子扛到里面,回头说:“两箱核桃,不成敬意。”
两个大汉放下箱子,关门出來,黄固轻轻喝一声:“还不跪下。”
疤子和黑狗顿时身上一颤,啪地跪在了楚天舒面前,脑袋在地上猛捣起來,捣得地板咚咚直响,一边说道:“我们该死,我们该死。”
这把楚天舒吓了一跳,问黄固:“你这是搞什么鬼。”
黄固说:“就是他们带头闹事的,我特意把他们带來向你请罪。”
楚天舒说:“何必呢。”伸手去扶,两位不肯起來,咕哝着请楚书记原谅,不原谅就不起來,楚天舒只得说:“好好好,原谅你们了,起來吧。”
两人这才爬起來,随黄固出门而去。
黄固也是,要手下人用这种方式请罪。
楚天舒摇头笑笑,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走进里间打开纸箱子,里面竟是两箱百元大钞,都是崭新的连号人民币,看着有些晃眼,不用数,约莫有一百万的样子。
楚天舒沒怎么犹豫,打通了黄固的电话,说:“黄老板,你马上给我回來。”
黄固小声说:“楚书记又什么指示,你电话吩咐吧。”
楚天舒说:“我不敢吩咐你,只请你马上把两箱‘核桃’搬走。”
黄固说:“楚书记是嫌太轻了。”
楚天舒不耐烦起來,说:“黄老板,你不來也行,我让人送到纪委去。”
迫不得已,黄固只好回到楚天舒的办公室,一脸难堪道:“楚书记啊,我是真心敬重你,沒什么可表示的,才表示点儿小意思。”
楚天舒语重心长道:“老黄啊,你真敬重我,就支持和帮助我把浮云镇搞好,搞出高质量和高水平,为南岭县脱贫致富做贡献,我是县委书记,你支持浮云镇的建设,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我这就感激不尽了,完全用不着你另外表示什么意思,那样会搞得我们都不好意思。”
说到这里,楚天舒语气凝重起來:“老黄,我不是伪君子,也是肉身凡胎,也很爱钱,可我要跟你说,我更爱自由,不只是人身自由,主要是灵魂自由,所以我才特别害怕被钱控制,失去自我,想想看,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却被钱控制了,成为钱的奴隶,可不可悲。”
黄固很是尴尬,笑道:“楚书记,钱到了手上,该怎么花就怎么花,完全取决于钱的所有者,人又怎么会被钱控制,成为钱的奴隶呢。”
楚天舒又苦口婆心道:“沒错,与你黄老板比起來,我楚天舒是个穷人,可我穷是穷,并不缺钱花,我有工资,有补贴,有公家的车开,走到哪里就住到哪里,吃到哪里,消费到哪里,公家全包,不用从自己口袋里掏一分钱,弄再多的钱也沒处花啊,我的心思也就不在钱上,只想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把南岭县建设好,把经济搞上去,就算对得起全县老百姓,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大道理黄固不太懂,只是觉得,楚天舒拼死拼活工作,不图钱又图什么呢,图官位吗,这是不用说的,对官场中人來说,官位就是命根子,问題是,图官位的最终目的又是什么,俗话说,当官发财,当官最后不还得落到钱上面吗。
黄固就亲耳听付大木兄弟说过,当官不发财,请我都不來。
虽然这么想,但黄固心里还是非常佩服楚天舒,世人都爱财如命,想到官场找不爱钱的人比照恐龙还难,忽然碰上一个敢于小瞧钱的人,不服也不行啊。
黄固拗不过楚天舒,招进疤子和黑狗來,让他们把两箱“核桃”扛走了。
楚天舒舒口气,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说得政治点儿,应该叫胜利的微笑,不是吗,占有大钱是种满足,拒绝大钱更有成就感。
黄固却沒有要走的意思,他扫视了一眼房间,忽然问:“楚书记,你这里说话方便不。”
楚天舒有些奇怪,看了他一眼,说:“方便,有什么话请直说。”
黄固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楚天舒给他泡了杯茶。
“楚书记,你别介意,我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黄固接过茶杯,满脸愧疚地说。
楚天舒见黄固真有话要说,顺手将手机设置为静音,问:“黄老板,此话怎讲。”
黄固低头吹了吹浮在面上的茶叶,又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才抬起头來,说:“楚书记,实不相瞒,有人让我给你闹点事,也让我给你送点钱,我就老老实实地照办了,至于是谁,你不要问,我也不会说,这年头,能不得罪的人尽量别得罪。”
这个黄固为人处事真是邪性,这种事情既然做了就不该说,可他楞就做了也说了,但说了事又坚决不说人,好生令人琢磨不透。
楚天舒问:“黄老板,我真不明白,这到底是啥意思呢。”
“别人是什么意思我猜不透,我就说我自己的意思吧。”黄固仍然把别的人撇开,说:“找几个人给你闹点事,你沒张罗着抓人,这说明,你还是能体谅底下人的难处的,给你送两箱‘核桃’,你死活不肯留下,这说明,你做事不是贪图钱财,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就冲这两条,我黄老邪佩服。”
“黄老板,谢谢你能这么看得起我。”楚天舒诚心诚意地说:“我也说句心里话,就凭你老黄的这身能耐,做什么不能发财啊,何苦要给别人当赚钱的工具呢。”
“楚书记,你还真说对了,我黄固这脑子做生意就是好使。”黄固笑笑说:“谁不想安安稳稳地做自己的生意发自己的财,哪个又愿意给别人当赚钱的工具,可问題是,就这么个环境,我得适应不是。”
楚天舒说:“矿场关了,你能不能把桃花岛经营好。”
“能啊。”黄固说:“搞无公害蔬菜种植,搞纯天然淡水养殖,搞绿色生态观光旅游,哪样不赚钱,只要有个合适的经营环境,我还真不愿意开这个矿场,危险先不说,搞得乌烟瘴气的,老婆孩子灰头火脸的不乐意,以前不是沒办法吗。”
“呵呵,我一直纳闷呢,县里要关闭矿场,这个黄固怎么不闹腾呢。”楚天舒指着黄固,笑道:“原來你早就想好了赚钱的门道。”
“那是。”黄固一脸的得色:“要不怎么说我这脑子好使呢,跟着政府指引的方向走,想不赚钱都难,只看政府往那条道上引我呗,要玩邪的,我玩得转,要玩正的,我也不差呀,归根到底一句话,谁不愿意走正道,非得走邪道呢。”
“好哇。”楚天舒兴奋地说:“黄老板,浮云镇下一步要搞绿色生态农业,在这条正道上,有你大展身手的地方。”
黄固爽朗地笑道:“楚书记,过去的事我不扯了,只要你看得起我黄老邪,我沒有给你丢脸的道理啊。”
楚天舒和黄固同时起身,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送走了黄固,重新坐下來,抓起手机准备关闭静音设置,才看到有一条來电提醒,是向晚晴打过來的,他赶紧回拨,接通之后就听见了向晚晴的嘲讽:“老楚,知道我有事麻烦你呗,电话也不接了。”
“怎么可能。”楚天舒忙解释说:“和人谈点事,把手机设置为静音了。”
向晚晴沒再多说,直截了当地说:“明天下午四点,云朵抵达蓝山机场。”
“好的。”楚天舒说:“我先到青原,接你一起去机场。”
“这个表现还可以。”向晚晴表扬了一句,又说:“还有点难題想跟你商量商量。”
“甭商量。”楚天舒痛快地说:“领导指示我坚决照办。”
“这个必须得商量。”向晚晴说:“老楚,你说,云朵回來了,她住哪儿啊。”
楚天舒愣了一下,这还真是个事。
白云朵出国之前,住在“云晴美体”,可当时为了筹集她的学费和生活费,把“云晴美体”转让出去了,闺蜜就是闺蜜,想得就是比男人细致。
楚天舒想都沒想,说:“这还用商量吗,跟我们一块儿住丹桂飘香呗。”
“呸,你想得倒美。”向晚晴啐了一口。
楚天舒逗道:“晚晴同学,这回可是你先沒正经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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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桃花运 第1084章 云朵回国
“天舒同学,不是我沒正经儿,是你先想歪了。”向晚晴脸微微一热,说:“云朵跟我说,她不打算回青原了,准备在临江发展。”
楚天舒拖长声音“哦”了一声,立即就说:“那就让她住半山华庭。”
“不行。”沒想到,向晚晴一口拒绝了:“那是舅舅送给我的婚房,云朵住进去,算哪门子事儿啊。”
楚天舒继续开玩笑:“嘿嘿,她不是我二奶吗。”
“你滚一边去。”向晚晴忍俊不禁,骂着就笑出声來了,说:“跟你商量正事呢,别沒个正形。”
玩笑归玩笑,说到正事上,楚天舒还真有点头疼了。
白云朵从国外进修回來,想留在省城发展是人之常情,可要在临江市区买房肯定沒这个实力,让她住在半山华庭也确实只能是一句玩笑话,向晚晴还真不是怕楚天舒与白云朵又滚在了一起,实在是林国栋面前不好交代。
真遇到难題了,楚天舒才发现自己的能力太有限,表面上看,年纪轻轻混成了个县委书记,在南岭县看似风光无限,搁到省城,要想帮朋友们解决点实际困难,还真是束手无策。
“哎,晚晴,你在虹桥公寓的公寓房呢。”楚天舒突然问道。
向晚晴不满地说:“楚天舒,你丢不丢人,让你帮着云朵找住房,你怎么总把眼睛盯着我呢。”
楚天舒又只有干笑,说:“嘿嘿,晚晴,我们是一家人,还分你的我的吗。”
“无耻啊你,如果公寓房还在,我用得着跟你商量吗。”向晚晴骂完,抢白道:“楚天舒,我告诉你,舅舅为了送我们结婚礼物,已经把它给卖了,你以为我舅舅是亿万富翁啊,一口气能拿得出那么多钱。”
“晚晴,对不起,对不起。”楚天舒忙道歉,他想了想,说:“这样吧,把名城嘉年华的那套房子给云朵住,行不。”
向晚晴窃喜,说:“天舒,房子是你欢颜姐姐送给你的,你问我干吗。”
名城嘉年华的那套房子,楚天舒是打算给父母留着的,可向晚晴一想到这房子是岳欢颜送给楚天舒的,心里一直觉得别扭,这回白云朵回來了,她就想着把这套房子让给白云朵住,只是不好开口而已,非逼着楚天舒自己说出來。
“我人都是你的,房子还不是你的吗。”楚天舒又开了一句玩笑,说:“你沒意见,就这么定了。”
“好嘞。”向晚晴响亮地答应了一声,说:“明天你早点出门,我们先去名城嘉年华,把房子收拾收拾,天舒,你别担心,以后咱爸咱妈跟我们一起住,我还惦记着他们帮我带孩子呢。”
楚天舒心头涌起一股幸福,他兴奋地说:“晚晴,我爸我妈一定乐意,哦,对了,我们把凌云志车也开过去吧,以后云朵在临江上班,沒辆车也不方便。”
“嗯,你考虑得比我周到。”向晚晴满意地说:“我替云朵谢谢你了。”
楚天问:“拿什么谢。”
向晚晴低声说:“拿人谢,行不。”
楚天舒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块被他叫做乌凤的神奇圣地,小心脏不由得一阵砰砰直跳:“行,太行了。”
第二天下午,四点十分左右,蓝山机场接机口。
向晚晴右手捧着一大捧鲜花,左手挽着楚天舒的胳膊,翘首以盼。
陆续有乘客走出來,热情的招呼声,此起披伏。
白云朵终于出现在了视线之中。
她身着白色套裙,脸色红润,推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脚步轻盈,看上去比出国前略略丰满了些,原先飘逸的长发盘了一个发髻,露出了洁白的额头,少了几分轻灵,多了几分端庄,俏丽中透出干练与成熟。
向晚晴挥舞着手里的鲜花,兴奋地叫道:“小朵朵,小朵朵。”
白云朵也看见了向晚晴和楚天舒,她抬起右手,不断地摇摆着,嘴里激动地喊道:“晚晴,天舒。”
楚天舒和向晚晴快步迎上前去。
这时,白云朵身边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侧过脸來,关切地询问着什么。
男子身着黑色西服,高大挺拔,戴一副眼镜,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他在和白云朵说话的时候,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揽在了白云朵的腰肢上。
白云朵微笑着,凑在男子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句什么。
男子松开扶着白云朵腰肢的手,向楚天舒和向晚晴挥了挥,露出了一个优雅的微笑。
楚天舒愣了一下,再仔细一看,男子的手上还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
一瞬间,楚天舒的血凝住了,心头仿佛被电击了似的,重重的颤抖了一下,双脚似乎被钉住了一般,一步也挪不动了。
向晚晴冲上前去,向白云朵献上了鲜花。
白云朵把手里的行李箱和鲜花交给了男子,与向晚晴來了一个热情的拥抱。
“小朵朵,你总算回來了。”向晚晴惊喜地呼唤了一声,眼泪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晚晴,我想死你了。”白云朵低叹了一声,泪水也又涌了出來。
男子抱着孩子站在一旁,静静地望着这一对紧紧拥抱的女子,脸上始终保持着绅士般的微笑。
过了一会儿,白云朵松开了向晚晴,回头对男子羞涩地一笑,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又转过脸來,向楚天舒张开了双臂。
楚天舒往前迈了一步,向白云朵伸出颤抖的手。
男子怀里的孩子咿咿呀呀地往白云朵这边扑,小嘴模模糊糊地喊着“妈妈……”
这一声如雷灌耳,惊醒了楚天舒,也惊醒了也向前迈了一步正伸出一双同样颤抖着手的白云朵。
楚天舒和白云朵同时如触了电似地缩回了双手,往后退了一步。
男子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目光由好奇、疑惑、惊讶、震憾,最后还是恢复了宁静与平和,他低着头,用柔和的声音哄着孩子。
一丝微笑渐渐噙在白云朵的嘴角。
楚天舒也露出了平和的微笑,他整理了一下领带,再一次伸出了双手。
一双稳重、镇静的大手。
白云朵走上前,把一双冰凉的小手塞进了楚天舒滚烫的大手中。
这一瞬间,她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握手之后,白云朵退后几步,牵着黑色西装的男子的手走向楚天舒和向晚晴。
“晚晴,天舒,这是我的丈夫黄亚维。”白云朵微微地咬了咬嘴唇,互相介绍道:“亚维,这就是我常跟你说到过的向晚晴和楚天舒,我的闺蜜和好友。”
听到“丈夫”二字,楚天舒的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眼中一瞬间露出一种不知所措,他茫然地望着白云朵,好像在问她“丈夫”是什么意思。
“幸会,幸会,小朵朵常常提起你们。”黄亚维把孩子和鲜花交给白云朵,热情地握住楚天舒的手,使劲晃了几下。
楚天舒猛醒过來,他看见了黄亚维一双清澈见底的目光是那么的坦诚。
“谢谢,谢谢你在国外照顾云朵。”楚天舒机械地笑着,点着头,说出的话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见楚天舒脸上机械地笑和双眸中淋漓尽致的空洞,白云朵被深深地震撼了。
“小朵朵……”黄亚维弯下腰,在她身边温柔地叫了一声。
白云朵受惊般地抬起头,茫然地望望黄亚维。
黄亚维说:“小朵朵,你还沒给他们介绍我们的孩子呢。”
白云朵望着黄亚维的眼睛,这是一双多么善解人意的眼睛啊,她的心痛苦地痉挛了一下,终于,她轻轻地喘了口气,把孩子抱到楚天舒与向晚晴面前,吃力地从唇间挤出这句话:“晚晴,天舒,这是我们的女儿,白舒。”
白舒,楚天舒和向晚晴都怔住了,为什么叫白舒,而不是跟着黄亚维姓黄。
向晚晴接过了孩子,开心地逗弄着:“小家伙,叫阿姨,阿……姨……”
楚天舒和白云朵相隔一米木然地站着。
默默地对望着。
地球静止了,时间停滞了,空气凝结了,周围的人流和喧闹属于另一个世界。
楚天舒喃喃地说:“回來了。”
白云朵也轻轻地说了一句:“是的,回來了。”
楚天舒眼里是空洞的,白云朵眼里同样是空洞的。
向晚晴把孩子交给了黄亚维,碰了碰楚天舒,说:“天舒,走了,送云朵他们回家。”
楚天舒如梦方醒,下意识地说了句:“对,回家。”
“回家。”黄亚维有些莫名其妙望着白云朵:“小朵朵,你不是要留在临江吗。”
向晚晴说:“哦,黄先生,是这样的,我们给你们在临江准备了住房。”
“走吧。”楚天舒终于从恍惚中清醒了过來,他接过了黄亚维手里的大行李箱,推着往外走。
黄亚维似乎还是沒有反应过來,木讷地看着白云朵。
向晚晴在白云朵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白云朵碰了碰黄亚维,说:“亚维,晚晴他们知道我们要回來,特意给我们在临江安了一个家,我们不用住宾馆了。”
“原來如此,谢谢,谢谢。”黄亚维抱着孩子,跟上了楚天舒的步伐。
白云朵挽住向晚晴的胳膊,尾随在他们身后,一边走一边聊,她悄声问道:“晚晴,你们结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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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桃花运 第1085章 迂腐学者
“结了。”向晚晴说:“拿了证,还沒举办过婚礼。”
“嘻嘻,还需要这个形式吗。”白云朵却问。
“要的,哪能这么便宜了他。”向晚晴瞟了楚天舒一眼,问道:“云朵,你们呢。”
“我们。”白云朵一笑,说:“和你们一样,沒有办婚礼,但也是正式合法的夫妻。”
向晚晴问:“嗯,小朵朵,你和你家老黄是怎么认识的。”
“老黄。”白云朵也瞟了前面的男人一样,说:“才三十七而已,老吗。”
“呵呵,我不是那个意思,男人年纪大点,更懂得疼老婆。”向晚晴解释说:“我是问你,你是怎么和你家老黄滚到一起去的。”
“缘分呗。”白云朵捏了向晚晴的胳膊一下,说:“他是早年留德的医学博士,我进修医院的心脑血管病专家。”
向晚晴惋惜道:“这么说,人家在国外比在国内有发展啊。”
白云朵一扬脸,说:“我坚持要回国,他只好跟來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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