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官场桃花运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北岸
舆论的矛头直指郭雄波,压力却一级级传递到了高层,
下岗职工上街堵路是看得见的不稳定,而网上民意的爆棚则是无形的不稳定,
顿时,幕后有一大帮人乱了阵脚,
有人说,官员,只有两种利刃可以结果他们的政治生命,一是舆论,二是法律,在法律之剑尚未落下之前,舆论便是悬挂在官员们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在婉拒了一批找上门的八卦报刊与网站的记者之后,一辆灰色的宝马车缓缓驶进了简易宿舍的小院,停稳之后下來留着分头的赵煜,他胳膊底下照例夹着他的那只公文包,只站着略微观察了一下,便不假思索地直奔谭玉芬的家而來,
“你是……玉芬嫂子吧,”赵煜弓着腰站在门口,照例温文尔雅地问,
房间里光线比较暗,看不清來人的面容,谭玉芬问:“先生,你是……”
“呵呵,”赵煜咧咧嘴,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谭玉芬,“小弟姓赵,叫赵煜,天道律师事务所的律师,”
“律师,”谭玉芬接过名片,凑在光亮处看了一眼,又把名片递还给了赵煜,说:“对不起,赵律师,我还不想打官司,”
“嫂子,你误会了,”赵煜摆摆手,笑着说:“我不是來请你打官司的,我是替我的当事人來向你表示慰问的,”
谭玉芬问:“你的当事人是谁,”
赵煜说:“郭雄波和郭胜文,”
话音未落,谭玉芬用手指着院子门,冲着赵煜怒喝了一声:“滚,”
“嫂子,你别生气……”赵煜还想解释什么,
谭玉芬脸若冰霜,怒目而视,喝道:“滚,快滚,”
这时,正在隔壁房间里闭目养神的楚天舒听见了谭玉芬的怒喝声,知道她遇到了麻烦,赶紧冲了出來,
赵煜在谭玉芬的逼视之下,一点点后退,但脸上还是陪着笑,不断地解释着什么,
楚天舒终于看清了來人,他大声地问道:“赵大律师,你找上门來想干什么,”
赵煜看见了楚天舒,像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忙跑过來,抓着楚天舒的手,点头哈腰地说:“哎呀,楚主任,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谭玉芬见楚天舒认识來人,便住了口,噙着泪,默默地站在了门口,
楚天舒甩开赵煜的手,问谭玉芬:“嫂子,怎么回事,”
“他说,他是郭家的代理律师……”谭玉芬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楚天舒转头,冷冷地看着赵煜,
赵煜在楚天舒冰冷的目光注视下暗暗打了个冷战,他干笑了几声,说:“楚主任,是这么回事,我受我的当事人郭雄波和郭胜文的委托,前來与受害人的家属商谈补偿事宜,”
谭玉芬大叫道:“我不需要郭家的什么补偿,我只需要还我丈夫一个公道,”
赵煜尴尬地看着楚天舒,说:“楚主任,你看,嫂子现在的情绪很激动,能不能我们先谈谈,”
楚天舒从看见赵煜的第一眼开始,就感觉到了遮盖地雷的土松动了:赵煜是來充当说客的,
虽然赵煜还不是正主儿,但一定是受了正主儿的委派,所以,楚天舒是愿意从赵煜的嘴里探一探风声的,
虽然谭玉芬是搅动乱局的当事人,但赵煜也同样感觉得出來,楚天舒才是真正的挖土人,
楚天舒与谭玉芬交换了一个眼神,在征得了她的同意之后,向另一个房间伸出了手,大声说:“好,赵大律师,我们当着张伟的面來谈,请吧,”
张伟,难道张伟还在这个房里,赵煜想到这,不由得再次打了一个冷战,
【推荐温岭闲人力作《官道》,地址:】
.t





官场桃花运 第196章 多败俱伤
一进门,赵煜就看见了张伟的遗像,又扫视了一下房间里的设施,发现并沒有所想象的其他更吓人的景物,便偷偷松了口气,
楚天舒肃立在张伟的遗像前,冷眼看着赵煜,
赵煜将夹在胳膊下的公文包抓在手上,向张伟的遗像毕恭毕敬地鞠了三躬,
两个人谁也沒有说话,
表面上,是这么个场景十分的肃穆,实际上,他们都在等待对方先开口,然后根据对手的反应再作出反应,
谁先开口,谁被动,
最后,还是赵煜先不自在,毕竟这个环境楚天舒比他更熟悉,也更沉得住气,
赵煜的表情毫无变化,他说:“楚主任,这种情况下我其实也不想來,可我是名律师,接受了当事人的委托,也只好硬着头皮來了,如果有什么话说得不妥,还请原谅,”
“沒关系,既然來了,就开诚布公地谈吧,不过,青原有句古话叫死者为大,希望你能代替你的当事人表达出对死者应有的尊敬,”楚天舒把目光缓缓地转向赵煜,定定地盯住了他,
“我们能不能坐下來谈,”赵煜提出了请求,面对张伟的遗像站着,他感觉非常的不自在,
楚天舒伸手示意,两个人做张伟的遗像前坐了下來,
场面再次陷入了沉寂,
赵煜在思考该怎么开口,他如芒在背,仿佛张伟的目光在看着他一般,
“我……的当事人对这个大家都不愿意看到的后果表示深深的歉意,他们希望能为活着的人作出一些补偿,以减轻他们的罪责和过错,”赵煜吞吞吐吐地开了口,
楚天舒说:“你的当事人如何补偿,张伟能复生吗,”
赵煜马上说:“正是因为人死不能复生,所以,我们只好为活着的人着想了,”
“好,”楚天舒说:“那我倒很想听一听,赵大律师和你的当事人是怎么替活着的人着想的,”
“尽全力满足死者家属的要求,一定让死者的女儿、妻子和父亲从此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楚天舒冷笑道:“沒有附加条件吗,”
“嘿嘿,楚主任是聪明人,那我也就直言不讳了,当事人这么做,想请求死者家属不再追究下去,”
“拿钱买平安,是吗,”
“可以这么理解,”赵煜摊开手,作无可奈何状,
“你刚才已经见过了张伟的妻子,你认为她会接受你这个条件吗,”
“她情绪还很激动,”赵煜皱起了眉头,摆出一副很大度的模样,说:“所以,我希望楚主任能帮我做做工作,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我会尽力做我的当事人的工作,想方设法给予受害人家属满意的补偿,”
楚天舒站了起來,大声地质问道:“赵大律师,公众需要的真相,张伟失去的生命,下岗职工生存下去的希望,这些,你们补偿得了吗,”
赵煜咧着嘴,苦笑着说:“嘿嘿,楚主任,这有点不像是死者家属的要求吧,”
“当然不是,”楚天舒冷笑了一下,不容赵煜开口,紧接着说:“这是死者的遗愿,”
赵煜很艰难地笑了笑,说:“呵呵,恕我直言,这个……我看倒像是楚主任的个人想法吧,”
“不错,我确实有这个想法,”赵煜根本沒想到,楚天舒竟然当即承认了,
“既然楚主任如此坦白,那我也就打开窗子说亮话了,”赵煜说:“我作为一名律师,打任何一场官司,都希望能看到双赢的局面,不愿意看到两败俱伤,甚至是多败俱伤,”
“赵大律师,你这是威胁我和我的朋友们吗,”
“不敢,”赵煜虽然立即给予了否认,但他的话说得却很硬气,倒像是一种肯定,
捅破了隔在两人心理上的那层窗户纸,赵煜摆出了一副与楚天舒对峙的态势,
楚天舒装出害怕的神色,问道:“多败俱伤,这个词语倒是头一次听说,赵大律师,能解释解释吗,”
“好,”赵煜瞟了楚天舒一眼,得意洋洋地说:“我听说楚主任刚刚被市纪委调查过了,如果有人再给纪委提供点证据,你说,你还有机会躲过这一劫吗,”
“愿闻其详,”楚天舒作洗耳恭听状,
“我來这里之前看到过两段视频,一段是你在红星街护着吴梦蝶突出重围,一段是吴梦蝶在这间房子里递给你一个厚厚的信封,我想,这两段视频应该是真实的吧,”
楚天舒点头道:“沒错,确有其事,”
赵煜笑了笑,将公文包抱在胸前,轻声道:“如果有人不怀好意,把它们稍作剪辑,再寄送给市纪委,你说,梁宇轩主任会不会请你找个地方喝茶,当然,也许这并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这足以将你拖入困境,让你腾不出手來将支持进行到底,更有可能对你今后的仕途留下致命的瑕疵,”
楚天舒苦笑,鼓掌道:“这招的确够阴毒,”
赵煜越发的得意了:“嘿嘿,别以为就你的朋友手里有录像,”
楚天舒脸一沉,突然问道:“嗯,不过我听说,红星街的视频监控设备临时出了故障,赵兄又从哪里來的录像呢,”
“这更说明你又输了一筹,你得不到的我就能拿得到,”赵煜刚说完,马上意识到说漏了嘴,赶紧收住了话头,
幸好楚天舒沒有紧追不放,他说:“好,我承认这算是一败,但是,这多败又从何说起呢,”
“请问,如果你涉嫌受贿接受调查,吴梦蝶能脱得了干系吗,”
“不能,”楚天舒把赵煜故意沒有说的话说了出來:“那么,凌云集团的竞购也宣告失败,”
赵煜狡猾地说:“嘿嘿,这是你说的,我沒有这么说,”
楚天舒紧接着问道:“还有呢,”
赵煜嘴一撇,说:“呵呵,你的大奶身为记者,私自将拍摄的资料上传,这可不可以追究她一个违反了宣传纪律,”
这显然是指向晚晴,
看來这帮家伙从网络视频中查找到了端倪,推测到了上传的视频是向晚晴所为,
“可以,还有呢,”楚天舒忍住火,继续问道,
“你的二奶作为一个医生,如果有人举证她在救护车上延误了抢救时间才致使张伟死亡,请问,她是不是要花费精力去证明她的清白,还有沒有时间去照顾死者的父亲,如果死者的父亲因此有个不测,她算不算辜负了死者家属的重托,”
楚天舒怒意顿生,这帮家伙,把栽赃陷害反咬一口的伎俩运用得十分自如了,竟然无中生有,要将白云朵陷入不义,
“还有你的三奶,”赵煜得意地看了一眼楚天舒,说:“她擅自做主抓人,如果市局想要追究她一个滥用职权,她是不是要想办法去解释清楚,她又怎么继续支持你和你的当事人呢,”
我靠,楚天舒只差骂出声來了,
楚天舒强压着怒火,问道:“请问赵大律师,你说完了吗,”
赵煜头一扬,说:“说完了,”
楚天舒虚心地说:“赵大律师,我还有几个问題想要请教,”
赵煜很潇洒地一伸手,“请讲,”
楚天舒问道:“我听说你的当事人郭雄波已经被‘双规’了,他还能有多大的能量呢,”
赵煜大笑,道:“哈哈,在许多人眼里,‘双规’似乎就意味着丢官、犯法、蹲大狱,我告诉你,这种理解是错误地,其实‘双规’对官员也可以说是一种保护措施,避免被调查对象再犯错误,只要老老实实向组织交代问題,也许大事可以化小,小事可以化了,我和我的父辈在司法界混迹多年,不是沒有见过这种先例,楚天舒,要知道,你有朋友,别人也有朋友,”
听到这些,楚天舒并沒有出现赵煜想象的那种沮丧,而是反问道:“既然郭雄波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你又何必要來当这个不讨好的说客呢,”
不等赵煜狡辩,楚天舒一针见血地指出:“这只能说明,有人害怕郭雄波老实交代,才急于让你出面來花钱消灾,”
赵煜傻了,沒想到自己绕了半天,最后还是被楚天舒绕进去了,
楚天舒握着拳头在赵煜面前一挥,说:“赵煜,请转告你的当事人,我和我的朋友都支持死者家属追究下去,得不到真相决不罢休,”
“楚天舒,你是想要鱼死网破了,”赵煜也站了起來,说:“这对你不会有任何的好处,甚至可能还会连累你的那些朋友,”
楚天舒坦然一笑,说:“呵呵,你开始***裸地威胁了,”
“你怎么理解都可以,”赵煜也不甘示弱,叫嚣道:“我奉劝你一句,做任何事情都要有底线,必须记得给别人留下余地,如果你非要让别人一无所有,把人逼急了,只好跟你死拼到底,到头來,你自己也会一无所有,”
“说得好,”楚天舒微笑着拍起了巴掌,“赵煜,你想过沒有,你的当事人已经逼死了一个张伟,还想把所有的下岗职工都逼到死路上去,他们能不和你的当事人死拼到底吗,”
楚天舒的这一个反问,又把赵煜问得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推荐温岭闲人力作《官道》,地址:】
.t




官场桃花运 第197章 各退一步
沉默对视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赵煜耷拉下头,有气无力地说:“楚主任,如果我能说服我的当事人退出仪表厂的竞购,你肯不肯说服你的当事人放弃继续追究下去,大家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如何,”
“不,决不,”楚天舒斩钉截铁地说:“我相信正义最终会战胜邪恶,”
见楚天舒半步不肯退让,赵煜伸手在头发上一捋,恶狠狠地说:“楚天舒,那你是要逼着大家鱼死网破,多败俱伤了,”
“在所不惜,”楚天舒响亮地回答,
“好,楚天舒,你够狠,既然你要把事做绝,那我也就转告我的当事人,拼出一个你死我活來,我就不信就凭你这几个朋友能有多大的能量,可以有必胜的把握,”赵煜说完,把公文包往胳膊下一夹,转身就要出门,
“慢着,”谭玉芬挡在了门口,红着眼睛说:“赵律师,我同意你的条件,”
“嫂子,你……”楚天舒诧异了,
“好,”彻底绝望了的赵煜突然看到了希望,他鼓励说:“要钱,还是要房子,或者其他什么,你只管开口,”
“我个人什么都不要,”谭玉芬一脸的坚毅,她盯着赵煜说:“我只要你做到两件事,”
“说,请说,”赵煜喜出望外,
“一,郭家父子要得到应有的惩罚,”
“嗯,这,沒问題,”赵煜略略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二,给仪表厂的下岗职工留一条活路,”
“我已经说过了,我可以劝我的当事人退出仪表厂的竞购,可是他,”赵煜一指楚天舒,咬着牙说:“不,答,应,”
谭玉芬看了看楚天舒,又看了看张伟的遗像,含着眼泪大声地说:“我替我的丈夫答应了,”
夕阳的余辉穿过云层照在了谭玉芬的脸上,闪着圣洁的光芒,
楚天舒无言,他强忍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想让赵煜看见他心灵的感动与脆弱,
赵煜夹着他的公文包,踉跄着从房间里跑了出去,拉开宝马车的车门之后还回头望了谭玉芬一眼,然后钻进车里,一溜烟地跑了,
等到宝马车从小院一消失,谭玉芬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她扑在张伟的遗像前失声痛哭:“张伟,我对不起盈盈,对不起爷爷,对不起这个家,你骂我吧,骂我吧,”
楚天舒站在谭玉芬的身旁,默默地垂泪,他将手放在了她的肩头,哽咽着说:“嫂子,你别哭了,伟哥在天有灵,会感谢你替他完成了他的遗愿,”
大胡、老万和他的家人们听到了楚天舒与赵煜的激烈争吵之后,从各自的屋子里走了出來,他们听到了谭玉芬的最后几句话,
这会儿,大家伙一起围拢了过來,他们走进房间,自发地齐刷刷地跪在了张伟的遗像前,
正在痛哭中的谭玉芬大吃了一惊,忙收住眼泪,起身叫道:“起來,大家快起來,张伟,他当不起啊,”
众人一动沒动,在大胡的带领下,向张伟的遗像磕下头去,
谭玉芬慌忙“扑通”一声也跪下了,
悲声一片,
楚天舒走到了院子中间,咬着嘴唇,任泪水在脸上流淌,
按照青原当地的风俗,人死之后的第三天,应该是出殡的日子,
天刚蒙蒙亮,简易宿舍内外就聚满了仪表厂的职工,院子的一角摆了几十个花圈,大胡、老万,郑屠夫等人帮着把花圈往两辆卡车上装,由于谭玉芬坚决不肯按惯例收大家的礼金,所以,大家一大早就來到简易宿舍,自发前來要送张伟最后一程,把小院和外面的路都堵得水泄不通,
从公交公司请來的一辆大客车挤上了上百人,沒有挤上去的下岗职工又去联系了另外一辆大客车,可还沒等开到简易宿舍的院门口,就被在院子外等候的人给挤满了,
谭玉芬含着泪在人群中穿梭,向大家致谢,
那些沒有挤上大客车的下岗职工们爬上了装花圈的大卡车,
车辆开出小院的时候,沿途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鞭炮声,沒有挤上车辆的下岗职工们以这种特殊的方式为张伟送行,
聚集的人群和炸响的鞭炮惊动了辖区派出所的民警,不过,他们从网上得知了张伟的事迹,所以,沒有干涉下岗职工们违反城区禁鞭令的行为,只是默默地帮着维持现场的秩序,
楚天舒开车陪着谭玉芬去她娘家接张盈盈,
自从爷爷住院治疗之后,五岁的张盈盈一直住在姥姥家,只是在手术之后见过张伟几次,她见楚天舒和谭玉芬这么早來接自己,还以为是像往常一样出去游玩,活蹦乱跳地上了车,
谭玉芬掏出一条白巾给张盈盈扎上,
张盈盈是个聪明乖巧的孩子,她看看见了车座上放着的张伟的遗像,便感觉到了不对劲,问道:“妈妈,我们要去哪里,爸爸怎么沒來,”
谭玉芬说:“盈盈,爸爸要出远门了,我们去送送他,”
张盈盈仰着小脸蛋问:“爸爸要去哪里,”
谭玉芬忍着悲痛,说:“爸爸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回來,”
“等你长大了,懂事了,妈妈再告诉你,”
张盈盈急了,她问:“妈妈,是不是我不听话,惹爸爸生气了,他才要出远门的,”
谭玉芬摇着头,悲伤得说不出话來了,
张盈盈急了,眼泪一下子就出來了,她哭着说:“妈妈,别让爸爸走好不好,我以后一定听爸爸的话,好好练钢琴,学舞蹈,再也不调皮了,”
谭玉芬捂着嘴,眼泪夺眶而出,
张盈盈被吓坏了,她也哭成了一个小泪人,摇着谭玉芬的胳膊,哀求道:“妈妈,你跟爸爸说,这些天我学会了好多英语单词,幼儿园老师给我发了三朵小红花……妈妈,我现在就要爸爸,我不让爸爸走,”
谭玉芬一把将张盈盈搂在了怀里,泪如雨下,
开着车的楚天舒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中午时分,初冬的太阳懒洋洋地挂在了天空,
从公墓返回的时候,为了避免再刺激到张盈盈,谭玉芬把她交给了姥姥姥爷,自己抱着张伟的骨灰盒上了楚天舒的车,
回到家里,谭玉芬将张伟的遗像和骨灰盒安置好,
楚天舒说:“嫂子,别做饭了,我们在外面随便吃点吧,”
谭玉芬说:“不了,小楚,我昨天做几个菜,还熬了一锅汤,一会儿吃完了,去医院看看盈盈爷爷,”
楚天舒沒有再坚持,留下來陪着谭玉芬简单吃了一点,把菜和汤打好包,准备带到医院去,
谭玉芬刻意梳妆打扮了一番,还稍稍化了点淡妆,尽量掩饰住因为身心俱疲留在脸上的痕迹,连着三天沒有露面,虽然有白云朵在医院替她悉心照料,但是,她还是担心爷爷会胡思乱想,看出破绽,
楚天舒将谭玉芬送到医院,本來也想跟进去看看老爷子,但谭玉芬说,突然一下人多了,一是容易说漏嘴,二是反而可能引起老爷子的猜疑,还是她一个人去比较合适,
楚天舒只得作罢,
从医院出來后,楚天舒开着车缓缓进入了大街上连绵不断的车流,
车外,喧闹的人群來來往往,行色匆匆,和以往的日子毫无两样,
楚天舒长出了一口气,在钦佩谭玉芬坚忍顽强的同时,也在暗暗地感叹,无论怎样,生活总还要继续,现在所担心的是,赵煜替他的委托人许下的诺言能不能兑现,
正想着,放在驾驶台上的手机响了起來,楚天舒拿起來一看,是简若明打來的,他赶紧将车停在了路边,
“小楚,忙完了吗,”简若明知道楚天舒这几天都在为张伟的事忙乎,接通了电话,她首先问道,
楚天舒说:“简主任,刚忙完,我正在去单位的路上,”
“好,你过來之后,到我办公室來一下,”听得出來,简若明的口气轻松了许多,这几天,她也承受着來自多方面的压力,当然,最大的压力还是仪表厂下岗职工的稳定,
到了国资委主任办公室,简若明让楚天舒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
再次回到座椅上,简若明看着楚天舒,略显惊喜地说:“我刚得到消息,鲲鹏实业打算退出仪表厂竞购,”
“是吗,”楚天舒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惊异,他想到过会有这个结果,但沒想到这个结果会來的这么快,
简若明一直在观察楚天舒的表情,她突然问道:“你能告诉我原因吗,”说到这里,她的眼睛盯住了楚天舒,
楚天舒含糊其词说:“知难而退也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1...8384858687...47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