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呈墨
经历过很多人?
那他也算其中之一?
或许还是不值一提的那一个?
地陪老杨一直在一边笑呵呵的听着,这会儿总算找到了一个间隙插言说正事:“待会儿我领你们去看完这个村落几户家人的田地后,下午镇里有个集市,你们几位要是想逛的话,把行李放一放,可以去逛逛,很热闹哩!”
他们借住在当地两家农户腾出来的厢房里,刚好是隔壁隔,紧挨着,所以很方便。
从灵对集市没什么兴趣,下午就没去,几个小伙子伙同王朝都去了,傍晚时闹哄哄的回来,几个大男人买了一堆东西,从灵出来看了一眼,一时都找不到话说。
买缅甸特产她能够理解,可那一筐子野生菌是怎么一回事?
小汪看到她兴奋的招呼:“沈秘书!我们买了一些当地山里人采的蘑菇,今天晚上可以美餐一顿!”
“这是什么菌类?”从灵走过去,捡起一颗问。
“说是鸡棕和菌,很鲜的!”
从灵微微蹙起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他们说,来路不明的野生菌类尽量别吃。这时候说这样的话,难免坏了他们的兴致。而且依她的观察,就算她劝了,也会无济于事的。
她想了想就找了个大家都没注意到她的时机,过去低声问老杨,“那些菌类依您的经验看,确定吃了没事吗?”
老杨道:“姑娘放心,我不会领着客人去买稀奇的菇类吃的,不过这种事也要看客人,昨天,我们这刚来了个姑娘,就图口腹之欲,买了个新鲜的,不知道会不会中招呢,”说着看从灵皱起了眉,他立马话锋一转,“但这一篮子是我亲自在边上看着挑的,绝对没问题!”
闻言从灵放下了一半的心,又问:“镇里离这里最近的医院或者卫生所,过去大概要多久?”
劝不了他们,至少她能做到帮忙问清楚急救的途径。仁至义尽了。
晚饭是他们借居的主人家招待的,虽然给了钱,但是似乎干看着她们做饭不帮忙还是有点过意不去,于是他们几个大男人也纷纷跑到厨房问主人家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厨房里的都是当地很传统的妇女,见几个男人进来,都笑着摆手说:“哪里用男人进厨房啊。”紧接着一人目光一转,锁定不远处的从灵,招手道:“姑娘,不如你来搭把手呗。”
王朝确定他看到了从灵有一瞬间的呆滞,后来感觉到大家都把目光调转向她后,才立刻整理了下表情,肃然点头过去。
他摸着下巴笑,这严阵以待的模样,她平日里是不进厨房的吧。
王朝猜得*不离十,从灵不是完全不会做菜,但她也不是经常进厨房的那种人,特别是在这样一个她根本不熟悉的地方,面对着眼前这一系列她平生见都没见过的菜。
从灵走过去,难得有点无措,“大妈,我能帮您做什么?”
“嗳~你就帮我摘一下椿头吧。”大妈下巴一指。
从灵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目光一顿。
椿头和香椿虽然听起来很是相近,但外观上却大不相同。椿头满身都长满了锋利带钩的刺,就像玫瑰,所以别称刺椿头。
摘椿头的话,首先要做的就应该是除刺。
从灵长长吐出一口气,卷起袖口,拿起一把沉沉的菜刀,上前动手。
在有了心理准备的前提下,她已经很小心了,但到底还是不熟练。
一阵刺痛传来时,从灵皱眉,抬起手来看,食指被割破了。
血一开始并没有很快涌出来,而是过了片刻,才从伤口处一点点渗出来,然后就跟开了口的泉一样,越涌越多。
她尚在发愣,受伤的手却猝不及防的被身后的人夺去。从灵一惊,回头时,手指已经直接被他送进了嘴里。
从灵瞠目结舌的望着正认真帮她止血的王朝,指尖传来的湿热感,到了这刻,她才后知后觉的感应到。
食指指尖那隐隐的被吸吮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发颤。
从灵猛地抽回了手,蜷起手指背到身后,冷着脸道:“有细菌。”
王朝品着舌尖的铁锈味,微眯着眼看向她,像一只猫,仔细辨别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色,然后逐渐了然于心,哼了声,“说谎。”
从灵心里微微一震,面色不改的淡笑道:“那不然王总期待我说什么?非礼吗?”
完了转身就走。
王朝唇角勾起,悠然的倚到门框上,目送她远去。
假面 第8章 她摸不透他
从灵走出院子,心头闷着一团火,上不去也下不来,膈得她难受。
她天生性子比较冷淡漠然,很少会有这么心烦意乱的时候。就算当初和许既明分手时,也没像现在这样子过。
她看不清王朝在想什么。
认真,抑或玩笑,她都有法子对付他,可两者掺和呢?
她摸不透他。
无从下手,只能避,可是避,总有避到头的那一天,这根本不是个办法。
眼下这种被动挨打的状态,就好像他手上牵着根线,提溜着她,高兴不高兴了逗逗,时而再来个真心话大冒险的试探。
这样下去一定不行,不用王朝做什么,她都会因为自乱阵脚而出差错。
从灵低头看已经止住血的手指,想起刚才他那一瞬间认真的神情。
逆势而为是为蠢,她何不顺势而为呢?
晚上的这一顿朴素又丰盛,满桌子都是云南当地的当季佳肴,没有那么多丰富的佐料,口味却甚佳,宾主尽欢。
那一盅菌菇汤最受欢迎,闻着就鲜香扑鼻,送进口里那是更加,小徐夸张的说:“舌头都要鲜没了!”以至于这盅汤上桌后没多久就被一抢而空。从灵在一边看着,却一直没碰,她看到王朝也是。
晚饭毕,安静的小村落里忽然人声骤起,嘈杂的呼喊声夹杂在一串串凌乱的脚步声中,从外头呼啸而过。
还不到睡觉的时间,从灵也从屋里出来,主人家已经从邻里处打听到发生了什么事了,对她摇摇头道:“前两天从外头来的姑娘,吃了蘑菇中毒了。”
这话正好被闻风从隔壁跑来的几个小伙子听到,吓白了脸,纷纷不由自主的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肚子。
从灵瞟了他们一眼便收回了视线,问主人家,“严重吗?已经失去意识了吗?”
“具体的不知道呀,哎,造孽呀。”
“送医院了吗?”
“送啦,刚送去镇里的卫生所。”
“那个,沈秘书,我们,我们想,是不是也去镇里的卫生所检查检查比较好……以防万一。”小徐磕磕绊绊的说。
从灵点头,“你们和王总说一声。”
“你不去吗?”小徐惊讶道。
从灵一顿,“我没怎么吃,应该没事。”
“哎呀!还是一起去检查检查比较放心,这个和吃多吃少没什么关系,说实话看运气。”
从灵:“……”既然知道,你们还要吃?
“她不想去就算了。”
几人纷纷回头。
王朝也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他们后边的,“我陪你们去。”
他瞟了从灵一眼,心里冷哼了一声,‘没怎么吃’,分明是半筷子都没碰,虚伪的女人。
从灵没理会他意有所指的目光,因为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下。她对他们说:“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来。”然后就回屋去了。
手机里头躺着一条消息。
【sct余微言】:组长qaq我要死了!qaq这回是真的要死了。
从灵皱起眉,问她出什么事了的消息,发出去半天余微言都不回。
于是她等不及往组内发了消息。
【sct沈从灵】:余微言这两天在哪里?
回复很快过来。
【sct丁子柯】:云南。具体方位不确定,怎么了组长?
从灵皱起了眉,云南?她也在云南?
卫生所里。
余微言歪在那挂点滴,整个人都蔫巴了,她现在只后悔出来前占的卦问的不是“能否出行”,一念之差啊一念之差,导致她差点儿英勇的折在了这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
刚凄凄惨惨的吊了一针,卫生所里又闹哄哄的涌进来一拨人,一看就和她一样城里来的,进门就冲护士叫,曰,要检查下吃了蘑菇有可能中毒的病症。余微言翻了个白眼,这才腾出手来给从灵回了消息。
【sct余微言】:组长,我能给你打电话嘛?
消息发过去不出5秒,手机就叮铃桄榔的响了起来,她一瞅,是组长!嘤嘤~~赶紧迫不及待的按了接听,一接就嚎了起来——
“组长~我怎么这么背啊,吃个蘑菇都能中毒!”
她不开口还好,歪在角落里,没人注意到她,她一开口,成功的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刚进门没多久的王朝循声望去,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脸上还泛着青白,却中气十足的对电话那头的人委屈抱怨,说出来的话听起来有点搞笑。
小徐心有余悸的收回目光,看到王朝盯着那女孩,他想他一定也和自己一样在后怕,就开口安慰道:“我们应该没事,有事这时候也该有人发作了。”
王朝嗯了声,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那女孩还在那说。
“我不是故意的,而且那蘑菇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有毒的。”
“组长,我不笨……”
“组长你怎么知道我在云南?”
“你也在云南?!我在q县的卫生所,你在哪里?”她激动,随后想到了什么泄气,“我知道你不能说。”
“知道了,任务完成后我会快点回b市的。”
从灵挂了电话后面色复杂,q县?那么巧?那个中毒被送去镇里卫生所的姑娘就是余微言?王朝他们去的也是卫生所,这么说他们很可能会碰到?
她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真是不让人省心。她到底要不要去看看她?
九点半的时候,王朝他们回来了,从灵的屋里熄了灯,小汪咦了声:“沈秘书那么早就睡了?”
王朝只瞥了一眼便低声道:“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一天还要跑很多地方。”
从灵坐在漆黑的屋里一直等到外面完全安静下来,然后又等了半小时,她抬起手腕,按亮了表侧的灯,11点。
她换了身全黑的冲锋衣,悄悄开了门,脚步轻快的出了院子。
县里的卫生所并不远,走路的话20分钟左右的脚程,但前两天这里下过了雨,路上一片泥泞,等到从灵走到卫生所时,卫生所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前台也没有值班的医生护士。
从灵一进去就看到了歪在角落里昏昏欲睡的余微言,手上还吊着针,她就这样睡过去了?
从灵微皱着眉,走过去看了眼挂在墙上的玻璃吊瓶,只剩尾巴上一点点了,她叹了口气,转身去里间叫来睡眼惺忪的小护士,指了指那吊瓶,小护士上前干净利落的拔了针。
大概是突然被叫醒后的起床气,小护士下手有点重,睡得似梦非梦的余微言哎呦一声痛醒了。
一大串%*(&^%!#$%^&**刚准备脱出口,她就看到了立在她跟前的组长。从天而降一样!神色是冷的,眼里却是暖的。
“组长!!!”余微言惊天地泣鬼神的嚎了一声,扑上前抱住从灵的腰。
***
从灵踏着夜色归来时,早已经月过中天。一片昏暗中,她轻手轻脚的上前推院子口的木门,一推之下,她一愣。
在离开时,她特意留了门,而现在——她又推了推,纹丝不动。这门锁上了。
从灵一下有点懵,左右望了望,都是一人多高的围墙,那她该怎么进去?
正寻思着,背后忽然传来一道凉幽幽的声音,“大晚上的,沈秘书兴致倒好。”
假面 第9章 他警告她
从灵惊得手骤然从门把上弹了回来,调转过身子,就看到了王朝。他站在对面那户人家的屋檐下,借着阴影很好地掩藏了他的身形,怪不得她刚才走过来时没发现他。
“一个人空虚寂寞冷,睡不着?”他低声笑问。
从灵不答反问,“门是你关上的?”
王朝慢悠悠的说:“我提醒主人,门没关好,小心进贼。”
从灵运了运气,顺势而为?和这种人,有毛个势好顺?
于是她迅速的思考眼下的情形。王朝住在隔壁那户人家,现在他人在外头,那他总还要进去。
目光一瞥,果然,那边的大门开着一条缝。
再看向王朝,离她最少也有二十步的距离,而她离隔壁那户人家只有六七步的距离。
从灵用了一秒钟的时间来判断可行性,下决定后一言不发扭身就跑。
王朝愣了一愣,随后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但为时已晚,他扑过去的时候从灵当着他的面猛的关上门,插上门栓,王朝总算明白了什么叫现实版的碰的一鼻子灰。
他恨得咬牙,隔着门低声道:“能耐啊!沈从灵。我告诉你,今儿有本事就守着门别让我进去,要是让我进去了,哼。”
从灵背贴着门,心脏跳得飞快。她的性子生来就是沉静不多话的,从小到大没干过这种“恶作剧”,这是第一次,竟然成功了。
担惊害怕固然有,可真正做成了后回味,又升腾起一股嗜血的兴奋。
她想,或许她骨子里就不是个乖顺的人。
从灵在门后静静站了一会,一是侧耳听王朝在外面的动静,二是平复自己过速的心跳。
听到他的脚步走开,从灵有点狐疑,但今天几番事情耗下来,实在是精疲力尽,她也管不了他那么多了。
摸黑到王朝的那间房,将门锁上,躺下睡觉。
夜,很静。
正睡得半梦半醒间,从灵忽然惊醒,睁眼恰好看到一个黑影撑着窗沿翻进来,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条件反射的问:“谁?!”
“谁?”身影一半匿在暗色中的男人好笑道,“你上了我的床,问我是谁?”
……
“流.氓。”已然完全清醒的从灵闻言冷声道。
王朝走近,“那可不巧了,今晚你就得跟流.氓睡了。”
从灵掀被下床,王朝在空中截住了她的手腕,“去哪?”
从灵下意识地挣,然而钳制她的手却悍然不动,“和你有关?”
黑暗中,王朝看不清她的表情,倒是让他更容易从她的话语里分辨出她流露的情绪。
她的面具不像白天那般无隙可乘了。
王朝笑了笑,“沈秘书想来是忘了我刚才被你关在门外时说的话了。”
“要么,就别让我进来,要么,”他一把拉近她,气息顿时近在咫尺。
从灵一避不避,反而侧了侧头迎上他,“要么怎样?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吗?王总就这点招数?”
王朝被她气笑了,手微微用力的一推一放,饶是从灵有所准备,还是不敌他的力道和巧劲,被放倒在床上,刚直起一半的身又被他毫不留情的按下。
他倾身下来,贴到她耳边低声道:“没有人教你过,在绝对力量下,不要嘴硬吗?你再怎么厉害,都是一个女人,而我是男人。你知道在什么方面,女人永远是处于弱势的吗?”
从灵下意识地不想听。
可他哪里会由着她?
刻意往她耳里吹了口气,“性。”他说。
有一瞬间的静谧。
而后,躺在底下的从灵轻蔑的笑了声,王朝暗暗屏住呼吸,来了,他想。
不料从灵伸手推开他,语气淡淡,“玩够了吧。”
玩?还装傻?王朝不可思议的哼笑了声,在黑暗中盯着她看了良久,从灵缓缓敛起眉,她能感觉到方才空气中漂浮着的暧昧气氛此刻已然完全消失了,他...不对劲。
不知过了多久,王朝从床边坐起,走到门口打开门,侧身站着看着她。
从灵借着朦胧的月光看了他一眼,起身冲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王朝叫住她,声音凉得胜过夜色,“沈从灵,你这条命是我捡回来的,希望别又断送在我手上。”
从灵一颤。
“无论你想做什么,记住这点。”
门在她身后阖上,声音不响,却重重敲在了她心口。
从灵在门外顿了片刻,然后吸了吸鼻子,拢了拢开着拉链的冲锋衣,迈步朝院子外走去。
她住的院落,大门不知怎么的,已经开着了,从灵想了想刚才发生的一切,闭了闭眼,推门进去。
对于小徐他们几个来说,这一夜过得很平静,因此早上起了个大早,想着今天一天忙完后,晚上就要回b市了,他们是既盼着回家又不舍得离开这里,那就趁着早上起来还没开工的间隙,到处走走逛逛。
一走之下发现这地方虽然穷乡僻壤的,但自然风景委实算是不错,而且民风淳朴,等逛了一圈回来,小徐都向王朝极力建议——以后公司员工福利出门旅行可以选这里。经济实惠,又风景秀丽。
情绪激动的几人没能注意到从灵和王朝间微妙的变化,他们没再交流过,除了涉及到工作部分,两人还是会认真尽责的对话,可是别的时候,就任何交流都没有了。
一直到坐晚班机回到b市,小徐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不对劲,他问小汪,“你有没有觉得,王总和沈秘书好像吵架了?”
小汪瞪着眼:?
小徐一挥手:“算了算了,你个榆木疙瘩。”
从灵一到家就联系了余微言,“你回来了吗?”
“组长,我还在昆明,明天回b市,怎么了?”
从灵皱着眉,来回的踱步走,“你在q县卫生所那天晚上,有没有陌生的年轻男人和你说过话?或者特别关注过你?个子大概186,长得不错。”
余微言仔细想了想,缓缓摇头道,“有没有关注过我,我实在是不记得了,组长,但我肯定没有人靠近过我和我说过话。”
“知道了。”从灵吸了口气道,“王氏的事,持续跟进,但不要再做任何动作。”
余微言什么都没问,“我知道了,组长。”
假面 第10章 他在关心她吗?
出差回来后,没有时间给他们休整,就要继续上班。
在从灵离开的几天里,公司里进了几位新人,都是应届大学毕业生,一下就给公司注入了无数新鲜的气息。
其中有一个姑娘从灵特别留了心,名字和她的人一样的朝气蓬勃,叫唐朝颜。她是她的顶头上司陈潜亲自招进来的人,也就意味着她自此就进入了嫡系,因此从灵走哪都看顾着她。
因为新成员们的加入,周五晚上,他们要办一场迎新会,迎新会的说法听着挺俗气的,但举办的场所却和俗气半点都不沾边——迷色。
“迷色”,在b市的上层社交圈的酒吧里,有着举足若轻的地位。b市寸土寸金的地段,它可以独占着一座三层的小楼,一般人镇不住这地儿。
听说老板顾城和她上司陈潜是哥们儿,所以才将地点定在这。
而从灵知道的更多,她知道顾城不仅是陈潜的哥们儿,更是王朝的发小。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很快就到了周五晚上。
去酒吧么,穿着自然和平日在cbd办公楼里全然不同。女同事们个个借着机会极尽的往妖娆性感里打扮,唯独从灵,一身非黑即白的职业裙装,一丝不苟的现身在迷色。
她这模样,在声色混杂的酒吧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异类。
吧台边。
“那谁啊?”顾城下巴一抬,问道。
王朝早就看到她进来了,闻言淡声道,“陈潜秘书。”
“长得倒是漂亮,”就是瞅着太木了点。
可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朝突兀的打断,“这个你不准起心思。我是说真的。”
顾城看了他一眼。
另一边,几个女人也聚在一块窃窃私语——
“搞什么啊沈秘书,她就这么直接从公司来了?她是不是都没去过夜店啊?”一人好笑道。
“呵呵,所以说,女人光长得漂亮有什么用,木头美人一个,哪里入得了男人的眼。”另一人说着扬起脖子抚了抚秀发。
其他几个女人闻言纷纷掩嘴笑了起来。
她们的话语不巧正好被坐在不远处的唐朝颜听到了,她有想忍过,她保证,但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奚落道:“哟,这位前辈听起来挺懂的啊,那还犹豫什么?赶紧上啊,把咱老大拿下,就看你的了。”
唐朝颜见她们看过来,擎着酒杯,隔空举杯朝她们示意了下。
“朝颜你可真爱说笑,我们不过随便聊聊罢了。”其中一个女人讪讪的道。
唐朝颜望着她们笑而不语。
几人受不了她的目光,各自敦促着,离开了这个角落。
唐朝颜看着她们仓促走开,收起了笑,低声咒骂了声,“什么见鬼的公司,搞搞农业的还一群妖魔鬼怪。”
“怎么了?和她们闹不愉快了?”从灵不知何时过来的,听到了她后面的碎碎念,好笑的问道。
唐朝颜抬眼见是她,露了笑,“没有,从灵姐姐,我只是觉得这地方有点无聊。”说着她晃了晃酒杯,无奈耸肩,“我不会喝酒。”
从灵了然,不喝酒的人到酒吧来的确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等到开头的欢迎仪式过了后,你就悄悄退了吧,要是陈总问起,我会帮你圆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