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来是渣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晚非
“你的酒品非常烂。”薛宜淡淡地说:“你先放开我。”
顾沅仰头看着薛宜红彤彤的耳朵,伸手捏了捏,嗤笑着问:“那你害羞什么啊?你看,耳朵都红啦。”
薛宜抿着唇不说话,把顾沅环在他腰上的手掰开,然后开始穿衣服。
顾沅也没再继续调戏薛宜,外面太冷,他转身爬到床上,裹被子坐着,轻笑着问他:“你干嘛不转过来?不会是觉得已经离了婚再上床,心里别扭吧?”
薛宜穿好了衣服,才淡淡地说:“不觉得。你情我愿的事,我为什么要觉得别扭。”他又不是出轨,也不是当小三,做了就做了,没什么好难为情的。
顾沅眯着眼不说话了。这时候薛宜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你不去洗澡吗?昨晚上没有帮你清理。”
顾沅早就感觉到了,身体里有东西缓缓地流出来。这种类似失禁的感觉让他有些难为情。他是打算等薛宜去厨房里做饭,他在趁机去浴室的。
现在被薛宜提出来,顾沅恼的瞪了薛宜一眼。这一看,顾沅却看见了薛宜鼻头上一枚清晰齿痕,鼻头也有些红肿了。
顾沅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笑的差点岔气,“薛宜,你的鼻子真搞笑啊。”
“是啊,被一只疯狗咬了一口。”薛宜看了笑的东倒西歪的顾沅一眼,抬脚往厨房走去。
顾沅继续大笑着。心里想着薛宜的话。他记得昨晚薛宜的鼻子还好好的,和薛宜在一起的只有他了……
不会是他咬的吧?顾沅还是不确定,他记得他的酒品真的不差啊。他喝多了不哭不闹的,还特别听话,叫干什么就干什么。七年前那次就是,要不然怎么可能被同样喝醉了的薛宜占了便宜?昨晚肯定也是薛宜喝多了兽性大发。
可是,薛宜总不会自己把自己鼻子给咬了。顾沅觉得大概真是他咬的。
“喂,你说谁是疯狗呢?”顾沅很不乐意薛宜竟然这么说他,扯着嗓子追问。
薛宜正在打鸡蛋,不想搭理顾沅。顾沅不死心地继续问他:“真是我咬的?”
薛宜‘嗯’了一声,无奈地说:“你是属狗的。”
顾沅狠狠地瞪着薛宜的背影。他的属相就是狗,真是无力反驳。
有牛奶和面包,薛宜就只煎了两个鸡蛋,很快端出厨房。看见顾沅还在床上坐着,他无语地开口催:“先去洗澡,洗完了吃饭,吃完了我送你回去。我早上要上班,你别磨蹭太久了。”
顾沅笑嘻嘻地盯着薛宜的鼻子看。只觉得咬了一个牙印不解气,应该多咬几口的。
薛宜感觉到顾沅的视线,气恼的不行。今天顶着这幅模样去上班,一定会被张彦笑话死,其他同事也一定躲在背后笑话他。
顾沅还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薛宜越想越气不顺,他凭什么要让着顾沅啊,他不觉得他还欠顾沅什么,顾沅给妈妈看病的钱,这些年他给顾沅搭理财产,早就挣回来了。而且沈氏的事,他告诉了顾沅,让顾氏能避开沈氏的算计,也算是还了他欠下的人情了。
今后他唯一要做的,就是防着薛莺,让她不能对顾沅出手。
薛宜放下筷子,走到床边伸手把顾沅的肩膀扣住,脸凑了上去。
顾沅眼睁睁地看着薛宜的脸在眼前放大。他觉得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以前他惹薛宜心里不痛快了,薛宜心里憋得慌就会亲他,亲的他意乱情迷□□焚身之际,薛宜就放开他去做自己的事,留下他气的要吐血。
这一个月,他真的很想念薛宜的吻,想念薛宜的怀抱,想念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想的快要发疯了。
顾沅以为薛宜要吻他。可是鼻子上传来的刺痛,让他闷哼一声,疼的用力锤薛宜的胸口。
薛宜用力地咬了一下,觉得能留下齿痕才松了口,居高临下地看着疼的眼泪汪汪的顾沅,问他:“疼吗?”
顾沅捂着鼻子点头。薛宜指着自己的鼻子,冷冷地说:“我也疼,现在还疼。今天还要顶着这个去上班。”
顾沅本来疼的厉害,可一想着薛宜鼻子上带着个牙印去外面晃荡,他就觉得好笑,这牙印看着要好几天才能消了呢。
顾沅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身上裹着的被子也滑了下去,露出光滑的肩膀和半边身子。
薛宜看着顾沅胸膛上青紫的吻痕,眼神闪了闪。心里却想着早上醒来的时候,他摸着顾沅的背,觉得他瘦了很多,身上几乎没什么肉了。
“快点洗了过来吃早饭,你要是困了就吃了饭再睡一会儿吧,走的时候记得锁好门。”薛宜坐回餐桌前,闷声说:“你胃不好,吃饭的时候注意些,医生嘱咐不能吃的东西,就不要吃了,身体要紧。”
顾沅撇撇嘴把身上的被子一掀下了床,扶着腰去了浴室。
薛宜三两下吃完。起身过去把床单揭了下来,被套也拆了,丢进阳台上的洗衣机里洗,然后又换了新的床单被罩。
顾沅还没洗好,薛宜看了看时间,离上班还早,可顾沅在家里,他现在还真觉得有点别扭,就朝着浴室喊了一句:“我去上班了,你走的时候记得锁好门。”
等顾沅听见他的声音,从浴室里探出脑袋看时,薛宜已经开门走了。
顾沅擦干了身体出来,看着新换上的床单被罩,爬上床抱着被子继续睡。被子上枕头上都是薛宜的味道,顾沅觉得很安心,很快就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十一点了。肚子饿的咕咕咕直叫。他起床洗漱完,吃了几片面包垫垫肚子,就走了。
代孕妈妈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他昨天早上联系过。今天准备买些营养品带过去,顺便给她租一个宽敞点的房子,让她住的舒心,到时候生一个健康的宝宝。
重生之原来是渣攻 第30章 城
薛宜走到楼下的时候,还不到七点半,天还是灰蒙蒙的一片。出了小区,走去上班的路上,路过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薛宜捂着鼻子,进去买了一包创可贴。
路上行人少,他用手机屏幕照着,给鼻子上贴了一个创可贴。虽然贴个这东西也特丑,可总比被公司同事看见他鼻子上一圈牙印暗搓搓地嘲笑他好。
离上班时间还早,薛宜在自己办公室里睡了一会儿。等到了上班时间,同事们也都陆陆续续地来了,薛宜就起来洗了把脸,准备开始认真动作。
“薛经理,你的鼻子怎么啦?”谭经理在茶水间碰见薛宜,忍着笑问。
“不小心碰伤了。”薛宜淡淡地解释。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谭经理没有打听人*的爱好,处于同事情稍稍关心了一番。
其他同事也都关心地问候了一番。只有到了张彦的办公室,张彦看着他鼻子,捶桌子笑了半天,才说:“我记得你可是最不耐烦用创可贴了。现在怎么这么娇气了,多大点伤啊,至于贴个创可贴嘛。”
在张彦眼里,不严重的伤不至于贴创可贴,可严重点儿的,就应该去医院上药包扎,那也得用白纱布包着。
越想越觉得薛宜的鼻子很可疑。张彦朝他挤眉弄眼地问:“怎么弄伤的?”
“洗手池沿儿上碰伤的,”薛宜把手上的资料交给张彦,表情很正经地解释,“伤口不小,可这几天又冷又是雾霾天气,我怕感染了,才贴了个创可贴。”
“哦,”张彦说着搂着薛宜的肩,猥琐地说:“今晚咱俩出去喝一杯?庆祝你单身,顺便我们找个艳遇什么的。”
“不去。”薛宜挣开张彦拦着他肩膀的手臂,干脆地拒绝。
“切,”张彦鄙视地看着薛宜,说:“男人三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你说你都离婚了,一个人憋着多难受啊,哥晚上给你找个漂亮的好好伺候你。”
薛宜翻了个白眼,说:“我才二十八岁。三十岁的是你。而且,我好歹还结过婚,可某些人都憋了三十年了,该憋出毛病了吧。”
“你大爷!”三十岁的老处男是张彦心中最大的痛,现在被薛宜戳着了,薛宜打量他腿间的眼神还满是怀疑,张彦气的抬脚就踹薛宜,还朝他喊:“我看你才有毛病!肯定是不行了,所以人家顾少爷才要跟你离婚!”
和顾沅离婚的事,薛宜已经告诉张彦了,只是具体离婚的缘由,不管张彦如何追问,薛宜都只字不提。张彦就认为薛宜才是被甩的那个人。
薛宜也不想和张彦辩解这些有的没的,看张彦气的跳脚,他耸耸肩往外走。
张彦气不过被薛宜鄙视了,追上去又踹了薛宜。薛宜一闪开,回头看着他无奈地说:“你够了啊,三十岁了成熟一点啊。还想不想找老婆了?”
“想找老婆,也要先揍你一顿再说。”张彦追着薛宜不放。
张彦从小打架那叫一个勇猛,薛宜很快被他压在沙发上,双手被钳制住动弹不得。
张彦的一只手按在他胸口上,正好是顾沅咬伤的地方。张彦的熊爪子劲儿不小,薛宜被他压的快喘不上气了,还疼。他看着张彦,有气无力地说:“你再这么压着我,我就要硬了。”
“呸呸呸!”张彦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气的一把撕下薛宜鼻子上的创可贴,翻身躺在另一侧沙发上,才十分嫌弃地说:“薛宜,我告诉你啊,你可别打哥的主意,哥只喜欢长发大胸屁股翘的妹子。”
薛宜想也不想地就回了一句:“放心,我也不喜欢你这样皮肤黑满身毛的糙汉子。”说这话的时候,他脑子里浮现出顾沅白净细嫩的皮肤。
张彦气的翻白眼,坐起身说:“你懂个屁!这样才是真男人!”
“哦,处男不算真男人。”薛宜也做起来,靠在沙发上淡淡地说。
“你大——”张彦最后那个‘爷’字还没出口,就看见薛宜鼻子上一圈牙印,鼻尖又红又肿,跟狗鼻子似的,他指着薛宜哈哈大笑了,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薛宜淡定地侧了侧身体,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取出一个创可贴,撕开包装,贴在鼻子上。
张彦笑够了,才说:“怪不得叫你晚上出去浪,你不去。感情是昨晚已经浪过了啊,不错啊,在哪儿找的,够火辣。”
薛宜想着顾沅瘦巴巴的身体,手一摸全是骨头,也就屁股上有一点肉。可跟以前比起来差远了。身材差了些,可喝醉了的脾气确实够辣的,他胸口的咬痕都咬破皮了。
最后张彦威胁说些,晚上不和他一起去浪,他就告诉公司所有同事,薛宜的鼻子不是碰伤,而是被人咬伤了。
薛宜丢不起这个人,只能答应晚上和张彦去酒吧浪。反正他晚上回去了一个人也挺无聊。
最后因为家里实在太、安静了,薛宜觉得酒吧里热热闹闹的挺好的。他和张彦就开始三天两头地泡酒吧,他也就是喝着酒,看酒吧里表演一些热舞或者乐队演唱。再就是看着张彦勾搭妹子,勾搭一次失败一次,看着也挺可乐的。
就这样公司、酒吧、家,薛宜觉得生活还挺充实的。不知不觉过去了一个多月。
这天晚上他和张彦又去酒吧了。张彦喝了几杯酒跑去舞池跳舞了,薛宜不想跳,就找了个脚落舒舒服服地坐着,拿出手机登录了交易平台,看看他买的那两只股票的涨幅。
涨的最高点的具体时间他记不清楚了,可是单价他是记得的,恐怕也就这一周之内了,他必须要时不时地关注着。
看了会儿,觉得今天是不可能了,薛宜收了手机,随意地看了看四周,却突然看见正面朝着他这边走过来的几个人熟人。
薛恺之笑的一脸春意,被沈少沈燕青搂在怀里。沈燕青长相风流倜傥,身边情人无数,可他出手大方有的是人上赶着要跟他,他也是来者不拒。
关于这些,薛宜虽然不喜,可你情我愿的事儿,他也理解。然而这个沈燕青私生活也是无比风流,不但风流还下流。他最大乐趣就是把他那一堆小情人凑在一起,看他们一会儿玩。所谓的玩,往往是几个人玩一个人。
这些私密的事儿,外人很少有人知道。可上一辈子他因为和秦灏相熟,去过一次沈宅,亲眼撞见过一次。
他当时惊呆了,秦灏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后来他从秦灏的只字片语中得知,沈燕青的私生活就是这么糜烂。而且他是什么人敢玩,看上了就想法设法地弄到手,玩腻了就丢开。
薛恺之上一辈子的结婚对象,就是沈燕青。
让薛宜不放心的是,跟在沈少身边的,还有顾沅。他不知道顾沅怎么就和沈燕青搅在一起了。
看着他们一群人上了二楼的包间。薛宜紧握着酒杯的手松了,靠回沙发上闭上了眼。
他和顾沅已经离婚了,顾沅和谁交好是他的自由,他无权干涉。
重生之原来是渣攻 第31章 城
薛宜一个人坐了一会儿,觉得心里有些烦闷。也不知是酒吧里的太吵闹空气太浑浊的缘故,还是刚才看见顾沅和沈燕青在一起的缘故。
放下酒杯结了账,薛宜去舞池找张彦。站在边儿上就看见了骚包的张彦,疯魔了一般地扭腰摆臀,实在不堪入目。
看别人跳热舞是视觉享受,看张彦跳,是对眼睛的折磨,薛宜感觉他眼睛都要瞎了。他朝着张彦那里走,看着他围着一个长发姑娘转来转去。
快走到跟前时,那姑娘一个旋转,薛宜瞥见了姑娘的正脸。他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宋瑾,上一辈子把张彦收拾的夫妇体贴的媳妇儿。
时间上算,张彦这一辈子和宋瑾相遇的比上一辈子早了。老男人好不容易遇着真爱,他还是不去打搅了。
薛宜看了眼张彦围着宋瑾那热乎劲,返身离开了。
出了酒吧,被迎面扑来的冷风一激,薛宜打了寒颤,晕乎乎的脑子也清醒了些。
晚上和张彦在路边吃了点烤肉,刚才又喝了点酒,肚子又饿又难受。
寒风刺骨,薛宜把羽绒服拉链拉上,把帽子也扣上,捂的严严实实的,过马路往对面的的肯德基走去。
点了一份和汉堡,薛宜悠闲地吃完,出了肯德基,他暂时不想再进酒吧,就沿着路边一直走。
大概走了半个多小时,来到了青松路。这条街上商铺林立,非常繁华,路尽头是音乐学院。所以这条街一到晚上摆地摊的也特别多。
薛宜无聊地沿着路边走,虽然已是晚上,路边确实灯火通明宛如白昼。没走两步薛宜就看见地上放着一个小箱子,箱子里放着四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猫咪。
薛宜一眼就看上了最左上的那个,毛绒绒的一团,白底黑斑,远看着像是是白雪中盛开了几朵墨梅,小眼睛湛蓝湛蓝的特别水润灵活。薛宜走过去蹲下身,把小猫抱起来问老板:“这只怎么卖?”
“一百五。”老板是个中年男人,看着薛宜穿着体面,想是买来哄女朋友开心的,他就狮子大开口。
这个价钱有点贵,这还是普通品种。不过薛宜看着很喜欢,再说这样的花色也少见。他也早就想去买只猫养着了,可前段时间一直太忙,没时间去宠物市场,今天撞见了,这只看着喜欢他就想买回去。
薛宜平时就不会砍价,直接就掏钱买了。老板给了他一个小盒子装小猫。
薛宜抱着纸盒子往酒吧方向走。他虽然不想管顾沅的闲事,可顾沅和沈燕青他们在一起,他还是放不下心。
总是睡了七年,让他放任不管,他做不到。走到他停在路边的车子旁,薛宜打开车门,把猫和盒子一起放在驾驶座上,然后把车门窗都锁好,这才进了酒吧。
他进去就直接上了二楼。可二楼十几个包厢,他也不知道顾沅在那个包间里。掏出手机给顾沅打电话,听筒里一直嘟嘟嘟嘟地响着,却没有人接听。
薛宜皱着眉,脑海里浮现出顾沅喝醉了酒的模样,想他会不会也和上次一样,逮着个人就又咬又吻的,又想着沈燕青来者不拒的性子,到时候吃亏的只能是顾沅。
薛宜皱着眉从楼梯口右边开始,挨个敲门。
第一个敲开门,他快速地朝里面看了一眼,里面烟雾缭绕,酒气冲天,不是沈燕青的包间,他对开门的男子歉意地说:“抱歉,走错房间了。”
男子不耐烦地挥挥手,关上了门。薛宜又敲开了第二个包厢,开门的是一个光头,一脸凶狠地看着薛宜问:“你找谁啊?”
薛宜往里面看了一眼,说:“真是对不起,我走错房间了。”
“你眼瞎了啊!”光头吼了一句,啪地甩上了门。
薛宜扶额,在心里把顾家的祖宗问候了一遍,继续去敲下一个包厢的门。每个开门的都没好脸色给他。
敲开第六个包厢的门,开门的是薛恺之,一身酒气熏的薛宜直皱眉。
“你来这里干什么?”薛恺之堵着门不放薛宜进。
薛宜推开他,走了进去。里面有七八个人,角落里的两个男的衣服都快扒光了。薛宜快速看了一眼,还好不是顾沅。
顾沅这个时候正在和沈燕青拼酒,一脸傻兮兮的笑,看样子也喝多了。连沈燕青在他腰间不安分地摸来摸去都没个反应。
薛宜黑着脸走过去把顾沅拉起来,对沈燕青说:“抱歉打扰沈少了。阿沅他胃不好,不能喝太多酒。”
顾沅还一个劲地嚷嚷:“你放开我,不要、你管、我。”
“是吗?”沈燕青抿了一口酒,眯着眼睛危险地打量着薛宜,说:“我看顾二少挺能喝的啊。”
薛恺之坐在沈燕青身边,看着薛宜的眼神充满不了恨意,他说:“大哥和阿沅都离婚了,管的也太宽了。”
沈燕青搂着薛恺之的腰,靠在他肩膀上问:“你们是兄弟?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呢。”
薛恺之撇撇嘴,鄙夷地说:“老头子在外面生的。”
“原来是私生子啊,”沈燕青眯着眼盯着薛宜,那仿佛要把人生吞活剥的眼神,让薛宜如芒在背。
“看在恺之的面子上,今天就不计较你打扰我的好事了,”沈燕青目光赤、裸裸地盯着薛宜俊朗的面容,笑的很邪气地朝薛宜眨眨眼:“顾二少你可以带走,不过改天记得请我吃饭,算是赔礼。”
薛宜扶着顾沅腰的手一紧,有一种把顾沅推回沈燕青怀里的冲动。
嘛的!沈燕青虽然内里坏透了,可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风度翩翩教养良好的富家子弟形象。
他就是再迟钝,也感觉到沈燕青对他的不怀好意,太明显了。
薛宜吸了一口气,对沈燕青说:“多谢沈少,沈少有时间的话,我一定请沈少吃饭赔礼。”
沈燕青挥挥手,示意薛宜可以离开了。薛宜扶着醉的一塌糊涂的顾沅往门口走。开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沈燕青已经把薛恺之压在沙发上吻的难舍难分了。
薛宜忍着胸中的恶心,出了包间,一路拽着顾沅的胳膊,也不管他走路跌跌撞撞地,把人拉倒了酒吧外面。
他松开顾沅的胳膊,顾沅没了支撑,身子一软坐在地上,歪着头茫然地看着薛宜,把手往前一伸,然后十分豪气地说:“燕青,来,干杯!”
薛宜气的恨不得上去踢他两脚。顾沅还在嚷嚷:“来啊,快喝啊,喝完了我们游泳,哈哈,好热……去游泳……酒呢……”
酒吧包厢里空调开得足,顾沅早就把外套脱了,薛宜带他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把外套带出来。现在薛宜上身只穿了一件薄毛衣。
薛宜看着他的样子,揪着毛衣领把人从地上拖着拖到了他的车子旁,把顾沅塞进后座,薛宜也上了车,发动车子离开了。
把车开到最近的酒店,薛宜带着嚷嚷个不停的顾沅开了个房间。
一进门,他把顾沅拖进洗手间,把人往地上一扔,接了一杯凉水,黑着脸给顾沅泼了一脸。
“啊——”顾沅给刺激的尖叫一声,想站起身都没力气,爬了好几下都没爬起来,只好抹了一把脸,抬头看着薛宜骂:“草你大爷!”
薛宜给洗脸池放满了水,揪着顾沅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按着他的脖子,把他脸按进水池里,让他好好醒个酒。
顾沅一时不察,被呛了个正着,两只手胡乱扒拉,挣扎的厉害。
薛宜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把人揪了出来。看着顾沅脸上湿哒哒的,脸色发白,眼神发狠,朝他拳打脚踢,咳嗽了一阵大骂:“咳咳,窝草你大爷!”
薛宜脸色发黑,按着他的脖子,把人又按在水里。顾沅剧烈地挣扎着,薛宜不为所动,过了一会儿才把人提溜起来。
“啪!”顾沅气得不行,脑袋一离开水,转身用足了力气一巴掌甩在薛宜脸上。
薛宜的脸被抽偏了。他想也不想反手甩了顾沅一巴掌,还想再补一巴掌,顾沅没了他拉扯着,身子一软已经坐到地上了。
他从小就恨别人打他脸,小时候他反抗不了,能反抗之后,不管是谁,他绝对是还两个巴掌回去,已经是条件反射了,只要挨了巴掌,他会立马还回给对方。
林月瑶和薛恺之他都抽过,不止一次。
不过他能反抗之后,薛凌倒是没再打过他脸。那次他回抽了林月瑶,林月瑶的发狠,摔了一堆家具,有打不过他,只能找薛凌告状。
他当时十六岁,个头和薛凌差不多高了,薛凌气的扬手准备抽他,他抓住薛凌的手腕,冷冷地看着他说:“你打我一次,我会还你两次!不信就试试!”
薛凌气的骂他不孝。他当时说什么来着?薛宜记得他好像说在他心里,爸爸早就死了,他没有爸爸。
可惜薛凌一直没当一回事儿,时不时地摆出父亲的架子拿捏他。还天真地以为他们对他好一些,他就会顾念父子亲情。
顾沅被灌了不少酒,已经认不得人了,可脾气还是有的,被人泼了一脸水,又被按在水池里差点淹死,还被打了一巴掌。
顾沅又气又恨,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坐在地上破口大骂:“日你大爷!我爸妈都没打过我,你他么的算哪根葱!呜呜……薛宜你个王八蛋!老子被人欺负了,你都不来帮我!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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