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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勤安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水边梳子

    莫磊知道,维克多之所以提及这件自己并不知情的事情,是用来诱导自己累积对他的信任、并且用这些事情来掩盖自己想表达的真实想法。

    无所谓。真真假假,只要有真的就行。

    维克多接下来的话,有一些让莫磊颇为不安听维克多提及,孟成龙除了那个死于青霉素过敏的女儿,其实与另一个华裔女子也生有一名女孩,只是这件事情,恐怕除了孟成龙本人以及当事者,真正了解内情的也只有沃克斯了,据说女孩的出生地点是在芝加哥。莫磊将它当做重点记在心里。

    接下来维克多说的似乎沉重了些,每每都要艰难决断接下来的话是否说出口。莫磊知道这一段话的真假比例需要自己认真筛选,当然他自然得认真听着。维克多告诉莫磊,威尔手上丢失的u盘里有一份合同,合同是关于威尔“私下”与俄罗斯某位大佬的接触所达成的意向,这里面涉及到一块模板,而这份模板,目前沃克斯认为正在莫磊手里,这也是沃克斯追杀莫磊的原因之一。当然,现在不仅仅是沃克斯追杀了,据说已经通知了周边许多国家的黑道人物,包括了那位俄罗斯人。

    俄罗斯人。

    莫磊想起了“公园地带”的神秘人、加纳加斯河岸的三名跟踪者的口音,似乎对得上号了。但,为什么没有继续下去的动作难道他们已经知道模板不在自己手上了那么,前一天在自己与莫妮卡见面之前,跟踪自己的蓝衣人又是谁绝对不会是维克多这一帮子肌肉男,剩下的,也只有俄罗斯人才这么神通广大了。

    可维克多的确不知道俄罗斯人的名字,不过他很快提及了加纳一位以和蔼可亲著称的墨西哥老大,据说在墨西哥城沿线到美国西部,凡是与暴利有关的生意加纳都有参与。但维克多并不知道加纳的家庭情况,只是听说与沃克斯有生意上的来往,绝对是一等一的老狐狸。

    陷入沉思的莫磊没留意到维克多的脸部肌肉突然抽搐了一下,这种表情通常表现在剧烈痛楚之间。

    嘴里嘟嘟囔囔说着“战斧”戈登,说着戈登的手下萨萨已经被莫磊杀了,说萨萨的弟弟叫泰勒,现在红着眼在等着向莫磊报仇。维克多开始描述沃克斯的雇佣兵团队他们每一个人的来历、性格、战力、喜好武器等等,还说到沃克斯的女儿叫葛莉,沃克斯的掌上明珠。沃克斯有一个情妇叫斯莱丽,但大概是某个组织的小间谍。

    莫磊认真地听着、分析着。

    突然,那张没固定好的铁几突然翻转过来,朝着莫磊身上狠狠砸了下去。猝不及防的莫磊只能迅速侧身、左臂护头,将身体蜷缩在一起,依旧铁几的侧面砸在左大臂上,拿在右手的手枪被打掉。维克多在铁几落地之后,疯狂地冲上前,先一脚踢开地上的手枪,用满是鲜血的双手在莫磊脸上涂了几下,然后锁喉、肘击、膝顶,一连串格杀术朝着在地上接连翻滚的莫磊使出,趁莫磊翻滚到墙角,维克多朝左侧倒地,抬手去捡手枪。

    维克多的视线早就恢复了一部分,能在光线下看清楚莫磊,他研究了自己的椅子,是固定在地面上的,但用双脚顶顶铁几的时候便发现铁几不是固定的,只是遗憾铁几太沉重,无法举起来当做武器。他一直在寻找最好的攻击时间,说一段真话、再编一段似真非真的话来说给莫磊去分析,而自己在用最原始的方法脱困,血肉模糊的左手就是代价。

    手指刚刚接触到枪柄,墙角的莫磊突然从原地弹跳了起来,一个前扑便压在了维克多的身上,左手如铁钩般去勾维克多的脖子,右手捏成拳头猛击对方后背。维克多用力撑地朝左翻身,右手推开莫磊的左手,但左手却挡不住莫磊的攻势,被一拳狠狠打在腹部,剧痛之下,维克多双手抱住了莫磊的右手,用力反扭,并且张嘴去咬,但还是没莫磊左掌根推在下巴上,左臂下压,将自己的右臂从维克多的掌握中挣脱出来。

    两人互换了几拳之后迅速分开,面对面站立着虎视眈眈。那把枪孤零零地躺在两人之间,像是被遗弃的孩子般可怜。

    眼睑的鲜血还是对维克多造成了影响。莫磊在维克多眨眼的一瞬间,合身扑出,右手击打对方心脏,被维克多格开之后左手荡开维克多右手的攻击,左拳砸向对方的右前臂,右脚踹向对方的右膝盖。但维克多力量巨大,虽然膝盖上的剧痛让他后退半步,但他左拳重重落在莫磊的左侧肩胛骨,右手插莫磊的喉咙,趁着莫磊后退之际,维克多再次跳向手枪边站定。

    手枪就在维克多的脚边,但莫磊在维克多移动之际,已经冲上前来,右手掌根推击维克多下巴,朝下砍对方的迷走神经,但被维克多附身用肩膀顶住腋窝,抱起来狠狠朝对面墙壁甩了出去。

    维克多迅速附身,在地面上一个翻滚朝后退去,顺手捡起了手枪。可随即手臂刺痛,维克多也忘了右手大拇指早就被莫磊扭断。手枪再次跌落在地,右小臂被莫磊投掷过来的格斗匕首戳了个洞,余留在外的刀柄晃晃悠悠。

    咬牙拔出匕首,维克多左手持刀。他来不及再次捡枪了,莫磊已经脱掉外套缠在右手臂上再次冲了过来。维克多后退一步,摆出进攻的姿势,可没想到莫磊突然却停了下来。

    “一定要不死不休吗”莫磊问道,他的脸上在翻滚中刮伤,肩膀撞击的部位隐隐生疼。只是他实在是不想就这样杀掉维克多,还有很多事情没问呢。

    回答他的是维克多横举着的格斗匕首以及满脸狰狞的表情。大概维克多相信自己在近身格斗当中,面对莫磊这样体格瘦弱的人,自己是赢定他了的。看着赤手空拳的莫磊,维克多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右手虚晃去吸引视线、左手刀刃朝着莫磊的喉结直刺,在靠近的时候突然手腕横了过来,刀刃在前割莫磊的左边颈部动脉。

    莫磊侧身躲过刀刃,迈左腿朝右移,抬左手抓住维克多的左手臂反过身来扛住对方左臂用力一掰,骨头折断的声音清晰可闻,匕首在落地的一瞬间被莫磊右手接住,他本来是下意识地想避开维克多身上的致命点,可肌肉记忆的习惯却让他手中的匕首迅速刺进维克多的右肋下,并且连捅三刀。

    维克多朝后退了半步,左手绕过身前想去掩盖住伤口,可全身的力气似乎都成伤口中涌了出去,鲜血与气泡一同冒出。他缓缓坐在地上,朝后躺下,呼出了最后一口气。

    莫磊站在原地,看着地下刚开始有些抽搐的尸体呆了十几秒,直到维克多停止了抽搐,他也缓缓吁了一口气,身上被维克多击中的地方疼得要命,尤其是倒地之后被维克多在额头踢了一脚,虽不至于晕过去,但也昏沉了十几秒,否则结束战斗的时间会更快些,毕竟维克多早就被自己弄伤了。而那种打斗中的快感与肾上腺素飙升之后的肌肉反应,逼迫着自己杀掉这个家伙。

    平心而论,自己不是没有对维克多有过杀心,但既然抓了活口又获得情报的前提下,也失去了不留活口的想法,打算说完之后,就找个地方丢下他让他自生自灭。维克多也的确极蠢,从他以往的资料以及所打过的几次交道便所知,此人极度自以为是、嗜血好斗。但几次下来维克多也的确没做出什么伤及无辜的事情。

    死了就死了吧。可惜维克多供述所有的事情都是凌乱的碎片,需得自己慢慢整理。

    在铁椅上坐了片刻,熄掉灯,关上门,莫磊沿着甬道走上一楼,坐进那台偷来的菲亚特内,拿出手机拨出桑切斯的号码。

    “喂。”

    电话那头,桑切斯的声音十分清醒,像是一晚没睡。相反,莫磊的声音则十分疲累。

    “听着,这个地方,你得找人来收拾一下了。”莫磊也不客气了,直接告诉了桑切斯自己的需求。

    “好的。”桑切斯回答得十分顺溜,像是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一般。

    “我不是要杀他,是他要反抗。你到现场看就知道了。”莫磊苍白无力地辩解道。

    “无所谓啦,你是我朋友,也是个好人。”桑切斯听出了莫磊声音里的疲惫,赶紧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我没事。”

    “那我给你一个地址,你先去休息一下。”

    “不用了,再联系。”莫磊挂了电话,启动汽车驶离车库。

    既然沃克斯已经通知了他的同行们来追杀自己,那么,就不该再与这些人见面了桑切斯、蒂娜。

    他脑子里冒出另一个女人的身影。对了,还有莫妮卡。

    汽车缓缓驶出巷子,驶上街头。路灯依旧明亮,街头上一片冷清,连天空也是一片清冷的颜色,东方出现了鱼肚白。

    开始起风了。




第一百六十章 这世界是和平的(月末两更第一更)
    160、这世界是和平的

    这本护照上的人名叫kenu,他的身份是美国一家医药公司的代表,他能滔滔不绝地谈论各种合成抗生素,他还说自己曾经做过履带拖拉机公司某个专业领域的代表,说起大型设备行业的细枝末节来同样头头是道。与他同行的几位旅客很喜欢与这位亚洲人聊天,当然他们也会问起这位吴先生的祖国是什么情况,吴先生一副满脸骄傲的模样,然后很遗憾地告诉身边的朋友,自己从未曾回到过自己的祖国,但他一定会回去的。

    波哥大机场,吴先生提着十分简单的行李,不厌其烦地向身边与自己一起走出舷廊的朋友们解释着关于药物成分对身体的能造成的简单伤害。安检处的官员示意他朝前走了一步,看了看他身后的几位穿着得体的朋友,十分客气地问道。

    “你到我们国家来有何贵干吴先生。”

    “做生意,我希望回家之前赚点外快。”吴先生用略带芝加哥口音的美式英语回答,他的肢体语言也有着美国人身上的傲慢。然后再用西班牙语向安检处的官员身后的美女安检打了个招呼。

    “你的西班牙语真不赖。”安检处官员微笑着说。

    “谢谢,真的吗我在哥斯达黎加待过小段时间,学过几句简单的用语。”

    “嗯,看得出来。欢迎你来到哥伦比亚。”

    吴先生转身去提自己的行李,他注意到这里空气稀薄,可对于自己身体来说这种气候条件毫不在乎。不过他还是暗暗提醒自己,这一两天之内暂时不要有太艰巨的工作。所有重要的工作都始于侦查,而侦查是他现在急需要做的事情。他需要武器,需要情报,需要尽快找到兄弟们。可不能径直去到华人社区,否则会带来更多麻烦。

    他也是第一次到这个国家,当年有参加埃尔纳突击的任务,可自己在执行其他任务没有时间参加比赛,错过了此行。没想到第一次是以这样的情况出现在此地。

    走出波哥大机场的大门,吴先生拒绝了那几位同行的朋友热情的邀请坐车进市内,客气地告诉他们,自己已经租好了汽车,但需要等待一位朋友。然后提着自己的行李走向停车场。他的确租了一台车,只是,租车的名字用的是另一本护照。

    他还有另一个身份,真实的身份。高兵,莫磊与土狼的战友、兄弟。

    在租来的丰田凯美瑞轮胎下找到车钥匙,从车里找到预先让租车行放置的地图,高兵将座椅调整到舒适的位置,将地图放在方向盘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红芯圆珠笔,找到“五步蛇”史仲的华人所在地的准确位置,仔细地在地图上标注好,再在周边几个城镇也做了标注,划出重点,然后将地图塞进副驾驶座的行李袋,启动汽车离去。

    土狼今天打算来一顿野味。

    昨天带了刘大有一天,发现这家伙虽然说话唯唯诺诺低声下气,不喜欢与人对视之外,学东西到是极快,一点也不像40岁男人那种反应。对于如何收集信息表达得十分热情,甚至在诱导下能记起头天晚上坐在门口的客人穿着什么衣服,抽的什么烟。当然,这也与到他这里吃饭的大部分是老客户有关。可人有种惯性思维,越是熟悉的东西越往往记不住,但刘大海却很善于留意细节,能记住每一个客人的名字、喜好。土狼不得不佩服莫磊看人的方法。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仅仅一个上午,土狼也没有针对刘大海需要掌握的东西说得太多太杂,只是选了几个重点,就视觉、听觉、嗅觉三个细节上给刘大海做了一些分析。并且也听从刘大海的意见没再深入山林。他看着刘大海听闻自己不进山里立马便放松了的表情,觉得这大哥也只适合开个店是最好的选择了。

    之后,便带着刘大海在有兽迹的地方放置了几个陷阱,今天早晨收获了两只野兔、一个獐子。今天早上是莲花村的葛明嘎与两名老乡一起学习诡雷,没想到耿云与何益波也从县城回来了。这5个家伙都看上去傻大憨粗却内心精明似鬼,有了莫磊这一层融合剂,碰到一起倒也其乐融融,便相约一起过来纠缠土狼不仅仅要求学今天的正常科目,还学会了一些大型的杀伤性陷阱。

    何益波与葛明嘎最喜欢枪,可土狼告诉他们,射击除了天赋之外,还有一件事情很重要,就是大量的射击、消耗大量的子弹并且实战。狙击手不一定是子弹喂出来的,但绝对要比其他人训练得更多。若论天赋,葛明嘎要比何益波强上一筹,但跟莫磊口里说的西达相比,又弱上太多了。当然土狼并没有说这一段话,有些打击人了。

    5个家伙在离去的时候,顺走了一只野兔一只獐子说是拿回去让老人们尝鲜。土狼不以为意,只是感叹他们守着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库竟然不懂得好好利用。但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啊,也喜欢这些人。从军队离开之后,好像再也没有如此放松过了。

    看着扒干净毛皮、清洗完毕的野兔,土狼在纠结着究竟是烤来吃还是怎样。

    室外的阳光很好,山林间嫩绿、鲜绿、翠绿,鹅黄、浅紫、鲜红,层层叠叠泾渭分明,却又融洽无间山包海汇。一只长着深绿色长尾覆羽的凤尾绿咬鹃飞落在茅棚前的土坪上,小小的头颅警惕地左顾右盼,侧过鹅黄色的鸟喙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羽毛便迎着阳光飞走。不远处一只九色鸟将庞大的身躯塞进刺蓬,将一只停留在粉红色花儿上的黄粉蝶惊起,扬起淡黄色的翅膀飞到另一处停留。清越的鸟鸣声从四面八方响起,响亮悦耳且欢快,空气中有树木的清香与泥土的味道。一只色彩斑斓的毒蛙从道路旁蹿进被山水冲出的沟道里。

    从门口拿起几块劈好的木柴,土狼打算,今天来一顿烧烤野兔。下午再去选几个地方下陷阱,如果收获好,明天就让王宇威拿出去给老人常常。这几天华人社区特别宁静,据说连环球公司的人都没再来打搅,虽然土狼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征兆,但有什么可在乎的呢自己与莫磊,不就是为这事儿来的么能安静几天就安静几天吧。

    生火会有快感,这是土狼很喜欢的活,看见火焰从细小变得粗壮便很有成就感。他将洗干净的兔子用通条穿上,开始均匀地涂抹着盐巴、调料,涂抹得十分细心。阳光照在他有细微汗珠的额头上,身上的长袖衬衣背心也湿了,山林间的温度湿热、太阳炙烤,这才是真正的人世间。

    只是这只兔子有点大啊,要是有点酒就好了。

    莲花村今天举行盛大的狂欢,全村人汇聚在莲花广场上,各种佳肴流水似的往餐桌上传送着。西达穿着华丽且繁琐的传统服装,满脸红光地被一群小伙子拉着跳舞,村里的姑娘们穿着色彩缤纷的衣裙、戴着装饰美丽的草帽围着那位今天的主角西达的新娘。拉斯卡与一群老人捧着水烟筒坐在角落里津津有味地朝着年轻人的方向看着、讨论着。他们都是这样经历过来的啊,看着这些青春洋溢的年轻人,便是自己也觉得年轻了一些。

    “咦你的宝贝孙女儿洛塔斯呢她最亲爱的哥哥今天结婚,怎么没见她出现呢”

    有老头惊讶地向着老拉斯卡发问,拉斯卡呵呵一笑,刚想回答,可他身边坐着的已经有些醉醺醺了的罗门托鼻子里哼了一句,“你是自己想问,还是代你那个不成器的孙子问的啊。”

    “她啊,12点的时候过来了一下,现在又去帮她妈妈干活去咯。”拉斯卡吸了一口烟,没去搭理口无遮拦的罗门托,但还是向身边的老头解释了一番,不过他在心里诅咒这酒鬼,这不是给人找到开口的机会了嘛。

    “洛塔斯18岁啦,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啦。她还要做什么样子的挑选呢我们家的孩子就挺好啊,拉斯卡,我们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亲上加亲就更好啦。”身边的老头对着罗门托笑呵呵,正想提这事儿呢,你罗门托这个老酒鬼真是帮了大忙了,直接撕开了这个口子。

    旁边的罗门托一无所知,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手中端着的酒碗已经再度满上了,连他自己也不记得究竟喝了多少。

    “现在的孩子们可不像我们那个时候咯,随她去吧,玩够了总有收心嫁人的时候。”拉斯卡换掉烟叶,端起酒与身板的老人举举,“来来,我们喝酒,年轻人的事情自己解决,你操什么心啊。”

    几百米之外的西达家,浓眉大眼的洛塔斯也穿着盛装可打着赤脚,站在2楼的阳台朝下看了看。虽然是在这样的大日子里,西达与瓦西多他们依然不敢掉以轻心,安排了暗哨在村口。洛塔斯从二楼朝下看,依然看不到他们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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