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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纷舞妖姬
但是结果呢,后面的暴徒踏着已经阵亡暴徒的身体继续前进;手榴弹炸起的硝烟还没有散尽,那些只要还能再爬起来的暴徒,就挣扎着重新加入了方形阵队。面对这样悍不畏死的暴徒,元首亲卫队的士兵就算知道敌人是用这种方法来消耗他们的子弹,但是他们更明白,只要有一个身上背着炸药包的暴徒冲到城堡脚下,他们看似固若金汤的防御,就可能会被撕出一个缺口。所以他们只能不停的射击,不停的将自己身上最宝贵的子弹一发发的从枪膛里射出去,在对面的人潮中掀起一朵朵小小的血浪。
一个小时,仅仅一个小时的冲击,在城堡与临时战壕之间那条不足一百五十米的路上,就倒了超过五百名热血激昂,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叛军与暴徒,从他们身上流出来的鲜血,已经把这一条不足一百五十米的路彻底染成了红色。三十八名元首亲卫队士兵,杀得连手都软了,一名士兵一边射击,一边疯狂的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明明知道会死,还要不停的冲上来?为什么你们就不知害怕……”
泪水顺着这个士兵的脸颊不停的留下来,他们虽然都是受过最严格训练,拥有坚定信仰的职业军人,但是他们毕竟还是人,不是屠夫,不是机器,试问在这个世界上,有几个战侠歌,有几个象战侠歌那样,只是为了在敌人的脸上狠狠打上一拳,就能生生扭断自己左臂的疯子?!
眼看着一条条生命在自己的手里消失,元首卫队每一个士兵的勇气、斗志和他们身上的子弹,都在一点点的流失。
克拉拉爱默尔瞪着眼睛,一把拉起一个坐在地上,一边失声痛哭一边呕吐的士兵,怒吼道:“你在干什么,所有的兄弟都在拼命,你在干什么?快点站起来继续射击啊!敌人冲进来,我们都得死!”
克拉拉爱默尔一拉住那个士兵胸膛的衣服,他的心脏就狠狠一沉,因为他发现自己拎的根本不是一活生生知道反抗的人,而是一具失去了意识,失去了尊严的尸体,是一袋虽然沉重却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大米!
那个士兵任由克拉拉爱默尔揪住他的衣襟,他嘶声哭叫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真的全身发软,我站不起来了!”
克拉拉爱默尔咬着牙,劈手对着那个士兵的脸就是几个耳光,鲜血猛的从那个士兵的嘴里、鼻孔里甚至是耳朵里一起涌出来,克拉拉爱默尔拎着那个士兵的衣领,狂叫道:“你他妈的给我站起来啊!你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了吗?你是我们从佛罗伽西亚六十万军人中挑出来的最优秀精英,你接受了最严格的训练,你应该是我们佛罗伽西亚军人的骄傲!可是在这个时候,你竟然只能象个娘们似的躲在墙后面哭泣!你给我站起来,拿起手中的枪,继续战斗!”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应该继续战斗,我知道我接受过最严格的训练,我知道我应该是佛罗伽西亚军人的骄傲!”那名已经处于崩溃边缘的士兵,在这个时候,泪水、鲜血和鼻涕一起从他的脸上喷涌出来,混合在一起,看得说不出来的可怜,他用力捶打着身下用青石条铺成的地板,直打得自己的双拳都鲜血迸射,在砰砰有声中,他嘶声哭叫道:“可是副队长,我没有接受过这种连续杀人的训练啊!看着那些人一个个倒在我的枪下,我知道我没有做错,我知道这就是我的职责和使命,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全身发软了!我承认我怕了,我怕得全身发软,我怕得连站起来和兄弟们并肩作战的力量都没有了啊!”
克拉拉爱默尔真的呆住了,他凝视着眼前这个经历过地狱式训练都没有退缩,曾经用身体替元首挡过子弹都没有后悔过的男人,他明白,这个男人真的尽力了!有些人,也许可以通过非人的训练,让自己变得拥有强大的力量,也许自己在面临生死选择时,他们也可以很坚强甚至是能够笑看生死,但是只有经历了这种真正战火的考验,真正手里见过血,沾过命,才能知道,他们真的不适合成为军人。
铁血,军人除了需要有一腔精忠报国的热血之外,在必要的时候,还必须要有铁一样冰凉,而锋锐的意志!
“啪!”
在距离克拉拉爱默尔不远的地方,突然一名亲卫队士兵一头栽倒在地上,鲜血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流淌下来。克拉拉爱默尔瞪着就倒在他脚下不足五米远地方的士兵,看着大股鲜血迅速在青石条制成的地板上向四周扩散,他哀叫道:“阿雷……!”
虽然元首亲卫队的士兵都躲在了望孔和弓弩射击口的后面进行射击,但是在一百五十米外叛军临时搭成的战壕上,几十挺轻重机枪在对他们不停的扫射,子弹仍然能够从了望孔狭窄的空间中钻进来。
阿雷同时被三发子弹打中,其中一发打穿了他的脖子,两发打中了他的胸膛,但是他还没有死,他全身都在不停的抽搐,鲜血顺着他身上的伤口不停的向外涌,他一张开嘴巴,大量的鲜血就从他的嘴里不停的呛出来。
克拉拉爱默尔和飞扑过去,死命用手按住阿雷身上的伤口,就连那个刚才还全身发软的士兵,也一起跟着他扑了过来,可是四只手按在阿雷的身上,鲜血仍然不停的从他们的指缝中渗出来。克拉拉爱默尔猛然发出一声狂嗥:“队医,快来救救阿雷!”
城堡里的枪声突然消失了,所有元首亲卫队的士兵,都停止了射击,可是在短短的几秒钟后,他们又开始对着城堡外那一片接着一片的敌人,扣动了扳机。但是泪水却从每一个人的眼睛里疯狂的涌出来。
直到这个时候,克拉拉爱默尔才猛然想起来,他们这支元首亲卫队的两名军医,都在突然遭到大批叛军围攻时,和队长一起,为自己的信仰和职责献出了宝贵的生命。能保护元首逃到这里的卫队士兵,只剩下原来的三分之一!
阿雷似乎想说些什么,他拼命蠕动着嘴唇,可是他的脖子都被子弹打穿了,他一次次张开嘴,除了呛出一口又一口的鲜血之外,他还能说出来些什么?盯着阿雷的双唇,克拉拉爱默尔想从阿雷的唇形中读出他想说的话,可是在这个时候,阿雷痛得全身都在不停的抽搐都在不停的发颤,他的嘴唇跟着不停的抖动,克拉拉爱默尔虽然受过读唇语的训练,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又能看出来些什么?
阿雷的双眼已经处于一种迷离的状态,他几乎已经看到了死神对他伸出来的大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肯闭上自己的双眼,他用勉强没有被子弹打穿的气管,一边咳着鲜血,一边拼命喘着粗气,他拼命蠕动自己的身体,克克拉爱默尔和另外一名士兵,四只手搭在他的伤口上,几乎都按住他的身体。
“兄弟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想要哥哥我去帮你完成?”克克拉爱默尔副队长,拼命安住阿雷身上的伤口,悲叫道:“是不是你担心自己正在生病的妈妈,还是挂念你那个还没有过门,从小一起长大的妻子?”
一种严重缺血的麻木感袭卷了阿雷的全身,在这时候他就连嘴唇都无法再蠕动了,他只拼尽全身最后的力量,用力的摇头。
“那你是担心元首的安危,是害怕我们无法保护元首,无法完成我们的职责和任务吗?”
这一次阿雷总算是点了点头,但是他仍然拼命把自己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的身体,仍然在克拉拉爱默尔和另外一个兄弟的压制下,徒劳的挣扎和抽搐着。
“兄弟你放心的去吧!”克拉拉爱默尔嘶声叫道:“我向你保证,只要我们还有一个人活着,我们就绝不会让元首受到一点伤害!你就算是不相信我这个副队长的承诺,也请你相信一次那个创造了无数次军事奇迹,早已经成为我们卫队每一个人最尊敬最崇拜偶像的战侠歌吧!他既然点了头,他既然承担起指挥我们这支部队的责任,他就会竭尽一切力量,带领我们每一个兄弟,去保护我们最尊敬的领袖!”
帮助克拉拉爱默尔一起按住阿雷伤口的那个士兵,突然松开了自己的双手,迎着克拉拉爱默尔愤怒到极点的目光,他轻声道:“队长,你看阿雷这个样子,我总觉得阿雷似乎想在地上找些什么,你也松开手吧!”
阿雷这一次是在用力的点头,克拉拉爱默尔不由的一呆。趁着这个机会,阿雷拼尽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量,终于摆脱了克拉拉爱默尔的双手,阿雷整个人就象是一条被人甩断身上所有骨节的蛇,他挣扎着在地上不断一点点的蠕动,他的双手在地上不停的摸索着什么。当他的手从城堡某个最阴暗的角落里扫过时,阿雷的双眼中突然闪过了一丝兴奋的光彩。
阿雷扬起了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赫然托着一枚五点六二毫米口径的狙击步枪子弹!望着这发子弹,克拉拉爱默尔猛然瞪大了双眼,因为直到这个时候,克拉拉爱默尔才终于读懂了阿雷刚才想说的话。
望着阿雷脖子上被狙击步枪子弹在近距离贯穿留下的弹孔,再看看在他们身后那面墙壁上,狙击步枪留下的,位置远远高过其他子弹造成弹痕,炽热的眼泪猛的从克拉拉爱默尔的双眼里疯狂的涌出来。
明白了,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有狙击手已经混在人群中,潜伏到了城堡外围不到五十米的位置上,在潜伏了良久,终于确定了目标后,才发起了致命姓攻击。否则他射出来的子弹,绝不可能从种近乎四十五度的角度一枪射中了阿雷!
阿雷一直拼命想说出来的,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小心,有狙击手!”
在这个时候,克克拉爱默尔的全身都在颤抖,他猛的伸手抱住了阿雷,嘶声哭叫道:“阿雷,我的好兄弟啊!”
那个陪克拉拉爱默尔趴在阿雷身边的士兵真的疯了,他用力捶打自己的胸膛,他嘶声叫道:“怪我,怪我,都怪我!是我害了阿雷兄弟啊!”
在整个城堡中,有一百多个了望孔和射击口,训练有素的元首亲卫队,他们以三人为一小组,不断变换了望孔和射击口狙击敌人,用来减少被叛军战壕上面几十挺轻重机枪火力压制带来的伤亡。三个人为一小组,不但可以形成交叉姓火力,更起到了彼此保护,监视可能发生突发事件的作用。从战术论点上可以说,如果不是这个士兵杀人杀得手软中途脱离了战斗,阿雷就未必能被那个潜伏多时的狙击手一举击杀。
那个士兵拎起了沾满阿雷鲜血的自动步枪,他跑到了阿雷刚才被狙击的射击孔前,擎起自动步枪,对着外面越逼越近的暴徒,猛然扣动了扳机。
“砰!”
“砰!”
“砰!”
在这种愧极、怒极、悔极、恨极的情况下,这位士兵真的想用手里的自动步枪疯狂的扫射,来发泄自己内心深处那几乎要把他逼疯的复杂情绪,但是他手中的自动步枪为了节约每一发子弹,却调到了单发射击状态,近乎燃烧的血液和手中只能一发发射出子弹的自动步枪相配合,这种难受到极点的郁闷,让这位士兵只觉得胸口一痛,他嘴一张不由自主的狂吐出一口鲜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觉得自己稍稍好过了一点点,直到这个时候,泪水才从他的眼眶里疯狂的涌出来。
“来呀,你这个混蛋!来啊,你这个躲在暗处的老鼠,你为什么不开枪了,你向我开枪啊!你有种,就把我一枪也打死啊!”
听着这个士兵近乎疯狂的嘶吼,看着他脸上那种狰狞中透着绝望的神色,克拉拉爱默尔厉声叫道:“你不要太冲动!”
“啪!”
一朵血花猛的从那个士兵的脖子上迸射,他身体摇摇晃晃的马上就要栽倒在地上,但是他却用手中的自动步枪生生支撑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拔出自己的自卫手枪,继续对外射击。
“啪!”
又一发子弹射中了这个士兵,连续受到致命重创的士兵,终于仰天栽倒在脚下这片坚硬的地板上,在他带着飞溅而起的血珠,向下飞坠的时候,这个士兵的眼睛里,竟然扬起了一丝无悔此生的笑意。
因为他终于用自己为饵,诱使那名狙杀了阿雷的狙击手,对他连续开了两枪,当那个狙击手第二次向他开枪的时候,至少有四个眼睛里含着泪水,却始终没有让它们掉落的元首亲卫队兄弟,对着那名狙击手,扣动了扳机!
(未完待续)





弹痕 第十八章 赌徒特质
在一间暂时还没有被战火席卷到的房间里……
一只圆规,一把直尺,一张半残的画着城堡建筑地图的羊皮卷,一份佛罗伽西亚首都阿普达亚市的旅游地图,还有几张战侠歌亲手绘制的作战地图,这就是战侠歌在这场战斗中,使用的武器。om
战侠歌在几支蜡烛的陪伴下,趴在一张也许已经拥有上百年历史的桌子上,利用几十粒豆子昨时客串成的棋子,不断排演不断的推敲,外面一波接过一波的战火,那紧张到让人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的疯狂呐喊,那沉重的脚步声,竟然丝毫没有影响到战侠歌的思索。在这个万人皆惊吾独静的时刻,在这个再无任何花巧,每一个人都必须把自己生命中最后一丝潜力也彻底激发出来的时候,战侠歌整个人的精气神似乎已经完全融入到他面前的那张手绘地图,和几十粒豆子做成的棋子上。
几十粒豆子,反复移动不断腾挪,在战侠歌的心里,一场没有硝烟,却比外面的战斗更激烈十倍,血腥十倍的战斗,正打得鬼哭神泣,飞血连天。看着战侠歌的动作,同样接受过相同特种作战指挥学科的雅洁儿,清楚的明白,只要战侠歌拿走一颗豆子,就代表着这里某一个名军人的生命注定画上了为国尽忠的句号;只要战侠歌把一颗或者几颗豆子放到地图某一个位置上再不去理会它,就代表着,那些豆子,已经成为了战侠歌为了取得最后的胜利,而无情放置到必死之地的弃卒!
望着全身散发着一种智者风范,但是惨烈杀气却在不断聚集,不断沸腾的战侠歌,望着战侠歌的嘴角突然轻轻向上一掀,在无意识中,扬起了一丝微笑,在这个时候,战侠歌就连他的微笑,都是锋利的,都是危险的。见多识广,早已经练就一双火眼金睛能够知人善用的佛罗伽西亚元首沉默了很久,才对战侠歌做出一个评判:“上将之才!”
佛罗伽西亚元首的目光,从跟着自己仓皇出逃的几名心腹脸上一一扫过,他们虽然在各自的领域,都称得上是优秀人才,但是和淡定从容谈笑用兵,全身都散发着一种面对死亡的张扬与不驯态度的战侠歌相比,他们却相形见绌了很多。
佛罗伽西亚元首在心中发出一声轻叹,“假如我们佛罗伽西亚有战侠歌这样智勇双全的英雄,哪里还轮得到‘怒狮’恐怖组织在我们的国土上耀武扬威?我们又怎么可能被敌人逼到这种山穷水尽的地步?!”
战侠歌手腕上的军用手表突然开始轻轻颤动,它在向战侠歌提醒,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三十分,战侠歌期盼已久的夜晚,终于来临了。
战侠歌最后看了一眼他面前的那份手绘作战地图,和上面的几十粒豆子,他慢慢的站了起来。他望着中国大使馆的武官李保华,淡然问道:“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李保华不由自主的一呆:“啊?”
“我现在要把你们送出去了,迟则生变!”
战侠歌大踏步走向已经被人放到一张椅子上,身上还盖着一张薄毛毯的雅洁儿,迎着战侠歌那深隧的冷厉中,带着一丝难解的温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双眸,雅洁儿几乎要痴了。如果没有亲眼看到战侠歌为了取得最后的胜利,一脚把那个只有六岁大的中国女孩踢向暴徒的枪口;如果没有亲耳听到战侠歌生生折断一位母亲,一位痛失女儿,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母亲的脖子,雅洁儿真的想永远沉沦到战侠歌双眸的温柔与小心翼翼中,再也不必理会他怀抱之外的风风雨雨。但是望着战侠歌那张犹如大理石雕像般坚硬的脸庞,雅洁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身上被打成了马蜂窝,鲜血象礼花般在空中绽放的小女孩,就是那位母亲倒在地上,仍然死不瞑目呆呆凸出的双眼。
雅洁儿真的想原谅战侠歌,原谅这个她今生最爱的男人,但是她真的做不到啊!雅洁儿只能咬着嘴唇,转开了自己的头,避开了战侠歌那双本来应该可以吸引她一辈子,让她生生世世也不会厌倦的双眼。
战侠歌伸手轻轻抱起了雅洁儿,他走到了李保华面前,珍而重之的把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愧宝,小心翼翼的交到了李保华的手里。战侠歌望着李保华,在这个时候,他的心里真的有千言万语,可是战侠歌却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说出来,他只能轻声的道:“五分钟后,我们会从正面对敌人发起一次反击来吸引敌人的注意,你们可以趁机利用绳索,从城堡后方突围……帮我保护好她!”
望着战侠歌那一双再次被伤害,已经再无半点希望的双眼,和战侠歌素昧平生的李保华只觉得心脏狠狠一颤,他不由自主的问道:“那你呢?”
“我?”
战侠歌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聆着着房门外那一波接着一波,几乎连成一线再无任何空隙的枪响,沉声道:“我不能走!我必须带领他们主动对城堡外那群自以为稳艹胜券的恐怖份子,发起一次让他们终身难忘的反攻!我还需要再带领他们在这个城堡里继续防守,直到你们全部安全撤回中国大使馆,并登上了接应你们回国的专机!所以,我必须带领他们,在这里再继续防守二十小时!”
“至于元首先生……”战侠歌望着佛罗伽西亚元首,道:“你可以和我们大使馆的成员一起撤离,虽然我们中国从来不卷入其他国家的内战,但是在面对恐怖袭击上,我们拥有相同的立场,我相信中国会用传统的礼仪之道,欢迎您这样一位客人的到访。至于战斗,交给我们这些为战斗而生的军人,就足够了!”
佛罗伽西亚元首沉默了半晌,伸手指着一直追随在他身边的那七八名工作人员,问道:“那他们呢,我能不能带他们一起走?”
战侠歌断然道:“不行!”
“我就知道不行,六名军人要保护一个受伤的女人和我这样一个老头子突出重围,已经是他们的极限,再带上一群没有任何自保能力,连那堵高墙都下不去的人,突围成功的机率几乎等于零。”
佛罗伽西亚元首伸手指着就站在他身边的那些工作人员,对战侠歌道:“我知道你愿意留下来,是为了保护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可是你知道他们对我的意义吗?”
“你刚才推到门外,已经被恐怖份子枪毙的人,是佛罗伽西亚的外交部长,他最擅长的就是在国际舞台上进行新闻发布,或者和其他国家外交部门官员进行合作谈判,他同时掌管着我们佛罗伽西亚电视台、电台这两种国家宣传机构,在我的眼里,他就是我们佛罗伽西亚在国际舞台上的嘴巴和耳朵。他死在了人生最后一场谈判中,我想,这也算是一种最光荣的归宿吧。”
脸上带着一丝不能掩饰的悲伤,佛罗伽西亚元首,把他的手指,伸向了一个年龄有五十多岁,同样发梢带出一丝灰白的男人身上,“这是我们佛罗伽西亚的财务部长。经济是一个国家生存的命脉,就是因为有了他,佛罗伽西亚才能在连年内战后,仅仅三年时间就从一片萧条中重新恢复过来。就是因为他,佛罗伽西亚才能在传统的种植业和渔猎业外,发展出真正支撑起我们经济发展的旅游业。他负责引进外资,负责佛罗伽西亚在国际金融市场上的投资与国际贷款,负责对佛罗伽西亚全国的经济发展,进行系统的规划。阿普达亚现在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还有信心把它重新建立起来,就是因为我身边还有这样一个好帮手!”
佛罗伽西亚的手一个个从那些工作人员的身上划过,直到这个时候战侠歌才知道,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工作人员,而是分别协助佛罗伽西亚元首,管理着这个国家外交、经济、能源、军队、教育等领袖的核心人物。
“我现在最庆幸的,就是在遇到‘怒狮’组织的突袭时,我临时召集他们,正在举行一次内部会议,所以,我才有机会带着他们一起逃到了这里。”
佛罗伽西亚元首,望着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他的脸上扬起了一种近乎悲壮的骄傲,他轻声道:“我现在虽然几乎被巴加那逼上了绝路,但是有他们这些人跟在我的身边,我仍然是这个国家的元首!可是如果我放弃了他们而选择独自逃走,那么,我就什么也不是了!我可能要一辈子都会以客人的身份呆在中国,再也没有回来的一天了。”
战侠歌略略一思索,他凝视着佛罗伽西亚元首,沉声问道:“你决定了?”
“是的!”
佛罗伽西亚元首坐到了一张椅子,他淡然道:“战侠歌先生,说句实在话,我很喜欢你。因为在我们的身上,都有一种相同的特质,一种不管手里捏到了什么牌,都想赢,还想大赢特赢的赌徒特质!这一次是你带着我一起坐庄,我就把自己的命,陪着你一起押到这里了!”
(未完待续)




弹痕 第十九章 匆匆,太匆匆
“好吧,那我们就一起赌了!”
战侠歌深深看了一眼这个甫一开口,就带给他太多惊诧和好感的佛罗伽西亚元首。om在这个时候,战侠歌突然想起来李向商校长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一个人能够取得成功,绝无侥幸!”
战侠歌再次看了一眼手腕上,拥有定时振动提醒功能的军用手表,将一份他亲手绘制的简易地图交到了李保华的手中,沉声道:“三分钟后,我会亲自带领一部分军人,从正门对敌人发起一次进攻,拜托了!”
李保华只看了一眼战侠歌交到他手中的那份简易地图,他就被惊呆了。在这份战侠歌亲手用三角板、圆规和直尺绘制成的简易地图上,有一条战侠歌用红色铅笔画出来的,不断曲折,最终挺进中国大使馆的曲线。战侠歌比对着阿普达亚发行的市旅行地图,再加上他抱着雅洁儿象没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不停战斗了四个多小时,用他的双腿跑过了一条又一条街道,对这个城市的最直接了解,战侠歌硬是为他们规划出一条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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