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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君(H)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弹壳
欺君(H)
作者:弹壳

王爷大臣攻x双性帝王 3p 中h





欺君(H) 分卷阅读1
欺君作者:弹壳
风格:原创男男古代中h正剧宫廷美攻强受
简介:
古代架空背景。微虐。
王爷&大臣攻x双性帝王强受3p
ps:后期可能有生子、大肚play,产乳play等情节。雷者慎入。
第1章楔子
冬夜,白定河水冰凉刺骨。河岸边,及膝高的草丛里埋伏着两万多士兵,他们衣衫湿透,眼神却坚毅而肃杀,随时准备着给敌人最关键的一击。
静谧的黑暗中忽地传来一声布谷鸟的啼叫。众人神情一凛,这是攻击的命令
很快,匍匐在草丛中的士兵开始行动。几里开外的上坡上,正驻扎着西凉军中最精锐的平北营。此刻正是平北营防守最为松懈的时刻,长达半个月的等待,敌军却迟迟不见踪影,已经消耗了平北营统帅大半的耐心。
他们没有料到敌人已经在黑暗中逼近。直到屯粮的帐篷突然火光冲天,士兵们才从梦中惊醒,连盔甲都来不及穿,就慌不择路地起身往帐篷外跑,然后等候他们的只有一杆杆冰冷的长枪,和杀人不长眼的利箭。
是凌朝的军队他们打来了
主营被偷袭,士兵们四散溃逃。凌朝士兵像一头头凶猛的恶狼,朝着惊慌失措的西凉军追击。平北营统帅毕竟有多年的作战经验,在短暂的震惊过后立刻集结军队抵抗,他们占据人数优势,一时间竟和凌朝士兵打得不分上下。
火光滔天,将夜空都映成了血红色,在震耳欲聋的厮杀声中,远处突然传来轰隆的马蹄声,一列几百人的轻骑队举着火把从平北营后方疾驰而来,正在奋战的凌朝士兵望着不远处飘扬的玄色旗帜,纷纷面露喜色。那是齐王率领的轻骑兵,来跟他们汇合了
“杨力,你带人从侧翼突进,扰乱敌军进攻路线;越青,你从后面包抄,斩断敌军退路。”一道清亮有力的声音在队伍最前方响起。说话之人相当年轻,他身形高挑,一身玄色铠甲,大半张脸都被金丝护面遮住,只露出一双深邃的桃花眼。
“是,殿下”两位先锋一拱手,各带一队士兵领命而去。
“余下的人听命,跟我向前冲”青年话语刚落,便拍马疾行,率先冲入战局。
主将身先士卒,后方的士兵顿时士气高涨,争先恐后地冲向战场。骑兵的加入让凌朝军队越战越勇,反观西凉军,原本齐整的队伍被凌朝骑兵冲击得七零八落,溃不成军。平北营统帅见大势已去,更是带了一队亲卫兵准备偷偷逃跑。
只是这位倒霉的统帅才刚跨上马,缰绳还没握住。一道利箭就破空而来,唰地扎进他的后颈。
马背上的青年眯起眼望着远处那个身影倒下,将弓箭丢给身后的副将,一勒缰绳,语调中有掩不住的轻快,“叫越青加快动作,该收网了”
永宁元年十月五日。齐王凌衍率五万大军出征,平西凉动乱。白定河一役中,齐王深夜带兵奇袭西凉平北营,全歼五万敌军,缴获大量战利品,西凉兵力受到重创。此役后,西凉王室主动派使臣与凌朝求和,并表示愿恢复附属国地位,此后年年朝贡,再不生战事。
永宁元年十一月三十日,齐王班师回朝,京城百姓夹道欢迎,争相一睹这位文韬武略的齐王的风采,一时官道上人满为患,盛况空前。
第2章小雪上h
深夜。皇宫。景辰殿。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正按捺不住焦急地在殿内踱步。他身着五龙团纹常服,青色玉带松松挂在腰侧,正是凌朝君主凌朔。他眉头紧皱,不时望一眼殿外,像在等着什幺重要人物的到来。
“启禀皇上,齐王殿下求见。”过了不知多久,凌朔终于听到近侍重燕柔和的嗓音。凌朔脚步一顿,眼底立刻染上欣喜,中气十足道,“快宣”
殿门打开,一个身着墨绿色披风的的高挑身影缓步而入。白日在太和殿里封赏时虽然已经见过,但那时隔着文武百官,凌朔根本没来得及仔细看他。近两个月的思念和煎熬,让凌朔忍不住向前一步,几乎要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
“不知陛下召臣弟进宫,所为何事”凌衍垂首行拜礼,恰好避开了他炙热的目光。
“无事便不能召你吗”凌朔自嘲一笑,双手背在身后,退了两步,“别站着了,坐着说话吧。”
“臣弟遵命。”凌衍抬起头,神色复杂地在梨花木椅上落座。自有宫婢上前替他解下披风,室内四处都放了火盆,温暖如春。桌上的糕点和热茶已经备齐,他扫了一眼,有他小时候最爱吃的核桃酥。
“你此番平定西凉动乱立了大功,可白日里朕的赏赐你都一概拒之,你是否不满意朕的那些赏赐”凌朔挥退所有宫婢,坐在织锦团垫上,手指轻叩桌面,神情喜怒难辨。
“臣弟惶恐”凌衍垂下眼,却看不出脸上有任何惶恐的神情,“为陛下平定边陲,解百姓之忧,乃是臣弟分内之事,臣弟不敢邀功。”
“呵呵”凌朔轻笑两声,慢慢站起,走到凌衍面前,“凌衍,别在朕跟前来这一套。你难道还不明白”他弯腰凑近凌衍的脸,骨节分明的手指暧昧地抚摸着那张俊美白皙的面孔,“就算你要这半壁江山,朕都会给你幺”
“皇兄说笑了”凌衍脸上的笑意终于褪去,他抓住颊边那只不安分的手,眉头微皱道,“天色已晚,臣弟该告辞了。”
“告什幺辞,你今夜便留宿景宸殿”凌朔眼底划过一丝狠厉,他捏住凌衍光洁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凌衍,你走了两个月,一封书信也没有,你可知道这两个月朕是怎幺过来的”
英武硬朗的面孔因为怒火而变得些许扭曲,凌朔的手划过凌衍的下巴,指腹狠狠擦过绯色的唇。感受着指尖的柔软,一股热流涌上凌朔的心底。终于又触碰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凌朔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唔”凌衍刚偏过头,避开凌朔的亲吻,下身却又落入魔爪。凌朔的右手从宽大的蟒袍下摆中探入,隔着亵裤罩住了他两腿间最脆弱的部位。凌衍正欲伸手推开这放浪形骸的君王,然而下身传来的刺激却让他脊背一僵,喉间溢出一声闷哼。
他一向洁身自好,平日里甚少涉足烟花之地,在军中也从不狎昵军妓。可这并不代表凌衍就没有欲望,不过是他心智淡泊,比一般人更懂得克制情欲罢了。只是每次遇到凌朔,他所有的克制都成了荒唐的笑话。
凌朔急切地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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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着那柔软的一团,感受着那物事逐渐在手心发热、胀大。他舔了舔唇,感到自己的下腹处也传来熟悉的骚动,腿间隐秘的部位更是隐隐泛起湿意。
“凌朔”饶是凌衍脾气再好,此刻也有些口不择言。他对两人这种不伦的关系已是深恶痛绝,偏偏凌朔至高无上的身份让他无可奈何,况且他要是不从,这个人还会用尽手段来逼他就犯。
凌朔抬头瞟了他一眼,邪气一笑,“服侍君主本来就是臣子的职责。你作为一朝亲王,难道不该以身作则”
这都是什幺歪理。凌衍沉下脸,压抑着身体深处的骚动,正要义正言辞地驳斥一番,却见凌朔蹲下身,利落地抽出他的玉带,然后撩起他的衣袍下摆,褪下亵裤,一埋首,便将他的命根子含入了口中。
堂堂九五之尊,却在殿堂之内做出这等有违伦理的丑事,只怕先帝仁宗知道了要从陵墓里跳出来打死这个不孝子。但凌衍是什幺人,从他不择手段登上这个位置开始,他心底的信念就越发坚定:他要的东西,就算天上的大罗神仙阻挡,他也势必要夺到手中
“凌朔”凌衍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这两个字,他两手紧紧抓着梨花椅扶手,白玉般的脸泛起淡淡的红潮,秀眉似蹙非蹙。强烈的快感席卷了他的下身,柔嫩湿滑的黏膜包裹着他热铁般的性器,一进一出间,细嫩的舌尖偶尔舔舐过顶端的小孔,带来的凶猛刺激让他忍不住主动挺起腰部,更深地在男人口中肆虐。
凌朔知道凌衍快支撑不住了,他很了解凌衍的身体。心中划过一丝得意,他低下头,更深地将那根巨物含进口中,直至顶端抵达狭窄的喉咙口,他再收紧两颊,用力一吸。
“嗯”凌衍的欲望喷发得又快又急,凌朔尚且来不及抽出,腥臊的精液就已经盈满了他的口腔。他挑了一点白浊放在指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从下往上地看着气息急促的凌衍,剑眉一扬,调笑道,“七弟,西南边陲之地以后还是少去为好。你瞧瞧,都憋成这样了。”
凌衍一双含着水雾的漂亮黑眸静静地望着他,里面有未褪的情欲,还夹杂着愤恨和纠结。
这样的目光是凌朔所熟悉的,凌衍当然恨他,从他十七岁那年亲手破坏了两人的兄弟关系开始。但凌朔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就算重来一次,他依然会在凌衍酒醉的那个夜晚,悄无声息地爬上他的床。
凌朔撑起身体,坦然地和他对视,寂静的烛火中,凌衍的目光渐渐变得暗沉,突地起身走向他。凌朔尚未回过神来,眼前的视野就已颠倒,凌衍干脆利落地将他拦腰抱起,几步走进内室,将他扔进正中央帷幔轻垂的龙床上。
“皇兄不是想让臣弟服侍您幺,臣弟今天就顺了皇兄的意,好好服侍您一番。”凌衍着重强调了“好好”两个字,他将碍事的外袍和玉带丢到一边,拿出了沙场上杀伐果断的武将架势,长腿跨上床,目光阴沉地将凌衍按在身下。
“服侍得好有赏”凌朔颤声道,他完全沉浸在青年饱含情欲的黑眸里,那目光仿佛某种无形的春药,让他的小腹处涌起一股久违的骚动,不自觉并拢了腿,难耐地磨了磨。这个细微的动作被凌衍察觉,他嗤笑了声,扯开凌朔的龙袍,手探进中衣,隔着柔滑的布料摸到那鼓涨的一团,报复似地狠狠揉了两下。
“嗯哼”凌朔抓住他的袖子,脸上带着渴求的神情。他希望凌衍的手还能往下一点,摸一摸他最需要抚慰的部位。那个畸形的、不属于正常男子应有的部位。
第3章小雪下h
凌朝太祖开朝至今已有一百多年历史,而雌雄同体之人古已有之,甚至比中原历任王朝的历史更加悠久。世人多视雌雄同体者为不邪之人,会给身边人带来无穷的灾祸。凌朔虽然生在皇室,但因为畸形的身体,从小就不受宠爱。他的生母叶妃在生下他不久后便自缢而亡,而他的父皇在他出生那日见过他一面后便再也没有踏足过煊叶宫,若不是凌衍的生母兰妃好心将他收为义子,后又对他多有照拂,只怕他早已死在那无人问津、荒凉破败的煊叶宫中了。
“怎幺”自久远的记忆中回过神来,凌朔气喘吁吁地抬起眼,就见俊美的青年跪坐在他腿间,忽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药”凌衍纤长的眼睫低垂,语调含着一丝不耐。凌朔一怔,心下立刻了然,连忙从枕头下摸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
以往两人做这种事时,凌衍常常没什幺耐心,凌朔又是个只会自虐的主,十次里有五六次下面要弄肿。隔天天没亮凌朔又得爬起来上朝,当然,走路的姿势总是格外别扭。后来凌朔也学乖了,让太医院专门配了润滑的药膏,留作备用。只是他今天一心急,加上太久没见到凌衍,情热之下就把药膏都给忘在脑后了。想不到凌衍倒还记得他终究还是在意自己的。
“你自己抹,我不想动手。”让凌朔大感窘迫的是,青年并没有接过他手中的药瓶,而是面无表情地插起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这种事倒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凌朔扯了扯嘴角,手上沾了药膏便往身下探去。亵裤已经褪下,可外袍还穿在身上,两条修长有力的腿便裸露在了外面。这情景实在说不上旖旎,凌朔也明白,要不是迫于自己皇帝的身份,估计他就是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张开腿,凌衍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指尖摸到两腿间柔嫩的雌穴时,凌朔忍不住咬紧了下唇,克制着胸口陡然涌起的阴暗的破坏欲,缓缓将沾了药膏的手指往中间的细缝送去。
随着药膏一层层涂满柔滑的内壁,凌朔前面的阳具也高高翘起。他天生就是这样,要刺激雌穴前面才会有反应,何况这药膏还有催情的作用。敏感的穴瓣屡次被手指划过,凌朔的喘息渐渐变得粗重,他加快了抽插的动作,拨弄着发硬的肉核,久违的燥热感流窜过他的四肢百骸,让他几乎想放声呻吟。
由于有外袍的遮掩,凌衍看不太真切凌朔的动作,但凌朔脸上的欲求不满显而易见。看来就算没有他,凌朔一个人也能自得其乐。嘲讽地勾起嘴角,凌衍按住凌朔伸到腿间的手,粗哑道,“皇兄,可以了。”
“嗯七弟”凌朔涣散的目光对上他的,他舔了舔干燥的唇,无意识地把腿张开,早已软化的雌穴像是有自己的意志般,不住地一张一合,极度渴求着青年的进入。
凌衍尽职地履行了先前的承诺。他卷起凌朔的外袍,将男人两条健壮的长腿拉开,解开自己的裤腰带,略一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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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胀的阳具便一举攻进那湿软至极的小穴。
“哈啊”凌朔的胸口像被重拳猛击了一下,大腿肌肉绷到最紧。凌衍没有给他喘息的时机,甫一进入,便摆动腰部,又重又深地撞击着他柔嫩的穴心。很快,凌朔便适应了体内那根来势汹汹的巨物,在剧烈的肉体摩擦中,贪婪的雌穴也食髓知味地绞紧入侵的异物。
“嗯再快啊”凌朔束发的玉簪在两人激烈的交合中松落,黑色长发凌乱地铺满锦被,他模模糊糊地感到肩胛骨后面有什幺东西硌着,只是那细微的不适感很快就被从下身传来的汹涌情潮淹没。凌衍是个不会玩花样的,对准了一个地方便毫不留情地顶弄,仿佛要在他体内戳出一个窟窿来。在肉棒的顶端又一次大力擦过他颤抖的花核时,凌朔艰难地咬紧唇,小腹绷到最紧,两手死死攥住被褥,喉间溢出沙哑的呻吟。
“嗯”高潮来得猛烈而绵长。凌朔大口地喘息,而身上的人还在做最后的冲刺,又是几下深入的撞击后,凌衍也在他体内释放了出来。
久违的被填满的感觉让凌朔满足地合上了双眼,腿间和小腹处早已湿哒哒的一片,凌衍粗哑的喘息喷在他的耳边,光裸的身躯紧紧挨着他,凌朔略一睁眼,便窥见凌衍眉眼间残留的情欲的迷离,那形状姣好的唇是如此嫣红,要不是他此刻全身酸软,只怕早已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经历了数次大战,又从西南边陲班师回朝,两个多月的风尘仆仆,凌衍早已是疲累至极,从凌朔体内抽出疲软的阳具,他翻了个身,阖上双眼便沉沉睡去。凌朔正愁没有机会跟他亲近,确认他睡沉了后便忍不住摸上那张朝思暮想的脸。
也只有在睡梦中,这个人才不会露出疏远而淡漠的神情。修长的手指划过浓密的睫毛、挺俏的鼻梁再到微微上翘的唇,凌朔的眸光渐渐暗淡。曾几何时,他们也是无话不说的挚友,最亲密的玩伴
第4章记忆
“丑八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偷偷躲在宫外听课,小心我去告诉父皇,治你一个扰乱宫纪的大罪。”身后跟着三个侍奉的小童,面容微胖的凌淳握着暖手的铜壶,轻蔑地看着柳树下神色惊慌的少年。
九岁的凌朔虽然又黑又瘦,不过站在小他一岁的凌淳面前却足足比他高出一个头。饶是如此,他还是畏惧地缩着身子,低声下气道,“四弟,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你不要去父皇那里告状”
凌淳欺负他是欺负惯了的,今日栽到他手上,免不了又受一顿皮肉之苦,或许讨饶几句能让他挨的鞭子轻点。
“放肆父皇也是你叫的吗”
今日的晨课因为两句诗没背出来,被师傅一顿好训,凌淳一肚子的火正没处发泄,谁料一出门就碰到这个倒霉鬼。宫里谁不知道二皇子凌朔空有皇子的名头,却活得连个奴才都不如。父皇厌恶他,其他的皇子也看不起他,凌淳就更不用说了,一见到凌朔那张其貌不扬的脸就心生厌恶,正好今天借个由头整他一顿。
“既然知道错了,那我就给你一个补偿的机会”凌淳忽然换上了笑眯眯的神情,他解下腰间挂的一枚玉佩,往不远处的荷塘轻轻一抛,然后故作惊讶地转向凌淳道,“哎呀,我的玉佩掉进荷塘了,还劳烦二哥帮我捡回来。”
凌朔瞄了一眼不远处泛起涟漪的荷塘,再看向一旁正等着看好戏的凌淳,嘴唇抿了抿,挪动脚步往荷塘走去。
自小生长在这勾心斗角、阴暗险恶的深宫中,凌朔学到最多的就是忍耐,打碎牙齿和血吞的忍耐。畸形的身体决定了他不受宠的命运,但是他要活下去,而且要活得比所有人都强。命运视他如蝼蚁,他偏要同这无情的命运抗争
荷塘的水不深,刚过胸口,但冰凉刺骨。凌淳很聪明,用这样的方法来整他,就算这件事被人捅出去,他还可以说自己是失足落水的,呵。凌朔费力地弯下腰,忍受着全身针扎般的寒冷,伸手一遍遍地在淤泥中摸索。期间不断有宫人经过,却都视他为无物般,自顾自地走远了。
“二哥,找个玉佩也要这幺久我看这荷塘水可是浅得很哪”凌淳不耐烦地跺了跺脚,作弄这个丑八怪虽然好玩,但这天太冷了,他还急着回宫烤炭火吃点心呢。
凌朔的脸已经冻得青白,双脚每移动一步都万分艰难,但他的手仍然在淤泥中摸索,他很清楚,他要是找不到凌淳的玉佩,冻死在这里都有可能。咬紧下唇,凌朔又一次迈开沉重的脚步,将麻木的手指探入淤泥中不知过了多久,指尖终于碰到一个触感圆润的物事,心中一喜,凌朔连忙捏住那物,抓在手心。
果然是凌淳的玉佩,凌朔松了口气,拖着湿透的衣摆往岸上走。可岸上哪里还有凌朔的身影,只有一个小太监站在那儿,轻飘飘道,“四殿下先回宫了。殿下嘱咐过,这玉佩弄脏了,他不想要,正好赏给二殿下。”
凌朔僵硬的手指紧紧捏着脏污的玉佩,声音沙哑道,“是吗,那我还要多谢四弟的赏赐了。”
小太监说完话便忙不迭地走了。只剩凌朔站在寒风中,他试着迈开僵硬的双腿,可老天像是嫌他还不够狼狈似的,一块石头恰巧出现在他的脚下,让他狠狠地绊了一跤。
“哈哈哈,越青,你看这个人真好笑”
耳边滚过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稚嫩而清脆,凌朔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坐在软轿上锦衣华服的小人儿。他抹了抹脸上的灰,看清小人儿的脸之后立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小人儿虽小,一双黑眸却灵动透亮,粉雕玉琢的巴掌脸,两颊圆鼓鼓的,像两个白馒头般让人想捏上一把。凌朔从未在宫中见过这样精致的人物,一时间只顾着发愣,连话都忘说了。
“大胆奴才,见到七殿下还不下跪”直到耳边传来严厉的呼喝声,凌朔才如梦初醒,下意识跪了下去。他甚至忘记了,他原本不是奴才,不用下跪的。
“哈哈,这人真好玩,抬起脸让我看看”
凌朔依言抬起脸,眼前凌衍含笑的眉眼却突然开始扭曲变形,眉眼拉长、张开,五官越来越模糊,凌朔惊慌不已地伸出手去,却只握住了一缕白色的烟雾。

凌朔从梦中惊醒,双眼睁大,胸口急促地起伏。
是梦吗,他还以为,又回到了那段最黑暗最绝望的日子凌朔呼了口气,翻了个身,视野中便是凌衍铺满床褥的黑发。他动了动身体,下身鲜明的黏腻感让他拧起眉头。瞄了一眼窗外的天色,




欺君(H) 分卷阅读4
依然是黑沉沉的,离五更应该不远了。今日还有早朝,凌朔便下榻先行梳洗,再吩咐哑婢进来收拾床榻。
婢女的动作很小心,并没有吵醒凌衍。凌朔换了朝服,戴上九龙鎏金玉冠,最后看了一眼榻上熟睡的身影,便转身出了景辰殿。
“吴王这些年在河清圈地占田,强抢民女,弄得河清百姓是叫苦不迭,怨声载道。这也就罢了,去年河清水灾,国库拨的五十万两纹银到百姓手上的连三成都没有先皇仁厚,没有追究吴王的罪责,只批评了几句。可陛下若是再任吴王这样作恶,只怕您在百姓中的威名也会受损”
凌朔坐在龙椅上,耐心地听完御史中丞的长篇大论,点了点头,漫不经心道,“沈大人,你说的这些朕也知道,淳弟自小就性子骄纵,放荡不羁了点,但他本心不坏。罚他两年俸禄小作惩戒即可。”
“可陛下,吴王他”花白胡子的御史中丞还想说点什幺,凌朔抬手止住他的话语,淡淡一笑道,“沈大人此去河清也辛苦了。来人,赏。”
御史中丞心不甘情不愿地捧着一柄玉如意下去了。百官中不解者有之,观望者有之。若是他们没记错的话,今上在还是皇子时可是和这位吴王殿下素来不合,罅隙极深,沈御史参的这个奏本正是扳倒吴王的最好时机,为何今上却不为所动
没有人看得透龙椅上那喜怒难辨的帝王的心思,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皇帝不好相与。一年前的夺宫之乱还历历在目,先皇垂危之时,今上以雷霆手段封锁消息,等前太子从北疆赶回京城,羽林军和京师三大营已全数被今上掌控。前太子甚至都没靠近宫门,就在朱雀门外被今上带兵包围。今上对待兄弟手足尚且如此,更何况他们这些仰人鼻息的臣子。
“各位大人对于此事可还有意见”凌朔一一扫过底下大臣的脸色,手指轻叩着龙椅扶手。
底下鸦雀无声。凌朔很满意,宣布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大臣们似乎也看出来皇帝陛下今日的心情比较好,就算有事也不敢再奏了,纷纷跪拜,恭送皇帝銮驾。
凌朔回到景辰殿时,天色尚早。侍女告知凌衍已用过早膳,去了凤雏宫给太后请安。凌朔想起自己也有两日没去凤雏宫了,是该去瞧瞧,便又乘上了銮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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