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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君之臣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花褪雨
欺君之臣
作者:花褪雨

宝贝们,本文于今天(几天的更新会快速补上,请大家多多支持正版,谢绝搬运啊!大齐桢帝陛下圈养了一头小狼崽,饿了就投喂,困了给枕头,遇见危险了就护在自己的怀里,生怕这小狼崽长大就跑了。一定要圈好!陛下这样想。有一天这只小狼崽跑出去了,他又回来了,可是陛下说这不是朕的小狼崽!裴侯嗷呜~嗷呜嗷呜~陛下啊!你给朕起开!给朕躺下!裴侯要自己动吗?好吧,你开心就好。#自以为是老攻的矫矜作死别扭帝王受和他们家小攻的故事#年下养成,1e#敲锣打鼓开文啦!每晚八点档!#隔壁新文《大宋官方出版社》存稿预收中~一句话简介书生压给二狗子





欺君之臣 第1章 一个×
第一章一个x
京城。
眼瞅着腊八节到了了,沿街的小店也开始收拾门面,淡淡的年味从腊月头上就渐渐滋生。
天寒地冻的,京城的小老百姓也不出门找生计了,都抱着老婆孩子暖炕头在家里窝年,街上的也冷清了许多,连街头那个算命的瞎子都收了摊回家。开门做生意的,也就徐老爹的茶寮和巷子里卖糖葫芦的小贩。
吃过午饭,冬日里的太阳出来了,白晃晃的,虽不大温暖,却也舒畅。街前街后的老爷们端着烟枪出门了,像往常一样,在徐老头茶寮前的那块高台上蹲着晒太阳,出出攒了几天的霉气。
“徐老头,出来晒太阳啊,窝在店里做什么?”外面瞅着烟的老爷们吐了一口烟圈,咳嗽着向茶寮里端着茶杯的徐老爹笑道,一说话就露出了一口黄牙,嘴里冒出丝丝白色的热气。
“你们都坐满了,我在店里暖着就成。”徐老爹笑道。
“成,呵呵。”
“哒哒,哒哒。”
远远竟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一转眼两匹骏马就奔到了眼前,街上为数不多的行人纷纷让路,只见两个穿着军装的驿差打马呼啸而过,卷起了一阵寒风,刮得这些刚刚见太阳的老爷们一脸生疼,纷纷呲嘴道,“这人疯了不成,当街纵马!”
徐老爹在小店里隔着门槛笑道,“该!这是陛下八百里加急的快报,你们还敢说,小心因为这张嘴,丢了这条老命。”
“老徐,你怎么知道的?”
“打冬月中旬间,每隔几天就要过去一趟,我都见惯了。”
“这是要打仗了?”
徐老爹隔着街挥手道,“你这老儿,莫要胡说,咱大齐的边关北有裴侯,南有关帅,这江山稳得很,哪来的战乱,你再胡说!”
徐老爹隔着大街瞪胡子,旁边的人忙劝道,“不过是这老儿胡说,徐老爹莫要生气,莫要生气。”说话间还把身边方才说话的那老儿掐了一把,那老儿讪笑这点点头,权当给徐老爹赔罪。
却不料这徐老爹气性大得很,放下茶壶背手向着外面“哼”了一声,竟转身进了里间,倒是弄得外面的老儿们有些面子上过不去,纷纷尴尬地笑了笑。
“你们也莫气,老徐是读过书的人,从前中过秀才的,难免带着些读书人的酸腐,倒不是故意针对我们老兄弟。”方才给老徐打哈哈的人这下又转过来给方才折了面子的人说道。
“徐老爹说方才过去的驿差是靖北来的?那岂不是裴侯送回来的?”
“嘿嘿,裴侯啊,裴侯怕是要回来了,这京城怕是又要翻天喽!想当年裴侯才十八,就在大殿上气的两朝元老严太傅活活中了风,那严老气的一跟头栽在地上还歪着嘴骂裴侯孽障呢。”
这话一出,一圈儿人当即就笑着拊掌,各自绝倒。
“裴侯当真要回来了?往年皇上也下诏,没见他回来啊?”又有一人说话间有些不大置信,仿佛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嘿嘿,裴侯大人这是跟皇上置气呢,当年可不是皇上一封圣旨把人打发到了边关去么?当年裴侯还是个京城小霸王,富贵乡里的公子哥,皇上竟也不顾往日情分就直接扔到北境,那苦可不是人受的,北边那风儿一吹,嘿嘿,怕是脸上的皮都要蜕一层!”
一人闻言又道,“听说当年裴侯还曾在皇上身边教养?”
方才说了长篇大论的老爷子磕了磕烟枪,一脸高深地俯身向几人中间低声道,“可不是,在皇上还是祁王殿下的时候,就养在身边了。”
又有一人凑过来,低声道,“我从前听人说,裴侯还是原来的江南第一才子浅书先生的学生?”
此话一出,本来蹲在一起的人片刻便抬头散了,纷纷摇头道,“你哪里听来的?都是瞎说,尽做这些妖哄我们这些小老儿耍!”
那人还要再说,却被人在背后拍了一把,转身一看,竟是巷子口的算命瞎子来了,他起身扬了扬手上算命的招牌道,“前尘往事,何必再提?莫要误了眼前。”
那人笑道,“算命的,你说我说的事有过没有?他们都不信!”
瞎子竟也笑了,几根山羊胡子乱晃,“信了如何,不信又如何?百年之后,不过一把黄土,竟也误了这些世间痴儿。”
那人笑了,“你这瞎子倒是好笑,没的又在这儿糊弄人,算不出来也就罢了,还诳我。”说着摆摆手,歪着嘴不屑地向着瞎子笑了几声。
鬼神之事向来不好说,旁边的老汉们也只不过跟着讪笑几声,不要落了话友的面子罢了。
那人似乎也觉得无聊,笑着拍了拍算命的笑道,“你这人倒也好笑,来了什么也不说就拆我的台,快说说,今日为何来了,好几日都没有见到你了,莫不是家里揭不开锅了?”
算命的拍了拍衣襟笑道,“我今日是为解春梦而来。”
“哈哈,哈哈!你说什么,解春梦?没想到你这么正经的人,竟也说出这般话,莫不是个老君子?”
此话一出,旁边的人纷纷笑了,直震得树上叽叽喳喳的麻雀一齐飞了。
又有一人笑话道,“算命的,冬天都还没到,你就解上春梦了?”
算命的竟也不恼,仍笑着道,“人生百载,不过一场春梦,我解的,乃是命。你们这些只知酒肉的俗人,自是不懂。”说话间还神秘兮兮地笑了几声,颇有些高深莫测,简直如同半仙儿一般。
“哈哈,你说的有理!算命的,今日免费算卦不?”
几人笑闹间,竟又过来了两匹马,马背上插着靖北候的旗号,转瞬即过。
徐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站在门口,手里仍揣着他的小茶壶,呆呆看着方才过去的两匹马,嘴里喃喃道,“看来裴侯是真的要回来了,这天,要亮了。”
方才打马而过的两份折子,此时都已压在了齐祯帝的案头,陈宝德战战兢兢地站在齐祯帝身侧,一句话也不敢说,只低着头偷眼瞄着齐祯帝的脸。这做奴才难,做陛下的奴才,更难!
“宝德,我们裴侯要回来了。”齐祯帝放下手中的折子,呵呵笑了两声,神色间颇为喜悦,陈宝德忙堆了一脸笑意,“是。”
“他府上这些年没有主子,怕是有些荒废了,下令工部谴几个人去好好修葺一番,银子就从朕的私库里出吧。”
齐祯帝只看着裴侯刚刚送回的折子,目光流转,嘴角泛着浅浅的笑意,“如今还在靖北,也不知何时能回来?”
“侯爷定会尽早回来的,陛下莫要忧心。”
“朕倒没有忧心,就是有些,有些记挂着罢了。去的时候不过十八,尚未及冠,匆匆五年便过去了,这番回来,不知长成了什么模样。”
“侯爷自是更英武俊朗了,陛下见了定会欢喜。”陈宝德笑着附和。
“这还用你说?”齐祯帝将手边不知是谁送上来的折子顺手甩了出去,直打在了陈宝德的脚下,陈宝德连忙俯身捡了,笑道,“陛下尽管说奴才便是了,气大伤身,莫要气坏了自己。”
赵祯闻言又扔了一个折子,有些恶作剧一般地笑道,“你胆子怎么这样小了,怕什么!”
陈宝德笑道,“陛下现今是皇上,奴才伺候的时候自然更该尽心些,呵呵。”说着干笑了几声。
“说的好似我打压了你一般,宝德,昨晚上和小段耍的怎么样?他,他那个怎么样?”赵祯低头贼兮兮地道,一下子皇上的龙威都丢到了天边儿去了。
陈宝德从小面子薄,闻言一下子整张脸便似着了火一般,喏喏半晌道,“他,他很好。”
“当真很好?”齐祯帝笑了,抹着下巴,眼睛里漏着贼光,倏而抬头看了一眼陈宝德,又一脸丧气,“罢了,跟你这个假太监也问不出什么来,等小段回来了,朕问他。”
陈宝德“呵呵”两声道,“陛下问这个做什么?”
齐祯帝捡起桌案上的折子,摇着身子道,“关你什么事儿,你这奴才是要问爷的事儿么?”竟有几分赖皮的模样。
陈宝德:……
陈宝德缓缓抬头,看向齐祯帝,吐出来一句话,“陛下,您的折子拿反了……”
赵祯:……
陈宝德嘿嘿干笑两声。




欺君之臣 第2章 两个×
第二章两个x
“主上,有信。”段虚洲走了上来,向着干笑得陈宝德微微颔首,双手奉出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直到齐祯帝面前。
赵祯顺手接过信笑道,“哦,刚说到他,这信就来了,倒是巧。”说话间便接过打开了信,指尖还微微摩挲了几下信封,似是怕弄坏了。
赵祯连着看了两遍,眼底流出了几分笑意,顺手把信递给站在一边的陈宝德,陈宝德忙接了过去,捧着手心里。
“去把信收起来吧。”
陈宝德躬身退了下去,转身走进了宣德殿的内室,熟练地走到装了赵祯书画的架子旁抽出了一个雕花木匣,满满的都是同样信封的信。陈宝德伸手把刚才手上这封放了进去,嘴里不禁念叨道,“又快满了。”
小徒弟不过十岁模样,长得有几分机灵,跟在陈宝德的身边,凑上脸神神秘秘地问道,“师傅,这都写了什么啊?”
陈宝德转身就一把拽下小徒弟的领子作势抽了几巴掌,嘴里压低声音道,“这是你该问的吗?还要命不要?”
小徒弟吓得禁了声,捂着被陈宝德扇了的地方可怜兮兮地赔笑道,“师傅,徒弟这不是好奇嘛,陛下每年都装这么两匣子信,谁不好奇?”
陈宝德作势又要捶,吓得小徒弟连忙护住头道,“师傅你别打我。”
陈宝德谨慎地瞄了一眼门外,压低声音道,“好奇心害死你,以后不该知道的没就当没看见,知道了没?”
小徒弟连连点头,“哎哎,知道了。”

“小段,他真的要回来了。”赵祯又对段虚洲重复了一遍。
段虚洲满脸黑线,他家陛下这是要闹哪样,真是够了!先皇传下的龙卫,被他用作监视大臣。你说他监视军政也就罢了,偏偏他手下的一队精卫在北境每日顶着寒风烈日,一年年尽观察裴侯每日吃了什么,穿了什么,出门见了几个姑娘,真是败国皇帝!
奈何齐祯帝的近卫小段是个有见识,又心胸的人,他风轻云淡一丝不苟地道,“是。”
赵祯仿佛也是觉得自己今日过了,便咳了两声,转身往殿内走,“等他回来了,立马宣他进宫!”
段虚洲正待回话,只见赵祯又猛地回头,向着他道,“派些宫人去给裴侯府上好好收拾收拾,他离京好多年了,该荒废了。”
“对了,再派个厨子。”赵祯笑着道,转身似乎又在想着给裴侯添些什么,段虚洲脸上的皮肉狠狠颤了两下,“主上,这是陈公公的活儿。”
“咳咳。”齐祯帝咳了两声,向着小段道,“是么?”
段虚洲:……
“你们还谁分谁啊!”
幸好陈宝德还没有回来,否则就该发现他家陛下这事儿一连吩咐了两遍。自家皇帝平日里也人模人样的,但是只要一听见裴侯的消息,一碰上裴侯的事儿,简直是不忍直视。
眼见着又过去了十天,裴侯竟还没有到京城,在这短短十天里,裴侯没到,可是整死了老陈和小段。
“宝德,你说是不是前两天的雪太大了,阻了裴侯回来的路?”
“小段,你说是不是靖北离京城太远了,他路上走的时间长?”
“宝德,你说是不是他不想回来了?先前那信上说错了?”
“小段,裴侯再不回来,你就去把他给我抓回来,成精了他!绑也要给朕绑回来!”
“宝德——”
“哎,陛下您说。”陈宝德弓着身子一脸狗腿地立马站在了赵祯身边,静候着他家主子抒发内心情感。
赵祯刚要张口,又叹了一口气。
陈宝德见状连忙道,“皇上,夜深了,您该歇着了。”
赵祯问道,“真的?”
陈宝德回道,“已经快午夜了,陛下。”
赵祯刚想摆手,却见段虚洲携剑又了进来,他单膝跪地禀道,“陛下,裴侯回京了,方才刚进城门!”
赵祯闻言猛地转身,一不小心就甩了陈宝德方才奉上的新茶,他死死盯着段虚洲,眼角甚是微微有些颤抖,“真的?”
段虚洲躬身,“千真万确。”
“哈哈,回来就好。”赵祯笑了两声,“让他先回去歇着,一路辛劳,外面冷的很,回府好好歇着。”说话间赵祯又笑了两声,好不得意。
段虚洲:……
“皇上,裴侯已经回府了。”段虚洲说话间偷眼看了下自家皇上,只见赵祯一脸笑意全都僵在脸上了。
赵祯,“呵呵,他会照顾自己就好。”
次日清晨。
京城连着下了两日的雪,外面早就积了近半尺,一大早陈宝德就一脚深,一脚浅地踩着厚厚的积雪从宫外赶了回来……
段虚洲抱着双拳在宣德殿门口哈气,看见陈宝德回来了,一脸贼兮兮地问道,“怎么样,裴侯大人有没有?嗯?”说着挑了挑眉,还向着陈宝德吹了个口哨。
陈宝德狠狠挖了段虚洲一眼,翻着白眼懒懒一揖道,“段大人。”
“呦,没睡醒呢?”段虚洲笑着说。
陈宝德咬着牙,要不是看见咱哥俩患难与共数十载的份上,老子拼着这口气咬死你,想着陈宝德看着段虚洲狠狠地磨了两下牙。
段虚洲笑着转身请道,“陈公公请进!”
陈宝德:……
“宝德,裴侯怎么说的?”
陈宝德还没进门,就听见他家君上一大清早慵懒沙哑的声音,似乎是昨日乐过头了,今早上倒是淡定的很。
陈宝德躬身道,“裴侯大人说他今日会来的。”
“就这些?”赵祯理了理袖子,伸手屏退了侍女,向着陈宝德问道,“他就没有再说别的什么?”
陈宝德低头长长的“嗯”了一声,连眼皮也没敢抬。
赵祯忽而轻笑一声,“就这样?几年不见脾气倒是变大了。”
陈宝德不知说什么,又低着声音长长应了一句,“是。”
段虚洲在外面听见了,偷偷笑了一声,“这傻子。”
果然听得里面齐祯帝又不说话了。
“上朝!”半晌齐祯帝终于憋出来一句话,陈宝德狗腿子般地应了一声,“是。”段虚洲这下真的极为不仗义的在外面笑出了声,“陈宝德,你这个假太监也有今日?”
“皇上驾到!”陈宝德尖着嗓子在宣政殿外高呼一声,里面唰啦啦就跪了一地,为首就跪着现任太傅大人黄泽中,齐祯帝走过,顺手扶了一把道,“黄老以后要是这样的坏天气,就不要来了。”
黄泽中三朝元老,殿前标杆,连忙躬身道,“皇上,此乃臣之本分,数十年兢兢业业,绝不敢忘。”
齐祯帝:……
“甚好。”齐祯帝笑了一句,“甚好。”
黄泽中身前的玉笏打的更低了,“谢陛下。”
赵祯走到龙椅旁提袍坐下,向着跪着的群臣道,“众爱卿平身。”
他转身向着周围看了一个转,问道,“裴侯呢?”
这大齐谁还能被皇上称作裴侯,当然是那位大人,朝堂上的人或眼观鼻观心,或者相互你我都懂地看了一眼对方,然后默默垂眸。
齐祯帝往外面看了一眼,敛息,“众卿有事上奏,无——”
“皇上,裴侯来了。”段虚洲远远给陈宝德使了个眼神,陈宝德立马会意,小步走近在齐祯帝耳边道。齐祯帝闻言眼睛一亮,微微咳嗽一声,笑道,“明日二十三,诸位爱卿封笔,今日可有事上奏?”
“无。”
诸位大臣眼观鼻观心,就知道陛下在等裴侯,还想有面子地等,他要演,诸位还得好好陪着。但是这明明知道昨日裴侯归京,今日要上朝,该禀报的早就说完了,今日还说什么?
——只能“无”啊。
齐祯帝脸上一僵,呵呵笑道,“没啊,那——”
忽地,宣政殿的门自外面打开,门外的大雪夹杂着大风纷纷袭来,听到开门声转身回望的诸位大人都被风雪迷了眼睛,只见外面汉白玉石阶连绵冗长,重重宫门深深宫墙,一个人影背着微光虎步而来,玄黑的身影卷着风雪一脚踏进了宣政殿。
——如同一把淬着血的战刀,直直插|进殿上诸人的心里,更插|进了齐祯帝的心里!
裴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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