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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妻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逆臣君
河妻
作者:逆臣君

我娘死前说,让我十八岁前必须结婚,还要将她的尸骨挖出来放入黑陶罐,将罐子放在婚房里……【新书,求推荐票和收藏】





河妻 第一章 黑陶罐
我叫林一生,我娘生前是我们村的婆子,帮人算卦卜命,跳神驱凶,无所不能。
她的死毫无征兆,白日里还好好的,晚上就有些不正常了。
她一个人坐在堂屋的太师椅上,脚底下放着火盆,一边烧着草纸,一边交代着自己的后事。
尸体不入棺材,不发丧,裸身装入后山荒坟里,那荒坟叫姑娘坟。
关于姑娘坟的事情,大抵村里的年轻人只知道里面葬着早些年被侵猪笼而死的年轻姑娘,其余一概不知。
我娘还交代了两件事情,我十八岁必须结婚,晚一天都不行。
结婚的那天须得将她的尸骨挖出来,装入黑陶罐,新婚当晚必须将黑陶罐放在我和新媳妇中间。
为了操持我结婚的事情,我爹没少费心,找了好多媒婆都说不行。
姑娘都怕,谁家结婚会让新媳妇抱着个装着尸骨的黑陶罐子睡觉。
后来实在没办法,我爹只好去城里寻了个姑娘,听说是花了大价钱买的。
结婚那天早上,我和我爹扛着锄头就上山了。
姑娘坟在后山背阴的山坳里,大白天的都感觉阴森森的。
我和我爹挖开姑娘坟后,里面白花花的全是骨头,可是我看得很清楚,里面有两个头骨。
“爹,哪个才是我娘的”
我爹似乎有些生气了,骂道:“兔崽子,连你娘都认不到了吗你娘的头小,捡那个小的。”
身体上的骨头不好分辨,我爹也认不出来哪些是我娘的,毕竟这么多年了,我娘的尸骨和原先的尸骨差别已经不明显了。
我爹最后咬了咬牙,说:“除了那个脑袋不拿,别的全装进去。”
装了骨头,我和我爹就往回赶。
黑陶罐子就放在婚房的床上,上面封着红色的布,特别醒目。
原本贴着喜字的婚房,总给人怪怪的感觉。
按照村里的规矩,外面娶回来的媳妇要在村口的净身河里洗身子,身边留几个姑婆子陪着,天黑的时候才能穿上衣服坐上轿子进村。
我爹一直站在门外,盯着村口。
天色渐黑,村里的狗忽然开始叫了起来,那些狗叫的很诡异。
村里的狗不会无故乱叫的,除非是来了外人,狗叫陌生人是狂吠,可是今夜的狗却是无故低吟,那声音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就在我爹想要去净身河去看看的时候,一顶大红色的娇子从田野里缓缓而来。
我爹赶紧点了鞭炮,鞭炮炸响,掩盖过了低吟的狗叫声。
家里瞬间有了喜庆的氛围,娇子一直抬到了堂屋门口,轿门正对着堂屋。
娇婆子是邻居家的婶子,她面色阴沉,并没有马上掀开轿门扶下新媳妇。
婶子把我和我爹拉到一边,吩咐了几个轿夫去屋里喝茶。
婶子说:“你们家媳妇是不是会水,刚刚都吓死我了。”
“你说啥子姑娘家的,哪里会水”我爹有些不相信。
“刚刚洗身子的时候,不晓得咋个的,一下子就落下去了,半天才起来。”
婶子说这话的时候嘴角还抽搐不止,神情慌张。
我爹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红包,递给了婶子。
“您老人家辛苦了,没事就好。”
婶子接过红包,嘴角都笑弯了。
我爹招呼了唢呐队,马上拜堂。
一切都很正常,拜天地,拜我爹,互相对拜。
直到我和村里年轻人喝得迷迷糊糊回到房间的时候才感觉不对劲,打开房门的时候,一股寒冷的气息灌了出来。
身上的鸡皮疙瘩生了一层又一层,痒酥酥的。
我爹也喝多了,他站在门边,催促着我:“快回房间,别让新媳妇等久了。”
“噢”
我迟疑了片刻。
“房间里是你娘,你怕什么”
“爹”
我爹似乎有些生气,用脚踹了我屁股,我踉跄回到房间,我爹哐当一声将房门关上了。
回到房间里,里面没开灯,梳妆台上面点着两根红色的蜡烛,火苗噗嗤燃烧着。
我的新媳妇就坐在床上,她盖着红色的盖头。
我娘死的早,没教我结婚该干什么事情,我就坐在旁边盯着我的新媳妇。
外面安静了起来,那些低吟的狗叫声有起来了,听得瘆人。
我爹不放心我,在窗户上喊着:“狗日的,快抱着媳妇睡觉,别忘了把你娘的黑陶罐放在中间。”
我只是小声哦了一声。
我慢悠悠走到新媳妇面前,她一直安静的坐着,身后就是我娘的黑陶罐。
房间里面忽然响起了滴滴哒哒的水声,我盯着地面,一股晶莹透明的水渍从床边一直流到了我的脚跟边。
顺着那些水渍,我看到了我媳妇的裤脚在滴水。
“你的裤子湿了,是不是洗身子的时候沾了水”
她并没理会我,这让我尴尬的不知道再说什么才好。
“要不睡了”
她依然没说话。
她既然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搭讪了,我读书的时候就是害羞的人,连学校跳舞牵女孩子的手都会脸红。
觉得无趣,我一个人脱了衣服,喝了酒,脑子昏沉沉的。
倒在床上就看到我娘的黑陶罐子,那黑陶罐子就在我腰边,偶尔碰到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一丝丝冰凉。
新媳妇在坐在床边,就像木头疙瘩栽种在那里。
“睡了”
她的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看着挺别扭的。
只见她背对着我,轻轻将头上的盖头揭开,丢到了地上。
她双手抓着自己的衣服,反手往上撩衣服,那衣服一点点往上,露出了白皙的身子。
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女人光着身子。
内心一阵燥热,就像是有无数的蚂蚁在身子上不停爬行着。
她光滑而白皙的背在微弱的光线里泛出丝丝凉意,头发垂下来的时候一撮一撮的,就像是刚刚洗过头一样。
“你的头发还没干床头上有吹风,新买的。”
她没有回答我,这人怎么这么怪,我爹该不会给我买了个哑巴回来。
她站立了起来,将裤子也脱了。
就在我满心期望看到她的正面时,她转了过来,披散的头发盖住了脸。胸前的春光差点让我鼻血都喷了出来,我的眼睛全都聚集到了她的胸前。
“被子在床上,今天晚上我们分开睡。”
她慢悠悠钻到了被子里。
她上床的时候我再一次感受到了冰冷的气息,从床单上一直蔓延到我的身子上。
不一会儿,一股湿漉漉的水渍一直从她那边流淌了过来。
她已经躺在了床上,将头偏了过来。
我赶紧坐了起来,伸手从床头上摸到了吹风,摁亮了房间里的点灯。
点灯照亮的那一刹那,我的全身不由自主颤抖了一下。
整个房间的地上漫着薄薄的一层水,那些水是从她躺着的那边流淌下去的。
再看看躺在床上的她,湿哒哒的头发下面分明是一张惨白的脸,她的嘴唇上面没有丝毫血色。
我有些害怕,一点一点挪着身子靠近她。
我颤抖着双手伸到她的脸旁边,慢慢拨开盖在她脸上的湿头发。
她的脸终于露了出来,一张惨白如同死人的脸,指尖触碰到的时候冷冰冰的。
更可怕的是她的那双眼睛,怒睁着,而且眼珠上翻,只能看到泛白的眼瞳。
我吓得连滚带爬从床上下来了,朝着外面大声喊着:“死人了,死人了”
没几秒,我爹破门而入。
我爹站在水里,她盯着床上的新媳妇,脸色全都变了。
嘴里不停念叨着:“该来的看来是要来了。”
我紧紧拽着我爹的手臂,问她:“你说的什么,她到底怎么了”
我爹沉思了片刻,轻轻咳嗽了一声,说:“回去睡觉,无论发生什么,有你娘在。”
我有些害怕,愣怔在那里。
我爹又踹了我一脚,大声骂道:“兔崽子,我叫你回床上睡觉。”
“爹”
我蹑手蹑脚慢慢往床上爬,我爹甩着手就离开了,他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了我爹在门上加了条链子,将房门锁死了。




河妻 第二章 洞房夜
我在房间的水洼里站立了很久,有些迟疑,最后还是瑟瑟发抖地回到了床上。
我偷偷瞅了瞅躺在旁边的新媳妇,她瞪大了眼睛,盯着我看,嘴巴松散的下掉,扭曲的让人觉得有些怪异,瘆得我头皮发麻。
“龟儿子,抱你媳妇睡觉,你磨蹭什么,这么大的人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我爹的声音很焦虑,就像害怕些什么。
“爹,她这个样子,我不敢”
他拿着什么东西不停敲打着窗户上的窗框,叮叮咚咚比放鞭炮的声音还响亮。
“狗日的兔崽子,再不听话,老子进来打断你的狗腿。”
我爹的话吓得我连忙往新媳妇那边挪动了一段距离,木架子床咯吱咯吱响了起来。
“爹,我晓得了。”
和新媳妇凑拢的时候,一股咸湿的腥味扑面而来,那双白瞳大眼仿佛能将我的魂儿勾了去。
装着我娘尸骨的黑陶罐冷冰冰的,刺骨的寒冷蔓延到全身。
我仔细盯着我的新媳妇,小声呢喃:“我们也算是拜堂结婚了的夫妻了,如果我做了什么情,你可别生气。”
我的话音刚落,新媳妇居然闭眼睛了。
她同意我们做那事情了我满心疑惑,手足无措。
我轻轻将双手伸了过去。湿漉漉的头发上还滴着水,我的手心里湿了一大片。
我一点点将新媳妇的脑袋搂入自己的怀里,仿佛将一个冰块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而且还流淌着水。
我的神经高度紧张,然后抱着她。
我一点点往她那边挪动,然后小心翼翼绕过装着我娘尸骨的黑陶罐。
我们挨在一起的时候,就如同大冬天光着身子躺在田里的冰块上,不过这个冰块柔软,比村长家的皮子沙发还要软。
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我差点大声问我爹了,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吞了口水。
对了,话说以前听他们说,做那事就要亲嘴。
新媳妇的嘴唇没有丝毫的血色,我慢慢亲了上去,湿润,冷冷的。
我的嘴刚刚松开,她的眼睛就睁开了,白瞳的眼睛盯着我,让我猝不及防。
我在心里默念着,见怪莫怪,千万别找我麻烦。
我躺在她的身上,我们互相盯着彼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窗户边上的黑影已经消失了,我爹似乎是离开了,他走的很突然。
刚刚我爹在外面看着我,我的心里还有一些底气,现在他离开了,心里仿佛有蚂蚁在里面爬来爬去的,额头上一滴滴落下,打在了媳妇的脸上。
床上所有的东西都湿了,湿了的被子盖在身上,挤压着我的身子。
我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仿佛焉了的茄子一样毫无生气。
我从媳妇的身上下来的时候,还偷偷瞅了瞅窗外,我爹真的回房间睡觉了。
他今晚是不是喝多了,居然让我和一具冰冷的尸体睡觉。
下半夜月色透过窗户照射进房间,旁边的新媳妇苍白的脸更瘆人了,她的头不知道是何时转了过来,白色的眼瞳一直盯着我看。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村里的狗又开始叫了起来。
一两只狗叫声从村口很远的地方传了过来,那声音若影若现,此起彼伏。
我了解狗叫声,以前我们家养狗,后来春耕的时候吃了毒老鼠死了。
这声音着实怪异,和新媳妇进村的时候差不多,怕是又有什么东西进村了。
不一会儿,零散的狗叫声围拢在了一起,聚在一起的时候那些狗叫声愈发响亮了。
狗叫声在慢慢移动着,循声听位,那些狗叫声一直从村口的位置在往村子里移动。
狗在跟着什么东西,而且那东西一直在村子里游动。
它朝着我们家的方向来了,虽然速度很慢。
我有些害怕了,目不转睛盯着窗户,那窗户昨天就已经加固了。
我爹昨天转悠了几个村子,我还以为他是要请客吃喜酒,可是爹却抱着一捆一截敦实的柳木回来了。
他在院子里拿着锯子忙活了一下午,那一截敦实的柳木被改成了许多指头粗的木方,他将那些木方钉在窗户外。
虽然看上去有些怪怪的,可是我知道我爹这样做肯定是有道理的,他是想要把什么东西阻挡在外面。
他在钉窗户的时候我就问过我爹,他和我娘到底是在怕什么。
我爹盯着我看的时候,眼神很奇怪,瞪大了眼睛,突兀而出。
这让我很不自在,估计是我说错了什么话,毕竟我在他的眼里还只是个半大不小的娃儿。
很多事情我不需要知道,只需要按照我娘交代的和他说的去做就行了。
那些狗叫声已经在轿婆子家附近徘徊了,轿婆子和我家只有一条田垄的距离。
十多条狗一齐叫几声,然后就低吟一会儿,呜呜咽咽的声音就像是在哭泣,悲伤的不得了。
我听得发麻。
我不敢再看窗户,生怕到时候窗户上会出现什么恐怖画面,可是我又不敢侧过脸去盯着她。
我盯着房顶,不知不觉中,从房顶上掉落的水滴打在了我的脸上。
那些水滴打在脸上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湿润且咸咸的气味,那气味在房间里弥漫着。
水滴越来越多,豆子大小的水珠在房间里就像是下雨一样,滴落到房间的水塘里,密集而响亮。
我用双手挡着从房顶上掉落下来的水珠,晃眼盯着窗户外的时候,一个瘦窄的身影出现在窗户外面。
我的内心一惊,不敢说话。
“兔崽子,它来了;;”
说完,那个瘦窄的黑影忽然就从窗户上消失了。
是我爹的声音,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沙哑,似乎是尽量压低了音量,他的声音里满是恐惧和无助。
狗叫声近了,那些低吟声就在我们家的院子里。
有人说半夜狗低吟是在哭,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搞不好会死人的。
我盯着窗户,外面什么也没有,只有惨白惨白的月光照耀着。
空气里仿佛凝结了冷冰冰的气息,从窗户玻璃上的缝隙里灌入了进来。
那窗户上原本干燥无比,月光照耀下泥巴墙上隐隐约约泛着白色的光,一层层水印却从外面爬上了墙。
那些水渍在墙上就像是爬行的蛇一样,行动迅速,蜿蜒爬行着。
玻璃上的张贴的喜字被润湿后,一点点剥落,最后竟然掉落了。
原本床上就已经湿透了,现在寒气来袭,我不由得在被子里面瑟瑟发抖。
我紧闭着双眼,不敢看外面。
木床咯吱咯吱响了,小小的木床不停晃动着。
我慢慢睁开眼睛,盯着身边的媳妇。
恍惚中我媳妇忽然如同弹簧一样身子弹了起来,她坐在床上眼睛奴睁着,而且嘴角微微弯曲,似乎是在冷冷的微笑。
我用力捂紧了被子,生怕媳妇会将我的被子掀开。
她坐起来后,竟然赤裸着身子,慢慢下了床。她的动作很慢,僵硬无比,走路的时候似乎还能听到咯咯骨头摩擦的声音。
她踩着水塘里的水,一步一步走到窗户前。
我的内心很焦灼,生怕她会去拆除我爹盯在窗户上的柳木棍。
她只是站在窗户,惨白的月光照在她赤裸的身体上,我盯着她,那凹凸有致的曲线在月光里愈发的诡异。
也不知道是我听错了还是怎么的,窗户外面竟然响起了水声,和潮汐时水浪拍打沙滩时的声音一样。
水声响亮,里面还混着沙子摩擦的声音。
她的嘴里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音,面部不停抽搐,患了羊癫疯发作就那样子。




河妻 第三章 狗死了
窗外的水声越来越响烈,水浪一阵又一阵拍打着墙壁,不时还有水浪漫过窗台流进房屋。
房间里面虽然滴滴哒哒落着水珠,可是我能确定外面没有下雨,连一点风都没有,惨白的月光里树影婆娑。
她就站在窗子前,用身体挡着。
明眼人就能看出来,她是想要阻挡外面的东西进来,从她嘴里发出来的奇怪声音或许是在哀求外面的东西,或许是警告。
村里鸡叫三遍的时候,外面的水浪汹涌了起来。
水浪彻底掩过窗户,巨大的浪花拍打着她的身体。
当她的身体向后退步的时候,我看到窗户上面被什么巨大的东西覆盖着,漆黑一片,那些东西不停在柳木棍四周蠕动着。
它想要极力挣脱柳木棍,棍子嘎吱嘎吱作响。
它试了几次,没有成功。
随着水浪退去,那东西慢慢滑落,似乎是跟着水浪离开了。
那东西离开后,太阳光就从远处山头的缝隙里蹿进了房间,新媳妇的身体像是没有了力量的支撑一样,轰然倒地。
我在房间里面大声喊着我爹,我爹在外面停留了片刻,然后匆匆忙忙将房门上的锁子给打开了。
我赶紧穿好衣服,然后从床上拿了湿漉漉的被子给她盖上。
我爹进来之后,脸色阴沉,快步走到我的面前。
他的语气里满愤懑,大声问我:“狗日的龟儿子,老子让你昨晚办的事情,你到底办了没有”
我有些拘谨,低着头。
还没说话,我爹就三步当成两步走,站立在我面前,两耳光便来回掴了过来。
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脑袋被扇得嗡嗡作响。
“老子昨晚说的那么清楚,喊你把事情办了,你咋个就不让人省心。你娘算是白死了,对得起你娘吗”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摸着脸,眼泪不听话的就流了下来。
“哭,你哭锤子,狗日的你再不听话,老子非把你的腿卸了不可。”
看着我爹眉头紧皱,两鬓的白发如同蝴蝶一样快要飞了起来。我心疼我爹,他这样对我,我的心里却知道我爹无非就是怕我出事。
我爹蹲身在新媳妇的跟前,很入神的盯着她的门庭,那门庭处分明从皮肉下面慢慢展开了一团氤氲的黑色血气。
“爹,我媳妇到底死了没”
我爹又是一个耳光扇了过来,大声骂着:“狗日的,给你娶个死人,你下半生咋个办,我们老林家岂不是要断子绝孙。”
“她没死”
我爹没有理会我,而是慢吞吞将新媳妇身上的被单裹好。
“帮我准备几样东西,寿衣一件,草纸,油灯一盏,三年以上的公鸡血一碗。”
出了堂屋门,房间外的景象着实让我有些咂舌。
站在院子里环视我家的房屋,就跟起了洪水一样,东西散乱在地上,墙面明显有被泡过的痕迹,许多土渣子掉落到了墙根。
而且地上和墙上还爬满了水草,那些水草仿佛一夜之间在墙壁和地上疯狂生长。
在阳光的照耀下,院子里满是翠绿而诡异的光线。
“爹;;”
他站在堂屋的门槛上,脸色阴沉。
“狗日的,喊你去找东西,有什么好看的,昨晚净身河里起了水,快滚。”
我爹声色俱厉的一句话,吓得我赶紧冲了出去。
前三样东西能在我大爹的家里找到,他是我们村里的白事先生,各式的棺材、黑白的纸扎品和冥币全都有。
我们家走风水命理一路,而大爹家里这些年却转做死人生意。
大爹几乎终日不在家里,有生意的时候帮别家搞丧葬礼,没事的时候也大多泡在赌馆里逍遥快活。
堂兄狗剩在家里,这人有点傻,说话结结巴巴吧的。
和他絮叨了半天才帮我凑齐前三样东西,这些东西我用白纸打包好,揣在怀里就各家各户寻找三年的公鸡。
转悠了几户,腿都快跑断了,终于在一家叔伯的鸡舍里找到了三年的公鸡。。
不过我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今天村里的人全都在找狗,他们的叙述里大抵都是昨夜狗闹腾了一晚上。
天快亮的时候,狗叫声停了,可是狗也不见了。
田间地头上围拢在一起讨论狗不见了的人越来越多,我木讷着从他们的身边经过。
回到家我爹差点用拳头揍我,嫌弃我去了半天才回来。
我爹手里攥着几样东西站在堂屋里,上下审视了我的新媳妇,然后将那套寿服交给我,说:“给你媳妇穿上”
因为新媳妇身上没穿衣物,穿寿衣的事情自然只有我干了。
新媳妇眉心的东西愈发的浓了,我抱着她的尸体时感觉很软,那些手脚还能活动自如。
人死如灯灭,身体会慢慢僵硬。
难道真的如我爹所说的,她还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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