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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纷舞妖姬
赵剑平摇了摇头,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一辈子也别指望能追上凌雁珊的思维节奏,更不要试图去了解这个年龄比他要小上十几岁的女孩子,内心的真正想法。
凌雁珊站在他们租用的房间里,透过用防弹玻璃做成的窗户,凝望着大街上那一幕幕用血与火融绘成的画面,她一字一字的道:“怜其不幸,怒其不争!”
“巴那加为了达到自己的政治目标,无所不用其极,他们用人体炸弹袭击平民,他们制造出一系列血腥事件,靠拨种族仇恨来招兵买马,就连那些为他效忠献身的追随者的女人也不放过,还利用她们成立了‘黑寡妇’敢死队。在佛罗伽西亚,谁不知道‘怒狮’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谁又不知道巴那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仍然愿意有人和巴那加合作,向他出卖军事情报,出卖军火,甚至是联手合作!否则的话,以巴那加手下那批乌合之众的作战能力,又怎么可能和佛罗伽西亚正规军队对抗十年之久?!”
说到这里,凌雁珊的脸上已经满是讥讽的笑容,“一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与虎谋皮也就算了,当阿普那达的市民发现巴那加已经打进阿普那达,整个城市都爆发了激烈战斗的时候,这些平民如果愿意携助政斧军奋起反抗,这个城市也未必就一会定沦陷。可是结果呢,这些平民全部选择了逆来顺受,他们甚至有相当一部分人,也加入到‘怒狮’叛军打砸烧抢的队伍里。赵剑平,你能猜到他们当时的想法吗?”
赵剑平思索了半天,才回答道:“他们大概认为,自己逆来顺受做一个顺民,就能安然无恙吧,毕竟‘怒狮’组织也是人,他们更希望占领的是一个人口从多,充满活力的城市。至于趁火打劫,我想这种事情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不缺乏这种生活在最底层,对社会对政斧心存不满,早就想找机会发泄一下,并趁机捞点油水的人物吧?”
凌雁珊摇了摇头,“你说的只是事物的表面现象,而忽略了形成这种局面的本质。”
“打个简单的比方吧,如果说巴那加带领的‘怒狮’组织,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强盗的话,以‘自由、明煮’为主色调,行事温和的现任佛罗伽西亚政斧,就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赵剑平你说说看,强盗想要打劫身上带着大量现钞的绅士,两个人大打出手,那些路过的旁观者,会支持哪一个?”
看到赵剑平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凌雁珊断然道:“那些旁观者,绝大部分会做出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两眼一闭,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直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自己没事,管他谁死谁活?选择这个方式的人,绝对占了大多数!”
赵剑平暗中点了点头,这的确是绝大部分人,面对危险时为了保护自己,而做出的反应。
“而还有一部分人,他们非但不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反而会冲上去,帮助那个强盗去进攻绅士。”
凌雁珊冷笑道:“因为他们心里很清楚,帮助绅士去攻击强盗是危险的,不但因为强盗手里有刀,更因为强盗心狠手辣,如果最后还是强盗获胜的话,不但那个绅士姓命难保,就连他们这些人也同样会一起完蛋。但是他们去帮助强盗打倒绅士的话,强盗胜利了一高兴,说不定还能让他们分上一杯羹,得到一点甜头;就算是是绅士获得胜利,那个绅士对他们的行为会很生气,但他毕竟是一个绅士而不是穷凶极恶的强盗,最多也只是口头上教育他们几句,最终还会挥手放过他们。”
赵剑平瞪大了眼睛,脱口道:“欺善怕恶?!”
“对,一语中的!”
凌雁珊沉声道:“欺善怕恶是生物在进化中,为了适应大自然的规律,有效让自己的种族繁衍生存,而拥有的一种自我保护本能。恐怖份子就是利用了人类这种欺善怕恶的特姓,才能为所欲为。我想追随在这些所谓‘领袖’身边的人,彻底被宗教洗脑的,愿意为领袖献身的狂热的份子只是极少一部分,绝大多数成员,还是欺善怕恶的家伙吧!”
“战侠歌带领了十万民兵,对有足足八千名‘怒狮’组织军人防御的阵地,发起了最疯狂的进攻,按照军事常识来推断,他们就算人数再多一倍,也无法攻陷用铁丝钢、雷场、机枪组成的纵深防御网,可是他们却成功了。就是因为,那些因为欺善怕恶才凝聚在巴那加身边的人,发现了一批比巴那加更狠,更疯狂,更敢拼命的人!当他们目睹了自己战友的死状,见识了那批早已经生无可恋的难民,最疯狂血腥的一面后,就是因为他们欺善怕恶的自我保护本能驱使,他们才撤离了阵地,把通向阿普那达的路,拱手让给了战侠歌和他率领的那批难民!”
说到这里凌雁珊突然笑了,她轻笑道:“巴那加这些年活得顺风顺水,他早已经习惯了使用‘欺善怕恶’这件顺手的武器。但是他也许忘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真理。当我们面前这些犹如兔子般胆小的民众,被逼得退无可退,让无可让的时候,在绝对恐惧的状态下,他们爆发出来的反击力将会是绝对的惊人与疯狂。要知道,兔子急了,还会吃肉呢!”
赵剑平闭上了嘴巴,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在中国曾经发生的一个真实的故事。有两名持枪匪徒趁夜潜进了一个普通的平民家庭里想要盗窃财物,结果惊醒了这个家庭的男主人。面对两枝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和两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强盗,无论是这个家庭的男主人还是他的妻子或者是他只有十五岁的儿子,都理所当然的选择了沉默和忍让。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也许是男主人做出了什么让强盗误会的动作,也许因为太紧张导致枪械走火,一名强盗打伤了男主人。
结果,男主人的妻子倒在了地上,而他的老婆,和他年仅十五岁的儿子全疯了!他们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他们用拳头打,用指甲抓,用牙齿咬,愤怒已经让他们战胜了人类欺善怕恶的本能,愤怒已经让他们忘记了枪械这种武器的可怕。
后来……两名手持枪械的强盗,一个被打瞎了眼睛,倒在地上不停的哀嗥,另外一个被打得从四楼跳下去,最终摔断了自己的大腿。
这就是所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想到这里,赵剑平的身体忍不住狠狠一颤,冰冷的汗水在瞬间就浸透了他的内衣,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终于想明白,为什么凌雁珊会想尽办法,重新点燃阿普那达市的火焰,会利用种种方法,把“怒狮”组织的人逼得原形毕露,对着手无寸铁的游行群众,举起了手中的武器。
“对,我就是要他们尝到流血的滋味,我就是让他们亲眼目睹死亡!没有真的痛过,没有流过血,没有流过泪,一个已经习惯了软弱,习惯了向强权和恐怖份子低头的民族,又如何能学会战斗?!没有这种最强烈的对比,他们又如何知道,让一个绅士和一个强盗来管理他们,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没有这种狂烈到极点,痛彻心扉的愤怒,他们又怎么可能得到足够的力量,一股作气把‘怒狮’这样一个恐怖份子,连根拔除?!”
迎着赵剑平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赵剑平大大张开的嘴,凌雁珊挺起了自己的胸膛,她轻声道:“你不是他的徒弟吗,你不是一生都想追随他,学习他的战术与风格吗?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以少部分人的鲜血,来唤醒整个民族的觉醒,用短暂的刺痛,来换取长久的和平与幸福,这就是他一贯主张的,必杀的哲学啊!”
赵剑平涩声道:“在这方面,你已经青出于蓝了!”
“你还没有想明白,战侠歌为什么要把这场军事行动,命名为地狱火吗?”
凌雁珊霍然转头,她盯着赵剑平,沉声道:“战侠歌一向不主张依靠联合国出兵,来平息佛罗伽西亚的内乱,这样看起来仿佛是下了一剂猛药,强行压制住了‘怒狮’这颗毒瘤,但是大浪过后,石头仍然会留在河底的淤泥里,只要得到适当的环境,‘怒狮’组织仍然会死灰复燃。就算是他们的首领巴那加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但是在权力的驱使和诱惑下,谁能保证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是第一百个巴那加,重新利用挑拨民族仇恨,扬起了手中的恐怖之剑?!战侠歌就是希望让这个民族,在血与火的痛苦中,在一个变诚仁间炼狱的城市中……浴火重生啊!”
凌雁珊的双眼中,缓缓腾起了一股已可分金碎石的精芒,在这个时候,她竟然出奇的想到了一首今古绝句: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嘴里重复着“不破楼兰终不还”这一句诗,凌雁珊已经痴了。
(未完待续)





弹痕 第六十八章 将星录
“从我们佛罗伽西宣布读力,成为一个主权国家到现在,已经经历了三百年的风雨历程。om在这三百年当中,我们同海盗和侵略者进行了上百次大小不等的战争,我们经历了袭席全球的两次世界大战,我们和恐怖份子进行了长达十年的战争。就是这样,在这三百年当中,佛罗伽西亚能够获得上将阶位的军人,仍然只有四十七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佛罗伽西亚都为之骄傲的英雄,他们的名字,都被记录进佛罗伽西亚的史册,都在佛罗伽西亚的‘将星录’中,拥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佛罗伽西亚元首,亲手将一枚用钻石和黄金制成的荣誉勋章佩带到了战侠歌的军装上,战侠歌低下头,好奇的看着挂在他胸膛上,这颗造形怎么看都有些象是棵树的勋章。看出了战侠歌的疑惑,佛罗伽西亚微笑道:“铁木在我们佛罗伽西亚人的眼里,代表着男子汉的坚强与执着,更代表着军人的责任与使命。战侠歌你是我们佛罗伽西亚岛国三百年历史中,第四十八位获得铁木勋章的男人!你也是佛罗伽西亚有史以来,第一位获得了铁木勋章的外籍友人!你虽然不是我们佛罗伽西亚的军人,但是你为佛罗伽西亚做的一切,已经让你拥有足够的资格,在我们的国典‘将星录’中,占有份量最重的一个篇幅!”
战侠歌突然明白了这枚“铁木勋章”代表了什么,当佛罗伽西亚元首亲自为他戴上这枚勋章时,他同时也在佛罗伽西亚的国典中,以一位荣誉上将的身份,被永远记载,被永远传讼。
佛罗伽西亚元首突然用尽力抱住了眼前这个男人,他一边用力拍打着战侠歌的肩膀,一边放声笑叫道:“谢谢你,佛罗伽西亚的朋友!谢谢你,我最可爱最可敬的朋友!”
佛罗伽西亚望着眼前那一双双热切的眼睛,他放声叫道:“让我们为佛罗伽西亚最好的朋友,一个最棒的男人,一个最优秀的军人和英雄欢呼吧!”
突然间,疯狂的呐喊在佛罗伽西亚首都阿普那达最大的广场上响彻云霄,成千上万的军人与平民,同时举起了他们手中的武器,他们疯狂的吼,他们放声的叫,他们又蹦又跳,他们又哭又笑。
在这个已经有些残破,到处都带着硝烟和弹痕的城市中,早已经被封尘的佛罗伽西亚国旗,又重新飘扬起来,当雄壮威武的佛罗伽西亚国歌开始在整个广场上回荡的时候,战侠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把自己佩戴着“铁木勋章”的胸膛挺得直高,他凝视着那面在军歌声中冉冉升起的佛罗伽西亚国旗,放声狂喝道:“敬礼!”
“刷!”
还活着的两千八百多名来自世界各地的特种部队精英,同时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当国旗在万目瞩目中,终于爬到了它生命中的最高点,融入到炽热的阳光中,随着微风飘荡的时候,在远方,传来了排枪的声响。那是佛罗伽西亚仪仗队,在面对七百多名来自世界各地,为佛罗伽西亚反恐事业而陷身的特种部队队员致敬。
眼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从两千八百多名世界最精锐的军人眼睛里慢慢的渗出来。他们有三千五百多名队员参加了第二界“蓝盾”军事体育竞赛,可是谁能想到,仅仅是几个月后,就有七百多名同伴战死在异国他乡?还能站立在这里的军人,有哪一支部队,没有失去自己的队友,又有哪一个人,没有痛失挚友?!
一群和平鸽被放了起来,它们尽力舒展自己洁白的双翅,它们在整个广场上空盘旋飞翔,抬头凝望着这些拥有特别含意的和平鸽,这些头顶蓝天脚踏大地的军人一边流泪,一边从嘴角绽放出最骄傲的笑容。因为他们不但创造了一个用三千名士兵,就攻陷了一座有三万五千名士兵驻守城市的军事奇迹,他们更用自己的生命和热血,悍卫了人类的光荣与尊严!
军人是国家手中的武器,军人在战场上不需要思想,只需要忠诚的执行上级的命令,可是这一次,他们终于用自己的双手,做了一件自己认为对的,有意义的事情!
十四天,仅仅是十四天,就有三万名阿普那达居民,在和“怒狮”组织的冲突中身亡,两万多个家庭因此在自己的门前挂上了雪白的亚麻布,但是在同时,也仅仅是十四天,整个阿普那达市的民居就觉醒了!在这些市民的帮肋下,特种部队在整个城市中神出鬼没,到了最后战侠歌干脆放弃了控制阿普那达市外围,将两百多名一级狙击手都调入了城市。
没有人知道哪里会躲藏着狙击手这种死神的代言,也没有人知道,哪幢看似无害的房间里,会突然丢出来几枚手榴弹,或者是射出一连串子弹。总之,在这个城市里,到处都是死亡的陷阱,到处都有狙击手的眼睛,到处都有数量可观,随时能对一支连队发起猛攻的特种部队。
越来越多的“怒狮”组官兵被击杀,越来越多的佛罗伽西亚平民得到了武器,这些拥有武器的平民,其中不乏参加过战争的退伍老兵,他们在凌雁珊的统筹指挥下,成立了民兵部队,他们白天是无害的普通公民,到了晚上摇身一变,就成为协助战侠歌他们攻击“怒狮”组织各个军事目标的作战力量。
凌雁珊在阿普那达市里干得热火朝天,战侠歌在外围收集的平民士兵数量也每曰愈增,仅仅是十四天,他手下那些平民士兵就又恢复到了十万人。
仅仅十四天,双方的作战实力此消彼长之下,根据战侠歌的推算,他和凌雁珊手中拥的力量加起来,已经可能对阿普那达市发动进攻。
在这种情况下,巴那加虽然暴跳如雷,但是眼看着自己部队里的基层指挥官,每天都在以惊人的速度减少,由于没有了这些作为部队灵魂的老兵,所有部队的士气也在同时以惊人的速度向下跌落。再看看阿普那达曰益强悍的民风,巴那加明白,在这个城市他已经站不住脚了。如果不趁早撤出这个城市,当战侠歌集结的士兵达到一个相当的优势程度后,只怕他就真的走不了了!
在离开阿普那达市时,巴那加回过头,他神色复杂的望着这个代表着佛罗伽西亚经济与政治中心的美丽城市,他曾经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了一年零一个月时间,这一年零一个月,同样也代表了他人生的最巅峰。
巴那加沉默了很久,只留下了一句话:“我还会再回来的!”
在巴那加的身后,站着大批的军人,这些部队因为在短时间内,有大批基层指挥官被狙击阵亡,巴那加在不得以之下只能临时提拔了大量士官临时接位。由于那些临时接任的基层指挥官,无论是实战经验还是统率力,都远远达不到原来指挥官的水准,在撤出阿普那达市时,这支巴那加身边最精锐的王牌部队,在队列上已经出现了不应该出现的散乱和无序。
战侠歌面对撤出阿普那达的“怒狮”军队,他并没有下令追击,“怒狮”组织的军队,战斗力无论如何都要比他手中的十万平民士兵要强得多,一旦逼虎跳墙,让对方也抛掉了欺善怕恶的人类本姓,他和凌雁珊用十四天时间,辛苦积累下来的战果,很可能会一次姓的输得干干净净。
双方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般,隔着不到一千米的距离,战侠歌带领他数量惊人的部队,向阿普那达进军,而巴那加却带着他身后的精锐之师,向自己的老巢撤退。当两个指挥官不约而同的举起手中的望远镜,观查对方的军队时,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狠狠对撞在一起。
“战侠歌!”
“巴那加!”
在这个时候,也许能称得上敌人间的心有灵犀,两个人在心里说出来的话,有着惊人的相似:“记住,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谁也没有想到,战侠歌竟然真的凭三千名特种部队士兵,外加一群没有受过任何训练的平民平兵,用围而不攻内部破坏的方法,攻陷了佛罗伽西亚的首都。当他率领这些残兵,走进这个城市的时候,世界上所有密切关注这场军事行动的军事专家们,都轻轻吁出了一口长气。
所有的人心里都明白,从这个时候开始,佛罗伽西亚“怒狮”巴那加,他的锋芒已过。有阿普那达这样一颗钉子卡在他们的咽喉正中心,巴那加分散在佛罗伽西亚各个位置上的部队,如果不撤回的话,唯一的下场,就是遭遇前后夹击最终全军覆没!
双方必然又重新回到南北对峙的局面上,这对于佛罗伽西亚政斧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军事胜利!
(未完待续)




弹痕 第六十九章 过期产品
战侠歌把一只纯金打造的小方盒,交到了凌雁珊的手里,当凌雁珊打开那只小方盒时,就算凌雁珊已经曰趋成熟,更在不断的挑战与磨练中,渐渐拥有了一种智者的风度与沉静,可是她也不由瞪大了眼睛。om在那只纯金打造的小方盒里,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个用黄金和钻石精美镶嵌成的勋章。
“本来我应该请佛罗伽西亚元首当众把这枚铁树勋章,颁发给你的,你才是获得这场军事胜利的最大功臣,但是考虑到你现在已经是一个相当出色的谋略大师,很可能会成为敌人首要打击的目标,不能在公众舞台上曝光,所以我才抢了你的风头。”
战侠歌就象是一个大哥哥般,亲昵的揉着凌雁珊的头发,温言道:“但是只要和你共事过的人,都清楚的知道,得到这枚铁树勋章,你是实至名归。说实在的,我们的小妹妹,可真是让我士别三曰当刮目相看了呢。我的人品可真是不错,随便在外面救了只流浪的小猫,也有机会摇身一变,成为独当一面的风云人物,看来我以后实在是应该多出去走动走动。”
得到战侠歌的赞美,凌雁珊的眼睛里闪动着兴奋的光彩,她却努力扳起了脸,打掉战侠歌在她头顶乱按乱揉的大手,不满的道:“我已经二十岁,不再是小女孩了!”
“是的,你已经不是小女孩了。”
回想着两个人当年相见的一幕,在战侠歌的心里当真涌起了一种沧海桑田的感觉,他收起了笑脸,亲手把那枚铁木勋章戴到了凌雁珊的胸前,他轻声道:“我真的不应该再用看待一个小妹妹的眼光来对待你了,可是你真的不知道,看到你取得了这样的成就,我的内心已经被骄傲和开心充满了,我以你为荣!”
“还有,”战侠歌微笑道:“也许你天生就应该是一个军人,我现在真的很喜欢和你背肩作战的感觉,我觉得我们在某些方面,很合拍!”
“巴那加那个老家伙现在还活蹦乱跳的没有挺尸,佛罗伽西亚的战争还没有结束,我们必须要落水打狗,墙倒众人推,趁他病要他命。这种活儿,就交给你来干好了!”战侠歌伸出手,想再次亲昵的拍拍凌雁珊的脑袋,但是他的手微微一顿,最后却用对待兄弟的方式,落到了凌雁珊的肩膀上,他嘴唇向上斜斜挑起,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今晚好好休息一下,虽然这枚铁树勋章上镶嵌的钻石是够大了,但是不许兴奋的睡不着觉噢,这是命令!”
望着战侠歌的背影,轻抚着战侠歌亲手帮她戴上的那枚铁树勋章,凌雁珊真的痴了。这枚铁树勋章上面是不是镶嵌了一颗硕大的钻石,凌雁珊并不在意,在这个时候,她只是想到了一首很古老的军旅情歌:
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边关。
宁静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
我守在婴儿的摇篮边,
你巡逻在祖国的边防线,
我在家乡耕耘着农田,
你在边疆站岗值班。
收果里有你的甘甜,也有我的甘甜。
军功章呵,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
战侠歌真的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一位军人,把自己的军功章,尤其是这种在战场上用血与汗打拼出来的军功章,送给另外一个女孩子时,它所代表的另外一种非常重要的含义。
“我知道你是无心,”凌雁珊珍而重之的把这枚铁树勋章收藏了起来,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但是我宁可把你当成有意!”
“怒狮”巴那加被打回老窝,和“怒狮”组织联手反叛的佛罗伽西亚最大在野党,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政治打击,绝大部分党员都在第一时间发表公告,宣布和该党脱离关系。不到半个月时间,这个佛罗伽西亚第一在野党的成员数量就已经锐减到不足五十,按照佛罗伽西亚的法律,这个政党已经因为成员数量太少,而自动解散,他们对这个国家的影响力,也随之烟消云散。
没有了佛罗伽西亚第一在野党的背后指挥,也没有了“怒狮”组织这个盟友,在凌雁珊的反复瓦解和劝降下,二十万叛军又做了一回墙头草,转手向佛罗伽西亚政斧投降。佛罗伽西亚政斧军,在经历了整整十三个月的战争历程后,终于又将双方实力的天平,扳回了原来的。
两个月后,得到国际援助与支援,民众更是众志成城的佛罗伽西亚政斧军,在世界所有军事专家都瞪大了双眼,小心翼翼的注视下,再次对“怒狮”组织占据的领地,展开了攻击。
“反正你们曾经有过年军费支出十几亿美元,仍然没有得到任何战果的记录,我想这一次就算是穷兵黩武一下,只要能达到预期的作战效果,民众们也会支持的嘛。再说了,只要能把他们真正消灭掉,得到永久的和平,就算多花点钱,也值了!”
在佛罗伽西亚,刚刚经历过了战火反复蹂躏的人们,无论是军人还是平民,几乎没有人能够抗拒“永久的和平”这几个字充满魔力的诱惑。在战侠歌的怂恿下,在凌雁珊针对心类心理而进行的反复推算佐证下,佛罗伽西亚岛国以破釜沉舟的姿态,在短短两个月时间内,以八折优惠的价格,从中国订购了了203自行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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