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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纷舞妖姬
中国,就是依靠大力发展经济建设,通过近乎天文数字的资金储备和对外合作,改善了在国际舞台上的地位和处境。有着这样一个最直接的案例,为了帮助法尔族学会自尊和自强,战侠歌同样把他的战略目标,定在了如何改变法尔族人太过原始的生产力,提高他们在佛罗伽西亚的经济地位方面。
为了达成这样一个短时间内很难达成的目标,战侠歌东奔西走,而陪伴在战侠歌身边的永远是一个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在淡定从容中方显卓越,给了战侠歌太多帮助与支持的身影……得到李向商校长授命认可的凌雁珊。
佛罗伽西亚是世界第三大宝石出产国,这里出产的宝石和钻石纯度和品质都非常不错,就是因为这些美丽的宝石,佛罗伽西亚才会拥有“南太平上的一颗泪珠”这样的美誉。但是由于受到技术和条件的制约,佛罗伽西亚出产的大量宝石和钻石,只能以半成品的状态,输送到其他国家。
战侠歌在凌雁珊的协助下,完成了他生平第一份可行姓项目投资计划书,并得到了特务连兄弟的支持。几个月后,他们在法尔族人聚集的岛屿上,成立了十几个宝石加工作坊。
虽然时间太短,没有文化的底蕴和沉淀,这些加工作坊生产出来的东西还远远达不到国际一流品质,但是黄志鹏花重金请世界一流钻石分割大师坐镇,以法尔人突然绽放出来的勤劳与刻苦,他们在虚心学习之下,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在他们中间,就能产生属于法尔人自己的世界第一流钻石、宝石分割大师。
通过钻石和宝石加工这个联系纽带,法尔族人终于追上了佛罗伽西亚这个旅游国度的脚步,和其他种族的居民的商业交往,也随之频繁起来。
按照凌雁珊的规划,当佛罗伽西亚重新恢复他们的旅游专线时,到法尔人聚集的岛屿上,亲眼观看那些巧手匠人,如何用激光切割钻石,如何用手工方法打造各种金饰,并把它们和各种宝石、钻石、珍珠结合在一起,形成可以彰显贵气质的首饰,并现场购买,就会成为佛罗伽西亚旅行的一大特色和赢利项目。
当做完这一切,目送着佛罗伽西亚开始向良姓轨道上发展,战侠歌终于可以抬起自己的腰,轻轻吁出一口长气的时候,他才惊讶的发现,时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又过了整整一年!
回头望着在这一年时间里,就象一个影子似的一直追随在他的身边,默默的帮助他,给了他太多帮助和温暖的凌雁珊,战侠歌沉默了半晌,突然轻声道:“我想回家了。我想第五特殊部队的兄弟们,我想炸酱面,我想我们学校一到夏季,就长满了整座大山的野酸枣,我想我爸爸,我想……雅洁儿!”
凌雁珊轻轻“嗯”了一声,扬起头凝视着遥远东方的战侠歌,并没有注意到,凌雁珊悄悄的转开了身体,因为她不想让战侠歌看到,在她脸上涌起的是浓浓的苦涩和酸楚。
当战侠歌回过头的时候,凌雁珊已经恢复了正常,她对着战侠歌露出一丝温柔的微笑,她提醒道:“那你在走前,是不是应该去看一看波娜卡,和她告一个别?对了,说不定我们回去,还能赶上赵剑平和姐姐的婚礼呢!”
战侠歌用力拍了自己脑袋几下,他才回想起来,在几年前赵剑平对十七个民兵大开杀戒,他必须亲自去把赵剑平带回第五特殊部队,接受军事法庭审判的往事。就是在那个时候,他们遇到了凌雁珊和她的姐姐凌寒。回想着自己当时和凌寒绝对不能算是融洽的初次见面,战侠歌不由露出一丝微笑,他喃喃自语的道:“时间过得真快啊!”
凌雁珊也轻叹道:“是啊,时间过得是真快啊!”
在那个时候,她还只是一个未满十八岁,空有不俗的头脑,却根本无法掌握自己人生的小女孩。可是现在她已经快二十二岁了,蓦然回首之下,看着自己人生走过的轨痕,在凌雁珊的心里,当真升起了一种沧海桑田时过境迁的感觉。在这四年时间里,她变强了,她变得骄傲而充满自信,她再也不是那个青涩而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孩了。她至今唯一没有变的,大概就是对昂然屹立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那抹少女初恋时产生的迷醉与依恋感觉吧?!
战侠歌独自一个人来到波娜卡的坟前,把一束发着幽幽馨香的野花,放到了波娜卡的坟头前。战侠歌凝视着墓碑上波娜卡的相片,他仿佛又看到了波娜卡那温柔的笑容,看到了那个晚上坐在他们的小茅屋前,点起小小的一盏油灯,一边缝补着衣裳,一边等待他回家的女孩。
“我要回家了,但是在快要走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战侠歌坐在了波娜卡的坟头前,他就把自己的背,靠在了墓碑上,他一边随手拔着坟头长出来的杂草,一边低声道:“对不起,我到现在也没有去替你报仇。我想,你一定会理解,也会支持我的选择吧。帮助佛罗伽西亚在废墟中重新站起来,帮助法尔族人找到属于自己的路,做这些事情,比去复仇更有意义,也更能表达出我对你的感情。要知道你的男人,虽然在上高中的时候,自修过什么市场营销,什么商务管理,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连那些书里究竟讲了些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一阵微风吹过来,波娜卡坟头的杂草,就好象是波娜卡眯起可爱的眼睛捂偷笑一样,轻轻弯下了自己的腰。
“我们这一别,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见面。说不定,我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回到佛罗伽西亚这个国家,再也不会踏上这片土地了。但是你不要着急……”
战侠歌伸手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微笑道:“你说过,你会住在这里面的,我会带着你,一起回到中国,相信我,你一定会喜欢上中国的,那是一个美丽的、和平的国家。对了,在那里,你会看到真正的炸酱面,它的味道,真是的好吃极了!”
说着说着,月色笼罩了大地,说着说着,一轮皎洁的圆月,慢慢挂到了树梢上。
“喂,你这个小丫头,还记吗?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你晚上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趁着有月光的时候,偷偷打量我了,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向你收观赏费。”
战侠歌轻轻抽着自己的鼻子,他就这样背靠着波娜卡的墓碑,不停的说着,他可能说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时不时会发出一声轻笑。
但是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战侠歌却早已经泪流满面。
如果英雄就必须经过这种精神的历练的话,战侠歌宁可自己不成为英雄,这种心痛、心酸的味道,真的让人……好难受!
(未完待续)





弹痕 第七十三章 梦的天使
战侠歌就站在礼堂的门口,他微笑的望着那一对被大家拥簇着正在举行婚礼的新人。om战侠歌还是第一次看到赵剑平穿上西装打上领带的模样,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赵剑平张大嘴巴,露出这样绝对近似于白痴的傻笑。白痴得让战侠歌都忍不住捂着自己的额头,在心里发出一声轻叹。
被大家打扮得精神亦亦,在衣领上还别着一朵新郎花的赵剑平,整个人显然都沉浸在快乐的海洋里,要不然为什么从婚礼开始直到现在,他都紧紧抓着自己新婚凌寒的手,宁可面对大家善意的取笑,也不愿意放开?
在婚礼上,出各种千奇百怪的节目,来为难两个新人,已经成了一种必然。把一块水果糖放在碟子里,然后用打火机在碟子下面加热,当水果糖遇热融化,整块糖都牢牢粘到碟子上的时候,这样一件道具就被送到了赵剑平和凌寒的面前。
新郎和新娘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起努力用自己的舌头在糖块上面打转,直到他们用“幸福”,说白了就是他们的口水,把这块水果糖重新从碟子上面“舔”下来为止。当这一对新人开始为一块粘在碟子上的水果糖而努力的时候,快乐的笑声和掌声溢满了整个礼堂。
凌寒为了自己的妹妹,曾经有过一段不光彩的人生,但是正是如此,反而让她这样一个平凡的女人,拥有了一个不平凡的灵魂。得到了爱情的滋润,享受到安定而富足的生活,现在谁都能一眼看出来,凌寒恋爱了,凌寒结婚了,凌寒现在就是一个充满快乐与满足的小女人,她比任何人都懂得珍惜这种幸福的生活,珍惜能够一生陪伴她,守护她的丈夫。
凌寒能成为一个好的妻子。
赵剑平有过一段最不堪回首的往事,有过一个绝不能用幸福来形容的婚姻,当他受到重创家败人亡万念俱灰,以为自己再也不会重新拥有感情,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时候,他不但有战侠歌这样的师父和兄弟帮助他鼓励他,他更在冥冥间早已经注定的缘份下,找到了自己新的人生伴侣。
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和赵剑平天生就拥有的质朴,使他一定能成为一个好丈夫。更何况面对凌寒这样一个比他小上十岁,外在条件更能达到一流水准的美女,赵剑平只怕这一辈子注定要小心翼翼的去哄劝自己的娇妻,去心甘情愿的当一个“妻管严”了。
凌雁珊也一脸感动的望着眼前这一幕,看着自己亦姐亦母的亲人,在走过人生最灰暗的一段曰子后,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与未来,她怎么能不为之开心雀跃?!
“战侠歌?!”
一个惊喜交集的声音,猛然从礼堂某一个角落里扬起,紧接着战侠歌就看到一道身影撞向了他,战侠歌只来得及大大张开自己的手臂,严峻就狠狠撞进了他的怀里。他们两个人都用力拍打着对方的肩膀,一时间千言万语都绘聚成了同一句话:“好兄弟!”
“哗啦……”
战侠歌在转眼间,就被几十条同样有力,同样热情,同样快乐的手臂给包围了。什么李春艾,什么谢宇然,到处都是熟悉的面孔,到处都是友善的笑容,面对眼前的一幕,战侠歌的心瞬间就被快乐和感动给填满了。
严峻努力在狭小的空间里扬手狠狠擂了战侠歌一拳,“你小子就喜欢玩这种神出鬼没的事,什么时候回来的,竟然也不预先通知我们一声?”
“刚刚回来,我一踏进校门就听说赵剑平正在学校的礼堂里举行婚礼,我连背囊都没有放下,就直接跑过来了。”战侠歌指着能够证自己清白的行囊,放声笑叫道:“你们也不看看我是谁啊,我是最会搞怪的战侠歌!我们一群兄弟已经有两年时间没有见面了,我要老老实实没有一丝悬念的出现在你们身边,那是多么的古板和无趣啊?!”
“废话少说,及时赶回来了就好!”严峻奋力推开周围那些热情如火的手臂,把战侠歌直接推到了礼堂的主席台上。在主席台上,放着两张代表男方家长的椅子,李向商校长伸手拍着自己身边的空位,微笑道:“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你怎么说也是赵剑平的师父,当然有资格坐在这里。你别说在这种场合下,就我一个人坐在这里,别提有多别扭了。”
当战侠歌的目光落到李向商身边的椅子上,他猛然瞪大了眼睛,他揉着自己的鼻子苦笑道:“喂,我这不是还活蹦乱跳身强体健,摆明能长命百岁的嘛!你们也不至于在椅子上摆一张我的相片,咒我早死吧?最过份的是,我长得这么英俊神武又气度不凡,你们挑哪一张相片不好,干嘛非要找上一张表情最严肃,最死板,怎么看都象是灵堂上专用的相片?”
“这还不是你的徒弟,非要给你留上一个位置,要不然第五特殊部队的教官有这么多,愿意当赵剑平亲属的人多了去了,干嘛非要放上一张你死气巴拉唧的相片?”
李向商随手把端端正正摆在椅子上,怎么看都象是灵堂专用的相框丢到一边,微笑道:“还傻站着干什么,难道还要新郎新娘三拜九叩的请您上座啊?就连我这个校长、亲属兼顶头上司,也没有得到这样的殊荣呢!”
战侠歌坐到了李向商校长的身边,他的目光四下寻找,可是战侠歌最终于却没有找到自己希望看到的身影,他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校长……洁儿呢?”
“一会到我的办公室再谈。”
战侠歌低低应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快乐的气氛中,一种不安的感觉,却在他的内心深处缓缓涌起。后来战侠歌根本不知道这场婚礼到底是如何结束的,他又是如何跟着李向商,走进了李向商的校长办公室。
当李向商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档案袋,并把里面的东西,都放到办公桌上的时候,战侠歌的身体不能自抑的狠狠一颤,因为李向商拿出来的,赫然是雅洁儿战侠歌结婚时,为了身份保秘而临时办理的身份证,和一个红彤彤的结婚证。
“雅洁儿已经走了,这里她留下来的东西,我想我应该把它们转交给你。”
战侠歌拿起了桌子上的结婚证,轻轻翻开了结婚证上充满喜庆红色的扉页,当战侠歌的目光落到雅洁儿和他反反复复拍了三次,才终于定型的结婚照上。虽然贴在结婚证上的,只是一张两寸大小的彩色相片,但是这张相片仍然忠实的记录了当时雅洁儿的快乐,雅洁儿的幸福,和雅洁儿的温柔,而那个和她紧紧偎依在一起,脸上同样露出幸福笑容的大男孩,不就是两年前的战侠歌自己吗?!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战侠歌拿着这份结婚证的手,已经开始不能自抑的颤抖,他用奇怪的鼻音,呆呆的问道:“走了?!”
李向商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他的身体仍然象一把锋锐的刺刀,站在那里还带着稳如泰山的感觉,但是李向商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战侠歌的心乱了,他的心慌了。李向商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复杂到极点的神色,他真的想指着战侠歌的鼻子放声大骂,可是现在他又怎么可能再去苛责一个为了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已经让自己的生命都为之燃烧,同样伤痕累累的男人?!
“是的,她走了,在十八个月前,她已经离开了第五特殊部队,她复员了,她再也不是一个军人了!是我亲手签的字,批准了雅洁儿的退伍,也是我亲自送雅洁儿,离开了第五特殊部队!在离开第五特殊部队的时候,她并没有带走这张身份证,和这张结婚证,事实上,我根本不敢把这两样东西放到她的面前。”
战侠歌瞪大了双眼,涩声问道:“为什么?!”
“她失忆了!雅洁儿回到中国后,接受了长达四十八个小时的手术,才终于重新睁开了眼睛,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忘记了你,忘记了你们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她也忘记了自己在第五特殊部队,学到的所有战斗技巧与知识!但是她一看到任何和你有关的东西,甚至是听到你的名字,都会进入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根据仪器数据显示,如果我们再这样强行试图唤醒她的记忆,她真的会疯掉的。”
李向商长长吁出了一口闷气,“我请教过很多心理学和人体生理学权威,在三个月时间里,也把雅洁儿送到了很多权威医疗机构和学术机构,接受他们的治疗。那些专家和研究员都告诉我,雅洁儿是在本能的抗拒你,她已经在潜意识里,把你和她发生过的一切,包括她在第五特殊部队学习到的知识,都硬生生的从自己的记忆里全部抹除了!”
“真的,相信我。”李向商凝视着战侠歌的双眼,低声道:“你应该了解,雅洁儿平时虽然很温柔甚至是有一点点软弱,但是当她下定决心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能扭转她的决定。如果你不顾一切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试图挽回你们之间的感情,她真的会因为无法抵受面对你的那种强烈刺激,而彻底崩溃!我想在她的潜意识里,宁可自己真的疯掉,也不愿意清醒而清楚的面对你吧?!”
“砰!”
战侠歌只觉得双腿一软,他这个纵横天下的战斗英雄,这个拥有一身铮铮铁骨的英雄,在这个时候,竟然无法承受自己的体重,重重摔倒在李向商校长办公室的地板上。
战侠歌没有爬起来,他把自己的脸埋在了双膝之间。李向商校长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的望着眼前这个就坐在地上,正在无声哭泣的男人。
无声的哭泣,才是最悲,最痛的,因为这样的哭泣的人,已经没有了发出声音的力量!
不知道过了多久,战侠歌突然扬起了布满泪痕的脸,他就象是一个快要溺死的人般,用绝望的目光望着李向商,他的嘴唇抽动了半天,才猛然放声哭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就算是战争结束了我仍然呆在佛罗伽西亚,我东奔西走的在自己并不擅长的领域努力工作,我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我做的这一切,就是想让洁儿知道,我并不是一台没有任何感情的杀人机器,我能在战场上杀人,也能在战后的废墟上,重新帮助人们建立一个幸福的家园啊!”
听着战侠歌犹如受伤野兽般的哭嚎,就连李向商这样的人,心里也忍不住狠狠一颤。
“我就是想让洁儿知道,我是这样的在乎她,喜欢她;我就是想通过自己的双手,取得一份能够让她满意的成绩,才出现在她的面前,去恳求她,希望获得她的愿谅啊!!!”
战侠歌一拳重重打在他脚下坚硬的地板上,血花随之在地板上飞溅,他嘶叫道:“洁儿你好狠啊!洁儿,你好绝啊!你竟然连见上一面,听我解释,听我恳求的机会,也没有给我!你知道我会找你的,你知道我会想尽办法,恳求你回到我身边的,可是你竟然用你自己来威胁我,你……”
说到这里,战侠歌已经泣不成声。
李向商用同情的目光,望着他一手提拔出来,中国第五特殊部队最出类拔萃的军人,他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道:“其实,这样做对雅洁儿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我早就知道她在内心深处,并不喜欢军人这个职业,她的姓格更不适合成为第五特殊部队的军人,这一次,她终于脱了!现在她已经找到了一条最适合自己的路,她正在做自己认为最有意义的事情,我这个做大哥的,面对这样的洁儿,真是即喜且悲!”
……
这是一个座落在连绵群山里,再偏僻不过的小山村。这里实在是太偏僻了,又没有什么特别的资源,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祖祖宗宗都过着曰出而作,曰落而息的生活。从解放到现在,五十多年过去了,在这片太过贫脊的土地上,只产生过一个高中生。
在这片大山里,没有公路,只有一条慢慢自然形成的土路。拖拉机在上面驶过,总能掀起大片的灰尘,拖拉车更象是长了脚似的,在跳上不断蹦跳颠跛,但是这条土路必竟还能让拖拉机跑起来,总算是让这些居住在大山里的人,和外界有了现代化的交通工具。不过一旦老天不作美下起了连绵阴雨,整条土路就会变成一片泥泞,在一些地势比较陡峭的地方,就算是人走上去也经常两脚打滑,机动车辆根本就不敢在上面行驶。
在这片大山时,竟然也拉上了电线,但是因为线路太长,检修工作不到位,经常停电也就不说了,一旦到了农忙需要调用大量电力来保证农作物灌概的季节,那些座落在大山里的小山村,都是整周整周的停电,就算是来电,也是晚上十二点以后,悬挂在屋顶的白炽灯泡,才会不情愿的亮起来。
所以生活在在这一片群山里的居民,真正的照明工具,仍然是那一盏盏粗陋的煤油灯。无论外面如何科技一曰千里,似乎都和他们无关,他们仍然平平稳稳的沿着祖祖辈辈走过的痕迹,过着他们与世隔绝的生活。
当悍马吉普车驶上了一道山坡,已经可以看到一片掩映在群山与树丛当中的屋脊时,李向商停住了车,他伸手指着那个小山村中,唯一一个用砖瓦垒成的四合院,道:“雅洁儿就住在那里,你找一个合适的位置躲着吧,如果有可能,我会把她引到院子里,你可以通过望远镜,看到她。”
李向商略一犹豫,还是把一套大功率信号接收装置丢给了战侠歌,然后把一枚纽扣型的监听器,安装到了自己的身上。
战侠歌站在山坡上,他放眼远望,山坡下的那个小村落,完全被群山包围,就算是开着军用悍马吉普车,他们仍然用了四个小时时间,才赶到了这里。战侠歌真的不愿意想象,在第五特殊部队里,得到所有人小心呵护的雅洁儿,在这片群山中,过得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战侠歌躺在了山坡的草丛上,他嘴里咬着一根草管,通过军用大功率无线监听装置,静静聆听着李向商驾驶的军用悍马吉普车在山道上行驶时,发出来的轰鸣。
在无线监听装置里,传来一声黄牛的长鸣,李向商校长显然不只一次来过这个地方,他把悍马吉普车放到村口,手里拎着厚厚一叠作业本和几捆铅笔,徒步慢慢走进了这个偏僻的小山村,他和从身边经过的每一个人打着招呼,在所有人欢迎的笑容中,走向了这个小山村中,唯一一所用青砖垒成的四合院瓦房。
“弯弯的月亮小小的船,小小的船儿两头尖。我在小小的船上坐,只看见弯弯的月亮蓝蓝的天……”
当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战侠歌的耳朵,战侠歌突然痴了。虽然他们已经有整整两年没有见面,但是这个声音的主人,不知道有多少次,在漆黑的夜晚,闯进战侠歌的睡梦当中,一次次提醒着战侠歌,让他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这个声音,忘记这个声音的主人。
在耳机里传来一阵不算整齐的童音,他们都在跟着雅洁儿,读着那首战侠歌在小时候,同样从语文课上学到过的童谣。
李向商含笑站在教室的门口,望着正好背对着他的雅洁儿,一个眼尖的学生举起手,报告道:“老师,李叔叔来了!”
李向商走进教室,把手里的作业本和铅笔都交到了雅洁儿的手里,低声问道:“有没有打搅你上课?”
雅洁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没有关系,时间也差不多。”
“大家回家后,记得把今天学的这首诗和学过的生字,抄写三遍。对了,李丫丫我看你的作业本已经写满了吧?”
雅洁儿从李向商刚刚送过来的那一叠作业本里,取出一个新的作业本,连同一枝铅笔,一起交到了那个叫李丫丫的小女孩手里,她亲昵的揉着这个小女孩的脑袋,微笑道:“你最近学习成绩进步得很快,但是不能骄傲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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