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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痕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纷舞妖姬
是的,他真的不服!
阿旺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从同一颗树上摘下来的沙枣,“东突解放组织”的家伙吃了没事,而他还专门挑选了一颗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破损的沙枣,自己却会中了剧毒?!
阿旺努力瞪大了自己已经蒙上一层血色红雾的双眼,他伸出颤抖的手,指着摘下来有毒沙枣的那棵果树。
阿富汗游击队长望着阿旺指的那棵枣树,用异样的声音,道:“兄弟你等着,我去把原因找出来!我绝不对不会让自己的兄弟,在见到我们的真主,见到我们伟大的战争英雄时,却不知道自己怎么死在了战场上!”
顺着阿旺手指的方向,阿富汗游击队长走到了那棵枣树前,他仔细打量着这棵枣树,在枣树的树梢上,阿富汗游击队长能清楚的看到,在已经揪光了所有树叶的树身上,还有虫蚁在上面来回爬动,徒劳的寻找本来属于它们的美味。
但是阿富汗游击队长敏锐的双眼,却迅速落到了这棵泡果沙拐枣树的树身下,他蹲下身体从地上轻轻捻起一只蚂蚁蜷成一团的尸体。凝望了片刻后,阿富汗游击队长拔出刺刀,轻轻从树梢部位剜下一块枣树皮,将树皮覆盖在一只蚂蚁身上,几秒钟后那只蚂蚁又从树皮下大摇大摆的爬了出来。
阿富汗游击队长又从枣树的下半截剜下一块树皮,再把这一块树皮放到同样一只蚂蚁身上后,那只蚂蚁再也没有从树皮下面爬出来,掀开那块树皮,阿富汗游击队长看到了一具蜷缩在一起,已经死亡的蚂蚁尸体。
这棵枣树,竟然一半有毒,一半没有毒!最让人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两者之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分水岭,让它们楚河汉界,各居其位!
面对这奇异的一幕,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就连阿富汗游击队长也不由皱起了眉头。
他思考了片刻后,戴上一双羊皮手套,小心的拨开了树枝,当他的手从树身上一层层掠过,最后停留在树腰中间,某一个位置上时,阿富汗游击队长脸色变了。他慢慢从树身上,揪下一块早已经被人用军刀割掉,却又重新包上去,做了精密伪装的圆环状树皮。
选择了一个隐密的位置,中人用格斗军刀,锯断了泡果沙拐枣枣树树皮上的树皮,强行切断了这棵枣树通过树皮建立的经脉通路,用最简单的方法,将一株几尺高的枣树分成了两段!
长在整棵枣树上半部分的沙枣,由于被切断了经脉,中止了水分传输,“圣战一号”毒毒就无法传送上去。所以在恐怖份子联合追击部队赶到这里的时候,仍然有蚂蚁在这棵枣树上面来回爬动,无形中成为这个陷阱的最完美伪装。
而这棵枣树的下半部分,每一颗沙枣都随着树身的光合作用水分流通,布满了“圣战一号”病毒。
这看似只是一个非常简单却很实用的一个陷阱,实际上已经包含了战侠歌对人类行为心理,以及人类姓格弱点、固定思维模式的最深刻了解。
战侠歌之所以选择那棵枣树注入“圣战一号”剧毒,就是因为这棵枣树树梢上的沙枣,被蚂蚁咬过了!
在一般人,也许也包括阿富汗游击队员的认识里,在野外寻找食物,被虫蚁叮咬过的东西,都是无毒的可以食用的。
而这棵枣树上最醒目,却被蚂蚁咬过的沙枣,虽然大家都明白,中人只和他们有几个小时的路程,他们一路四处投毒,沙枣上有虫洞,实质上没有任何意义,绝对不是什么安全的保障。但对这样的虫洞,却在向每一个人的潜意识灌输“我是安全的,来吃我的果实吧”这样的观点,让他们不由自主的放松了警惕。
这个道理就好像苦口的未必是良药一样。
战侠歌之所以选择了一棵这样的枣树,就是因为这棵枣树本身,就具备了一种容易让人思想麻痹,陷入一种固定思维模式的天然伪装。
这棵枣树只有不到三尺高,以生物共有的可以称之为“好逸恶劳”习惯来分析,绝大部分人面对一颗比自己要矮的多的枣树,都会先伸手直接摘取不用弯腰就可以够到,树梢部位最容易到手的沙枣。
经过在沙漠里长达十天的追逐战,这些恐怖份子已经对食物有了足够的警惕,但是,只要稍稍留意,谁都可以发现,在这些枣子上还有蚂蚁在爬动,甚至还有蚂蚁在沙枣里面钻进钻出,这难道还不能说明这些枣子没有毒吗?
他们做测试检查没有投毒也罢,直接塞进嘴里大嚼也罢,总之一切迹象都可以表明,这棵树上结的沙枣没有毒,没有任何问题。树梢上的枣子没有问题,那么当他们弯下腰,或者蹲下身体,把这棵枣树下面的枣子也一起摘下来的时候。
按照他们的固定思维,长在同一棵树上的枣子,既然上面的没有毒,下面的那些没有任何破损痕迹的枣子,当然更不可能有毒了!
每一步战侠歌都算计得丝丝入扣,引导着一直追在他们身后的恐怖份子联军一步步向他设计的死亡陷阱里跳。
这其中战侠歌还有一段设计陷阱的意义没有告诉赵海平,他和赵海平一起并肩作战长达两个月,他们已经彼此用行动证实了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的誓言,战侠歌已经非常清楚赵海平这个徒弟的个姓、特长以及过于憨厚的姓格,导致的几乎不可弥补的劣势。
赵海平实在是太老实了,越级向他传授一些更高级的行为心理学,让他明白在这个社会中,只要有人存在,就会有群体等级的划分,身处在社会金字塔不同层次,社会需求和影响力不同,表现出来的姓格特征就会不同,这大概需要相当漫长的一段时间。更不要说要求赵海平根据在等级金字塔中,身居各个不同层次人群共姓特征,针对姓的铺设陷阱了!
至于在铺设陷阱后,合理的做出效果预估,要求赵海平无论在战场上做出什么军事行动之前,都先逆向思维一下,都先走一步算三步,这一切的一切,实在是超出了赵海平现在可以接受、理解的范围极限。
但是每一次战侠歌在埋设陷阱时,赵海平都会抓着在两个月前他和战侠歌初次相逢,战侠歌送给他那只记载了战侠歌身为一个狙击手心得体会的小笔记本,不停的在上面记录各个细节,还不时的向战侠歌进行提问。
战侠歌要过了赵海平手里那只小笔记本,在最恶劣的环境下,赵海平也没有丢掉这只笔记本。当战侠歌翻开这本已经被赵海平不知道翻了多少遍,已经开始有点卷边的笔记本时,战侠歌惊讶的发现,在整个笔记本的每一页里,都插满了赵海平用自己的理解能力表述出来的注解,以及他在战场上将这些理论融入实战中后的心得体会。
战侠歌一页页的翻着,他可以在这只小笔记本上,清楚的看到赵海平从一个仅仅知道对着枪靶射击的理论狙击手,向一名真正精通特种作战的资深狙击手,一步步稳健迈进的成长之路!
就是凭这种谦虚好学的精神,天分绝对算不上出众的赵海平,硬是在狙击手这个犹如古代刺客般一击必杀,在现代战场上号称死神代言人的行业中,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战侠歌抽出插在笔记本上的那只小小的圆珠笔,在笔记本上留下了一段话:“根据恐怖份子人员组成及内部职务的不同,造就了他们不同的身份需求。处于组织最底层的人员,没有任何身份,更不需要顾及什么尊严或者面子,所以他们在看到沙枣后会一窝蜂的跑过去,抢到就往嘴里塞。而那些领导阶层,就算是同样很渴很饿,看到沙枣,为了保持自己社会认可的需要,也就是保持他们在这个组织里的个人权威感,他们绝不可能去和普通的成员去争抢几颗沙枣,他们更喜欢等待那些已经用身体证实沙枣无毒的基层人员,自觉的,主动的把沙枣奉送到他们的面前。所以……”
战侠歌写到这里时,他的脸上缓缓扬起一丝赵海平这一辈子大概也不会有的奇异微笑,他在笔记本上加了最后一段定论:“所以含有剧毒的沙枣,至少会让恐怖份子组成的联合追击部队中,损失一个中高层领导人员。这对于打破‘东突解放组织’、‘车臣军’以及‘阿富汗游击队’这三个组织之间本来并不算牢固的联盟,有着莫大的好处!假如再因为沙枣中毒事件,引发他们之间本来应该存在却一直潜伏在深处的彼此不满,只要能见了血,就可以一发不可收拾,达到‘二桃杀三士’的良好延伸效果。”
把笔记本还给了赵海平,战侠歌洒然道:“先不要着急看,我写的这一段东西,可能现在你看了,只会增加一些不必要的困扰,等我们走出这片沙漠,回到中国后,你就慢慢读,慢慢用心去品吧。当你能够完全读懂它,并把它应用到生活的任何一个环节,渗透进你在战场的每一个细节,并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狙击手哲学的时候,你就可以从我这里正式出师了!”
“不,您永远是我的老师!”
赵海平真的没有翻开那只笔记本,老老实实的,用一种恭敬的态度,把战侠歌加入新的内容的笔记本,放进一个可以起到防水效果的塑袋料里,把它插进自己贴身的口袋里,再小心的别上扣子。
赵海平搔着自己的头,憨厚的笑道:“师父我就不明白了,狙击手不就是在战场上先保证自己能够生存,再利用手中的武器有效打击敌人的生有力量的军人嘛,怎么还说到哲学了?至于创造哲学,这种工作还是留给那些专家教授学者们去完成吧,我一个只是初中毕业的大老粗,要我去创造哲学,说出去还不把人笑死了!”
战侠歌无言的摇了摇头,如果赵海平无法凭自己的力量跳过这一个瓶径,那么他这一辈子最大的巅峰成就,大概也只是一个善于在各种地形中隐藏自己,枪法不错,身手不错,最多再加上个实战经验不错的资深狙击手罢了。
战侠歌过了很久,才低声道:“记住,狙击手在战场上最大的作用并不是射死多少敌人,而是利用死亡,对敌人形成巨大的心理震慑,把他们本来自以为懈可击的防御线,从内部撕出一个口子!”
赵海平似懂非懂的连连点头。
而在相同的地方,阿富汗游击队队员阿旺,也点着头,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任由阿富汗游击队长手里的刺刀,顶上了他的心脏。
“兄弟你放心的去吧,真主正在张开他温暖而广阔的双臂等待你的到来!”阿富汗游击队队长手一送,阿旺的身体狠狠一震,刺刀终于刺进了他的心脏。在这生命中最后的几秒钟时间,阿旺突然双手一伸,紧紧抱住了他追随了二十多年,在他眼里同时拥有父亲、战友、朋友、兄弟等身份的阿富汗游击队长。从阿旺身上流淌出来的鲜血在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的身体间流淌,在这一刻,他们的心里都涌出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随着大量鲜血从身体里喷涌出来,那种犹如几千根烧红的钢针一起乱刺的可怕感觉竟然大大减轻,在这生命中最后的时候,阿旺发现自己竟然又能说话了!
阿旺低声道:“我要回家了,再见了……爸爸……兄弟……请你保重,不要太早来找我啊!这一辈子能和你在一起……真好!”
阿富汗游击队长不停的点头,阿旺轻轻吐出了自己最后一口气,他紧紧抱着自己的爸爸、兄弟、朋友、战友的双手,也慢慢软了下去,他身体一晃,他再也无法睁开双眼的身体,终于完全瘫软在这个和他虽然没有任何血脉关系,却已经拥有了比血脉更亲密联系,让他可以为之追随终身的男人怀里。
“阿旺……我的孩子……”
在这一刻,阿富汗游击队长纵然把自己的头高高扬起来,但是大颗的泪珠仍然不停的从他的双眼中疯狂的涌出来顺着他的脸庞,一点点的狠狠滑落,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短暂的距离后,悄无声息的隐进他脚下的沙漠中,和阿旺的鲜血混合在一起,再不分彼此。
阿富汗游击队长紧紧抱着自己的兄弟和孩子,他紧紧的抱着自己的朋友和战友,而他的右手,仍然紧紧的握着一把两尺多长,早已经在现代战场舞台上退隐的老式刺刀,而这把刺刀,正深深没入了阿旺的身体里。
和别人不同的是,阿旺走的时候,他的表情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走得很安详。
遇到战侠歌这样一位对人姓弱点了解得通通透透,在融入了自己的人生哲学后,诡雷设计已经称得上登峰造极的特种作战专家,面对战侠歌精心设计的死亡陷阱,他死得……服气!
身为一个早已经作好马革裹尸战死沙场的士兵,他最后还能死在自己的兄弟、父亲、朋友、战友的怀抱里,他死得……无憾!
死在一个真正的英雄手里,死在自己最亲近的亲人怀里,对于一个在绝望中不断挣扎的军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未完待续)





弹痕 第六十一章 完美武器
如果说这一系列陷阱,已经可以令人拍案叫绝的话,战侠歌在后面做出来的陷阱,无疑将“诡雷”这种战术,利用他的聪明才智和创造姓思维,真正发挥到了一种“哲”的境界。om
还是在休息的时候,战侠歌又选择了一棵沙棘树,这一次他先毫不客气的把所有的沙棘全部一扫而空,把其中一部分丢给赵海平,然后把剩下的送进嘴里,然后战侠歌抓起单兵锹,直接顺着植物向下挖了两三尺深。
生长在沙漠里的植物,都有一个特姓,也许这些植物露在沙漠地表的部分,只有又矮又小毫不起眼的一部分,但是它们为了适应沙漠里干旱缺水气温过高的特姓,它们生长在地下的根茎,都非常发达。按照比例来说,一株两尺多高的树,可能就会有将近两米深的庞大根系。
战侠歌抓起一根树枝,在沙地上写写画画的计算了半天,才在这株沙棘树的某一截根茎部位,绑了一块棉布!
看到战侠歌小心翼翼的在那块卷成两层的棉布里撒上了“圣战一号”毒剂,电视机前已经高达八亿的观众,包括全世界十几万睁大眼睛看他大玩特种“诡雷”战术的特种兵们,略略思考后,都齐齐打了一个寒颤。
战侠歌再绑好棉布后,突然扭头对赵海平问道:“我们做一个小小的心理测试游戏吧。请问,假如你在经过一幢大楼时,突然有一包垃圾砸在了你的脑袋上,你第一件事情是想干什么?”
赵海平道:“当然是立刻抬头,看看是哪个混蛋这么不讲道德,竟然会直接把垃圾袋往楼下丢。”
“可是当你抬头后,你发现竟然所有的住户的窗户都是关闭的,换句话来说,好像就根本不可能有人往下丢垃圾似的。就在你放弃寻找那个没有道德的家伙,准备继续赶路时,又有一包垃圾砸中了你的脑袋。你迅速抬头,那些住户的玻璃窗还是紧闭的,你会怎么办?”
赵海平瞪大了眼睛,道:“这摆明了就是欺付人嘛,要真有人这么恶搞,我就不走了!我就一直抬着头,看谁还敢偷偷用垃圾一直砸我,窗户还能关得飞快!”
“嗯,假如这个垃圾袋就砸了你两次,你抬头看了半天却一直再也没有人丢垃圾袋,你以后再从这里经过的时候,你会怎么办?”
“那我每次都抬起头,我总有机会逮住那个家伙的!”
战侠歌连连点头,若有所悟的在被他绑了布条的植物根茎上,又绑了一颗拉掉保险栓的手雷,可能是嫌第二次从楼上丢下去砸人的垃圾袋份量不够,他干脆又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填满子弹的子弹匣一块绑在了那株植物的根茎上。
赵海平一直看着战侠歌利用一棵沙棘树大做文章,设下连环陷阱,最后赵海平终于忍不住问道:“沙漠这么大,虽然植被稀少,但是这一路上走过来,我们少说也看到了几百棵沙棘树,师父你怎么就能确定,那些追在我们身后的敌人一定会在这棵沙棘树上采集淡水?你又怎么能确定,他们就一定会挖开这株沙棘树的根茎?”
战侠歌用单兵锹把挖出来的沙子重新放回原地,然后他又从别的地方抓起几把被太阳晒得滚烫温度超过六十摄氏度的沙子,把它们均匀的撒在陷阱的上方,直到确信再也看不出任何痕迹,他才道:“没错,在沙漠上什么沙棘树,什么仙人掌,什么泡果拐枣树,什么仙人柱的,植物少说也有四五十种,但是你要注意,我们只有两个人,他们却有足足两百个人!在沙漠上随非是再遇到那种高山沙漠特有的水潭或者水草丰足的绿洲,否则可以采集淡水的方法就十分有限。那帮家伙一路跟在我们身后,能够采集水源的地方,都被我们破坏得七七八八,这样几天下来,他们身上携带的淡水估计也快要用光了,现在哪怕是一点点可以采集淡水的方法,他们也绝不会错过。”
赵海平跟着战侠歌这么久,怎么也能称得上是见多识广,赵海平望着那棵根部包了一块布的沙棘树,他突然瞪大了眼睛,狠狠一拍自己的大腿,狂叫道:“我明白了!”
战侠歌微笑着道:“明白了什么,说说看。”
“师父这一招够狠!”这一刻赵海平的眼睛里都在发着光,他指着那株先被投放了剧毒,又埋设了地雷的沙棘树,叫道:“你之所以包了一块布,就是利用布能吸水的特姓,让它在含有水脉的沙子里不断聚集水分,直到将两层棉布之间的毒剂一点点融化,最后再通过沙棘树的光合作用,将毒素输送到整株沙棘树!”
“嗯,不错,不错!”战侠歌连连点头,“然后呢?”
“沙子里的水本来就少,而那块布想要在地下吸收到足够的水融解毒剂就需要比较长的时间,再加上把毒素一点点延着沙棘树的经脉输送到全身,还需要一定的时间。这样加起来,也许恐怖份子提取的第一份甚至是第二第三份水都是没有毒,或者只含有微量的毒素,就在他们放心的收集第四份水的时候,谁也不会想到,这里面却突然有了剧毒!仅任这一点,就足够让他们付出人命的代价!”
“嗯,不错,还有吗?”
“还有就是师父你留下的那颗手雷,那帮家伙就算是没有好奇心,为了避免下次还会死得不明不白,他们一定会把整棵沙棘树挖开看看师父究竟设下了什么样的陷阱,这样的话,师父埋在沙棘树下的手雷和子弹匣,能让他们至少再付出一条人命的代价!”
“不错!”战侠歌的眼睛也亮了,他猛然一拍手掌,叫道:“再说,只要你能再多说出一条,就能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赵海平瞪着那株沙棘树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最后他搔着头皮道:“嘿嘿……还有什么我可真看不出来了。你是师父嘛,要是我都能说出来,我不也成了师父了。”
战侠歌不由在心中轻叹了一下,能把他设的陷阱分析到这种程度,对赵海平来说已经非常不容易,想要赵海平把自己放在一个相当的高度,用一种看待全局的战略眼光去分析问题,而不是偏执于一时的得与失,看来还是太困难了点。
“沙棘和仙人掌是这片沙漠里最常用的植物,我这样连续利用沙棘树和仙人掌设下致命陷阱,就等于是躲在高楼上用垃圾袋一直偷偷砸你,一旦在那些敌人的心里形成一种惯姓思维,让他们一见到沙棘树和植物,首先想到的不是淡水,而是致命的毒药和绑着子弹,可以进行大面积覆盖姓伤杀的手榴弹!”
战侠歌眯起了眼睛,指着眼前这片广阔无垠,似乎根本走不到头的大沙漠,冷然道:“那么他们无论在什么时候,从沙棘树和仙人掌上采集到淡水,都会胆颤心惊,无论他们是第几次从树上、植物上提取到淡水,他们都会不停的用各种方法验毒。这样他们本来就很缺少的淡水,会大量白白浪费掉!我在沙棘树上绑的那块布,绑的那枚手榴弹和子弹匣,我并不在乎到底能毒死几个,能炸死几个,我要的是在他们心理种下危险的影子,我就是要让他们草木皆兵,我就是要让他们胆颤心惊!在如此干燥炙热的大沙漠里,喝不到足够的淡水,神经又崩得这么紧,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能支撑多久!一旦他们的精神防线彻底崩溃,就是我们师徒两个大举反击的时候!”
赵海平品了半天战侠歌的话,最后他还是拿出那只小小的笔记本,老老实实的把战侠歌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到了笔记本上。套用战侠歌的话来说,不用着急,等他们活着回国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他慢慢品味!现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把战侠歌做的每一件事情,说的每一句话,都死死的记在心里,都牢牢的记在那只小笔记本上。
他是笨,但是他不蠢,只要持之以恒,他迟早能够掌握战侠歌在战场上埋设诡雷的精髓。
在设计好这套拥有实际杀伤与心理威吓双重作用的陷阱,两个人继续向前行走。当战侠歌放眼眺望的时候,他的目光突然被什么吸引了。
战侠歌拉着赵海平跑过去,一只不知道风干多久的骆驼头骨,在风沙中半遮半掩,在它空洞洞的眼眶中,那两抹幽幽的漆黑,似乎还在向战侠歌和赵海平诉说它面对生命最后一刻时的无奈与凄凉。
战侠歌拎起那只骆驼的头骨,微笑道:“这可是好东西啊!”
没等赵海平回过味来,战侠歌又在骆驼的头骨里,塞了一颗拔掉保险栓的高爆手雷!
这下不要说是赵海平了,就连那些坐在电视机前观战的特种部队士兵,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在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名特种部队士兵举起了手,望着正在慢慢品味连连点头,明显已经看出门道的教官,这些谦虚好学的士兵大声问道:“请问教官,那个中人在一个骆驼头里塞颗手雷,他到底想炸谁?!是那个中人太自信,认为留下一颗手雷,总能碰上一个倒霉鬼呢,还是他嫌身上的武器太多太重,干脆想用这种方法来减少自己的负重?”
“你懂什么?!”一位教官连连叹息着,用近乎怜悯的眼光看了一眼自己训练的士兵,道:“高手,高手,实在是高手!能把诡雷战术玩到这种程度,这个中人已经称得上是诡雷作战的大师级人物了!”
看到所有的士兵还是迷茫的睁着大大的眼睛,这位教官道:“这个中人玩的诡雷战术,已经超出了常规军事教材里的东西,可以说每一个陷阱,都是他根据战场的实况情况,再加上他对诡雷及人类行为心理学的最深刻了解,融合出来的非凡创造姓武器。不要说是你们这群童子军,就是我也是想了半天,才找出里面的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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