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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刘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不死奸臣
刘璋轻轻一笑,法正果然是有智谋的,能够在这种绝境之下找到反败为胜的策略。淡淡地道:“现在涪城四周都是赵韪的乱兵,出城风险甚大,谁可为使?”
“在下愿往。”法正拜道。
刘璋轻出一口气,望着远方的黑暗,沉默良久,坚决地道:“不准。”
法正心头一凉,脸上一片失望之sè,苦笑了一下,用失落的声音道:“原来主公还是不信任在下,以为我法正要投庞羲变节乎?”





暴君刘璋 第012章 东州兵
王累带着大批文官从内城赶来,见到刘璋就要俯身下拜,浑身染血的刘璋勉强扶起王累,喘着粗气道:“王累,你能到来,说明你对本官的确忠心,但是如今本官已入绝境,你是文官,用不着与本官陪葬,可自行离去。”
王累急切拜道:“主公,王累虽手无缚鸡之力,但却有一颗耿耿忠心,主公身陷绝境,王累愿与主公同生共死。”
“不要愚忠。”刘璋无力地道,督战一夜,他的心有一些累,“武将当死于战场,马革裹尸还,文官却应该治理一方,造福一方百姓,你王累今ri死在城头有何用处?回到成都,尽忠职守,安抚黎民才是你应该做的,记着,无论赵韪还是本官牧守益州,作为文官,你都应该以百姓为重,而不是在这里与本官陪葬。”
刘璋其实没有那么伟大,宁死也为百姓考虑,他仅仅是不愿看到王累这样的忠臣白白死在战场之上,可是听在王累耳中,却不由感恸莫名,得如此爱民如子的主公,死有何憾?
 王累泣声道:“主公,身为文官,的确应该以百姓为重,可是身为人臣,当竭尽忠义,主公这样的明主不存,赵韪这等武夫叛贼入主成都,益州有何前途可言,百姓必处水深火热之中,王累宁死也不助贼,请主公成全王累一颗忠心,以血明志,青史留名。”
刘璋仰天叹了一口气,古代人,尤其是汉朝人,都以忠义为最高道德标准,而王累这样的人更是视忠义如命,刘璋知道再也劝不得王累,只能放弃,看向王累身后文官,沉声道:“你们呢,想离开就离开吧。”
十几名文官一动不动,想走的早已走了,刘璋看向人群之中,龚治竟然也豁然在列,刘璋不禁问道:“龚县令,你也愿意留下?”
龚治本来是不想来东城的,可是王累在召集文官,让他们想走就走,愿意留下的前往东城时,龚治心里发悚,因为刘璋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那是无比的yin险,笑里藏刀,昨天还在给你敬酒,夸你政绩卓著,第二天就把你砍头。
龚治实在摸不清状况,只害怕一抬脚逃跑就被刘璋的士兵抓了,才悻悻地来到东城,心想等叛军破城,就找个机会投奔赵韪去,涪城县令保不住,命还是应该能保住的。
可是现在龚治看着城头满满的尸体,浴血拼杀的将士,还有满身血污的刘璋,才深深地震撼了,这种情景让他感受到了刘璋除了冷血之外,还是真正的人主,有这么多人为他誓死效忠。
城头惨烈的场景,重伤不退的守城士兵,给龚治心里极大的冲击,这个时候,这个一向贪生怕死的县令,突然觉得死亡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一件事。
刘璋问话,龚治看着城头,愣了半响才答道:“臣,愿意留下。”
刘璋提剑转身,望向城外,他不想看后面这些人,叛军马上就要攻上城了,这些人不过是一推尸骨而已。
王累看着刘璋的背影,突然对着身后官员大声喊道:“我等虽文官,此时此刻,也当提剑杀敌,与将士共存亡。”
王累说着捡起地上一把阵亡将军佩剑,冲向城头,后面龚治愣了一下,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喊一声:“你们要站在这当俘虏吗?”
说着也捡起一把剑冲了出去,其余文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也开始捡地上的死尸兵器,佩剑等轻武器不多,一些文官挥起长矛冲向城头,勇气是会感染的,前方士兵不顾生死,而这些文官也转眼变成士兵。
宽大的袍袖在城头飞舞,刘璋紧了紧手中剑柄,眼睛不禁有些湿润,蜀中多豪杰,只因不逢明主啊,可惜自己今ri就将身死,否则,必然带着这批忠义之士开创不世功业。
就在这时,刘璋突然看到远方赵韪大营一片混乱,从远方杀来一支大军,如下山猛虎,猛扑向叛军军阵,雷铜的骑兵已阵亡十之七八,邓贤步兵也伤亡殆尽,那支大军一来,雷铜邓贤部曲立刻被卷入洪流之中。
“杀。”
为首一将持剑高举,身后士兵个个勇猛难当,赵韪叛军血战一天一夜,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大军一到,只一个回合,赵韪的大营就告失陷,大军毫不停留,猛冲向攻城的两万叛军,叛军肝胆俱裂。
王累等人停住了脚步,静静地注视着城下变故,正缓缓拾起地上一把佩剑的法正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支陌生的大军,手心都握出了汗。
当捡起地上那把剑时,法正内心无比沉痛,明主难求,可为何我法正刚刚得遇明主,就陷入绝境,上天竟然一点机会也没留给我。
而这支大军突然到来,把绝望的法正唤醒,法正只希望不要是庞羲的军队,那样,西川就要大乱了,而主公刘璋说的不能等待的三五年,他和忠于刘璋的文臣武将将必须等待。
但是无论如何,自己可以追随刘璋开拓一番功业,不用死在小小的涪城城头。
“就算曹cāo袁绍一统北方又如何?就算江东固若金汤又如何?难道凭着西川无数豪杰,明主在朝,我法正就不能与你们对敌了吗?”法正心中充满豪情壮志。
可是刘璋知道这支大军来自哪里,脸上已经浮现出无法克制的喜意,大军旗帜上一个硕大的“黄”字泽泽生辉,刘璋长出一口气,轻声道:“黄公衡,你终于没让我失望。”
黄权带着两万东州兵从广汉杀了过来,东州兵是当初刘焉收留的三辅难民,勇猛强悍,个个以一当十,赵韪大军强弩之末,被东州兵一冲就散,数万大军被冲散在原野之上,如一群鸡鸭猪狗,任东州兵屠杀。
“末将黄权来迟,让主公身陷险境,罪该万死。”黄权带着大军杀到,城门在刘璋命令下吱呀而开,黄权俯身下拜,一众文官见是刘璋亲信带兵杀来,都是喜出望外,法正一颗心终于落了地,最危险的时刻终于过去了,前方将是西川的一片光明。
刘璋缓缓将佩剑还鞘,对黄权道:“现在非请罪之时,本官令,东州兵五千士兵驻防涪城,赶出城内零散叛军,五千士兵扫荡涪城周边,收编叛军散兵游勇,其余士兵随本官追击赵韪,不使一个叛军漏网。”
张任踏步上前道:“主公已督战一夜,追击叛军之事就交给黄将军与末将吧。”
刘璋用士兵端来的清水抹了一把脸,冷哼一声道:“赵韪大军围城,杀我数千忠义将士,连追随本官的文臣也险些葬身东城,不杀赵韪,本官难泄心头之恨,传我命令,东城浴血将士全部回内城休整,东州兵随我追击叛军,敢有拒降者,一个不留,杀。”




暴君刘璋 第013章 连根拔除
刘璋跨步上马,猛夹马腹,身后东州兵蜂拥相随,张任眼见如此,也只能提枪上马,紧随刘璋而去,王累和一众文官愣在原地,王累对法正道:“孝直,我们怎么办?”
法正哈哈一笑道:“你们自然是回去理清政务,安顿涪城百姓,我嘛,先去睡一觉。”法正说完撂了一下衣袍,怡然自得地回内城去了。
刘璋带着张任率一万东州兵追击赵韪,赵韪两万余士兵拖的拖垮,累的累死,不是投降就是被冲散,后面黄权一路收编,最后赵韪只剩下三千余人狼狈向江州逃窜。
张任一边驰马一边对刘璋道:“主公,江州乃赵韪老巢,如果让他进入江州,恐怕要拿下得费一番功夫,而且也累及江州百姓。”
刘璋前世是表演系学生,演过马戏,马倒是会骑,可是整ri颠簸,屁股还是觉得有点受不了,全靠斩杀赵韪的意念支持。
听了张任的话,刘璋皱眉思索,如果让赵韪进入江州,的确是一个大麻烦,可是益州南部, 基本都被赵韪控制,自己根本没有可用之兵,怎么阻止赵韪进江州。
可是突然刘璋想起一个人来,对张任道:“张将军,你可知道一个叫严颜的人?”
张任略一思索道:“末将识得,此人乃巴蜀老将,年近五十,善开硬弓,使大刀,有万夫不当之勇,堪称蜀南第一猛将,现任巴郡太守。”
“太好了。”刘璋心中一喜,这个严颜可是三国有名的忠义之士,演义传记里说他宁可做断头将军,不做投降将军,最后被张飞恩义感化,投降刘备,而正史里面,严颜的形象要高的多,严颜被张飞奉为上宾,但听说成都投降后,严颜自杀,做了断头将军。
在这一点上,刘璋更愿意相信正史,严颜也是能与张飞战几十合的人物,这样一员虎将,为何就在刘备入蜀出现一次,而后面再也没有他什么事了,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刘备入主益州之后,严颜死了。
刘璋立刻对张任道:“赵韪要入江州,必过巴郡,张将军,你立刻派快马赶往巴郡,命令严颜截击。”
张任皱眉道:“主公,严颜作为巴郡太守,也是赵韪部下,他会截击吗?”
刘璋轻笑道:“就算他不截击,我们也没有损失,不是吗?”严颜这样一个忠义之士,刘璋就不相信他一心跟着赵韪,就算野史正史有假,刘璋也决定赌上一赌,
ri上三竿,赵韪带领三千残兵败将马不停蹄逃往巴郡,军士疲累不堪,却见城上兵甲森寒,庞乐上前大喊道:“征东中郎将赵韪到此,守城将领速速开城。”
这时城上站出一员披挂大将,背负硬弓,手提长刀,在城上大喝道:“赵韪背叛主公,严颜奉命截击,城下叛军速速弃械投降。”
赵韪怒不可遏,上前喝道:“老匹夫,见风使舵,你乃我赵韪部下,今ri做出叛逆之事,无耻之极。”
城头严颜朗声大笑:“赵将军,你失言了,严某非是你赵韪家臣,而是州牧大人部下,严某二十从军,效忠汉庭,时先主公刘焉尚未入蜀,严某对赵将军何来叛逆之说,赵将军背叛主公,围攻朝廷钦封的益州牧,那才是真正的叛贼,束手就擒,严某不伤你命。”
“老匹夫。”赵韪大骂一声,就要攻城,李异急忙劝住:“主公,严颜据险而守,我军疲惫,已经不堪再战,还是撤退吧。”
赵韪悲声道:“江州乃我本营,要去江州,必过巴郡,如今严颜老匹夫挡在此处,我们还能撤去哪里?”
李异道:“主公忘了五溪蛮乎?我们出兵之前给他们送了不少好处,而一直下令攻打他们的却是刘璋,那些蛮子目光短浅,却恩怨分明,我们若去,他们必然收留,蛮寨险峻,刘璋必不敢攻,到时候我们再借蛮军之力,外引荆州兵相助,未必不能东山再起。”
赵韪略一沉吟,大声道:“好,就这么办。”立刻勒转马头,朝东方撤退,城上严颜一见赵韪要跑,立刻挥军杀出,那些逃了一天一夜,片刻不得休息的叛军被一阵砍杀,十亭去了八亭,赵韪带着数百败兵狼狈逃往蛮荒之地。
刘璋带着大军赶到巴郡,严颜亲自出城迎接。
“末将严颜参见主公。”
“可曾截得赵韪?”
严颜低着头道:“末将惭愧,被赵韪向东逃去,末将害怕巴郡有失,不敢远追,请主公恕罪。”
张任对刘璋道:“主公,巴郡之东乃蛮荒之地,赵韪这是要去投靠五溪蛮了。”
刘璋点点头对严颜道:“老将军做得对,现在本官封你为抚军校尉,领江州太守,专职收编赵韪叛军,维持蜀南治安。”
严颜从军近三十年,在巴郡太守的职上干了十几年,无论刘焉入蜀之前,刘焉入主益州,还是刘璋当政,他这个巴郡太守的位置都雷打不动,年轻时一颗热忱之心慢慢冷却。严颜只以为自己就要在这个职位上老死,没想到今ri被刘璋破格提拔,不由感激涕零,俯身拜道:“严颜拜谢主公,必不负主公所托。”
刘璋点点头,勒马向东而去,张任追上刘璋道:“主公真是有先见之明,严颜果然乃一忠义大将,只是,如今赵韪逃往蛮荒,五溪地带道路难行,又有蛮人袭扰,而赵韪只有数百败军,已经不构成威胁,末将觉得大可不必追击。”
刘璋沉声道:“已经不构成威胁?张将军,你难道不知道赵韪统兵多年,在益州南部根深蒂固吗?我们稍有松懈,他必卷土重来,到时候蜀南又将大乱,所以就算赵韪只剩下一个人,也是我们的威胁,不连根拔除,我们如何北伐汉中,东抗荆襄?”
“主公已经准备伐汉中了?”张任讶异道。
刘璋道:“汉中本来就是益州的领土,被米贼张鲁窃取,不收回来,怎对得起朝廷,不过现在不是讨论汉中的时候,我们还是先看看怎么诛杀赵韪吧。”




暴君刘璋 第014章 蛮女
峻岭之上,丛林之中,五溪蛮土寨零星地竖着几堆土屋,一些岩洞不时有人进出,这些人全部披头散发,光着脚丫,有的身上几块破布,有的披着兽皮,一个扛着一头野猪的蛮人飞跑入一间土屋,土屋中两男一女正在饮酒。
两个男的,一个四十多岁,红光满面,生了个硕大头颅,声如洪钟,乃五溪蛮胡王冶无铁。
另一男子大约十七八岁,面sè血红,碧眼突出,小小年纪长的甚是恐怖,煞气逼人,乃冶无铁手下第一猛将沙摩柯。
而那女子十五六岁,一身破烂衣服裹了三四层,倒把肌肤遮个完全,身上没有任何首饰,头发如其他蛮人一般披散着,却乌黑顺直,脸蛋生的眉清目秀,英气逼人,名唤萧芙蓉,乃冶无铁之女。
萧芙蓉本命芙蓉,只因小时深山遇着一个师傅,跟随其学艺,被赐了萧姓,善使长剑长枪,沙摩柯天生神力,可论起武艺,根本不是萧芙蓉对手。
冶无铁正大吹着自己八年前打死一头猛``虎的经过,沙摩柯一边听一边大嚼着一根鸡腿,萧芙蓉很不耐烦自己这个重三遍四的老爹,拿起一坛酒拍封猛灌,正在这时,扛野猪的蛮人冲进来,大喊道:“大王,山外有汉人军队,直呼要见大王。”
萧芙蓉一听,放下酒坛,拿起佩剑就站了起来,冶无铁朗声道:“赵韪前段时间才派人送礼言和,今ri就打上门来了?汉人来了多少兵马?”
那扛野猪的蛮人大声道:“汉人不像是来打仗的,只有三百多人,个个像粪坑里捞出来的鸭子,那摸样,我一个人就能揍翻他几十个,为首的自称什么征东中郎将,说是来请求大王收留。”
“征东中郎将?是赵韪来了。”冶无铁沉声道。
沙摩柯一手擎起随身武器铁蒺藜骨朵,破锣嗓子大喝道:“大王,汉人最是jiān诈,赵韪受那刘璋之命,三番五次攻我领地,这次到来定然不怀好意,我这就去把那三百人全砸死。”
说着就要冲出去,冶无铁大声道:“你给我回来,赵韪才送礼交好,今ri势穷来投,我们若不接纳,在这五溪之地,没人会瞧得起我冶无铁。”
萧芙蓉秀眉一抬,嘴角轻哼一声,不屑地道:“沙摩柯大哥不用担心,任这些汉人jiān诈,三百人能耐我何?我们五溪人重信守义,要是他们包藏祸心,我萧芙蓉长剑必斩下赵韪狗头。”
沙摩柯最是听萧芙蓉的话,摸着头呵呵一笑道:“小妹说的对,三百汉人,怕他何来。”
萧芙蓉与沙摩柯跟在冶无铁身后出屋,那扛野猪的蛮子丢了野猪跟了上去,周围的蛮人一见冶无铁下山,纷纷汇聚过来,足有数百人。
“赵将军,你为何弄成这般摸样?”冶无铁看到狼狈不堪的赵韪,也吓了一跳,当初在益州南部叱咤风云的赵韪,竟然也有这么落魄的一天。
“大王,别提了,本将军中了刘璋小儿诡计,损兵折将,特地来投,还请大王收留。”赵韪向冶无铁拜道,态度甚是谦恭。
冶无铁心中一惊,他虽为蛮人,但作为五溪胡王,也关注周边汉人之事,素闻刘璋暗弱,大权旁落,可是赵韪以五万人谋反,竟然大败而归,不禁怀疑这关于刘璋的传闻是否有误。
冶无铁还没答话,一旁的沙摩柯冷冷一笑道:“赵大将军,你独霸江州,这些年来没少攻我五溪,杀我族人无数,现在却要我们收留,难道你不觉可笑吗?”
赵韪与五溪蛮数度交战,自然认识沙摩柯,要是以前手握重兵,赵韪才懒得理睬这蛮子,可是今ri势穷,不得不低声下气。
对沙摩柯道:“好汉有所不知,攻打五溪皆是刘璋主意,刘璋对五溪好汉深为忌惮,睡梦之中也想剿灭你们,赵韪身为益州部将,不得已而从命,可是诸位好汉哪次看到赵某倾兵来攻?那就是因为赵某对各位好汉的钦佩。
这次刘璋小儿欺人太甚,赵某被逼无奈举兵讨伐,在举兵之前,赵某不是就与众位山中好汉修好了吗?在赵某心中,各位都是朋友,以前有些误会,还请各位看在赵某也是被逼无奈的份上,宽恕一二。
今ri若能得冶无铁大王收留,赵韪今后联合蜀南世族官吏,东山再起,杀死刘璋,入主益州,必不忘大王恩德,年年供奉,永不间断。”
赵韪倒没说假话,他的确没有真正攻打过五溪蛮,不过是借机整合兵权而已,可是冶无铁等蛮人哪想得到这一层,听了赵韪的恭维之话,不禁大是骄傲,又觉赵韪之话有理,赵韪攻打五溪,的确无奈,而果真赵韪入主益州,年年供奉,这对没有盐巴铁器的五溪蛮来说,诱惑太大。
冶无铁一向以好汉自诩,既然赵韪已经送礼修好,今ri又是势穷来投,觉得不收留对不起好汉二字,于是允许了赵韪进山,分了一些窑洞给他们住。
赵韪、庞乐居于低矮窑洞之中,甚觉苦闷,不时抱怨,李异听着有些不耐烦,但也只能耐心宽慰,可是看赵韪一副一蹶不振的样子,李异不禁皱眉,似乎在想着什么。
这时突然闻得外面蛮人大乱,奔走呼号,一个裹兽皮的蛮人飞奔进冶无铁土屋,慌张大喊道:“不好了,大王,外面汉人军队杀来了。”
冶无铁一惊:“多少人?”
蛮人手指脚划,却说不出数字,只嚷道:“好大一片,黑压压看不到尽头。”
萧芙蓉眉头一拧,提起佩剑就向山外走去。
赵韪被连夜追击,已是惊弓之鸟,斗听得刘璋大军到来,立时心提到嗓子眼,手忙脚乱,李异也是一惊,他没想到刘璋竟然敢带大军到这儿来,见赵韪惊慌,心中叹了口气,上前劝道:“主公不必忧心,蛮地险峻,任刘璋多少大军也攻不上来。”
“万一攻上来怎么办?万一攻上来怎么办?正和,我看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赵韪想起自己五万大军,本来对涪城势在必得,却大败而归,狼奔豸突,数ri游走在死亡边缘,现在对刘璋已经生出恐惧之意,李异见此情景,暗暗摇头。




暴君刘璋 第015章 自讨没趣
话说刘璋带领大军从巴郡追入五溪蛮区,途中经过长江与乌江交汇处,斗听得一阵铃铛之声,前军有兵来报,在河上发现数百水贼,双方正在对峙。
刘璋带军上前一看,只见江河之中数十艘大小船只停泊,前面一艘两层楼船,船披金纸,环佩铃铛,甚是华丽,一男子腰缠金链,手持双戟,翩翩立于船头,睥睨天地。
“主公小心,是甘宁的锦帆贼。”张任提醒道。
“锦帆贼甘宁?”刘璋默念一遍,历史上的东吴名将,曾三百人入曹营,不折一人一骑,吴主孙权赞曰:“孟德有张辽,孤有甘兴霸,足可敌矣。”
甘宁可谓江东第一猛将,除早逝的太史慈外无人可敌,而且还是一个水陆两栖战将,水战,步战,骑战无一不能,也算武将中一朵奇葩了。
而现在的甘宁,本为蜀中郡丞,只因为与赵韪不和,被赵韪排挤,愤而出走,纠集旧党重cāo水贼旧业,横行于荆州水道,袭寨行劫,从未失手,在长江水道[素有威名,水上船商,听锦帆铃音,皆如听鬼音。
因甘宁爱华服,船鲜华丽,世人皆称之为锦帆贼。如果说荆州水军为大汉第一水军,那甘宁的锦帆贼就是大汉第一水贼。
可是无论甘宁多么骁勇,他就八百人,自己带着一万悍勇的东州兵,也不可能怕了他,刘璋对张任道:“你上前对甘宁喊话,就说本官正在追击赵韪,问他是否愿意随本官一同狩猎。”
张任拜了一礼,踏上一块大石对江中甘宁喊道:“甘将军,我乃益州牧刘璋大人帐下都护张任,州牧大人知你弃军从贼乃迫不得已,实为赵韪逼迫,今州牧大人败赵韪于涪城,千里追击,以取其首,州牧大人有意与甘将军会猎于五溪,不知甘将军可愿上岸助猎?”
船头甘宁眉头一拧,他自然知道赵韪反叛之事,可是心道,开什么玩笑,赵韪势大,就算刘璋平叛也不可能这么快击败赵韪,还千里追击,会猎五溪,难道赵韪已经穷途末路到投靠蛮人?甘宁心中一万个不相信,而他更不相信的是,一向懦弱的刘璋会亲自率军出征。
甘宁放声喊道:“岸上张将军听着,我甘宁从贼确非得已,不过休说什么赵韪逼迫,若无州牧大人纵容,我甘宁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你说益州牧要会猎于五溪,简直天大的笑话,你欺我甘宁不识州牧大人品xing么?张将军说如此大话,无非是想赚我上岸,好追究叛逃之罪,我甘宁焉会中你如此小计?”
张任一听甘宁之话大怒,厉声道:“甘兴霸,州牧大人邀你会猎,乃看得起你,你却口出轻狂之言,言语侮辱我家主公,欺人太甚。”
甘宁哈哈大笑:“我便如此,张将军你待如何,甘宁素闻张任将军枪法如神,可我甘宁手握双戟也不怕你,我甘宁横行江水,八百水道任我驰骋,你兵马再多,能耐我何?张将军告辞,甘宁这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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