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男主他压力山大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曲奇碎可可
“你不吃早饭?”
柴溪手一抖,被高鸟啄掉了好一段血条。
“不吃,有点麻烦,”她随口推脱道,“我午饭早吃点算了。”
“你确定?”孙悟空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你这不是病才好没多久?”
“……你从哪里知道的。”
生病这件事她不是只告诉过白榆吗,再知道的就应该是白榆家那位……柴溪瞥了一眼被孙悟空随手放在床边上的杂志,发现杂志名有点眼熟。
她觉得,自己可能知道“告密者”是谁了。
“算了,”柴溪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猜到,“不过我还是觉得做饭麻烦,要是大圣你给我做饭我就吃。”
她发誓自己真的只是随口一说,她本来的打算是要是对方还坚持这么要求下去她就去订外卖。
结果孙悟空却一口应承了下来:“好啊。”
柴溪:“…………………………………………”
她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看到了瘦成一道闪电的猪八戒在她面前跳舞。
然而,孙悟空不是说说就算的,他还真就熟门熟路地走到了厨房,柴溪听见他打开冰箱取东西、以及之后开始点火做饭的声音。
……他比她想象得还要熟练。
柴溪想,她应该考虑一下对方潜伏已久的可能性了。
事实上也许她早就该这么想了,孙悟空会出现在她家当然不是偶然也不是巧合,而且就现在她得知的情报来看,虽然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但白榆应该和他也有联系。而且,还有白榆她家那位……柴溪的脑海中隐隐浮现出一个可能的对象,尽管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可她随即也意识到,连齐天大圣都能出现在她家了,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那么问题是,他到底跟了多久,而且是不是一直都跟着……?
柴溪脸上又有点发烧,她认为自己必须确认这件事,否则她会忍不住把孙悟空留下来的杂志拍到他脸上。
咦,杂志?
她这才意识到孙悟空去做饭前,把他之前一直在看的那本杂志留在了床上——或者说,他本来就把杂志放在了窗边,走前忘记收起来了罢了。
这杂志……
柴溪想起自己以前也撞见过几次白榆正在看这杂志,只是在她刚走过去时对方就立刻把它塞回了包里,惹得柴溪好奇很久了都没机会一睹那到底是个什么内容。而现在……柴溪瞥了一眼那本杂志,打算伸手拿过来翻上两页。
就是这么巧,就是这么寸,偏巧就在这时候,她听见孙悟空叫了她一声。
大圣做早饭……啊。
从未想象过的情况如今在眼前发生了,直到她在餐桌前坐下,柴溪依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当她看到那让人一眼看去就知道铁定是色香味俱全的早餐时,就更是如此。她挑起一块煎蛋放入口中,随即便惊讶于那恰到好处的口感。
其余几样食物更是完美符合了她的口味。
柴溪用重新充满敬畏意味的眼神望了从容地靠在一边的孙悟空一眼。
……她觉得自己的胃已经被征服了。
[西游]男主他压力山大 第一百零八回
柴溪本来是想等到上课的时候去找白榆算账的。
说句实话,她知道这数年的情分不是假的,也能体谅对方什么也没法说的苦衷,奈何还是实在有些不爽。说是“算账”,不过是想在学校见面的时候和对方聊聊这几天以来对方的诡异举止,还有一些她实在搞不清楚、真问孙悟空他也含糊其辞的问题。
然后,当她到达学校后,手机的聊天软件上却收到了一条信息。
[我请病假了,今天先不来了,祝好。]
“……”
柴溪目光复杂地看着手机屏幕,在收到这条消息后,无论她再怎么花式戳白榆,对方都没有任何回复。然而,尽管她的头像已经变成了黑白的,深知对方习惯的柴溪依然清楚,这不过是白榆在隐身装死而已。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叹了口气,无奈地把手机收回兜里,旁边浮在半空中的某齐天大圣见状也就随口问了一句:“怎么?”
“白榆不来了,”说这话的同时,柴溪试探似的打量了孙悟空几眼,发现对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但也没流露出对这名字完全陌生的样子,这让她不知应不应该笃定自己的推测,“我得一个人上有机化学理论课了。”
“这不是还有俺老孙?”
孙悟空倒是毫无障碍地接口道,然而柴溪想象了一下自己坐在阶梯教室里、大圣就像现在这样在旁边飘浮的样子,怎么都觉得别扭。
说起来,以前上课的时候不会也在吧……
柴溪仔细想了想,觉得这种可能性极大。
不过,这会儿好像不是质问的好时机,这事儿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她本来以为孙悟空在她上课期间会待在她家里,结果等柴溪收拾收拾准备出门的时候,发现对方也做出了要出门的架势。一人一猴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最后还是柴溪先在眼神的对峙中败下阵来,她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真心比不过对方,于是老老实实让孙悟空先出去,自己关了灯锁了门,一转身就对上了对方的裤腰带。柴溪这才想起对方会法术压根就不用走路,再想想自己当年也曾经是个能念咒的,现如今还得靠走着去学校,不由有点心酸。
但是说实话,光她记忆里走的那些路就够她人生前二十年走的了,现在的身体虽是肉体凡胎连筋斗云都没得坐,可这毕竟是自己的身体。总之,还是有利有弊,真让柴溪选的话,她还是更愿意选如今这个能随便吃肉的身份——当然,这是在孙悟空就像这样在她身边的前提下。
话说回来,她还有一件事比较在意。
为什么大圣可以陪在她旁边?
尽管不想触碰到那个名字,但终究还是得有所考量。
不管她怎么推脱,孙悟空还是跟着她一起来到了教室。
于是,柴溪刻意坐在了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虽然视力与还是五行山的时候相比大不如前,但她总觉得比穿回来的那天前要清明许多,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之,她倒还是能看清黑板上的化学式和大屏幕上课件的每一个字。孙悟空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他到底是听进去还是没听进去,柴溪心里忽然有些奇妙,她下意识看了看其他同学的神情,尽管从这里看过去只能看到一大片后脑勺,不过还是能看到一小部分学生的脸的,所有人全都面色如常。
虽然一开始想象的时候还有点别扭,可真当其发生的时候,柴溪倒觉得还好,甚至还有种想笑的感觉。
绝对没人料想得到,在他们身边正发生着怎样奇妙的光景,比如家喻户晓的齐天大圣正在他们旁边一起听着有机化学……之类的。
——或者说,该去精神科看看这到底是不是幻觉的应该是她。
柴溪一边跟着课程的进度做笔记,一边思绪又回到了上课前正在考虑的问题上。
大圣或许不会希望她这么早就提出这个问题,可她心里实在是犹豫得紧,她有点怀疑如果她得不到答案,今晚都会因此而失眠。
然而,事实证明,是柴溪多虑了。
回家后,一直拖到十一点,她都没能把问题向大圣问出口。白榆索性装死装了个彻底,连手机都关机了,无论是哪个聊天软件都没个声音,要是换作以往,柴溪早就冲到警察局去报警了。
问题就是那条消息的最后两个字确凿无疑地揭示了白榆压根就是个知情人的事实,柴溪决定,下次要是白榆和她家那位闹什么无伤大雅的小矛盾,她妥妥要站在对面一次。提交过英语作文后,尽管暂时还找不到能够成功通关游戏的状态,柴溪还是在steam又找了款游戏,打发时间似的试玩了一段时间。然后,等到她脑袋刚刚挨到枕头,她觉得自己本来还很清醒的头脑立刻就混沌了起来。
而当她又一次从“梦”中醒来时,察觉到腰间又一次多出的重量,柴溪觉得自己已经能处之泰然了。
但是,这次的情况和上次的好像不大一样。
听着身后平静的呼吸声,柴溪发觉这会儿醒着的好像只有自己,为了不惊动对方,她连动也不敢动,只是任由复杂的心情在自己心里发酵。
为什么……偏偏是到这里不上不下呢?
在腰间的手稍稍动了下的同时,柴溪产生了一种想法——如果对象是孙悟空的话,她真是半分也欺瞒对方不得。她自认几乎没动弹一下,然而就在几分钟之内,孙悟空还是察觉到并醒了过来。柴溪听到对方打了个哈欠,热气正好吹到她脖颈处,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正当她祈祷着对方不要注意到这一点的时候,孙悟空却是毫不客气地收紧了胳膊。
“刚醒?”由于过近的距离,孙悟空说话时的气息完全就是在她耳根处徘徊,柴溪可以肯定他完全就是故意的,“这回想起什么来了?”
他又问了一个和昨天类似的问题,然而这一次柴溪不怎么想回答,孙悟空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用力揉了一下柴溪的头发,把本来就不如昨晚睡前柔顺的头发弄得更加凌乱了:“别乱想那些没用的,与其纠结那些,你倒不如担心担心别的。”
他不说还好,孙悟空说到此处,反倒是提醒到了什么。柴溪有点不好的预感,然后留意到了另外一处与昨天早上不一样的地方,她几乎是立刻就从床上弹了起来,索性孙悟空揽住她的胳膊并不如先前那般用力,不然她还真没法立刻就逃脱。
“我早上还有课,”她急急忙忙地辩解道,“今天有实验课,就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
废话,大圣在她旁边会让她集中不了注意力,要是搞出什么乌龙怎么办!
幸好孙悟空也没有太坚持,这一回只是目送她到了门口就帮她关上了门,这样家里有个人的感觉让柴溪仿佛又回到了她的高中时期。
还有一个多月就到暑假了,到时候就能见到父母了——想到这一点,柴溪忽然觉得心里又是一阵泛酸。
她生病的时候不敢和父母通话,生怕被他们听出什么异样而惹他们担心。等到好得差不多了就立刻给父母拨了个电话,她尽可能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直到挂了电话之后才任由情绪冒头。那时候她还只不过是想起了某些记忆片段,到了现在获得了更多记忆后就更想和父母联系,但是……大圣在旁边总让她觉得有些怪怪的。
说起来,等到她暑假回家怎么办?
难不成大圣也要跟到她家去?
柴溪想了半天也想象不出这个画面,决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好了。
今天白榆也还没上课,但她手机上还是收到了一条通知她的消息,遣词造句完全就是白榆的风格。然而即便主动给她发了信息,对于她发过去的那些,白榆还是一概不回的,看来是想把选择性忽视的作风发扬到最后了。
柴溪一边想着明天是否还能用与今天类似的理由忽悠大圣不要跟她一起来学校,一边走出了学校大门,结果一转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优哉游哉地靠在树上往这个方向看过来。
……她觉得自己的心情有点难以言喻。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有种又惊又喜的感觉,果然还是等在外面会让她感觉比较好。柴溪这么想着,尽可能克制着自己的步伐往那儿走了过去,耳旁却仿佛又响起了回忆结束前观音菩萨的那段话。
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孙悟空似是察觉到了这一点而自己迎了上来。
“又怎么了?”他不知是不是由此联想到了她早上支支吾吾不愿意明说的事,眉头又皱了起来,“难不成——”
“不,没怎么。”
柴溪连忙打断了他的话,眼看着孙悟空就要更加怀疑起来,想要打消对方的顾虑,却忽然意识到这是在学校门口。
从旁边走过的学生已经有人在不断地回头看着正在“自言自语”的她了,察觉到这一点,柴溪立刻冲孙悟空勾勾手指,示意他们边走边说算了。
“反正……”柴溪努力想要找到一些能更婉转的词,“也发生过不少令人不是很愉快的事情吧。”
与她相比,孙悟空的口吻就要意味深长多了:“岂止是不少,岂止是令人不是很愉快。”
……果然。
事情果然比她想象得还要复杂。
柴溪太清楚自己的性格,自然也猜得出自己最后会选择做什么。但她不了解的是,为什么孙悟空如今还会来找她?
难道真有什么她猜不到的发展?
“算了,就不要想那些让人不开心的事了。”在柴溪还在思索怎么接话的时候,孙悟空已经话锋一转,改变了话题,“不如就来说说,前天你向俺老孙要签名的事情吧。”
柴溪:“………………………………”
如果现在不是在大街上,她已经去撞墙了!
她什么都不记得!
[西游]男主他压力山大 第一百零九回
在睡梦中得到记忆的效果是在慢慢减弱的。
从孙悟空的怀中醒来仿佛已经成了习惯,明明才不过数次而已,柴溪睁开眼睛时,却有种好像这就是天经地义似的事的错觉。因此,当她发觉身后并没有人在的时候,反倒觉得有些不适应。
现在是孙悟空在她家出现的第五天。
柴溪看着自己的手掌,她反复地弯曲手指,握成拳后又松开。
也是她回到自己身体即将整整一个礼拜的日子。
拾回的记忆愈多,对于现实的感受反而愈不真切,不过随着恢复记忆速度的减慢,这种不真实感倒也在减轻。从初为五行山到只身来到高老庄,再到被观音菩萨警告她的逾距,柴溪自认为几乎回想起来了一切,可她唯独想不起来的便是在狮驼岭与大圣分头行动后究竟发生了什么。然而无论她想不想得起来,柴溪可以肯定在那之后发生的就只有坏事。
大圣到哪里去了呢?
她不担心对方不告而别……按照他目前为止的行为来看也没有这样打算的趋势。只是若是今天都不出现,她也许得想点办法了?
不过,她一介凡人又能做什么。
洗漱过后,柴溪靠在床上开始接着背明天老师要抽背的课文,难以言喻的烦躁感让她根本看不进去,兀长的长难句更是背了忘忘了背。不多时,她就将书放在了一边,开始盯着天花板发呆,本来她早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甚至大多数时候还乐在其中。刚从那个时代回来时,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偏偏孙悟空打破了这一切。
如今又找不到他的影子……
为了排遣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情,柴溪伸手往枕头底下摸了摸,探了几下什么都没摸着才想起她最近都不怎么把手机放在这里了。她正打算收回手来,手指指尖却在枕头的背面触碰到了什么薄薄又稍有点硬度的东西。
……嗯?
柴溪眨了眨眼睛,她可不记得自己在这里放过什么——看触感像是纸,又像是还隔着别的东西——特别是床单被罩之类还都是生病前一天换的。她有些狐疑地又摸了摸那个地方,发现她的感觉没错,于是柴溪将手探进了枕套。从枕套和枕芯的夹层中将手收回时,她的手指之间已经夹了一件小小的物什,那是一个不大不小、还有那么点眼熟的锦囊。
她还记得发生在女儿国的事。
也记得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所以,对于这个锦囊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枕头里这件事,柴溪微妙地感到了一丝丝对人生的怀疑。
为何它会无缘无故跑到这儿来呢?
她可以确信自己前阵子换枕套的时候压根就没这个锦囊,那么,案发的时间就是在她生病的当天及以后,嫌疑人则有两名。
——孙悟空,以及白榆。
前者的机会自然不必说,只要趁着她睡着把锦囊放进去就行,可柴溪还记得他当时说起束哲的防备,实在没法把他和将束哲赠予的物件放进她枕头里这件事联系起来。当然,距那时都已经约莫一千五百年过去了,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谁知道大圣是不是真的和束哲有所往来了呢。但柴溪总有种莫名其妙的直觉在提醒着她,做出这种行为的并非孙悟空。
说到束哲,柴溪也没有见过他的记忆,偏偏想起这个人的名字时,她脑中能够显现出一个隐隐约约的文雅形象,但是伴随着这个的却是一种近似于火大却更偏向无可奈何的感觉。她想,在那段她怎么也想不起的回忆里,束哲应当是出现过的——而且给她的印象还不怎么好。
柴溪觉得,嫌疑人更有可能是白榆。
她记起了白榆那天听闻她发烧了之后、冲到她家来的言行举止,其中,此时此刻印象最为鲜明的无非是对方走到她床前将枕头拿起后抱怨了几句又放回去的样子。那时虽然不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现在联系起来一看,倒有点让人不得不产生怀疑。
也许她得去找白榆确认一下。
柴溪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了她的手机,她打算着如果这回白榆再接着装死,她就直接打的冲到她家去——呃,不过她很怀疑,身为凡人的自己是否能堵得住对方。
这五天里,白榆没有一节课出席,听说是身体不适直接又连请了好几天的假。而恢复了记忆的柴溪也想起了一直以来的违和感是源自何处。尽管大致的模样没有变,可细微之处都颇有些不一样了,这使人没法轻易就认出她的真实身份——这一点无论是对于经过漫长岁月记忆已有些模糊的柴溪还是对于几近完全失忆的柴溪而言都是一样的。
白榆,除了一个平均分毫不普通、即便易了容也依然颜值颇高的大学生之外,还有另一重身份。
——金鼻白毛老鼠精。
她仿佛又想起了对方被哪吒扛走的样子。
……等等,哪吒?
柴溪一开始还真没有想到这方面去,但是现在仔细想想,答案简直昭然若揭了。
她手一抖,差点让手机直接落在了地上。
在手忙脚乱地终于成功拿稳手机、保住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之后,柴溪松了口气,三两下输入了密码将手机解锁。她才刚刚翻开通话记录,就感觉手机一震,一个她意料之外的名字出现在了来电显示上面。
她眨眨眼,接通了电话。
“喂,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不装死了?”
“啊?啊,”白榆的声音听着有点急急忙忙的,“你先下来吧,我已经在门口了。”
“……”
有那么一瞬间,柴溪觉得,对方就没按常理出过牌过。
尽管不知道白榆究竟是怎么个意思,她还是在挂了电话后就往门口走去,当然,没忘了带上那个她从枕头下面摸出来的锦囊。临出门的时候,柴溪的眼神忽然扫过茶几上还摆着的那个本子,她仿佛触电似的收回了目光,再也不愿意多看那个角落一眼。
她已经选择性自欺欺人好几天了,然而始终无法摆脱那日在学校大门口附近就被硬生生提起要签名这事而当机在那里的阴影,身边一个个学生走过,其中不乏好奇者,然而当时的柴溪根本没有余力去管他们。当她终于从尴尬与不知所措中回过神来,一扭脸就只看到孙悟空饶有趣味的样子。
在那之后,他就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意似的,时不时就拿这件事逗弄她一下,惹得柴溪每天必有两次因此而进入“贤者模式”,整个人都无欲无求了起来。
……算了,现在还是不想这个了。
等会儿一定要问问白榆,大圣到底去哪儿了。
然而,等到柴溪坐电梯下了楼,才刚刚走到公寓楼门口,就看到白榆那辆跑车正正好好地停在那里。见到她过来,车窗立刻降了下来,白榆紧紧握着方向盘,俨然一副随时准备要跑路的架势。
“来不及解释了,”她一脸严肃紧张地冲柴溪摆摆手,示意她赶紧行动,“快上车!”
柴溪:“………………”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
她腹诽着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出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而且,你最近不是一直不回我消息吗,打电话也都提示我说关机了,”柴溪又补充道,语气有点不高兴,“怎么今天突然跑过来了。”
她这次用的是肯定句,嘴里叼着半根超细百奇棒的白榆被她看得有点心虚,趁着出口还有车堵在那里的时候将百奇棒的包装盒往柴溪这边递了递。柴溪只是瞥了她手中的盒子一眼,根本就没有要接的意思。白榆讪讪地把手收了回去,转而为自己辩解起来。
“你最近也见过那位孙大圣了吧?”
“嗯,”岂止见过,还跟他要了签名睡了一张床,然而这两件事无论是其中哪一件,柴溪打死都不会告诉白榆,尤其是前者,不然只会被嘲笑得更厉害,“你既然承认得这么爽快,这几天倒是一直躲着我,你不觉得你需要解释一下吗?”
“别急,你听我说完啊。”
拐入大道后,马路上还算空旷,白榆的驾驶技术她已经体会过无数次了,基本上没的说。
“又不是我不想联系你的,”她用一种甚至有些哀怨的口吻絮絮叨叨地抱怨道,“这不还得怪你们家大圣,还专门叮嘱说这几天先不要让我跟你搭上线。我本来想的是在他回来前先把事情瞒下去,等到时候再慢慢跟你细说,结果他一回来就把我甩一边了?独占欲真是件可怕的事情,说到这儿,那家伙也是,凭什么我就不能——”
“……‘那家伙’是指,”柴溪想了想,试探似的打断了她的话,“哪吒三太子?”
下一秒,她整个人就因为惯性往前倾了过去,要不是柴溪刚上车就系上了安全带,现在她已经撞在前方的控台上了。她心有余悸地看着猛然踩下刹车的白榆,对方脸色着实不好看,就像是听到了潘多拉魔盒的声控密码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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