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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模拟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赵参将

    梦里的意识模糊。

    根本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钟诚只是笑笑:“记住我的话就行。”

    他稍作沉吟,认真的开口叮嘱道:“孙家的关系在很多年间没有走动,估计已经疏远,过去还银子的时候注意分寸,别给爹丢人,更别给钟家丢人,知道吧?”

    说着的时候,还有些心虚的看向旁边:“如果有人问起我来,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别夸大也别惋惜…”揉着老二满脸疑惑的脑袋:“爹在底下过得不错,你们在上面都提起精神来,别到了底下过得还不如我留给你们的样子,到时候我可饶不了你们!”

    说完,钟诚摇摇头叹气道:“这些话别忘了和你大哥说声,现在我回去了。”旋即就在钟谦靬惊讶的目光当中,身形化为点点的流光闪烁,然后便彻底没了踪影。

    这是他主动取消了持续托梦,重新又退出梦境回到了祠堂里。

    【叮!您已经取消托梦!】

    【叮!您脱离梦境!】

    【叮!本次托梦持续时间为34秒!】

    【叮!您剩余的香火值为260点!】

    在梦境里每秒都要消耗香火值,钟诚哪来的奢侈程度能待的太久?

    回到祠堂,灵敏的耳朵听到稍有粗重的喘息传来,似是被噩梦惊醒,同时还有旁边刚刚睡着的儿媳在不满的嘟囔着什么,但随着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再次睡去。

    这么晚的时辰,明个还有重要的事情,钟家两兄弟可不敢多待。

    只是等第清晨的时候蒙蒙亮。

    哥俩都起来,穿戴的体面和整齐,又在祠堂碰面。

    钟谦鞍的脸上看似平静,但眼里带着几分莫名的尴尬:“…昨个晚上我梦见咱爹了。”他在祠堂里拿起长长的线香并点燃,然后插在香炉里恭敬的跪拜磕头。

    老二钟谦靬同样皱着眉头点头道:“昨个晚上…我也梦到咱爹了!”

    两人上香叩首。

    然后互相对视,都发觉了对方眼里的几分不平静。

    钟诚在祠堂里飘在两人身边:“…现在知道你们爹还是你们爹了吧?”这些小兔崽子敢不听话,等他们睡着觉以后,分分钟就进去和梦里的他们唠唠家常!

    如此频繁的反复来上几次,哪个当儿子的心里能不犯嘀咕?

    窗外。

    哥俩凑到墙角,钟谦靬瞥了眼祠堂,似是忐忑的问道:“…大哥。”

    他轻声的干咳了两下,语气轻微的问道:“是不是咱爹,最近想念咱们了?”他说着还咽了口唾沫:“先前那会,咱娘似乎同样梦见过咱爹和他说些话呢!”

    钟谦鞍毕竟有着高级状态加持:“或许是这样吧?”他的脸色不为所动:“等咱哥俩在县城回来,就去坟上给咱爹认认真真的祷告祷告?”看了眼祠堂:“…我觉得最好也找俩道士或和尚过来,给咱爹超度超度…光回家里来吓咱们可不行啊!”

    对此钟谦靬连忙点头:“我寻思着也是这样,或许咱爹刚走不久,在下边寂寞了,想咱们也说不定对吧?”对于祖宗都是敬重为主,但真来身边那可就要玩味了!

    类中华文明圈的风俗习惯都差不多,包括对待已经去世的老人祖宗!

    就是钟诚的脸色黑的锅底那样。

    双拳紧握,看着墙角还在嘀咕着请道士请和尚的两兄弟,牙根有点痒痒:“…这两个小兔崽子真是能耐了嘿?”如果他能出去,直接就要过去踹这俩犊子的屁股!

    自己在这给这俩兔崽子忧心忡忡的出主意,结果他们在那想找道士和尚?

    钟诚咬牙:“这是想要你爹凉啊!”

    理解归理解,的确人鬼殊途,哪怕亲人都会觉得害怕。

    但拥有自己意识还不属于真正鬼魂的钟诚,怎么可能愿意被这样对待?

    当然,刚在墙角嘀咕完的两兄弟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有点背后发寒?”他们互相对视,各自都有些心虚,聊了两句就再次分开准备出发了。

    就在院门外,孙老汉正赶着借来的马车过来:“东家,咱走吧?”

    这趟县城之行当然有他。

    钟谦鞍和钟谦靬点头:“这就走!”离家前也要和家里人说上声。

    挥手告别,就在妯娌姑嫂和孩子们殷切的目光中,坐着马车朝着乡路驶去:“等等?”但钟谦鞱的眉头顿时皱起来:“…石头哪去了?”他扭头看着四周。

    原本该在旁边的钟石头,钟家的长孙,竟然不知道啥时候没了!

    老大媳妇愣神。

    赶紧喊了两声:“…石头!钟石头!”但随着没人应声,脸都白了:“钟信田!”这次连大名都喊了出来,没有回应的情况下,嘴唇哆嗦:“…不会跟着去了吧?”

    家里的妯娌姑嫂和钟谦鞱顿时瞪大了眼睛:“…这孩子咋回事?”

    这次去汲水县城能和看花灯一样?

    他爹去见县令老爷,他二叔去见县城里的孙家富户,哪个都要紧!

    就算跟着过去的孙二牛孙二哥,都需要好好的看着马车点,同时照应钟谦鞍这个东家,若是钟谦靬这个二东家有什么要求,都要在旁边赶紧着点帮衬过去。

    所以说,如果钟石头真和当初看花灯那样跟过去,谁照应的过来?

    就在钟家门前焦急时。

    乡路边上,钟谦鞍板着脸看着钟石头:“你怎么跟过来了?”

    刚才在马车的篷布边角,自己儿子钻出来的时候,差点没让他心肝都颤了:“你知道这次,我和你二叔,以及二牛叔去县城,到底办啥事么你就跟着?”

    旁边孙老汉同样板着脸:“东家,要不我先把石头送回去?”

    这里距离靠山村不远。

    哪怕不送,也就走小半个时辰的事:“没有豺狼虎豹和劫道拐卖的,让他自己走!”钟谦鞍的脸色有点黑:“要不是这次事大,我非要拿鞋底板子抽你!”

    但钟石头耿着脖子:“我就是想去县城看看嘛!”

    说着他抿嘴。

    很是义正言辞的道:“爹你都说过,做人要言而有信!”

    钟谦鞍皱眉:“你倒是说说什么言而有信?”他摩擦着手:“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算你二叔和你二牛叔一块拦着,这次我也非要抽你的屁股蛋子!”

    钟谦靬在旁边苦笑着摇摇头:“石头你这孩子还不给你爹认个错?!”

    孙老汉已经勒住马车。

    都看着钟石头,他却抬头挺胸:“连小朵答应不用当我媳妇就陪我睡觉了,但前提是我要给她到县城买个红头绳!”只是他说完,看着面前马车上寂静的三人,眼里带了几分不解,心里同样出现了几分疑惑,包括背后没来由的出现的寒意。

    老大钟谦鞍这个当亲爹的默默的脱下布鞋:“…连小朵今年不是才五岁么?!”他同样盯着自己这个儿子咬牙切齿的问:“什么叫不用当媳妇就陪你睡觉?”

    他现在很想知道,自家孩子到底在哪知道的这些事!

    钟石头咽了口唾沫。

    看着自家老爹拿着布鞋,想起了当初被痛殴支配的恐惧,二话不说就指着前面嘴唇都哆嗦着的孙老汉:“我是听孙二牛叔叔说的!”实话实说,才是好孩子!




第039章.县衙内
    汲水县城,钟谦鞍交了进城的人头钱,坐着马车进了城内。

    只是脸色还板着仿佛压抑着怒火。

    前面,孙老汉满脸沧桑的捏着缰绳,小心的控制着马车的速度。

    城门内就是县城里的主要大道,地上铺的都是石板,两侧有鳞次栉比的商铺林立,叫卖声和讨价还价的声音不住的出现在耳畔,比起乡村来说要更显热闹和繁华。

    还有满载货物的车马驶过,以及或穿绫罗绸缎或穿粗麻布衣的人们。

    这繁华都让钟石头看傻了眼。

    别说这孩子,就是钟谦鞍和钟谦靬,呼吸都稍稍屏住。

    能维持表情和内心镇定的,只有见识过更繁华地界的孙老汉:“东家,咱走个近路?”他的马鞭轻扬,带着马车朝着旁边的小路驶过去:“那边直接就通县衙!”

    钟谦鞍在后面点头:“孙二哥知晓县城里的道路,那就听你的!”

    让落魄侠客孙老汉过来的原因就在这。

    毕竟,他对钟家说的经历,就是在北边流落过来找份工作的汉子,能给家里省口饭食,还能到了年底赚份钱回去补贴家用汲水河直通漕河,有外人来很正常。

    不然这汲水县城里,哪里会有这么多商人,又哪里会有那么多商号?

    在县城过活有两年的孙老汉自然熟悉地况。

    七拐八绕。

    孙老汉赶着马车,很快来到了县衙旁边的巷道:“到了东家。”

    他先不留痕迹的瞥了眼周围的环境,见着没人注意这边,就微微佝偻着腰似是寻常的乡下老农那样:“这儿就是县衙的偏门,正门那戒备,咱停下马车显得不好。”

    钟谦鞍下了马车:“孙二哥说得对。”衙门毕竟是父母官驻地,哪能失礼?

    认真的拍打整理了衣衫。

    脸色板正,然后扭头对旁边的二弟钟谦靬道:“那这样,你们就去孙家吧。”

    但他同时看向车里缩着脖子没敢说话的钟石头,狠狠的瞪着眼:“你这兔崽子跟着你孙二叔,知道了么?”说着他的话似是若有所指:“别整天听些没必要的!”

    对此孙老汉苦笑:“东家放心,石头我定是看的严谨。”

    钟谦鞍点头:“孙二哥我自然是放心的。”

    语气微顿。

    他的眼色示意孙老汉来到旁边,又轻声道:“孙二哥也是实诚人,我知道整年见不着家里人心里也急躁,等过段时间入冬没啥活了,咱就放个假到来年开春可好?”

    孙老汉连忙苦笑着的低头:“东家哪里话,我没啥急躁的!”

    这是实话。

    童子功大成以后,不近女色的他哪里有急躁的地方?

    但钟谦鞍却将他的话当成了推脱:“男女之事你我都懂,孙二哥何必羞涩?”他轻声道:“但就是当着石头的面,以后不要谈论这些,他的年纪毕竟还小些!”

    没等孙老汉再说话,他就拱拱手后转身朝着衙门那边走去。

    正事要紧。

    孙老汉的脸色有些复杂:“可我真的不懂…”

    叹了口气:“…算了!”看着旁边的钟谦靬和钟石头:“二东家,咱这就去孙家那边吧?”他重新赶着马车开始离开:“孙家的商号就在城南,倒是不算远。”

    说着他还看了眼旁边好奇观望四周的钟石头,内心突然有些悸动。

    “…或许…真该研究研究…男女那点事?”

    连这臭小子懂得似乎都比他多!

    而在汲水县的衙门前,受邀前来的钟谦鞍,正被门口的差役安排帮闲,进了衙门内的偏房中去,那里已经来了三五个拄着拐杖的老农,精神奕奕的在那等着。

    见到尚还年轻的钟谦鞍,满是皱纹的脸上都带了几分异色:“这么年轻?”

    种地本来就是经验方面的积累。

    年纪大,对田亩庄稼知晓的就多,毕竟不熟悉的话,地种不好吃什么?!

    钟谦鞍这么年轻就过来,让这些老农的心里多了几分思量:“…莫非是过来蹭热闹混顿饭吃的二流子?”可看着这人的面色憨厚,心里却又都不怎么敢下结论!

    县衙内庄严肃穆之地,这些老农也不敢随意开口询问。

    场面寂静下来。

    钟谦鞍倒是没多想什么:“各位有礼!”道了声好,就拱拱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安静等待,刚才领他过来的帮闲说了,现在这吃杯茶,县令老爷稍后就来。

    有什么事,自然会有那位县令老爷先牵头说,保持安静就好。

    等了盏茶时间。

    汲水县的县令楚源安带着主薄和文书进来:“各位都来齐了?”

    他的态度很平和,先是笑着拱手:“来者都是我汲水县辖内熟悉田亩的农户,看年纪都是长者。”说着他示意都坐下:“让大家过来,就是想问问这田亩庄稼的事!”

    钟谦鞍和其他五名乡民却不敢真的坐下:“草民拜见县令老爷!”

    长幼尊卑。

    这种礼仪上的顺序,必须要遵守,何况面前这位本就是有官身的老爷?

    原本他们还是想跪拜的,先前帮闲叮嘱过,说这位老爷体谅大家年纪岁数不小,就都给免了但最起码的弯腰作个深深的揖来显示尊重,还是应该要有的。

    楚源安和主薄及文书都坐下,钟谦鞍他们才敢稍稍沾着座位坐下。

    楚源安平常的笑笑:“大家不必拘谨!”

    坐在上首。

    他和气的说道:“我刚来县内任职不多年,对这田亩还不算了解。”看着那些老农那笑笑道:“咱们汲水县虽说有河能通漕运,但这庄稼粮食,同样要慎重才行。”

    钟谦鞍和那些老农们点头应声:“县令老爷这是忧心百姓!”

    楚源安笑着摇头:“这另说…”

    忧心百姓算是其一,若是真出现问题,他这个县令难逃其责。

    但目前最让他忧心的还是现在想问的:“我仔细琢磨过,如果咱们青州遇到大旱,这河里的水又要供应漕河不能随便取用,到时候地里的田亩庄稼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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