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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师尊大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温家九公子
握住满满的一叠银票,舒烨高冷的表情都快装不下去了。幸好他脸上还戴着一层面具,才不至于露出破绽。他勉强压住不断上翘的嘴角:“施主不必客气,斩妖除魔,是贫道的职责所在。”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攥紧了手中的银票。
花家实在是太有钱了,这趟来的太值了!
花满江望着舒烨略显扭曲的五官,心道,难不成张道长身为世外高人,不喜钱财之物?看来下次还是准备些上等的桃木剑朱砂之类的东西。
虽说没能从陆小凤口中得知西门吹雪的消息,但为了银子,舒道长还是义无反顾的卖身了。没错,他就是这么爱财的人!
合芳斋是家百年老字号的糕点店,鎏金的招牌,雅致的店铺装潢,再加上这家店的糕点又软又嫩,香气十足,甜而不腻,使得它很受镇上人的欢迎。
这日,不到晌午,合芳斋里的糕点便如同往日一般,早早的卖光了。掌柜吩咐伙计把铺子收拾好,关上门,就朝铺子后面的内院走去。
院子不算大,却收拾的异常干净雅致,道路两旁的空地上种满了梅树。此时梅花未开,只在绿叶间零星的点缀了几朵小小的花苞。
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站在梅树下练剑,风动,人亦动。戳、刺、劈、挑,手中的木剑被他舞的密不透风,少年的额头隐现汗水,可见他已经练得有一会儿了。
眼见少年收剑回势,掌柜走上前道:“庄主,要不要传人送水沐浴?”
少年微微点头,从旁边的石桌上拿起一块洁净的白布,端坐在石凳上,将木剑横放于膝间,仔细的擦拭着木剑。
那不过是一柄最普通不过的木剑,剑身处甚至隐隐有了裂痕,少年的动作却一丝不苟,专注认真的仿佛对待心爱的姑娘。
虽然昨日才认识到这位小主人,但掌柜早早就听过是他的性情了,所以眼见少年没什么额外的吩咐,便识趣的退下去叫人送水来。
“阿雪。”黑衣玉冠的男人,如同鬼魅一般,凭空出现在树梢上,俊美的脸上,带着点点笑意。
西门吹雪眉毛都没动一下,仍然微微低着头,擦拭木剑。直到他认为擦好后,才抬起头,朝男人看去。这个时候,距离男人出现,已经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了。
男人身形飘忽,从树梢一跃而下,稳稳地落在地面,站在西门吹雪面前。
西门吹雪放下手中木剑,站起身。父子俩就这样对视了半响。
玉罗刹的眼睛移到石桌上的木剑上,开口道:“你练剑已有四年,为何还在用这柄木剑,为父送你的宝剑呢?”
西门吹雪冷冷道:“不合适。”他性子自小就是这样冷淡,即使对着亲生父亲,也软和不了几分。
玉罗刹望着那双酷似自己的面孔,本该风流的桃花眼,生在西门吹雪身上,连半分风流的影子也没有,反倒越发显得他五官深邃,神情冷峭。
这是他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将来罗刹教的继承人。
玉罗刹等了片刻,知道西门吹雪不会主动开口后,便说道:“不问问我将你从燕北叫过来是为了什么?”
西门吹雪没说话,或者说,他并不关心玉罗刹的理由。
玉罗刹简直忍不住想叹口气了,他唯一的儿子很优秀,比江湖上绝大多数人都要优秀,这种优秀不仅体现在他的武学天赋上,还体现在他的外表,他的智慧,他的追去上。
但让玉罗刹头疼的是,西门吹雪除了剑外,没有任何的追去,他甚至没有普通人对权力的*。
这对玉罗刹来讲,是个非常不幸的消息,因为可能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他的儿子在将来,并不乐意接受它。
玉罗刹将脑海中纷乱的思绪推开,很快下了决断。他对西门吹雪道:“罗刹教内出了事,罗刹牌失踪了。如果不能在解决叛乱之前找回罗刹牌,你必须跟我回罗刹教。”
在西门吹雪出生后,他曾在昆仑山光明顶上亲手订下一条天魔玉律。在他百年之年,将罗刹牌传给谁,谁就是本教继任教主,若有人抗命不服,千刀万剐,毒蚁分尸,死后也必将永下地狱,万劫不复。
随后,他就派心腹将刚出生的西门吹雪送至燕北万梅山庄处,这件事,即使是追随他多年的‘岁寒三友’也不知道。
现在罗刹牌被舒烨那个牛鼻子盗走了,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继承罗刹教。所以,他必须给西门吹雪正名。





[综武侠]师尊大人 第8章 陆小凤传奇副本(八)
节度使韩府
舒烨一身青灰色道袍,头戴道冠,手拿拂尘,一派得道高人的模样。在小厮的引路下,缓步走进内院。玉天宝扎着两个小髻,也穿着道袍,装作小道童的模样,跟在他身后。陆小凤和花满楼走在最后。
远远地看见一个俏丽的丫鬟站在垂花门处,陆小凤挥了挥手,笑眯眯招呼道:“香兰姐姐。”
香兰屈膝笑道:“陆少爷,花少爷。”又对舒烨拜了拜:“张道长可来了,我家老夫人念叨半天了。”
舒烨微微点头:“姑娘前面带路。”
年约六十来岁的韩老夫人,在儿媳韩夫人的搀扶下,站在暖阁门口等舒烨一行人。老夫人一头银发,皮肤白皙,穿戴富贵,一张略显丰腴的脸上,却暗藏几分愁苦之色。眼下的淡淡淤青,遮都遮不住。
“道长。”
舒烨一行人刚出现在长廊尽头,韩老夫人就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
韩夫人忙上前馋住她:“娘,您慢点。”
“老夫人,贫道有礼了。”
舒烨一甩拂尘,竖起手,行礼道。
韩老夫人忙道:“道长莫要客气,快快里面请。”
将众人迎进去后,韩老夫人居于炕首,舒烨坐在火炕旁的一张太师椅上,韩夫人坐在对面,剩下的陆小凤等人,则站在舒烨身后。
韩老夫人靠在靠垫上,对花满楼道:“花家小七,你的身体可好些了。”
花满楼笑道:“劳老夫人挂念,好多了。”
韩老夫人道:“不管怎么说,都是我韩家失礼了,竟让客人碰见那等不干不净的东西。”
韩夫人也跟着道:“伯母也罚了那日在花园值班的丫鬟仆妇。”
花满楼略带愧疚道:“是小侄那日莽撞了。”
陆小凤看了看众人,摸了下鼻子笑道:“所谓冤有头债有主,鬼神之说,不可信其无,也不可信其有。花满楼跟那东西无冤无仇,想来那东西想要借花满楼,倾诉怨气也不一定。又或者,那原本就是个纠缠人的恶鬼也难说。”
他明亮的眼睛转了转,朝端坐在一旁装神像的舒烨道:“如今有张道长在这里,恶鬼也好,冤死鬼也罢,今日就让道长做场法事,早日送它超生去吧。”
韩老夫人神色难辨,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豫黯然。倒是一旁的韩夫人连连点头:“这东西,早就该清理干净了,省得闹得家宅不宁。”
眼见韩老夫人不开口,韩夫人站起身道:“如此,就劳请张道长,做场法事,将那腌臜玩意儿捉去,消消这府里的邪气。”
韩府东北角的一处枯井,四周杂草丛生,荒芜多时。
小厮将做法事用的案桌摆好,又依次摆上香炉、朱砂、毛笔、黄符、桃木剑、香烛、贡品、瓷碗、清水等物,便远远地退下了。
因舒烨说过,做法事时不能有人打扰,所以除了跟随他的小道童,就连陆花二人远远地站开了。
舒烨像模像样的拿起毛笔,撸起袖子,沾了沾朱砂,在黄符上画上一个大大的铜钱,左右端详了两下,摇摇头,铜钱上画了个叉,又重新画了一个金元宝在铜钱的上面。
不远处,看热闹的小厮们,一边指着黄符,一边小声的嘀嘀咕咕。
“张道长法力高强,道骨仙风,画出来的黄符也不一般哩。”
“就是就是,我远远地看去,那符上像是画了个镇妖的宝塔,上面是托塔天王的宝塔,下面是作孽的蛇妖。”
“我看着倒像是画了个捉妖的钟馗,上面是钟馗的道冠,下面是钟馗的凶脸。”
视力过人的陆小凤一眼就看见了黄符上歪歪扭扭的铜钱和元宝,他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走到花满楼耳边低语道:“我开始怀疑,咱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花满楼面露不解。陆小凤便在他耳边解释起来。
听完陆小凤的话,花满楼也忍俊不禁起来,却还是低声道:“张道长赤子心肠,所以才让人见之信之。”
陆小凤知他一向善良心软,不愿把人往坏处想,也不与他争辩。
花满楼叹了口气,道:“我虽眼盲,却不心盲。单看张道长为几个无缘无故的孩子,几趟劳碌奔波,便知此人心性如何。陆小凤你向来见多识广,岂不闻‘大智若愚’。”
陆小凤思索片刻,揽住他的肩膀,笑道:“是我着相了。”
这边,舒烨画好咒符后,拿起一旁的桃木剑,将黄符扎起,凑近香炉,将黄符点着。等黄符燃烧到差不多时,赶快把符按进装满了清水的瓷碗中。
舒烨深沉脸状:“徒儿,将灵水洒入枯井中,散去妖气。”
玉天宝隐晦地翻了个白眼,端起碗,走到井旁,哗啦一声全倒了下去。滋滋滋的声音响起,片刻钟后,一股白烟从井底幽幽地冒起。
“啊啊啊!”玉天宝尖叫一声,脚一软,跌坐在地上。
真有鬼?舒烨眼睛一亮,走上前道:“徒儿莫要惊慌。”一边说,一边往水井里望去。刚一靠近,他便感觉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只见那白烟飘了一会儿,就逐渐散去,露出干涸的井底。
舒烨打了个喷嚏,心道,这种小把戏,道爷几十年前就玩过了。生石灰加水冒白烟,糊弄下熊孩子还差不多。不过看在银子的份上,他还是决定将戏继续演下去。
这边围观的众人早就炸开锅了,几个胆小的刚看见井底冒出白烟,就早早地尖叫着跑开了。留下几个胆大的,和陆花二人一起看向舒烨。
在一干人的注视下,舒烨伸出两根修长漂亮的手指,并拢,迅速的点向眉心处,他漆黑的眼珠,如同两颗浸水的琥珀,将平凡的外表映衬的骤然出彩。
那一瞬间,所以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双眼睛,仿佛被摄了心神般。等舒烨缓缓地闭上双眼,众人才惊醒了过来。
“张道长,不简单呀。”良久,陆小凤慢慢说道。
“是了是了。老仆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比张道长更清亮,更摄人的眼睛,就连当年西域号称绝代风华的凤姚也比不上。”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仆赞叹道。
陆小凤眼睛珠子转了转,一脸兴趣的问道:“可是那位来自苗疆的美人,‘曼陀仙子’凤姚?”
那老仆道:“曼陀仙子?这我可不知道。我只记得十年前有一天,一个漂亮的惊人的姑娘,和一个妇人打扮的女人,一起登上韩府。因那时是我去上的茶,所以至今还记得那姑娘的长相。后来才听说,那是当时西域第一美女‘凤姚’。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家大少爷还好好的哩。”
陆小凤神色微动,暗暗将老仆的话记了下来。
这边,舒烨闭上眼后不久,突然朝半空中开口道:“呔,你这妖孽,不早早前去投胎,滞留人间是为何理?”
稍等片刻,他厉声道:“前尘已断,凡事莫念。所谓阴阳殊途,早早前去投胎方是正理!”
又等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变缓,似乎带着些同情的意味:“唉!你既心愿未了,说与贫道便是。贫道自当尽力替你达成心愿。”
最后,他肃然道:“此事一了,尔若再滞留于此,就不要怪贫道动手了。”
安静了片刻后,舒烨睁开眼,一甩拂尘,离开枯井,朝众人走来。
玉天宝在原地抖了两下腿,看完舒烨的一番装神弄鬼后,反而淡定了。他从地上爬起来身,朝井里啐了一口,才跟在舒烨身后朝围观的众人走去。
大家一脸崇拜外加好奇的看向舒烨,陆小凤适时走上前,问出了众人的心声:“张道长,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井里怎会冒出白烟?”
舒烨一甩拂尘,道:“冤魂不离,煞气未散。”
“这--,这可怎么是好?”心急的管家连连问道,“道长可有什么办法让怨气消散?”
舒烨肃然,半响,缓缓道:“贫道方才与那冤魂交谈,那冤魂自述心愿未了,因而逗留。所以只要找出症结所在,帮那冤魂了却心愿,煞气自然散去。”
管家立刻道:“不知那冤魂的心愿是何?若是怕下了阴间无香火纸钱,我立刻禀报老夫人,在井边设案烧香,为那女尸敛骨入藏。”
舒烨隐晦地看了眼陆小凤,见他悄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便道:“那冤魂说自己尸骨不全,无□□回转世。”
管家一愣,想了想,道:“这事,怕是要去禀报老夫人、夫人,才做的了主。”说罢,向舒烨行了一礼,“我这就去禀报,还请道长稍等片刻。”
待众人散去,陆小凤往四周看了看,道:“多谢道长帮忙了,只是这场戏,还没演完。”
舒烨朝他翻了个白眼,道:“赶快把尸体移回去,若是等会儿有人往井底一看,你的小把戏就拆穿了。”
陆小凤笑道:“自然自然。我这不是怕尸体被石灰烧坏了。”他身形灵活的跳上井旁的院墙,没过多久,便背着一个大大的袋子跳了回来。
舒烨见他朝自己走过来,立刻朝后面退了两步,他虽然不怕鬼,却向来不喜欢尸体,更别说那些缺胳膊断腿,死状恐怖的尸体了。
陆小凤又朝玉天宝笑笑,玉天宝这下子倒是胆子颇大,揭开袋子看了一眼:“咦,真的没有头骨!”
陆小凤将袋子递给一旁的花满楼,道:“我下去了。”
花满楼点头:“小心行事。”
陆小凤攀着井壁,慢慢爬了下去。双脚在井底站定后,立刻往上面叫道:“可以了,把尸体放下来吧。”
花满楼便走至井边,将装有尸体的袋子丢了下去。
两人一来一往,配合无间,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综武侠]师尊大人 第9章 陆小凤传奇副本(九)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韩老夫人拄着拐杖,在丫鬟的搀扶下过来了。韩夫人跟在她身后,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韩老夫人松开被丫鬟的搀扶,上前握住舒烨的手,哑声道:“道长。”她的手又黏又湿,显然是刚才赶过来的途中,内心十分紧张所致。
“您可一定要帮帮我们!”韩老夫人急切的说,“只要您能帮韩家渡过这一劫,消除那煞气,韩家定会对您感激不尽。”
舒烨道:“只要能帮女尸找回头骨,怨气很快就能消散。”
“贱婢休想!”方才一直低着头的韩夫人猛然抬起头道。她秀丽的五官瞬间变得扭曲起来,眼神怨毒,脸色惨白,一双洗白的手紧捏帕子。
“你给我闭嘴!”韩老夫人使劲堵了堵拐杖,满脸怒气道,“你害死了老大,还不满意吗?你是要让韩家一家子死绝了才满意吗?”
“娘!”韩夫人不可置信的看向老夫人,“您怎么能这样看我?老大是媳妇的亲骨肉,难道媳妇会害他不成?”
老夫人脸色黯然的摇了摇头,叹气道:“早知如此,我当年就该阻止你才对。”
“不!我没做错!”韩夫人咬牙切齿道,“只要我在一日,就绝不会......”
“你给我住口!”老夫人出言打断她未尽的话,转过身对舒烨道,“劳请道长明日再来一趟,明日老身就派人去找回头骨。”
“娘!”韩夫人退开两步,一咬牙,扭头跑开了。
老夫人摇了摇头,道:“香兰,让人看住夫人,这几日不许她出府!”
“是。”香兰急急退下。
韩家外院
装潢大气的客厅里,节度使韩老爷正坐于上首待客。他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五官端正,身材微胖,身上有着身处高位之人特有的威严感。
他的下面坐了三个中年人,一个身材健硕,脸上有着一道深深地伤疤,另一个高鼻阔目,身材高瘦,最后一个五短身材,精悍强健。前一个是罗刹教的堂主,‘蝮蛇’林永,第二个是南海剑客常义方,最后一个是飞鱼岛岛主于还。
韩老爷端着茶,慢慢开口道:“自汉朝以来,西域各国与中原朝廷的贸易交易不断。朝廷对西域各国的态度向来宽容,不光有开了马市,也不曾限制西域的珠宝香料贸易。不管是鞑靼还是瓦刺,何曾有这样的好事?本宫身为朝廷命官,对西域各势力的要求,也只求‘平稳’二字。”
林永道:“这是当然。韩大人放心,大长老说了,罗刹教重整后,会将手中控制的商道逐渐下放各家各商铺,保证西域各大家族的利益不会受损。”
韩老爷微微点头,这几年罗刹教扩张太快,玉罗刹又是个独断专行之人。如此下去,罗刹教一家独大,西域早晚成为铁板一块,对朝廷和张掖诸世家,绝非好事。
眼见大长老交代的任务完成,林永指向另外二人道:“这两位都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几日前加入罗刹教,成为我教的客卿长老,以后将常驻张掖,负责我家张掖与西域的往来交易。我将他二人带来给韩大人见个面,还望大人能开个方便之门,照顾一二。”
说完,林永从怀里掏出一张清单,递给韩老爷。
韩老爷粗粗的扫了一眼,发现上面光上等玛瑙玉石,都有三个箱子之多。这清单上的东西,少说也值五千两黄金。
三个人正说着什么,一个小厮从后门走了进来,在韩老爷身边低声说了一句:“玉教主前来拜访。”
韩老爷虽然有些诧异,却还是道:“请他进来。”
“玉教主,这边请。”韩府的大管家亲自将人迎进花厅,“我家老爷正在大厅待客,请您稍等片刻。”
玉罗刹微微阖首,径直走进花厅,坐在。他一身绣着流纹暗绣蜀锦黑衣,走动之间,衣摆晃动,那金丝暗绣便仿佛活了一般,显得低调又华贵。右手的大拇指上,戴着一个碧玺扳指,衬得那双手,肤色如玉,骨节匀称,漂亮的惊人。
管家在一旁暗暗咂舌,韩家已经是几代富贵的官宦人家了,可跟这位传说中西域的无冕之王相比,却还是欠了几分气候。
将茶水亲自送上后,管家就退在了一边。
玉罗刹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看似随意的问管家:“韩大人今日休沐,这个时候上门的客人,只怕不是官府中人吧。”
管家道:“是林堂主‘蝮蛇’和南海来的两位贵客。”
玉罗刹眼底是毫不遮掩的讽刺:“蝮蛇?”一手握紧茶杯,又慢慢地松开。
他话音刚落,小厮从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在管家耳边低语了两句,管家便立刻对玉罗刹道:“我家老爷有请。”
二人走后不久,小厮骇然的看着桌上的茶杯,从杯沿开始,一寸一寸的碎成粉尘。
玉罗刹踏进大厅后,林永惊得眼睛珠子都快掉了下来,立刻站起身道:“教——”剩下的话,被他咽在口中。
“韩大人。”玉罗刹朝韩老爷随意的拱拱手,连个眼神也没给林永。
韩老爷站起身,笑道:“玉教主今日大驾光临,不知是为何事?”
玉罗刹道:“处理本教叛徒。”他说到处理二字时,身形犹如鬼魅,骤然欺身至林永面前,待说完整句话,五指张开,已掐住林永的脖子,将他如同小鸡一般,从地上提起。
林永一个身强力壮的中年男人,又有武功,在玉罗刹面前,连一招都抵挡不住,就被对方扣住了命门。
余下的三人骇的呆立当场,常义方和于还回过神后,对视一眼,立刻从玉罗刹扑去,打算抢占先手。因是在节度使府,官府的地盘上,他三人进来时,都不曾携带兵器。
任谁也没料想到玉罗刹会突然出现,并且当着韩大人的面动手杀人。
玉罗刹手中提着一个七尺大汉,动作却丝毫不停滞,面对二人的攻势,他嗤笑一声,一脚踢飞桌面上的茶盏,茶盖与茶杯分离,在空中翻转几下,随着茶水茶叶,直直地砸向二人。
茶水落地,常义方被茶盖击中胸口,强大的冲击力下,他口角溢出了鲜血。于还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虽然及时后退了一步,却还是茶杯擦中了头,一缕鲜血顺着头皮流下,伤势看起来比常义方的还要吓人。
玉罗刹击退二人后,慢慢松开了手,林永眼珠凸起,脸色青紫,如同烂泥般瘫软在地,已然是断了气。
常方义和于还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底看见了深深地恐惧,二人审时度势,立刻转身先逃走了。
玉罗刹放任常方义二人离去,走上前,捡起地上的清单,递给脸色发白的韩老爷:“韩大人,该分诸世家的东西,本座一分也不会少。但若有人胆敢染指本座的东西,本座也绝不姑息。”
韩老爷宦海沉浮几十年,也非常人,他深吸一口气,从玉罗刹手中接过清单,道:“玉教主放心,只要罗刹教一天不与朝廷为敌,本官和玉教主便一天是朋友。”
利益也好,财富也罢,都是建立在绝对的实力之上。这几日,外界一直传言玉罗刹生死未卜,罗刹教要另立教主。韩老爷也乐得接受西域的各家势力重新划分,但现在玉罗刹不仅好好的出现在他面前,而且还展示了这么一手高深莫测的功夫。
韩老爷思量几个来回,就立刻决定和玉罗刹重新缔结盟约,毕竟他要的,只是西域的安稳。
“管家啊,你家大少爷当年......”
陆小凤眨了眨明亮的大眼,一脸好奇的看向给他们引路的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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