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GL悬疑推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露为燕
直到后来他跟我最要好的朋友在一起了。听起来很像小说里的情节,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没有按小说的方向发展。我们两个没有所谓的互相理解,彼此容忍。而是彻底决裂了。很长一段时间我甚至在上班主任课的时候都能直接哭出来。但很奇怪我不知道我究竟是为了逝去的友谊还是宣告毁灭的暗恋。也许都有吧。
也许是因缘际会,也许是命中注定,上大学之后我们竟然又遇见了,他就在我们隔壁的学校,我们在一起了。可是很多事在实现之后你会发现并没有实现之前你所想象的那么美好,你所以为的美好永远都只存在于你的痴心妄想里,现实就像是被打破的体温计一样,水银蔓延到皮肤里,浸润到血液里,让你千疮百孔,中毒身亡。你会后悔的。后悔没有就这样让这么一段美好的暗恋停留在你的记忆里,没有让它定格成最美的青春画卷。而是亲手毁灭了它。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上一个人了,因为爱一个人真的太累太累了,我花掉了我七年的青春去爱一个人,最后除了伤心和绝望,什么都没有得到。
一直到我对商陆说我愿意,他单膝跪地帮我戴上戒指的那一刻,我才明白。其实那七年的时间从来都不是浪费,而是告诉我要更加努力地去珍惜现在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
我挺庆幸的,真的,我能遇到商陆,真好,真是太好了。”
那一天,到最后,白英胡乱地擦着她的眼泪,时哭时笑,像一个精神分裂的小疯子,乔倚夏安静地听她说着或喜或悲的往事,说着她跟初恋的糗事,说着商陆追求她时候的笨拙的样子。青春,本不就是如此么,没有谁的青春是一帆风顺,没有荆棘和泥沼的,每个人都曾在十六七岁的年纪挥洒过眼泪,都曾在笔记本上书写过少女的心事。而这些,都已经化成了缤纷的栀子花,在时间的卷轴里弥漫着芬芳的气息。
此刻,在乔倚夏眼前的不是流着眼泪的容颜,而是大写的幸福。
囚鸟[GL悬疑推理] 第108章 登山之旅
结婚第三天是回门日,加之路西绽同乔倚夏多留一日,四人便相约第二天一起游玩。老实说,虽然路西绽跟乔倚夏的关系对商陆白英已经不是秘密,但每每同路西绽相处,二人总还是有些不自在,明明是个离自己的生活极远的神仙般的人物,现在竟与自己成为了好友。
路西绽提出四人一起去登山,现在是初春时分,天清且山明,正是绝佳时机。因她有哮喘,不宜过劳,乔倚夏原是不乐意的,但奈何路西绽决定的事情是改变不了的,乔倚夏也就随她去了。
她们运气是极好的,虽风高气爽,不过登山的人却不算多,因而得以呼吸新鲜的空气,还能落得清净。
“老大好偏心啊。”商陆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白英伸手重新扎着散乱的头发,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控诉道。
以前他们三人,加上石韦,是一同登过山的,乔倚夏跟石韦体力不错,中途几乎不用歇息,商陆年轻但体力差劲,爬不了几步就喊累要休息,石韦倒是宽容,不过乔倚夏每次都会跟他讲一些大道理,害得他后来无论如何也不敢提歇息的事了。
此番跟路西绽一同登山,商陆觉得每过三分钟乔倚夏就会主动提出要休息,生怕累着路西绽,又是喂水又是用纸巾帮她擦汗,看得商陆和白英直想借机调侃她二人。
“不是偏心。”
白英嘟嘟嘴:“不是偏心是什么,以前我跟商陆喊累的时候,倚夏姐你可是没少骂我们。”
“不是偏心,是我的心从来就没有在你们身上。”
白英神色暧昧地笑了笑,钻进商陆怀里:“哦哟,以前还以为咱们家倚夏姐是个万年融化不了的大冰块,想不到这块冰融化之后,竟然是热的?”
“好了,别胡说八道。”乔倚夏怕路西绽尴尬,冷脸让他们住嘴,握着路西绽的手,又开始了登山之旅。
起初还好,还算得上是平坦,可越往后,越让人觉得,这哪里有路?分明就是在草丛山石峭壁挣扎,稍不留神就有可能受伤。现在是初春,山花才刚刚萌芽,算不得繁盛。幸而这山不算太高,在征服了一个又一个山头之后,跟着一片丛林和一块山石,她们终于瞧见了终点。
到达顶峰时已近傍晚,伴随着落日的余晖,橘红色的粉屑零碎地洒在她们年轻而姣好的容颜上,晕染出浓浓的温柔。山顶上有餐馆和宾馆,路西绽却没了吃饭的力气,只让他们三人去吃饭,自己倚靠着床背小憩起来。乔倚夏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定要来登山,但她既然想做,她就一定会答应她,会陪她。能有一件事让路西绽记挂在心上不容易,危险自然是有的,乔倚夏唯一能做的,就是确保路西绽的安全,不让她受伤。
“来,苍苍。”一人温柔抚着自己的脸颊,路西绽睁开眼睛,看见了乔倚夏,“我给你打包了粥和菜,吃一些。”
因为她有洁癖,所以乔倚夏也把餐具和餐盒装进了登山包里,她用调羹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递到她嘴边。路西绽喝过一些之后才将餐盒端过来,两个人转换了身份,她也舀了粥递到她嘴边:“我是要你去好好吃饭,不是要你替我买饭的。”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睡着,人在累极了的时候,往往是更不容易睡着的,乔倚夏从离开到回来不足二十分钟,定然是心里记挂着自己,打包过后就回来了。
“上来吧。”路西绽伸出手,作出要拥抱她的姿势。
乔倚夏上前俯了俯身子抱住她,而后脱了外衣躺上了床,雪白的被子搭在她们的腿上,她们靠着彼此的头,度过着这个难得平静的夜。
路西绽侧头吻了吻她的脸:“一起看日出。”
乔倚夏点点头,心中甜蜜极了。
路西绽的声音此刻跟冰冷一点也沾不上边,柔得像棉花糖一样,捏不着,吃到嘴里却很甜。她把她圈到怀里,双手扣在她的腰间,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乔倚夏的眉心上,眼睫上,鼻梁上,她抱着她,就像抱着最珍贵的宝物。不舍得放手,又不忍弄疼。
“苍苍。”
“嗯?”
“我爱你。”
这是她第一次说爱她。乔倚夏靠在她的怀里,觉得此刻就算天塌下来也不用害怕。经历一天的劳累,她也有些乏了,此刻被她这样抱着,她只能想到这三个字。用以代表她的心情。
路西绽先是一僵,而后更紧抱住她,轻轻吻上她的唇,撬开她的口,将这世间最美味的甘甜尽数送给她。她爱她,她知道的。
“倚夏姐,教授……!”
乔倚夏听着白英那清亮甜美的声音,微微蹙眉,路西绽已经松开她欲要去开门,乔倚夏上前重新抱住她,深深吻了她一下,恶狠狠说道:“这两个家伙,最好是有要紧事。”
……
“拜托,不管怎么说,我们夫妻俩也是把结婚第二天的美好甜蜜时光留给了你们两个姐姐不是。现在连游戏都不陪我们玩,是不是太过分啦。”白英手里拿着牌,佯装委屈道,“哎,商陆还说,倚夏姐就算是富家千金也不会不亲近我们的,我看未必。明明就已经生疏我们了。”
也不是不想陪他们玩,只是看路西绽面露倦容,明天又要早起看日出,乔倚夏很想让她早些休息。
“怎么玩。”
说话的人是路西绽,白英闻言展露出笑容,跟路西绽说着游戏规则。这完全就是纯靠运气的游戏。她跟商陆又不是不知道乔倚夏和路西绽是什么样子的人,跟她们玩拼智商的游戏,他们夫妻俩岂不是自寻死路,就只能单纯碰碰运气了。
商陆跟白英运气不错,两个人在房间里琢磨了不少想问的问题,想不到第一局就让他们两个人赢了,真是有如神助。路西绽也从容,这两个年轻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不过是为满腹的疑惑找个发泄的借口罢了。
“路教授,你跟倚夏姐,你们两个,谁是攻啊?”
对于有着多年腐女经验的白英来说,这是一个一直缠绕在她心头的问题,虽然上次有意无意地跟路西绽影射过这件事,不过她还是很好奇答案。
“倚夏想享受的时候,我可以在上。倚夏想掌控的时候,我可以在下。”
路西绽是一点都没有害羞或者脸红,乔倚夏同她相视一笑,甜蜜极了。倒是羡煞了商陆跟白英,两个这么完美的女神在一起了,世界上到底要有多少男人哭晕在下水道啊。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这局输的人是白英,她捂着自己的脸,拼命摇着头,刚刚的仇,路西绽是绝对会报回来的。
果然,路西绽问的问题一点也不私密,完全跟白英之前设想的十八禁不一样,不过这个问题,却比她之前想的任何一个问题,都要让她头大。
“我跟倚夏,谁更漂亮?”
她可以选择godie吗?这根本就是二十一世纪的世纪难题。两个人都在眼前,不管答案是什么,都一定会得罪另外一个。不选大冒险就是为了防止乔倚夏使坏叫她给前任打电话,可是现在看来,她宁愿选大冒险!
“是这样的,我觉得,论姿色,两位姐姐肯定都是属于上上等的。我觉得,路教授肤若凝脂,面似桃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宛如天外飞仙……所以我选倚夏姐。”看着路西绽阴沉的脸色,商陆握住白英的手,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觉得他家老婆实在是智商有点低,咬文嚼字地把路西绽夸了一通,最后选了乔倚夏,一下子将两个都给得罪了。
谁知路西绽却破天荒地笑了出来,白英本做好英勇就义的打算了,路西绽这样一笑,让她心里更加发毛了,这是演的哪出戏,她真想大吼一声,生气就狠狠骂我吧,别这样笑里藏刀!路西绽柔和地看着她,淡淡说道:“答得好。”
白英捂着心口,深深呼了一口气,她发誓,她下次一定会选大冒险。
后来的几局白英和商陆也不敢再问出格的问题,都是诸如“最喜欢的作家”“最讨厌的食物”这类中规中矩索然无味的题目,一直到最后,商陆才喝了一杯啤酒借着酒劲壮胆问道:“倚夏姐跟路教授,以后会要孩子吗?”
两个人皆是一愣,便是路西绽,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孩子,这两个字对于她们来说,似乎太遥远,太遥远了。
“这个问题,让西绽回答吧。”事实上,这个问题,乔倚夏先前是有考虑过的,刚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听一听路西绽的想法。
“我不需要。但如果倚夏喜欢,我没意见。”
“那路教授,你是不喜欢小孩么?”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我不答。”
囚鸟[GL悬疑推理] 第109章 岁月静好
夫妻俩不敢再问,时间不早了,两个人道过晚安之后就回房去了。路西绽没说话,自己从拿了睡衣去了浴室,乔倚夏坐在床沿,房间很安静,没有电视的吵闹声,亦没有乐章的跳动声,想到方才路西绽说的话,她轻轻扬起嘴角。
人只有在心底由内而外流淌着幸福的血液的时候才是笑得最美的时刻,可惜乔倚夏永远也不能看到此刻的自己有多美。美到令人心碎。
是夜,二人紧紧相拥着,闻着彼此身上淡淡的香气,并自私地将自己身上的味道刻印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写下永恒。
“苍苍,你爱我吗?”
就算是乔倚夏,也不过是万千女人中的一个,她可能比她们坚强点,聪明点,倔强点,但对于爱,普天之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再独特的女人,也会希望听到爱人对自己说一句我爱你。
“爱的开始是一个眼色,爱的最后是无尽的苍穹。”
“你不是不喜欢林清玄么?”刚认识路西绽时,她曾经不经意问过她,书柜上有很多国内名家,比如龙应台,余秋雨,季羡林的散文集,偏没有林清玄,因着林清玄是乔倚夏从小到大最喜欢的作家,她就没有按捺住好奇心问了她。那时路西绽只说了一句不喜欢,没再做其它的评价。
“现在喜欢了。”
“是么,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从喜欢你时。”
乔倚夏心中一暖,往她怀中移了移,方才那个问题,似乎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紧接着,她又听路西绽说道:“你喜欢的一切,我都不会讨厌,并且会尽力做到喜欢。”
而这就是路西绽表达爱的方式。
天色暗淡,她们坐在山头,揽着彼此的腰,直到黑云终于被狠狠撕扯开来,殷红色的霞光从不远处低低升起,整个城市仿佛披上了蝉翼般的薄纱。天空尚且有一层灰色朦胧的雾,远处镶嵌进大块云朵,云朵里隐匿着火焰似的金花。路西绽的头发在后面绑了一根头绳,额侧有两缕碎发丝,随着春日和煦的晨风起舞。
她想起那一年,她跟路书野,也是这样坐在家乡的山头,一起看了一场最美的日出。光芒洒在他的脸上,清晰而柔和。没有母亲,她认了,父亲将她视为草芥,她认了。只要有了哥哥,她就有了家。
“日出扶桑一丈高,人间万事细如毛。”那时她才不过十二,霞光高照,她只听着路书野喃喃自语,并未深究其意。十几年过去了,当她再次任由这一片红云拂过她的面颊,她才终于体会到,万事万物此消彼长,过去的事情终于已成过往,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夏,十年前,我以为我再也不会有家了,我想,一个满身罪恶的人,是只配孑然走过一生的。但现在的我,想跟你有一个家。为了你,我想努力打败心魔,让你拥有一个最完整的我。”
“虽然,我给不了你商陆和白英那样的婚礼。但就以天为媒,以地为妁,以日光,以山泉,以白云,以绿树,以世间万物为见证。我给你承诺,千山万水,永不相离,生老病死,永不相弃。”
对于乔倚夏来说,眼前的这个人,什么都好,唯一的不好,就是总担心她对自己不够好。爱情,从来不是你对我有多好,而是我要你在我身边。
“偶尔,也给我一点心疼你的机会。浪漫的事都被你做了,你让我做什么?”乔倚夏一边吻着她,一边抱怨道。
“那就别要孩子了。”
乔倚夏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个,问道:“你很讨厌小孩吗?”
“不讨厌,也不喜欢。”
“我们的孩子,你也不喜欢?”
“就是因为是我们的孩子,我才更不想要。我们的孩子,身上流着你的或者我的血,我总不能不去疼他吧。”路西绽道。
乔倚夏笑了笑,点点头:“把人家生下来,又不疼人家,听起来的确是有点不负责任。”
“我只有一颗心,没办法分给别人,孩子也一样。”
路西绽看起来不像喜欢孩子的样子,这一点倒是跟乔倚夏不谋而合,跟年龄大小无关,只关乎于心态。孩子从一方面来看是诚挚爱情天长地久的象征,子嗣绵延,情愫方才得以传承,但她们两个不同常人,爱情已经步履维艰,不求海枯石烂,只求今生二人能相伴到老。
乔倚夏虽赞同路西绽的看法,可还是忍不住打趣她道:“可惜了。”
“可惜?”路西绽挑眉望她,“如果你喜欢,我不反对。”
“我是觉得,路教授聪明绝顶,却没个孩子来继承,实在是二十一世纪一大遗憾。”
路西绽冷哼一声,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发梢,火烧云喷洒在她乌黑的发丝上,勾勒出刹那芳华。
“没人能继承。”
眼前的女人不论平日里在她面前是多么温柔可人,对她如何宠溺,可只要提到智商或是专业度,傲娇本性便暴露无遗。
乔倚夏强压着想笑的冲动,饱含深意地问道:“你自己的骨肉也继承不了?”
“这世界上只有一个我,我就是我,独一无二,绝世无双的我。谁也模仿不得,超越不了。”
乔倚夏又好笑又怜爱地嗔笑道:“我也超越不了么?”
路西绽在她额头印上一个甜蜜的吻:“你超越不了,我可以往后退几步。”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这世上总有一个人,倔强偏执,却独独甘愿为你妥协。
茗诗酒店是去年才开业的一家别具雅致的饭店,与希尔顿、香格里拉之流的五星级奢华大酒店不同,金雕玉砌,富丽堂皇。茗诗只有三层,第一层是音乐吧,穿着旗袍颇有民国风味的老板娘会根据顾客的喜好播放或抒情或动感,或摇滚或复古的音乐。第二层是混合餐厅,湖色餐桌摆放的错落有致,颇有情趣。
贺兰秋白与乔一海坐在三楼最东头的包间里,房间很高,头顶是立体三角形式的镂空设计,抬头就能看到湛蓝的天空,左侧缃色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精致的百骏图,桌子不大,是一张紫檀八仙桌,缩短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二人同时举杯,觥筹交错间,笑语回荡。
“贺兰小姐真是痛快人!当年有刘备三顾茅庐,今日有我乔一海,三顾巾帼女英雄,哈哈!”
“乔董过奖了,我只是一介女流,哪里有资格与诸葛亮相提并论!”
“论气魄,论才智,贺兰小姐可一点也不逊于男儿。不该就这么固步自封,否则,我敢打赌,贺兰小姐绝对会成为商界女霸。”
贺兰秋白温婉一笑,晃了晃手里的酒盅:“乔董,算上这次,你我不过只见过三次面,您又是如何断定,我不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的呢?”
乔一海夹了一口油泼生菜,笑意扯开了他眼角深深的皱纹:“乔某在商场也非一日两日了,是花瓶,还是璞玉,我还是分辨得出的。”
“哦?”眼前的这个男人,何止是眼光独到,做起事来更是狠戾,颇有几分古代帝王将相的风范。乔一海不是第一次私底下联系自己了,目的很简单,虽然彼此没有说明,但他吞并孟氏的想法昭然若揭,想要独吞一个大企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没有一个内线是很难做到的,而贺兰秋白,就是他最应该争取来的,“看来在乔董的眼里,我是一个不仁不义之人?”再怎么说,她也是孟庆东的儿媳,要“策反”她,在乔一海看来莫非很容易么?
“这句话,我不反驳,因为在我看来,商场上从来就没有真正仁义的人。我对贺兰小姐,大抵是英雄与英雄之间的惺惺相惜。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但我不是燕雀,我知道,总有一天,贺兰小姐会被我打动。”
贺兰秋白抿嘴莞尔,乔一海顺势说道:“只要贺兰小姐愿意与乔某并肩,我许诺,乔氏的第二把交椅,非贺兰小姐莫属。”
这个条件的确很让人心动,她只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女流,即便是在孟氏,也不过靠着吃一些股利过活罢了。不过她改变主意,却不是为了这充满诱惑的回报。她不看重钱权,从不。
“如果贺兰小姐怀疑我说的话。”乔一海把文件夹推到贺兰秋白那里,“只要在这上面签字,即刻生效。”
贺兰秋白笑着将合约推回去:“乔氏的声誉享誉全国,乔董是守信之人,我无须怀疑。”
乔一海眼眸深邃,目光锐利如鹰,眉宇间是历经沧桑和尔虞我诈积淀下来的城府:“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了,贺兰小姐。”
贺兰秋白再次与他碰杯:“乔董,我很想知道,乔小姐……”
“她不知道,也不能知道。否则,可是会坏了你我的大事。”
“乔董就不怕令千金暴怒?”
乔一海哼了一声:“小孩子么,即便是知道了,哭一哭,闹一闹也就过去了。怪只怪,她不该结交这么一个朋友。”
可不止是朋友。贺兰秋白思及此,红唇微张,眼里夹杂了愤恨。正如乔一海所说,她们两个的相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若非如此,贺兰秋白不会对路西绽有坏心,更不会对路家有二心,她从没打算做小人,却被一步步逼得不得不做小人。
“倚夏跟她混在一起,迟早会被带坏!”
“乔董。”贺兰秋白脸上的笑意消耗殆尽,“就算您对西绽心怀偏见,也总该顾忌一下,她是我的小姑子。况且,我不认为,论学识,论家世,西绽有半点不及令爱之处。”
她与路西绽,是有疙瘩,她是恨她,可有些话,她能说得,能想得,别人是说不得的。贺兰秋白没有理会乔一海的致歉,兀自喝起酒来。脸上泛起红晕,她突然想起十二年前,她跟那兄妹二人一同去逛旧金山的地下夜市,面如冠玉的男儿一手揽着她,一手搭在妹妹的肩上,人潮拥挤,她依然记得他说的话。
从今以后啊,苍苍多了个姐姐,秋白多了个妹妹。
囚鸟[GL悬疑推理] 第110章 蕴霖会所
对于朱蕴桓,路西绽是有所了解的,那时候路老爷子还未去世,路朱二人也尚未反目,路卉芸经常带他兄妹二人来朱蕴桓的私人跑马场。时过境迁,曾经的刎颈之交俨然成了死生不复相见的仇敌,可悲可叹。
夺回路氏是一条漫长的路,这注定会是一场艰难的旅程。而在这条路上,尊严,骨气,高傲,全部都得暂时抛掉。蕴霖骑士会所坐落在梨花湖西部,内有上百匹骏马,多为哈萨克马,卡巴金马,三河马等。上流社会的显贵们最爱的便是那匹罕有的汗血宝马,英风飒飒,好不威风。
像是料到了路西绽会来一般,朱蕴桓不给她任何机会,直接让助理将她给打发走。这对于路西绽无疑是一记重击,从来都是她不见别人,哪有别人让她吃闭门羹。但见不到朱蕴桓,就拿不到配方,拿不到配方,项目就无法启动,贺兰秋白那边虽然没有动静,但路西绽深谙她的城府道行,万不得掉以轻心。
朱蕴桓铁了心不再与路家的人有任何瓜葛,路西绽去多少次都是没有用的。她也不学电视剧那套,从天亮等到天黑,朱蕴桓与路氏是有心结的,唯有把心结解开才能让他消除偏见,可当年的时路西绽根本不知道,也就无从下手。虽然对事情的原委不甚了解,但她是心理学专家,她了解朱蕴桓的心理,靠煽情牌打动不了他,只会让他看轻了路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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