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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Payaso
囚鸟[ABO]
作者:Paya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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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ABO] 第1章
卡伦港位于兰德斯特帝国的西南方,是帝国最大的港口,每天有数不清的船只入港或出海,拜频繁的贸易船只所赐,卡伦城拥有帝国最繁华的市场,来自海外的丝绸,香料,珍稀的动植物,甚至是奴隶,只要你想,就没有买不到的。
卡伦城的人们生活富庶,社会安定,就连最柔弱的omega在这里都能得到最心的照顾,有人说这都是兰德斯特家族的统治,不,确切的说是卡伦城的城主弗纳伯亲王治理有方。
达克对此只觉得好笑,确实有omega得到了心的照顾,不过那都是恨不得每天食金饮银,给衣服熏香能够用完一整包香料的贵族们。平民们好一点的是给某个贵族alpha当情人,或是嫁给小商贩,车夫什么的,过得差一点的就只能当妓女。
港口不缺水手,而他们通常都是身强力壮的alpha或者beta,泻火的时候可不会有多么怜香惜玉。暗巷里的黑窑遍地开花,烂抹布一样的omega多如牛毛,可以说是被吟游诗人歌颂的光鲜亮丽的卡伦城的一块烂疮。
达克.塔格德就出生在这里,而且很不幸,他是个omega,但他并没有走上他那早死的**母亲的老路,或许说正是因为他的母亲死得早,使得他有机会溜上了一艘船,出航几年回来之后他有了一艘属于自己的船,他当上了船长。
有人说他是个海盗,应该被绞死,但也有声音说他是个商人,虽然做的大部分不是什么正当生意,或者说,只要有利可图他什么生意都做。重要的是城里的骑士团似乎也不认为他是个海盗,因此布告栏一直没有他的通缉令。
现下他刚刚结束一次航行,站在甲板上看着船员来往于船和岸上搬运货物,他棕色的微曲的头发松松的在脑后扎成一小束,有几缕被海风吹散了,在海上的风吹日晒让他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如果有人胆敢认真打量这位船长,就会发现他有着出色的长相,称得上一句美人,然而这样做的后果是被这位船长剁了当做喂鲨鱼的饵料。
达克一想到即将在他钱袋里互相碰撞叮里哐啷作响的金币他就感觉心情愉悦,他茶色的眸子里映着忙碌的码头,“小心着点儿小伙子们,碰坏了我的东西可要扣你们的酒!”
“是的,船长!”
达克听见回答很满意的点点头,他已经脱下来他最喜欢的拉风大衣和用羽毛装饰的帽子,身上叮铃哐啷的饰品也只剩下腰间的动物骨头和手上的金属骷髅尾戒,他拉好黑色的外衣和监工的大副鲁格特嘱咐了几句就跳下了船,很快消失在码头耸动的人潮里。
从码头到市中心被几条街道和几排房子隔成了两边,一边是不定期举行各种沙龙和宴会的上流社会,一边则是小偷和老鼠遍地的贫民窟和藏在街道深处的暗巷和黑市。
达克跨过几条贫民窟的下水道,丢给街角一个瞎眼老头儿一个铜板,拐过几个巷子口进了一家招牌破破烂烂的酒馆,里面除了老板就只有一个客人——穿着呢子大衣,帽子压得很低而领子立得很高看不到脸,浑身散发着和这里格格不入的气氛,达克坐了过去。
“你差点迟到。”那客人从怀里掏出怀表看了一眼,达克看得出那不是便宜货,他赔着笑要了一杯水,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木匣子放在桌上。
“差一点也不算迟到。这是您要的东西。”
那客人也不急着打开,只是伸手摩挲着匣子,匣子做工算不上细,很快就有木刺扎到了他的手,“这匣子看上去可不怎么样。”
“您难道指望我用镶宝石铺绸缎的盒子装它?”达克用手指敲打着桌面,他的手指上有厚厚的茧但是指节分明,“那太引人注目了,我可不想因为这个在海上被抢劫,那些海贼麻烦得紧。”
“一般的海贼对你来说应该算不了什么。”客人回匣子给了达克一个钱袋,“这是报酬。”
“多谢惠顾。”达克拎着袋子掂量了几下就放进了口袋,露出一口罕见的白牙,“作为商人,我还是希望尽量避不必要的损失,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各种方面的都可以,或许我可以给您打个折?”
客人似乎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压到极低,也只是用疑问语气重复了一遍他的话,“各种方面?”
达克也压低了声音,“比方说——艺术品……之类的。”
“……看来你本事倒是不小。”客人向店长要了纸和笔,匆匆写下一行字交给达克,“记住这个地址,以后我会再找你,先验货,再给钱。”
“非常感谢。”达克把字条在嘴上吻了一下进口袋里,把水喝光之后快步离开,“多谢款待。”
贫民窟的巷子数目多且错综复杂,第一次来肯定会迷路,是各类犯罪最为理想的藏身之地,甚至连临阵脱逃的堕落的骑士大多也出没于此。
黑市是最热闹的地方,这里似乎没有歇业时间,达克刻意绕了几圈确定没有人跟着自己之后钻进了角落里一个小黑帐篷,刚一进去冰凉的刀刃就从后面贴上了他的脖颈,他马上举起了手。
“这么久没见你就这样欢迎我的吗,妮娜?”
“开个玩笑,怎么样,有被我吓到吗?”妮娜从他背后绕出来,好了刀子,达克看见她把兜帽向下拉了拉知道她不想让他看见脸上的疤痕。
“被吓到了,我差点以为有人打劫。”达克的语气却是漫不经心,他在摆着水晶球的桌子前坐下,“妮娜,我来买东西。”
“我想让你有点危机意识,塔格德船长,水晶球说你有危险。”妮娜开始在帐篷里翻翻找找,最后找出几个玻璃瓶子放在桌子上,“毕竟你是个omega,是该小心一点。”
“你知道我不信水晶球的,妮娜,再说我觉得我已经足够小心了。”达克捏起一个玻璃瓶眯着眼看里面的液体,有些浑浊,里面的漂浮物肉眼可见,“纯度没有上次的高了。”
“最近对于抑制剂的管理更加严格了,我只有这些。”妮娜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革命军把事情闹大了,如果不够你也只能去妓女们的裙子下搞了。”
“那我还是去其他摊位看看好了。”达克把所有的玻璃瓶子全部进了口袋,“革命军那些家伙还没消停?”
“没有,宣传单都发到我这里来了,要不是骑士团对于贫民窟的路不熟,估计也蹦跶不到现在。”妮娜突然又想起来些什么,从斗篷底下拿出一瓶深色的东西,“给,染发剂,铂金色的头发开始很扎眼呢。”
“多谢。”达克留下足够的金币又钻出了帐篷。
达克回到船上的时候是晚上,除了做饭的老头和几个倒在甲板上烂醉的水手船上就没有人了,达克想其他人应该都还在岸上找乐子,毕竟这趟航行比想象中要久,不少水手都快憋坏了。达克顺手拿了一瓶酒回到了船长室,海里马上就多了几个空的玻璃瓶。
海盗有海盗的规则,有一条是所有海盗都铭记在心的——女人和小孩会给船只带来厄运,omega会毁掉一片海域。
众人皆知,塔格德船长是一位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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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坑快乐




囚鸟[ABO] 第2章
黑市的内部并没有它外面的一圈小摊看起来那样破破烂烂,巷子深处的砖墙房里的装潢不输于任何一个贵族府邸,现在这里正在举办一场拍卖会。
“欢迎回来,达克。”拍卖会二楼的包厢里坐的是贵宾中的贵宾,作为拍卖会的半个主人以利.埃勒维给自己留了一间位置最好的,他现在一年里几乎一半的时间都呆在岸上,他的皮肤比以前白了些,黑色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的礼服是现下最受欢迎的休闲款式,达克猜想他不是帝国人,他的眼窝要更深,鼻梁也更加高挺,祖母绿的瞳色在帝国是非常罕见的,他现在愈发像一个商人了。
“晚上好,埃勒维船长,今天有什么好东西?”包厢里面的烛光不太亮,达克在以利旁边的另外一把椅子上坐下,楼下的台子上在拍卖一套宝石首饰。
“我说过你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你叫我名字就好。”以利递过去一张纸,上面写着一长串的名字,都是拍卖品,他又推过去一个盒子,“好东西是有的,不过我想你更加需要这个。”
盒子里面绒布打底整齐的码放着五个玻璃管,里面的液体清澈,品相极好,是抑制剂。
达克看了一眼把盒子盖上了,“我自己能够搞到。”
“最近的革命军闹得很大,官方加强了对于抑制剂的管控,妮娜只是个女巫,她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纯度低的抑制剂失效的风险很大,多做准备不是坏事。”以利给达克面前的杯子倒酒,“尝尝这个,比掺水的朗姆味道要好很多。”
达克伸手端酒杯的时候却被以利压住了杯口,达克略带疑惑地看着他。
“你就不怕我在你杯子里放什么东西?”以利把手松开了,他眼里像是盛着一汪致幻的苦艾酒。
“你要想放什么东西还等得到今天?”达克把酒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口,舌尖品到酒液甘甜,他碰了一下以利的杯子,“干杯。”
“洛伦丝说你又卖给她一批omega,你在想什么?”
“战利品而已,你知道我喜欢金币的声音,打点骑士团又花了我不少钱我的船才好停在港口的边上。”台子上的拍卖品换了一样,再华贵的器皿达克也没有丝毫兴趣,“是那个蓝胡子自己找我不痛快,他抢了我一艘货船,我当然要找他赔偿。”
“所以你就炸了他的船,抢了他的货,还卖了他的船员?”
“那是当然,他是自己蠢,船员里面混进去一个omega都没察觉出来,不过她没能等到上岸。”达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确实味道不错。”
“大小伙子们通常很有力,他们需要方式发泄,一条船上的omega,呵,那就是跑进狼群里面的羊——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以利挡住达克的杯口阻止他倒第三杯酒,“这酒后劲大,别喝太多。我没有教训你做事方法的意思,我是问你在卖那些omega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当然是在想我钱袋里面的金币。”达克咧开嘴笑了,以利看见他右边露出来一颗虎牙,让他看上去更像一只狡黠的狐狸,“你难道以为我会有什么慈悲心肠?”
“那样你就当不上你的船长了,我的小羊。”以利无奈地摊手,“看,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拍卖会场的顾客似乎都换了一批,每个人都戴上了面具,就连台上的拍卖师也不例外,强壮的护卫推上来罩着绒布的笼子。
“艺术品。”达克对此兴致缺缺,“看这神神秘秘的能够卖个好价钱吧,可惜不是我的钱。”
帝国法律虽然禁止驯养omega作为艺术品的行为,但是法律会对贵族们网开一面,足够的金钱或者权势足够蒙蔽骑士团的眼睛,每天都有omega被买卖,omega是艺术品,他们没有什么权利,更诓论自由。
“它也可以是你的钱,如果你能答应我的提议。”以利轻轻握住他的手,“和我结婚。”
“我想我早就拒绝过你这个提议了。”达克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我的归宿是大海,至于遗产——我不介意它成为一处以我命名的宝藏。”
“那是理想的情况,实际上它很快会被你船上的那些小子们瓜分掉的。”以利耸耸肩,夺走了达克手里的酒瓶,“我有说过叫你别喝酒了。”
“别太小看我,酒是海盗的血液。”达克已经把那瓶酒喝了大半,他看上去还是很清醒,“还给我。”
“不听话的小子。”以利不让他碰到酒瓶,“你应该多些危机意识,就算是面对我。”
“你不是那种很有耐心的人,以利。”达克最终还是拿到酒瓶,“你要是想做什么,你不会等到现在。”
“说不定呢,小酒鬼。”以利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达克,“酒劲儿上来了有你受的。”
达克喝完一整瓶酒就打算告辞,拍卖场上的拍卖进行得如火如荼,达克最后看了一眼那些态度狂热的贵族,抹了把嘴,带走了桌子上的盒子,“多谢款待。”
“晚上好,我这里没有什么能入您的眼的东西吗?”达克走后以利重新开了一瓶酒,包厢有一张门连着隔壁,那里走出来一个人,五官深刻如同刀削斧刻,长睫毛在碧色的眸子里投下阴影,罕见的浅金色头发衬得他肤色更白,像是那些神话故事中的天神,“亲王殿下。”
“他说的对,以利.埃勒维,你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达克.塔格德,他是你什么人?”弗纳伯想了想还是坐下了。
“我的徒弟?应该可以这么说。”
“我记得你和本王说过你们海盗的规矩,omega不能上船。”弗纳伯的指尖敲打着桌子,尾戒的花纹是兰德斯特家族的纹样,“本王还挺认同这一条的。”
“只要没人知道就行了,他挺可靠的——作为一个交易对象。”以利话题一转,“您的新怀表,银纹的那个,是只在海对面的国度才买得到的,您没有在我这里买过这种东西。”
“卡伦港的船不是只有你的。”
“是我失言了。”
达克第二天在洛伦丝的大床上醒来,以利没有骗他,酒的后劲让他的头仍旧有些隐隐作痛,“嘶——”
“头痛就不要喝那么多酒,真把自己当个alpha搞。”洛伦丝站在窗前抽烟,听见达克在床上的动静回头看了他一眼。
洛伦丝是个“妈妈”,她的“孩子”很多,她曾经是个艳名远扬的美人,如今仍旧风韵犹存,她的红发张扬,蓝色的眸子眼波荡漾,一颦一笑皆是风情,尤其是那高耸的胸脯,更是让不少人神往。
洛伦丝和达克是合作关系,达克需要洛伦丝帮他掩饰身份,洛伦丝需要借助达克的名头避些麻烦。
“酒是好东西,烟也是。”洛伦丝听见后啧了一声。
“烟丝,纸和火柴都在床头,想抽自己弄,别把烟灰掉我床上。”她在窗台捻灭了烟头,“说真的,你那些抑制剂给我?”
“当然。”吐出来的烟雾模糊了达克的脸,他仰头看着天花板上墙纸的复杂纹样,“当然,你得给我同样数量的。”
“埃勒维船长出手都是好东西。”洛伦丝提起来一管眯着眼睛仔细看那里头的液体,“这可是目前我见过纯度最高的了,只有那些贵族才有资格用。”
“我知道是好东西。”达克仰头看着那些飘忽不定最终消失的烟雾,“但是我不太信他,洛伦丝,我不信他。”




囚鸟[ABO] 第3章
“你这次打算休息多久?”妮娜望着瘫坐在自己摇椅上的达克问道,皱了下鼻子拿出来一瓶液体在四周喷洒,“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弄得我这里都是酒臭味,你洗过澡了?”
海盗们通常不会有多么爱干净。
“洛伦丝那里有浴室,不过衣服没有洗。”摇椅随着达克身体的晃动发出吱呀声,他伸长手臂舒展着身体,“我打算明天再去船上看看,还要去酒馆里面再招几个......”
话没说完达克就被妮娜从摇椅上提了起来,“把你这身衣服给我脱掉,脏衣服放到那个木桶里面自己去洗!”
“知道了,我知道了,小姐。”达克一圈圈地解着缠在自己身上的腰带,那些布料会让他的腰看起来没有那么细,“对了,你今天不用去摆摊吗?”
“今天要上街采购,材料什么的有些不够了,还有食物,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妮娜转过去发现达克大喇喇地赤着上身,她连忙把头转了过去,“我拜托你能不能有一点作为omega的意识?”
“是你自己叫我脱衣服的。”看着妮娜的动作达克有了想逗逗她的心思,凑到她面前,“怎么,你害羞了?别呀,女巫大人,我们来生孩子怎么样?”
“你胡说什么呢!”妮娜别过脑袋,把达克推开些,“你怎么能对一个alpha说这种话,虽然我......”
“好吧好吧。”达克打断了妮娜接下来的话,他很快翻出来自己以前的衣服穿上,妮娜都给他叠得整整齐齐在箱子里了,“我知道了,我和你一起去买东西。”
“嗯。”妮娜把她斗篷的帽子又往下面压了压,用一根发带把达克的头发绑了一个低马尾,“你别再说那样的话了。”
“到,女巫大人。”
集市他们来过无数次,在他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经常会有好心的老板给他们一两颗糖果。
妮娜需要的药材种类很多,她站在摊子旁边等着摊主一样一样帮她挑出来,达克左顾右盼视线最终锁定在一个卖花的摊子上。
“妮娜,你看这花。”达克买了一把花,细长的花瓣层层叠叠,鲜艳的橘色像是天上的太阳,“我们小时候编花环怎么没有见过这样颜色的?”
“编花环的那是雏菊,这是金盏花。”妮娜顺手从面前的布袋里面捞出来几朵干花,风干后花瓣鲜艳的颜色褪去,花瓣也皱在一起,“你看,就是这个。”
“还是鲜花好看,你拿着这个。”达克把那把金盏花塞进妮娜的手里,自己提起来摊主已经打包好的药材。
“谢谢你。”妮娜在外面只会用斗篷把自己遮得更加严实,达克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表情,但是他知道她应该是高兴的。
“哈哈哈你追不上我的!”“你小心一点!”在路上追闹的小孩子手里拿着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刮到了妮娜的斗篷,在拉力作用下她的兜帽掉了下去。
达克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见过她这一头灿烂的金色头发了,妮娜反应很快捂住自己的脸蹲了下去,达克马上给她戴上了帽子,妮娜依旧是蹲着,她的头低垂着,手上的金盏花花杆叫她握到变形,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看见了,有人看见了。”妮娜抓住达克的一只手臂,她的声音也在发抖,“我的脸,有人看见了我的脸,这样的脸......”
“没有人看见,妮娜。”达克只能看见兜帽下的阴影,他抱住了妮娜,轻抚着她的背部安抚她的情绪,“没有人在看你,妮娜,相信我,没有人看见了。”
妮娜是个女性alpha,她的父亲是一个读书人,母亲是商人的女儿,两个人从故乡私奔到了卡伦城,虽然生活拮据但是夫妻恩爱,也时常会帮助因为母亲要接待客人而被赶出来的达克。
妮娜的幸福生活结束在她十四岁的一个晚上,达克在第二天早上靠岸,他刚结束自己第一趟航行,拿到了工资给妮娜一家买了街口面包店新鲜出炉的面包,他迫不及待地想和妮娜分享自己这次航行的见闻,等待他的是被烧得焦黑的残垣断壁。
他从废墟里面扒拉出来妮娜,没有一个医生愿意接受这个病人,他们认为妮娜必死无疑不愿意摊上麻烦,达克最后只好去黑市找了女巫。
“我可以救她。”女巫的黑色头发和地狱的恶魔一样卷曲着,她画着很重的青黑色眼线,她一开口达克就看见了她黑色的牙齿,“你能给我什么报酬?”
在达克把他所有的钱币都倒在桌子上之后女巫笑了,“你还是留着这些钱喝酒吧小海盗。”
“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能救她,我什么都......”
“嘘——”女巫突然捂住了他的嘴,她绕到达克的后面,这样的距离让达克握紧了藏在袖子里面匕首,“放轻松小海盗。”女巫轻笑着拉开了距离,“你的胆子很大,希望你不会为此吃苦头。”
“我只能保住她的命。”女巫把碾碎了的草药涂抹在妮娜的脸上,“以后她的脸上都会留疤,而且——”达克听见女巫在叹气,“她也不再是一个alpha了。”
达克后来从附近街坊的口里了解到,妮娜的父亲在工作的时候和同事发生了矛盾,那个醉鬼在晚上带着同伴闯进了妮娜的家,和她父母发生争执的时候失手捅死了他们,匆忙逃跑时打翻了油灯点燃了屋子,妮娜被倒下的镜子碎片划伤了后颈的腺体,这一下划得很深,她脸上和身上都有烧伤。
那个醉鬼和他的同伴们最终被抓住送上了绞刑架,达克在人群中看着他们咽气。
达克要开始下一次航行的时候妮娜已经恢复了行动能力,她不愿意让达克看自己的脸,并且决定留下来和女巫学习。
达克的这次航行花了很长时间,在他作为一位船长再次踏上这块土地的时候原来的女巫已经死了,妮娜接替了她,妮娜不管何时都穿着斗篷用兜帽遮着脸,达克都快忘记她是有一头金发的了。
达克安抚好了妮娜牵着她往回走,妮娜跟着他,不说话,另外一只手把金盏花举在自己胸前,这样低头就能看到。
两个人在要拐弯的时候被骑士团的人拦住了,达克看见前面的街道上骑士团护送着一辆马车,等到车队离开了这条街达克他们才被放行。
“那马车里面是谁啊这么大的阵仗。”骑士团的人离开后达克小声对着妮娜说,“难道是亲王大人?”
“应该是塞西莉亚公主。”妮娜此时的声音听不出来情绪,“她是从王都来的,弗纳伯亲王的表妹。”
“你应该让你的船员们都注意一点,不要在喝醉以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因为塞西莉亚公主的到来骑士团管得很严。”
“让他们去大牢里面刮刮油水也好,那些小子们在我船上不知道吃了多少东西,天知道我船上的食物是怎么消耗得那样快的。”达克满不在乎地踢开脚边的石子,“反正港口的酒馆里面从来不缺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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