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囚鸟[ABO]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Payaso
几个回合下来两个人谁也没从对方身上讨到好,胡安就是瞅准了达克的伤口,在他肩膀上划开一道口子,达克则生生从胡安手臂上刮下来一块肉。
“结束了。”胡安捡到了一开始被打飞的枪,枪口正对着半跪在地上捂着肩膀的达克,“心怀感激吧,你的眼睛会成为我的新的藏品。”
“你现在说这个不觉得太早了吗?”
恰好一发炮弹打中了船尾,船体摇晃了下,达克乘机就地一滚躲开子弹,爬起来跑进去船舱。
“既然你喜欢捉迷藏,那就陪你玩玩。”胡安紧跟着进去,逗弄濒死的猎物也是猎人的兴趣之一。
胡安的弹药几乎告罄,金色妮娜依旧在不停地开炮,船舱被砸出来不少洞,胡安的水手差不多都跑到了甲板上。
达克从拐角偷袭的计划落空了,早有准备的胡安把他踹翻在地,把达克脱手的剑扎进他腿上的伤口,枪口抵着达克下巴迫使他抬头,“跟我玩,你还太嫩了点。”
“那可不一定。”达克脸色发白,额头上疼出了冷汗,他小声抽了口气,按下了手里的扳机,“我给你留了一颗子弹。”
胡安也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他一下子握不住枪,摸到了胸前的血,他瞪大了眼,被达克推开,又捡起地上他的枪补了几枪,胡安再也没起来。
“真他娘的疼。”达克拔出来插在自己腿上的剑,他感觉自己整条腿都在抽搐,看样子是没法走路了,他挪动到旁边的空洞旁边对着自己船上的人吼,“胡安死了!别开炮了,快过来几个人抬我!”
数量不足,弹药也不足,胡安的船队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还有好几艘船在开打没多久就投降了,达克的船员搜刮干净胡安船上的东西,一把火烧沉了它。
达克看着那艘船的残骸也沉入海底,拄着拐杖跟在以利后面。
“要不是你要交差,我真的会他把他挂在桅杆上喂海鸟。”
胡安的头被割下来装在盒子里由拉尔金带回帝国复命。
“老查理?”
达克没有否认,“他算是个好船长。”
“我听说你让他们用你那批军火了?真稀奇。”
“是啊,那群小子可真不客气,当真以为弹药不要钱。”达克把拐杖就地一丢,倒在以利的沙发上,“亲王殿下出手阔绰足够弥补我的损失,但是塞伊这么多海盗,光杀掉一个胡安顶什么用。”
“他胆子大过头了,动了不该动的东西。”以利知道具体情况但是他也不想多说,知道太多对达克来说不是什么好事,“你以后的航线也不用避开塞伊了。”
“我只是凑巧没有经过塞伊!才不是特意避开的!”达克挥动拳头表示抗议,“你不准瞎说!”
“知道了。”以利憋住笑,“这次干得不错,我帮你多要一点报酬。”
“非常感谢。”





囚鸟[ABO] 第10章
拉尔金带着胡安的人头先回去卡伦城了。
达克的船在塞伊停留几天也启程返航,以利暂时留在塞伊有事情处理。
达克想塞伊是要易主了。
金色妮娜循着灯塔在夜色里入港,达克守着船员们搬运完剩的不多的军火才放他们离开去找乐子。
“伤好之前我不会再出海。” 达克关上船长舱的门,拎着船上最后亮着的油灯,“但是也不能让金色妮娜一直待在卡伦港,小美人会觉得寂寞的,所以暂时交给你了。”
达克交给鲁格特一串钥匙,熄灭了灯顺手放在船舷上,拄着拐杖下了船,“照顾好我的美人儿,大副。”
“是的,船长!”
达克背对着他挥手,很快消失在了黑漆漆的一片建筑里。
“我还在想今天你怎么没有翻窗。”妮娜开门让达克进屋里来,锁好了旁边的窗户又关好门,达克看见她斗篷下白色的睡衣裙摆,“原来因为是翻不了吗?”
“我也不是次次都翻窗的,水晶球没有告诉你吗?”
“水晶球里显示的只是一种预兆。”妮娜给达克倒了一杯普通的热茶,茶壶被放回炉子上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就像它显示你有危险,并不会告诉我你会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
妮娜自顾自地叹气,“说到底还是我学艺不,只能看到这种程度的预兆。”
“这样已经很厉害了。”达克摘下来项链,“来,这个还给你,我想它大概还是发挥了那么一点作用的吧。”
“送给你了,你最好一直带着。”妮娜没有接,她抬起头,因为斗篷的缘故达克看不到她的脸,“很奇怪,我这几天推断不出你的运势,水晶球只给我显示了一片迷雾,这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因为命运被我掌握在自己手里,这可是区区水晶球看不透的。”
妮娜没有接达克的话,她摩挲着自己那杯茶的茶杯沿,达克知道这代表她心里很不安。
“别担心,妮娜,我最近都不会出海了,伤好之前我都会在岸上,不会出什么事的。”
妮娜缓慢地点了下头。
拉尔金的船在前一天的下午就到了卡伦,弗纳伯在亲王府的书房里接见了他,书桌上堆着厚厚的信和公文,管家给弗纳伯倒好茶退到旁边,“解决了?”
“幸不辱命。”拉尔金双手奉上装着胡安人头的匣子。
“你们骑士团按规矩处理就行,不过是个海盗。”弗纳伯给信封封好印泥交给旁边候着的管家,“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卡伦的骑士团长,老团长年纪大了,该回乡下养老了。”
拉尔金回想了一下那位怎么看都正处壮年的骑士团长,略有些疑惑地抬头想询问弗纳伯,和弗纳伯的视线对上他顿时打了个冷战,连忙低下头。
“你是个聪明人。”弗纳伯拆开另一位贵族给他的信,是晚会的邀请,他恹恹地丢到了一旁的置物篮,篮子里有不少邀请函,最后都会成为壁炉的燃料,“回去告诉你的父亲吧,他会很高兴。”
“为您献上我的忠诚。”拉尔金改为单膝跪地,“亲王殿下。”
弗纳伯的脸上终于漏出几分笑容,“起来吧,拉尔金.克里斯托可骑士团长。”
不要招惹兰德斯特家族的这位亲王。
这是拉尔金刚进入骑士团时一位前辈给他的忠告。
他也曾从父亲的只言片语中听闻这位亲王殿下不是个好相处的主。
然而他是一个骑士,骑士应当忠诚。
简单的木质床上铺着和被套配套的浅色床单,窗台的花瓶里插着新鲜的花草,朝阳在地板上投射出方形的亮斑,虚掩的门后面传来食物的香气,达克分辨出来土豆和熏肉的味道。
是达克不曾体验过的,温馨的,家的感觉。
自己这是在想什么?达克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巴掌,打消脑海里才凝聚成形的思绪,翻身下床。
从自己上船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无根的浮萍。
自由有它的代价。
“我这几天晚上都不回来了。”早饭是土豆炖熏肉和新鲜出炉的白面包,妮娜还给达克盛了一小碟腌菜,“不用给我留门。”
“嗯。”妮娜往斗篷底下递食物,达克觉得那阴影就像是一个黑洞,吞噬的绝不仅仅是食物。
他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随着沾着汤汁的面包一起咽进去肚子里。
达克在岸上的打扮尽量低调,他换了一顶圆鸭舌帽,染成棕色的头发松松地扎一个低马尾,深色的大衣遮住他乱七八糟的饰品和武器,佩剑太招摇,不过枪和匕首不能不带,达克的拐杖也是在以利仓库里顺的,外表和寻常拐杖无异,拧开头部却能拔出一把剑。
“腿断了还来找乐子?”在洛伦丝说话的间隙烟雾从她鲜红的唇里逸散开来,烟枪磕在桌子上,烟灰尽数落在擦洗干净的烟灰缸中,洛伦丝把空了的烟枪交给旁边的侍女装烟丝。
“只是腿受了点伤,这也不妨碍我和可爱的甜心们度过一段难忘的美好时光。”达克冲着侍女抛了个媚眼,接过自己的烟枪时有意无意在她手背上摸了一下。
“咳,你先出去。”洛伦丝用烟杆敲着桌子,经年累月的桌子上已经出现了一小片凹陷,那侍女马上红着脸捧着烟丝盒子出去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勾搭我的姑娘们只是为了她们的抑制剂。”
“别这么说。”达克从指缝里拿出侍女临走前塞给他的纸片,上面写着时间和地点,他展开给洛伦丝看,“热情的甜心约我晚上在后门见面,她真可爱,就是香粉扑得太多让我有些想打喷嚏。”
“今晚她要出席一场宴会。”啪嚓一声,洛伦丝擦燃了火柴,跳跃的火光让她的指甲看起来更加绚丽,“克里斯托可家的儿子当上了骑士团长。”
即便是妓馆也分了三六九等,高级的妓馆提供的远远不止是皮肉服务,洛伦丝手下这家妓馆就是专为那些贵族服务的,这里的omega们要论才艺学识和举止礼仪都是不输于那些养在深闺的少爷小姐们。
不少贵族们都喜欢在外面养上这样一个或几个小情人,除了家里的艺术品,外面的情人也是可供他们炫耀的资本。
“原来甜心已经有主了啊。”达克把纸片点燃掉落在烟丝上,表情带着些许遗憾和谴责,“朝三暮四可不好。”
“这话你应该说给你自己。”
“我又没有朝三暮四,我一如既往地爱着我的小美人和广阔迷人的海洋。”达克享受地眯起眼睛,“说起来怎么突然换骑士团长了,格兰特犯什么事了?”
“不清楚,说是主动提出想回乡下养老,谁信呢。”说不定人现在都不知道在哪个农场的地下做肥料,这事越蹊跷就越没人敢深究,“换了不好吗?你不是一直抱怨他狮子大开口地要价?”
“但是他只是要钱,这种人其实最好满足。”骑士团只听命于兰德斯特,团长说换就换不要想都知道是谁的意思,“新的团长叫什么?”
“拉尔金,拉尔金.克里斯托可。”
“没听过,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随着杂乱的脚步和咒骂,房间的门被撞开,达克刚站起来还没看清楚来人的脸就被拉了过去,一把尖锐的裁纸刀抵着他的脖子,后面有个声音在叫着,“别过来,出去!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后面冲进来的几个下人看见这阵势都停在了门口,望向旁边的洛伦丝,“夫人……”
“都出去!”
达克从那歇斯底里的叫喊里听到了明显的颤抖,他也嗅到了那一点信息素,是个omega,“不出去我就杀了他!”
达克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往外一拧刀就掉在了地上,拐杖敲在腿膝盖上迫使他跪了下去,门口那几个人赶紧过来擒住了他,达克在他破口大骂出声之前从桌上拿了块抹布塞住了他的嘴。
达克挑起他的下巴看清楚了他的脸,还算清秀,“夫人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革命军最近很猖狂。”本来看见达克被挟持洛伦丝心都跳到嗓子眼了,现下才缓过来,“到处演讲宣扬什么omega的自由平等之类,还有冲到妓馆里闹事的,说是什么要解救那些omega。”
“我听说了,那上次劫走我一批艺术品的也是他们吧?”达克扯出来他嘴里的抹布,“你有什么想说的吗?omega还敢一个人来这种地方,我是不是该夸奖你勇气可嘉呢?”
“omega不是商品!你们这些该死的……”
达克又把抹布塞了回去,“如果是骂人的话那就算了。”
“夫人,在暗巷的话,哑巴也不影响接客的吧?”达克笑眯眯的,洛伦丝却从背后升起一阵寒意,是了,海盗有哪个是善茬?洛伦丝在暗巷还有一家妓馆,那是达克投资的,经营皮肉生意和艺术品交易。
“是的。”洛伦丝赶紧挥手让人带走他,“我会安排好的。”
“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达克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坐下来,“先换一杯热茶吧。”
看他这气定神闲的模样洛伦丝忍不住出声,“那是个omega。”
“我知道啊,虽然送到暗巷有点浪了,不过看他那样子留在这里也不合适,培养成艺术品应该也不太行,对了我记得是哪位伯爵有着这方面的特殊癖好来着?”
“你真的就……”
“夫人。”达克打断道,“我是利益至上的,而且我以前也告诉过您,omega不许上船,哦,商品除外。骑士们要有慈悲心肠,海盗没有。”




囚鸟[ABO] 第11章
“可以拆线了,你忍着一点。”妮娜剪开了达克腿上的纱布,她前一阵子遇到了一位奇怪的先生,他说他在各地旅游,妮娜以为他是个吟游诗人,但他自己否认了,他说自己是个医生,妮娜和他交流了很多,伤口缝合就是那位先生教的,还有一些药材的妙用,妮娜很想再多留那位先生几天,但那位先生说走就走。
“这点疼算什么。”达克对着镜子看他的牙齿,前几年他磕掉了一颗牙,镶了颗金的,“我突然觉得金牙怪怪的,还好不是太显眼的牙齿。”
“我记得你当时还遗憾磕掉的不是门牙。”妮娜拆完线看着那狰狞的伤口皱眉,但是达克看不见她的表情,她动作很快地包起来伤口,“你继续这么安分吧,别让伤口再开裂。”
“那它就会好快点是吗?我真是受不了这种不能喝酒的日子了。”
“再忍忍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偷偷在喝酒。”妮娜开始拾东西,“只是看在你没喝太多的份上我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能叫喝酒吗?我一点醉意都没有,就那么一点点根本就不过瘾!”达克已经不太需要拐杖了,他还是带着防身用。
“这是为你自己好。”妮娜拾东西的动作一顿,“给我看看你肩膀上的伤口,衣服脱一半把肩膀露出来就好。”
“全脱了也没事啦。”达克还是听了妮娜的话,肩膀上的伤口没有那么严重,已经结了一道长长的痂,妮娜摸着那个被一分为二的烙印,她的手指微凉。
“很疼吧?”她见过达克背后那些纵横交错的鞭痕,虽然她看到的时候只是些凹凸不平的痕迹,但是不难想象当时的伤口有多严重,妮娜很轻地摸过那道痂,达克感觉有点痒,“他死了?”
“当然,我亲手取了他的性命。”
“你总喜欢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塞伊,那地方是叫塞伊吧?埃勒维船长还在那里?”妮娜象征性地缠了几圈纱布。
“是的,他前几天回来了,给了我一笔超级丰厚的报酬,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一起去买几条新裙子怎么样?我看见裁缝店有新款式了。”达克拉好衣服,“还有,我早就想说了,在我面前没关系的吧,伤疤什么的我不也有吗?而且你都看过了。”
妮娜没有说话,她紧张地捏住了斗篷边缘。
“没关系的,妮娜,只有我,这里没有别人。”达克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很软,“给我看看吧。”
妮娜总是很难拒绝达克的请求,她挣扎了一会儿用另外一只手摘下了帽子,同时闭上了双眼,太丑陋了,实在是太丑陋了,自己这样的一张脸如何能见人?而且就因为面对的是达克,她才更不想被看到自己的脸,她现在的心情比上刑场好不了多少。
“别害怕,妮娜。”达克稳稳地牵着她的手,常年不见阳光使得妮娜的皮肤很白,甚至白得有些不健康,她的嘴唇丰满,鼻梁高挺,眼尾向下是忧郁的弧度,若不是占据了半张脸的狰狞疤痕,她本该是一个娴静的美人。
妮娜感觉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睁眼看见达克在亲吻自己的疤痕,他表情虔诚像是朝圣的信徒,妮娜的眼泪突然就不受控制了。
妮娜要比达克稍微高一点,达克要踮起脚尖才能够亲吻得到她的额头,妮娜主动低下了头,达克抱住了她,任由她的眼泪打湿了自己的衣服。
妮娜抱着他哭了好一会儿,松开的时候眼睛都红了,她犹豫了一下,没有戴上帽子,“晚饭吃炖牛肉。”
晚饭很愉快,妮娜仍旧有些顾忌自己的脸,不过最后她答应达克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尽量取下帽子。
晚饭后达克起身去黑市里的拍卖场,以利让他帮忙照看一下黑市里的生意,塞伊的事情似乎有些棘手,那些家伙狡猾得很,以利说他可能还要在那边呆上一阵子。
达克也只答应了在自己伤好出海之前代为照看,并索取了相应的报酬,他把两人的界限划得很清楚,利益往来而已,他很讨厌那些不明真相的风言风语。
海盗之间最长久的只有利益关系。
以利有足够的手下维持拍卖场的正常运转,那些贵族们也很乐意帮忙照顾一二,达克要做的是留意那些趁着主人不在试图捣乱的小老鼠,达克虽然不像以利那样有着“兰德斯特的海狼”这样响亮的名号,但是金色妮娜也不是一艘籍籍无名的船,并不是有了一艘船就能让人心悦诚服地叫一声船长。
在达克看来,拍卖会很无聊,因为贵族们那畸形的好胜心很多东西都是以比本身价值高出许多的价格成交的,而且一直没有出现什么让他感兴趣的东西,他坐在贵宾包厢里面打哈欠,盘算着还有几样拍卖品。
“埃勒维没在?”
达克看清楚来人后连忙起身挂上营业微笑,“夜安,亲王殿下,他最近都不在,冒昧问一句,您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找他喝酒罢了。”弗纳伯在另外一张椅子上坐下,他的侍从放上来一瓶酒和两个杯子,弗纳伯看着达克,“能喝一杯吗?”
“我的荣幸。”达克冲他鞠躬行礼后才坐下,侍从为两人倒酒然后出去,酒液是澄澈的琥珀色。
“我以为你不喝酒。”弗纳伯碰了一下达克的杯子,“干杯。”
达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之前在小酒馆碰面的时候自己只点白水的事,在他给达克地址后达克才确定自己那位出手大方的老主顾就是眼前这位亲王。
“我不喜欢那家的酒,有我讨厌的味道。”达克一饮而尽杯中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轻微的烧灼刺痛感,酒让人愉快,“感谢您的酒,今天的拍卖有什么入得了您眼的东西吗?”
“不着急。”弗纳伯小口品着酒液残留在舌尖的细微甘甜,“好东西都在最后,今晚的重头戏还没有开始不是吗?”
按照惯例,拍卖的前半段都是些寻常物件,后半段是艺术品。
“我听说这次你也去了塞伊?”拍卖的主持人正在尽心力推销一件据说是某位大帝的头盔,弗纳伯把目光转向达克,柔和的灯光照在他脸上,显得侧脸棱角分明,罕见的omega,弗纳伯嘴角翘起,在达克注意到之前回视线恢复面无表情。
“拿钱办事而已。”达克没忍住又喝了一杯,在心里小声对妮娜说抱歉,“一笔划算的生意。”
“也是。”
头盔以一个不算太离谱的价格成交了,拍卖场的顾客们逐渐离开,不过一会儿就有戴着面具的顾客再次涌入,就连台上的拍卖师也戴了个花里胡哨的面具。
人们遮掩自己真实的容貌,好参与一场恶魔的集会。
“失陪一下。”由于艺术品的特殊性和最近自称革命军的活跃行动,达克在拍卖开始之前要再去确认一下商品。
未上场的拍卖品暂时存放在后台,达克去看的时候两个守卫都已经被放倒,有人打开了笼子在劝说那些omega和他一起走。
“单枪匹马地行动是你们的特色吗?”达克话音未落外面就又跑进来一个学生模样的人,“雅各布,动作快一点!”
“哦,还有一个。”在后台开枪会引**动,达克不想因为区区两只小老鼠毁掉拍卖会,所以他顺手从那一堆被鉴定为没有拍卖价值的商品里拿了一把弩,打中了后来人的大腿。
“真可惜,本来我是瞄准的心脏。”达克拔剑对着那个倒在地上的学生,“我讨厌妨碍我赚钱的人,下次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还能起来吗?快跑!”雅各布挡住了达克的一剑,学生趁机拖着一条伤腿从另外一边跑了出去。
“真碍事,那就先解决掉你。”达克用剑鞘关上雅各布打开的笼子,剑尖直指他的喉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但凡是有几分良知的人都不会容忍你们这种行为。”雅各布的身手不错,接连躲开了达克好几招,打斗中他又打开了笼子,用铁棍格挡住达克对着他面门的一剑,“omega不是商品,他们也是人,绝不应该被这样随意地买卖。”
“你说的话像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达克换了一个方向劈向他,“幼稚得让人发笑,从你那不切实际的美好幻想里睁开眼睛看看吧,事实如此,你看,就算你打开了笼子,也没有人跟你走。”
笼子里的omega很安分,像是压根不知道走出笼子就能获得自由,或者说他们知道,但是他们不想。比起在外面为了下一顿饭发愁,被某位贵族买下至少不用担心生计。
“你们居然觉得自己是在救人?”达克的一招一式都是对着要害,“多么高高在上的天真想法。”
笼子里的omega除了取悦alpha什么也不会,早已接受自己作为商品的命运。
达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不光是因为有人在打他商品的主意,他更气这种自以为是,这世上没有救世主,omega没有真正的自由。
“他们总有一天会醒悟,会反抗这种命运的不公。”雅各布逐渐感到吃力,他虽然也接受过格斗相关的训练,然而论实战经验他远远比不上老油条达克,“是你们的想法太过迂腐,你们在害怕,害怕这种醒悟会危及你们的利益,你们不过是一帮色厉内荏的胆小鬼!”
123456...1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