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重振妻纲【NPH】
作者:绣花针
一房夫郎,六片祸心。身为那个可怜·弱小·无助的小妻主,江凌月表示,她只想重振妻纲。更多小说请xyuzhau8.cm
女尊之重振妻纲【NPH】 第1章苦药汁在你的口中,也变甜了呢
江凌月醒来的时候,昏暗的灯光在眼前闪烁,破碎的灯光化作了星星点点,模糊了她的视线。
好不容易,视线才得以重新凝聚,却看到了递过来的勺子。
中药的香气扑入鼻端,除此之外,还有点儿别的……
她并不去看喂药的人,就只是盯着越来越近的勺子,脑子里蹦出了五个字:“大郎,吃药了。”
小脑袋瓜一偏,她便避开了即将塞进嘴里的勺子。
喂药之人显然没想到她会醒过来,愣了一下。
须臾,惊喜的声音响了起来:“妻主!”
惊喜么?
是真惊喜。
至于有几分是真心,不得而知。
江凌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张了张嘴,扯出了如同破败风车一般的声音:“水……”
须臾,一杯清水端了过来。
她艰难转过头来,只见端着水的人,是腾家六郎腾阑珊。
而刚刚要喂她喝药的人,是滕奕。
她看了看药碗,又瞅瞅水杯,最终,还是将清水一饮而尽。
休息了一会儿,她恢复了一些力气,这才道:“凌大夫呢?我胸口痛,让他来见我。”
“凌大夫他白日里照顾妻主太累了,便先休息了。”滕奕再次将勺子递了过来:“妻主,这是调理身体的药,您喝了药,身体才会好得快。”
江凌月又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药碗,笑:“好啊,你喂我。”
滕奕一愣,年仅十叁岁的腾阑珊瞬间黑了脸。
片刻后,腾阑珊转身:“我还有事,先出去一下。”
“别急着走,我有礼物要送你。”江凌月的声音虽然虚弱,却满含笑意。
腾阑珊不解转回身来,却只见,冷凝月抢过了滕奕手中的药碗,一仰而尽。
然后……
拎着滕奕的衣领逼他靠近,覆上了他的唇。
片刻后,她放开滕奕的唇,“咕嘟”一声吞下了药液,轻笑出声:“在大郎的嘴里过了一圈,这药果然就染上了香甜的味道。”
滕奕清浅的眸微微垂下,没有说话。
江凌月并不看他,而是越过他的肩膀看向了腾阑珊:“六郎啊,这就是我送你的礼物,让你提前适应成年夫妻的相处之道。”
“我跟你说,我只我等你到十七岁。所以,你还有四年的时间可以还俗哦。等你还了俗,就可以用嘴替我过滤那苦涩的药汁了。”
腾阑珊稚嫩的面庞上,神色更加冷沉。
须臾,他浅浅笑了:“四年后,如果妻主真的想让六郎还俗,六郎自然悉听遵命。”
“如此,甚好。”
滕奕拾好药丸,由腾阑珊推着离开了破落房间。
待到屋中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江凌月才卸下伪装的坚强,摊回了床上。
想到这一段时间的经历,她简直想给自己颁发一个“史上最蠢佣兵之王”的奖章。
闭眼,她需要时间,来好好梳理一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她本是二十一世纪的顶级佣兵,在和唯一的好朋友游玩的时候,遇到了伏杀。
她为了让好朋友脱身,便引开了追兵,却因为不熟悉地形,而被敌人引诱着坠落了山崖。
后来死里逃生,她想放松一下神,就找了个鸭子想玩一场深入浅出的愉快游戏,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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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重振妻纲【NPH】 第2章大郎,你可真贱
“大哥,你可是心软了?”
新修葺的简易厨房里,腾阑珊稚嫩的面庞笼罩着阴郁:“这个女人是救赎,却也是变数。留着她,只会让我们功亏一篑。”
滕奕垂眸看向药碗,清浅的眉眼中满是温柔:“老六,你如今还小,不懂遇到一个难得合心的女子的心情。错过了这一个,可能往后余生,都不会再遇到另外一个。”
另外一个,不因为你是穷酸还是富贵,是健康还是残疾,是美还是丑,而对你好的人。
另外一个小心翼翼捂好心事,只是为了护你周全的人。
另外一个明知要闯刀山过火海,却在出发前为你筹谋好一切的人。
“我不懂情爱,但大哥显然懂我们的机会千载难得!如果错过,我们这一生都只能屈居于女人之下,便再也没有带领着普天之下的男子崛起的机会!”
“这……”良久,温醇的声音溢出浅浅的叹息:“看来下半生,只能换我守护她了。”
腾阑珊松了口气,语气也放缓了下来:“大哥也不必太难过,失魂散要连续喝七副才会起作用,你还有六天的时间可以与她温存。”
第二日,滕奕准时端了药来。
江凌月一口饮尽,待到吞掉了最后一滴苦药汁,她扯过滕奕的衣领,霸道地亲了上去。
待到男子微白的面庞变得通红,呼吸也彻底紊乱,她一把推开他,笑的轻蔑:“被一个自己心心念念想毁掉的女人亲,居然还能起反应,你可真贱。”
红润瞬间消散,重新变回了苍白,还夹杂着一丝铁青:“妻主,慎言。”
江凌月手托腮,仰头看他,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我若偏不呢?”
六个夫郎,是六匹豺狼,每一个的心思都深沉不可见底。
她最初的时候,爱上了老叁腾亦儒,后来却渐渐发现,这人就是个闷葫芦,凡事都喜欢往心里藏。
又和老五滕珏玉生情,却发现这人爱的只是她所谓的才华。
在这人知道,她的歌曲,她的发明创造,以及她亲自操刀改变的戏剧,都只是借鉴了前人的劳动成果之时,他就和她渐行渐远了。
其余几人,老二一直看不上她,老四则是个无脑的炮仗,一点就着,还经常莫名其妙找她麻烦。
她曾经天真的以为,如果这六兄弟中,有谁可以与她一直和平相处的话,一定是最睿智的老大和最心思通透的老六。
万万没想到,这俩人是真正的披着羊皮的狼,而且是豺狼。
这么久以来的隐忍蛰伏,只为了能在关键时刻踩着她的尸体上位。
她前脚为了老二和老四杀上土匪窝,灭了一窝匪徒,并为了救老二自插了一刀。
这俩人后脚就想要她的命。
砸吧了一下嘴,江凌月回味着口中的苦涩,须臾,冷笑:“失魂草的味道……”
所谓失魂草,是制作失魂散的核心药材,加以其它辅助的药材炼制成成品后,拥有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永远沉睡的功效。
对于外行来说,这玩意儿无色无味。
巧的是,她之前和凌大夫学习医术,正好看到了失魂草。
因为担心自己将来行走江湖会中招,便好奇地尝了尝……
“这是因为那四个人的请求而无法痛下杀手,就改成植物人计划了么?呵!”
女尊之重振妻纲【NPH】 第3章这个吻,尺度越来越大
接下来的四天,腾家每一个兄弟都给江凌月送过药。
喂药时间,滕奕和腾阑珊必定跟随。
眨眼间,就到了第六天。
这一日送药来的,是五郎滕珏玉。
在两个兄弟的监视下,他拿起了药碗,却没有使用勺子,而是直接一仰而尽。
在屋内叁人惊讶的目光中,他对着江凌月的唇,灌了下去。
直到最后一滴苦药汁灌完,他却还是不肯松开,依旧辗转厮磨,就连药碗摔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片,他也不准备抽身。
滕奕清浅的目光渐渐变得深沉,腾阑珊也看不过去了:“五哥,你替她喝完了药是没有用的,我可以再煮一锅新的。”
致如仙童一般的少年,仿佛没听到这阴森森的提醒,不但没有停止亲吻,反而扑倒了江凌月,尺度越来越大。
“拉开他。”
滕奕转身,迅速朝着门外走去。
腾阑珊小小的身形,轻易就把滕珏玉从床上扯了起来:“五哥,她并不会死,你们朝夕相处的日子还多着呢,别这么猴急。”
滕珏玉微微挣扎,腾阑珊便松开了手。
整理了一下衣服,滕珏玉睨他一眼:“老六,这些年诵经念佛,就只教会了你心狠手辣?”
“我去熬药,五哥若是于心不忍,这一副药便由我和大哥代劳了。”
“不必。”
彼时,江凌月衣衫散乱,微微敞开的领口泄露了暗藏的春光。
她翻了个身,手拄着头,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两兄弟的表演,任由衣衫随着她的动作而垂落出更大的弧度,露出更多肌肤,她也不在意。
滕珏玉蹙了蹙眉,为她整理好了衣服。
在他大手即将抽离时,江凌月一把抓住,笑问道:“我们这算,和解了吗?”
滕珏玉身体一僵,抿唇,摇头:“不,一码归一码。我想让你活着,和接受了现实,不是一回事。”
江凌月得了答案,并不失望。
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枕在了他的大腿上:“世间如果能多几个像你一样拎得清的人,就好了。”
“妻主不怪我?”这一次,换滕珏玉发问。
江凌月理所当然地摇摇头:“每个人的心中,都有最向往的东西,也有值得守护的美好。我用假象欺骗了你,害你沉迷,尽管我不是有心的,但……也是我的错。”
滕珏玉忍不住把玩起了她的发丝,眸光复杂。
很快,第七日就到了。
只要这最后一服药吃下去,江凌月就会变成植物人,永久沉睡。
但,除了老大、老五和老六以外,剩下的叁个人,并不知道他们参与了喂毒药的其中一环。
这一日,滕奕好心地召集了众人:“都进来吧,这最后一服药,一起喂吧。”
“大哥,这是何意?”
老二滕亦辰蹙了蹙眉。
自从他那天喂完了药开始,就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大哥的意思是……”滕珏玉嘲讽地勾勾唇:“这毒药,我们轮流灌了一圈,最后这一副至关重要的,也要所有人都参与进去。”
“如此一来,我们就都变成了毒害妻主,害的她永久昏迷的凶手。同是卑鄙之人,也就没有谁比谁高贵了。”
“什么?!”
腾亦儒嘴唇哆嗦着,自性子变得沉闷起来,他第一次发了脾气:“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做?!”
滕磊已然大踏步冲上前,一拳朝着滕奕的俊脸招呼而去。
却,扑了个空。
也不见滕奕怎么动作,人高马大的滕磊就被放倒在了地上。
腾阑珊冷眼看着这一切,眼见事情要朝着更闹腾的方向发展,他冷冷出声:“看来,几位哥哥是想直接为她办丧事?”
激进的氛围,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女尊之重振妻纲【NPH】 第4章煮熟的鸭子,飞了【50珍珠加更章】
“别浪时间了。”腾阑珊肉嘟嘟的脸上,是与年龄和身份不符的老成和阴冷:“几位哥哥如果想拖延时间的话,就了。今日她若不喝下这最后一碗药,就必须死。”
说着,他推开了房门。
滕亦辰等人想拦,却不知道从何处冲出来了一群黑衣人,轻易便将四人制服住了。
眼见腾阑珊端着药碗,稳稳地进了屋子,四人悲从中来。
腾亦儒痛苦地落了泪:“大哥,究竟是为何?即便你真的对她无爱,可她的能力如此出众,你留着她为你做事也是好的啊!”
滕奕并不回答,清浅的眉眼看向房门口的方向,俊脸之上一片沉静,让人看不出他的真是心思。
忽然,几人均是身体一颤,就连滕奕也忍不住握紧了袖中的拳:“喝了?”
滕亦辰等四兄弟均是面如死灰,却还心存着一丝期待。
腾阑珊目光阴冷地看了四人一眼,这才对着滕奕冷冷道:“她逃了。”
“什么?!”
滕奕赶忙进屋,果然就发现,被褥已冷,看来,人已经走了多时了。
房间正中唯一一张桌子上,放着六个信封,每一个信封上,都写下了相同的字样——和离书。
滕奕面色沉沉,随手拿起了一封,就想打开。
“大哥,既是她单独留给我的,你就没有必要打开了吧?大哥从小就教导我们非礼勿视的道理,难道你忘了?”
口中说着不正经的话,滕亦辰的心情却心情复杂。
和离书一出,就代表着,从今往后,他和她再也没有瓜葛。
他不是她的夫郎,她也再不是他的妻主。
今日一别,一拍两散,可能往后余生,再也不会有相见的机会。
他的心忽然就很痛。
抽痛之余,也很庆幸。
幸好她逃了。
腾亦儒、滕磊、滕珏玉纷纷上前,拿起了属于自己的那一封,飞快拆开。
四人的和离内容虽然各不相同,但有一点是共通的,那便是,江凌月把和离的过错都归咎到了自己的身上。
对滕亦辰,她从未尽过作为妻主的责任,不但任由他一个男人抛头露面,而且在他因为抛头露面而被人为难的时候,她也从未帮过忙。
对腾亦儒,她打着爱和理解以及等待的名义,肆意忽略他的感受。甚至就连夫妻之间最该拥有的信任,她也没有给他。
对于滕珏玉,她辜负了他的期待,没能成为他想要的人。
便是平日里最不对付的滕磊,她也留下了一些美好的忠告,比如说,改改他的狗脾气,多读读书之类的。
唯独滕奕和腾阑珊的和离书,是一字不差的相同内容。
“愿永生不再相见。如事与愿违,今日种种,我必定百倍奉还。”
滕奕的眉眼终于不再清浅,他目光阴沉沉地扫过四个弟弟的信纸,虽然看不真切上面的内容,却能看出,她着实花了不少笔墨。
给他的短短的二十叁个字,却每一个字都透着恩断义绝的狠绝。
忽然,他手腕一抖,手中的信封就变成了纸屑。
转身,他冰冷的声音传入了每个人的耳中:“以凌千川家为中心,搜!本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顿了顿,补充一句:“分出一路人马去青怡坊,把裴颜带出来。不论死活!”
女尊之重振妻纲【NPH】 第5章两男一女
距离陵川郡数百里开外的一片林子里,夜风瑟瑟。
已是初秋的夜晚,风儿如同绵里藏针,拂面的时候轻轻柔柔,却能轻易撩起一身冷意。
凉风中,一男一女立于树下。
两人上半身的衣服均是整整齐齐地挂在身上,下半身却是光溜溜一片。
女子的腿垮出了不可思议的弧度,门户大开间,她柔软的腰肢前后摆动,将身体里的东西吞吞吐吐。
她好似有花不完的热情,巅峰上了一波又一波,却不见疲惫。
成熟俊美的男子俊颜之上满是隐忍与难耐。
许久没有和女子温存,他刚一进洞就想缴械投降。
可,他不想表现的如此不中用,便只能苦苦支撑,任由爽感爆炸,也死死憋着,不敢松开关口。
终于,女子在又攀上了一次的巅峰后,身体再也支撑不住,靠在男子的怀里,慢慢滑了下去。
“娘子……”
裴颜急忙扶住小人儿:“对不起,我不该如此任性的。”
“傻子。”江凌月靠在他汗津津的胸膛上:“别把什么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明明是我任性,不顾这重伤后几乎残废的身体,非要逼你跟我折腾。”
待到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她又抬起了腿:“你还没好,再来。”
裴颜不敢再折腾她,却也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他不想惹她不开心,就飞快刺进那温暖的所在。
这一次,他不再隐忍,温柔动作间,很快便到达了巅峰。
两人整理好衣服,回到了火堆旁,只见凌大夫的俊脸微微泛红,像是被火光照亮的颜色。
经历了这一出不算背叛的背叛闹剧,江凌月有点儿怀疑人生。
便是纵情投入从前最爱的啪啪大业,也没有办法消弭这种别扭的感觉。
靠在树干上,她看着不住跳动的火光,心中有一些节无法解开:“凌大夫。”
“啊?娘子,请说!”
凌大夫满脑子都是低低的“嗯嗯啊啊”的声音,一听江凌月喊他,他像是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小偷,眼神不自在地乱窜片刻,才敢去看江凌月的脸。
只见,重伤初愈的女子,清秀致的小脸上染上了不正常的红晕。
红润之下,是病态的苍白。
他忽然就有点儿心疼,心中的旖旎情绪也消散一空。
江凌月正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没注意到凌大夫的情绪有什么不对,她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深思:“我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恢复的?”
这个“他”,自然是滕奕。
因为滕奕的身体大大好转的原因,她和凌大夫便对他的病情放松了警惕,不再如同开始那般叁天两头给他把脉。
但尽管如此,距离他们上次给他把脉,不过过去了短短几天而已。
她很确信,那时的他还是个经脉不通、腿骨有问题的残废。
至于他会武功的事情,她倒是不觉得奇怪。早在她第一次看见他的身体的时候,就发现他的身体和正常的残废不一样。
他的肌肉并未完全萎缩,看起来应该是有过锻炼基础。
大概是后来身体彻底不行了,才逐渐放弃了锻炼,肌肉也才慢慢变得松弛了下去。
这段时间,她天天为他调理身体,他除了无法离开轮椅之外,身体机能和正常人已经没有区别了。
如果他之前就会武功,那后面身体好转起来,重拾手上的功夫,并不奇怪。
她只是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痊愈的?
女尊之重振妻纲【NPH】 第6章偷袭【100珠加更章】
二人商量来商量去,最终也没有得到一个定论,只得出了一个相对靠谱的推测——
滕奕的势力里虽然没有医术高超的大夫,但却有非比寻常的人脉。
说不定,在江凌月筹谋着要如何为他寻找人参和天残草的时候,他的人早已经找到了这两样材料,再偷偷跑到凌大夫的家中翻找药方,凑成了一整副药。
夜已深,叁人又连续奔波了好几天,这会儿都有点累。
很快,凌大夫和裴颜就靠着树睡了过去。
江凌月睡不着,也不敢睡。
因为职业的特殊性质,她在安全的环境里尚且不敢放松警惕,就别提是在这荒郊野岭了。
天色刚刚蒙蒙亮的时候,凌大夫睁开了眼睛。
他本想添把柴,顺便把昨日江凌月打来的野鸡处理了当做早饭,却发现江凌月这个重伤初愈的人并没有睡。
“娘子,您……一宿都没有休息吗?”
“额……我刚睡醒。”
她顺嘴胡诌,却根本骗不过他这个大夫:“我是大夫,病人是不是通宵未睡,我一眼就能看出。”
“我在想一些事情,有点儿睡不着。”江凌月往火堆里添了一把柴:“我在想,接下来要去哪里。”
这是实话。
她从穿越过来开始,活动的一亩叁分地,都是在小坎村和镇子上,就连县城都没有去过几次。
如今一逃亡,她就有点儿茫然了。
现在想想,她居然为了一群别人的男人而放弃了自己的生活轨迹,也是够傻的。
“我师傅在玄清门清修,虽然玄清门主修医术,会舞刀弄剑的人不多,但玄清门历来都和各国皇族有关系,那些人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去找玄清门的麻烦。不如,娘子和我回玄清门住一段时间吧?”
“清……修?”
这人说了一通,江凌月却只重点记住了这两个字。
合着,这还是一个玄幻世界?
“其实就是修身养性。”
“这样啊……”
江凌月表示理解,然后干脆拒绝:“我活了这么大,从未出过远门,难得有机会,想带裴颜多溜达溜达。”
想了想,补充一句:“凌大夫的家也在玄清门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这段时间最好也不要回去,先跟我们去游游山,玩玩水吧。我不知道那些人的势力有多大,所以只能以防万一。万一他们查到了你的底细,势必会在路上堵我们。”
最主要的是,她不想再依靠男人了。
不管是爱人还是朋友,都不想。
她打算,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
腾家那几兄弟,老二、老叁、老四和老五,她都能原谅。
唯独老大和老六,不让他们付出点什么,她便永远都如鲠在喉。
再说,她也不认为这俩人会放过她。
只有手握权柄,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嗯,我从小无父无母,玄清门就是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