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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GL悬疑推理]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露为燕
“什么?我么,我是学播音主持的……”
“那倒是也难怪了,张口闭口罔顾法律,罔顾道德。你说我罔顾法律,好,你拿得出我在药品里掺假的证据吗?如果你想以‘道听途说’来模糊地回答这个问题,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这叫以讹传讹人云亦云,你没有办法以我造假的罪名控告我,我却可以以诽谤的名义起诉你。”
“我,我……”
这时有个女记者站出来说:“可是路小姐,有句古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如果你们孟氏真的兢兢业业,一心为民,又怎么会有这等丑闻!”
刚刚那个被路西绽反唇相讥的男记者也跟着说道:“对啊对啊,你们掺假,谋财害命,祸害癌症病患的性命本就属实,不管幕后主使是谁,但单就这一点来说是无可争辩的!”
“说得好!”路西绽鼓起掌来,“各位记者义气云天,我路西绽佩服不已。我想问一问,在场的各位,有哪一位曾经为中国抗癌协会做过专题报告?又有哪一位曾经为其捐助过善款?”
在场的人瞬间鸦雀无声。没有人想到她会这么问。
“各位一口一个谋财害命,善心感天动地。看似对我们集团的丑闻深恶痛绝,实则却巴不得利用其填充版面。我路氏,即现今的孟氏自创建以来,创始人路松每年都会捐赠公司利润总额的百分之八给希望工程以及中国抗癌协会,甚至于去世之后,仍然将其写进了遗嘱,作为历任董事长必须恪守的准则。他在用实际行动代表路氏为这个社会奉献爱心,埋头做公益。公益,善心,从来不是靠说的,而是靠做的,在这一点上,我路氏问心无愧,如果各位觉得百分之八太少,我会向董事长提议增加至百分之十,可如果在毫无证据的基础上各位要以‘谋财害命’的罪名诽谤我们,那么我们路氏,绝不放过每一个造谣生事者!”





囚鸟[GL悬疑推理] 第121章 信念坍塌
“小姐,您刚才说得真好!”保镖跟在她的身后,将她护送至地下停车场。早上孟庆东被记者问的哑口无言,一副甘心认罪的样子。可路西绽以一敌百而丝毫不居下风,句句在理,算是为集团扳回了一城。
路西绽嗯了一声,没有多说。她自幼巧舌如簧,只要她想,没有她赢不了的口舌之争。在外人看来,她说的合情合理,而只有她自己晓得,她分明运用了诡辩的方法才得以取胜。药品被曝光掺假,这已经是事实,也是最大的证据,但她随后以善心为把柄对记者们反唇相讥,激发了他们的羞耻心,弱化了他们对于证据的捕捉能力。
而至于公益一事。仔细想想,这也是路西绽曾深深敬佩路松的原因,能够长久坚持做公益的人不多,尤其是像路氏这种大企业,总利润的百分之八足够几百个人一辈子锦衣玉食了。但经历了朱蕴桓一事,得知路松仅是为了赎罪,这公益便也就显得不那么纯粹了。
乔倚夏也在电视上看到了新闻,心中焦急万分,见路西绽回来,她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太过虚假,更像是可怜。
乔家。
乔一海戴着老花镜,满意地看着今日周刊的头条,面露笑容。
“老乔,哎,我看这回孟氏可真是无力回天了,这事可不是沉淀几个星期几个月就能被遗忘的……”
“怎么?孟氏无力回天,不是好事么。你愁眉苦脸做什么。”
“哎。”乔母叹一声气,“我是怕倚夏万一知道了真相,受不了,眼看着那孩子跟路家孙女的感情那么好,你说她要是知道……”
乔一海烦躁地摆摆手:“妇人之仁。这事,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再说了,就算她真的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木已成舟,根本改变不了。还是说,你觉得我应该为了一份荒谬的感情放弃乔氏在国际上更进一步的机会?”
乔母摇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老乔,你是不是,还是没有办法原谅倚夏?”
乔一海没说话,起身揽住她的肩膀,叹了一声气:“怎么突然说这个?”
乔母眼眶泛红,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其实,一开始我也……我看到她就想起小辉来,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小辉回不来了是事实,我们只剩下她了也是事实。虽然她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但我不想连她也失去,老乔,你明白吗?”
“是啊……”乔一海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眼睛,苦涩一笑,“回不来喽。”
窗外碧海青天,窗内的心如生结锈。
贺兰秋白来的时候,路西绽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乔倚夏已经关了空调,生怕她会着凉,只是坐在一旁,用蒲扇为她扇着风,为她降暑,让她尽可能睡得舒服。这一天的贺兰秋白却很古怪,在盛夏围着厚厚的围巾,绑着高马尾,眼角含泪。
她取代了乔倚夏,坐在路西绽的身边,轻柔地抚着她的发,将她从睡梦中拉了回来。
“哥哥。”
“苍苍啊。”
她迅速地掀开了身上的薄毯,深深凝望着她,而后紧紧抱住了她,贺兰秋白抚着她的发,说道:“想我了吧。”而后拍了拍她的背,望向了乔倚夏。
“夏,你先出去。”
乔倚夏不愿意离开,看路西绽的样子,只怕又是癔症了,若是自己离开,指不定贺兰秋白会对她做些什么。一直到路西绽第二次让她离开时,她才点了头。只是她没有真的离开,而是站在了门外。
屋里很安静,只不过开着窗户,有风刮进来带着刷刷的呼啸声,混合着路西绽急促呼吸的声音,扰乱了贺兰秋白的思绪。
“我以为,你不会理我了。”那日,他打翻她带去的糕点,她仍历历在目。
“为什么这么想。”她看着她,握紧了拳头。
“因为你恨我。”
贺兰秋白忍住流泪的冲动,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路西绽没说话,低头看着她的腿。贺兰秋白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道:“苍苍,如果时间能够倒转,我依然会奋不顾身地冲进去救你。那你呢,十年前的种种,你后悔过吗?”她勾起她的下巴,哽咽道,“苍苍,这么些年,我不主动找你,是不是已经让你忘记了我的存在?”
“不。”路西绽慌张地摇着头,“哥,没有,我没有忘,没有忘了你……”
“苍苍,我想让你知道,我不恨你,没有一刻恨过你。但我更想让你知道。”她的手指强烈颤抖着,眼泪滚滚而落,“十年前,那一场爆破,让九个人罹难,让九个人,再也见不到清晨的太阳。”
“九个?”
“苍苍,我不来找你,是因为,我早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了。”贺兰秋白张着嘴,眼泪流进了嘴巴里,咸咸的,涩涩的。
她看着路西绽呆若木鸡的样子,委屈,愤怒,怨恨,自责一拥而上,她摘下围巾和发套,上前紧紧握住她的双肩:“路西绽,你睁大你的双眼好好的看一看,我是谁!”她用了全部力气,狠狠捏着她的肩膀,“我,就是那个恨之入骨的女人,那个被你害死了丈夫的大嫂,那个你避之不及的恶魔!”
风越来越大了,把窗帘卷起了九十度角,吹落了窗台上放着风信子的玻璃花瓶。
路西绽蹲在地上,眼前浮现了十个人的影子,tina、mike、……,还有,silver。她的哥哥,路书野。
那一天,杰西笑得开心极了。手上被拷着手铐的他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睥睨着她,仿佛在对她说,看,你输了。她只记得,那间密室化作了一滩灰烬,一直到她被救出来的时候,还有零星的火光。她挣脱了一切桎梏,扑向那一堆废墟。
“你可真厉害,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忘了路书野,你口口声声说的最爱的男人,那个为了你没了命的男人,断了腿?呵……这么多年了,所有人,包括爸爸和杜玲,就算是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杜玲都在帮忙瞒着你,因为怕你知道了真相会受不了。可你呢?”贺兰秋白笑了,就像一朵即将颓败的花最后的绽放,她俯下身子,拿起茶几上的宣纸,念着上面苍劲的毛笔字,“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是,你们是结发了,你们恩爱了。可是我呢?西绽,你告诉我,我该去跟谁结发,跟谁恩爱啊……”
贺兰秋白瘫倒在地上,抱着那一条围巾,眼泪汹涌:“这是你在他生日的时候送他的礼物,他一直当做宝贝,不论我给他买了多少条围巾,他都只戴你这一条。他那么那么的疼你,爱你。你却渐渐沉浸在爱情的甜蜜和喜悦里,你忘了他……”
“书野,我的书野……”她终于卸下所有的心房,这一刻的贺兰秋白,是一个没有自尊,没有骄傲的女人,一个失去了丈夫的普通女人。
她在用自己的眼泪来告诉这个世界,她想他,很想,很想。
那一天,她从晌午哭到了下午,从下午哭到了日落西山。她不再是那个雍容华贵的少奶奶,她抱着围巾,肿着双眼,披头散发。跟门口的乔倚夏相遇时,她看了一眼她的手指,和手指上的辟邪戒指,干笑了一声,那笑像累积了千年的风霜,沧桑,绝望。
贺兰秋白说的话,她全都听到了。她本来想,如果贺兰秋白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她就要进去阻止,可是从头到尾,她没有一句过分的话,她用最平淡的话语宣泄了她累积了十年的想念。她第一次觉得,贺兰秋白是那么的可怜。
乔倚夏倚着门框,将耳朵贴在门上,门内没有一点声响。她的西绽,一定很难过吧,她多想抱抱她啊。
走在路上,贺兰秋白突然紧紧抱住了自己,就像拥抱最亲密的爱人一样。
前些日子,她离开了一段时间,去了乡下,乡下有个很擅通灵术的老妈妈,当年,路书野曾为了搞清楚路西绽的体质去拜访过她。那位老妈妈已经年逾七旬,牙齿掉落,头发花白,甚至盲了双眼。可当她听过贺兰秋白所讲述的,一个爱与被爱的故事之后,她还是选择了毅然决然的帮助她。
路书野的魂灵很顽抗,贺兰秋白曾经多次试过通过通灵让他的魂魄依附到路西绽身上去,但路书野本身不愿意,所以道行再深的灵媒师也没有法子。
“让他,依附到我身上来吧。”贺兰秋白如是说。
让他依附到我身上来,让我最后感受一次他存在的痕迹。让我来代替他,唤醒她。
她坐到花坛上,脸贴在那条围巾上:“书野,如果没有十年前的那场意外,那该有多好啊,哪怕这一辈子,我在你的心里都只是排在第二顺位的人,我也愿意。”




囚鸟[GL悬疑推理] 第122章 心如死灰
绝望是一种什么滋味?
是秉持一个微弱的信仰,坚信弱苗可以在黑暗中绽放成美丽的花,弥漫芳香。日月轮回,突然有一天,像石头一样百毒不侵的种子终于萌发出新芽,你仿佛看到了漫漫长路前头明亮的光。这时天空骤降大雨,夹杂着猛烈的暴风雪,将它摧残的体无完肤,找不到任何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是从暗夜等到拂晓,从日出等到日落,再从日落轮回到深夜,在度过了平淡无奇的二十四小时之后,在自以为自己是掌控万物情绪的救世主,却突然得知自己的情绪,甚至是人生都被别人攥在手心。自己所拥有的高傲,不过是别人因着恻隐之心而成全的一出美梦。
路西绽睁着一双无神的大眼,躺在地板上,望着发白的天花板,一直到后来,乔倚夏蹲在她的旁边俯下身子无声的拥抱她,一直到后来,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乔倚夏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这种悲伤和心痛,怕是要追溯到很多年以前的那场意外中去了,她觉得自己没用极了,路西绽几乎给了她所有的宠爱,而她却无法在她最痛苦的时候给她安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颓废,看着她落寞。
那个时候她很想对她说,苍苍,你哭吧,大哭一场,心里就会好受一些了。但她发现,天亮了之后,路西绽除了不再说话,和往常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她依然会去厨房做早餐,依然会为自己煮一杯牛奶,依然会轻轻抱着她,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一天的路西绽,比从前任何一天都要狼狈,浓浓的黑眼圈,蓬松的头发,没有换洗的衣服,跟那个有严重洁癖的美丽心理学家判若两人。
只是在她出门之前,她一直紧紧地抱着乔倚夏,仿佛这一天是世界末日,也仿佛把这当作了这是她们之间的最后一个拥抱。
警察很快就去到了孟氏了解情况,这桩案子,究竟是孟氏的确造假,还是出了商业间谍,以此来污蔑陷害孟氏,总归是要查个清楚的。涉及到这个项目的人几乎都被叫去做了口供,身为孟氏ceo的孟庆东当然也没有逃过这一劫,不过这个案子,孟庆东确实清清白白,所以很快就被放出来了。之所以没有叫路西绽,一是因为之前崔婷的案子影响力很深远,路西绽树立起了很正面的形象,他们最近正在侦破一起绑架案,很希望得到路西绽的帮助。二是因为,警方破案同样需要依靠智慧,这个配方起先是路西绽拿到的,于情于理,她引火烧身的可能性都极低。所以,按照作案可能性的高低,警方依次进行了传唤。
“怀疑我?你们有证据吗?”
“贺兰小姐,在案子查清楚之前,每个涉及此事的人都是我们怀疑的对象,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跟我们走一趟。”她一夜没睡,眼睛红肿,脸白的吓人。却对警方的话充耳不闻。
“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她回绝道。
“贺兰小姐,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有没有关系,我们自有判断。”
“我跟你们走。”
警方被一个洪亮的声音吸引,转头看向她。这个笔挺的窈窕的身影,正是路西绽。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孩,那是贺兰秋白的助理,一直向贺兰秋白鞠躬,嘴里叨念着拦不住路小姐。
年纪最大的一个警察走到她的跟前,严肃道:“原来是路教授,久仰大名。”
路西绽却不跟他们寒暄,直入主题:“这个项目,我是负责人,各中过程,没人比我更清楚。”
男人点点头:“那就烦请路教授且跟我们走一趟了。”而后冲身后的几个年轻警察摆了摆手,示意离开。
很快,办公室又恢复了原有的清净,哪怕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个明白。贺兰秋白拉开第二个抽屉,拿出了一个相框,相框里镶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三个人,有一个人,温暖的像个朝气蓬勃的向日葵,有一个人,幸福的像是城堡里的公主,还有一个人,冷着一张脸,却藏不住她炽热的心。
她的指尖碰过三个人的容颜,豆大的泪珠滴在上面,啪嗒啪嗒,湿了一片。
孟家。
“没出息的东西!”
孟流琛挨了孟庆东一巴掌,又因先前没有做准备,踉跄了两下,嘴角渗出了血丝。杜玲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儿子,叫他少说两句。
“放开我!”他挣脱开杜玲的怀抱,对孟庆东说道,“为什么?你明明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是姐姐做的,你为什么不救她!”
“这就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吗!”孟庆东青筋暴起,“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没用的废物儿子!你哪怕有西绽的一半能干,我也不用每天这么操心了!你问我为什么,好,我告诉你,你不知道假药的事情波及范围有多广,一个弄不好,我们整个孟氏在商界都会无法立足,失去了民心,用不了多久,孟氏就是完蛋!你以为你姐姐这样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挽回孟氏的信誉,这件事情拖得越久,对孟氏越没有好处,你看看公司的股价都跌成什么样了,照这个趋势下去,用不了几天就要跌停了!”
孟流琛嫌恶地看他一眼:“所以,你就让姐去当替罪羊?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到她的身上?”
“闭嘴!”孟庆东又想打他,被杜玲拦了下来,孟流琛愤怒地看着他,父子二人四目相对,“我告诉你孟流琛,这件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不是我泼她脏水,而是她自己认罪!这是她自己的选择!”
“是啊流琛。”杜玲抱住他,耐心安抚着,“这件事情的确不是你爸爸做的,你仔细想一想,你姐姐本事那么大,怎么可能是我们治的了的?她会这么做,都是为了保全外公的基业啊。乖,别跟你爸爸顶撞了,好好道个歉……”
孟流琛把她推开,保姆赶紧上前扶住杜玲:“别碰我!”孟流琛又上前靠近了孟庆东几分,“我问你,你到底救不救姐姐。”
孟庆东撇过头,手背在后面:“我救不了。”
孟流琛转动方向盘,加速到最大,在路上极速行驶着。他甚至不用亲自去问路西绽事情的原委,因为他打心底里相信着她,那么善良的她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的。他恨,恨这个无情的世界,恨他冷酷的家人,他们本是骨肉相连的亲人,却彼此算计彼此仇恨,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钱。钱。
见到乔倚夏的时候,他的眼泪翻涌而出。他终于见到跟他一样担心姐姐的人了,他再也不要去求那些冷酷无情的人了,再也不要。
“我不会让她在里面受苦的。”
在得知她被拘禁之后,她觉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正是因为她曾经做过警察,她才更能深刻的体会那种被关押的感觉。无论你在外面时是多么尊贵的身份,只要进了那四面封闭的狭小空间,就是这个社会最底层对卑微的人。没有人会正眼多看你一眼。
她把所有的罪责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由于自己的失职,造成了药品里混入了青霉素。消息一出,各家媒体又大肆进行了报道,更有甚者把今天与昨天判若两人的路西绽作了对比,写着大大的“道貌岸然”四个字,深深刺痛了乔倚夏的心。
“这件事情明明就不是姐姐做的,他们为什么不还姐姐一个公道……”
“流琛,以前,我亲眼见你姐姐破了很多起疑案、悬案。她想抓的人,没有抓不到的。如今,她想认罪,更是没有人阻止的了的。她是那么的聪明,她知道该怎么把嫌疑往自己的身上引。”
听乔倚夏这么说,孟流琛更觉沮丧,是啊,他的姐姐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她执意要做的事情,又有谁逆转的了呢?
“流琛,你先回去,你相信我,发生了这样的事,没有人比我心里更难受。所以,我不会让我继续难受下去。我要她好好地站在我的面前。”
江夏戈得知此事即刻推掉了一个会议,同乔倚夏汇合,商议对策,透过人脉,江夏戈安排里乔倚夏与路西绽见面,但路西绽不愿意见任何人。其实乔倚夏早就想过这个结果了,自尊心那么强的她,怎么可能会一身狼狈的见她。乔倚夏亦知道,路西绽之所以这么做,不会全然是为了解救孟氏于水火之中,自从朱蕴桓一事过后,她早已对孟氏失望透顶,又岂会赔上自己的大好前程,这一切,必然同昨日贺兰秋白的到场有关。
“倚夏,你也别太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乔倚夏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睛里都没了神采,江夏戈只听得她说:“她一定又没有好好吃饭,下次见她的时候,一定又会瘦很多的……”




囚鸟[GL悬疑推理] 第123章 同甘共苦
路西绽入狱,对于乔一海算是一个不好也不坏的消息,自打路西绽回公司的那一刻,乔一海就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早在乔倚夏提起她之前,他就对这个路氏的正牌千金进行过详细全面的调查了,这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劲敌,一旦她在路氏站稳脚跟,取代孟庆东是早晚的事,一旦她成为董事长,他想再将路氏收入旗下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此事一出,孟庆东为保全公司,稳定股价,即日就发布了停止路西绽在孟氏一切工作的消息,所有的黑锅皆由她一人来背。股民向来没有主见,容易随波逐流,孟庆东“大义灭亲”的举动大大挽回了孟氏在股民心中的地位,股价得到了小幅度的回升。由此一来,乔一海的收购计划不得不暂且搁置。
乔一海没有再同贺兰秋白联系,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只要收购案不成功,合同便视为作废。对乔一海说,丝毫不亏,权当看了一出年度豪门大戏。贺兰秋白和路西绽姑嫂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他知道,能令路西绽低头、服软,主动认罪的原因不会单单仅是公司,更多的原因还是会集中在贺兰秋白身上,不过至于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不在乎。他只知道,失去了路西绽,加上孟庆东现在心气浮躁,即便孟氏现在有起死回生的迹象,也撑不了多久了。
这个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人人都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这话倒是一点也不假。朱蕴桓戴着老花镜,看着电视上的报道,心中五味杂陈。自打假药一事曝光之后,不仅孟氏,就连他也频频遭到记者的围追堵截,多是问他对于一事怎么看,他原是一概不答,直到后来有个讲话不知分寸的记者为了讨好他,对路西绽进行人格攻击,抨击路西绽利用他的信任做伤天害理之事,实属无耻,他才黑着脸对他说,路西绽是否无耻他不知道,但那个记者此刻的行为才是真的卑鄙。
他叹了一声气,对身旁的助理说道:“让她进来吧。”
跟他第一次见她时不同,她失去了锐利的神色,眼圈发青,整个人被阴郁所深深的笼罩着,全然不似往日那个神采飞扬的俏女郎。
她未多作寒暄,唤她一声朱爷爷过后就弯腰鞠下一躬:“拜托您,救救她。”
朱蕴桓之前跟乔一海在一场慈善义卖会上碰过面,那个男人口蜜腹剑,笑里藏刀,实在不是善茬,女儿倒跟他不甚想象,谦逊有礼,落落大方。再联想到路西绽,朱蕴桓只觉造化弄人。这两个本该无忧无虑的女孩,全部都投错了胎。
“说说你的理由。”救她?无论路西绽有多无辜,她终究是路松的嫡亲孙女,他的心胸,恐怕没有办法那么广阔,足够包容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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