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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尼卡
这他很清楚,她也意识到了……
索锁问他这个,他就撇了下嘴角。
现在全身没力气呢……
索锁皱着眉,低头捣鼓着她的手机,说:“以后别乱吃东西。这回你真是活该。”
彭因坦说:“你有没有同情心,我都这么惨了,你还骂我……”
“嘘!”索锁要他噤声。
她要把耳机戴上,彭因坦就说:“听什么?你外放吧。好闷。”
索锁看看他,也就答应了。
她放的是一个本地电台的午夜节目,已经接近尾声了。
彭因坦听着男主持人用低沉的嗓音说着今天的节目已经到了结束的时候,下面就给大家送上一首歌,祝大家晚安……他看了眼索锁,音乐响起的时候,她眼睛一亮。





心锁 第五章 可不可以不勇敢 (八)
在他听来就是很普通的一首英文老歌。
“你喜欢这首歌?”他问。
“嗯,不……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老播这首歌。我偶尔会听这个节目……”索锁轻声说。
“啊。”彭因坦回想下刚刚主播的嗓音,也很普通。就是午夜谈话类节目常见那种浑厚的类型,不紧不慢的节奏。“会听着听着睡过去吧?沉闷。”
沉闷么馒?
索锁想想,好像是有点闷。
不过她并不觉得蓉。
日子不也就在闷闷地过着么……
她不想告诉彭因坦,每当她听到这首歌的时候,第二天好像运气都还不错……不过,像今天,累了一天,还要陪着彭因坦打针,好像没有半点预兆能表明后面会有好运气。
这首歌旋律舒缓,彭因坦听着就要睡过去了。
“以后不准叫我瘟神。”他说。
索锁不响。
“你看我遇到你以后,又是被撞车,又是摔坏骨头,吃点儿东西还进医院……你以后好好儿给我做饭。”他说。
索锁轻轻哼了一声。
广播已经结束了,她关了手机。
转头看彭因坦,他已经睡着了……
病房里很暖和,她还是把毯子给他盖好。
她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彭因坦睡的很沉。他说的也对,最近他也可也是霉的不轻……可这么睡着了,脸上容色平和,安稳的不得了。
她松懈下来觉得累,还记得把手机调成静音模式。
她忽然想起来晚上大禹给她发过信息,说老吴有事情找她,而且告诉她,今天晚上他帮人家在车场试车,她要练习可以随时过去。他们可能要通宵。
索锁深吸了口气,揉了揉酸痛的肩膀。
练车么是要的,老吴不知道什么事找她;她也正好有要紧事要他帮忙呢。
她看看时间已经12点多了,不知道他休息了没有,就先发了信息过去问。等老吴回复的工夫,她看到彭因坦的手机亮了。她瞥了眼,看到是“晓芃”的电话……她没接,过了一会儿“晓芃”的信息进来。
她沉吟片刻,拿起彭因坦的手机来出了病房,给章晓芃拨回去。
章晓芃马上接了电话,索锁不等她说什么,就说:“章小姐,我是索锁。我们见过面的……对,是的。彭先生现在八大关社区医院……急性肠胃炎,现在正在打点滴。您能过来接他吗?我看他是没办法自己开车回去的。让他在这里住一夜好像不太合适……”
听得出来章晓芃有点意外,不过她还是谢谢她能打这个电话。然后晓芃再仔细确认过地址,说自己马上就到。除此之外,晓芃什么都没有问。
索锁挂了电话,在病房门口溜达了一会儿。她停下来,看看病房里彭因坦一点都没有被惊扰,睡的正香呢……她看看时间,点滴应该还有一个小时才打完。
她站在外头抽了一支烟,等老吴回了她信息说还没睡呢,她就给他打过电话去。
老吴所谓的有事找她,是告诉她自己意外翻出一张很久以前的存折,虽然钱没多少,可是个好事情啊……索锁听的忍不住笑。让他先留着,自己买点好的吃。
然后她问老吴,能不能找到可信任的渠道稳定供应上品海鲜。老吴问她怎么了,她说你先帮我打听一下。如果可以的话,你的小铺子不怎么费劲,这阵子也可以赚钱……她听老吴问是不是她打算以权谋私,说:“我是不打算让人以权谋私,只好以暴制暴。”
老吴说好,这事儿好办。我明儿一早联系几个人,搞定了给你电话。他们商量好了之后,就要挂电话,索锁忽然抬腕子看表。
她看清楚表上的日期,眉头一皱。
她心想难怪老吴这会儿还没休息,他今天怎么睡得着呢……她问:“又想喝酒了吧?”
老吴嘿嘿一笑,叹了口气,说:“还是你细心。我今天耷拉了一张驴脸,大禹那小子愣是都没发现。”
“整天疲于奔命,哪有那工夫心细。”索锁沉默了一会儿,说:“太晚了,不然就过去陪你喝两杯。”
“不用。我就是有点儿难过。其实这次没救过来,我也没什么遗憾。”老吴说。
索锁拿烟盒的手有点哆嗦,嘴上就说:“胡说什么呀,你怎么生了场病,变的娘们儿起来了?”
老吴被她说的笑起来,叹气道:“知道除了我,还有人记得我的小乔乔挺好。”
“你要能忘了就更好。你记着她干嘛,她有养过你一天嘛?”索锁嘴上一刻毒,老吴就不出声了。
她忽然有点后悔这么说他,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控制不住嘴。
这种情感交流上的障碍老早就已经出现在她身上,她意识到这是有问题的,可是她不想治疗……她说吴叔你睡觉吧,别想了越想越睡不着。
老吴答应,问她:“死丫头你是不是在外面鬼
tang混?我告诉你啊,你……”
索锁哼了一声,说:“我倒想鬼混。不说了,挂了。”
她挂了电话看看时间进了屋。
她进去拿衣服的时候看了彭因坦的睡容,他睡着的样子蛮乖的……这么干净的脸,很难让人不产生好感。
她把他的手机放回去,悄悄走出病房。
听到外头车响,她看到一辆出租车在外面停下来,穿着白色大衣的章晓芃漂亮的像仙女一样,人也是飘飘然下了车——她想这家人大概基因太好,看彭因坦和章晓芃,也知道该是一家子漂亮人。
她看到章晓芃进来之后就直奔了病房,她将围巾围好,边往外走便看到晓芃已经到了那唯一的一间病房门口。她跟护士点点头,出门看到章晓芃乘坐的那辆车还没走,她招手拦下来,上车告诉司机地址。
“大禹,我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到。”她说完挂了电话。
她靠在后座上,眼睛盯着前方。
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但她好像离什么越来越远了……
……
彭因坦早起一睁眼,神清气爽。
他下来推开窗帘,外头天气有点阴,风挺大,看来今天外头的温度高不了。他伸了个懒腰,浑身轻松的有点儿不可思议。
床头有个保温壶,他倒了杯水。水还是热的。
他笑了下。
难得章晓芃还会照顾人啊……昨晚他在医院醒过来,身边就是晓芃和护士。
护士给他拔了针头,说他可以走了。
他睡了一觉感觉轻松很多,不过晓芃不放心,让医生来再看看他。医生说要是巩固下的话,可以再挂一天点滴。他本来想说不用了,晓芃说那还是再挂一天吧。他以为晓芃会载他去大医院或者私人诊所,还好她也不知是没想到还是根本就不是那么矫情的人。
这个其实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的小毛病。
晓芃开车陪他一起回来,等他休息了她也去睡了。
这一晚上他一点儿什么声音都没听到,睡的跟昏死过去一样……
房门被敲了敲,晓芃推门进来,看到他在喝水,问:“好点儿了?”
“嗯。”彭因坦点头。
“没听到你起夜,觉得应该问题不大。”晓芃进来,推开浴室门,进去给他放水、挤牙膏。“我让阿姨来给你做好早点了。你洗洗好下来吃——我告诉三姨了。你这么个病法儿,不告诉她不好。”
彭因坦竖起眉毛来。
“哎!你打住,别发脾气。”晓芃看看他,撇了下嘴,说:“你突然拉肚子不会是因为上火了吧?中医讲这是……”
“你知道什么呀,还中医讲。”彭因坦进浴室,伸手拍了下晓芃的额头推她出去,关上门之前说:“吃坏了肚子而已。走开啦,我要用卫生间。”
他听晓芃隔着门在外头说了他几句,也就走了。
他照照镜子,也看不出自己气色有什么不好……他洗好出来换了衣服,手机一响他就皱眉,是他母亲的电话。
接起来少不了挨一顿训。
他坐在餐桌边看这一桌子,看到在厨房中忙碌的被晓芃请过来的刘阿姨,微笑点头。
他母亲还在电话里说呢,晓芃坐在他对面等,他实在受不了,说:“妈妈妈妈……您要实在是不放心,我今儿晚上飞回去给您看看成吗?不信问晓芃嘛,我好着呢……妈我肚子饿了,先让我吃早饭好吗?晚点儿我再给您训。妈妈,再见!”
他放下手机,先说谢谢刘阿姨,拿勺子尝了口粥。
晓芃看他眉轻轻动了一下,她的眉也轻轻动了一下。




心锁 第五章 可不可以不勇敢 (九)
“不合口味啊?”晓芃轻声问。声音低的只有他们俩能听到。
彭因坦抬眼看看刘阿姨还在里头忙碌,说:“挺好。吃饭。”
“彭因坦,我真觉得你最近哪里怪怪的。”晓芃说。
彭因坦眉又动了动,继续吃着粥。
这早点真是谨遵医嘱,完全清淡……他慢慢地吃着粥,想最近这几天不用说,一定被看的死死的,甭想吃到荤腥了……尤其那个索锁,还不趁机打击报复他呀馒。
“彭因坦?”晓芃故意伸手过来摇一摇,“我说什么你听见了吗?昨晚上那么晚,怎么会是索大厨送你去医院的?”
彭因坦把碗里的粥都吃了,摆手说不要了蓉。
“跟姨父吵架那天晚上,也跟她在一起啊?你们关系够铁的呀。”晓芃说着就笑,像是看到了什么新鲜事儿,打心眼儿里觉得有趣儿。“要不是看她不是你的类型,我真要怀疑你们真有什么了。”
彭因坦哼了一声。
晓芃夹了根油条来吃,看他也不说什么,敛了几分笑容,说:“你别为了方便跟姨父斗气,害人家为难啊……而且我挺喜欢她的,还想在这儿住的时候,能多吃几回她做的菜呢。等义方回来,我跟他一起去吃……对了,之前我跟pia在锐派运动,也见过她一回。锐派的老板对她非常客气。一比较起来,对我们倒是平常了。”
“我吃好了。”彭因坦放下筷子,起身拿了外套,穿好之后,忽然伸手过来摁了下晓芃的脑袋。“记得走的时候把你东西都带走,我这儿的东西都恢复原样。”
晓芃的鼻尖都快磕到碗了,抬手就打彭因坦。
彭因坦说:“你不要跟索锁太接近。”
晓芃整理着头发,似笑非笑地问:“怎么着,这就护着了?还说没什么?”
“我什么时候说没什么了?”彭因坦整理下外套,背起自己的大包来。
“那就是有什么?”晓芃眨眼。不过她还是不相信的神气,就忍着笑呢。
“谁说有什么了?”彭因坦背好包,就往外走。他点着晓芃,“我可说了,别去惹她。要不你后果自负。”
“真吓人!”晓芃拿着半根油条,笑着看彭因坦走到门边去换鞋了。他左手不方便,系鞋带时候有点儿费劲。“真活该你受点儿伤,不然不知道尾巴翘到哪儿去了……让刘阿姨在这给你做几天饭吧?”
彭因坦说:“不用了,小葵会给我安排的。”
“好,我知道了。”晓芃笑笑。
看着彭因坦推开储物间的门,看了看里。她知道彭因坦是看那只小奶猫呢。然后彭因坦就出门了……那只小奶猫昨晚上把她吓了一大跳。一方面她从小怕猫,一方面是她也没想到彭因坦这里会有猫。
等接了彭因坦回来,他浑身没力气,还去把小奶猫捉住放进笼子里,给它换了干净的水。
这让她更加惊奇。
彭因坦当然不是没有爱心的人,不过要他会照顾小动物,匪夷所思……
彭因坦开车快到公司的时候,小葵打电话给她,说自己被堵在山东路上过不来了。
“早五分钟出门就过来了。”他一边把车开进地下通道,一边说。
停车场的保安给他敬了个礼,他点点头——忽的想起来巩义方这几天都没有消息。因为跟巩义方出入这里多了,都知道他是巩义方的朋友,大厦上下的管理人员对他也很客气——小葵在电话里咕哝,说您不也迟到了么……他一看表,果然迟到了三分钟了。
“堵在路上也不要闲着。你告诉索锁,今天开始午饭不用送过来了。我在餐厅吃一样的……还有,要是我母亲打电话来问,你不要告诉她我受伤的事。知道了?”他说着,停车下来。
他进电梯后就给母亲打了个电话。
不是她本人接的,而是她的秘书diane。diane说钟总正在开会,问他是不是有急事要把电话马上递进去……他笑着说不用了,就告诉她我来过电话好了。等下我要去工地了。
他收了线电梯也到了事务所。
前台接待员不在,台子上放了一大束雏菊,似乎闻得到那清香。他经过时看了一眼,心里倒是一动,但脚步未听,向自己办公室走去。
他推开办公室门,刚进去不一会儿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抬头一看,小葵抱着一大捧雏菊出现在门口。
“慌什么。”他沉着声音道。
小葵气喘吁吁地举起花束。
“早……早啊彭先生。这是刚刚前台收到的花,给您的。我去拿花瓶。”小葵说着,拨了花束的包装纸,把一张卡片抽出来给他。
彭因坦接了卡片,先把东西放了,并没有马上打开看,而是先按电源开电脑。
小葵去拿了一个很大的浅黄色玻璃花瓶,把整束雏菊都放进去,再抱着过来问他把花搁在哪儿合适。
“拿出去吧,爱放哪儿放哪儿
tang。”彭因坦坐下来输入电脑密码,头都没抬地说。
“哦……那我拿出去了。”小葵正要抱着花瓶出去,想起来说:“彭先生,今天的午饭索锁姐姐还会让小虎送过来的。她说都已经准备好了……我跟她讲说那就从明天开始不用送来了。”
“好。”彭因坦答应。他的电脑一开,大量的工作像是从电脑屏幕中涌出来,他的心思就没在这上头了。
小葵不一会儿又进来送了些资料,还给他煮好了咖啡放在桌上才出去。
彭因坦回了几封信,喝咖啡的工夫,转眼又看到了那个随花送来的卡片。
他拿起来,手指一捻,卡片就打开了。
卡片上两行英文,很清秀的字迹。
他没看内容,却也想得出来说的是什么……卡片在他手指间转了几圈,被他插到一旁的文具盒子上了……但他好像还是闻得到雏菊的清香。
他停了一会儿,抽出卷筒里的图纸出来翻着。
昨天工地上的最新的进展就是地下室的位置找到了另外的排水通道。
说起来这里面有索锁的功劳。不知道她是直觉特别灵敏还是怎么了,竟然能让她发现他都没发现的东西……也许她在某些方面是很有天赋的。
他抽空要把图纸完善一下。
……
索锁正在清洁厨房。
早起做的海鲜面很成功,姥姥吃完饭出门遛弯儿了,她开始一天一次的厨房清洁活动。
每天打扫的厨房是没有多少灰尘的,不过她就是要厨房的每一处,都亮到能照见影子……小葵在电话里转告她彭因坦的意思,她答应了。
她本来应该问问小葵彭因坦是不是没事了,但想想这个时间他已经能够去上班,身体应该没问题的。
放下电话她转身去倒水喝时,不小心腿碰在了椅子上,她疼的忍不住叫起来——昨天晚上骑摩托车时摔了一跤,当时没觉得怎么样,回来睡了几个小时,起床就看到腿上一片青紫。
一碰就疼的钻心。
怕姥姥起疑,她还不敢出声……这倒也并不算很糟糕。昨晚上摔跤还是人车磨合的不够的缘故。本来她的控制力是很不弱的。就是最后一圈儿有点儿分心。被大禹拉起来时她第一反应是往看台上看。
车子全速行驶的时候,她忽然发现看台上有人。但她站起来找的时候,并不见人。大禹也说她是疑神疑鬼的,不过她坚持自己不会看错的。
大禹送她回来,说可能这次参赛会有几个好久没出战的高手来,见她没有很在意,就说:“我有点儿担心他们是冲你来的……像‘大头张’和蟋蟀听说都是因为你去,才挂牌的。”
她答应了一声。
这两个人都曾经是她手下败将。看这架势好像是要把她给灭了似的……按说这些男车手是挺忌讳跟女车手一起比赛的。不过自从她一战成名、具备了同他们同场竞技的资格,性别的界限也就不明显了。也就是说,这比赛的危险指数也成倍增加……
她坐了一会儿,起来继续拾掇厨房。
在拾掇厨房的时候她会心无旁骛。
灶上炖着姥姥给彭因坦预备的补汤,这时候已经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汤已经炖了一整天……她收拾完了厨房,掀开瓦罐看看。
汤是乳白色的,稠如羔乳。
她拿了汤勺盛出来一点,小口地尝了尝。没有放盐,淡的很,可是香滑的让人就想一口一口喝下去……彭因坦是肠胃炎,这两天应该忌油腻荤腥。还好这汤已经滤了油去,应该不会给他肠胃造成负担。
手机响,她拿起来一看号码就接了。是派出所的张警官。
“我说,你最近又干什么了?怎么有人查你啊。”他低声说。
索锁一口热汤咽下去。




心锁 第五章 可不可以不勇敢 (十)
这汤滚烫,烫的她像吞下了一团火。
“喂?你还在吗?”张警官听不到她回答,追问。
“在。”索锁转了下身,站到窗边。她看着外头,“什么人?”
“不清楚。市局一哥们儿单跟我打招呼形容说有这么一人,要在辖区出现就跟他通个气。这不是公事,我给糊弄过去了。不过我觉得瞒不了几天。”张警官说。
索锁沉默了会儿,小声说:“要再有人查,你就把我供出去吧。”
张警官哈哈一笑,说:“要是内网挂了你照片、发了通缉令,我当然要把你供出去。这种非正常调查,人随便一问,我随便一说,无所谓嘛。我是怕你惹了什么麻烦,赶紧问问你,我好有数。滂”
“谢谢您。”索锁说。
张警官又哈哈一笑,问:“真没事?”
“没有。我哪儿还敢惹麻烦。”索锁回答。
张警官也不知道是不是不信她,左问右问的,听上去就是在印证她这句话是否属实。索锁老实地回答了。在这种职业病相当严重的老警察面前,尤其还想要获得他的帮助甚至庇护的时候,她知道与其跟他兜圈子,不如据实回答。
“那好。我先帮你兜几天,瞒不过去了再说。不过我跟你说,要是人有心查你,并不是什么难事。我看你这灰耗子的日子,过不了多久了。”张警官说的像是在开玩笑,可是他的话听起来也有些担心。
索锁顿了顿,才说:“我知道。谢谢您。”
“得了,我这还好多事儿等着办呢。记得别闯祸。有麻烦来找我。”张警官挂了电话。
索锁把手机按在台面上,半晌她盯着窗外摇晃的松树枝子,动都没有动。
张警官说的对,她也早有预感,这灰耗子的日子,恐怕是过不了几天了……老张以前也说过,像这样不正常的日子过起来也太憋屈;但她不觉得。她觉得这样刚刚好。
索锁拿了保温壶放在瓦罐旁边预备着。等她把彭因坦的午饭准备好之后,会把汤也盛出来放在一起,让小虎都拿过去给他。
给彭因坦准备的午饭还是清淡为主。
她在桌案边细心挑选着清早去菜市场买回来的新鲜蔬菜,听到姥姥咳嗽了一声,她放下胡萝卜出去,见姥姥进了门,手中拎着今天的早报……她张了张口,没出声。
被热汤烫的嘴巴里还疼呢,也不知道脱皮了没有。
她悄悄地又回到厨房里去了……
……
索锁下午三点上班。
为了准时到餐厅,她提前一个小时出门的。这个时间交通顺畅,她还差一刻钟就进了游艇码头侧门。走在码头上,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安静港湾。停在泊位上的大大小小的游艇绝大多数是白色的,今天海上几乎没有风,游艇还是随着水波微微荡漾着……码头上有人在工作,然而除了轻轻的海浪声和偶尔的马达声,几乎没有多余的动静,真让人心旷神怡。
索锁边走边看,听到身后有车声,她主动往旁边让了让。
其实她并没有走到行车区域,只是下意识地躲避。但那车子却简直是贴着她的身边擦过去的……她皱皱眉看了眼那轿跑,打算在前面路口左转去餐厅了。不料那轿跑开过去不远,刹了下车就迅速倒回来,在她身边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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