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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尼卡
很好吃,入口即溶。夹心儿里有榛仁,非常香甜。香甜的恰到好处,完全不会让人生腻。
她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巧克力了……
彭因坦把车停在家门口了,她要下车时把盒子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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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读友:明天早上老时间更新。





心锁 第七章 寒冷的年华 (十二)
彭因坦说:“都归你了……”
“不。再好吃的东西,也要懂得适可而止。”索锁嘴角一弯,看彭因坦在看着她,那眼神……他的眼神总是变化莫测。彭因坦其实是个让人捉摸不定的人……可是,谁管他是什么样的人呢。她车门都推开了,又停了下。她回头亲了他一下。趁着他发愣,她又亲他……这个吻是深长而缠绵的。过后,她拍拍他的脸,“这几天我很忙,别找我、别打电话给我。不然你后果自负。”
然后她从包里抽出两张钞票来给他放在储物盒里,对他夹夹眼。
彭因坦没出声。不过他的下巴紧了紧,显然是有要出口的话,被他硬咽了下去。
“罚款我来交。别把你的宝贵时间浪费在无谓的琐事上。”索锁说完就下车了。她从车前走过,伸手一叩车前盖、对彭因坦挥挥手,非常潇洒楮。
彭因坦果然一踩油门,车就嗖的一下蹿了出去。
索锁倒在门前站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掏钥匙出来开大门糌。
彭因坦没食言,给她留了足够的时间睡个好觉。能够睡个好觉让她心情不错,至于他的心情如何,谁知道呢……
她爬上`床垫先给姥姥打了个电话告之自己安全到家,又问了问老吴,让他准备好的东西是不是随时可以用了。一切都安排妥当,她翻了个身,看看时间差不多,定好闹钟就睡着了。
其实本来该起来去洗把脸漱漱口再睡的,就是有点儿累,而且从斜顶窗户里照进来的阳光让她的床铺太暖和,她也舍不得离开。
然后,其实……做个巧克力味道的美梦,也还是蛮好的。
……
“你是吃了蜜蜂屎了?”章晓芃问进了店里来就坐在vip-room的沙发上半晌一动不动、忽然脸上掠过一丝笑的彭因坦——刚刚接了他一个电话,得知巩义方回来了而且现在正在她店里,就直接过来了。跟巩义方互相问候过,就问她有没有穿起来特别舒服暖和的衣服……她让职员去准备彭因坦要的码数了。
正在喝茶的巩义方听了,笑笑。他看看彭因坦——他倒是看不出来什么。在他看来彭因坦还是很正常的,要不就是他不如晓芃了解内情,要不就是彭因坦掩饰的很好。
晓芃看他笑,笑道:“这阵子你不在,彭因坦过的可精彩了。新欢旧爱一齐出现,快挑花眼了……不过以前呢,不管什么新欢,他从来不带上心人家穿什么的。”
巩义方脸上笑意更深,晓芃过去坐到他身边的扶手上,手臂撑在他肩膀上,看着彭因坦道:“看在你难得开次口的份儿上,看好什么就拿吧。”
彭因坦不理他们。
其实晓芃说了什么他都没怎么往心里去。
“你这阵子怎么样?”彭因坦也端过茶杯来,问巩义方。
这段时间不见,巩义方显得越发精干瘦削。而且也还是一贯的沉默寡言。
“还行。”巩义方说。
“那就好。”彭因坦喝口茶。
巩义方这次回去大多是因为家事,既然如此,他能返回来,应该家事无虞。何况看晓芃的神情也很轻松,他也就不余外关心了……几个人闲聊着最近的各自的生活,不时交换着有趣的消息,说到高兴的地方,不免大笑起来……
晓芃的助理带着两个职员推进来两个移动衣架。
彭因坦打眼一看,皱眉道:“怎么都是黑白灰?”
当然还有深深浅浅的咖啡色调的,偶尔有暖色的比如橙色,但总体看上去还是黯淡。
“你说要穿着舒服暖和的,这些最舒服暖和。”晓芃说着,走到衣架边取下来一件长毛衫扔给彭因坦,“你摸摸,多柔软。”
彭因坦拿起来搭在沙发上,笑道:“ok。”
“那天晚上还急三火四的让我找人给把衣服送过去,怎么着了?不小心把衣服烧了啊?”章晓芃坐到彭因坦身边去,笑着问道。
“废话这么多。”彭因坦站起来,手插在裤袋里,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你这儿的衣服都不太行嘛……算了,先就这些吧。我选几件合适的带走。”
“钱拿来。一分钱都不准短我的。”晓芃笑道,“看这码数……小巧玲珑型的,不像是你的菜嘛。”
彭因坦笑而不语。目光清点着架子上的衣服。这些看上去都还不错,最关键的是应该都很暖和。
巩义方笑着问晓芃:“什么样的人?”
“瘦瘦的,矮矮的,短头发,很……说不上来,总之不是坦坦一贯的风格。他嘛,你知道的,喜欢美一点、高一点、肉一点、白一点、笨一点的,简单说就是腰细tun翘xiong大脑残型的美女。”晓芃刻薄地说。
“我是那种人嘛?”彭因坦笑着说。他已经挑了三四件手感极柔软的毛衫,还有衬衣。裙子不选,裤子么,晓芃这里的裤子看上去都有些过于拘谨。像是专门要卖给随时给媒体拍照上封面的淑女的,他也只选了几条。倒是大披肩和
tang编织外套他每样都取了下来。很快他怀里就抱了一大摞衣服。
看他选衣服,章晓芃和巩义方都没吭声。
“怎么了?”彭因坦发觉。
“挺认真啊。”晓芃说。她不开玩笑了,“她知道你这么关心她?”
彭因坦想想,索锁那句恶狠狠的“你不准爱上我”忽的就冒了出来,就笑笑,说:“这也谈不上是关心吧。再说,她也不需要。”
他把大堆的衣服都放在沙发上。看着这堆衣服,想想索锁说不定眉头皱的会想拧了个疙瘩……他这是送人东西,还得像个办法让人接受起来没那么别扭……
而且,索锁让他这两天都不要联系她。
可以预计到的情形就是,不但是她不会有电话或者信息过来,他打过去恐怕也是不接的。
他看看时间,说:“我回事务所有点儿事,先走。义方,回头一起吃饭再好好聊。”
巩义方点头。
晓芃说:“不是说好了一起吃饭嘛?”
“你们俩也好久没见了,我就不还是识趣点儿的好。”彭因坦笑道。
“好吧,算你识相。对了,韩局长上回还说,你来了,都不见见他。三姨说,他父亲毕竟是老爷的老部下,在这里还是很有影响力的,让你有时间也跟他们联络一下……正好义方也回来了,改天一起见个面吧?喝杯茶也好。”晓芃说。
彭因坦说:“再说吧,他哪儿是想见我呢,想见义方这招商引资的大boss才对。我顶多算是陪衬。跟他们,见了我也没什么可聊的……东西我拿走了。”
“就说你这态度……”晓芃皱着眉就要说他,恰好职员进来要给彭因坦选好的衣服打包,就忍了下来。
巩义方见状拍拍她的手臂,彭因坦却笑了。
晓芃瞪了因坦一眼。
彭因坦就等着晓芃的职员给他把衣服都收好了呢。他交待的仔细,要把标全都剪了。
“你以为剪了标识货的就认不出来这衣服值多少钱了?女人都是敏感的。”晓芃认为彭因坦多此一举。
彭因坦当然也知道自己这是此地无银,不过他还是觉得带着商标不好,嘴上却说:“也有迟钝的。你以为都跟你似的,穿个衣服讲究那么多……”
索锁就是有心眼儿,心眼儿也没用在这儿。
他让职员帮忙把要带走的衣服装在两个超大的袋子里,并且不要那些盒子,看起来就像是不知道哪儿划拉来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晓芃气的要命,义方看了只是笑道:“这又何苦来的。”
彭因坦却很满意,拎起袋子来,说:“好了,我走了。”
“走吧走吧。”晓芃无奈地笑着,送他出去。等彭因坦走远了,她回头问巩义方道:“你看他这样子,他是不是真的谈恋爱了?”
巩义方反问道:“是的话,有什么不好嘛?”
章晓芃想了想,摇头,说:“不知道。总觉得那女孩子怪怪的。”她手一抄,把刚刚被拆下来的那一大把的丝质标签都在手中。
“先别理这事儿了,到了合适的时候,他会介绍给咱们认识了。时候也差不多了,吃饭去吧?”巩义方站起来。
晓芃歪着头看他,说:“这条领带颜色不太衬你。我不是都给你搭好了衣服了吗?你只要照着穿就可以了,又省时又省力。”
巩义方说:“偶尔让我自己选一下比较好,女朋友大人。”
“未婚妻大人。”晓芃纠正他,并将他的领带缠在手上,扯着他,在他唇上印了一吻。




心锁 第七章 寒冷的年华 (十三)
她手臂绕在他颈上,微笑地看着他,眉梢眼角间都是暖意。
巩义方轻轻抚着她的背,也微笑。
晓芃忽的叹了口气,他眉一挑。
晓芃说:“真不知道还有谁家的未婚夫像你这么……守规矩。”她用这三个字替换了“不解风情”。
巩义方笑起来,抱着她在原地转了半个圈,放下她来,说:“时间差不多就该走了。糌”
“我倒挺佩服那个女孩子的。”晓芃忽然说。
“怎么?”巩义方问。晓芃虽然性格随和,可也是心高气傲的,让她说句佩服可不容易。他有点儿好笑。他回来才半天而已,离开的时间也不算久,可似乎这个女人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取得了非比寻常的地位……起码让他感觉她好像是无处不在的。“咦,我是不是该吃醋?你好像比因坦还要重视她。楮”
他笑着说的,晓芃耸耸肩,说:“谁说……不是呢?碧娅都很留意她。”
不得不承认女人的确是敏感的。碧娅留意索锁是有道理的。当然更因为索锁很独特,她自己也不能不把目光一次次放在她身上……她想到索锁进了门,将彭因坦一下子推到墙边的样子。
果断。帅气。
彭因坦呢?
她瞥了一眼,他从屏幕里看到索锁的那一刻,那沉默而紧绷的背影,就显示了那个女孩子的重要性……
“这么说来,的确是个人物。等因坦正式介绍吧。”巩义方说。
“也可能又是昙花一现。坦坦风一阵雨一阵的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晓芃笑了。有点幸灾乐祸的,“让我想想……他上一回这副神经兮兮的样儿,还是追窦星辉的时候。”
“他跟窦星辉还谈过恋爱?”巩义方整理了下领带,惊讶地问。
晓芃看巩义方有些吃惊的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难得巩义方对别人的情事有兴趣关心……哦当然,这是彭因坦的情事。这又不一样了。义方是很冷静有时候甚至称得上对人冷淡,或许在某些方面,也算是冷酷。他朋友虽然不少,但像彭因坦这样的朋友大概没有几个。
“唔……彼此的初恋。”晓芃微笑道。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巩义方摇头。他对彭因坦的了解并不能算很多。“因坦很招人喜欢。”
“是啊,从小就招女孩子。漂亮嘛,非常漂亮。而且性格也好,女孩子都喜欢跟他玩儿。幼儿园的年纪就会为了他打架。可逗了。”晓芃笑的厉害,手舞足蹈地跟义方形容。
巩义方笑着听。
晓芃笑着问:“我猜你也是这样过来的吧?”
巩义方摇头道:“不。我恰好相反。因为太木讷,没有女孩子愿意和我玩儿。”
他语气沉沉的,听起来十分可信。仿佛并不十分在意许多年前的这样的经历,而且印象也模糊了。
“骗人。”晓芃笑着戳戳他的下巴。她看着巩义方——他虽然总是严肃刻板的过分,可也绝不能否认他有一张很好看的脸……他的性格和气质里总是沉稳中略带忧郁。她母亲就因为这一点不怎么喜欢义方,而童碧娅则说的更加直白。碧娅说忧郁不适合商人,义方像是入错了行,他该是一位艺术家……晓芃手轻轻在义方肩膀上拂来拂去,拂着那是事实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很想知道你都喜欢过谁、是什么样的女孩子……”
巩义方无声地笑着。
“窦星辉还单着呢。”巩义方想想。
“她要求那样高,活该单着……还是换了吧。”晓芃说着,动手给巩义方抽掉这条领带。她仔细看看,手按在他的衣领处,“宁可不戴,也别戴错。”
巩义方看看被她扔在一边的领带,弯身捡起来收好。
晓芃看了那领带,说:“我以为你不喜欢他们家的配饰什么的……你是不喜欢吧?”
巩义方将领带卷好放进口袋里,说:“是的。不怎么喜欢。”
“我们这就回家。我做晚饭给你吃。”晓芃高兴起来,边收拾东西边跟义方说晚饭准备做什么。
巩义方笑道:“哦,这样的话,我好像应该准备点儿胃药或者止泻药。”
晓芃大笑道:“不要每次都这么笑我。我也是会进步的……啊,也许我可以正儿八经地拜师学一学。义方,你希望我会做饭吧?”
巩义方望着晓芃的眼睛。晓芃的大眼睛睁的大大的,非常富有神采。隔了一会儿,他摇头道:“不,不需要。”
晓芃还是笑道:“好吧,我知道我也该会一点。谢谢你不计较我这么笨,完全不会做家事。”
“不需要你会。以前不需要,以后当然也不需要。”巩义方说。
“我会学一点的。姥姥有教训过我,说我至少应该会做一两样菜……不过我想,这些保姆或者厨师都会做嘛,你娶太太,又不是要这些……”晓芃轻声说。
巩义方点头,“等父亲身体状况再好转些,母亲会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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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芃答应着说好,“……上次过去,也没能好好说两句话。这阵子巩伯母太辛苦了,最好能去度度假。”
巩义方的母亲是个非常精明且强势的女人。在义方能够独当一面之前,她独掌大权。义方有今天,应该算是她一手扶上去的。晓芃看看义方的神色,心里一动。
果然巩义方接下来说:“我母亲想来正式拜访。”
晓芃愣了片刻,问:“意思是……”
“她觉得我们都不小了。”巩义方握了晓芃的手托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晓芃左手中指上戴着配有一颗梨形美钻的订婚戒指,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盯了这光华灿烂的石头,好一会儿谁都不出声。
“我得通知碧娅开始制作礼服了。”晓芃低声说。
……
行政人员办公区只占据了很小的一个角落,索锁从经理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才打量了下这里的布置。她要往后厨去,透过半透明的玻璃窗看了看空荡荡的餐厅里,侍应生正在领班老崔的带领下做准备。
老崔回头看到索锁,微笑着点了点头。
索锁也点点头,加快脚步。
老崔见索锁的身影消失,转回身来就看到女侍应花开也在看着那个方向,于是皱眉道:“快点。”
花开答应着继续摆着餐桌,听到有人叫老崔,她趁老崔走开,才抬头看看,叫老崔走的孙经理。她手上的那把兰花“噗”的一下落在地上。她一低头没有看清楚,踩在兰花上,一把昂贵的兰花就报废了……她慌忙间拿起兰花来,小顾正在检查另外一边的餐桌,看到她这样,轻声提醒道:“我看你是挨骂挨的轻了,崔领班看到你糟蹋了东西,又该说你了……你最近怎么回事啊?不想干了嘛?”
花开没吭声。这把踩烂了的兰花被她丢进推车上的垃圾桶里,又赶忙拿了一束新鲜的插到桌上的小花瓶了。她又瞄了眼正在跟孙经理低声交谈的老崔,轻声问:“好像……有什么事儿?孙经理今天找了好几个人谈话了。”
“哦,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不是孙经理想找他们谈话,是今天二厨老宋先去经理办公室的……厨房进货,好像他负责的是海货,连续几天让主厨很不满意,主厨今天在厨房发飙了……老宋的采购被主厨弃用,另外叫人来送的……”小顾手脚麻利,一边摆桌,一边轻声说。
花开没吭声。
“主厨对食材要求高嘛,老宋……呵呵,老宋那也是伺候了好多任主厨的了,而且海货采购是他负责,一直没出过什么问题。这下还不是觉得被打了脸?主厨说,今天的损失算在她的工资里。但是如果明天送来的食材还达不到她的要求,就要罚老宋的钱……老宋还不炸毛啊?这下有戏看了。要我说……主厨惹老宋干什么……她又干不了几天……老宋那人,呵呵……厨房一霸,呵呵,前面好几位主厨都是被他给杠掉的嘛……”小顾说着说着,人已经走远了。
花开见老崔往这边看了一眼,急忙加快了行动。老崔走过来时,还是教训了她一通,让她转心干活。
“是。”花开被老崔教训的面红耳赤。其他的侍应生看到了也不敢怠工……很快到了即将开门营业的时间,餐厅里完全一副整洁美丽的样子了。
花开今天却不住地出错,连续被客人投诉了两次之后,老崔脸都黑了,命令她到后面去静一静。
“要是还不能保证回来集中精神工作,就不用回来了。”老崔非常凶。
花开手里还拿着托盘,从餐厅后面的通道出去,经过后厨时犹豫了片刻,到底是站下,从玻璃窗里看了看里头忙碌的情形——主厨索小姐不在主操作台前……




心锁 第七章 寒冷的年华 (十四)
她听到里头有人喊着快点快点、不要啰嗦……确实是索锁。
站了大概有三分钟,她才觉得心神定下来些。
“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前面工作?”身后忽然有人问道。
花开被吓了一大跳,急忙回头看,门口的吊灯被打开了,明亮的灯光下,索锁那雪白的厨师袍泛着银色的光。她张了张口,叫道:“索姐。”
索锁嗯了一声,说:“老崔刚在问你哪儿去了。楮”
“哦,哦谢谢……”花开急忙答应着就要走,索锁给她让开点儿地方。她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索锁,见索锁抱着手臂站在那里……索锁抽烟的。这大概是她唯一的“恶习”。她听厨房同事背后议论。除非她忙的实在脱不了身,不然中间的休息时间,她会找个地方抽支烟。
“有话跟我说?”索锁忽然问。她头都没回糌。
花开摆手,明知道索锁看不到,还是使劲儿摆手,说:“没……没有……”
说是没有,也没立刻就走。
索锁就说:“我倒是有件事想问问你。”
“哎。”花开忙说。
“后厨里的监控镜头都在什么位置,你知道吗?”索锁问。
“知……不知……没怎么注意。”花开说。
“嗯。我想也是。平常工作起来,谁会留心这个。”索锁的声音里似乎是含着笑意,她看看时间,“出来久了不好,快去吧。”
“那你不进去?”花开问道。
“我出来休息下,等会儿二厨过来,我们聊聊的。”索锁说。
“那我进去了,索姐。”花开急忙说。
她往里走,一下子撞在来人身上,手里的托盘桄榔一下就落在地上。
她弯身捡起来,见索锁这时候回了头,看看她和宋刚,她忙跑开了……
宋刚站到索锁身边。他看看索锁只是静立不动,就从口袋里掏烟出来,递给索锁让她自取。
索锁看了眼他递上来的烟,微笑道:“烟不错么。”
“这种东西说到底是有害健康。抽当然就抽点儿好的,省得回头不值当的。”宋刚说。
索锁摆摆手,说:“这两天喉咙不舒服,不抽了。”
“这两天的火气很大嘛。”宋刚自己点上了一支,看看点着的香烟,说:“按说咱们这工作,是不能有这些嗜好的。嗅觉味觉敏锐度不够,做出来的东西就很难保证好吃。不过一旦染上也难戒。”
“难得你想得到这些。”索锁淡淡地说。
宋刚沉默片刻,抽口烟,问:“直说吧,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这话好像该我问宋哥才对。”索锁仍然抱着手臂,态度都闲闲的。
“我是个痛快人,喜欢有话直说。”宋刚说。
“巧了,我也是。”索锁说。
两个人的目光没有交流,话语里就开始刀光剑影、寒气逼人。
“那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了。”宋刚弹了下烟灰,小团烟灰在地面上被风吹的团团转。
索锁看着,一抬脚踩了上去。
“要是对采购有什么不满意,可以商量。没有必要闹的那么难看。我在这里做事比你要久一点,上下对我的了解要比你深,闹的难看了,对我影响不大,对你嘛……”宋刚干笑两声,没说下去了。
索锁脚尖捻了捻烟灰,轻声问道:“说完了?”
“还有,你就是临时来打几天工的,做完了就走,轻轻省省的不是很好嘛?说完了。”宋刚把烟蒂也扔在地上,看着索锁。
索锁脚尖捻了捻烟灰,轻声问道:“说完了?”
“还有,你就是临时来打几天工的,做完了就走,轻轻省省的不是很好嘛?说完了。”宋刚把烟蒂也扔在地上,看着索锁。
索锁点了点头,说:“原来我的意思也是来顶班做几天就算了,可是现在我改主意了。而且我也看了,这厨房要照着我的意思调理调理,就日料来说本市前三甲总算是稳居其中的。省时省力,我何乐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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