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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尼卡
宋刚做了个请的手势,意思是索锁可以尽管说。
索锁笑笑,说:“我知道你不待见我。从我第一天来你就想办法挤走我。可惜了……你要是不那么干,我还不定非得让你滚蛋。”
“你也得有这个本事!”宋刚冷笑。
“所以要谢谢你帮忙。”索锁一点儿都不着急,“你做的那些脏事儿,别以为谁都不知道。这两年中饱私囊赚了多少钱你自己清楚……别人不是没有怀疑,而是证据拿不到手,不好让你滚蛋。不好意思,我别的本事没有,市内各大鱼市上,我要找点儿什么东西,还没有找不着的。你常年进货拿回扣的就荣泰、祥和两家吧?”
宋刚没有出声。他也很镇定。
索锁不管他什么反应,只是继续往下说:“来往帐目,你这里没有的话,他们都有。而且我也拿到了……等等,别
tang激动。别激动,宋哥。证据都在这儿,你有时间慢慢儿看。”
索锁拿出一个u盘来,晃了晃。
宋刚还是没有说话。
索锁知道他一定是在判断自己说的有几分真假,于是她停了一会儿。
宋刚微笑道:“你这是威胁我?”
“你心里没有鬼,我威胁不到你。我不是来和你讨价还价的,我要你滚出我的厨房。”索锁说着,弯身从地上捡起宋刚扔的烟蒂,和u盘一起放到宋刚上衣口袋里。“我的厨房里,绝不藏污纳垢。”
宋刚在灯光下的脸有些狰狞之色,但索锁冷冷地盯着他,他像是被定住了似的。
索锁说:“证据够不够,你自己看。另外,以后别那么下作,抓住小姑娘一点儿把柄占人家便宜……你也是有女儿的人,你就不怕报应到她身上?哎哎哎,别激动!我对你的了解可不止这些,嫂子的电话号码我也有。”
索锁手机拿出来,背了号码给宋刚听。
宋刚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说:“逼走了我,就可以换上你的人你的关系……只有老孙那种蠢货才会用你……你也就是个下三滥的货色,”
“说对了。所以我什么都干得出来。”索锁微笑着,从他身边走过去,毫不犹豫。“听着,乖乖地闭上你的嘴滚蛋,这对谁都好。不然你想进班房么?”
“我tm不会就这么算完的!”
“那你去问问祥和的老板赵璞,是谁跟他要的账本,你再来说这句话——不算完?我还巴不得你不算完呢。”索锁话没说完,人已经进了门。
她听到外头几声巨响,那应该是宋刚在对垃圾桶拳打脚踢——她冷笑下。就随他去吧……她回到后厨里,厨师杂工们正陆续换班吃晚饭。见她回来了,纷纷问她要吃点儿什么。
索锁心情放松,说给他们加道菜。
因为今天那些被淘汰的食材其实都算作她的私人物品了,她从中选了鳗鱼和海参,给做了烤鳗鱼和海参刺身,看着大家忙碌了一晚上高高兴兴地吃着晚餐,她微笑。
宋刚没有出现在厨房里,花开也没有。
有人问起二厨去哪儿了,都说不知道。索锁心里有数,宋刚恐怕是不会回到这间厨房了……果然在下班时,更衣室里突然爆出重大新闻——老崔从外头进来,说宋刚跟孙经理辞职走人了!
他们议论的声音很大,间或更有几声大笑。
索锁正在换衣服,听到了也不动声色。
此时更衣室里就剩下她和花开,她拿起自己的包来,跟花开摆摆手表示自己要走了。。
“索姐……谢谢你。”花开小声说。
索锁开门的动作慢了下来,说:“不客气。”
“我能留下来吗?”花开的声音很胆怯。
索锁沉吟片刻,说:“好好工作吧。谁都有犯错的时候,记住不是每次犯错都有机会改正。还有,要学会不要被过去所累。走了。”
她说完就走出了更衣室。在关上房门的一刹,听得里头传出一声很压抑的哭声,说是压抑,其实也听得出来是种释放……她转身走开。小林追上来,笑嘻嘻地说一起走。
她歪着头看了看小林,抬手照后脖颈拍了一巴掌,说:“滚远些,鬼小子。”
小林仍旧笑嘻嘻地跟在她身后,嚷嚷着说老大,时候还早,一起喝一杯再回家吧。
索锁手机响,她摸出来看看,是账户收到客人预付款的提示……她翻了翻手机里存的新信息。
户外起风了,吹的手一会儿就有点儿僵硬。她就简短地发了条信息出去:谢谢你,事情顺利解决了。你的提议我会考虑的。
对方很快回复了一条信息:这不是交换条件。不用太放心上。晚安。
索锁边走边回复晚安俩字过去。她心想林海涛这个人……这是让她欠着他的人情呀……
“小索,就一起喝一杯嘛。”老郭也喊了索锁一声。
索锁看着这一老一少,笑了笑,说:“我得搭末班车回家了,改天吧,改天一起喝一杯。”
老郭笑着说这一改天不知道改哪天去了。
索锁笑着说:“这顿酒不会赖的。”
她说着肩膀撞了撞老郭,对他眨眨眼。
出了游艇会大门,她就看到了公交车,于是她撒腿就跑……看着她奔跑着穿过马路,公交车已经关门了,她猛拍着车屁股,车终于是又停了下来。
老郭啧啧两声,小林也啧啧两声。
两人在寒风中不约而同地缩缩脖子。
“你说,老大知道是我了嘛?”小林小声问。
“不知道才怪。”老郭回答。
寒风把两人的声音迅速吞没了。
【第七章·完】





心锁 第八章 你说的永远 (一)
【第八章·你说的永远】
·
索锁坐在小阳台上,曲着腿看着小桌子上的手机亮了又亮。她把手指在屏幕上随便抹了一下挂断电话,转过脸去看着外面——午后风就停了,被大风涤荡过的天空很明净,浅蓝的底子上是深深浅浅的白色絮状云彩……她抬起手臂来伸展着。她已经把厨房里的工作都完成了,当食物完美呈现给了食用者,她就来这里休息一下。除了看天,还能看海——从高楼大厦间看出去,静静的海湾有点一点点维港的感觉……
她晃了晃脑袋,手机又在闪。她皱了皱眉,还是不接电话。
这个小阳台是连着厨房旁边的小储藏室的。桌椅俱全,架子上摆着各种塑料盒子,不知道是主人家里的哪一位,把这里当成了蔬菜种植基地……她转动着脖子,看着盒子里翠绿的蔬菜,香菜、韭菜、豆苗……这小小的空间里温度和湿度控制的很好,呆在这里也很舒服腹。
要是没有彭因坦不住地给她电话,那就更好了……她皱皱眉。
他真的听话有两天没有给她打电话,从十五分钟之前开始,已经打了三通沪。
她敲了敲眉心。心里有点儿怪怪的感觉,说不出来到底是怎么了,总有点儿不踏实。
现在静下心来,能听到楼下餐厅里,这家主人蓝先生夫妇和客人们的笑语。蓝太太可是个大嗓门。本来主人家说她只要把食物做好就可以走的。不过她还是决定等等再说。虽然对自己有信心,最好还是预防万一。
午宴是一桌精致的鱼翅宴。
她有段时间没出手了,也担心自己手生出了哪怕一点差错。前几天开始预备高汤,就耗费了她很多精力……她准备这些的时候,心里倒是没有杂念。只是一走出厨房,她就有点儿乱套——她想她是不习惯姥姥不在家。
不用给姥姥做饭,她六神无主。时间安排都乱的,随便煮一碗面吃,拿了书上阁楼去看。饼干可乐也能对付一顿……抖下饼干屑落在地上,她也懒得收拾。
姥姥在家也成月不上阁楼看看,乱成猪窝也随便她。
她也够依赖姥姥的……可每回打电话过去都有点儿泄气,好像姥姥都不怎么想她。也是,在庵里吃斋念佛,当然清心寡欲,俗世的牵念,能放下也就暂时都放下了。这么一来,她也不好总打电话扰乱老太太清修。
“不是跟你说了,我这几天忙,不要打电话给我吗?”她还是接了电话。相当的凶。换了谁在那边听了,应该都有摔话筒的冲动……她这么说了,心情也没有变的更好。
彭因坦问她在家吗。
她听到门被敲响,转回头来看到是小虎,就示意他稍等,说:“我没在家。挂了。”
小虎过来说,客人说今天的菜非常棒,如果可以的话想见见厨师。
索锁把手机放进口袋里,说:“不见。”
她微笑着看小虎。两人很久都没有这样合作了,今天的午宴顺利拿下,其实心里都有点儿小小的得意。小虎不是不知道她的规矩,当然是不轻易见客人的……主人家并不是不知道她的规矩,但是如果主人家没有向客人说明,那今天的客人对他们来说是比较特殊的。
于是索锁嘱咐小虎,让他回去给客人一个合理的解释。
小虎这点儿机灵劲儿当然还是有的,不知道他返回去之后编了什么样的理由,当他再回到厨房,没有再提主人家或者客人其他方面的要求,而外头的笑语声仍然不断。
索锁坐下来喝水,看看时间示意小虎,“剩下的事他们家的保姆应该都可以应付了。我们走。”
小虎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说:“其实那几位客人也都还好,言谈举止很文雅……他们要是能见到你,说不准就成长期客户了……”
小虎特地停下来跟索锁解释他上菜时候客人们的反应和议论。
“听他们说话也是吃过好东西、见过世面的,不是俗了吧唧的人。这样的客人不认识下是不是太可惜了?”小虎显然对刚才的事还很不甘心,末了问道。
索锁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了,说:“有什么可惜的。他们当然还会有机会成为咱们的客人。要是竺先生肯介绍过来的话,再接待也无妨,何必急在一时。”
“哎,也是。”小虎笑着说。
“吃完我做的菜不回头找的,我还没怎么见过。”索锁轻声说。
小虎笑道:“可就是有时候人家回头,你都不接人家的单……做餐饮做出艺术家范儿来,您也是头一份儿。”
他也不是笑索锁。索锁挑客人。有点儿不入她眼的,她都不接。给多少钱都不接。他都替她心疼那机会当然更重要的是铜钿。
有时候她的一些借口匪夷所思,比如,有一次,他撤掉盘子端回厨房,索锁看了一眼盘底,就问:“这人吃相很难看吧?”他说是,一条鱼在面前,吃的毫无章法,他只看了一会儿都觉得难受。索锁就说:“把这人拉黑名单。”
于是,就拉
tang入了黑名单……那客人到最后恐怕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再吃不到他们提供的宴席了。
索锁做的菜的确很好。
价格定的也的确不低,但是材料费用总是很足,所以其实她赚不到多少钱。再这么挑客人……小虎叹口气,说:“锁锁姐姐,我觉得你要老这么下去……”
“捧着金碗要饭吃?”索锁瞅他一眼。
“没金碗,就要饭吃。”小虎说。
索锁撇了下嘴,没说话。
出门的时候,朱家的保姆送他们俩,把蓝太太给他们的礼物交给他们带上——索锁请她向朱太太表示谢意,让小虎接了礼物。走出蓝家的大门,两人在等电梯时,小虎拎起袋子来看了看,说:“是吃的吧……咦,是蓝家的食品店出品的金装海参。”
小虎从袋子里拿出两盒海参来,索锁皱皱眉。她要知道里面是这么贵重的礼物,刚才是不会收下的。
“最近收获不少啊,我看家里还有鱼胶什么的。索锁姐姐你最近下血本进货。”小虎说。
他一说,索锁想起来,彭因坦那天送回她买的东西来,顺便也带了些他觉得她会用得上的。她就粗粗清点了下,鱼胶人参什么的,都是极品……她是放在显眼的地方,预备提醒自己在合适的时候带回去还给他的。虽然他说搁在他那儿,他总想不起来去吃,也绝不会想到让人给做了享用,多半也是浪费了,倒不如拿给她。
她嘴毒地说其实他就是想找个人做给他吃,她才不要做那种冤大头。
他就笑着说是啊,要不就当成之前鲍鱼粥的报酬吧……
要是算报酬,这也太过了点儿。她趁早还是把东西还回去,省得看着心里闹腾。
“先收着吧。蓝家把这些东西看的也就是白菜,不在意的。不过咱们买就得花大价钱。”小虎把干海参收好。
电梯来了,索锁进去,问他是不是饿了。
“饿呀……来之前吃的早消化光了。一起吃饭再回家?”小虎问索锁。
索锁刚要答应,小虎示意她来电话了。
她看是老吴的电话马上就接了。老吴上午去餐厅跟孙经理见了面,正式签了供货合同……她因为轮休,并没到场。没到也好的。虽然不是长期供货的合同,但是以老吴这种做生意的态度,以后谋个长期合作并不是不可能。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老吴倒是没跟她矫情客套,知道她刚刚忙过一场宴席,问她晚上要不要去他家吃饭。
索锁说她想在家休息。
挂断电话她跟小虎说,这小区对面有家特别棒的牛肉面馆子,可以去试试。小虎最喜欢吃面,听说哪里有好吃的面总是要跑过去试试。她这么一建议,果然小虎也不介意她不一起去了。
出了大厦门,小虎骑上他的自行车就跑了。
索锁边走边从包里拿出杯子来喝了口水。
她这两天就觉得特别口渴。也没吃什么咸的东西,许是活动的空间里都暖气太足过于干燥……又或者是心里面有什么在燃烧似的,把水分都给消耗掉了。
回到家,她进门什么都没干,先去倒了一大杯水。
她一口气把杯子里剩下的水都喝光了,手机也在这个时候响了。
明摆着的,彭因坦这个人,总不接他电话是根本不行的。
她接通电话,按了扬声器,彭因坦洪亮的声音顿时充满了整间屋子。
“我在你家门外。”他说。




心锁 第八章 你说的永远 (二)
索锁把手机放在桌上,扶着桌子看着屏幕。这手机就像是个炸弹,随时都能在她面前爆掉。
已经有两天了吧……好像从他离开她家门口,是有两天的时间了。这两天里他不打电话,打电话她也不接,甚至连他短信的内容都没阅读……现在,他找上门来了。
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静默地等着她。
“……”她听着他呼吸声,不说话。
之后,她去开了门沪。
她手扶着门,看他一副正儿八经的刚从办公室开完会出来的模样……但是他镜片后的眼睛有点发红。看样子是熬过夜的……她皱皱眉。也许这两天他也不是听她的话才不来,而是很忙。
“有事吗?”她问。并没有请他进门。她抬手解着颈上的黑色领巾。领巾扣的紧紧的。她连制服都没换下来腹。
彭因坦拉起她的手来,说:“跟我来。”
“去哪?”索锁问。她顺手把领巾挂在门边的衣架上、拿外套时不知道扯掉了什么,稀里哗啦响成一片……她想说让他等一下,好整理下里头的东西。可是终究还是被彭因坦连拖带拽地带出了门。
出大门的时候,她没忘了锁好门。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彭因坦把她拉出来,不会轻易让她回来……但是她咬住牙没有吭声。彭因坦脸上有点执拗的神色,也许他有点儿不痛快。
不管怎么不痛快,要是他敢对她发火,当然她就让他吃不了兜着。
她打定主意这么干……
彭因坦把她推进车里,自己倒在车外站了会儿。
隔着车窗,她安静地坐在那里,似乎是出了神。
彭因上车发动车子时,看了索锁一眼。
她里头还穿着雪白的厨师服,下身的黑色围裙很长,像是一条长裙,显得她下半身修长的很……带她出来的着急,没给她时间换衣服。
不过她穿成这样也不难看。
彭因坦把车停在了路边,坐着。
索锁辨认了下周围的情况,知道彭因坦把车开来了离她家并不远的浴场附近。冬日下午,浴场人烟罕至,连街上都人影不见。但是投在地上的阳光,淡淡的,却也看上去有点晚温度……顺着树影的纹路一直往前看,黑色的铁篱笆后花岗岩的别墅外头罩着绿色的纱网——这所建筑已经封闭施工好久了。
“那个……”索锁刚开口,就被侧身过来的彭因坦握住了下巴,她还没有来得及觉得唇干舌燥,彭因坦的唇齿已经与她的交织在一处。
他的肩膀压着她的,身体的重量忽然间让她有点不堪重负,心像是被什么瞬间压碎了,她能听见细碎的响声……在细碎的响声中,车座椅就那么倒下去。彭因坦倒没有别的举动。尽管他的亲吻里既有怒气,也有非常明显的、带着猛烈的攻击性和侵略性的***……但是他只是亲吻她。
吻的简直没完没了……都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从她唇畔移开。
索锁微张着嘴。
彭因坦的亲·吻从她的下巴移到颈上,在咬着她细细的锁·骨……
她忍不住喊了一声,身子一硬。
彭因坦没放过她,将她的嘴唇咬住。就是停了一停,又咬一下。像是咬住了柔软的糖果,要吮一下糖果中的果汁。
她唔的一声。真是吃痛了。
痛,也觉得麻。痛在唇上,麻在心里……彭因坦慢慢缓下来,在她嘴唇上一啄。她一双手自始至终地抓住自己的胸襟,动也动不了。
“我让你不接我电话。”彭因坦手撑着座椅上方,四周围的暖光从不同方向进来,像是也有些不知所措似的聚在他这里,凌乱中却把他照的亮起来……索锁看他脸上,因为这句话说的咬牙切齿,他棱角分明的脸,就更加棱角分明。“还好几天都不联系我……我是一次性用品吗?”
“要是一次性用品的话,你好像也不太合格。”索锁说。
彭因坦眯了下眼,再低头,她机灵地转开脸,他便将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处。
她的呼吸很和缓。肩窝处又暖又柔,这让他觉得她说了这么让人恼火的话,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好像非要立即反击……但是他还是又亲了她一下,看着她。
索锁静静地望着他,真像是刚刚缠绵的亲吻对她来说尽管也可沉溺、但仍随时可以抽离。
彭因坦说:“陪我进去看看。”
他坐好了。
索锁看看坐正了的彭因坦。
整理的真快。好像刚刚那个急不可耐用各种吻技试探和惩罚她的彭因坦也瞬间蒸发了……她咬了下嘴唇。
麻,痛。
彭因坦让索锁和他一起下车。他从后座上拿了他的装备——摄影器材。索锁看他手拿肩扛装备齐全的样子,好像要拿这些长枪短炮去打仗,就问:“你这是要搜集资料?”
“嗯。”彭因坦过来,空着的那只手拉起索锁的手。她的手
tang很温暖,他握着她的手指指面前这栋正在施工的建筑,“进去看看。”
索锁当然认得这里。这是花石楼。
“现在在封闭施工,进不去吧?”她问。总不能硬闯进去……当然彭因坦也不是干不出来。他可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人。
彭因坦不理她,只是拉着她走到大门边的值班室,敲门。等着人来开门的工夫,他看看索锁,让她把大衣穿好——索锁系上衣扣,他发现她脖子上空空的,顺手抽了颈间的围脖给她。索锁避了下,把围脖给他戴回去。
“不冷。”她说。是没有觉得冷,今天没有风。这个城市的冬天如果没有风,是非常舒适的,甚至有些不合节令的温暖。
彭因坦看她不像冷的样子,也没有硬要给她。
管理员像是早已知道他要来的,出来问了问他是不是姓彭,然后就很痛快地给他开了门。彭因坦给他介绍,说这是我助手。管理员看看索锁,笑着说:“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帅的男建筑师和大美女建筑师呢……工程队已经收工了。工人们都在那边院子里。”
他介绍着基本情况。索锁在一旁听着,也配合地做出很认真的样子来。
彭因坦没让管理员陪同,而是打算自己实地勘验下。他还没进去,就先在院子里绕着主楼走了两圈。这两圈花的时间也不短,索锁起初跟在他身边,见他专注于自己的事,并不理睬她。她于是就慢慢地落在他身后,离他远一些,看他不时拿起相机来拍照。
太阳渐渐偏西,温度开始降低。海风起来了,吹的松树呜呜的哭……一阵鸟叫声此起彼伏,她仰头看着天上。一大群喜鹊飞回来,钻进松树里,踩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要好一会儿,才渐渐安静下来,天色也晚了。
索锁看看表,已经五点了。不知不觉的在这里都快两个小时了。她一回头没看到彭因坦,忙走了两步去找他。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看到在灌木丛后蹲着的彭因坦——他正在查看什么,相机包扔在一边。
他穿着枣红色的外套,在墨绿色的灌木丛中,像是一枚硕大的浆果,很显眼。
索锁虽然想提醒他时间不早了,刚刚管理员也有说让他们在他下班前离开,但是他这样子,那么认真,她一时之间就没开口。
“喂,过来。”彭因坦仿佛早知道她在身后,一挥手叫道。
索锁走过去,对着彭因坦踢了一脚,踢在他腰眼上,说:“少喂呀喂的。”
“喂,你这个毒妇!”彭因坦差点儿被她踢的趴地上,回头瞪了她一眼,揉着腰,把一枚小巧的手电筒递给她,说:“帮个忙,照下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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