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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尼卡
“破小孩,跟你说正经的就打岔。”钟裕彤忍不住骂道。
“这您放心。”彭因坦也没说别的,就对母亲笑着。
钟裕彤问他:“是不是还有事做?感冒还没好,不要太晚睡。资料收好了就休息。”
“好。”彭因坦答应着,等母亲出去了,他继续做他的事。msn界面一开,好多留言和邮件,他舒了口气,想一一的回复,却提不起精神来。忽然想到,索锁没有msn吧,她是用qq吗?还是微信什么的?这些他倒是不怎么用。
他摸了手机过来,边读着信,边打过电话去,对方却是关机的。
他晚上接了电话走的比较匆忙。虽然没有这个电话把他叫走,索锁也未必会留他过夜。他还是想如果留下也挺好的,说不定能睡一个特别舒服的觉,虽然阁楼还是有点冷。他在她那简陋的床上等她洗澡出来,突然觉得时间好像都走的慢了很多……这阵子不管做什么都在赶时间,总是觉得时间不够用,必须争分夺秒地做事才能赶得上进度。而在她那里,一切都不用着急。
索锁出来时他都换好衣服了。索锁没问他怎么急着走、又为什么。还是解释说是妈妈和姨妈不知道为什么一起来了,他得回去下。
虽然他母亲说因为他生病了想来看看。但他当时就判断应该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原因,不然不会母亲和姨妈一起出现,没这么巧的事。不过索锁对他的事情总没有深究的兴趣知道多少,他就走了。
索锁不让他开车,坚持要他找了代驾。因为他吃了感冒药,明显反应能力在下降。
他开玩笑说不至于这么小心吧。
她说,平时就算了,你妈妈可是都来了,本来就感冒,要再磕了碰了,那得多心疼啊……妈宝彭先生。
气的他当着代驾司机的面亲了她三分钟才走……不用回头也知道她跟石化了似的。
他回来的时候连螺钿盒子一起带回来了。螺钿盒子太好看,比那几块玉的价值也不低。晓芃虽然对这些东西不在行,鉴赏力还是有的……她看人也很有一套。但说到感情,那是另外一回事。真爱上一个人,哪里来得那么多的理智去分析他?
彭因坦看着盒子和里头的玉,脑海中就出现了几个字:美玉无瑕……
他出了半天神。电脑屏幕突然变黑,他才被惊醒似的。
动了下触摸板,屏上还是那封没看完的信。
他拿起手机看看。
索锁关机了,可能是早早休息了。
他也困了,还很不舒服。不过还是抱着电脑上·床去,先处理了几封邮件。终于等到了罗焰火给他回电话,那家伙却是喝醉了。电话里是答应了要帮忙,不过他也知道恐怕还得明天再跟焰火确认。喝多了第二天完全忘记了之前交待的事儿,焰火也不是干了一两次……焰火挂电话之前还笑着说,巧了,今天晚上碧娅也在。
他笑笑,嗯了一声。
焰火虽然醉了,嗅觉还是很灵敏的,大笑着说等你回来咱们聊的,我觉得你这情况有点儿不对劲。
他还是笑笑。
坐在那里很久都没动,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手上这封邮件才写了不到一半。他回了回神,正要开始写,有个电话进来,他一看是范先生的,接起来就笑着说:“难得这么晚您还没休息呢……”





心锁 第八章 你说的永远 (十一)
范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就是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先是关心了下他的病情。范先生语气温和而慈爱,彭因坦却觉得很不好意思。好像这两天人人拿他感冒说事儿,真快让他觉得自己弱不禁风了。不过范先生这么晚打来电话,一定是有比较重要的事情的。果然他还没有问,范先生就主动提起来说去拜访过十七号的房主之后,事情大有进展揠。
“……老太太看着是个很讲信用的人。”范先生很高兴,禁不住笑起来,“还是你的主意比较好。曲线救国嘛。年纪轻轻做事很讲究策略,不错、不错……这次把事情托付给蒙经理,也算找对了人。小伙子做事非常认真负责,很有耐心。事情要谈成了,他功不可没……”
彭因坦并没有说什么。范先生觉得不便打扰他休息,约好过几天事情定了再见面。
“房子到了手,具体怎么做就得拜托给你了。那可是我梦寐以求的房子,时间和钱都不是问题。我要的是完美无缺。”范先生说。
彭因坦收了线,把手机放在一边,继续把被两通电话打断的邮件写完发出去。
他睡前又拨了电话给索锁。
电话接通的时候,他反而愣了一下,就没有及时开口。
听着索锁“喂”了两三声,他仿佛是看到索锁在他面前,亮晶晶的眸子望着他……
“哎,是我。”他终于说。喉咙清了清,也还是沙哑的。
索锁问他干嘛电话通了不出声。
他听出来她这是还没睡呢,问她刚刚怎么一直是关机花。
“没电了。”索锁说。
“还不睡?”他问。
“睡了一觉,醒了睡不着了。”她说。
听筒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那休息一下也好。”他说。
“嗯。”索锁答应着,那窸窸窣窣声音停了下来。
彭因坦觉得自己找不出什么话了,听筒里静下来,他问:“你在干吗?在哪儿?没在房间里?”
“地下室呢。我下来找瓶酒……”索锁说。
“大半夜找什么酒啊。”彭因坦说。他靠在床头,想着她拿着手电筒从阁楼一路往下走……地窖里深邃空洞,说不定还有耗子出没。“你不怕老鼠?”
“……”索锁在那边停了停,好像真的被吓了一跳,“你可真够讨厌的。”
彭因坦无声地笑出来,问:“找着了没?找着了快上去。关好了门。不然耗子跟你上楼,蹦你床上去……”
“闭嘴。”索锁没好气地说。
“找什么酒?我在的时候就不找。不行,你给我留点儿。”彭因坦说。
“花雕。我回头做菜用的。姥姥说家里有五十年的花雕,可是我只找到三十年的……”索锁叹了口气,好像三十年的花雕在难为她。
“你不会借做菜的名义,先偷喝吧?”彭因坦问。
索锁沉默片刻,才说:“彭因坦,你有时候真的很讨厌啊……”
“被我说中了吧?要不然你会大半夜爬起来找酒么?”彭因坦微笑,“干嘛想喝酒?”
“你管我。”索锁像是走的很吃力,气喘吁吁的。她不得不停下来休息,“没事了?那我挂了……”
“门都锁好了吧?”彭因坦问。想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屋子里,忽然有点担心起来。“你睡觉之前把门锁都检查一遍。”
“还用你嘱咐。”索锁说。
“你还没回答我,干嘛想喝酒?”彭因坦又问。
“……睡不着嘛。”索锁这才回答。
彭因坦叹了口气,说:“你这不符合优生优育。”
“鬼扯。”索锁条件反射似的接口就说。
彭因坦说:“别喝了,这么晚喝酒伤身体……要不我过来陪你?”
“放p。”索锁骂他,“要你陪。我索字要倒过来写了。”
彭因坦被骂了,却好像觉得舒服了一点儿。
“索锁,餐厅的工作,你辞了也行。那份工作太辛苦了。”彭因坦说。他们两个晚上在没什么可做、又没什么可说的情况下,索锁跟他提了下,她把游艇会餐厅的工作辞掉了。就是不能马上离职。等他介绍的料理师傅熟悉了环境,她就可以不用去了。他听着还挺惊讶的,因为她介绍的师傅是八代木……怎么能让八代木屈尊去给人打工,这也不知道算不算索锁的魅力。他见过八代木先生,那是位很有格调的料理师。
“还好。”索锁淡淡地说。
“索锁,”彭因坦叫她。
“嗯?”索锁随手关上了门吧,听筒里没有她说话时的回音了。
“……”彭因坦没出声。
“干嘛叫了人又不说话,无聊?”索锁问。已经有些不耐烦。
“……”
“不说真挂了。”索锁还是没挂电话,等着他开口呢。
“别一
tang个人喝闷酒,容易醉。想喝酒的话,你可以叫我过去陪你的……还有,以后那什么……我会准备。真出了事,不用你一个人担着。”彭因坦说。
索锁半晌没说话。
彭因坦也不说。
他觉得自己腰上刺痛,好像索锁又在掐他了……他倒是没心思开玩笑,索锁听起来也是不好意思接他的话。
“神经病啊你……你又烧糊涂了。去睡吧。感冒还没好。熬夜不好。晚安。”索锁说。
彭因坦还没说晚安,索锁已经挂了电话。
他看着手机屏一下子变黑,眼前也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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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没几天,彭因坦来把鉴定书和螺钿盒还给索锁。
见索锁吃惊于他的效率,他说赶上他母亲回北京,就托她带回去了。巧了也有位老收藏家过来出差,又带回来给他。
“所以朝中有人好办事嘛。来,完璧归赵。你看看鉴定书。”彭因坦说着,把螺钿盒打开让索锁看看里头的东西。和从她手上带出去时一模一样。
索锁看着,却不知怎的觉得这块玉出去转了一圈儿,是灰头土脸、垂头丧气地回来的。她都没什么心思看鉴定结果,就问:“那是不是可以委托拍卖?”
彭因坦看了她,轻声说:“这倒也不急。我打听了下,最近他们公司是没有大型拍卖会。不过到年底会比较集中,帮你留意吧……其实鉴定结果出来了,大体估价也有了。你可以报个价,很容易找到买家的。”
彭因坦坐下来,喝着索锁给他盛的冰糖雪梨水。已经咳嗽了好几日。索锁说听着心烦,每天煮好了,让他吃一碗,然后带走一壶晚上回去吃。
索锁坐在彭因坦身边,拿了鉴定书来看。彭因坦说的也是个主意。拍卖也有流拍的风险,又未必拍得出合心意的价格……鉴定结果她倒是满意。和她对这几块玉的了解基本相符。
她挑出节节高拿在手里,从盒盖处抽出一条丝帕来擦拭。其实真看不出有什么灰尘,她就是觉得要好好擦擦才行。
彭因坦吃着冰糖雪梨,看索锁神经质似的小动作,终于忍不住说:“别擦了,翡翠都要被你擦破皮了。”
索锁停下手,对着光看看。
“这么舍不得,干嘛还硬撑着要出手?你说说,究竟为什么非得这么辛苦吧?你是不是比人家缺个心眼儿?”彭因坦问索锁。
索锁憋了一会儿,才说:“你才缺心眼儿。”
彭因坦嚼着雪梨。索锁跟舍不得放冰糖似的,这冰糖雪梨不怎么甜,也因此也就不怎么腻,吃着很是爽口……索锁忽然把翡翠放下,撑着餐台瞅着彭因坦的眼睛。彭因坦勺子还含在口中,被她看着,问道:“干嘛?”
“你是不是搞鬼了?”索锁问。
彭因坦皱皱眉,说:“没有。”
“没有?不对吧……”索锁把鉴定书放下,伸手从彭因坦上衣口袋里抽出来一张纸片,抖了抖,“你是想把哪件扣下,直接给我支票?”
彭因坦清了清喉咙,说:“我妈妈喜欢这个子冈牌,晓芃喜欢这个节节高。”
“就知道你不会不动这鬼心思。”索锁好像真怕彭因坦抢,把盒盖盖好了。“得了吧,钱拿到我也是还你。你能不能别左手递右手?我要真想这么干,直接以物抵债不得了吗?何苦来绕这么大圈子。”
“对啊,何苦来绕这么大一圈子?”彭因坦说。
“不准学我说话。”索锁烦恼地皱着眉说。彭因坦一开始夹缠不清,她就犯晕。“你已经帮我很大的忙了。”
“我没安好心的。”彭因坦说。
“我知道你没安好心。”索锁顺口说道。
“你真知道?”彭因坦问。
“当然知道。”索锁拿了螺钿盒,用盒角戳戳彭因坦的心口窝。“我防着你使坏呢……不过事成之后,给你抽成。我不会亏待你的。”
彭因坦握了索锁的手腕子,说:“我好像有日子没吃到你做的红烧肉了。”
索锁像是心情很好,听他一说,眉眼一弯笑着点头,说:“明天给做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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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 第八章 你说的永远 (十二)
她答应的太痛快,彭因坦都又忍不住疑心,头左转右转看看,问:“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不用麻烦着给你做晚饭,太高兴了。”索锁说。彭因坦早跟她说了,只过来给她送玉和鉴定书,晚饭另有安排。
彭因坦揉下鼻子,说:“反正一顿一顿地往后拖,迟早得给我做满了。”
不赶时间给彭因坦做晚饭,好像这会儿时间就很充裕,也很悠闲。索锁坐在那里摩挲着盒子上繁复的花纹。她透着粉红的肉色的洁净的指甲轻轻碰着七彩的贝壳…颅…
“这是我爸爸留给我的。以前他喜欢收藏这些小玩意儿。我还记得书桌抽屉,随便一拉开就是,满满的一抽屉,随便玩儿。抄一把拿去院子里当石头砸我爸爸心爱的金鱼,他知道了也不生气。不过就会说我几句淘气……”她说。
彭因坦放下瓷碗。
他从来没有听索锁提到过家里人……索锁好像没意识到这个问题,继续说:“他的东西留下来的很少很少……我留一样在身边就行,其他的也没什么用。我爸爸以前跟我说,钱财身外物,不用太计较的。我到这时候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身外物,明明是空气、阳光、粮食,根本不能缺……他太坏了,一直骗我……你吃好了?回头把那一壶都带着。这些吃完了估计就好利索了。”
彭因坦一声没出辂。
她把东西都收好,看着彭因坦,“干嘛那么看着我?我突然变好看了?”
“你有护照吗?”彭因坦问。
“没有。”索锁说,“干嘛?”
“要不办一个吧。我这阵子要出国工作的话,可以带你一起去。”彭因坦说。
索锁拿了一把长柄勺子,反过来拿柄敲了彭因坦的额头一下。
彭因坦笑了。
索锁瞪他,“胡来。你什么级别呀,出差还带厨师?元首都不这么奢侈。你要不出去,老实呆这里别乱动1乱说话。我要干活。”
“好。”彭因坦答应。
索锁把勺子放到洗碗机里,洗洗手回来仍旧坐下,拿了小镊子在一个玻璃碗里挑着燕窝……彭因坦现在已经有点习惯了,只有他们俩单独在的时候,他可以坐在操作台边,就算什么也不干,也可以安静地坐着看她忙碌。索锁一忙就是半天,根本就当他不存在。所以他们并不说话。索锁是没空说,他是不用说。
索锁晃了晃脖子,她的水杯被彭因坦倒了水放在面前。
彭因坦指指水杯让她喝水。
索锁点点头说谢谢。
彭因坦微笑下。
索锁看他坐回位子上。彭因坦坐有坐相,坐下来就很少东倒西歪的,其实算是很规矩。不然她也容不得他在这这里碍事……小虎昨天来,看到彭因坦可以在这里坐着,吃惊的不得了。好几次趁着因坦不在,小虎都欲言又止。她知道小虎是想问她彭因坦的事情,她都混过去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彭因坦是怎么回事。
小虎说索锁姐姐,那我以后也可以在厨房里看你做菜?
“当然不行!”她连顿都没打,马上说。
小虎笑的一溜儿斜风出门的……臭小子。
索锁看着彭因坦安静地用平板电脑看着什么,说:“彭因坦……”
“我没真喜欢上你,放心。”彭因坦说。
听不出情绪来。
于是索锁也就没接下去说。
她戴上眼镜和手套,继续仔细挑选着燕窝。
静默了很久,她也不知道到底有多久,就见彭因坦电话响,他接起来便走出了厨房。
索锁的动作却停下来。她完全听不到彭因坦的声音,但是窗外的风声很大……她回头看看窗外,黑漆漆的。起来去把窗帘降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彭因坦才回来,说:“索锁,我得走了。”
“好。”索锁抬头看彭因坦。
彭因坦过来拿了pad,说:“我给你电话。”
“我送你出去。”索锁把手套摘了。
“不用。我今天没开车,有人来接我。”彭因坦说。
索锁便站下了。
彭因坦走了。
她站了一会儿,走到客厅里去。
借着路灯,从窗子里能看到彭因坦迈着大步走向大门。塔松茂盛的树枝将大门遮了一半,门口停着一辆银白色的跑车却一览无余——戴着墨镜的司机对彭因坦挥挥手要他上车……
索锁忽然间心跳加速。仿佛是被什么从背后猛推了一把,她险些要扑在玻璃窗上了。
她愣了一下,转身就往门外跑去。等她跑下台阶,就看到大门口空荡荡的一片,刚刚那辆银白色的车子早就不见影子了……
她手抄在围裙的兜里,攥的紧紧的。
直到这一阵子不舒服过去,她才缓过来。背后仿佛真的被人推过,那感觉真实的不得了。不过她也知道,这感觉再
tang真实,也毕竟不会是事实……她只是有点神经过敏了。
但她还是有好一会儿,站在寒风里动不了。
手机在围裙兜里嘟嘟作响,掏出来看看,是微信的提示。
好几条全都是老吴的,给她发了图片,让她帮忙看看选衣服。
选的衣服还都是那种很年轻化的……“洋气吗?哪件洋气?帮我选选……”老吴语气里很是兴奋。
索锁边上台阶,边等着图片接收完毕。
“你是做了个搭桥手术,又不是换了颗20岁的心脏,怎么眼光变的这么年轻化?”索锁皱起眉来。老吴一贯的审美她也是了解的。当然什么东西在他来说要觉得好看时髦,一定是要用“洋气”来形容的……可这回他传过来的照片里的衣服,洋气是洋气的,就是……“本来顶多算是个胖大叔,要穿这个,你就是胖怪丑大叔,懂吗?”
老吴不服气,说衣服在人穿,不在年纪……“我现在身体棒棒的,就是小伙子的状态,为什么不能穿这样的衣服?”
索锁忽然就觉得很好玩儿。见老吴嘟嘟哝哝的不乐意,她就让他传过来那几家网店的链接,点进去翻了一会儿,选了几件她觉得合适的衣服,还选了鞋子。
“鞋子嘛,最好就不要网购了……你去店里试试。鞋不舒服,脚受罪。”她说着坐下来,彭因坦拿来的袋子恰巧就搁在眼前。她想起来,是被她接过来之后随手放下的。虽然被彭因坦形容成便宜货,从他那里接受礼物,她还是觉得不自在……“你这两天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按时去复诊了?我最近工作忙,没办法过去看你。”
老吴的心情很不错,索锁问他身体情况,他都乐呵呵地回答。
聊了好一会儿,老吴高高兴兴地下单去了,索锁放下手机,看了一会儿那两只袋子,拎着去客厅里,把衣服全都从袋子里抖出来,再一件件抖开。她逐件衣服看着,果然每一件都没有标签。标签剪的很精细,经手人一定是个非常仔细的人,他用相同材质的线把剪掉标志的地方缝过,针脚细密。
她没有试穿,而是把衣服整齐地叠好,分门别类。
这种把衣服叠好收拾起来的习惯,她一直没有养成。
但是这些衣服摸起来实在是太舒服,让她的手贪恋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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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索锁把晚饭要用的食材放在一个柳条篮子里准备拿过去给彭因坦做晚饭。
出门前她又确认了下东西是否都带齐了。柳条篮子里还有两个保温壶,一个盛了冰糖雪梨,一个盛了红烧肉。今天的红烧肉她自己都觉得特别满意,出锅之后她连吃了好几块。以至于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最近有点发胖的迹象,走到门口她照照镜子,觉得果然是脸圆了一点。
她有点懊恼地出门了。
今天的风很大,她一出门就觉得寒风一下子要把她吹到墙上挂起来了。好在衣服穿的虽然不多,保暖性真好,这么大的风,也没有吹透。
“小锁,姥姥回来了哦?”她刚刚转了一个弯,还没有到车站,就有人喊她。
她站下来,发现是居委会的两个老太太,就笑笑,摇摇头。
“咦,还没有回来呀。可是怎么昨天听说,姥姥回来了呀。”陈老太太纳罕,看着身边的同伴,“是谁唻?是不是……小蒙?他说的吧?”
“是他。你记错啦,老陈。小蒙经理没说小锁姥姥要回来,是说她这两天回不来……”那老太太笑着说,看看索锁,又道:“小锁,你姥姥这次在山里可是住的长了。我们怪想她的。”
索锁微笑,让两位老人家先走,她才转身。
但走了没两步,她忽然回过味来,折回去追上陈老太太,问:“陈奶奶,您刚说的小蒙,是不是蒙春天?金世纪的蒙经理?”




心锁 第八章 你说的永远 (十三)
“就是他嘛。”陈老太太很肯定地说,“他就算这一片儿的老熟人了,经常过来走东串西的。他们做房屋中介的不就是得这么活络嘛,得掌握房源。”
陈老太太说完了,另一位老太太接着说:“我们说他跟搞解放前地下工作的似的。整天笑嘻嘻的,不动声色地就做了好几笔大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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