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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尼卡
夜里的风真冷,她的毛衣很快被穿透。身体像是一个光杆,被冷风刮了一遍。
她把协议塞到靴子里,跑到摩托车那里,发动了下,推着往后头去……这可是她的宝贝。撞出来的伤,她自己要是修不了,改天让大禹来帮忙修修好了……
彭因坦上车前回头看了眼门内——索锁那白色的身影,和三轮摩托车在一处,看着就单薄……她推摩托车的样子看上去很费力,但是她还是尽力而为——他抬头看了看黑影中的老别墅,几秒钟后,他上车开走。
索锁从后院的车库里出来,也往大门口看了一眼。
彭因坦的车已经不见了。





心锁 第二章 田螺姑娘 (九)
冷风吹的她又哆嗦了下,索锁翻了下腕表看了眼日期。这个月马上就要过去了……她站到墙角处避风,打开手机看看,店里有两个新订单。一个订单来自老客人,留言栏里照例是用餐要求。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注明了人数和时间。越是老客人要求越是简单,知道她是不啰嗦也不喜欢别人啰嗦的。老客人不见得都喜欢她,能一而再地来,离不开的是她的菜而已。这她也清楚。
另一个id却从没有见过,拍下的是店里最贵的那份菜单。留言栏里长长的一串字,说明是谁介绍来的,两个人用餐,时间随意,请掌柜安排合适的日期通知。电话号码附上,联系人penny。
索锁翻了下这个id的资料,有用的信息很少,看不出什么来。不过既然介绍人是q大的老校长,这个新客人应该可以接受。不过这位新客人一来就下照着大单下,也挺有意思的。这人要不是尝过她做的菜,就是听多了传说……前者说得过去,后者的话,来了之后失望而归又挑剔找茬儿的她也不是没遇到过。
店里菜单索锁都烂熟于心。她心里过了一遍菜名儿,要买的东西也盘算盘算。想着明天跟新客人确定下日期,也就该着手准备了……彭因坦这小子要是运气不错,这两单他都能赶上。
不过不能给他吃那么金贵的菜,要不她也太亏了。
索锁想着,哼了一声。彭因坦是个狗鼻子,不晓得被他闻到鱼翅味,会不会闹着要吃……她的味觉嗅觉就已经算是很好的了,没想到遇到个更好的。彭因坦真是个又邪门儿,又让人头疼的家伙。
她低头看到大禹送来的那辆小绵羊,忽然发现不太对劲儿。她拉开大灯,把小绵羊上下左右仔细看了一番,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不是她那辆。
她咬着牙就想马上给大禹打电话,忽然听到姥姥在叫她。她忙跑出去先答应了一声,“我这就来!”
回头看一眼库房里的小绵羊,孤零零地杵在那里,她犹豫了一会儿,把灯关了锁好门,冒着寒风跑上台阶去开大门。
屋里比外头那是暖和多了,她还是抖着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
彭因坦车开出去很短一段,他的手机就响了。接通了听着那边吵的很,晓芃问他要不要过来一起喝一杯,他看看时间,说好啊。
晓芃是在家里搞party。这两天她代理的品牌新店开张,来捧场的各界朋友挺多。彭因坦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参加这样的聚会了。进小区大门时,保安看到他,还打了个招呼问好,说很久不见了彭先生。
他笑着点点头。
别墅是小区的最里面一栋,在半山腰上。再往上,出了后门就是山了。
彭因坦看看外头停着的车,有几辆是认得的。不过车并不多,看样子今天晚上来的人也不会很多。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电话里那么吵。




心锁 第二章 田螺姑娘 (十)
他下车就看到院子里有人在,还没看清楚是谁,那人先跟他打招呼,问他你怎么才来?
彭因坦虚应着,走近了才认出这都是谁,笑道:“老曹?我还以为是谁呢,你怎么来了?”
曹乐平伸手过来,同他相握,笑道:“你这话说的奇了,我怎么不能来?晓芃生意好,我且得上赶着来给她庆祝呢。”
“我忘了,你是正儿八经的大股东。特地过来,不辞辛苦。”彭因坦同他握手,这才看了站在一旁没有出声的女人,也点点头。眼神是有点飘忽和冷淡,但是也没有特别的意思。
她站的离他稍远些,刚才应该是跟曹乐平在聊天的。正巧一旁有人叫她,她略点点头转身跟人说话去了。
“何乐不为啊?你呢,工程顺利吗?”曹乐平笑着问。见彭因坦微笑着一撇嘴、一副没什么好说的样子,转头看看身后,说:“你跟碧娅也挺久没见了吧?”
“是。”彭因坦说。
曹乐平笑笑,彭因坦也笑笑。
“我怎么听晓芃说你最近老实的很……我说丫会老实,就两种可能性,一种是中风了,一种是中邪了。你哪种?”
彭因坦笑骂了句滚,说:“章晓芃说话有准数儿,猪都能上树。你能在这儿呆多久?”
“我就过来捧个场,明儿走了。”曹乐平说。
彭因坦说:“那行。我明儿也回北京。这阵子忙,回头一起吃饭。”彭因坦说着就听到晓芃的声音,他抬了抬手,就见晓芃已经出来了——瞧她走路的样子,一摇三摆,长裙曳地,摇曳生姿,这表妹,真是美的可以,不过也醉的可以了……他看了眼曹乐平,笑道:“你还是这副死样子?她都订婚了,说结婚马上就结婚。有意思吗?”
曹乐平没出声,只是看着他笑,侧了侧身,故意闪开些让彭因坦能看到他身后两三步远正在和两个朋友低声聊天的女人。彭因坦比划了一下,噤声。曹乐平倒笑了,低声说:“我跟碧娅一起来的。刚我们还聊起你来了,碧娅说你来不了,说着话你就到了。不过好像……”
彭因坦也看着他微笑,曹乐平于是学他,也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两人看着章晓芃拎了一只高脚杯走到他们面前来,点着他们两个,说:“在外面站着干嘛?有的吃有的喝有的玩儿有的闹,不在里头呆着,跑这儿来说悄悄话儿么?碧娅你过来……这俩都不是好人。你跟我来,我介绍个好男人给你认识。”
“章晓芃?”彭因坦见她醉的挺厉害,揽过她来就往屋里走,对着曹乐平和童碧娅挥挥手说我先进去打个招呼——童碧娅始终微笑着不出声,曹乐平就笑了笑说好——他脱了外衣给晓芃披在身上,骂道:“我看你是找难受。”
“一点儿都不冷。”晓芃笑嘻嘻的,把酒杯擎着给彭因坦,“今天晚上开了箱好酒……你尝尝,尝尝……”
彭因坦拿过酒杯来,喝了一口,皱眉道:“这什么酸醋勾兑的?”
“放屁!”章晓芃骂道,正要夺回杯子来,就见彭因坦笑着把剩下的酒都喝了,才眉开眼笑地说:“我就知道你肯定欣赏的来……喂,我是看见你来了,特意出去救你的。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胡说……”




心锁 第二章 田螺姑娘 (十一)
“你脑子搭错线了吧,救我。干什么呢还用你救?”彭因坦进了门,把酒杯一丢。屋子里果然人不多,也安静的很,来客都三三两两地在一处聊天呢,看到他,先都抬抬手、打打招呼——大部分都是熟人,也有些生面孔,这里头又有相当一部分是本地人或者在本地有业务的——他没看到巩义方,“义方没来?”
“他有事先走了。”晓芃把彭因坦的外衣扔在一边,坐了下来。长裙子铺了一大幅在地上,金灿灿的耀目生辉。彭因坦却嫌啰嗦似的,抬脚尖踢了踢。晓芃气的要打他,说:“你干什么!这是pia刚送我的。全手工钉缀的水晶和lei丝……弄坏了你赔我?”
彭因坦另拿了两杯酒,给了晓芃一杯。
晓芃看着彭因坦的侧脸,说:“你知道吗?”
“什么?”彭因坦心不在焉地问。他的目光扫到门口处,恰巧曹乐平和童碧娅进来。晓芃还没说话,他察觉,皱眉看她,“我不知道的事儿多了,哪样?”
“pia跟她先生分居了。”晓芃说。
“所以你多事,她来了,你也得叫上我?”彭因坦问。
晓芃耸耸肩,敛了敛她的裙子,说:“你看,她的品味还是那么好。”
“她品味一向好。”彭因坦微笑。
晓芃愣了愣,忍着笑说:“所以当初不选你选了那位。”
“你知道就好。”彭因坦也不生气,拿着酒杯的手背一碰晓芃的肩膀,“我那边去打个招呼……得,你别真喝多了,回头你们家巩义方又不待见你。”
章晓芃哼了一声。
彭因坦笑笑。
晓芃这么骄纵任性,也只有巩义方治得了她……
章晓芃望着彭因坦走开,也笑笑。一回头,看到童碧娅,招了招手。等童碧娅过来,她靠在她肩膀上,说:“都没空和你说会儿话……今儿晚上你要没约人,留下来呗?”
童碧娅微笑,点点头,然后下巴一抬,问道:“义方呢?怎么走那么早?”
“家里有事儿赶着回上海一趟。我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去,他说不用。”晓芃说。
童碧娅看着晓芃,笑笑,问:“乐平到底哪儿不如义方?”
“彭因坦到底哪儿不如习战辉?”晓芃伶俐反问。
童碧娅沉默片刻,转脸望了正同几个朋友站在一处聊天的彭因坦——高高的个子,宽宽的肩膀,因为是侧脸,他面部的线条就显得更加清晰……“他还是老样子啊。”她说。
“样子是老样子,人却不一定还在原地了。”晓芃说。
童碧娅笑了笑。
章晓芃很了解童碧娅这一笑的含义。这是很自信的笑容。仿佛她看着彭因坦的时候,已经把他算作了自己的男人——童碧娅是个外表看起来很柔软的人,仿佛是怎么折辱都行的,可是有一颗遇佛杀佛的心……从外形来看,童碧娅和彭因坦是绝佳的配对,只是内心也太过相似。
都强悍,倔强,不肯认输。




心锁 第二章 田螺姑娘 (十二)
“你没和习战辉断利索了,别招惹坦坦啊。那习战辉不是人脾气,坦坦也不是。回头弄出个好歹来,习战辉死活我不管,坦坦可不行。他可是我们家宝贝。”晓芃说着,喝了口酒。她也看了眼彭因坦。彭因坦完全没有把这边的人放在心上的样子,在他来说是很自然又很不自然的。这可能是很不在意,也可能是仍然很在意——她希望是前者。“而且他好像有新女朋友了。”
“他什么时候缺过女朋友。”童碧娅轻声说,伸手拿了杯香槟,“你还是那么护着坦坦。”
“我哥我不护着,怎么着?你有些毛病太可怕。习战辉什么人啊,都克不住你。”晓芃并不客气,童碧娅也没有介意。
“知道了。”童碧娅微笑着说。声音极柔美,让人忍不住就要在她的声音里跟着酥软下去了。
章晓芃低低地咒了一句。
这女人,谁遇着了,也是劫数……
彭因坦回头对晓芃打了个手势,让她过去。
晓芃对碧娅说了声sorry就往那边去了。
童碧娅见彭因坦当她是不存在的样子,微微一笑。
“怨气真重。”曹乐平过来,站下来笑道,“你要是想重修旧好,挺难。”
童碧娅看了他,淡淡地说:“对我来说,没什么难事儿。只有成不成功的事儿……他这两年有交过固定女友么?”
曹乐平举手,说:“哎,我不参与你们之间的事情。想知道什么,你自己去问。再说坦坦常年在国外,这回回来了吧,也没在北京。我又见不着他,哪儿知道他的事儿啊。”
童碧娅笑。
彭因坦在这个时候转了下脸,两个人四目相对。
他点了点头,却跟晓芃说了几句话,看样子就要离开……
曹乐平叹了一声,童碧娅听到,还是微笑着的,说:“其实我们都不怎么了解坦坦。”
曹乐平笑笑,说:“是啊,我们有时候连自己都不了解,何况另一个人。”
碧娅笑起来,拿酒杯碰了下他的,目光是从彭因坦和晓芃身上移开了。
彭因坦接了康一山的电话说出差的事情,往僻静些的地方闪了闪,正好走到落地窗处,他就站下了。过来的时候也看到了童碧娅微笑的样子……
康一山说的事更重要,他的心思都在听他说话上。但他也还在想,童碧娅笑起来的样子,好像比起上一回两人相见时,有些不一样。
“这几天我也抓紧熟悉资料,等他们人到了,我也回来了,就开始敲定细节……你让jessie带人去把项目的情况摸清楚,我要全部数据,越详细越好。jessie做事仔细,让他这段时间就给我盯着个项目……那明天早上所里见。”彭因坦说。
聊完了公事,一山问他在哪儿。他说在晓芃家的酒会上,问他要不要来。一山笑着说不要,问他:“跟那个小画家一起过去的?你最近神神秘秘的,老跟小画家一起啊?”




心锁 第二章 田螺姑娘 (十三)
彭因坦骂他句多事就要挂电话,一山就说:“留神点儿,小画家太妖,你别闪了腰。”
彭因坦直接挂断电话。康一山一提,他想了想好像小画家是联络过他几次。可他这些天实在是忙,没心思**,回复都很敷衍。这会儿想起来也挺晚了,看看她发来的信息,措辞娇娇嗲嗲的……他一笑。
起初认识,也觉得是挺有个性的女人。虽然天分不高,画坛声名多半是因为相貌的缘故被捧的超出了实际,不过胜在性格爽脆,交往起来没有什么压力。
当发现她重视物质超过艺术,他也没很在意。
女人物质些不是错更不是问题。问题是能力还是要跟追求匹配的。
彭因坦推开落地窗,外头的风吹起了纱帘……他听见一阵说笑声,少往外探探身,就看到外头几个男女聚在一处——平台上有沙发有圆桌,那几个人也不畏夜晚的凉风,谈笑风生。
“因坦?”其中有个女子认出他来,开口打招呼。
彭因坦认出是晓芃的同学,也是本地一有名实业家的千金柳征衣。他便微笑点头,也过去打个招呼。他走过去时几个人都站起来了,唯独一位仍坐在那里仰头看他,笑嘻嘻地说:“坦坦,晓芃说你不一定能来,我还可惜见不着你呢。”
彭因坦从柳征衣手里接了杯果汁来,笑着对陈润涵说:“可惜什么呀,可惜又没机会跟我打四圈儿输我辆am啊?今儿带车来了么?”
几个人大笑,陈润涵悻悻地说:“那哪儿能天天输,那天手气不好。”
彭因坦笑着,打量下陈润涵,没说什么。柳征衣跟彭因坦稍熟一点,知道他跟陈润涵其实不怎么对付,就开玩笑说:“真没法儿跟你们这些壕哥玩儿了。咱还是聊点儿实际的吧……你们饿不饿?晓芃今晚叫的是岚的夜宵,说是有特别供给。晓芃这个吃精很会挑吃的,值得期待呀……”
陈润涵哈哈一笑,说:“夜宵能吃出什么花样来,还不如让晓芃再开一箱好酒呢。这酒可真不错……说到吃的我倒想起一件事儿来,最近真是晦气。”
他一说晦气,几个人都沉默了下,看到他原本笑嘻嘻的,立即换了副恶狠狠的样子。都知道这陈公子是喜怒无常的脾气,随时有可能被点爆了。
彭因坦心里一动,看了陈润涵。没人接陈润涵的茬儿,他倒自个儿开始说:“……md最近被个女人玩儿的团团转,几辈子没吃过这样的亏。”
“被扔海里那回吧?”站在陈润涵身后的潘瑞瑞说。他身材高大而声音细柔,听的彭因坦笑起来——他笑当然不止是因为潘瑞瑞这声音,而是他也想起来陈润涵被扔海里那回事。他是目击者。
索锁那小身板儿,能把个人高马大的陈润涵丢进海里去,多半是陈润涵轻敌。
彭因坦喝了口果汁,就听陈润涵说:“坦坦你喝什么果汁,换酒!”
“坦坦也是你叫的。”彭因坦瞅了陈润涵,“被女人扔海里喂鱼的货色。”




心锁 第二章 田螺姑娘 (十四)
“是啊,跟女人嘛,耍耍花腔可以,真格儿的动手,别那么不男人。”潘瑞瑞过来,手臂搭在彭因坦肩膀上,“是不是啊彭哥?”
陈润涵本来被彭因坦刺的脸上要挂不住了,潘瑞瑞说的更狠,但是潘瑞瑞这比女人还拿腔拿调的姿势,又让他忍不住又笑又骂,就说:“我怎么会动手?我干嘛动手?动手我也舍不得啊……我不动她,我让人动。”
他语气里倒不见轻佻,彭因坦一笑,看看表说:“我还有事,下去跟晓芃打个招呼。你们继续。”
“改天再打牌啊彭哥。”陈润涵笑道。悄悄地改了称呼。
“你先把上次那辆车给我再说。我不跟离桌反悔的打。”彭因坦头也不回地挥挥手。
陈润涵等他走远些笑道:“还真要我那am啊,少呀?”
柳征衣皱眉道:“愿赌服输,你这可不好。”
陈润涵嘻嘻笑着耍赖,揉着胸口,说:“他刚那句‘坦坦也是你叫的’是认真的吧?吓死我。”
“算你有点眼力劲儿。”柳征衣说着拢了下披肩,“外头好冷。我们也进去吧……你不是真要收拾人家吧?追求不成也别那么过分。”
“先过分的是她。”陈润涵说。
到这会儿他想起来还觉得从头到脚的冷,这仇不报,他陈公子在q市还要不要脸面了……
彭因坦倒也没有把刚刚陈润涵的话放在心上。陈润涵就是个心血来潮什么也能干出来、可三五分钟过后兴许就改了主意的人。他的话没必要放心上,倒是他还真得早点儿走。
“明天早上我得回事务所开个会,然后去机场。”彭因坦跟晓芃解释。
晓芃知道他忙,也就送他出来。
出来时晓芃留心碧娅,没看到碧娅却看到彭因坦看她的眼神,就说:“pia今晚上住下。她最近心情不怎么好,过来散散心。你看连巴黎米兰的时装周都不去了……彭因坦?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你少多事。”彭因坦说。
“我哪有多事!”晓芃气笑了,见他开了车门,就跟他挥挥手,“路上小心些。”
彭因坦让她快点回去。
晓芃热心起来也是很热心。碧娅是她的好朋友,她也许乐于看到他跟碧娅关系修复……他已经很久没见碧娅了,粗粗一看只觉得碧娅跟以前有些不同。可能是瘦了些的原因,碧娅和他分手之前,还是个略显丰腴的姑娘……不过他也有点记不清了。到这会儿,他还没想起来两人究竟什么时候又见过,又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他发现再见到她,以前好多事情他都已经忘了,看到她也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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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小虎坐在厨房外头的小板凳上,瞪着大眼睛问。
索锁正低头修剪龙须菜,被他这一嚷嚷,啪的一下剪掉一大截,那一棵的形状就废了——她嘶的一声,扔到一边,“你一惊一乍什么?不愿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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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锁 第二章 田螺姑娘 (十五)
“不是,索锁姐姐,这怎么回事儿啊?”小虎来了就听索锁说,以后还得让他顺手负责一桌上菜、另给他加两成工钱,直觉这事儿不太对——他从索锁开业就一直帮她,每次从来都只招待一桌客人,从没有同时两拨儿客人一起用餐的先例。而且索锁很讨厌人多嘈杂,坚持这个原则。他也想过,以索锁的厨艺和这里的环境,她的这种经营模式是很随意、很浪费的。不过索锁既然坚持,他也只是个小服务生,没什么能建议的……“不是钱的事儿,不,先不说工钱……怎么改主意了?”
索锁放下小剪刀,整理下已经修剪好的龙须菜,被小虎催问着,简单解释了下过程,“总而言之就是这么回事,你也不用很上心照顾他。你上你的菜,其他的不要管。”
小虎撑着下巴琢磨了好一会儿,才说:“索锁姐姐,要不咱把人家的钱一次还了不就行了?这么个倒霉蛋整天在这儿晃,那不是哪只眼看见哪只眼不亮?姥姥知道了就知道了……我有钱啊,我借给你!”
“你有个p钱。你还指着给我打工挣钱呢。”索锁又拿起一根龙须菜,头都不抬地说。“就这么着。”
小虎张着嘴半天也没找出合适的词儿来反驳索锁。
“去收拾收拾准备下。今天的客人很挑剔,一点儿错都不能犯。”索锁沉静,好像刚才说的事情早就不在心上了。
“知道。”小虎悻悻地说。今天来的客人是熟客不假,却是他最怕的那几位之一。这季老太太是q大卸任校长,极喜欢索锁和索锁做的菜,三不五时地不是和先生来吃顿清净的,就是会朋友。可是挑剔起来简直让人心里发毛……他上回不过是手臂上搭毛巾的方向反了,就被老太太说了一通。从那之后他就打怵这老太太来……“季校长群星处·女吧?太可怕了。索锁姐姐,咱生意要是好,她的单子就少接一个吧。我琢磨着给她当一回服务员,脑细胞得死多少……我就少活仨月。”
索锁低着头,嘴角一牵,说:“少废话。”
小虎叹口气站起来去做准备了,索锁直起腰来,看着自己这半晌的劳动成果。她捶了捶腰。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难免腰酸背痛。她吸口凉气,又揉了揉小腹,这些天不舒服的地方真多……她正想继续收拾龙须菜,手机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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