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中年婚姻危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纪实
傅林从未住过院,不知住院竟会这样难,就是考大学那会他都没感到会这么难,心里不禁有些沮丧和着难。这时,李志伟提醒他说,“要不,去找找给小兰看病的那个医生,求他给帮帮忙。”傅林觉得这也许是个办法,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于小兰看病查病都查了一两年了,不但没查出病,反把病给耽搁了这么久,这次人家给小兰把病查出来了,还没顾上感谢人家,却又来找人家的麻烦。但是,现在不这样做,已经没有其它办法了。于是,傅林跟李志伟一起又上到二楼,找到那位姓桂的医生,把情况一说,就求人家帮忙。这位桂医生道是爽快,提笔便写了个条子,让傅林去住院部去找姓崔的大夫,然后又说,“我只能给你介绍一下,到底人家那有没有床位,我也不能给你保证。”傅林和李志伟千恩万谢地谢过桂医生,便下了楼,到医院的住院部去找崔医生。
傅林同李志伟一起来到住院部办公室。办公室里坐着一位中年医生,听说他们来找崔大夫,就说,“崔大夫昨晚值夜班,早就下班回家了。”接着,就问傅林有啥事。傅林把条子递给中年医生看。中年医生看了看,说,“早就没床位了,就是崔大夫在也没办法。”傅林急得真是要哭了出来。但是,哭能解决啥问题?于是,傅林就试着求助着说,“大夫,能不能想办法给帮帮忙,病人得的是癌症,已接近中期,不能再耽搁了。”那医生却冷冷地说,“那你们早干什么去了?”傅林低声下气地解释说,“病都看了一年多了,各家医院都跑遍了,都没检查出来。还是昨天让桂医生给检查出来的。”医生见傅林急成这样,沉谙片刻,说,“这样吧,你拿一百元钱,我给你想想办法。”傅林一听,不禁有些吃惊,没想到医院还有这种趁火打劫的医生,但他没有任何犹豫,马上就从衣袋里掏出了一百元钱,递给了那医生,并央求着说,“全拜托您了。”
那医生让他俩在办公室里等了一会,自己出去想办法去了。过了大约有十来分钟,那医生就回来了,说,“床位找好了,可以办入院手续了。”傅林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再次把人家医生感谢了一番,然后,就和李志伟一起出了外科住院部的大楼。傅林让李志伟去接于小兰进病房,自己来到了住院部去办住院手续。傅林把那医生写的条子递入窗口,里面就喊道,“先交三千元押金。”傅林身上刚好带着四千元,这些钱都是他平时辛勤写稿所积存的稿酬。
等一切手续都办妥之后,已到了中午吃饭时。为了感谢那位帮了大忙的医生,而且于小兰以后住院也会少不了让人家给予关照,李志伟提出应该请那位姓吴的中年医生去吃饭。吴医生也不客气,就跟傅林和李志伟一起来到医院门前不远的一家不错的餐厅。傅林把菜单递给吴医生,要他点菜。吴医生拿起菜单,一连点了好几个大菜,还要了几瓶啤酒。傅林见吴医生专往值钱的菜上点,心里就跟让刀剜着似的,但表面上却摆出着一副款爷的派头。
酒菜不错,但傅林不擅喝酒,也不擅陪吃,就让李志伟陪着吴医生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吃着菜。正值尽兴之时,李志伟就问吴医生,“手术最早啥时能做?”吴医生说,“如果按照住院部的安排,可能最早也得安排到半月之后。”傅林不禁皱起眉来,心想看不成病呆在这医院里有啥用,况且这病已经不能再耽搁了,就心急地说,“老是这样住着也不是个办法。”吴医生用例行公事的口气说,“要慢慢地检查,慢慢地观察嘛。”傅林说,“是来住院的大都是病情已经确诊,即使检查和观察也要不了那长时间。”吴医生微微一笑,说,“不这样做,医院怎么赚钱?”
人只要在一起一吃一喝,感情就能很快沟通。这时,傅林给吴医生说话也就不用再拐弯抹角了,就说,“吴大夫,我这人不善于应酬,对医院里的各种程序和规矩一窍不通,我爱人这病已经耽搁得太久了,现在是一天也不能再多耽搁了,所以,现在还得求你给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及早地安排做手术?”吴医生说,“当然可以,不过这得要主治医师和住院部主任同意才行。”傅林当然知道吴医生的话意,便掏出五百元钱塞在了吴医生的手里,说,“吴大夫,那只好请你费心帮忙了。”吴医生毫不客气地把钱揣进衣兜,说,“明天就让病人做钡灌透视,后天一早就上手术台。”
请关注张宝同的签约作品《诗意的情感》纪实著,精短散文、生活随笔和中短篇小说,正在上传《天堂悲歌》)





中年婚姻危机 5.出外借钱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吃完饭,傅林和李志伟回到了病房。老头子就背过傅林朝大女婿问情况。李志伟就把情况详细地向老头子做了汇报。老头子是傅林在背后对岳父大人的称呼。因傅林和于小兰的关系长期不和,所以,也就得罪了她家整个家人,而其中他跟老头子的关系算是闹得最僵。他觉得老头子老是在他面前倚老卖老,像个蛮横的家长那样事事处处都管着他,压着他,所以,一直对老头子是孰可忍孰不可忍。而老头子则认为傅林不听话,不懂事,好像事事跟他过不去。所以,老头子有事一般不愿跟傅林说。
听完大女婿的汇报,老头子就对傅林说,“你回单位去借些钱,小兰这病要花不少钱。”傅林问,“借多少?”老头子说,“先借上个两万,不够了以后再说,反正是公家的钱,不借白不借。”一听这话,傅林心里不禁发悚,为了给女儿看病,老头子看样子是不惜一切代价了,哪怕是让他傅林倾家荡产,债台高筑也在所不惜了。傅林虽对老头子的这种酋长作风极其反感,但却不好表露出来。因为他只要稍有异议或是不满,就会遭致他们全家人的群起而攻之。但他可以用胡弄和蒙骗的办法来进行对抗。这一套傅林早就操练得得心应手运用自如了。于是,傅林把眉头皱得老高,说,“单位现在连工资都发不全,哪还有钱借人看病?”
老头子的脸色马上就阴沉起来,说,“没有钱,你拿啥看病?这话我现在给你说了,办法还得你自己去想,反正没有钱,这病就看不成。”说完,便转过身子出了病房。躺在病床上的于小兰见傅林很是为难,就说,“要不,你就到我们单位找陈总经理先借上一万,到时等我上班了,每月从我的工资里扣。”傅林实在不想跑到于小兰的单位去借钱。因为陈总经理曾多次劝说于小兰让她跟傅林离婚,好跟总公司的一位死了老婆的副总经理牵线搭桥。这事让傅林一直耿耿于怀,现在再让他去低声下气找人家借钱,就让傅林觉得很丢面子。但是,傅林也想到了借他们公司的钱有个好处,就是可以拖着慢慢地还。因这笔钱不是个小数字,要是让傅林还,就是不吃不喝也得还上个两三年。更何况于小兰这病到底能不能治好,还会不会复发,他一点都说不清。万一于小兰真地不行了,欠下的钱就得要他傅林还,要是真地走到了那一步,傅林可以把还债的日期拖上个五年十年,反正又不用偿还利息。而他要是借自己单位的钱,财务科恐怕当月就会从他的工资里面扣下。再说,他跟于小兰的关系一直不和,离了两三次婚都没离掉,其中也有他的顾虑和难处。现在,于小兰又得了这种病,就是把病治好了还是个病人,半个废人,和这种人再继续生活下去,岂不是要耽误自己一生。所以,自从他听医生一说于小兰得的是这病,心里就一直后悔当初没有果断坚决地把婚离了,要是那样,哪还有今天这麻缠被动的局面?
可是,事到至此,后悔能有啥用?而眼下只能想着以后的事情了。所以,他想即使他们以后离了婚,这些从于小兰单位里借来的钱只能从她的工资里扣除,而他傅林如果不愿承担偿还就可以有主动权。而且,若是那样,他傅林就得要为以后重新娶亲积蓄一些钱财。这个年代,要想娶亲没钱可是万万不行的。对此,傅林不能没个思想准备。
来到长途汽车运输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傅林把于小兰的病情向陈总经理简述了一遍,然后提出要借些钱。陈总经理不但认识傅林,而且也知道傅林一直在跟于小兰闹离婚,所以,见到傅林来了,就显得很冷淡。陈总经理虽不是什么大学毕业,却在这个单位光是担任总经理就有将近十多个年头了,并把一个并不起眼的长途汽车运输公司办成了横贯三秦大地,联通九省省会的大型公司。他的成功和崛起靠得是眼光和魄力,而不是文化和知识,所以,就对文化人有种不以为然的蔑视。他觉得文化人虽然装着满肚子的墨水,可实际上能派上用场的东西却并不多。因为理论知识和现实实际并不是一回事。文化知识是靠人传授的,而经验、智慧和勇气却是靠自己去实践去经历去体悟得来的。文化人因为从小呆在学校里面,很少与社会接触,等他们长大成人后再进入社会,许多观念和性情已成定势,所以,他们很难能在当今的社会中闯荡出一番天地。当然,这个结论并不是他陈某人独自片面的看法,而是他放眼纵观许多有作为的企业家和领导者所得出的结论。其中傅林在秘书科干了多年却连个科长都没当上,也是他这个结论的一个有力的论证。
对傅林的冷淡,并不只是出于这位总经理对文化和文人的蔑视,更多的则是出自于他对傅林与于小兰婚姻的评价。他觉得傅林之所以跟于小兰闹离婚,是因为傅林自以为自己是大学毕业,而于小兰只是一般的高中毕业,知识层次与他不相适应。所以,这种想法和猜测就使得他对傅林更是有种无法容忍的厌恶与偏见。这种厌恶与偏见的根源深处还有一种让他不可言明的原因,那就是他对于小兰有种发自内心的偏宠和怜爱。他说起来也已是年过五旬了,见过和爱过的女人也不算少,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像于小兰这样让他动心爱怜。于小兰不但模样端庄,衣着整洁,而且清爽利落,聪明能干,就连平时的音容笑貌都让人觉得柔顺可爱,温暖人心,要不是她身体不太好,三天两头请假看病,他早就把她提拔为财务科长了。而傅林只不过是一介书生,学问不少,能耐不大,除了能写几篇不大不小的文章在报纸上发表一下,实在没有太大的能耐和出息。所以,他打心眼里瞧不上傅林,甚至觉得傅林能娶于小兰这样的女人真是王八交了个鳖运,瞎子摸了个金元宝,不知是拾了哪门子的漏。
在一个单位里,领导对某个人的态度很容易成为整个单位人的风向标。由于受到总经理的影响,整个长途汽车运输公司的人都认为傅林娶了于小兰这样的女人简直是点尽了风光,享尽了艳福,却还身在福中不知福,变得法子跟于小兰闹腾,让人家不能安宁。于是,就把傅林说成是当今的陈世美,还三天两头地有人为她打抱不平,劝她快快跟傅林离婚再重找个当官的或是有钱的。无形中,傅林在长途汽车运输公司众人的眼里就成了迂腐与无情的代名词。
所以,傅林自打跟于小兰结婚时起,就常听运输公司的人当他的面说他不知交了哪档子好运,把他们公司最漂亮的女孩给骗走了,弄得全公司的小伙子们一个个义愤填膺,气得咬牙切齿。开始,傅林还只当是在开玩笑,并没在意,后来才发现他每次去运输公司来找于小兰,都见她身边总是围着许多男人,见他一来,便一个个地都拿着陌生冷淡的眼光看着他,好像他的到来是在扫他们的兴。从那之后,傅林很少再去过于小兰他们单位。特别是同于小兰的关系开始恶化之后,好些年来,他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尽管陈总经理对傅林很是冷淡,但还是很爽快地答应了傅林的要求,并问他要借多少。傅林本想借一万,但他觉得不能这样,钱借得越多,花得就越快,以后还债就越是艰难。于是,他就说借五千。陈总问他,“五千够不够?”他说,“差不多吧。”陈总让他写了个借条,并在借条上批了一行字,让他去财务科去取钱。傅林接过条子,恭恭敬敬地向陈总鞠了个躬,对陈总的恩情,他知道自己无法回报,只能用这种方式以示感激。陈总见傅林这般表示,道有些不好意思了,就马上对他改变了态度,向他说了几句安慰的话,然后把他客客气气地送出了门。
请关注张宝同的签约作品《诗意的情感》纪实著,精短散文、生活随笔和中短篇小说,正在上传《天堂悲歌》15.飞向天堂)




中年婚姻危机 6.红颜知已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由于陪于小兰查病和为她办理住院,傅林一连两天没有来单位上班。因为秘书科的小林科长已被提拔为工会主席,科里眼下的工作暂时让傅林代管。傅林知道科室的小吴和候杰平时的纪律性很差,有些不放心,所以,刚从长途汽车运输公司借钱回来,就想顺路到单位来看看。但是,傅林回来的真正意图则是想跟统计科的关梅说说话,放松一下情绪。这两天的事真是让他烦透了。
在这个诺大的机关里,只有关梅对他傅林的事最关心最理解。傅林是大学毕业后留在本地的,除了于小兰和她家人之外,他在这里可以说是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可是,这些年来,他和于小兰的关系一直不好,跟她家人的关系也十分紧张。所以,傅林心中的烦躁和苦恼一般都是讲给关梅听。关梅是比傅林低两级的大学同学,又同在一个机关里工作,关系自然是非同一般。
刚进到机关办公大楼的楼口,厂办的徐大姐就说,“傅林,你们科室的卫生区已经好几天没人打扫了。”傅林一看楼道确实很脏,不但积下了厚厚一层尘土,而且还有许多瓜子皮,纸屑和痰迹。傅林不禁有些恼火:平时都是他来得早,不等领导上班,就把楼道拖得干干净净。因为他知道领导很重视机关楼道的卫生。要是哪天楼道没拖或是拖得不干净,马上就会有领导找来。可是,他才两天没来,楼道就脏成这样。他大步朝办公室走去,想进门朝科室里的那两位小年青埋怨上几句,但不能训斥,因为他只是暂时代管,还不是科长,还不能随便对别人发号施令责怪训斥。
等他上到二楼,却发现办公室的门还是锁着。他越发地恼火起来。可能是那两位年轻人见他没来,也乘机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他不容分说,便进到水房,抓起两个拖把,便朝楼道那边大步走去。楼道上与他相遇的人都问他这几天干嘛去了,怎么没见人。因为平时傅林从不请假,也从不外出。他说家里有点事,然后,便赶忙把活岔开,因为他不想把于小兰得病住院的事张扬出去。于是,他就反问别人,“你怎么知道我没来?”人们都说,“那还能不知道,楼道的卫生都有几天没人打扫了。”
一听这话,傅林就觉得更是恼火了,心想办公室那两位小年青真是不自觉,年纪轻轻地,又懒又尖,楼道上的卫生从来就不说动手打扫一下,好像这楼道上的卫生都承包给他傅林了。但是,他也知道这也怪自己平时太勤快,给他们惯下了坏毛病。可是,也没办法,那两个年轻人总是不到八点半不会到岗。这卫生总不能非等他们来了再打扫。而且,傅林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觉得自己还不是一科之长,别人迟到早退,还不好意思去说,害怕自己万一当不上科长,还会把人家给得罪了,何苦来哉!再说,他毕竟只是代管,并不是科头,名不正言不顺,说了人家,人家听了则已,不听了给你揶句难听的话,让你几天感到不舒服。现在的年轻人怕谁?
他一口气把楼道拖了两遍,然后敞开衬衣对着电扇吹了一会,便坐在办公桌前,拿起话筒准备要给统计科的关梅打电话。就在这时,关梅却刚好就进来了。显然,她是刚刚从美容厅回来,面部显得清洁滋润,微红鲜嫩,就像美丽动人的小姑娘。她头发乌黑潮湿,透着光泽,很飘洒地披在后肩上。傅林马上明白过来原来今天是星期五。因为关梅每到周五下午都要出去做发型和面膜。这个习惯几乎是雷打不动。
随着她的进来,屋里就有了一股香水的淡淡清香。她随意而优雅地坐在傅林对面的办公桌前,呈现出一副奇秀可餐的姿色。傅林虽说满心的愁苦,可是,一见到关梅,心情就觉得顿时亮堂多了。在傅林的眼里,关梅属于那种青春常在的知识女性。她相貌清丽,气质高贵,人儿不胖不瘦,身材直直婷婷,虽是三十出头的女人,却依然保持着新婚少妇般的风姿和体态,特别是她那饱满自信的神情,鲜丽高雅的衣装和散发着淡淡幽香的气息,总让傅林感到她像是刚从舞台上下来的感觉。
关梅是那种非常幸运的女人,出生于高干家庭,生得一副模特似的身材和貂婵似的脸蛋,又上了大学,还有个不错的工作,好像一个女人所向往的东西都让她得去了。所以,就少不了会有种特别的优越感,清高孤傲且自命不凡,觉得自己天生就比别人高贵。关梅虽是清高孤傲,自命不凡,对机关里的人都不拿正眼去瞧,让人觉得有种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孤傲,但是,她却不愿做孤家寡人,所以,就常常来秘书科找傅林闲聊。其实,喜欢说话是女人的天性。别看关梅平时见人不太与人搭腔说话,可是,在傅林面前却是有说不完的话。在她的眼里,傅林深沉文静,学识渊博,且待人谦和,善解人意,极有涵养,从不会因为不同见解跟人发生意见分歧,也不会因为你谈论的是服装或是化妆等方面的话题而表现出嫌烦和不屑。
傅林也喜欢听关梅说话,道不是因为关梅的话语有什么特别之处。对傅林来说,女人们的话题几乎没有多大的差别。无非是些穿衣化妆,烹调购物之类的琐事,但傅林就是爱听。虽然都是那些话,但让不同的人说来,感觉和效果也就当然不同。因为听自己喜欢的女人说话,也是一种让人赏心悦目心情愉快的事情。机关的工作本来就清闲,关梅在统计科又只是挂了个职,实际工作和业务并不怎么入门懂行,所以,整天就闲得几乎跟没事一样。可是,她性情孤傲,孤芳自赏,嫌科里的人都是些老娘们,品味太低,而且平时关系也不咋好,所以,一有空就来到秘书科找傅林闲聊。傅林的对面是小吴的办公桌。小吴整天不知在忙活啥事,常常不在。关梅就往小吴的椅子上一坐,便开始对着傅林闲聊起来。傅林总是很忙,领导安排的稿子和报社特约的稿子很多,写都写不完,但只要关梅一来,他会马上把笔一放,开始听关梅天南地北鸡毛蒜皮地神聊。他觉得只要一听关梅清亮明快的笑声和话语,心里就像被温暖的阳光照亮一般,嫌烦愁绪也就顿时烟消云散了。
请关注张宝同的签约作品《诗意的情感》纪实著,精短散文、生活随笔和中短篇小说,正在上传《天堂悲歌》16.事件败露)




中年婚姻危机 7.往事恋情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除了于小兰及其家人,傅林在本地举目无亲,孤单一人,有啥事也只能跟关梅说说。所以,关梅对傅林跟于小兰的婚姻状况可以说是无所不知。而且,关梅属于那种高干家庭出身的大家闺秀,又是大学毕业,对于小兰这种平民出身,知识层次较低的女人压根就有种傲慢不屑的偏见,可谓是傅林同于小兰婚姻关系的主离派。
见傅林这两天没来,关梅就问,“你这几天干嘛去了?”傅林本不想把妻子得病住院的事告诉别人,但他不能不告诉关梅。听傅林说于小兰得了这种病,关梅就连声惊叹着,询问着有关于小兰的详细病情。傅林便把情况一五一十地给关梅讲述了一番。关梅听后,便说,“家里都出了这大的事,你还有心思来上班?”傅林说,“小吴和候杰这两人的纪律性有点差,我有点不放心,刚去小兰单位借了些钱,就顺便来单位看看。”关梅说,“你这两天有事,小吴和候杰也不知干啥去了,连个影子都没见。”傅林就恼火地说,“这两个人真是太不像话了,他们看我不是科长,就不把我放在眼里。等我当上了科长,非好好地治治他们的毛病。”关梅说,“我要是你们科长,非让他们下岗不可。”
见傅林还是一副忧烦不振的样子,关梅就劝傅林想开些,反正人已经就这样了,别老为这事忧心烦恼。傅林说他并不只是因为于小兰得病而忧烦,而是她家做的那些事让他气不过。然后就把于小兰家人的专横和刁难说了一遍。关梅一听,连连说道,“简直就是十足的小市民。你这人也太老实太软弱了。啥事干嘛都要让他们瞎摆布?”傅林说,“没办法,摊上了这样的人和人家,现在就是说啥也都没用了。”
听着傅林这话,关梅就用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埋怨说,“你们这样混着过着有啥意思?粘又粘不住,分又分不开,死不了活不旺。这不是在折磨自己?我早就劝你早离早安生,省得夜长梦多。可你这人就是前怕狼后怕虎。这不是当断不断,必得其乱吗?再说凭你傅林这一表人才,满腹才学,正值英年,不要说再找个女人,就是找个二十来岁的漂亮大姑娘也不为难。”
傅林觉得关梅的话不无道理,可是,现在醒悟过来已是太晚了。当然,关梅这话他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他的心太软,觉得于小兰只是身体不好,在***方面太不行,才导致他们关系的一直紧张和不和,如果仅为这事而强行霸蛮地跟她离婚,不理解的人听了这话还以为他傅林是个**太高,耐性太差的生瓜蛋子。正因为这,傅林跟于小兰闹了两三次离婚,都因于小兰的坚持不离和父母兄弟的多方调解劝说,才不得不退却让步。闹了这些年的离婚,傅林早就体会到,对一个已经有家的男人来说,离婚真是要比结婚难出许多。所以,傅林就说,“要是知道日子过成这样,当初就是把我杀了,我也不结婚。”
关梅纠正着说,“不结婚是不可能的,再说你举目无亲,独自一人,没个家也不是个办法,关键是你没找对人,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找个干部或是知识分子家庭出身的人,这样家庭里的人起码讲事理懂道理,不会跟你胡搅蛮缠,蛮横要挟。可你不知怎么就找了于小兰这样的人。”
实际上,傅林对找什么家庭出身的人道并不怎么在意,只是后悔自己当时在选择对象时太注重人的相貌,而忽视了比相貌更为重要更为现实的东西,那就是对方的身体状况和心理素质。当时,他找于小兰就是看中了她的长相漂亮。那时,他还年轻,觉得人这一生只能结一次婚,找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既要是妻子,还得要是情人,所以,相貌不可不放在首位。而且女人长得漂亮不但是女人自身的财富,也是男人可引以为荣的财富。为了女人的漂亮,男人可以舍去其他一切,就是这个道理。傅林也曾参加过一些熟人和同学的婚礼,深知婚礼的焦点是新娘。新娘若是年轻漂亮,光彩照人,那么,不要说婚礼办得如何,单是那新娘就会让人艳慕不已。相反,若是新娘其貌不扬,即使婚礼办得跟国王一般隆重,都不会让人感到羡慕。而于小兰就是那种让人看上一眼就收不回目光的艳丽美人。
12345...2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