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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婚姻危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纪实
傅林在见到于小兰之前,已经有个女朋友,是一个市外贸局局长的女儿,在一家银行工作,如果不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于小兰,傅林恐怕会跟那位局长的千金结婚成家。但是,自从在一位朋友家见到于小兰之后,傅林便茶饭不香,夜不能寐,满脑子装的都是于小兰。他觉得于小兰是他所见过的最漂亮的姑娘,若是今生今世能与这样漂亮的女人生活在一起,该是如何地幸运美满!而且,于小兰也已经找好的男朋友,也是大学毕业,在一家国营大厂里当人事科长。按理说,刚分到机电总厂当材料员的傅林还不具备与人家人事科长竞争的实力。但是,不知怎么,于小兰一见到傅林,心里就有种莫名异样的感觉。当时正值盛夏,傅林穿着一双破塑料凉鞋、还没穿袜子,头上又是理着那种土里八叽的发式。所以,于小兰对他的印象就比较深刻,还以为他是农家出身的青年。那次,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只是在一起随便地说了一会话,但他们都能明显地感觉到彼此之间已经有了好感。
当时,于小兰对傅林虽有好感,但并未朝那方面去想,因为她正谈着对象,关系也挺好。所以,事后就把傅林忘了。可傅林却怎么也忘不了于小兰,他觉得于小兰才是他今生今世所要找的爱人,如果他要失去了于小兰,那么他这一生都会因此后悔而一厥不振。可是,他现在已有了对象,也已经正式确立了关系,几乎可以说已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更主要的是那女孩对自己很重情,甚至还有些崇拜。如果一旦把人家甩了,肯定会让人家非常地伤心和难过。而且,他还不知道于小兰是否已经有了对象。尽管他有许多的顾虑和担心,但是有一点却是十分明确的,那就是如果他因为没有一试而失去了这次机会,他会懊悔终生的。于是,在整夜失眠和反复考虑之后,他第二天一早就给于小兰写了封信。信中把他对她的印象和思念,以及因思念而整夜失眠的事情扬扬洒洒地写了好几页。然后,就把信寄了出去。
突然收到傅林寄来的求爱信,于小兰起初还很惊异,觉得这人挺怪,有些鲁莽胆大,头次见面,相互间几乎还不怎么熟悉,不怎么了解,就把求爱信写来了。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打心眼里喜欢那个叫傅林的年轻人。他清新纯朴,斯斯文文,有种谦谦君子的沉静儒雅,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能让人有种激奋和欢愉的感觉。这样一想她就觉得那个人事科长除了精明干练和城府很深之外,却连一点让她激奋和欢愉的感觉都没有。他在她的面前更像位兄长,却一点也不像是个恋人。所以,在接到傅林来信的第二天,于小兰就主动给傅林打电话,约他一同去了兴庆公园。他们一起在林中散步,一起在湖中划船,一起在餐厅里吃饭,之后,又一起去电影院看了场电影。就在夜里傅林送她回家的路上,他们第一次相互地搂在一起接了吻。而她与那位人事科长认识都有两个来月了,还从来没有拉过手呢。尽管傅林那时从学校刚出来不久,连个房子都没有,只是住在单位的单身宿舍里,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决定非他不嫁。刚好,她父母也都是很传统很本分的人,见傅林诚实稳重,模样清俊,而且工作也不错,又是大学毕业,就觉得女儿跟着他这样的人在一起生活不会委屈受气。所以,就对傅林比较喜欢和满意。也就是在见过于小兰的第二天,傅林随即就写了封简短的信,以自己打算调回老家为由,了却了自己跟那位局长千金的恋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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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婚姻危机 8.升职潜规则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跟于小兰结婚之后,傅林很是风光了一阵子,可是,有了孩子之后,于小兰的身体就出了麻烦。渐渐地,傅林就觉得自己找于小兰找错了。于小兰虽然长得漂亮,却是个花瓶,中看不中用。再说就是好看的东西要是不中用,时间久了,也就变得不那么好看了。他这才真正地体会到女人实际上应该要找那种体格健壮,懂情达理的女人。相貌实际上并不很重要,人只要能看得过眼就行了。就是找个仙女,整天地看来看去,也早就没啥感觉了。但是,人只能拥有一个婚姻和一个女人。如果这个女人让你悲观失望,那么,你就只能懊悔,或是离婚重找,如果让他现在离婚重找,肯定会以女人的身心健康作为首要条件。
想到这,傅林长叹了一声,说,“我有时真是想不通,人干嘛要结婚呢?两个人在一起到底有多少的爱?我就特赞同现在的一些年轻人的做法,两个人真地相爱了,就住在一起,等两人住厌了,就分开,实在不行,就再不来往。人这一生能有多少青春年华和美好时光?哪能经得起婚姻的折腾?”
关梅则说,“其实我有时也在想,婚姻学家们整天挖空心思地修改婚姻法,可这能起多大的作用?虽说当今社会已高度文明化了,但是,离婚和感情不和仍在困扰着大多数的已婚家庭。在咱们国家,结婚就像一根绳子把两人紧紧地捆在一起,紧得让人想挣都挣不开,也不管两个人到底爱不爱,能不能在一起生活。所以,婚姻这玩艺让人琢磨起来真是可怕。”
傅林知道关梅对自己的婚姻也很是不满,爱人大宝是个复员军人,现给省委领导开小车。他俩的婚姻是在他们还小时候由双方父亲定下的。所以关梅上大学之后就有反悔之意,但因为大宝的父亲是关梅父亲单位的头头,关梅的父亲害怕得罪不起自己的领导,就哄着劝着逼着关梅嫁给了大宝。但关梅觉得大宝没有多高的文化,是个粗人,配不上自己,所以,婚后就一直很后悔,也曾多次地闹过离婚,但大宝却死活不离。弄得关梅也常常是烦躁不已。但关梅是个极爱面子的女人,这种事一般从不向外人说起,两人就把对方当成了知己。由于两人常在一起,无事不谈,无话不说,渐渐地,双方之间便产生出了一种细致微妙的感觉,以致一天不见或是不说些话就觉得少些什么,心里有种不踏实感。其实,傅林早就对关梅有种欲说还休的恋情,只是不能表达出来,因为他们都已各有家室。
而关梅也觉得傅林勤奋好学,进取心强,而这却是自己的男人所望尘莫及的。所以,关梅一直很懊悔当初没能找个像傅林这样的男人,否则,她和傅林的男才女貌,岂不是一对令人羡慕的美满姻缘?再加上她家的背景和傅林的才气,只怕傅林现在至少也都混到了处级或副局级,她关梅也早跟着坐小车享清福了。因为这个愿望一直在关梅的心中挥之不去,所以,关梅就一直在心底滋生着一种对傅林的敬重与怜惜。
傅林听着关梅的话正好说到了自己的心里,不觉得话也就多了起来,说,“婚姻本来是一种双方的需求,可是,当你发现你需求的东西对方并不能给你时,你就只能跟买东西时吃了亏上了当一样。那种吃亏上当只是一时一事,而婚姻上的吃亏上当有时却是一生一世的。”
正说着,杜厂长从门前经过,见关梅在这,便进来对关梅说,“我要的那些数字统计出来了吗?”关梅用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答道,“还没呢。”杜厂长说了句,“抓紧时间。”然后便扭动着高大肥胖的身子走了。傅林见关梅对待厂长是这种态度,就说,“你怎么能这样给厂长说话,你可知道别人见了厂长恭敬巴结还来不及呢。”关梅气哼哼地说,“数据统计明明是人家方会计的事,他却缠着问我要。你说奇怪不?”傅林心里当然明白其中的原因,便明知故问道,“也许是人家厂长想重用重用你嘛。”关梅把嘴一撇说,“他这人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他要拉啥屎。谁不知道他姓杜的满肚子花花肠子,见到年轻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动路了。对这种人我都不拿正眼瞧他。更别说恭敬他了。”说着,关梅把房门一关,低声对傅林说,“别看他人前人后一副威严正经的样子,其实是一肚子男盗女娼。他仗着自己手中有权,能给人提升调动,把厂里好几个漂亮女人都给玩过了。现在又想打我的主意,瞎了他的狗眼。”
傅林忙提醒着她说,“你可不能随便这样说,这可是关系到咱厂领导干部的形像。”关梅说,“他要是不招惹我,我还犯不着说他呢。”接着,关梅便把厂长那天下班前把她叫到厂长办公室的事说了一遍。她说那天下午快下班时,厂长把她叫到他的办公室,先是莫名其妙地把她恭维了一番,说她年轻漂亮,有个性有气质有魄力,放在统计科有些屈才,很想把她调整一下,安排在一个能够真正发挥她聪明才智的岗位上。
在机关工作的人哪个不在整天巴望着晋级升迁?一听厂长这话,她就觉得自己终于久雨见睛天了。可不,要说论学历她有学历,论能力她有能力,却年纪轻轻地跟一堆老娘们混在一起,天天跟那些枯燥乏味的数字打交道,还得听老娘们摆布来摆布去,落了个业务不熟能力不强的话柄,至今连统计师都还没混到。这怎能不让她灰心丧气,心灰意冷呢?所以,听厂长要想提拔她,心里当然是喜不自禁,便说,“厂长既然知道我在统计科怀才不遇,有劲使不出,干嘛不早把我调整一下,让我也能学有所用,尽量地发挥优势和特长?”
杜厂长笑了笑说,“我当然知道你的优势和特长,但选拔干部并不是只看你的优势和特长,还要看你听不听话,能不能领会领导的意图。”关梅说,“杜厂长,你也知道我关梅决不是那种眼里没水,心里没谱的糊涂人。谁要是给我滴水之恩,我肯定会以涌泉相报。”杜厂长笑了,说,“说话算数?”关梅说,“可以签字画押。”杜厂长就走到她的身边,开导着她说,“要是这样,厂里的岗位我可以让你随便挑选。”说着,便从身后一下搂住了关梅的脖子,随即,一股呛人的老年人的气味直冲过来。关梅平时就有点洁癖,脸上和衣上总是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哪能受得了这种呛人的气味。于是,关梅大喊一声,“你想干嘛?”便用力推开了杜厂长,说,“你可是一厂之长,干嘛要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说着,便大义凛然一般地开门走了。自那以后,杜厂长每次再见到她总是灰溜溜的。说到这,关梅仍气喘嘘嘘地说,“就那,我还算是给那老东西留了个面子,要不,非得要让他见保卫干事不可。”傅林用赞叹的口气说,“也许只有你才敢这样,要是别的女人,恐怕就是心有不愿,也不敢有所违抗。”因为他知道厂里有几个女人都是这样被厂长拉下水的。
说着说着,时间就过得很快。因为还要回医院有事,不敢耽搁太久,傅林就不能像平时那样泰然自若地听关梅闲聊,他不时地抬着头看着对面墙上的钟表。本来他对有关杜厂长的花边新闻还是蛮有兴致,可是,看着钟表已过了下午五时,便慌忙起身,对关梅说,“小兰明天一早要做钡灌透视,我得赶快去医院做些准备。”关梅就催着傅林说,“你有事,这几天就别来了,有啥事,我帮你处理一下。”傅林谢过关梅,便匆匆地出了机关大门,赶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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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婚姻危机 9.矛盾加剧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当天晚上,傅林就跟于小兰吵了一架。本来,出了这种事,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很烦躁,而且,忙了一天,大家也都累了,都回家吃饭休息了。这时,傅林骑着车子把饭从岳母家送到了医院,便坐在一旁等着。于小兰有个习惯,除了她妈做的饭,别的饭一概不爱吃。所以,傅林就不得不来回跑上许多的路要给她送饭,而送的饭又不是什么好饭,只是那种老一代hn人常喝的稀面汤,没菜也没味,更没啥营养。傅林那天一听医生说于小兰得的是这病,就把患病的原因归咎于这种不科学的饮食习惯上。但是,他此时不想再提这事,因为一提这事于小兰就跟他争执呕气。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与她商谈。
等于小兰吃完饭,他便用心平气和的口气问,“家里还有多少钱?”因为傅林每月开资都是把工资与单子一起如数交给于小兰。而于小兰把钱把得很死,从不向傅林透露家里的积蓄。傅林知道这招数是老头子教的。在他与于小兰刚结婚时,就听老头子当他的面对于小兰说过,要想拿住男人,就要先抓住家里的钱。傅林觉得这话说得很霸道,也曾多次对于小兰表明,家庭经济是两人的共同所有,应该公开,由两人共同支配。但于小兰根本不听这话。尽管他们也曾为此事闹过许多次,但于小兰在这个问题上坚决不妥协。因为她知道只要抓住家里的钱,就等于抓住了家里的控制权,可是,眼下要看病,要花钱,傅林就不能不问清家底。
于小兰本来要他去单位借上一万元,可他只借了五千元,心里就很是不满,见傅林此时又问起这话,不由地就恼了起来,说,“你问这个事干嘛?是不是想把钱留下,等我死了再找别的女人?”傅林耐心道,“你这次看病是要花很多钱,没钱咋去看病?”于小兰不耐烦地说,“我这没钱。”傅林躁了,说,“可能不?咱俩结婚十多年了,新房也没买,啥大事也没办过,咋说也该有几万元的存款了。”于小兰说,“就凭你每月挣那点钱,让我拿啥去存?”傅林说,“刚参加工作的小年青都住上了新房,我比他们多工作了十多年,而且,我每月把工资一把交给你,我自己花的钱都写稿挣来的稿酬,怎么就能说没钱?”于小兰说,“都拿去看病了。”傅林不相信,说,“你就是看病,也不能把钱全花完。”
于小兰气恼地说,“你少来逼我好不好,把我逼死了你好再去找新人是不是?告诉你,我早就知道你跟别的女人好上了,巴不得盼着让我早点死,好娶别的女人。”于小兰的声音很高,惹得同一病房的人都朝着这边看。傅林害怕让别人看笑话,说,“找不找新人那是后事,眼下给你看病得需要钱。我已经在你们单位借了五千元钱了,可你爸说这钱根本就不够,至少还得要一两万元。”于小兰说,“还是那句话,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想把钱从我这里骗去,没门,我就是死了也不会给你留下一分钱。”傅林终于忍不住了,说,“那好,既然你是这样,咱们也没有必要再往下过了,等你做过手术恢复后,咱们就离婚。我一点都不想跟你和你家人呆在一起。我这辈子真是倒了大霉,找了你这样的女人,碰到你们这样的人家。”说着,便气横横地走出了病房。
傅林在大街上溜哒了一圈,回到家里,已是将近十点。斌斌已从岳父家吃过饭回了家,衣服也没脱就在床上睡着了。傅林把孩子叫醒,让他脱衣服,自己买了两包方便面下在了锅里。饭刚从锅里盛到碗里,于小峰砸着门来了,劈头就问,“你是不是对我二姐说等她做过手术就要跟她离婚?”傅林对于小峰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见气势汹汹一副想寻衅滋事的样子,就说,“没错,我是这样说的,咋了?”于小峰眼睛瞪得大大的,说,“我看你的皮肉痒了,欠修理了。”傅林对于小峰这种没大没小,在姐姐和姐夫面前称王称霸的习气早就深恶痛绝,便把刚端起的饭碗往桌上一放,说,“你想干嘛,想在我面前试练拳脚?我可告诉你,我一肚子火气正没地方出呢。”
于小峰过去总以为他这个二姐夫性情温和,却不料竟也不是个软弱可欺的主,气势便不由地减去了一半,但语调却不肯降下来,说,“我告诉你说,我二姐这病就是让你给气出来的。”傅林一听更躁了,说,“是又怎么了?管你屁事?”于小峰一时无语,就用威胁的口气说,“我二姐的事我就要管,你要是再欺负我二姐,我决不轻饶你。”傅林说,“那就把你二姐带走,省着给我惹麻烦。”于小峰说,“姓傅的你等着瞧。”说着,便甩门走了。
于小峰走过不一会,岳父岳母便赶来了。岳父高声吼叫着,只差没把巴掌打在傅林的脸上。岳母则边哭边给傅林讲着做人的道理,好像傅林是个不谙事理的蛮童似的。傅林最怕的就是老俩口这般一硬一软地唱双簧。这次傅林没有像以往那样感到害怕,但他却不能同老人对吵或是辩解,因为那样只会给自己造成更大的麻烦和不利。所以,他只是把脸朝向一边,一句话也不说。他只是不耐烦地等着他们快快地说完快快地离开。等他们说够了喊累了,他还得要赶着去医院陪同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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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婚姻危机 10.后事安排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到了医院病房,已是晚间十一半钟,傅林见于小兰躺在床上流泪,**用的药还未服用。傅林长长叹了口气,脸上却仍是一脸的怒气,也不吭声,就去给于小兰倒水服药,然后就坐在床边梗着脖子。于小兰等水快凉了,才说,“我知道我得的是啥病了。你放心,等我的病一好,咱俩就办离婚,我知道你早就嫌弃我讨厌我了。我是不会拖累你的。”说着,便把药一口气地喝了下去。
傅林用坦诚的口气说,“我不是因为你病才嫌弃你的,只是我不能忍受你老是离不了你家,就像孩子离不开大人一样。我更不能忍受你把你家当成压制我和降服我的威慑。我想用自己的生活方式生活,我讨厌让人督导和强迫。你放心,要是真是离婚,我什么都不要,我空身一人出外租房子,所有东西都归你。”于小兰落着泪说,“家都没了,我要那些东西还有啥意思?再说你看那屋里有啥东西?”
时间已晚,病房里陪同的人都出了屋子到外面过道上睡觉去了。傅林怕影响别人休息,便抱着凉席出了病房。病房外的过道上睡满了人,傅林就在没人的地方把席子往地上一铺,在头下面垫了块砖头,用毛巾被盖上肚子便睡下了。他太累了,一躺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又是忙碌的一天,吃过早饭,医生查过病房,便通知于小兰去门诊处去做钡灌透视。因为有吴医生的帮忙,放射科将其他病人推后,首先安排给于小兰做钡灌透视,而且检查得非常详尽非常细致,所以,等钡灌透视做完,也就到中午了。为感谢吴医生和放射科的医生,中午傅林照例请他们吃饭。接着下午,于小兰便开始例行手术前的一系列的身体检查和病理检查。
于小兰知道自己要做的是大手术,心里一直处在恐慌之中。她不知自己还能不能走下手术台,即使下了手术台,也恐怕活不了多久。在她的印象中,反是得此病的人几乎没有几个能活够半年一年的。但她却表面上做出很平静的样子,为了转移对上手术台的恐惧,她就把心思放在要跟傅林离婚的考虑上。她知道她与傅林的离异是不可避免的。平心而论,她对傅林还是充满着疼爱和好感。他上进好学,文质彬彬,多才多艺,而且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只是**有些高,两三天就是行一次房,否则,就会沉着脸与她找事闹气。而她因身体不好,不适于上避孕环,而且子宫靠外,加之生过孩子之后,腹部经常习惯性地疼痛,所以对***有种莫名的恐惧感。以致常年不能满足他的性需要。为此,他们常常吵闹。后来,她不等孩子半岁就干脆带着孩子住在了娘家,直到孩子快上学时才回到自家住。期间,他们曾两次差点把婚离了。一次是他们在去法院的路上,傅林中途溜了。一次是傅林要以出国来摆脱他们的婚姻,让她给骗住了。她以孩子太小无人照管为由,找到单位去闹,把他出国的事给泡汤了。后来,由于夫妻***有所改善,两人的关系似乎好了起来,可是,没多久,她就怀孕了,做了流产。事后,于小兰便上了避孕环,可是,上环后,于小兰感到不适,常常肚子阴痛。到单位的医院检查,说是附件炎。为了治病,于小兰把整个全市的医院都看遍了,各种各样的药吃了不知有多少,也没起作用。于小兰便自做主张找人把避孕环卸下了。即使这样,病情还不见好转,而且越来越不好。她三天两头地到各家大医院检查。这个医院说她子宫发炎,那个医院说是附件有炎症,要不就说她患了菌痢。她把各种中药、西药和各种能收集到的土方子都用遍了,却一无所获。这些年里,她一面整天为自己的病痛愁眉苦脸,郁郁寡欢,心绪烦透了,可另一面,傅林却一点也不理解她,因为长时间没有***而三天两头跟她寻衅找事,后来她实在忍不住了,就把孩子往家里一丢,自己一人回娘家住去了。本想这样能避开傅林的侵扰,不想却加剧了他们之间的婚姻危机,而且也激化了他与她家人的矛盾,感觉是她家人在干涉着他们的生活。现在,他与她家人的矛盾已经到达了很难缓和的地步。这本不是她的用意,却也是没有办法。
而眼下,她与他的问题已不是夫妻***的问题了,而是她该如何地活下去,活一天算一天。若是她能平安地活下来,她会很愿意放他一马,让他趁还年轻好好地享受一下作为男人的乐趣。尽管她并不觉得***在日常生活中的重要性,但她却能从傅林在同房时的那种狂奋与激昂中,以及在他得不到性满足时的那种暴躁和恼怒的情景中感受到。她不是男人,而且身体也一直不好,也许体会不到***对男人的重要性。若是***对男人真是这样重要,或是男人结婚的目的就是为了获取***,那么她真是亏欠他的太多太多了。但她想得更多的是孩子。作为男人,傅林会在她死后能很快地找个不错的女人,甚至还能找个未婚的大姑娘。但孩子还小,才只有十一二岁,后妈会对他怎样?对此,她今天得把这一切给父母做个交待,要是她真地将不久于人世,就把孩子放在他们那,但这事必须要得到傅林的同意。这是她在上手术台之前最不放心的一件事。
傍晚时,护士长拿来了一张单子要傅林签名。傅林知道这是医院在给病人做手术之前的一种例行手续,便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于小兰很敏感地问傅林是啥事。傅林说没啥。这时,那护士长过来叫于小兰去观察室做麻醉实验。于小兰显得有些害怕。护士长宽慰她几句。傅林就陪着她进到了观察室。从观察室回到病房,于小兰就说,“傅林,我想求你一件事。”傅林一怔,说,“你说。”于小兰说,“我恐怕活不多久了。我想等我不在了,把斌斌放在我家让我爸妈看管。”傅林一听这事,便把脸一下沉了下来,他本想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多少年来他一直想摆脱他们家都没摆脱掉,岂能在她死后还要受到他们家人的牵制和控制。但他又一想这话绝不可在此时对她讲。她明天一早就要上手术台了,凡事应让她宽心才是。于是,他说,“你干嘛要说这话,医生说你的病属早中期,做过手术就没事了。”于小兰说,“你不用给我宽心,这种病我知道,我早就有预感了。我只想让你答应我这一件事。”傅林说,“这事很好办。我整天很忙,可能顾不上孩子。”于小兰又说,“你找女人我也管不了了,但你一定要找个好心善良的女人,能对斌斌好一些就行。”说着,两行泪珠从于小兰的眼边滚落下来。傅林说,“你把话说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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