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婚姻危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纪实
而这种对女性形体和性感部位的丰富想像,进一步加剧了傅林对女人的欣赏和爱慕,也使得他埋藏和压抑在心底的那种**之火愈加地浓烈起来。为了满足自己对女人**和性感的强烈渴求,他对买***光碟和裸体女人写真集的电脑图片曾一度特别上瘾。但是,看光碟和图片只能是望梅止渴,而望梅止渴只能让人越望越渴。
在体内积蓄了太多的饥渴和压抑时,那种渴望释放和发泄的欲望简直就是不可遏制。但是,他又没有可以释放和发泄的渠道和地方。这种强烈的***不住地在他的体内和情感中翻腾着冲击着,让他焦渴,让他烦躁,让他压抑,让他疲惫,让他心慌意乱,让他胡思乱想,让他想入非非,让他苦恼异常,且无法排解。这本该是未婚或是单身男人的无奈之举,可傅林却觉得自己比未婚和单身男人还要无奈得多,熬煎得多。未婚男人不可能会象已婚男人这样对性具有如此强烈地饥渴和需求,而单身男子也不可能会象他这样一连一两年都得不到一次性的满足。如果真是未婚或是单身,他实在熬不住,还可以找别的女人来满足自己。他们机关里就有一些这样的人,尽管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却装着混然不知的样子。可他不敢随便去外面找别的女人,不要说于小兰会找他拼命闹腾,就是让单位人知道了,他也觉得有些丢不起人。在机关工作,最要紧的就是要注意自己的形象,而且,就是抛开这个顾虑,他也不知该去哪找个女人。
近几天里,傅林老是觉得自己体内憋胀得厉害,身上总觉得有太多的力气,太多的欲望要想发泄出来,就跟积蓄了太多能量的火山一样,却又无法排解。这不但加剧了傅林的饥渴和困惑,反倒加剧了他的沮丧和烦恼。因为他觉得***应该是男人和女人施爱和被爱的最亲密的感情交流,将**注入爱人的体内,那才是男人和女人的亲密融合。这本是阴阳交合天地合一的神奇妙事,是人类情欲满足和浪漫诗情的最美好的境界。要不,古人为何要将男女此事称之为云雨或是**?
请关注张宝同的签约作品《诗意的情感》纪实著,精短散文、生活随笔和中短篇小说,正在上传《天堂悲歌》31.残遭阉割)
中年婚姻危机 22.云蓉姑娘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一连许多天,傅林满脑子都在想着那种事,情绪低沉,若有所失,干啥事都打不起精神,甚至连话都懒得去说。本来,他打算给晚报写篇散文,连散文的内容和段落都已经构思好了。可是,就因为心绪烦乱,无心下笔,就只好拿着几张报纸在翻看着,心里却想着那种色情的东西,因为他太需要太渴望女人了,渴望着能有个女人把他从水深火热的苦海解救出来。这使他不由地想到了曾经爱过的一个姑娘。那姑娘名叫云蓉,相貌不错,体态丰满,最让他难以忘怀的是她那对丰美的**。那**他看过,也摸过,圆润白净,饱满丰硕,是最能让男人神迷眼花的那种。也许是因为于小兰的身体瘦弱,**小巧,而且三天两头得病,所以,傅林就很懊悔自己当初没有给自己找个身体壮实,**丰硕的女人。他觉得那样的女人才更具有性感,更具有旺盛的生命力。
而那个叫云蓉的姑娘就属于这样的女人。那姑娘体质相貌虽然不错,但工作却不是太好,在一个集体企业的医疗所里当医生。傅林当初也有这种担忧,但正是因为姑娘的姿色尚好,特别是那对**老是让傅林迷恋不舍,所以,傅林才继续跟那姑娘保持着恋爱关系。有次,傅林宿舍来了几位要好的同学,刚好那姑娘就在跟前。同学们见她正跟傅林谈恋爱,就非常关心,问了她一些话。那姑娘虽是医生,却没文凭,所以,在一帮大学生面前就显得有些不自信和不自在,答起话来也有些躲躲闪闪,给傅林的同学们就没留下良好的印象。事后,同学们纷纷地打来电话,说他找的那姑娘不太大方,有些小家子气。
开始一个人说,傅林就觉得有些感觉不好,后来,说这话的人多了,傅林就觉得脸上挂不住了。傅林向来是个争强好胜的人,特别爱面子,而他也知道女人是男人的脸面,如果他发现自己找的女人会给自己丢脸时,那肯定是他所无法容忍的。于是,他就开始对那姑娘冷淡起来。那姑娘几次约他,他都以太忙回绝了。姑娘来他这里给他送些东西,他坚持不收。那姑娘在傅林面前本来就有些自卑,见傅林这样地对待她,也就不再与傅林继续来往了。
可是,男人就是这样怪,当那姑娘追他时,他并不觉得姑娘有什么留恋之处,可当那姑娘真正地离开他时,他这才发现自己实际上已经离不开她了。特别是那天,单位的熟人给他介绍了一位军人干部家的女孩,并约好了要去人家家里与姑娘见面。可是,他等了一下午,那姑娘都没从外面回来与他见面。从媒人那里他听说姑娘正在上卫校,正跟本班里的一位农家子弟的同学在谈恋爱,可是,家长不想让女儿跟农家的孩子谈恋爱,所以,就托傅林单位的人把傅林介绍过来。姑娘的家长当然对傅林是越看越喜欢,可是,那姑娘却象是有意在跟家长堵气。傅林开始等了两三个小时还没见那姑娘回来,傅林就有些恼火,坚持要走,可是姑娘的父母非要让傅林再等等,他只好耐着性子等着。一直等到下午四五点钟时,还没见那姑娘回来,傅林真地恼火了,坚持要走,姑娘的父母也不好再留他了,就向他抱歉了好一番。
傅林骑车子仓慌地从人家逃出,只觉得像被人羞辱和耍弄了一番似的,心里装满了义愤和羞辱。当他从南郊骑车子来到环城东路的一个路口时,眼前突然一亮,就觉得这路口好是亲切,好是眼熟。虽说傅林在西安已是好些年了,但基本上都是在南郊上学,对往北郊这边来的路还是有些陌生。但他很快就想起来了,他曾跟那个云蓉姑娘去过她家,而她家就是从这个路口向东拐。
这天是星期天,秋雨下过,冷风把许多树叶都吹落在地上,被雨水粘在地面上,一片一片的,让人觉得有些阴冷凄然。一时间,一种对云蓉姑娘从来有过的强烈思恋一下子在他的心中涌起,且不可遏制。实际上,自从他离开云蓉姑娘之后,就一直感到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实际上还是很喜欢她,甚至有些离不开她了。她那谦和安祥的笑脸和她那浑圆饱满的双乳,刻骨铭心般地印在他的脑际中,让她时刻不能忘怀,且时时地激荡着他那满怀欲望的心灵。
长期的单身生活已使他感到了厌倦和悸怕,特别是跟云蓉姑娘恋爱过一段时间之后,就更是不想再回到原来那种孑然一身的孤单寂寞的单身生活之中。所以,他觉得自己现在什么都可以容忍,哪怕是她的工厂倒闭或是她本人失业下岗,但唯独忍受不了的是那种情欲的煎熬和孤寂的冷淡。这样想着,他就下定决心要去把云蓉姑娘找回来,哪怕就是给下跪磕头,也要把她再拉自己的怀中,而且,决不再轻视她和抛弃她。可是,当他来到姑娘家,姑娘的姥姥却说她已经跟别人约会去了。他觉得不死心,就问是跟谁去约会了。老人说是跟过去的那位司机,傅林一听才真正地感到自己已经不可能再得到云蓉姑娘了。因为他听云蓉姑娘说过那位司机曾一直在追着她,可是因为一件小事他们闹起了分歧,然后就分道扬镳了。
这事多少年一直都藏在他的心里,特别是这些年来跟于小兰一直生活得不好,就使得他越发地怀念起云蓉姑娘。傅林时常想如果他要是跟那位云蓉姑娘结婚成家,即使她真地失业,他们也会过得比跟于小兰在一起要好得多。即使物质生活条件差一些,只要一天到晚能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生活起来也是非常不错的。可是,这一切却已经永远成为了遗憾。
请关注张宝同的签约作品《诗意的情感》纪实著,精短散文、生活随笔和中短篇小说,正在上传《天堂悲歌》32.奇耻大辱)
中年婚姻危机 23.评选劳模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这时,退管办的老良见傅林一人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就进到了屋里,坐在了傅林的对面,对傅林说,“你在发什么呆?”傅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没啥。”过了一会,又对老良问道,“那个云蓉姑娘现在咋样?”老良家就跟云蓉姑娘家住在一起,也是傅林和云蓉的介绍人。但这些年来,傅林虽然天天跟老良照面,却从未说过这类的话题。老良说,“孩子都七八岁了,还是什么姑娘。”然后又问傅林,“这些年你没再见过她?”傅林把报纸往桌上一丢,说,“现在咋好再去看人家?”老良叹了口气说,“她好像生活得不好,他男人开车,她在开诊所,挣钱得不少,但就是日子过得不好。两人常常吵架。男人爱喝酒,有时还动手打她。”傅林知道老良是个正派人,从正营级干部转业到机电总厂机关工会工作已经二十多年了,还是工会的一名科员。而傅林的小徒弟,刚刚结婚不久的小林,才刚三十出头,都已经是总厂的工会主席了。因为两人都属于老实忠厚和怀才不遇,所以,两人的关系就比较近,有什么心里话可以相互地说说。傅林沉默了一会,就对老良说,“我现在生活得也不好。”
老良当然知道傅林的情况,说,“要不,见你近来的情绪消沉,神情疲惫。”傅林苦苦一笑,说,“没办法,命该如此吧。”老良也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傅林接着问,“她家还住在那个地方?”老良说,“那里早就拆迁了,盖了新楼。不过,她在住宅小区前面租了间门面房,开了家诊所,还雇了个小护士,听说效益不错。”接着,老良又问,“你们分手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傅林长长地吁了口气,说,“有时,我真想去见见她,想看看她生活得咋样。可是,又觉得没法去见她,是我当初不愿意的。”老良点了点头,说,“只能怪你们俩没缘分。”
两人正说着话,工会主席小林推门进来,对傅林说,“厂里要开各科室主任会,你去做个记录。”傅林最不愿意参加领导们开的会,更不想给他们做记录,就不悦地说,“记录不都是让小吴做吗?”小林说,“她人不再,你替她做记录。”傅林有些躁气,差点没说,“咋不让我拿她的工资呢?”但是,机关就是这样,只要是头头下了指令,你就得执行。没法,傅林只得开抽屉找钢笔。
会议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要在全厂里先一位部级的劳动模范。杜厂长刚把开会的内容讲完,就有人提杜厂长的名。党委高书记实际上也很想当这个劳动模范。因为当了劳模不但要长两级工资,而且退休后也能享受到百分之百的工资待遇和一些补贴。也许他想杜厂长早就是省级和市级的劳模了,这个部级的劳模咋说也该轮到他当了。可是,杜厂长并不做出表示。没有做出表示实际上就是默认,就是说他也很想当这个劳模。这就让高书记心里有些忍不住了,当即就蛮不高兴地说,“这次评劳模恐怕是咱厂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因为已经有人抢先提了杜厂长的名了,即使有人想巴结高书记,却也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再提高书记的名就等于否定了杜厂长。谁会在这时冒傻气去因为讨好高书记而去得罪杜厂长?既然没人再敢提高书记的名,也自然不会有人再提其他人了。傅林觉得以往的劳模都是由全厂的干部职工从车间最基层的工人和技术人员中选出来的,领导只是起一个宣传和把关作用。可现在选劳模竟成了领导干部为自己争名夺利的一种手段。这样的劳模选出来不但不会产生好的影响,只会起到很坏的作用。
由于大家很清楚高书记和杜厂长都想当这个劳模,所以,也都觉得不好吱声表态。但大家都不吭气也不是个办法,多少会显得有些不民主,不广泛和不和谐。于是,杜厂长就让大家畅所欲言,充分民主地发表意见。可是,大家都闷着头,有的人在笔记本上画着漫画,有的人在本子练习写字,有的人坐着在打瞌睡,有的人把眼睛朝向窗外。总之,大家都很有城府,有种“我在城楼上看风景”或是“不管风吹浪打,我且岿然不动”的风范。杜厂长见会场里鸦雀无声,大家都不吭声,就只好让大家抓紧时间进行表态,要不,会开不完大家都走不了。其实,他也想早点散会,这样这个劳模就非他莫属了。可这种会又是大家最不喜欢的会,这种表态发言也是大家最不愿意说的。因为看着别人当劳模,而自己只有提名表态的权力,却没有当选的可能,心里当然就很不平衡。对在机关里工作的每个人来说,都觉得自己本人和部门的工作比其他部门重要,取得的成绩也比别人和其他部门显著,所以,都觉得自己才最有资格当这个劳模。可是,这种场合是要每个人都要表态的,不表态就不能形成决议,会议就不能结束,大家就不能离开会议室。可能是为了想快快地离开这种感到让人压抑和憋闷的场合,就有人挺不耐烦地喊了声,“同意。”随后,大家也都顺水推舟地喊了起来,“同意,同意。”于是,杜厂长就这样地又当上了一次劳模。
会开完之后,也就到了下班的时间。可傅林却一点也不想回家。家里冰锅冷灶,冷冷清清,回去不但没有饭吃,而且还让他觉得憋闷和心烦,不如自己在外面随便买点一吃省事,然后,再找个地方散散心。本来,他打算给夏小丽打个电话,想去她那打发今晚的时光,但又觉得她家在南郊太远,来回不方便,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但他却很想去看看云蓉,想通过重温旧情来跟她保持着一种近乎情人一般的关系,哪怕只是跟她随便地叙谈叙谈也好。主意已定,他出了机关,骑着车子朝着环东路驶去。
请关注张宝同的签约作品《诗意的情感》纪实著,精短散文、生活随笔和中短篇小说,正在上传《天堂悲歌》33.路在何方)
中年婚姻危机 24.便民诊所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彩色的霓虹灯将街道上照得一片璀璨。顺着那条主街道一直骑车子驶过,不过十多分钟,就来到了那片地段。眼下,过去的陈旧简陋的两层家属楼已变成了一色的七层楼房。傅林就顺着前排的门面房一家一家地找,在第三排门面房的中间就见到有一家挂着“便民诊所”牌子的店子。傅林想这恐怕就是云蓉开办的诊所。
傅林锁上车子,掀开门帘,进到了里面。里面是三室一厅的屋子。屋里摆着一个挺大的药品专柜和两张病床,还有两个办公桌。屋里有两个病人在打点滴,还有几个病人等着就诊。一位年轻的小护士正忙着往盐水瓶里配药。只是不见云蓉本人。正当他犹豫着是留还是走时,小护士问他,“你怎么了?”他一怔,说,“肚子就点不舒服。”小护士就让他先坐在长椅上稍等一会,说医生出去吃饭了,一会就来了。
傅林坐在长椅上,朝着屋里东看西望着。从这屋里的规模来看,好像生意蛮大的,效益也不差。而且这个地段周边都是轻工批发市场,暂居和流动人口非常大,来看病的人自然是不会少。傅林就想如果自己跟云蓉能过在一起,现在日子真不知道会过得咋样了。当初他心里很明白云蓉是很爱他的,甚至还对他有些崇拜。而他也很爱云蓉,他那对女性胸部的喜好和崇拜心理就是从她那里产生的。她的身体健壮,身材挺拔,胸部硕大,应该属于性能力很强的那种女人。如果和她在一起,肯定能享受到一个正常男人的极乐天伦。而且,她能开诊所,说明她不仅有医术,而且有魄力有能力。他也知道私人办诊所是很能挣钱的,有时人家一天挣的钱能顶他一个月的工资。所以,不用说她家的搬迁安置,就是购买商品房,他们也早就住上新房了。哪还象他现在还住在那二十来平米的旧房?没办法,人生就跟下棋一样,有时一步走错,就会造成满盘皆输。是的,只能说明自己没这个福分,没这个姻缘,最主要是没这个眼光。因为自己当时只看到她是个集体企业小医院的医务人员,以为她总有一天会失业下岗,却没想到人家会日后发达。
傅林知道云蓉并非是从医科大学毕业的,她虽然有一个大专文凭,但那是从西安医学院的一个进修班里得来的。她的父母早就离婚了,她跟着父亲生活,父亲是当地派出所的所长,有一些权力,她的那个医学院的进修班就是她父亲帮她安排进去的,想必这个诊所也是她父亲帮她开办的。他知道云蓉的医术并不高明,看看诸如头痛脑热,感冒发烧和腹泻受凉之类的小病还算可以,稍微大一些难一些的病就看不了了。但是,人们患小病的机率要比患大病的机率高得多,而且,私人诊所不但花费较少,而且也不会象去大医院那样需要排队挂号、交费、候诊和取药等诸多的程序和麻烦。所以说,人们要不是患了大病一般是不会去那种大医院,这也是为什么私人诊所生意也非常红火的原因。
正当傅林开始对云蓉姑娘心怀敬意和想入非非之时,一个略微发福的中年女人进到了诊所,仅从她那对丰满隆起的胸部,傅林就能认出这就是他时常魂牵梦绕的初恋情人。她穿着一件医务人员的白大褂,身材比原来稍胖了些,脸上虽然还保持着温顺和善的神态,但人却显得老气多了,特别是她那双总爱微微迷起的眼睛里,好像弥漫着一层淡淡的愁雾。傅林看着眼前这微微发胖的女人,仔细和自己记忆中的那位云蓉姑娘对照着,就觉得这两种影像怎么也重合不到一起。是啊,十多年不见了,这个女人早就不再是当年的那位年轻漂亮的姑娘了。人不但明显的胖了,腰也粗了,头发干燥多了,脸部的皮肉也松驰了许多,就连那对迷人的胸部也变得有些塌落,打不起精神了。
她已经实实在在地变成了一位中年妇女了,如果不是来这里找她,而是在大街上碰面,傅林真不会断定还能认出她。傅林不禁在想,如果这位中年女人就是他的妻子,他会是怎样的感觉?但是,他也在想,如果她当初真地成了他的妻子,她现在绝对不会变成这样。至少,她不会这么胖,不会这样粗糙,也不会老得这样快。因为同他在一起,她会受到文化和感情的熏染,而被文化和感情所熏染的女人会显得聪明自信,会有种迷人的光彩。这点在于小兰的身上就有明显的体现。只是她病弱的身体和刚强的脾性把她所有的一切优点都给遮掩住了。
云蓉医生漫不经心地坐在办公桌旁,朝着一位年老的病人问道,“你哪里不舒服?”年老的病人说他的哮喘又犯了,说着,便接连不断咳嗽起来。等病人咳嗽了一阵之后,云蓉医生就问老人,“是不是又吸烟了?”老人支吾着说,“才吸了几支。”云蓉医生就用温和的口气责怪着说,“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不能吸烟,不能吸烟,可你就是改不掉。”老人说,“吸烟吸了几十年了,说不吸吧还真是有些忍不住。”云蓉医生用听诊器在老人的胸部听了一会,说,“你的病不轻,要赶紧消炎。”说着,就开了些药拿给小护士,让小护士给老打点滴,并警告着对老人说,“你可再也不能吸烟了,否则,再犯病就不好治了。”
接着,云蓉医生又开始给一位年轻的农村女孩看病。女孩声称近来老是恶心想吐,浑身无力。云蓉就问她结婚没有。女孩羞羞地说她才十八岁。云蓉想了想,就把女孩叫进了里间的屋子里,过了一会才出来,给女孩开了些药。等那女孩走了,云蓉对大家说,刚才那女孩小小的年龄就出来跟着在外打工的对象住在一起,怀上了身孕还都不知道。她这一说,大家都活跃起来,纷纷开始评说起当下的社会风气来。
傅林本想找云蓉聊上一会,可云蓉特忙,让他觉得没法打扰,就耐心地等着。也许云蓉太忙,只顾给病人看病,却也没有认出他来。等把所有的病人都打发完之后,傅林想这下他们可以静下来好好地重新认识一下,再找个地方聊聊。可是,让傅林大为伤心的是,人家就根本没把他认出来。他忍不住地想难道自己真地老得让人家辨认不出了?云蓉问他,“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一时竟不知该怎样回答,就说,“肚子有些不舒服。”云蓉医生就问,“你吃了什么不适合的东西?”他想了想,说,“中午吃了一个冷饮。”云蓉医生用听诊器一边在他的腹部检查着,一边给他讲着吃冷饮的危害。傅林想幸好自己不是卖冷饮的,否则,听了这话,真不知该会怎么想。
检查完,云蓉医生说,“不算太严重,我给你开点药,吃吃就好了。以后不要再吃冷饮了。”傅林付过钱,拿着一板氟哌酸便仓慌地逃离出来。走在回家的路上,傅林越想越觉得灰心沮丧,一个劲地骂自己自作多情,自讨没趣。但却也庆幸自己未被人家认出,若是真地让人家认出,该会是怎样的情景?也许人家会想你那时把我甩了,现在自己难受了,又想起我来了,或是人家会可怜可怜你,安慰上你几句,让你不但觉得后悔,而且还感到了羞愧。但他也知道,人到中年以后都会发现这样的一个现象,那就是事情你不敢往好处想,越是往好处想,结果就越是可能让你失望。
请关注张宝同的签约作品《诗意的情感》纪实著,精短散文、生活随笔和中短篇小说,正在上传《天堂悲歌》34.遁入空门)
中年婚姻危机 25.怎样离婚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与于家的决裂更加坚定了傅林与于小兰离婚的念头。可是,自那次事件之后,于小兰一直没再回来过。傅林要与于小兰离婚的事也就无法实施。因为满心的烦乱,他孤寂一人地呆在屋里,拿起本书却看不进去,想写点东西却又静不下心来,于是,他就试着给夏小丽拔了个电话。那边马上响起了夏小丽的声音。他说,“小丽,还没休息?”夏小丽说,“太早了,睡不着,就看会书。”傅林问,“看啥书呢?”夏小丽说,“就是你给我的那本《廊桥遗梦》。这书真好,我都看第五遍了。”接着,夏小丽问道,“近来过得还好吗?”傅林长叹一声,说,“不好,前几天,我们又闹了一场,她家人过来还把我打了几拳。”
夏小丽马上惊异道,“她家人也太不像话了,怎么都敢动手打人了?”傅林却说,“不过,这样也好,反正脸都扯破了,我也再用不着害怕他们了。”夏小丽关切地问,“打得重不重,要不要我去看看?”傅林说,“重道不重,只是她一直呆在娘家不回来,让人感到恼火。”夏小丽劝着他说,“这事得慢慢来,着急也没用。”傅林很是丧气地说,“我这一生最倒霉的事就是跟她结婚,最麻烦最头痛的事就是跟她想离离不了。”夏小丽笑道,“离婚这事可不是写文章,想咋样写就咋样写,怎样写都由着你,我的大作家同志。你们现在的事情连开始都算不上,要是直地要离婚,头痛和麻烦的事还在后头呢。没听过离过婚的人说,好离的婚脱层皮,难离的婚扒层肉。要么现在到处流传着这么一句话:孩子是考学难,大人是离婚难。”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