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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陈猿

    南明小主心头“砰”的一跳,下意识反问了一句:“当真?”

    魏十七将目光投向镇将樊鸱,南明小主愣了愣,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听对方续道:“未雨绸缪,我手下只有这一员镇将,万余兵马,太少,你加入进来,便是第二个。”

    笑意凝固在脸上,心底腾起一阵阵寒意,这不是招揽,也不是挖墙脚,而是**裸的命令,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南明小主听懂了话里没有说出的意味,她紧紧皱起眉头,思忖了片刻,试探道:“非要加入不可么?能不能……折些赔礼?”

    魏十七不紧不慢道:“魔兽血气充盈,尸骸更是上好的材料,可炼器,可入药,当年有一条九头蛇,骸骨被我炼成了九头穗骨棒,若不加入,九头蛇便是前车之鉴,你可要想清楚。” (https:)




第五十四节 是战是降是走
    对方在威胁自己,但他的确有这样的资格,深渊向来弱肉强食,胜者为王,南明小主并不感到意外,她沉吟不语,十指交缠在一起,思忖着脱身之法。

    魏十七低头望向坑底的大力牛王,血气衰落,小山也似的身躯缩至寻常大小,不过是头魁梧的白牛罢了,鼻孔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头颅虽被生生扭断,却仍吊着半口气,并未一命呜呼。他伸手一招,法则之线编织域界,歪脖白牛浑身一震,如同没有分量一般冉冉升起,在众目睽睽之下,两只牛角齐根脱落,一道血线从下颌延伸至咽喉,至胸腹,至下阴,开膛破肚,卷起一张完整的牛皮,留下血淋淋的筋骨脏腑。

    南明小主咽了口唾沫,心知对方生剥大力牛王,一则收去炼器的材料,二则向她施压,待到解剖干净,就轮到了自己。留给她犹豫的时间并不多,是战,是降,是走,必须尽快作出决断。米寿元那个混蛋加三级,死上一百遍也不为多,这么大一个坑,事先就没想到先试探一下么?

    牛角可炼兵器,牛皮可炼胄甲,乃是白牛身上最贵重的材料,魏十七勾了勾手指,二物交由樊鸱收藏,他打量着鲜血淋漓的牛体,正打算抽筋剔骨,大力牛王忽起异动,猛地睁开双眼,目射金光,将头颅猛一扭,“喀嚓”一声响,折断的颈骨回复如初。

    魏十七目光一转,落在南明小主身上,却见她双手捏成一个法诀,血气翻滚,余波仍未散去。他微微颔首,既然她已经拿定了主意,待处置了大力牛王,再从容炮制她吧。

    大力牛王垂死复生,体内血管一根根鼓起胀大,如蛛网般密密裹住骨肉脏腑,一颗心咚咚急跳,古老的血脉从沉睡中苏醒,迸发出无穷无尽的力量。“哞——”仰天长啸,穿云裂帛,白牛将身躯重重一抖,牛尾“啪”地甩在后背上,飞起万千细小的血珠,在赤日映照下熠熠生辉,域界随之摇曳不定,似有破碎之虞。

    南明小主暗中播弄手脚,强行唤醒白牛

    血脉,分明是心生退意,搅混水趁乱远遁!魏十七心念动处,解开法则之线的编织,大力牛王失了支撑,挺直后背轰然落地,虽然少了一张皮,两只角,看上去有些狼狈,气息却节节攀升,似无止尽,无移时工夫便迫近无面蛛女,堪与南明山妖王相匹敌。

    在星云双眸的审视下,白牛无所遁形,魏十七窥得真切,血气拔高到极致,又如潮头回落,当其衰落之时,他一步跨出,蹈空凌虚,起左手轻轻一按,胸腔中血舍利所化的两颗心脏骤然停止跳动,起佛光镇下血气,右手虚握,一道凌厉的金光亮起,诛仙金符显化为一柄金剑,从白牛身躯一掠而过。

    大力牛王如遭雷击,僵立于原地,肩胛,前胸,肋脊,前腰,胸腹,后腰,腹胁,后腿,腱子,一坨坨鲜肉掉降下来,血如泉涌,只剩下一个牛头,四根牛腿,一条牛尾,白森森的骨骸包裹着热腾腾的脏腑,强自支撑,惨不忍睹。

    南明小主一双眼死死盯着魏十七,慢慢向后退去,银背猩猩低低吼叫着,率领魔兽逼上前来。当年她以一颗丹药,保下大力牛王生母的性命,却早已暗中动了手脚,以一道血符压制胎儿血脉,令其始终沉睡,不得苏醒,故此西陵主迟迟没有感应,不知眼门前钦点的护法,正是他的骨中之骨,肉中之肉。

    血符隐藏于丹田要害,随胎儿共生共长,早已与精气融为一体,谁都无法察觉。南明小主握有这一招杀手锏,心中有底,任凭大力牛王在她跟前如何试探,如何挑衅,如何跋扈,她总不急不躁,血符可以压制血脉,也可以诛灭血脉,一念生,一念死,千般作态,只是小丑跳梁,不值一笑。

    然而此时此刻,她不得不冒险动用这最后一张底牌,催动大力牛王觉醒血脉,作垂死一搏。

    南明小主心中清楚,即便唤醒古老的血脉,大力牛王依然是俎上鱼肉,任人宰割,然而她并不在意大力牛王最后的爆发能持续多久,只要血脉觉醒,西陵主就有所感

    应,剩下的乱局,就交给他来收拾了。

    樊鸱旁观许久,暗暗心惊,此刻见南明小主忽有异动,大战一触即发,当下将九头穗骨棒重重一顿,“咚”一声闷响,大地为之战栗,身后现出百丈虚影,一条九头巨蛇昂起头颅,森然下视,惊得魔兽惶恐不安,进退维谷。

    远在千里之外,南明山深处的地穴中,焦雷响彻云霄,一团黑云扑空腾起,滚滚掠过长空,转瞬压住落风谷,一时间阴风四起,日月无光,如永夜降临。南明小主目视黑云,颔首致意,麾下魔兽齐齐伏低头颅,大气都不敢喘。

    白牛骸骨再也支撑不住,“哗啦”一声散了架,脏腑宣泄而出,化作一滩血水,鼓荡急旋,忽地腾空飞起,径直投入黑云之中。云中闷雷隆隆不绝,翻来滚去酝酿数息,一个雄浑低沉的声音轰然回荡:“可是此人屠戮吾儿?”

    “正是!”南明小主躬身施礼,见过西陵主,将前因后果略说几句,不再吭声。大敌当前,西陵主纵有疑惑,也要留待日后追问。

    黑云骤然一凝,忽地洞开一隙,无名的恐惧攫取住身心,魔兽骨软筋酥,战战栗栗,一道五色劫雷当空劈下,才露端倪便及身,天崩地裂一声响,正中魏十七颅顶。电光霍霍,如金蛇银蛇狂舞不息,足足持续了十余息,才缓缓消退。眼前白茫茫一片,头昏脑胀,黑影缭乱,一时间不能视物,南明小主抬起双手揉了揉眼睛,定睛望去,却见魏十七毫发无损,直如清风细雨拂身过,西陵主仗之横行南明山,无坚不摧的五色劫雷,竟奈何不了对方的肉身!

    魂眼闭合,十恶星躯完美无缺,劫雷洗身只作等闲,魏十七仰头望去,黑云躲得太高,鞭长莫及,他起心意一唤,命星悄然浮现,血光摇曳,一点星芒从天而降,落入黑云之中,狂飙突进,星力肆虐,西陵主怒吼连连,在空中施展不开手脚,只得收了神通,如流星坠地,径直落于魏十七跟前。



第五十五节 大陵五合天顶
    西陵主系一魁梧大汉,手长腿长,虎背熊腰,满脸络腮大胡,乍一看好生威猛。他称大力牛王为“吾儿”,魏十七原以为也是一头牛怪,不想他与南明小主一般人模人样,看不出分毫根脚。深渊魔兽道行修炼到高深处,要么如藏兵洞九头蛇、渡鸦岗树妖,蛇盘谷凶兽、伏波江鼍龙,原形原貌,庞然大物,要么如西陵主、南明小主,干脆化作人身,开口能言,似无面蛛女这等半人半虫的丑陋形貌,实则是在落风谷下镇压多年,元气大伤,才被人一眼看穿。

    正主现身,劈了一道五色劫雷,动开了手,也没什么好多说的,魏十七目光一凝,心念引动十恶命星,又一点星芒坠落深渊。西陵主适才见识过星力的暴戾凶煞,温养多年的一团行空黑云,顷刻间搅得一干二净,略有几分忌惮,当下闷哼一声,丹田内血气鼓荡,周身血光流转,如一层坚不可摧的铠甲。

    魏十七起右手一抹,掌心金光暴涨,诛仙金符化作一柄利剑,接引星芒,顺势一剑斩落。西陵主只觉身躯一沉,如被十万大山压住,左右前后腾挪不得,心知这一剑禁锢天地,只能硬接,他深吸一口气,五指虚抓,摄出一柄乌沉沉的断枪,血气如江潮汹涌,倾泻而入。断枪猛地伸长补全,先是一道虚影,瞬息由虚转实,无数豆大的血符骤然亮起,洪荒气息喷薄而出,魔兽齐齐瘫倒在地,五感闭塞,意识沦丧,唯有南明小主睁着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脸色极为难看。

    那断枪不同寻常!魏十七脑中转过念头,左手虚虚按向西陵主,后发先至,以佛光镇压血气,却发觉西陵主并非将血气灌注断枪,而是那断枪反客为主,从其体内源源不绝汲取血气,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竟无功而返。

    金剑落于铁枪之上,一声轻响,如琉璃破碎,血符急速流淌,铁枪嗡嗡作响,金剑反弹三尺,竟斩之不动。魏十七毫不犹豫催动法则之线,编织域界将西陵主困住,将心

    念一唤,十恶命星喷薄血光,将深渊的天空染成血红,顷刻间连降一十三颗星芒,为诛仙金符接引,星力层层叠加,凶煞之气充斥寰宇。

    当年他屠灭蛇盘谷凶兽,驾驭不住宏伟星力,肉身溃散,洞天崩塌,如今世易时移,十恶星躯完满无缺,一击之力,足以毁天灭地。

    西陵主识得厉害,急欲退避,却身陷域界,他紧咬牙关,体内雷霆轰然巨响,口鼻耳目之中喷出霍霍电光,生生挣脱法则之线的束缚,却已经慢了半拍。金剑接引星芒,略一顿挫,便急斩而下,刹那间剑身消融,化作七重金轮,光晕流转,卷动星力压下。西陵主耳畔“嗡”一声尖啸,体内血气如脱缰的野马,尽数涌入铁枪,身躯仿佛被一股意念侵占,逼得他不能退,只能进。成也此枪,败也此枪,他心中暗暗叫苦,只能倾尽全力挥动铁枪,朝金轮挑去。

    金轮一出,南明小主浑身冰凉,腿脚一阵阵发软,她终于察觉自己是何等愚蠢,萤光如何能与皓月争辉,她若与西陵主易地而处,早已是死得不能再死了。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脑海,南方之主山涛鼎盛之时,也许……可能……只怕……不过如此吧!

    铁枪之中一缕执念不灭,遇强则强,决不退缩半步,强行抽取西陵主体内血气,不知餍足,与金轮实打实硬拼一记。枪尖划破光晕,抽刀断水,无声无息落在正中一点,七重金轮如锁钥转动,将铁枪牢牢锁定,星力如绞盘一般左旋右转,血符蜂拥而入,溃散于无形。

    西陵主眼看七重金轮愈旋愈急,层层荡开,铁枪的光华渐次黯淡,心知对方不可力敌,猛然间将双手一撒,纵声厉啸,电光从口鼻耳目中狂卷而出,将身躯团团裹住,编织成一个巨大的光茧,雷声隆隆不绝,响成一片,蓦地里“喀喇”一声巨响,电光四散,身影已凭空消失。

    西陵主行事果决,借雷遁逃过杀劫,铁枪血

    气中竭,血符尽数褪去,虚影层层剥落,仍化作一柄乌沉沉的断枪。魏十七伸出手去,将断枪摘下,掂了掂分量,将目光投向南明小主,随口问道:“此枪何以名之?”

    南明小主咽了口唾沫,恭恭敬敬道:“回禀大人,此枪名为‘天顶’,乃大陵五合天顶之意。”

    魏十七一手持枪,一手托七重金轮,举步迈向南明小主,“却是何意?”

    南明小主道:“大陵五系深渊第一凶星,当其悬于天顶,主杀,主死,主斩,此枪乃大凶之器,于血战中生,于血战中折。”

    魏十七得天帝指点命星秘术,人择星,星亦择人,三界之地,浩瀚星域,有七明七暗十四主曜,七杀,破军,廉贞,贪狼,紫微,天府,武曲,天相,太阳,巨门,天机,太阴,天梁,天同,择一可为命星,十四主曜中并无“十恶”,他是天机之外的变数,搅乱命运的凶星。“大陵五”之名落入耳中,心有所动,连苍穹深处的十恶命星都为之颤抖,似乎在提醒他不可错失。魏十七反手将铁枪插在腰后,如老农插了一支粗长的烟枪,又问道:“之前提议,可拿定了主意?”

    南明小主看了一眼他掌中金轮,心知这是最后的机会,牙齿缝里迸出半个“不”字,金轮当头落下,尸骨无存,她没有天顶枪可抵挡,也没有雷遁的神通,只能死心塌地道:“愿追随大人,不离不弃。”

    “好!”魏十七五指一捏,金轮化作诛仙金符,收入袖中,星力从四方汇拢,凝成一枚细针,轻轻一弹,刺入南明小主眉心,落于泥丸宫内。南明小主心如明镜,这一道星针禁制,便是制约她的手段,有朝一日,她若道行足够深,将星针化解,自然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若不能,就老老实实留在他麾下,鞍前马后,出生入死。

    反正,血战……已经开始了……



第五十六节 偏将阳九
    当断则断,南明小主亦是果决之人,既然拜在魏十七麾下,便与西陵主一刀两断,回头呼喝几句,唤起麾下心腹,先下手为强,将大力牛王一系的魔兽当场剿杀。大力牛王得了消息匆匆而来,不过领了数十头魔兽,哪里抵挡得住,无移时工夫便倒在血泊中,尸骸尽被吞食。

    屠戮大力牛王,击退西陵主,收服南明小主,看似轻松,实则已出尽手段,鼎盛之时的南明妖王岂是好相与,当年山涛镇压无面蛛女,放了西陵主与鬼牙将一马,口头臣服了事,并非心慈手软。魏十七沉吟片刻,正待处置大力牛王的尸身,忽然心血来潮,不觉皱起眉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山涛处心积虑降下天兆,搅得落风谷不得安宁。

    片刻后,远处丛林中魔物大军一阵骚动,胡触大步流星奔向樊鸱,倒头就拜,口中急急禀了几句,落风谷东北角尘土四起,有大军杀至,人数约摸有四五万之众,巡哨遥遥辨认,却是南疆简大聋麾下一支偏军。

    山涛麾下三将,数简大聋兵多将广,势力最大,偏军虽非嫡系精锐,哪怕数目相当,也不是他手下这一干新兵抵挡得住的,樊鸱下意识将目光投向魏十七。未等开口,魔女离暗忽然抢到他身旁,展开天魔殿堪舆图,金线明灭隐现,勾勒出方圆百里地形地貌,她探出食指,燃起一团漆黑的魔焰,轻轻点在堪舆图上,却似一团墨滴入水中,四散晕染,落风谷外某处,一点血光闪动,微不可察,转瞬即逝。

    魏十七微微颔首,眸中星云转动,抬头望了几眼,心中已有所猜测,他将樊鸱南明小主双双唤到身前,吩咐了几句,命二人联手,借来袭之敌,先行磨合一番。樊鸱正中下怀,自去安排,南明小主眼珠骨碌碌直转,目光落在离暗身上,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笑盈盈答应下来。

    区区魔物,在魏十七眼中直如蝼蚁一般,他只须看住那隐身窥探的强敌即可,今日连番激战,身心略有倦怠,意兴已尽,对方若是知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

    其遁去。左右闲着无事,他从后腰抽出天顶枪,凝神细看一回,那乌沉沉的断枪不知何物所铸,枪头与枪杆融为一体,无有眼棱,如钝锥一般,断柄处参差不齐,似被巨力生生折断,而非利器所斩。大陵五合天顶,若果真如南明小主所言,能引动大陵五星力,却是一柄难得的杀器,落在西陵主手中,却是明珠投暗了。

    屠真凑近他身旁,探过头去张望了几眼,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笑意,铁猴折了水云石棍,那猴头没棍耍,百般不自在,主人将赤铜铸恨棍丢给它,没了趁手的兵器,多半祭起“诛仙金符”,显化金剑杀敌斩敌,如今得了这一杆断枪,如此看重,当是一宗神兵利器。

    魏十七拂动衣袖,收起接骨木浮宫,随手将天顶枪置于浮宫内,将其当储物袋使,心中转着念头,来日方长,有机会的话试试手,只怕引动大陵五星力,并不比补全“十恶星域”容易到哪里去。

    伏于落风谷外窥探之人收敛气息,按兵不动,简大聋麾下那支长途奔袭的偏军业已呼啸而至,为首之人乃简大聋麾下得力偏将阳九,跨一头蛟首龙马,鼻孔呼哧呼哧喘着黑烟,四蹄飞腾,暴躁易怒,身旁丈许无人敢近,生怕触犯了龙马,被其一口撕碎。

    阳九本是简大聋心腹老人,只因脾气不好,心高气傲,得罪了姬胜男,被发配到南疆荒芜之地,野猫不拉屎的旮旯,领一支偏军镇守,此番得了简大聋血气传书,再三关照,晓得翻身在此一举,点齐兵马倾巢而出,直奔落风谷而来,却还是慢了一步,迟了半个时辰。

    千军万马殊死厮杀,非是单打独斗,进退围剿,其中大有讲究,来袭之敌乃是久经沙场的精兵老卒,并非一团散沙,敌众我寡,原本是极端不利的局面,樊鸱要凭一己之力,将彼辈屠戮殆尽,并非不可,但他意在锤炼麾下兵马,凝聚铁血命气,提前为血战准备,却不愿为此大伤元气之举。好在大人翻手为云覆手雨,收了南明小主,多了这一支援军,他心中有底,决意趁此机

    会多占些便宜。

    阳九早发觉一旁有魔兽探头探脑,心中虽有提防,却并未十分在意,南明山两大妖王,西有西陵主,东有鬼牙将,简大聋大军驻扎七十二莲花峰,也业已与二人达成默契,遇事纵不相帮,亦会袖手旁观,南明山大小魔兽,谁敢违抗西陵主与鬼牙将?谨慎起见,他勒住胯下蛟首龙马,稍稍放慢速度,举起手中锤头,朝前方一指,麾下兵将发一声喊,如洪流一般堂堂正正直撞上去。

    以众击寡,恃强凌弱,方是百战百胜的根本法门。

    樊鸱早有防备,见对方如此配合,正中下怀,暗暗催动奇气,命胡触、邓犁、施旋豹三员偏将,率领一支最精锐的兵卒,披甲持器,从侧翼狠狠插入,凿穿来敌前锋,将近万人马一口包下,中军后翼置之不顾,只管拼命厮杀。阳九看在眼里,微微一怔,这是什么打法?只管口中吃食,不管腚后刀枪?真当他们是吃素的,不敢开杀戒?他摇了摇头,正待喝令大军出击,以雷霆万钧之势,将敌阵冲垮,忽听得一片聒噪,扭头望去,却见一头硕大无朋的银背猩猩,肩头坐着一个红衣小女孩,手足并用,奔走如飞,领着黑压压一群魔兽,横冲直撞扑至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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