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闪婚,腹黑老公坏坏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潇潇红尘
他让人打了供电网电话,得到的答案是,这是一场失误性断电,工作人员正在抢修。 越是一派太平,他越不安,跟他回来的傅禹航,虽然身手同样矫健,但是在他身上,他总觉得少了一种气场。所以,他必须弄清楚,昨天来的傅禹航到底去哪了?到底有没有进过他的书房,有没有动
过他的电脑数据。
在一切正常的情况下,如果他下达通知:让所有部下进入戒备状况,好像有点小题大做,可是,若没有任何行动的话,他又怕陷入被动……
思来又想去,他转身去医疗室,命人将傅禹航从床上给拎起来,左右开弓的打了一顿,直打得他气息奄奄,他才淡淡撂下话:
“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好好想想,要是你执意不说出那个人的下落,那么明天天一亮,你就得和这个美丽的世界说再见了……”
傅禹航始终一句话也不吭,一副一意想求死的模样。
见此情景,井田元渚越想越不对劲,下达命令,让人对总部园区再次进行地毯式查看,以确定当真没有任何异常发生过。
结果才回到房内,才洗了个澡,倒了一杯酒,正想喝上两口睡觉,却有手下跑来汇报道:
“不好了,将军,中国境内的各个据点被中国军方查抄了……”
这边的事还没报完,又有手下跑进来汇报:
“不好了,将军,缅甸境内的各个据点被缉毒组给查抄了……”
几个手下接二连三前来报告,出得都是大事,据说,某些平常包庇贩毒事实的军方高官,也跟着出了事,这让他如何不急? 要知道这些据点,可不是一朝一夕之间能建立起来的,一旦全被揪出来,那就意味着他得重头来过,前提还要在他活着的情况下……所以,在听说了这些情况后,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去换衣服,让人备
直升机,准备连夜离开这里。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把傅禹航一并带上。”
这是他最后下达的命令。
这一切,一定是昨天来的那个傅禹航搞得鬼——那家伙的手段还真是高啊……既然这个人和受伤那人长得一模一样,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必然非比寻常,有了这样一个人质在手,不怕他不找来……
结果,他们还没上直升机,总部内就响起了枪声——哒哒哒声密集响起时,井田元渚气得脸都铁青了。他们居然敢直捣黄龙,看来那家伙背后的力量,还真不可小觑啊……
*
傅禹航,哦,不对,应该称封昀珩了,他在发现事态在往另一个方向发展之后,就和自己的直接领导徐叔通了电话,请求今晚上就进行行动,将现在驻守在将军总部的人一举控制住,以防他们外逃。
这个井田元渚是很少停驻在金三角的,今天之所以会在这边,据说因为明天就是他母亲的祭日,他是专为祭祀而来,所以说,错过了今天就没那个店了。
徐叔确认了他传回去的资料可以成为最主要的犯罪证据,便下达了围捕令,同时指示所有潜伏以及外派部队成员,听令调派,在和缅军缉毒组的头头达成共识后,在十二点进行了一场清剿行动。
而他是中方行动组四个纵队的大队长,偷袭行动将在他的指挥下进行……
将军总部的驻守兵力并不怎么强,估计不过百人,将军的部下主要驻扎在毒品仓库那边。 为了防止他们外调救援兵力,傅禹航先是黑掉了通信网,而后黑掉了总部的监控系统,所以,当他们分成四个纵队进入开始扫荡时,对方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因为最初的时候,他们采用的是暗
杀,枪上装着消声器……
但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他们的行踪到底是暴露了,于是,一场激战就此上演。
封昀珩在激战开始后,就在队友的掩护下,黑掉了这里的电力设备——整个园区,一下就陷入了黑暗中。
漆黑的夜里,傅禹航透过夜视镜,一直潜伏在暗处,看到了井田元渚在他手下的保护下,往直升机跑去,动作非常的快。
如果不及时处理,等他们飞上了天,这些家伙就会在他眼皮底下逃走。
这是他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
透过黑沉沉的夜幕,封昀珩将目标对准了井田元渚的大腿部,砰,枪声响起,那人应声倒地。
他的手下想扶他,砰,一枪击毙。
封昀珩连开了三枪,打伤一人,干掉两人。
另外两个手下见对方百发百中,连忙将井田元渚拉到就近的障碍物后藏了起来……
结果,那家伙到底还是没能坐上直升机逃出去——无他,他的战友,将那直升机直接轰烂了……
四个行动组共三十六人,外加封昀珩,在这一战当中一共打死五十人,打伤四十几个,生擒井田元渚……代号为将军的贩毒组织,在历尽三十余年的辉煌之后,终被瓦解……
收尾过程中,井田元渚被移交给了缅方缉毒组……
事至此,傅禹航始觉得自己绷紧的心弦终于可以缓一缓了……哦,不,在没有把秦芳薇找回来之前,他是不能松懈精神的。
“怎么样,没事吧……”
卦昀珩找到受伤的傅禹航,瞧着他被打得脸都快走形了,不由得关切的问了一句。
“死不了。”
傅禹航扯皮一笑,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孔。
“那我不护送你去医院了。”
“知道。”傅禹航知道他要去哪:“仰光那边有在解救秦芳薇吗?”
“有,我刚联系过。欧阳先生已经被救出来,芳薇也已经找到……”
“那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封昀珩勾唇笑:“没不放心,就是想老婆了……走了……”
他拍拍他的肩,飞快的消失在沉沉夜色当中。
*
思念真是一种可怕的情绪,它能不断的折磨人,让人处在焦虑和期待当中,让行程变得漫长,而心生出隐隐的不安。
是的,在没见到人之前,在没有将人拥进怀之前,在没有吻到她之前,他没法定下心来。
一路奔波,自是疲惫的,但是,他停不下脚步,只想将她和危险隔离开。
下了飞机,他叫了一辆车,途中接到了电话,是徐叔打来的电话:“阿封,出事了,井田元渚从缅军缉毒部队手上逃脱,秦芳薇被他的残兵败将给捉了去。现在彻底失踪了……”
这真是一个能让人疯掉的坏消息。
居然能逃了去?
这不是井田能耐大,而是缉毒部队当中有内奸故意放了水吧!
封昀珩气得心脏突突突狂跳。
“妈的,怎么会失踪呢?薇薇皮下不是打了定位跟踪器吗?”
他狠狠捏着手机,眼睛瞪得大大的,恨不得吃人。要不是这边是缅甸境内,他怎么可能会把人交给缅军。早知道当时就该一枪毙了他——这家伙都不知害死多少人了……
“被人取出来了。”
徐叔低低的回答,令他的心一下方寸大乱。
望着窗外的东方那隐隐露出的红光,他用手指直捏眉心,有点不敢想象那个逃脱升天的家伙,会采用怎样的手段来对付芳薇——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怕什么就来什么。
“我已经在仰光了,会和欧阳故他们联系,接下去,具体怎么操作,我和他们商量之后再作决心……”
挂下电话,他抚着额头沉思,可越思,心越乱,怎么也静不下来。
车子又行驶了近半个小时。
一个陌生来电打断了他心乱如麻的思量,他看着,心里忽就蒙生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因为,这是仰光境内才有的电话。
“喂,哪位?”
他接了。
那边,立刻传来了一记冷笑:“傅禹航,我会让你后悔终生的……”
是井田元渚满是冰寒的嗓音。
封昀珩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心脏都被提到喉咙口了,他很努力的凝声,问:“你把我老婆怎么样了?”
这个时候,他不能自乱阵脚,必须冷静。
他如此这般的叮咛自己。 井田元渚笑了,咬牙切齿的在笑:“敢背叛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老婆是,你也是。等着吧,我会奉上一颗人头给你。至于其他部分,它们会一件件长到别人身上去……那个过程,我会让人拍好
了传给你看的。” 生平从不知害怕为何物的封昀珩,卧底生涯多年,在参加这个行动时就想过自己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将生命献出去,死亡这件事,如果真的降临了,他会从容赴会。可是,他没办法忍受,自己的战友,
以及亲人,一个个惨死在面前。
不得不说,井田元渚的这句威胁,真的是将他的心吓住了。
“井田元渚,对付一个女人,你算什么男人。有种,你冲我来……”
封昀珩寒声厉叫。
那人低笑:“我就不冲你来,你能拿我怎么样?傅禹航,你等好了,这出好戏才刚刚开始……”
就此挂了。 这让封昀珩忍不住自嘴里发出一记咒骂,而后,对着手机吼了过去:“该死的。你也给我等好了,我会把你千刀万剐的……”
完美闪婚,腹黑老公坏坏的 第207章 父女重逢
一间花房,满室养着姹紫嫣红的鲜花;一双藤椅,对着一盘形势扑朔迷离的棋局;一壶清茶,淡淡茶香,幽幽行走于无形;一头发半白的老者,正独坐独弈独茗绿茶……
古色带着古韵,透出的是中国特色的古典文化,让秦芳薇在这异国他乡,与敌人的阵营里感受到了回到家的滋味。
上午九点多,那个名叫修敏鞠的男人,将她带来了这处幽雅之所。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她问,不明白他这是想达到怎样的意图。
“上头这么吩咐的。进去吧……我和敏祺就在外头。”
将她领到门口之后,这人拉着修敏祺掉头就走。
秦芳薇放眼观望,也不知这是一处什么地方,每一个通道口都站了一名岗哨——这架势,让人想到了一个词:插翅难飞。
她考虑了一下自己逃出去的概率,如果她没有怀孕,那么,她或者可以放手一搏,但现在,她觉得,冒冒然行动,成功的可能性是很小的——她有太多的顾忌,就不可能做到不顾一切的出逃。
所以,只能放弃,事到如今,走一步算一步吧……
吐着气,她推门进了那幢以玻璃制成的花房,往那个沉浸在棋的世界里的老者走去。
有点眼熟,头发虽然发白了,可是,他的侧脸依旧威武有气势,只是,已不再年轻,眼角的纹路很深,深到就像是用刀子深深刻上去的。
她走得很小心翼翼,不愿打搅了下棋之人——爱棋的人,都不愿意自己在思考破解之法时被人搅了兴致,她的养父就是这样的人。 离棋桌不到七步时,她停下,就那样望着,那颗平静的心脏,一点一点急跳起来,她的眼底渐渐地的就露出了一些难以置信之色,有点怀疑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总觉得,这样的画面,根本不该出现在
眼前。
终于,下棋之人感受到有人进来了,转过了头。
秦芳薇看到了那老者的脸孔,眼泪不知不觉就往眼窝窝涌过去。
“你……你是谁?”老者迟疑着反问,上下打量着:“中国人?”
说的是一口带了一些异乡口音的北京话。
“嗯,我……是中国人……”
秦芳薇轻轻咬了咬唇,无比贪婪的望着那张脸孔,心头翻腾着一个个无法解开的疑惑,最后,又望了一眼藤椅边上那把轮椅。
“他们很少会放中国人进来。你是谁?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
老者将手上的白棋放到了棋碗里,靠在椅背上,再次对她进行细细的端详。
“我……我姓秦,双名芳薇,芳草的芳,紫薇的薇……”
不知道该怎么说明自己的身份,她只能用这样一种最简单明了的方式自我介绍,而后,目光盯着,一煞不煞的关注着他的反应。
果然,这话一出,老者抓着扶手的大掌青筋一下就横了起来,那双原本就锋利如刀的眼眸,立马就迸射出了钉子似的精光,唇瓣更是微颤的,不敢相信的低呼出了一句:
“你……你说什么?你叫什么?你父亲是谁?”
“我叫秦芳薇,养父秦牧,生父欧阳彦……”
一字一顿的回答,竟生生逼红了那老者的眼。
是的,那双刚强的眼睛,眨眼间就红透了。
“芳薇?”他喃喃自语着,想笑,又想哭,红红的眼神透着几丝戒备:“你怎么让我相信你就是芳薇?”
身陷险境那么多年,想让他相信一个人,那需要自我证明。
“薇薇,我的女儿,你若见到这份信,怕为父早已不在人世。若为父平安归来,必会将信取回。若未归,那必然早已魂归大地……”
一字不差,她将欧阳彦当年留给她的遗书,背了两句。
老者静静听完,眼底的泪水滚滚落下,终可以相信眼前之人是谁了:
“怪不得这么眼熟,怪不得,你长得真像你妈妈啊……漂亮,娴静,声音也好听……你……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说到最后,他指着自己询问起来。 “知道。”秦芳薇缓缓走上去,神情动容:“我见过您年轻时的照片。就在不久之前,我养父过世之后,在他的遗物当中,知道了您的存在,才明白,原来我有两个父亲。养我的是一个兢兢业业授学解惑
的师长,生我的是一个为了国家的缉毒事业奉献了一生的军人……至今这位军人因为某些人的陷害,而身陷敌营。这位军人,就是您吧……”
泪水簌簌落下,心头涌动的是一份喜极而泣的情绪。 适时,一双满是疤痕、显得苍老的大手冲她伸了过来:这只手,曾在她才几个月时抱过她,却在后来的二十几年时光当中缺失了,没有在她蹒跚学步时牵她的手教她行走,也没有在她读书时,抱起她
送她上学,让她感受到最起码的父女亲情,直到今天,她才算真正感受到了他的力量。
是的,当她将手交过去时,她感受到了一股力量,这股力量牵引着她,往他那边走,往地下蹲去,而后,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了她的短发,一抹欣慰的笑挂到了他脸孔上。
“我女儿长得真好看。爸爸终于见到你了。薇薇,对不起啊,这么多年了,没有守护在你身边,没有陪着你长大,在你最需要爸爸的时候,爸爸离开了你,没在你身上尽到做爸爸的责任,薇薇……”
他说不下去了,在眼泪彻底崩溃之前,一把将这个如今已长大成人的女儿深深的拥抱住了。 秦芳薇将手环住他的背,那宽阔却又显削瘦的胸膛,是那么的叫人心酸——如果二十八年前,父亲完美完成任务,那么她就会有一个完整而幸福的家,可偏偏没有,一场人祸令他们好好一个家闹得夫
妻离散,骨肉分离。
“爸,想不到,我还能见到您……”
她嗓音暗哑,眼泪肆意的落下,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那个罗玎珰还真的能预知未来,竟真的瞧见了她和父亲的重逢——那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啊……
乍见的欢喜,让彼此的情绪都起了剧烈的起伏。激动过后,就是互诉境遇。 秦芳薇这才知道父亲当年是被井田元渚的舅舅给扣为了人质,那漫长的十几年里,他几番逃跑,几番被抓,几番被人打得死去活来,几番想一死了之,最后几番忍耐,才熬到了后来被井田元渚给救了
出来。
落到井田元渚手上之后,他并没有将他放了,而是继续软禁,唯一的不同是,待遇不一样了。
之前,他过得是猪狗不如的日子;之后,他被敬为上宾。除了不能自由走动,不能和外界打电话,不能上网……他的居住地会经常的变动,无论到哪里,他过得都是与世隔绝的日子……
“井田元渚为什么会如此礼遇爸您?”
这让她困惑。
“我曾是他的导师,亦是朋友。当年,我原本可以劝他走上正途的,可惜中间出了意外。”
思及这些,欧阳彦脸上不免露出了苦笑。
“爸,不久之前,您是不是去过云南?让一个小姑娘往上市送信来了……”
“嗯。去过。也确在机缘巧合之下遇上了一个小姑娘。你会出现在这里,是那小姑娘把信送到了,还是出了别的事故?”
说完自己的近况后,欧阳彦将关注的重点落到了秦芳薇身上。
于是,秦芳薇将自己的人生遇境一五一十,前前后后,完完本本全给说了一遍。当然,有些不能说的,自是规避的。
“想不到,最后竟连累了老秦丢了性命。”
知道二十八年前结交的挚友已过世,欧阳彦脸上顿时露出了悲痛之色。
秦芳薇也一阵沉默,心头漫起一片深深的苦楚与难言的哀恸。
“这么说,你嫁人了?”
悲痛过后,他再次关切的发问。
“嗯!”
“嫁的还是一个混混?”
欧阳彦蹙眉,心下自是困惑的。好友的眼光,他是知道的,怎么可能会将由他一手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嫁给混混,这事,真是够稀罕啊……
这事,现在秦芳薇是没法解释的,只得点头:“嗯……”
“你为了他来冒险,他却出卖了你?” 欧阳彦嚼着这句话,心里有点奇怪:女儿喜欢上那个混混了,为毛?那个混混凭什么让他女儿喜欢上?女儿又是为了什么不顾一切的来救人?仅仅因为男女之情?那个家伙背叛了女儿,女儿却在提到
他时,情绪并不如何如何的愤怒,又是因为什么?
问题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嗯!”
“不生气?”
“现在生气好像没什么用……至少,我是因祸得福见到爸爸您了不是吗……”
欧阳彦睇着,半晌一笑,心下已明白了一件事:这丫头没有完全对他交底呢……
而她的那点保留,想来是傅禹航攻下她心的最重要的原因。既然不可说,那他就不问了,马上转开了话题:
“这么说,见过奶奶了?我还多了一个儿子?” 从小没有过一个完整的家的欧阳彦,在经历了几十年的囚禁生涯之后,见到了女儿,又听说自己的母亲给自己领养了个儿子,对生活本不存任何期待的心,一下好似活了过来。“家”这个字眼所散发出
来的温暖,让他从内心潜滋暗长出了一种难以言述的温柔。
“嗯……”
秦芳薇望了望四周,目光敏锐的瞄了瞄那几个监控头——进来时她就发现了。父亲一直活在别人的监视下,这种不得自由的日子,真是太悲惨了。
欧阳彦发现女儿的反应能力很活,不觉一笑:“还没去见过爷爷?”
“是。”秦芳薇点头,望向父亲的脚:“爸,您的脚,还能走吗?”
“走个几步还行,比如说,从这张藤椅坐到轮椅上,我不用人扶自己可以坐到,但是,你想让我走出这里,不行。原本之前根本就不能走,这几年一直在治疗,才不至于彻底废掉……”
秦芳薇听着鼻子直发酸:当年的兵王,会竟落得一个这样凄凉的下场,这当中的委屈和自苦,那真的是难以表述的。
“别替爸难过,能看到你长成这么一个大姑娘,这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
所以,曾经经历过的苦难,如今已不足为提了。
“爸,关于妈妈……”
她提到了这个事,犹豫要不要告诉这个命运多舛的男人。
“对不起,薇薇,爸爸没能保护好你妈妈……”
说到自己的女人,欧阳彦神情不自觉就黯了一黯,脸上浮现了痛苦之色: “你妈被他们折磨疯了,有很长一段日子里,只认得我。后来,我被井田救了出来,你妈失了踪,井田说他找不着她……我这么努力的活着,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回去,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去将她找回
来。薇薇,爸这辈子上对得起国家,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唯独对不起你妈妈……”
越说越忧伤,那坚毅的眼睛里尽是抹不开的愧疚之色。
“爸,我见过妈妈了……她被大哥保护起来了……只要我们出去,我就能带你去见她……”
俯过去,她在父亲耳边低低的告知着。
这个意外的消息令这个年过半百的老男人自眼中放射出了异样的惊喜,仿佛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一般,整个人的精神一下就抖擞起来。
“真的?”
“真的。”
看到父亲如此欣喜,她跟着欢喜了起来。
这世上有种快活,就是看到父母恩爱。
那是她从小都盼着拥有的时光,可惜,养父养母的关系不太好,所幸,现在,这个生了她的男人,让她重新感受到了另一种可以视为模版的爱情。
她想,父亲应该是很爱母亲的,因为他眼底的喜悦是那么的闪亮耀眼。
一想到以后他们一家三口可以团聚,她的心,就会很柔软很柔软:生活很残酷,却在她面前展现了一种不一样的温馨,未来可期啊!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出去?爸,你有主意吗?”
她俯到父亲耳边,又低问了一句。
欧阳彦苦笑着瞅了瞅那个监控:“很难。”
如果他不是残废,或者算不得难。正是因为他的脚废了,手也残了,所以,他才被困在了这里。这么多年,他无时无刻都想着要出去,曾经他可以来无踪去无影,现在呢,他是龙困潜滩遭虾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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